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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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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滴上一点血,自己开口呼唤就从地上生出火的术法。

同样的也是一个她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跟眼前这尸体的死因,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是丁一做的。

就算不是丁一,她也会觉得是丁一。

这让带她过来的百夫长很惊讶,于是他马上派上去向赛刊王汇报。

诅咒的事情,只有也先和伯颜帖木儿这几个大头目,以及他们身边的心腹才知道,并且被要求发誓不准泄露出去。也先不希望有人因为想要伯颜帖木儿或赛刊王被咒死,而去杀死丁一!

至少在喇嘛和萨满们,找到答案之前,他不愿意冒这种险。而也先知道有许多人会愿意看看,杀死丁一到底会不会引发诅咒,比如名义上草原的大汗脱脱不花或是大汗的弟弟,他们必定乐意做这样的尝试。

所以,无论是喇嘛或萨满,都不可能知道这个人的死,是因为丁一的诅咒,别说今天刚刚到来这里的巫都干。

于是巫都干得了一个机会,面见也先的机会。

“你知道丁一是怎么咒死那人的?”也先并没有对这个把自己纹得如野兽一样的女萨满,有太多的期待,她只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巫都干,尽管她声称自己是通天萨满,但也先可不是那些底层的牧民。

巫都干摇了摇头,她很诚恳地说道:“不,不止我无法知道他是怎么咒死那个人,而且他的术法,我都不见得能懂。”她依然没有去提,自己的部落是如何被丁一谋夺的,因为她很清楚,也先绝对不会对她那个小小的部落的兴衰,会有什么兴趣,就算被丁一谋夺,也先恐怕也会乐见其成——这就是草原法则,强者不会被指责,而如果丁一愿意到草原上来当一个部落的首领,巫都干相信,不论是脱脱不花还是也先,都会无比欢迎这样的人。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也先有了些兴趣:“你怎么知道丁一?你认识他?见过他?”

“长生天的旨意,借用我的嘴来说出。”巫都干是这么说的。

也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那你对我有什么用?”他问出了一个极尖锐的问题,可以让巫都干准备好的所有忽悠都被揭穿的问题,若是对他也先无用,便是长生天的旨意又如何?难道说一句长生天教他把军兵都给予大汗脱脱大花,他便会听么?

“让我去见他,让他来咒我。”巫都干便是这样说的,“他咒死了我,我便是没用的;他咒不死我,我就有用。”她很清楚面对也先这样的人物,最为简单直接的话,方是最能打动对方。

第六十章更有强中手(五)

也先抚着丛生的胡须,想了片刻,对伯颜帖木儿道:“这些日子,你手下谁最恨丁一,最看不惯丁一的?”

“没有,他是英雄,喝酒是豪爽的人,刀用得好,摔跤角力也极好,他应下了承诺就信守,明明出了这里,又回来看护皇帝。我的手下,都喜欢他,若是在别处遇着,我都愿意和他结成安答。”伯颜帖木儿这么答道,看着也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伯颜帖木儿便又说道,“大同王的手下,有叫敏安的五十夫长,就跟丁一结了怨;丁一来找过我,说敏安打杀他的奴隶,要敏安赔给他。”

“好。”也先一拍桌子,对伯颜帖木儿说道,“你带巫都干去找敏安,叫敏安去羞辱丁一,叫他带上自己的人,就说是巫都干指使的,逼得丁一只能咒她!”敏安手下有五十人,无论如何丁一也不可能一人打杀五十人,“不要教皇帝知道,不要杀死丁一,可知道?”

“不教皇帝知道,不杀丁一,我记着了。”伯颜帖木儿应了,便派手下把巫都干送到敏安那里去。

守在明字战旗之下的丁一,他的心情很不好。尽管吉达的高烧在隔日就已退,不知道是这年代的人没用过抗菌药所以特别有效,还是这厮壮得象牛被丁一胡乱注射也弄不死,总之一夜过去,烧已退了,连缝了针的伤口边缘,也没有发红发肿的发炎现象。过了这些日子,现已能自己爬起来吃食更衣,更是对用上万头的药,来救自己的丁一,愈加的死心塌地等等。

但几日来,丁一在等的人没有来。

他所希望到来的人。并没有如他所愿到来。

也许并不足以让丁一烦恼,但今日从京师来的人,却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而偏偏这人还是来了。

烦恼的不是人,而是这个带来的消息。

来的是一个姓李的都指挥佥事,从京师带了一些东西,说是奉太后的旨意看皇帝的。

他带来了一个对于英宗来说极为不好的消息:“郕王即位及立皇太子。”

英宗在让袁彬把这个李佥事带下去休息之后,极为愤怒叫哈铭来让丁一入内去。

连之前不愿跟丁一说的傲娇都不顾了。

“那贱人之子!那贱人之子!安敢如此!”他咆哮着,这是丁一和他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着英宗脸上,出现了微笑之外的表情。先前不论如何险恶,他都能从容笑对,不论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无所畏惧,总之。英宗一直以来,就没乱过。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失控了。

他踢踹着帐篷里的东西。压抑的声音掩不去的愤怒。粗重的鼻息和因为用力而浮现出来咬肌,都在证明这一点:“那贱人之子,居然敢篡位!大明养士更年,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训斥这贱人之子!”

“本来有的。”丁一卷起一根茶叶烟卷,点着抽了起来。“但诛十族之后,大家胆子就变小,这很正常。”为建文帝死忠的方孝孺,便被燕王诛了十族:自己一族、出嫁姑母一族、出嫁女儿一族、出嫁姐妹一族、外祖父一族、外祖母一族、外祖家嫁出女儿也就是姨母一族、岳父一族、岳母一族、最后是门生的门生一族。这是以前从没有的。所谓诛九族就是最重的了,诛十族是燕王首创。

死忠的读书人,不怕死,不怕族诛?那诛十族呢?

英宗一时被丁一呛得失言,半晌指着丁一骂道:“喜宁说你跟那贱人之子勾当,他还升了你的官!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丁一听着笑了起来,对英宗说道:“一般来说,朋友太过愤怒,以至疯颠程度,通常甩他两巴掌,总能让人清醒过来。你不用这样吧?”

“放肆!朕乃九五之尊,便是也先,也不敢加之一指!你敢失仪至此!”英宗咆哮着骂道,“不当人子!”

丁一点了点头道:“好。臣失仪,无颜留于君前,乞骸骨。”

说着摘下牌腰放在英宗面前,起身叼着烟卷就往走。

丁一是真的怒了。

现时在这瓦剌大营发泄,有鬼用咩?好心劝他,还拿起皇帝架子!并且毫无前兆,说翻脸就翻脸,丁一要能这么忍受着不爆,有这本事、肚量的话,那他当刑警时按破案率怕早就升到警察局长了;至于说利益,就算是郕王和于谦,只要丁一死心塌地投靠过去,凭丁一现在的名声,凭他的身手,凭超越这个时代的理念和技术,不见得就混不下去!

还没走出帐篷,却觉袖子一紧,却是英宗过来扯住他,把那腰牌塞回丁一手里:“这就是朋友么?你明知我心中郁结,便是一句话也受不了,有这般对待朋友的道理?”

丁一这人最致命的毛病,就是除非仇敌,一般朋友兄弟就是有争纠,他是吃软不吃硬,被英宗这么一劝,他想想也是,这货连那把椅子都让同父异母的兄弟抢去,要说郁结也是真的。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坐了下去,抽着烟道:“关键是他能登基。”

听着这话,英宗长叹一声也跌坐了下去。

的确,不是郕王有什么贼子狼心,这不重要,大家都是宣宗的儿子,有什么心思并不见得出奇,关键是郕王能登基,这就是说明了朝廷里文武大臣的态度,很明显大明朝堂的各方势力,都认可另立天子的事。

“可是太后,我是她的亲生儿子……”英宗无比苦恼地抱怨着,他觉得如果孙太后强行反对的话,也许郕王就没那么顺利登基了。

丁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却对英宗说道:“立襄王么?你想老死瓦剌?”

这句一出来,英宗又是长叹一声,因为不必再往下说了,他本就是很高智商的人,只不过因为怒火和失落瞬间填落了大脑。才会失控罢了,现在略为一冷静,他哪里会想不明白?襄王是他叔父,也就是孙太后是叔嫂关系;郕王好歹还跟孙太后是嫡母庶子的关系。

郕王继位了,孙太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话事权;若是襄王即位,那叔嫂之间,孙太后是不太可能说得上话的。而不论谁当上皇帝,大约是不会有人希望英宗回去吧,如果孙太后能说上话,还可以徐徐图之。要是襄王登基孙太后说不上话,那英宗真要在瓦剌过一世了。

“你最好问问岳谦,他估计在京师说过一些违心的话。”

英宗摆了摆手,示意到这地步,岳谦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单单是他体恤身边人。更因为重要的不是岳谦在京师说了什么,而是那些听岳谦说话的人。愿意相信什么。

“你打算怎么回家里来的人?”丁一重新卷了两根茶叶烟卷。递了一根给英宗,这些日子,他是生生把英宗教会了吸烟,点上火之后问道,“这姓李的来,想必就是等着你的回话了。”

英宗点了点头道。夹着茶叶烟卷抽了一口:“你觉得如何回话?”

“见鬼,这个我哪知道?再好的朋友,这事也是插不上嘴的,你得自己想清楚。”丁一说着便火烧屁股一样出了帐篷。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等事,哪里会去沾染上身?无论出什么主意,只要出了主意,最后都没好结局的。

刚一出得帐篷,便看有人骑马往这边来,奔近了,手持着马鞭指着丁一问道:“这里可有叫丁一的?”

“我便是。”丁一被英宗这么一折腾,也实在没什么心思,懒得去跟这厮打什么机锋。

那马上的瓦剌人上下打量了丁一,却一口唾液“呸”一声吐在马前:“敏安是我的那颜,他说,我们打杀了吉达,不知道他是你的奴隶,如今特知院来说了,才知道是你的奴隶。打杀了你的奴隶是不好的,我家那颜会赔你,请你过去,喝过酒,再把赔你的奴隶给你自己领回来。”

“好啊,你先去,我还有些事,一阵便过去,是大同王那边的营盘,对吧?”丁一笑着应了,那瓦剌人点了点头,便自策马往回奔去了。

袁彬在边上听着,那瓦剌人一走,就立马跑过来拖着丁一道:“行不得啊兄弟!他若真要赔你奴隶,现时教人送来就是,何必要你自去?明明是伯颜帖木儿去训斥了他,那厮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专门设了陷阱来诱你去!”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这一节他倒认为袁彬说得是贴切的,只是丁一压根就不知道,巫都干已到了猫儿庄,而且现在被安排在敏安那里。萨满向来都有指导部落作战、生存的职责,所以当脑袋不灵光,战功足以当上千夫长却只能当个五十夫长的敏安,遇上了巫都干之后,事情就变得复杂和麻烦起来,只是现时丁一并不清楚,可是,就算丁一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不会有任何区别。

丁一还是要去赴这个约。

你要战,便作战!这本身就是丁一的性格。

若说敏安不来找他,丁一还能隐忍,都挑上门来了,哪里还会缩头?

看着收拾东西的丁一,袁彬就慌张起来:“如晋,不是说设了陷阱诱你去么?怎么你还准备要去?”一种人吃一种饭,袁彬的个性不见得就有什么问题,历史上他的成就也可以算是一个成功者了,但他始终不是丁一,他想着身在瓦剌营里,如何吞声忍气都好,都以保住自己性命为上。

丁一无声地笑了笑,拍拍袁彬的肩膀,没有说什么,把背包上的皮带扯紧了,重新背上,便向外步行而去。但行了不过十数步,却就听得后面脚步声传来,却是袁彬跟了上来:“便是龙潭虎穴,愚兄也陪你走一趟!”

话是豪壮,只是说时眼眶已经,隐约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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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更有强中手(六)

敏安的帐篷外面,巫都干的长发遮住刺青那半边的脸庞,手上拿着一小块油石,慢条斯理地打磨着她那把黑色的小斧,边上有敏安的军士看着,便对她说道:“巫都干,斧子刃不用磨得太薄。”斧是用来砍劈、斩斫的,又不是切割的刀剑,太薄的刃口,只会教它碰着诸如盔甲、骨头之类的硬物时,容易缺刃罢了。

巫都干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继续磨着的她的斧子。

那军士也是个倔性子,又或是她没有刺青这半边脸还算姣好,惹得这军士有了某些想法。看着她不听劝说,就摇头伸手来拿她的斧子,谁知刚一伸过手去,便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定睛看落,手背上已是青肿,却是被巫都干用斧面拍中,如若刚才用的是斧刃,怕就不是青肿,而是留下一只手了。

“下次我不会砍你的手。”巫都干的声音夹杂在油石擦过斧刃的声响里,“我会砍你的头。”

敏安听着这边纷争,却就带着手下走了过来,拉过那受伤的军士的手看了,一巴掌就将那家伙扇得摔倒在地:“没睁开眼的雏鸟,就想展翅飞向天空?你只会从鸟窝的边缘摔死!蠢货!”

因为这个军士手背上的青肿,并不是接近在手腕或小臂,而是接近在手指关节的手背,要拍中这个位置,那么就说明巫都干出手的准确性、时机、力量都远远比这个军士强出太多了——他刚有了伸手的动作征兆,斧子就拍下,或者说,他想伸手时,巫都干已看破了这一点,开始做出下拍的动作。而这个军士自己把手递到斧子下落的轨迹上。

敏安没脑子,连百人队都指挥不来,但他手底下的水准是极高的,否则也不会说他若有点脑子,早当千夫长了,沙场上不是那么好活,千夫长的战功不是那么好挣的东西。所以若论刀弓,他是极高明的存在,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手下和巫都干的差距。

“你跟那明人交过手?”对于身手同样强悍的巫都干,敏安倒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向她问道,“有多强?比你如何?”他看得出来,如果生死相搏,他跟巫都干对阵起来,并不就见得轻松。所以用巫都干的水准来衡量丁一,有一个直观的体现。

巫都干终于停了下来。收起了油石。用手指在斧刃上抚了几下,满意地把它收好,然后方才对敏安道:“比你强。也许他的刀没有你快,也许他的箭没有你准,但如果你跟他对上,死的一定是你。你相信不?”

“信。”敏安点了点头,粗短的颈部上肌肉如钢铁一般,他对于厮杀,有着自己的见解。说他脑子不好用,不如说他是一个武痴。他知道巫都干说的这种人,也许刀不如对手快,也许箭不如对手准,但他总能杀死对手,因为敏安在他少年的时候,也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巫都干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这种意外让她感觉是种好事,至少这个五十夫长并不是一个自大的蠢蛋:“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敏安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伯颜帖木儿提出,不能杀死丁一,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只会杀人,也只擅长杀人。这一点上面,他跟丁一,似乎有着共同的技能与局限。

巫都干想了一个主意,草原上的汉子,没有谁不会套马的,丁一身手再好,总不会比骏马跑得更快,所以她告诉敏安,除了她和敏安之外,其他人都藏匿起来,等到丁一到来的时候,便抛出套马的绳圈,几十根绳子只要有一半命中——事实上很难相信会有人套不中的——丁一便再如何尚战,也不可能挣脱,人力终有穷。

而只要被几十根绳子套住了,巫都干冷笑着说道:“我就斫掉他双手的拇指,双脚的拇指,然后阉了他!我想,这应该算是对他的污辱了吧?他想来会用尽所能来诅咒我,你看仔细他诅咒我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报给那颜。”

“好。”敏安并没有说什么堂堂正正交锋之类的话,他做为一个武痴能活这么久,能在那么多的战役里活下,不是因为他的身手好,而是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一个武痴,只是一个武痴。他知道听从正确的命令,而不是盲目的自大。

丁一与袁彬还没行出几步,身后又有人赶了上来,却是哈铭,落在他身后的,还有重伤未愈的吉达,与那个叫做阿鼠的少年。哈铭一脸的热切,手里提着刀身后背着长弓和箭壶,如果不是袁彬马上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几乎都要叫嚷起来:“打杀那敏安,怎么能少得了我?”

一瘸一拐赶上来的吉达,有些喘气,但他的腔调却坚定:“主人,吉达活过来了,就要替你卖命!”

丁一有些头痛,只好对他说道:“我要去找的是敏安的麻烦,他可也是瓦剌人,你不为难么?”

“主人的敌人,便是吉达的箭该在的位置,没有什么为难。”吉达这么说道,他只知道丁一对他很好,是极好的主人,他愿意替这样的主人去卖命。要这个年代的草原男子,知道什么是国家和民族,实在是有些麻烦的事情。

阿鼠凑过来,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还没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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