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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老茅)-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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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明军阴了我们一道,为何还要去和他们道贺?”一名亲兵用充满怨气的语气道。
“是啊,大君。”不少亲卫也附合道,朝鲜人虽然一向敬畏大明,只是大明立国二百多年来,对待属国从没有过什么要求,反而赏赐不断,遇到危险还可以向大明求救,渐渐的,朝鲜上下视为理所当然,这次被明军摆了一道,若说没有怨气当然不可能。
李浚心中的怨气更大,可是他毕竟身为主帅,看的更远,刚开始虽然惊怒无比,冷静下来后马上明白,决不能与明军交恶,这个亏只能忍受下去。他冷哼了一声,各个亲兵顿时停止说话。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李浚又向亲卫交待了数句,这才带着部下向山下走去,尽管这场战事他们从头看到尾,置身于战场时,他们仍然震憾无比,雪地里到处是人马尸体,一些地方被明军的大炮炸成了一个个大坑,雪水汇聚在里面,呈现出一片紫黑色。
这场战事明军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中间的火枪兵伤亡只有数百,只是两翼的骑兵却受到重大的打击,尤其是清军重点进攻的左翼,伤亡几乎达到半数,不少明军的尸体与清军尸体重叠在一起,眼下清军已经溃逃,明军正在打扫战场,将尸体分开,若是碰到活的明军马上抢救,对于清军则干净利落的剌死,时不时有重伤的清军被杀时发出惨叫声。让这些朝鲜人听得又是解气,同时心中又有一点恐惧。
“恭喜大将军,统领大人取得如此大捷。两位大人不亏是天朝名将,如此轻易就击败贼酋多尔衮,他日必定可以留传千古。”来到殷洪盛,王公略两人面前时,李浚脸上已经堆起了笑意,不停拍着马屁。
王公略冷眼打量着李浚,心中暗自佩服这个李浚的隐忍功夫,一个念头涌起,这样的人若是放他回朝鲜,会不会对大明不利,干脆将剩余的数百名朝鲜残兵全杀了,也省得麻烦。
若是李浚知道自己这番示好会惹起王公略的杀机,肯定会后悔不已,殷洪盛却没有王公略的心思,对朝鲜人十停去了九停五,心中多少有一点愧疚,点了点头,道:“麟坪大君,这次能大胜鞑子,贵军功不可没,本将会在报捷书上写明。”
“多谢大将军,大将军和统领大人指挥若定,小王在山上看得佩服不已,小王恨不能成为大将军和王统领部下,随两位大人杀敌。”李浚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没想到如此就轻易达到了目的。
王公略最终还是压下杀心,己方大胜,身为友军的朝鲜官兵却一个活人也没有,谁都会猜到里面肯定有问题,还不如留下李浚,此人如此知趣,凉他也不敢乱话。
李浚浑不知自己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场。继续狂拍两人马屁,让殷洪盛、王公略两人听得肉麻无比。
“大将军,王统领,找到了,找到了。”一名传令兵匆匆过来,一脸喜色的道,这才打断了李浚的话。
“找到什么了?”
“是多尔衮,多尔衮的尸首。”
“带我们去看看。”听到找到多尔衮尸体,殷洪盛、王公略两人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多尔衮征战数十年,死在他手中的明军大将数不胜数,入关后,多尔衮更是作为大清摄政王,统领大明北方数省五年之久,期间文字狱杀人无数,圈地令让数百万汉人流离失所,大明不知有多少人对多尔衮恨之入骨,皇帝更是下达对多尔衮的必杀令,这次大败清军,若是让多尔衮再次逃去,那就太遗憾了,如今听到找到了他的尸体,两人当然兴奋。
“这就是多尔衮尸体。”当看到尸体时,王公略不由皱了皱眉,这具尸体脸上已被马蹄踩得面目全非,身体上也布满了蹄印,虽然从光秃秃的脑门和脑后的金线鼠尾可以确定他是满人,只是要确定是多尔衮却并非易事。
“没错,大人,这就是多尔衮,你看的衣服。”一名将领将尸体外面的衣服扒了下去,衣服虽然肮脏,只是用手一摸就知道是非常好的料子,在一些地方还可以勉强看到金钱绣的龙纹,尸体内衣为金黄色,同样绣有龙纹,那名将领手中又拿出一块玉佩,道:“大人,这玉佩也是尸体上发现的。”
这是一块雕刻着九龙的玉佩,尸体踩成这样,玉佩却奇迹般没有一点破碎,也好在有这块玉佩,否则恐怕寻找尸体的明军不会如此快确定多尔衮的尸体。
有这么多证据,殷洪盛和王公略都点了点头,王公略忍不住道:“真是便宜这个贼酋,若是活擒,当受活剐之刑。”
第389章 兵临城下
赫图阿拉城,大清皇太后布木布泰和小皇帝顺治端坐在锦凳上,他们面前跪着一名全身甲胄的将领,这名将领衣甲多处破损,身上带着血迹,此时正在呜咽出声。
布木布泰脸上一片惨白,手指紧紧相握,保养极好的手指此时青筋暴起,顺治脸上却是一片通红,显得非常愤怒的样子。
“济度,多尔衮可是已经死了。”
“回皇上,奴才虽然没有亲见,可是皇父摄政王下令让奴才撤退时了必死之心,十之八九已经战死。”济渡的声音一片低沉,想起一万多大军只余不到千人回来,心中悲愤不已。
这已是大战之后的第六天了,从战场撤下来之后,济度就带着手下不停赶路,凭着先行数个时辰的优势,济度还是甩开了追击的明军,先行一步逃回了赫图阿拉城,只是一路上有不少人掉队,最后一起回来的只剩下九百余人。
“哈哈,死的好。”顺治突然大笑起来,年幼的脸上闪现出一片狰狞之色,布木布泰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济度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好象有点疯了的小皇帝。
“多尔衮,你不是被封为睿亲王吗,你有多聪明,做了摄政王不够,还要做叔父摄政王,做了叔父摄政王又不够,要做皇父摄政王,就差把联从位子上赶下去,你自许聪明过人,为何一败再败,如今我大清已无翻身之地,你怎么不早点死,不早点死……”
济度听得目瞪口呆,即使他早知道皇帝和多尔衮有隙,却没有想到皇帝对多尔衮的怨恨有这么大。
“皇上,够了,你冷静下来。”
“冷静,朕为什么要冷静,太后,以前你常劝朕忍,朕忍了,可是现在大清就要亡了,朕还要怎么忍?”
顺治抬头,用目光直射布木布泰,双目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布木布泰甚至从顺治的眼光中看到一丝对自己的仇恨。心中一痛,放低声音道:“福临,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军说不定就会兵临城下,若是不作好准备,我们娘俩要么死于乱军之中,要么成为明军的阶下囚。”
“皇上,赫图阿拉城无险可守,我军兵力不足二千,若是等到明军兵临城下,一切皆休,奴才请太后和皇帝立即作出决断,撤离赫图阿位。”济度总算找到机会进言道。
“撤,撤到哪里去?”顺治嘴角全是讥屑。
“往北,越往北越好,我们满人原本生活在草原,树林中,即使舍弃了城池也没什么,只要能活下来,终有一天可以重新兴盛。”济度毫不犹豫的道,这几天逃回来的日子,济度已经反复想过多尔衮的话,深知眼下明军无可抵挡,只有一直避往北方,让明军追无可追,整族才有一线生机。
顺治嘴角的讥屑并没有敛去:“向北,上次从北京撤出,我大清子民能活着回来的十成不到三成,这次再向北,又能活几成,朕不想死在逃亡中,明军要来就来吧,朕誓与城共存亡。”
“这……”济度只得用眼光巴巴的看着布木布泰。
“福临……”
“太后,你这次就让朕作一次主吧。”顺治打断了布木布泰的话。
布木布泰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力,当初多尔衮与豪格争位,互不相让,自己抓住时机将儿子推上皇位,儿子六岁登基,所有大权只能委托给多尔衮,为了笼络多尔衮,自己不惜委身,若不是顾虑儿子反对强烈,恐怕已经下嫁给多尔衮,从登极以来,儿子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如今想来,却不知当初做的是对了还是错了。
布木布泰不劝,济度也只能跪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济度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扭头向后面看去。
走进殿内尚硕和承格两人,这两人正是跟随济度一起逃回来的副将,在以前,两人都是满洲有名的巴图鲁,此时两人脸上却是一片惶急之色。
向布木布泰、顺治行了一礼,尚硕已是惶急的道:“太后,皇上,明狗已经到城外了。”
“完了,完了。”听到这句,济度一屁股坐在地上。
顺治脸上却没有惊慌之色,反而道:“来的好,朕要看看屡败大清的明军到底是什么样子。”说完,顺治已经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皇上,皇上……”尚硕和承格两人想拦又不敢拦。
布木布泰无力的挥了一下手,道:“让他去吧。”
“是。”尚硕和承格两人连忙让开,任由顺治出去。
城外,一队明军正立在离城不足百米远的地方,许多人对着城墙指指点点,尽管每个人脸上都显露出疲惫之色,只是却无法掩盖住他们的兴奋。
这次出兵可谓一波三折,若不是满人追了过来,他们现在只能待在沈阳过完这个冬季再出来,如今满人主力尽歼,殷洪盛和王公略两人自然毫无顾忌,不顾寒冷,派遣大军紧追上来。
多尔衮已经死了,如果能够擒获鞑子的太后和小皇帝,这次出兵就算圆满,这让明军上下又如何不兴奋。
赫图阿拉城虽然是满人的兴京,只是满人并无多大实力时修建,城墙高只有一丈五左右,如此低矮的城墙还不如大明一座坚固一点的县城,加上满人大军已灭,尽管这支明军先锋根本没有带攻城器械,每个人依然信心满满。一队十人的明军径直走到离城墙不到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来喊话道:“城上的人听着,我大军即将到达,告诉你们的太后和小皇帝,马上投降尚有一线生机,若是敢顽抗,破城之后,全城鸡犬不留。”
若是往常明军敢如此逼近的话,城头清军早已经放箭,只是此时城头上的清军仿佛完全失去精气神,木然的听着,没有一个人敢向城下射箭。
“降!降!降!”
这队明军喊完之后,后面数千明军也喊了起来,巨大的声音在赫图阿拉城上空回响,城中满人男女老幼都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脸色苍白起来。
第390章 鸠酒
顺治的手紧抓着城垛,脸色一阵苍白,他刚走上城墙,刚好明军大声逼降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使得他又是恐惧,又有一点茫然。
皇太极、多尔衮、豪格等人十三四岁时已经多次上战场,甚至亲手杀过明军,与父兄叔伯们不同,顺治却是从六岁就做了皇帝,自懂事以来,大多数时间都没有出过宫门,即使是从北京逃出来也没有与明军见过面。在没有见到明军以前,顺治一直以为大清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多尔衮无能的缘故,若是他可以掌权,一定可以做的比多尔衮更好。
如今亲眼见到明军,感受到明军的气势,从没有经历过战事的顺治终于忍不住心中恐惧起来。
看到皇帝脸色有点苍白,左右几名将领互相看了一眼,一直跟在顺治身后出来的尚硕劝道:“皇上,城头危险,下去吧。”
“朕……”顺治还想说几句硬话,只得看着城下的明军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城墙上方,硬话再也说不出来,转头下去,大腿忍不住有点微微打颤。
看到皇帝的表现,附近几名将领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只是这丝轻蔑不久又变成悲凉,大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过不了几天,赫图阿拉城也要被明军攻破。
明军连呼数声,城墙一片安静,城上的清军仿佛成了哑吧,毫无回应,那队明军不再呼喊,拨转马头离去,其余明军也开始下马,就在离城数百米之外安营扎寨,实在嚣张无比。
下面的明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千人,而且刚刚赶到,可谓人困马泛,城内清军也有二千余人,若是加上老弱更多,若是数年前,清军早出城作战了,此时却连提也没有人提。
接下来的几天,赫图阿拉城显得非常平静,城外的明军除了每天例行劝降几句也没有更多的举动,赫图阿拉城虽然不大,毕竟也有城墙,明军不可能凭着差不多的人马,又没有什么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攻下城。索性等待。
直到第五天,这种平静才打破,这天刚过中午,郝图阿拉城外人吼马嘶,一队队的明军从东面开来,整个城外一片红色,明军的主力终于赶了过来。
“赫图阿拉。”王公略端坐在马上,用低沉的声音将这几个字吐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座城池,旁边的殷洪盛眼神同样射出一片狂热之色。
这座城很小,内城只有周长四里二里,外城也不过周长九里,若不是它特殊的意义,这样的城池殷、王两人连兴趣也不会提起,可是这座池是满人建成的第一座城,也是满人第一座都城,这座城池见证了满人数十年来的兴盛,如今马上要迎来满人最后的衰败。
直捣黄龙,封狼居胥,纵观历史数千年,又有几个将领能做到?难怪殷、王两人看到这座城时会如此热切。
“末将等参见两位大将军。”数名将领策马来到两人面前,抱拳行礼道,这几人正是先到的几名将领。
“城内有何动静?”王公略急问道。
“回统领大人,末将等依例劝降,鞑子一直没有回应,只是每日大门紧闭。”一名将领大声回道。
王公略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鞑子可有出逃?”
“没有。”
“没有。”
……
“这么说来,鞑子的皇太后和小皇帝都还在城中。”
“回大人,末将等人一直追在鞑子身后,鞑子的残兵不过早半天时间回城,依末将等人的判断,鞑子皇太后和小皇帝除非早就不在赫图阿拉城,否则一定还在城中。”
王公略、殷洪盛对望了一眼,脸色的喜色再也无法掩饰,这次队伍先是出征,又是撤退,然后再击溃满人主力,光是雪地行军就达半个多月,事实上已是非常疲惫,若不是掂记着不能让满人小皇帝和皇太后逃走,大军完全可以在沈阳休整到明年开春再出来。
王公略道:“再向城内喊降,若是鞑子还没有回应,明天进攻。”
“遵令!”数名将领齐行了一礼,转身下去,不一会儿,城下又响起明军的劝降声,其余明军主力则抓紧时间扎营休整。
这次劝降同样没有得到回应,城内的清军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于明军的劝降不理不睬,只有当明军走得太近时才用稀稀疏疏的箭支还击。
对于清军的顽固,明军上下都没有在意,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清军不可能还有什么底牌,清军不肯投降,最多费一翻手脚罢了。
第二天,明军的进攻开始了,除着明军主帅一声令下,数十发炮弹呼啸着飞进了城内,巨大的爆炸声在城内到处响起,不少满人坐在家中,炮弹却呼啸着从房顶落下,将木制的房子炸得四分五裂。
赫图阿拉城太狭小,明军的炮弹甚至可以直接飞到内城爆炸,整个城中顿时乱了起来,不少满人从房子中冲出,在大街上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他们不知道哪里安全,事实上,城中根本连一处安全的地方也没有。
本来城内的清军打定主意,若是明军进攻,大不了舍命一拼,可是明军的炮弹不落在城墙,反而落在城中,这让许多清军内心充满苦涩,他们根本连拼命的机会也没有。
皇宫内,布木布泰与顺治两人并排而坐,他们面前摆着两只酒杯,一名宫女正往酒杯中倒酒,平时简单的工作,这次由于宫女的双手颤抖,做起来却是艰难无比,费了好长时间,执壶的宫女才将一只酒杯斟满,桌上还洒下数点酒水。
“轰隆。”巨大的爆炸声就在外面的院子响起,咣当一声,酒壶从宫女手中掉了下来,壶口汩汩的酒水流出,刹时间,整个厅中都充满着浓浓的酒香,只是一丝淡淡的轻烟从流出来的酒中冒起,这壶酒却是一壶鸠酒。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名宫女吓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布木布泰扫了跪着的宫女一眼,目光停留在注满的一杯酒上,叹了一口气,道:“也罢,这或许是天意,你起来吧。”
第391章 条件
听到布木布泰让自己起来的声音,宫女才停止磕头,抬头望了望布木布泰一眼,马上将头重新低下,迟疑着不知是否该起身。
布木布泰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转头向顺治看去,神色复杂无比,怜爱、悲哀,心痛……
顺治则仿佛如木头一样端坐着,他努力的板着脸,维持着皇帝的尊严。只是身体的颤动却出买了他的内心。
“福临,只有一杯鸩酒,或许是老天的意思,这杯酒,额娘喝了,以后的道路你要独自行走,额娘不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也不会再管着你,记住额娘的话,如果要想活下去,即使是再大的屈辱你也必须忍,以额娘对明人的了解,只要你能够忍受屈辱,或许可以安稳过完这一生。”
说完,布木布泰拿起酒杯,慢慢向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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