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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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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先生训示。”丁一极为恭敬的回答。

在看着丁一离开的身影,于谦瞪了胡宁一眼,摇头道:“不要这样。有些人,是不能试探的。”这时的胡宁,哪里还有在丁一面前的急噪、冲动与乖张?他脸色从容地应了于谦的话,简直就和刚才如换了个人似的。

金鱼胡同宽广的丁家宅院里,不时有阵阵鸟啼声响,树荫如车盖,人坐于下方颇有些凉意,也许这是原先王振名下,唯一没有换了主人,没有被抄家的宅院了。丁一与李贤、商辂坐于树下品茶,倒是难得的相聚。

部院之中的主官,例如李贤、胡宁这样的郎中都是要随驾的,逃回来并不多,大致上都随尚书、首辅殉国了。所有的事务都得由原本部院里的副手支撑着做,再就是现时几万瓦剌铁骑在宣大那边聚而不退,攻击京师似乎是随时都将到来的事,无论城防要务,一刻也不得闲,全无土木堡之前,上班还可以轮休的闲情。

“若能稍有小胜,也是好的。”商辂取了一杯茶喝了,对丁一说道,“先生教你南下张罗行局、分局等等事务,未必不是有心庇护于你。三弟须知,监国登基对于你我来讲,都很清楚是在所必行的。”

李贤听着却就冷哼了一声道:“这样登基……”眼看又是喷起来了,商辂连忙按住他,刚才其实李贤已喷过一轮,说是按宗序伦理应该由太子正位才是,怎么会由郕王来即位?引经据典说了一大通。

看着李贤的激昂,丁一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看着李贤跟于谦似乎关系很好,不过看起来李贤似乎一些政见跟于谦也有颇大分歧……这时节外面就有仆役来报,说是兵部那边有来寻李贤的,于是李贤便也只好匆匆而去,毕竟部院之中的人手实在太少,事又太多。

“大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三弟,你之前不也说了,皇帝身边也有袁文质等人服侍么?”商辂似乎很担心丁一认了死理,一定要回瓦剌大营去陪英宗,所以一次地劝说着,“你再过去,不也就是多个袁文质,有甚么用?”

丁一笑了起来,轻轻扇了几下那红泥炭炉,却对商辂说道:“二兄有所不知,袁文质却不是小弟可以替代的。”

袁彬有三大绝学,一是暖脚宝,若是天寒,袁文质便能将皇帝双脚置于自己怀里取暖,此事丁一绝然是做不来的;二是喷泪器,动不动就哭,以前丁一看《正统临戎录》还觉不可思议,里面记袁彬“放声哭”,哈铭也“啼哭”,喜太监也“哭”,事实这大约是这年代的官员特别技能,这个丁一也是学不来的;三受气包,就是被瓦剌鞑子打,被喜宁打等等,然后靠英宗四处周旋去解救他,丁一也是受不了这样的气的。

商辂倒没听出丁一的腹诽,或是这人腹黑,听出来了也不说破,只是笑道:“三人行有我师,如此却是好事。”他是个极伶俐的,不象李贤一定要喷到透才作罢,话说到这里算点到,便转了题,叮嘱丁一去到南方,却也不要总是身先士卒,这么一大家子都依靠着丁一,有个闪失便不好了。

看着丁一应承了,商辂坐了一阵,便就辞了去。

他所说的庇护,丁一是明白的,也就是监国登基的话,得国不正必定就要做一些掩饰,比如让岳谦、喜宁之类从瓦剌大营来的人等,说一些类如英宗教他们来时,就有口喻,让监国的郕王继位之类。

这些玩意后世清点翻查起来,便是有碍清名的事,到底英宗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并且那些仍忠于英宗的臣子,就会觉得说这话的人,就是背叛者!哪怕丁一不说,除非他站出来揭穿,否则的话沉默也是一种承认。于谦让他南下去把行局、分局架子搭起来,让他离京,说起来,似乎也就是让丁一避开这种尴尬的时刻了。所以商辂才说,也未必就不是于谦对丁一的庇护。

只不过丁一却不觉得,于谦于大人便是真的对自己如何关照。

先前在奉天殿上锦衣卫指挥同知马顺要踹丁一时,李贤开口了,王直开口了,边上类似王竑、曹凯的小官也开口喝止了,丁一却留意到于谦于大人自始至终是没有开口的。若说于谦怕事不敢出声,那是扯烂,再怎么黑于谦也不能扯到这份上,王振在时如何权势滔天,于谦都敢硬扛着,别说是马顺。

他为何不开口?

兴许丁一的血淌在奉天殿上,愈发能激出百官同仇敌忾的心吧!

事实于历史上,马顺出来喝斥百官,于谦也是没有开口的,是王竑忍不住动的手。

而在丁一质问右都御史陈镒时,于大人也是没有出声,也许他有千般理由保持沉默,但对于一来说,于大人让丁一唤他作先生,若真当丁一自己人,这种场合于大人不开口,实在就让丁一感觉匪夷所思了!

去了兵部之后于谦也放任胡宁来质问他,这也是丁一辞职的根源,正如于谦所说,有些人是不能试探的,例如丁一,无疑就是这样的人。和于谦这样的人去比什么心计和城府,丁一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胜算。

但他也不准备按着于谦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南下。

丁一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长处,所以他不会放弃自己的长处来跟于谦玩什么谋略,也更不会甘心情愿地充当一颗棋子,哪怕是操纵棋局是谁都不行,就是算是于谦,也不行。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树荫、红泥小炉、两盒云子一局棋,不是丁一的路。

或者于谦于大人对他的定义是正确的,丁一就是跟他一样的人。

第五十一章离别易销魂(二)

相对于各处被抄查的王振名下产业,甜水井头条胡同那边喜宁太监的宅子,却就平静如水。没有人会动他这个现在陪伴在英宗身边的太监,这一节却又和没有人会动沙场救驾的丁一,是有区别的。喜宁自己也知道,他坐在官帽椅子一幅气定神闲的作势,与乱军之中的狼狈判若两人:“他们不会动到咱家,是因不能杀尽天下宦官;便是杀尽了,不论谁坐那上面,总是需要人侍候,总归还会有新的宦官。”

士林要灭王振一系党羽,自然也不可能分散火力来对付其他的太监。

“你查清楚了么?”喜宁对着袖手坐在下方的那个汉子问道。

那汉子笼着袖子低着头,却不见得猥琐,倒如一把入了鞘的刀,一旦出鞘便杀人。

“丁一诛马顺的那刀我看了,没开刃。”本来那带刀官就不是内廷的宿卫,只不过是大汉将军佩于身上以资雄壮罢了。那人又说道,“就算是刑天,拿这样的一把刀,把马顺的颈椎砸断致死没有问题,要一刀枭首,怕也不能。”刑天,江湖排名前十的刑天,这人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刑天不曾表露出这样的刀法。”

喜宁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这个人的话:“弄死他,得花多少钱?”

“弄不死他,除非他去远离京师的某县,然后还得有人造反。”那人的语调很平缓,但也很稳健,让人感觉他所说出的每句话,都是一份保证,都是不容打折的结果,不论听者是否接受。这就是真相,“白莲教试过了,近百杀手,后面还有十数胡骑,措手不及发难,依然弄不死他。”

近百杀手的规模,已经很庞大,要知道这是见不得光的杀手,不是勋贵世家的豪仆;所以如果人手再多些,那就得远离京师。单单这样也不行,大明朝各地除了有知县衙门的捕快,还是卫所驻军,有各种盐监矿监,有巡检……所以除非那地方造反了陷入混乱状态。要不出动的杀手一多,依然也会引来官府的注意。

“广州城。”喜宁咬牙挤出来这么几个字。阴森森地对那个汉子道。“他要去广州城,给咱家弄死他。”

“好。”那汉子依旧没抬头,只是说道,“但是价钱……”敢在一个太监面前直接谈钱的不多,一般都是下去以后再和管家或管事,商议怎么给钱。分几次给,是给银子还是大商号的票据之类。

喜宁有些怒意,但这里是京师,他曾经的地盘。这给了他许多的自信和勇气,以让他可以控制住的沸腾的愤怒,平静地向那个汉子说道:“给你白银二十万两,外加这宅子……”他接着又说了几处宅院的地址,拍手叫管事把地契拿了出来,放在那汉子身侧的茶几上,“这些宅子算是定银,你明天就可以过来接收,连同奴婢仆人契约,一并割交给你。事成之后,再付二十万两银子。”

那汉子并没有看地契,开口道:“好,放着,明天交给来交割的人就好了。走了。”然后他起身便这么低着头笼着手走了出去,根本没有去理会身后喜宁太监那歹毒的眼神。如一把入鞘的刀,尽管不露锋芒,依旧是刀。

走出头条胡同,又拐了几个弯,去到一个生意并不太好的茶馆里,这汉子找了个背靠墙壁面向门口的位子坐下,这会他仍然低着头、笼着手,但跟小二要了一壶茶、一小碟茴香豆的猥琐模样,一看就是个没啥出息又让媳妇管得不敢动弹的男人。

这会压根和什么没出鞘的刀是全然拉不上干系的。

刀?看上去晾衣竿子都比他精神多了。

说评书往外抖着包裹,但喝采声却是极零星,谁还有心思听这评书?只不过来茶馆坐坐,打探点消息,看着要是朝廷要南迁了,大伙就赶紧跟着跑吧。这当口不论朝堂还是市井,宣大那边的瓦剌铁骑就象一根深扎肉里的刺,让大家都找不到片刻的安宁,皇帝被俘的耻辱也及不上这随时可能攻打京师的威胁,更让人痛苦。

“他是汉奸。”低着头笼着手的汉子,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喜宁把京师几乎最好的几个地段的宅子都拿来付定金,这些宅子都不止二十万两白银了,这都是大宅院,可不是小小四合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喜宁不打算回京师了,那么推下去,便是他已铁了心投瓦剌。

侧对着他的两个老头似乎毫不理会地继续自己的话题:“那怎么办?你说得怎么办?”、“不行就算了嘛!咱们跟着朝廷走就是!”就连送酒上来的小二,也不觉得那两个老头跟这汉子有什么干系。

“这活计能不接么?”那汉子在小二走后,低声又说了一句。

那两老头依旧继续着互相的嘲讽与争论:“你不干?你不干总有人干!我就不信离了你这老家伙,我还雇不到大车!”、“成、成!你别急,我和东家商量一下,接不接这活计吧,唉,东家怎么想真不是小老儿能知道的,依我说,赚谁的银子不是赚?”

低头的汉子没有再说话,很快就喝干了那一小壶酒,结了帐,把那碟吃余的茴香豆倒在手中,往茶馆外自去了。

不论是素缟堂的破萼初惊一点红,还是白莲教里的瘦绿愁红,他们也许是江湖上名号极大的杀手,但也可以换句话说,他们是失败的杀手,至少绝对不是最好的杀手。对于风三公子或是风家来说,这层次的杀手已足够让他们仰望,但例如喜宁就不会去找素缟堂也不会去找瘦绿愁红。

他会去找这个低着头的汉子,他们才是大明朝里最好的杀手组织。

没有人知道怎么称呼这个杀手组织。

因为最好的杀手,不论何朝何代何年何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名。

他们没有绰号、没有匪号、没有江湖人称某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兵刃,更没有什么土行孙的本领。

杀手杀人。无迹可寻。

若某人路过某地,顺手杀了某人,就算随即离开。终也有迹可查。

这个无名的杀手组织不是这样,他们接下的每桩生意,每一个死者,如果不是自杀,就是杀他的人,有着绝对的杀人理由。例如村西边的王二被村南边的李四杀了,一查之下不是往事王二霸占了李四好几亩良田,就是害了李四的至亲。总之,李四必有杀王二的理由,案子到李四这里,就结了。

如喜宁这等层次的人,就喜欢这个无名的杀手组织。

低着头的汉子。此刻行着行着终于停了下来,马上便有浓妆淡抹的女子迎了上来。这所在上面有个牌子。写着三个字:倚红楼。

被几个女子拉扯着的汉子终于抬起头,并没有如出鞘的刀一样,夺人心魄,他脸上尽是淫秽的笑,手上还趁机往那几个女人身上揩油,却淫笑道:“爷不差钱!他娘的躲什么躲?拿着。这是爷赏你的!指不准明儿瓦剌鞑子一来,咱就活到头,留着钱有屁用处!总听说倚红楼里的风三公子教人**……今日爷豁出去了,见识见识……”

风三公子就是那位风三公子。便如被杀头抄家的犯官女眷,青楼里也仍会向客人绍介着那是某某官员的女儿、妻妾。这可是一个噱头,让客人玩起来格外有感觉,不论如何单这名头,单这家世,就让人觉得这钱扔得值。

被施了刖刑,也就是削去膝盖骨的风三公子,大约是光顾他的客人不少,倚红楼也不肯亏待他这生招牌,所以看上去倒也不见得比破家之前萎靡或消瘦,倒是去了飞扬拓拔的嚣张气焰,除了站不起来之外,倒是比之前更象一个读书人了。

“报仇?报什么仇?”风闲凄然地笑道,摇了摇头道,“是我对不起丁如晋,他留了我一条命,已然算是仁厚。将心比心,若我是他,却是绝不会有留他活着的心胸。我与丁如晋,再无瓜葛了。”

他的眼中连一点火气也没有,毕竟现在的丁一,也不是他能相较的层次了,他对那低着头的汉子说道:“公子平素是喜好音律?或是手谈?”这活脱脱是认命的模样,一副想在倚红楼专心本职工作的做派。

“那几个副指挥虽然被国土安全局衙门拘去,是被那孙副指挥煽动,但若严刑逼供下去,最多也就查到孙副指挥使的管家献的计,而他的管家早就在孙副指挥使被拘当日,就和孙副指挥使的侍妾卷了细软逃跑了,当然不太会供出彭樟,自然也不会牵连到你来。”那低着头的汉子慢慢地说来,却听得风闲如见鬼一般的惶恐。

风闲听着他说完,却倒是如解脱了一般:“动手吧,丁一在我这废人身上,居然也一刻没有放松,我认了,来取命去就是。”他觉得这低着头的汉子,是丁一派来杀他的人。

“很好,死都不怕。”那汉子轻笑了起来,透露出感觉到了不虚此行的满意。

风闲突然笑了起来,泪水却拼命淌下,听得他泣道:“怕?有什么好怕?别说杀了丁一,就是能用我这条命,斩下他一根手指,都值了!丁一他不是放我一条生路!他是要我生不如死啊!苍天啊!”

“如果要报仇,你一定会死,并且你不一定能杀死他,你愿意试试?”

“愿意!”

“你最好想清楚……”

风三公子这时毫不迟疑,按着桌沿竟硬把自己的身体撑直了起来:“我已想得很清楚。”

“好。”低着头的汉子,点了点头道,“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报仇的机会。”

第五十二章离别易销魂(三)

丁一并不知道针对他的风暴已然在暗地里酝酿,“富易妻贵易友”那是人的劣根性作祟,但对于敌人来说,却真的就是随着生活层次的提起,而不断改变,这不是能以个人意志为转变的事情。

与喜宁结怨,与伯颜帖木儿、也先、于谦这等层次的人博弈,风三公子早就已经不是丁一的敌,无论他如何仇恨丁一都好。若果丁一真有心思使人去监控着风三公子一举一动的,那才真叫闲得蛋疼。

这也是为什么通常说的得罪了大人物,反而往往没啥事,得罪了小人,却就是大麻烦。对于风闲而言,他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一个有可能杀死丁一的机会;但对于丁一来讲,风三公子早就是过去式的人和事,他哪有闲心去理会一个寄身青楼卖笑的残疾人?

工匠院子里,李匠头的媳妇带着一班工匠婆娘,鼓捣出了让丁一所惊奇的成果。

她们按着丁一所说的,在发霉的炊饼、水果、汤饼上,收集大量青霉。然后将米和芋头磨成汁,把那些青霉放进去培养七天;再将这些液体用多层细棉布过滤之后,加入菜籽油来溶解脂容性物质——青霉素是水溶性的,油下面的水就是包含了青霉素的溶液;将这些水倒入放置了活性炭的容器,搅拌之后再把这些活性炭放入上端开口大、下端开口小的分离管,用蒸馏水清洗,然后注入稀醋水,最后用海草煮出的汁注入……

简单的说,她们得到了原始的青霉素溶液,这个过程是极为曲折的,单是活性炭。就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经过多少次试验失败,因为没有橡胶做密封,就没有高压锅,纯碱也就是碳酸钠在大明正统年间可也不是满大街随便能找到的东西。

她们依着丁一画出的图样,烧出的陶瓷的针管,又用失蜡法铸出了丁一所要的针头。

而这一天,她们使人来报丁一,那几只老鼠,没死。

丁一专程去看了。相对来说,对于这几只老鼠的关注,要比对于风闲的关注大无数倍。

“你在土木堡时,去了哪里?”丁一回到书房里,对着似乎只有他自己的书房。宛如自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跟了我许长时间了。”

但他的话却得到了回应。在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声音:“去喝水,我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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