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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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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人可曾为难皇帝?”孙太后并没有高高上座,摆出召对的架势。她甚至还给丁一赐了坐,又看着丁一精神不太好,还叫宫女端了参汤上来赐予丁一,“你实话说来。哀家让你过来,却不是要听好话儿。”若她要听好话,喜宁那张嘴跟抹了蜜糖一样,有问必答,没问也答,何必去找丁一?

丁一是真的累,从出草原到此时回京,就没怎么休整过,特别回到那京师松了一口气,那疲倦的感觉更是袭上心头,但用完了参汤,只觉这玩意要比郭敬送给他那老山参还提神些,立时有了些气力,听着太后问话,便说道:“也先使圣上入内,要去臣长刀,臣不与他,也先问臣想何等死法?圣上说定是老死,也先便不为难臣了。”

孙太后听着点了点头,丁一这话比喜宁实在多了,她长叹道:“皇帝倒是诙谐。如晋,你不必拘谨,听说在土木堡,你先是为皇帝断后奋不顾身,后来便是皇帝教你自行逃生,你也不肯,就是让你回京传旨,你也脱出重围之后托予手下,又再回去与皇帝共死……哀家想问你一句实话,你到底为何这么做?那些什么圣贤忠君之类,就免了吧,虽在深宫之中,哀家还不至于如此闭塞。”

丁一听着,却答道:“臣不敢说。”

“你敢三番四次舍生忘死,难道哀家比那些瓦剌野蛮人还教人害怕?”这倒便吊起了孙太后的好奇心来,却就愈加来追问丁一原由了。

“请太后恕罪,臣若说了,便是逾越。”

孙太后听着更是好奇:“哀家赐你无罪,只管说便是。”

“圣上曾白龙鱼服出宫,与臣识于市井,当时聚谈,以为知己。”丁一这席话,不知道早就推敲了多少次,说着那是自然无比,“沙场之上,臣劝圣上易服而奔,上坚辞。臣以为必不得免,于是便无君臣,只有知己,安能不同死耶!”说着想起英宗叫自己回了京师就别回去了,不禁也觉英宗这朋友,的确也是交得的,一时眼眶微红,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友谊到底真假如何了。

孙太后听着半晌没出声,良久才开口道:“如晋,你过来。”

丁一起身行到跟前,却听孙太后看着他道:“跪下。”

这就让丁一心中暗暗骂娘了,先前说脚腿有患,叫软轿来接,入来又赐了坐,还以为不用当磕头虫呢,谁知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不过太后发话还能怎么样?丁一也只好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太后跟前。

方一跪下,却觉脸上一暖,却是孙太后把手抚在丁一面上,这却就把丁一吓了一跳,这要是跟巴达玛一样,准备逆推的节奏么?抬眼望去,孙太后此时仍已五十岁,但自小便是姿色秀丽、美貌出众的美人胚子,什么叫美人胚子,看看五十岁的关之琳、刘嘉玲、赵雅芝就知道,何况于孙太后母仪天下,这时代吃喝又是绿色无公害食物,别看五十了,还是极有吸引力的,至少她抚在丁一脸上的手,便不见得多少岁月痕迹,丁一心中大乱,从还是不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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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教看风云手(六)

没等他想好,却便见孙太后淌下泪来,哽咽道:“好孩子,自古坐上那位子,便是孤家寡人……真到了那关头,若得逃生的机缘,其实安有共死的臣子?你很好,不单不愿独活,更护着皇帝活下来……”说着她把丁一的脑袋抱着怀里,痛哭起来,此时哪里有什么太后?只有一个亲生儿子被绑架了的母亲!

丁一只觉快要透不过气来,杀手没能弄死他,瓦剌人千军万马没能弄死他,孙太后再哭上一阵,就能用她那没奶过英宗的温柔,生生把丁一捂得窒息。而且丁一还只能老老实实让她捂着,难道能说“太后您胸怀宽广,微臣朝闻而朝亡!”么?那怕得抄家灭族吧……

所幸孙太后大约看在丁一对英宗的情谊上,暂时饶了丁一的性命,终于收住了泪水,松开了丁一,却对他说道:“孩子,听说你父母都去了?”看着丁一满脸通红的点头,孙太后以为丁一是思念父母,悲从中来,却没想到自己神功盖世强胜瓦剌两万铁骑,她看着丁一,却觉越看顺眼——任谁家孩子被绑票,有同学愿意与他一起呆在绑匪手里,大约家长也不会看这同学不顺眼吧?——却便有了决断,“王振给你官做,你不要;那个安全局的衙门,哀家想来,就是皇帝问你要什么官吧,你也没有以为晋身为道……如晋,以后,你便有了娘亲,哀家便是你的娘亲!”

这一句丁一就的扛不下了,他是孤儿的出身,收养他的养父也是一单身汉,这真的没辄,是人就有个柔软之处,李贤的老娘一出来。丁一也是服服帖帖,他就是严重缺母爱的货色,被孙太后这么一说,丁一真的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抱着孙太后的膝盖泣道:“我有妈了,我有妈了……”整个人感觉真是失控了。

孙太后看着这条铁血汉子、沙场悍将,在自己膝前这般模样,心中母性大盛,不禁又将丁一搂入怀中,轻拍着丁一的背宽慰着。这回丁一却就只觉温暖怀抱之中,前生今世,许多的疲倦,许多苦衷,一古脑袭来。不觉竟昏了过去。

丁一醒来时,脸上很有点挂不住。先前才在说张懋在自己怀里哭昏过去。谁知过不了两个时辰,自己也来了这么一遭。但这时却就听着孙太后的声音响起:“等如晋醒了,尔等侍候他沐浴更衣,和他说不必来谢哀家了……明儿,让他的妻妾进宫来陪陪哀家唠叨唠叨,说说家常话。你们四个就随如晋回去吧,这孩子你们也见着了,多好的一个人,不会亏待你们的。”

“遵太后懿旨!”几个宫女齐声答道。

丁一却是放松了精神。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在这时节醒过来,也正好小睡片刻。

过了好一阵,那四个宫女里年纪小的,便有些不耐烦了,走到丁一身边仔细听着,却嘟着嘴对其他三人说道:“三位姐姐!他、他不是昏迷过去,却是睡着了!”说罢用手想去捏丁一的鼻子,却觉眼前一花,喉间如被铁钳圈住一般,却是丁一的手扼住她咽喉。

“不要在我睡觉时触碰我。”丁一坐直起来,冷冷地对这四个宫娥说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那个瘫在地上拼命揉着喉咙的宫女,让那其他三人原来对丁一的态度马上有了转变,立时拜了下去,由其中一个鹅蛋脸的宫娥说道:“回禀公子,您方才哭昏了过去,太后便传了太医过来,号了脉,说是长久的心力交竭,泄了一口气,却就昏过去,说您的底子是极好,只要等你自己醒过来就可以,若是强行唤醒你,怕就不美了。太后让我等侍候你沐浴更衣,又、又、又把我等赐给公子。”

年纪最小那宫女,却是咳了好一阵才喘过来,听着就急急说话:“公子还有,还有!太后说,明儿,让您的妻妾进宫来陪她絮叨家常。”说完又咳了起来,丁一看着不禁翻起白眼,这算啥?小儿多动症么?

于谦看着坐在他前面的沐浴更衣之后从宫中出来丁如晋,如看着一把锋利的刀。

是刀,不是剑。

剑是翩翩君子,刀是铁血战将。

“这是好事。”于谦很满意丁一的态度,一进来丁一就把太后认他当干儿子的事跟于谦说了,不是炫耀的口吻,是向师长请教的态度,一种迷茫、困惑、不知如何自处,希望于谦帮他拔开迷雾看清道路的态度。这把刀上有尘,丁如晋是在向于谦寻问如何抹去那灰尘。

丁一苦笑道:“于大人……”

“如果如晋不介意的话,可以跟原德一样,唤老夫一声先生。”于谦打断了丁一的话,却是这么说道。于谦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称得他为先生的。先生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士林中的归属。

土木堡之前于谦绝对不会这么说,无论他如何欣赏丁一,虽然丁如晋在士林已小有文名,传出来几首诗词,哪怕婚礼上那两首诗,也极为不俗的,欠缺的只是科考罢了,以丁一的自身资质,还有他的二位结义兄长,特别是二兄商辂这学霸的手段,中举进士应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但丁一依旧没有这个资格。而现在不同,先是断后救驾;多次挫敌;最后弃生赴死,一个人,一杆旗,一把刀,于土木堡守于帝驾之前!重要的是丁一不是武将,他是文官,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丁一简直就是以自己的生命,在向世人论证这个崇高的题目。

他已是士林为之注目的新星,这不是当初贩卖皇汉理论的光芒可以比拟的。

“先生,丁一如今当如何?还请先生教我。”丁一很恭敬地向于谦请教。虽然他在一众弟子面前,很是以最恶意揣摩了于谦于大人一番,但老实讲,丁一对于于谦还是很敬佩的,北京保卫战可以说是拯救了汉民族厄运的一场战役,以老弱残师,抵挡瓦剌的兵锋,于谦真的是了不起的伟人,至少在丁一心目中,是这么认为。

于谦淡然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开口:“如晋有何打算?”

“我想要不就重新回去瓦剌大营,陪着皇帝吧。”也许是感觉了孙太后温暖的胸怀觉得对不起皇帝;又或是孙太后给予的母爱让丁一无法抵抗;又许是和英宗的相处里,真的有了可以共患难的情谊,总之,丁一脱口而出,便是这么一句。

“国土安全局这个衙门,如晋有什么章程?”于谦并没有接丁一的话茬,而是议起正事来。现时他是兵部唯一的大佬,问起下属衙门,自然也是情理中事。

这倒让丁一从迷茫里挣脱开来,因着是心中早有腹稿的事情了:“自然十三布政司都应有国土安全行局,每个府城都有分局,每个县城都有联络处……国土安全局不得插手地方衙门任何事务,只管侦查敌方细作、叛国分子活动……先北后南……”

于谦微微点头,却打断丁一的话问道:“若事涉官吏呢?”

“联络处有请县丞以下官吏问话权利,非拘捕,只是问话;府城分局有请同知以下官吏问话权利;布政司国土安全行局有请五品以下官员问话权利;京师安全局有请四品以下官员问话权利。品级以文官为例,武官上推二级,则京师安全局有请三品及以下武官问话权利。问话期间不得使用任何刑具,不得以言语污辱,不得缺少饮食。如需拘捕,则报刑部领取驾帖,但如遇反抗、逃逸,必是卖国事破畏罪,当就地格杀勿论。”

于谦皱起眉来细细推敲,过了半晌问道:“如此,若所涉官吏跟随安全局衙门人等回去问话,问不出个所以然,如何处置?”

丁一无奈地说道:“先生,一个八品衙门,还能做得了什么事?问不出来,便只能录下情况,视所涉事情轻重,送到京师安全局,然后视案情或是递送职方清吏司郎中,或是用直达权利送予首辅、圣上决断。”

看得出于谦的疑惑,丁一便说多了几句:“其实厂卫原本也是做这等事,只不过他们总是信奉用刑,结果往往三木之下,无中生有。学生当时禀报圣上时,也正是因着这一点,应该专门有人来做这样的事,但应晓以大义,而不靠用刑、构陷。”这话要放在几百年后,鬼才相信。

但毕竟现时是正统年间,听着丁一这话,于谦便也松了一口气,问话罢了,总局也不过八品衙门,去到布政司就的行局就是九品,去到府城分局都不入流了,比巡检司还不如。所以他倒也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确实远远不如锦衣卫和东厂权柄大。

“晓以大义?”于谦笑着摇了摇头,他正直,不求物欲,又不是说他脑袋不灵光。这玩意,真卖国了,哪里是靠晓以大义可以问得出来的?所以于谦对丁一说道,“若有端倪,不必报与职方清吏司了,直接送到老夫这里来,或是送到监国那里去。你下去之后,拟个章程呈上来。老夫会跟监国禀报这事,刑部那边到时办事,会尽量给些方便的。”

“学生领命。”

于谦又与丁一聊了几句,终于放了他回家去,出得兵部,丁一只觉整个背都湿透了。

不用刑具,不见得就是不动刑,七十年代殖民地的警察,都能发明出电话本垫着打人的招数了,别说比那些警察见识多得多的丁一;问话,到底要问多久?丁一也是有意识避过了这个问题。

于谦再有见识,也料不到这个八品小衙门,日后会蜕变成什么庞然大物。

第四十六章教看风云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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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监国的郕王听着于谦述说这个八品衙门时,颇为有些不耐烦,只是道:“先生若是觉得是好的,便教那丁如晋去做就是。”接过那奏章,随便翻了一下,便签画好,信手便将它摆到一边去。

于谦对于郕王给予自己的信任,颇为受落,但他还是守着臣子本份提醒到:“丁如晋在这折子里,提了两处,一是国土安全局所属官吏日常的服饰,实属奇异;二是国土安全局所属吏员,除现时实在无人可用,先用随丁如晋读书的那些锦衣卫充任,之后一概由监生选拔,但进入之前必须考过三场,一为地理;一为夷语;一为算术……”

这个衙门跟那个监国的旨意是一起下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此时把它撤掉,故之郕王便道:“先生,横竖不过八品衙门,他也说是日常,若是朝觑或大典,自然还是按着朝廷制式来的;至于考过三场,那些考到白发苍苍的老举人,也算有个去处,他们若是要寻生计,自会去想法了应试,由他去吧。”郕王很烦躁,也先的兵马愈集愈多,若是攻击京师,该如何是好?他头痛的不是丁一这个小破衙门,而是朝廷是否南迁,这才是关键。

甚至为了不想让于谦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郕王还提出一个补充方法:“丁如晋那些个学生,也算是沙场浴血,是于国家有功的……横竖不过百十人,便给他们弄个监生的身份好了……”想了半晌,却想起先前说起备战国库无钱时,有臣子出的主意,便对于谦说道,“教那些丁如晋的学生。纳粟纳马,然后入监读书便是!”于是原本在景泰元年才出现的例监,但提前半年左右出现了。

于谦隐隐觉得不太妥当,别小看服装的问题,这时代的人对于衣装样式、颜色等等,都极为纠结的,所幸丁一提出的服饰虽怪,但都不过是黑白两色,也不算逾越;只是那考试,丁一难道想自立学派么?考什么地理、夷语、算术?但丁一的理由也很充足。加上如郕王又提出先前大臣说的例监办法,于谦现时日理万机,着实也无心力在这个八品衙门上耗下去。

于是这事便如此定了下来,不过于谦却就有了计较,在他想来。这个衙门搭将起来,也好把丁一这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系留在京师使用。而不是去瓦剌大营陪着皇帝,国家为重,君轻之。

“朝堂的东西,某不懂。”苏欸喝了一口酒,看着丁一说道,“但若以江湖事论。知道自己的渺小,不是坏事。”他抚着长刀,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当年令尊在世时。号唤群雄,叱咤风云,我不过是一个少年,我看着丁大侠的身影,感觉他就象一座大山……当他递给我一碗酒时,以为自己已不会再流泪的我,那时泪流满面。”

他说的话很是片段化,可以说没什么逻辑,和丁一与他诉说的苦恼,跟两回事。

丁一的苦恼在于为什么他在孙太后面前,全无一点抵抗能力?其实在李家老太太面前也一样,对于这种表现,丁一感觉到很危险,所以才来跟苏欸喝酒,想看看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如有什么建议。

结果他得到的,是这么一串不相干的话。

不过丁一似乎很满意苏欸的回答:“你说得对。”他喝了一口酒,却又对苏欸说道,“你进国土安全局衙门做事吧,大约一个月以内,我要办一件大事。”

“关内?关外?”

“关外。”

“某虽自许颇高,但也知道军阵之上,千万枝箭射过来,一把刀再利,也全无半点用处。”

丁一点了点头:“让一把刀去面对箭雨或千百枝枪,本来就是个蠢主意。”

“到目前为止,你看起来不象一个蠢蛋。”

丁一笑了起来:“所以我不会出这种蠢主意,你可以放心。”

“放心的去死?”苏欸翻了翻白眼,给自己和丁一的碗里都倒满了酒,“某要斟酌一番。”

丁一拿起碗和他一撞,仰头喝了,却是道:“斟好了,也已对酌。”

“看来某只能点头?”

“不论你点不点头都好,你的名字已报上去,吏部那边也批下来,你现在就是正九品的国土安全局衙门副使。”丁一站了起来,拍打着衣袍上的草末,没有再看苏欸一眼,只是淡然道,“世上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你当然可以不做,那我就把你那份一并做了。”

坐在草坪上的苏欸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喝酒,直到丁一快要走出那院门才开口说道:“苏某向不假手他人,不过赴死,寻常事。”

丁一点了点头,没有回首,他有太多事要做,比如先前那二十个去充任小旗的弟子,带回来沙场余生的那些军户,除去郝秋之外,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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