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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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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钱初九这边是居高临下,但不象货栈那边,有些铁皮亭子遮罩着,有几名士兵在躲进检查站的哨楼时。动作太慢,有三人大腿中箭。有一人右胸中箭,钱初九也被射中了两箭。不过这厮向来惜命,铁盔从不曾解下的,这两箭都是砸到铁盔上然后弹开,除了头痛,倒也没有别的损伤。
“师座,走吧。”那个一路将他扛过来的火力手,在休息室的窗口放了一枪,将墙下三十米外正在叫嚣的奥斯曼人指挥官撩倒了,扔下已没有子弹的步枪。拔出两把大号左轮,检查了一下弹药,对钱初九道,“赶紧去找制军吧,兄弟们会帮你拖住的,只是你得快些,跑不动就躲起来,只怕拖不了多久。”
一路打到现在,弹药也真的不多了。
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对钱初九说道:“走吧,钱师座,真的一会奥斯曼人上来,你连个拼命的气力都没有。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别教兄弟们,走得都不安心啊!”
钱初九听着,不禁也动了感情。垂泪道:“本少爷不走!本少爷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子,走什么走?尔等当真是目无官长。便不能信本少爷一回么?”
说话之间,几声轰响。炽热的空气便随风逼来,不用探头去看,便是奥斯曼人将希腊火,用投石机掷了上来,轰在这围墙上的哨楼壁上烧燃起来。那火力手跟边上几个袍泽互相对望,就摸了过来,看着想把钱初九往城里的那一面把他放下墙头。
这浇不熄的希腊火,谁也撑不住太久的。
“一炷香!撑住一炷香的功夫!本少爷保准叫这些大食杂碎,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入境检查处在哨楼下方,那巨大的包铁大木门,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倒真的不好弄,但翻过这四米多的厚实水泥墙,却就不算太难了。
这时已有奥斯曼人搭着人梯,开始准备翻越这道墙。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城墙,只是一堵算是宽大的围墙罢了,大约四米出头的模样。
火力手按下要起身的袍泽,双枪在手静静地低伏着,等那奥斯曼士兵攀上墙头,伸手去拉下面的同伴时,火力手闪身而出,不到十米的距离,那是弹无虚发的,瞬间就将攀上墙头的五个奥斯曼士兵撩倒。
“师座,一炷香,一炷香之后你能把重炮调过来轰?”火力手一边装弹,一边向钱初九问道。而其他二十来人,也是满带期望地看着钱初九。有生的希望,谁又愿死掉?
钱初九很苦涩地笑了起来,用手枪的枪管,捅了捅铁盔的边沿:“重炮?你们觉得可能吗?不要指望虚幻的重炮了,我只要一炷香,你们撑住一炷香的功夫就得了!”
“然后呢?”
“然后要不就这些大食杂碎都他娘的去死,要不就是本少爷跟兄弟们一块去黄泉路上看那孟婆俏不俏!”
孟婆俏不俏的问题,大约钱初九是没有什么机会去考虑了。因为发现希腊火并不能有效摧毁这道墙,奥斯曼人开始了多处的攀爬。四米多的墙对于千多人的部队,甚至是一个不需要建造器械的目标,搭人梯就可以了。
而钱初九的左轮手枪和子弹带,已经被他交给边上弹药耗尽的士兵了。因为如果排除了奥斯曼人真的有人跟先前那位一样倒霉,就算离他四五米,钱初九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射中目标:“所以,不如给你用,还能多拖一会。”他是这么对那位士兵说的。
近距离作战,有手枪的话,的确有着莫大的优势,何况他们还是有一点手榴弹的。
所以在将手榴弹甩下墙头,并且猫在哨楼里,远用步枪,近用手枪的攻击下,他们撑住了不止一炷香的时间,而钱初九许诺的契机,也终于到来。来的是大约三百多名军余,这是钱初九打发那几名军余去找过来的帮手,高价帮手。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去钱初九的住处,出示了钱初九的手书之后,带过来了十几个木箱。看着那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木箱,火力手的眼睛都红了,其他的士兵也都不例外。因为那弹药箱、手榴弹箱、武器箱。甚至有一门迫击炮和六十发炮弹!
“不瞒大伙,这玩意呢,是一路西行到这里,本少爷截流下来的。原本想用它们去换些美女,谁知最后没胆换。今儿到这份上,留着也是没用的,大伙豁开了使便是。”钱初九说得坦然,倒是一点也给自己脸上打粉,这倒便让那二三十个士兵,对他有了点好感。人怎么样不说,至少还算光棍。
不过扔了几颗手榴弹,把奥斯曼人略为逼退之后,那二十来个士兵却就觉得心头冷了半截,因为那些军余居然跑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九少爷您又不是陛下,要陛下在这里,千军万马,我地都够胆顶硬上!就算死又点?跟住陛下去博命,落到去下面,阎罗王都唔敢欺我地啊!九少爷,你就算啦,这趟叫班手足帮你搬东西过来,义气就到这里吧!至于钱,甘都要有命用先得啊,我地走先,唔使送!”
不论那火力手还是其他的士兵,当真无语了,要是有三两百人在墙上,一起听口令投弹,那至少撑到太阳下山之前,是没问题的。可要就他们二十来人,还有三四个伤员,总不能化身千手观音吧?有弹药,也得有手扔才得啊!
但那些军余看怕是早就商量,不论这些士兵怎么骂娘,钱初九怎么利诱,那是一点不动心,快速就下了围墙。
钱初九瘫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无比的沮丧:“这伙死军户,我便不信,要是老大人在这里,他们敢这么就走了!真真是欺人太甚了!本少爷怎么说也是老大人的徒孙,唯一的徒孙啊!彼等岂竟如此绝情!”
“师座,你当他们是傻的?唉,你要真有制军二成本事,哪里会这样?”火力手也是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不过都好,至少有这些弹药,奥斯曼人冲上来,咱们还可以给他来个狠的。不用担心被俘不是么?”
其他的战士,也是苦中作乐的笑了起来,凑过来把弹药装到身上的携行具。
这个时候,奥斯曼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截木桩,看怕是港口扩建时,擂地基用的,十数人抬着,看那架势就是要来撞破大门了,火力手连忙从弹药箱里取了子弹,塞进方才扔下的步枪里上了膛,瞄准了那些小跑着搭上着木桩的奥斯曼人开火。
但奥斯曼人也学精了,拆了几个货柜,取着那粗木板为盾,虽说走得慢,但总也一步步往这堵围墙而来的,只要教彼等一靠近,那真的什么也完了。
“师座,怎么办!”火力手焦急地向着钱初九这么问道。
“我怎么知道办?你以为本少爷是老大人么!”钱初九在绝望里,抹着泪也发起了飚,“便是老大人在这里,也是必定无计可施的!”
这下那些还透过射击孔往下开枪的士兵不干了:“不!要是陛下在这里,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的!”、“师座咱们没本事就没本事,别耍性子好么?拿起枪吧,拖两个垫背的,才实在些!”、“就是,若是制军在此,必能想出办法来!”
“能怎么办?要人没人,我还能怎么办?我都出私已钱来雇他们了,一人我足足出了一百两啊!那些南海卫的死军余,不愿赚这钱,我能怎么办?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在手榴弹的爆炸声音里,丁一的声音稳稳地传了过来。
“杀死他们,就可以了。”
第六章欧洲(十二)
当丁一出现在他们眼前时,连已经认命的钱初九都站了起来,冲着丁一泣道:“老大人,孩儿、孩儿……”一时竟然语塞,语不成声。不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是在绝望的死灰之中见着丁一,却是见着生的希望,这生死之间的转换,让他激荡不已。
“你做得不错了,先休息一下。”丁一屈指敲了敲他头上的铁盔,对着伴在钱初九身边的火力手说道,“墙上由你来指挥,掷弹筒和迫击炮作遮断射击,就如在京师大房山那边演习训练的一样。”
“是,制军!”
丁一点了点头,又教通讯班也上了墙。
然后他翻身下马,抽刀而出,高声呼喊:“一在此,谁愿随我赴死!”
“愿为先生效死!”身后那两个随他而来的班,也齐刷刷地下了马来,拔出马刀咆哮。
这也是跟在丁一麾下十年左右的老兵了,一点也不含糊的。
而出乎钱初九意料的,是刚才那些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百两都不赚的军余,居然在各个角落里飞奔出来,纷纷吼道:“某等愿为陛下效死!”、“小人愿为陛下赴死!”、“取义成仁便在今朝!”
钱初九的眼眶有些湿意,不是恐惧,不是惊吓,是他看着墙下提刀而立的这个男人,他不得不感叹,也不得不佩服,英雄,他总是能创造奇迹,总是能人所不能,故之他方才是英雄!这一句话由别人吼出来,或者大家会觉得这厮是个疯子;但这句话由丁一口中出来。闻者纷纷不顾安危,不顾奥斯曼人胡乱抛射。越过围墙的羽箭,就这么冲出来。站在他的旗下,随着他的长刀所向,准备去付出自己的生命。
只因为,丁一,便是一位值得这些热血汉子,为之付出生命的英雄。
“开门。”他抬头对着墙上的火力手这么吩咐,因为开门的绞盘就是哨楼上。
于是奥斯曼人惊讶地发现,先前对方极力阻止自己靠近,为了砸开它而已方付出了许多性命的大门。就这么慢慢地打开了。
日从东升,由西落,此时太阳还没爬上中天,正在门内那男人身后,将他一身盔甲衬得夺目耀眼,以使得前面许多奥斯曼士兵,下意识伸手去挡住眼睛。
“迫击炮,三发,急速射;掷筒弹。自由射击!”火力手在墙上看着丁一的战术手势,马上就下达了命令。英雄是什么?就是他站在这里,他就这么站在这里,甚至连铁门也敞开了。但士兵不会再去担心,这二十四发迫击炮弹打光了怎么办?也不会去想,一旦弹药耗光。上千奥斯曼人会如何如潮湧上,把自己撕成碎片。
只因他抽出刀。屹立于此。
于是他们便坚信,他会带领自己。走向胜利,只要服从,只要跟随。
这已在军中成为了一种迷信。丁一曾为此和刘吉深谈过,也让刘吉尽可能的化解掉这种个人崇拜式的迷信。但对于现在来说,这种迷信却成为了最好的心理暗示,让士兵陷入了宗教式的狂热,让他们极好地执行命令。
屠杀的命令。
三发迫击炮弹准确地落在了拐角的所在,爆炸的巨响、剧烈的火光,以密集队型布阵的奥斯曼士兵,几乎有三两百人在爆炸之中惨叫着瘫下、纷飞,弹片,毫无阻碍地击割着他们的躯体。再强悍的人,在真实的战争之中,也不可能穿着重甲去登舰,一旦落水的话,那必定会让他连一丝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奥斯曼人都是轻步兵,迫击炮弹的碎片和铁珠,对于轻步兵总有格外的喜爱。
而七八十米外的那些奥斯曼士兵,根本也没有空闲去为同伴悲叹,因为六具掷弹筒齐射的榴弹,尽管没有迫击炮那么大面积的杀伤,但射速更快,每一发榴弹的落地,都带来凄离地惨叫,它甚至比瞬间夺走性命或将人震昏的迫击炮弹更加恐惧。
因为死就死了,而伤员的呻吟和碾转,更加让人触眼惊心,更加让沙场变得恐怖。
这个时候,那被阳光映照得如同战神一般的男人,从门里稳稳地走了出来。
五十米外想要弯弓搭箭的射手,很快就被步枪的子弹撩倒。
枪声,死亡的枪声,这倒是唤起了面对丁一的那些奥斯曼士兵,最后一点血性。
他们扑了上前,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任谁也可以看出,所有的劣势,所有的恐怖,所有的东西,都是由他而来,只要将他斩于刀下,那么一切必将变得轻松。
便何况当丁一走入门洞时,失去了阳光的衬映,让那些奥斯曼士兵觉得,这也不过是,一个披了重甲的魁梧男人,他们产生出了一种错觉,一种觉得自己可以把丁一斩于刀下的错觉,于是他们扑上去,挥舞着手里的长刀。
这是丁一唯一的实战的机会,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这种机会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不可期了。所以,他蹂身向前,手里的大马士革钢刀,直到斩过五个人的咽喉,才和第六个扑向他的奥斯曼士兵相磕。
“当!”的声响,让这奥斯曼士兵狂喜,他认为自己挡下了对方的刀,那么,对方的死亡,就是必将到来结局!无论是他,或是他身边的同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可惜几乎就在长刀被挡下的瞬间,丁一就掷出了手里的刺刀,它准确钉在一名想来捡便宜的奥斯曼士兵的额头上,直到没柄。
然后从后腰扯出来的工兵铲,劈掉了另一名奥斯曼士兵的半边脸。
当然丁一在这过程里也被劈中了一刀,可惜这一刀除了让他后退半步之外,连在鸡胸甲上留下痕迹都没有。丁一掷出手中的工兵铲,这让刚刚架住丁一长刀的奥斯曼士兵,惨叫着瘫倒,而丁一踢起对方失手掉落的长刀,一手一刀,漫步向前。
只不过这八个敌人,就是丁一所能直接创造的所有战果了。
因为同样披挂了全身的那两个班士兵,从他身侧队列而出,生生把丁一与那些奥斯曼人隔开来。
墙上步枪还在继续射击,掷弹筒也在挥洒着弹药。
一千多名奥斯曼士兵,尽管他们凶残无比,剽悍嗜血。但步枪子弹、迫击炮弹、掷弹筒,却把他们分割成为若干部分。所能同时接触到那两个班的重甲步兵的人,其实并不超过五十人。五十轻步兵面对二十四名重甲步兵,又没有长兵器或弓箭,什么下场已经不必再多说。
所以丁一被这两个同样披了三层甲的班围在中央,他只能稳步向前,连再出一刀的机会都没有。
受过严格操典训练的精锐,披上三层甲以后,展开战术队型,真的几乎每一步的进退,都会有奥斯曼帝国的士兵倒下。许多奥斯曼帝国的士兵,在此役幸存下来之后,就开始传说着丁一的部队是有法术的。
“他对我挥出刀的不闪不避,明明我的刀就是斩向他咽喉甲缝的!”、“我的弯刀捅下他的肋下,他毫不避让,一刀就把我身边的同伴头颅斩飞了!”而流传着这些话的人,通常都会有一个相同的结语,“他怎么知道,他的同伴会替他拦下这一刀呢?他不可能知道啊!”
所以他们认为丁一的部队是有法术,有邪术的。
当然,四点五寸口径榴弹炮,同样也被理解为法术。
其实他们高估了丁一身边这两个班的士兵,尽管他们是很精锐,尽管他们很优秀。
但他们也完全不可能会什么法术,在同伴帮他们拦下那必杀之刀之前,他们也一点不知道,自己的袍泽是否会及时拦下那会取走性命的攻击。
可是被他们护卫在中间的男人,他们的制军,他们的先生,他们的陛下,就是这么训示的:战友,就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他的人。
他们不单单相信他会带领着自己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他们信仰他,这个男人。
所以他们严格按照操典去执行:把后背交给战友,努力挡下每一次面对战友的攻击,不论是刀,还是子弹。
而事实上,这两个班的重甲士兵,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砍倒了百来人之后,他们便也如丁一一般,失去杀敌的机会。
因为奥斯曼人开始溃散了,他们的阵亡,早就超过了百分三十。
而明显重甲步兵,是不太可能跟轻装甚至**上身的军余抢俘虏的。
那三百来名军余就这么捡起地上奥斯曼人遗下的战刀,然后发挥旧式明军的天赋技能:打顺风仗无敌!
一路疯狂撵过去,把残存的七八百奥斯曼人,又砍倒了二百多,活捉了四五百,只有几十个人慌不择路跳了海,结果他们便没有再浮起来。
因为没有人会救他们。
奥斯曼人舰队撤退了,在被两艘驱逐舰零打碎敲,干掉了七八艘战舰之后,他们认为投送了二千精锐上岸,就足够了。本来也没有人指望这两千人能决定战局。这些登陆上来的士兵,他们的目的,是让士麦那被四面楚歌的绝望包裹。
但当丁一解下了鸡胸甲时,通讯兵却凑过来汇报:“先生,炮测哨急报,奥斯曼重新集结兵力,恐怕黄昏之前,我们会受到两面夹击。”
“多少兵力?”
“至少有六万。”
第六章欧洲(十三)
奥斯曼又有了援军,从开始的四万骑左右到现在六万骑,多了二分之一的兵力,这使得丁一的眉头紧紧皱起。因为大口径榴弹炮也不是可以持续长时间的发射,而且弹药再充足,也没到可以随时挥霍的地步,当一侧面对三万骑的攻击时,依靠八门重炮,已经很难持以为凭了。
“回前沿阵地。通讯班跟我走,你们两个班留下,随初九指挥。”丁一看着那几百兴高采烈的军余,招手示意他们走近过来,“怎么样?赚了一笔吧?战争,总是会有功勋和财富,但我希望,你们不仅仅为此而作战。”
他的话,让那些军余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丁一并没有接着敲打他们,而是对他们说道:“现在,听着,我不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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