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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明啊！昨天下午刚返回。”
　　　　杜如晦的话把正在擦桌子的苏晓雅惊醒，抬头看到姜松笑眯眯的望着自己，雪白的俏脸蛋上涌现一抹晕红，羞涩的小声道：“姜哥哥，你回来了。”
　　　　“晓雅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苏晓雅嘻嘻一笑道：“姜哥哥，人家现在是你手下的办事员，不在这里应该在何处呢？”
　　　　姜松傻眼，这怎么可能？苏威老爷子有那么开明，除非太阳从西边出。苏老爷子就是个老顽固，传统观念根深蒂固，面子也是比生命看得更重要的人。这样的顽固不化的人会允许孙女来上班，这太扯，一下子姜松还真适应不过来，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顽固派都改变观念。
　　　　“永年，苏小姐到这里来上班是经过苏老前辈同意的，你不用担心苏老前辈会来找你的麻烦，这里有苏老前辈的手书。”
　　　　手书？不会又是象李秀宁一样搞个假的来吧！这古代的女孩真的都很开明吗？都有那么大的胆子吗？连乖乖女苏晓雅都出门上班，真逗！
　　　　“晓雅妹妹，那什么手书不会是你自己假冒苏老爷子的笔迹吧？”
　　　　李秀宁伪造唐国公手书之事杜如晦是知道的，只是都没有把这件事往外传。现在突然姜松提起李秀宁的假手书，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晓雅呢？爷爷的手书晓雅怎么敢模仿。晓雅到你手下来上班确实是经老爷子同意，手书也是老爷子亲手书写，要不你随后找老爷子证实一下。”
　　　　姜松要是敢前往苏府证实的话，何别费口舌。这种事就算是假的手书姜松只会装聋作哑，根本不会去验证。去向老顽固求证，那不是自讨无趣，甚至要面临讽调侃呢？
　　　　笑后的杜如晦道：“永年，苏老前辈的笔迹我认识，这份手书确实是苏老前辈的笔迹，不会有假，你别乱猜测。”
　　　　“啊！”
　　　　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苏威老头什么时候传统观念改变过了？孙女上班就不担心名誉受损，不担心同事讥笑？难道朝中大臣都务实起来了，不再玩虚的，都变得要里子不要面子，都实惠起来了。
　　　　“晓雅妹妹，你家的老顽固这段时间没有生病吧？”
　　　　杜如晦刚喝到嘴巴里的茶水听到姜松的话后‘噗！’一下全喷出来，桌子上都是茶水，随后用手捂着肚子大声暴笑，做梦都未想到姜松会如此幽默。
　　　　“姜哥哥，你好坏！怎么咒起爷爷来了。”
　　　　姜松真没有咒苏威老爷子的意思，对姜松来说，苏威老爷子是有恩于自己的。只是奇怪苏威老爷子的观念变得太快，姜松难以置信，觉得只有苏威老爷子突然间脑袋进水或大脑档机才会同意。
　　　　“晓雅妹妹，哥没有咒老爷子，只是这事太让哥难以置信，一贯顽固不化的老爷子怎么就同意你来这里呢？难道是哥思想观念陈化，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哥落伍了？”
　　　　如果说没有原因的话，打死姜松都不会相信苏老爷子会同意孙女到这里来上班。问题的关键是什么呢？姜松想不出来，苏老头没有人敢强迫，就算有人强迫也没有用，老头也不会妥协，这一点姜松相信。
　　　　嘻嘻！
　　　　“姜哥哥，这事是你走后爷爷才同意的，你当然不清楚情况了。不是你落伍了，是爷爷有了进步，有些思想观念被你给同化了。”
　　　　不会吧？苏威老头被同化，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头不同化其他人就不错了，还能被同化，这话听起来有点扯，不大符合苏老头的性格和为人准则。
　　　　“晓雅妹妹，你能不能说具体一下，那苏老头是怎样改变观念的？”
　　　　“姜哥哥，你曾经说过，你家里是人人平等。包括家丁、丫环都有人身自由，都同样有受教育、学习的权利。老爷子当时没有啃声，却悄悄的派人到大兴城对你家的情况进行了一翻调查，发现你所说的都是事实。特别是看到你家里的女孩子都在做事，还是主要管事的，让老爷子真的非常震惊。调查的结果给老爷子好好的上了一课，对你家的一些做法开始认真思考。”
　　　　这真出乎意料，没有想到苏老头居然在暗中调查起来了。看来对大家族的势力、实力还是估计不足，人家随便派点人手就能把自己的情况摸个清清楚楚，自己却半点不知情，得好好考虑一下应该怎样应对。
　　　　“晓雅妹妹，这样苏老头就改变观念了？没有那么简单吧！”
　　　　“姜哥哥，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爷爷改变观念的。问题是你们走后，晓雅听说唐国公的千金跟你到江南办事，晓雅听后立刻回家告诉爷爷，说人家唐国公都那样开明，你怎么还是顽固不化，还在看不起女孩，难道女人不能办事吗？后来爷爷确实得知唐国公的千金跟你到了江南，唐国公也承认说是默许的，老爷子才同意晓雅到你手下上班。”
　　　　汗！怎么这事又扯上李秀宁，这丫的还让人活吗？
　　　　“晓雅，等一下，你说唐国公默许李秀宁跟哥到江南，这话是谁说出来的？”
　　　　姜松还担心唐国公前来找麻烦呢？突然听到这话，当然要问明白，如果唐国公真说过类似的话，那姜松就不用再担心唐国公提刀杀上门的事。
　　　　“姜哥哥，这话是爷爷亲自问过唐国公，难道还会有假吗？如果不是唐国公承认，爷爷怎么会同意晓雅到你手下上班呢？”
　　　　

第196章　是非越辩越明
　　　　姜松有点傻眼！不敢相信唐国公会同意李秀宁随自己到江南。如果是真同意的话，为何要派家丁到江南抓李秀宁回家呢？难道是面子问题？承认同意就不存在丢面子，如果是不同意就变成李秀宁私自跟姜松跑了或姜松把李秀宁拐骗走了，这中间的区别太大。
　　　　从苏晓雅的话中不难听出，唐国公真是被迫默许李秀宁行为的话，那李秀宁回到家后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估计就是被唐国公呵斥几句就算完事。
　　　　“永年，这段时间洛阳城中的官员、书生、儒林人士、百姓都在谈论面子和里子的事。这个问题被你在朝会在质问群臣后，立刻在洛阳城中引起轰动，各种观点都非常的明确，辩论的各方真的很热闹。有传统儒生继续坚持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宁愿损失里子也要维护好面子；有的书生观念上有了改变，觉得在不损失太大的情况维护面子；而百姓及少数书则同意你的观点，说面子是虚的，里子更实惠。”
　　　　这到是真的出乎意料，姜松做梦都未想到朝会上的一翻胡说八道居然引起人们的关注。这是一件好事，这样的事让百姓也发表自己的看法，让各种观点都摆在桌面上，让大家都认真分析利弊，最后得出结论。
　　　　“是非越辩越明，真理是要经过实践检验后逐渐完善才是真理。国与国之间面子不是靠金钱买回来的，也无法买回来，靠的是士兵手中的马刀、士兵的弓箭，是杀出来的。花费再多的金钱最多只能维护短暂的和平，要想真正和平，就得有强大有军队，有让他国胆寒的战斗力、实力。”
　　　　姜松对于洛阳城中百姓、书生、儒生参与辩论里子与面子是持赞赏的态度。其实是一种进步，一种向前进化的初期。有了这一件事的辩论，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事可以辩论，这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开端。
　　　　“姜哥哥，你说的太对了，晓雅在家里也和爷爷辩论面子与里子，爷爷这次被辩得完败。晓雅问爷爷，天下有太多的百姓还饿着肚子，咱们为了面子却大把的送钱送物，送出的东西真的有用吗？为什么自己的百姓不管，要去管他国百姓的死活呢？爷爷最后发飙，就结束的辩论，不过通过那次辩论后，晓雅发现爷爷也在悄悄的改变。”
　　　　姜松差点暴笑起来，可以想象得出苏老头被孙女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那情形绝对是爽死人，丫的老头也有吃憋的时候，还是吃自己孙女的。
　　　　“永年，还有件事，自从苏小姐到这里上班，唐国公的千金跟你到了江南办事，立刻在洛阳城中引起轰动。那些原来一直呆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女孩都纷纷骚动起，这段时间不断的有女孩到咱们这里来询问还要招女孩吗？”
　　　　豪门深宅里的千金小姐、贵妇人平时除了读点书、弹琴外还真没有什么事可做。这对于任何一名女人来说是非常痛苦之事。传统的束缚让这些大小姐没有反抗的念头，突然听到有人到外面上班，这对于深闺中的千金、贵妇来说就如同是久旱逢甘雨，心中的那分激动其他人无法想象。
　　　　不断有女孩前来询问招聘之事，姜松根本不奇怪。想想后世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家庭主妇之类的人，谁不是闲得无聊，成了金丝鸟，是笼中的富贵鸟。这些贵妇人屁事没有，呆在家里无聊就会乱想，这一乱想就容易入魔，就容易红杏出墙。
　　　　“晓雅，你和李秀宁成了天下妇女的楷模，由于你们的带头作用唤醒了她们内心中的思想观念的苏醒，你们二人将会成为天下妇女运动的先驱者，会名垂青史，历史会记住你们二人的名字。”
　　　　丫的！女权运动真的会提前吗？感觉太扯淡，太快了，姜松都不敢相信。对于女权运动姜松是持支持的态度，这一点不用置疑，更不用怀疑。
　　　　“姜哥哥，妇女运动是什么东东啊？”
　　　　“晓雅，妇女运动也叫女权运动，就是妇女向社会争取自身各种权利、义务的举止，要求享受同男人一样的待遇、义务，不能再歧视妇女的行为。说简单点就是男女平等。”
　　　　“啊！”
　　　　“哇！”
　　　　“永年，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真的男女会平等？”
　　　　“姜哥哥，晓雅相信你的话，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克明、晓雅，男女平等迟早要实现，只是时间问题。其实很多工作上事，女孩子比男孩子更适合，女孩子做得比男孩子更好。除了一些重体力活外，女孩没有什么不能胜任的工种，这一点不用质疑。”见都在发呆，姜松呵呵一笑道：“这个问题等以后有时间再探讨，咱们还是先谈工作上的事。”
　　　　“姜哥哥，仅你一人回来吗？”
　　　　“黄公公和李秀宁都回来了，江南那里有人房玄龄、李靖在坐阵。黄公公到皇宫去见皇帝，请示一下什么时候召见咱们。李秀宁估计被唐国公禁足了，无法出门。”
　　　　“谁说本小姐被禁足了？臭姜松是你在撒本小姐的烂药吗？”
　　　　这时突然见到李秀宁笑嘻嘻走了进来，那里有半点被唐国公修理的样子，貌似屁事都没有发生。这下让姜松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丫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道唐国公真的开明了，是真的同意李秀宁到这里上班？
　　　　“李姐姐！”
　　　　苏晓雅见到李秀宁后叫了一声，二女孩就开始聊了起来，根本不顾及这里是什么地方，更没有把姜松、杜如晦的存在当一回事，把二人直接当成空气视若无睹。
　　　　“小……小太妹，你家老爷子同意你继续到这里上班？”
　　　　意想不到，姜松绝对没有想到要秀宁还能继续来上班。在姜松的心中觉得就算唐国公李渊不发飙，肯定是要对要秀宁实施禁足之类的严管政策，怎么全同意继续到这里来呢？
　　　　“臭姜松，这本小姐不清楚，反正没有禁足，谁敢阻挡本小姐到这里来。”
　　　　你这不是屁话吗？禁足你还会坐在这里，真是白痴的回答，算是白问了。
　　　　“小太妹，昨天你没有受到修理？”
　　　　“臭姜松，怎么没有，昨天被全身检……”李秀宁突然感觉这话不能乱说，才立刻闭口，雪白的脸蛋涌现一丝丝的晕红，狠狠的瞪了一眼姜松后道：“反正是日子不好过，被折磨死了。”
　　　　姜松心中明白了，暗自庆幸在江南时没有将她给吃掉，只是揩了点油，否则这次真的玩完。这丫的被体检了，傻子都明白体检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破掉小太妹的嫩瓜，估计唐国公李渊早就带着人提刀杀上门来了。
　　　　“李姐姐，你怎么脸红了？”
　　　　李秀宁被苏晓雅的话羞得无地自容，刚才的话就失言，心中突然想起和姜松在一起的美妙感觉时，脸蛋在不知不觉间出现的晕红。这一下被苏晓雅给叫破，能不害羞才怪。
　　　　“晓雅，你也是在这里上班吗？你爷爷也同意了？”
　　　　“李姐姐，这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跟了姜哥哥到江南，晓雅的爷爷问你家老爷子是怎么回事，你家老爷子说是同意姐姐跟着姜哥哥去的，这样爷爷才勉强同意晓雅到这里来上班。”
　　　　李秀宁听后一愣！
　　　　“晓雅，等一下，你说我家老爷子同意，这是什么意思？”
　　　　李秀宁心里明白，那些所谓的唐国公手书都是自己弄出来的，老爷子什么时候同意过。现突然听苏晓雅说老爷子在外面说是同意，李秀宁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
　　　　“李姐姐，是你家老爷子亲口告诉我爷爷的，你不是还有手书吗？”
　　　　李秀宁后嘻嘻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脸上却带着欢喜的笑容。
　　　　知道这丫的又在打唐国公的主意，谁让唐国公在外面承认呢？唐国公如果再修理李秀宁的话，李秀宁就能昂首挺胸，大胆的说是老爷子同意的。到时候唐国公李渊也无法。
　　　　“克明，你在江南是否有个叔叔叫杜淹？”
　　　　“永年，你怎么知道？杜淹确实是我的叔叔，多年前和韦福嗣二人被皇帝流放到长江以南一带，好多年过去了，皇帝一直没有下旨赦免，也不知道要在江南呆到什么时候。估计皇帝都把二人早忘记了。”
　　　　“克明，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叔叔杜淹被我征招到麾下，这次回洛阳面圣时，我会向皇帝提出来，想别皇帝应该不会拒绝，毕竟你叔叔杜淹和韦福嗣二人也受到了制裁，没有必要一棒子打死，是到了启用的时候了。”
　　　　杜如晦没有想到，自己的叔叔被流放多年，没有任何一人为其说几句话，最后居然是姜松出面要人。杜如晦心中有点震撼，杜如晦明白姜松确实是一名爱才之人，不是社会上宣传的那样痛恨读书人。
　　　　“永年，真的谢谢！这事一直缠绕着家里的人，都在为叔叔的事想办法，却委托之人没有一人真心帮忙的，都是应负。话到是说了一大堆，事却什么都没有办。都成家族的一块心病了。”
　　　　“克明，不用客气，只要是具有真才实学之人，我都会重用，都会给予有施展才能的舞台、机会。在我手下不用担心才华没有发挥的地方，有多大才就有多大的舞台让其施展。没有人敢妒嫉，更不敢陷害，这里就是施展才能最好的地方。”
　　　　

第197章　再见皇帝
　　　　姜松在江南听闻杜淹、韦福嗣二人事情后也觉得好笑，这二人完全就是十足的书呆子，皇帝杨坚喜欢重用隐士时，居然跑到太行山中隐居起来。就算实施这样的手段也不能到处乱说出来，话传到皇帝耳朵中，不生气才怪。
　　　　仅仅从这牛事上看，姜松就明白杜淹、韦福嗣二人就是书读得太多，读成了书呆子。是真正的死读书，读死书一类，希望通过皇帝对其流放多年后，不要再有那种幼稚的想法，要现实一点。
　　　　“克明，现在前来报名参加远洋贸易的商家有多少？”
　　　　“到目前为止，共有四十三家商户前来报名，不过这几天还陆续有报名的，到开会时应该超过五十户。”
　　　　敢于开展远洋贸易的商家其实力都有一定的基础，小的商家是不敢开展远洋贸易这样风险性极高的贸易。能召集到五十户已经远远超过姜松的预计，姜松的估计能召集到三十户左右就非常满意了。
　　　　“克明，这些商家情况咱们了解吗？其实力如何？”
　　　　“详细的情况不大清楚，不过从表面上看都是很强大的商家，报名的四十三户中，其中仅仅是朝中高官家族的商家就占到二十七户，其他的商家估计在地方上也是有背景、有势力、有实力的商家。大概估算了一下，隋朝境内一半以上的大商家都来了。这次的商家实力真的很强大，到时候咱们远航时的队伍会很巨大，搞不好会有数十条船只前往西洋一带。”
　　　　一贯行事小气、吝啬的皇帝杨坚都舍得从皇宫内库中拿出百万贯钱来开展远洋贸易。朝中的大臣比鬼还精明，谁不知道这次肯定能赚到大把的钱财。这种险都不敢冒，只能说是白痴。
　　　　朝中官员只要是家中有商队或有实力的基本都会参加这次远洋贸易，只有一些手头上紧张，没有商队或实力弱的朝中官员不会参加。毕竟这也是有风险的，利益虽然很诱惑人，也不能把全部家财都押上。当然，还有一部分就有本身有封地的诸侯王公，这些人是要固定收入的。
　　　　“克明，开会的场所、吃饭的地方、食宿方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吧！”
　　　　“开会、吃饭、食宿都在福满楼酒店，酒店全力配合咱们，酒店这几天也正在采购食物，到开会时估计会准备齐全。”
　　　　姜松听后点点头，杜如晦很会做人，把会议安排在这里，明摆着就是让姜松的岳父大人赚一笔钱。这算是投桃报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