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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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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从不认为自己全知全能,门下弟子的成长,对他来说,绝对是可喜的事。
如果他们真的能有所成长的话。
第五章君临(十二)
所谓鼓舞士气、激励人心也好,宣讲政令也好,对于丁一门下的弟子,书院里出来的学生,都认为是个人就能做的事。因为这些东西,无论是门下弟子或是书院学生,都是耳熟能详的嘛,有什么难处?加上丁一的训练,跟出来讲演的胆气,谁也不缺的。那么,不就是站出来,大声都这些自己很清楚的东西,讲过一回就得了么?
刘吉微笑着向跟他出来的钱初九,边行边说着宣传方面的事务,最后是这么温声问道:“初九是否也作如此思想?”
因为有着丁一说在前头的话,钱初九是极为担心办砸了差事的,听着刘吉的话,连忙道:“师叔,您还是花心思在差事上吧!”他苦着脸摇头道,“孩儿还有什么想头?若是这差事办砸了,落入杜师伯手里,只怕就没几天好活了!”说着眼眶发红,竟是要哭起来了。
刘吉看着他,却想起了在朝鲜攻打左水营时,被丁一下令,与士兵一起搭着冲锋舟登陆的情景。当时他也是极害怕的,不见得就比钱初九出息多少。当下叹了一口气道:“你若不想去杜师兄手下历练,却就要好好回话,不然就算差事办好了,依着为叔看,汝也怕是难逃此劫的。”
“啊?”钱初九一听就紧张了,哭丧着脸问道,“老大人、老大人……”但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了一下,丁一的确没有说,办好了差事就怎么样,只是说办不好差事会如何。
刘吉拍了拍钱初九的肩膀:“先生的意思。是终归不能教你无所事事。在京师钓出汪直外宅、据点,倒是显得你还能任事的。不过不够,若是你只能做那般事。那么最后便只能归入如密谍一类的衙门里去任事了。要统领那样的衙门,出生入死是少不了的,不单要有胆有识,身手自然也得说得过去。先生其实很疼爱你,自然在放你去任事之前,会把你锤炼一番,不然岂不是踢汝去送死?”
钱初九听着,想了想就知道刘吉说的是实话,不禁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竟唱了起来,颇有几分长歌当哭的腔调:“我本楚闲人,持觞劝柳腰。拂雪金鞭,窄袖新裁,忆得画眉归去。美景良辰,应只是,可人风月……”
刘吉听着笑了起来,持着他的手说道:“贤侄倒是趣人!”
“师叔不骂我?”钱初九惊讶地望着刘吉。
“杨师叔那时在京师,可是我每唱一句。但纠一句的。”
因为钱初九这么一路唱下来,是没有一句对的。
不单是胡乱截搭,而且还乱改一气,比如开头本是李白的“我本楚狂人”到他这里成闲人了。后面突然截搭到侠客行不说,原本说的是豪侠“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他倒成了劝柳腰。后面每句几乎都是这样。
刘吉抚须道:“汝要去考明经么?要进士么?快意便好,何必拘泥?”
“师叔。您真真是知音啊!”钱初九双手握着刘吉的手,一副相见恨晚。“其实孩儿以为,这扬州瘦马,也就是个新鲜,若论房中滋味……”却是想和刘吉交流走马章台的心得了。
刘吉听着,笑道:“待汝去杜师兄手下锤炼,为叔去探望之,定会好好与汝切磋一番此中心得。若是想跟着为叔办事,好好回话。”
“孩儿省得。”这真比啥都灵,一提到杜子腾,钱初九立马打叠精神,不敢再扯。
“于这文宣之道,初九以为,不见得是个人就能做得来。”
“有胆敢说,明白道理,说上一通,自然无碍。但若是说上十番,说上百回,要教人听着新鲜,听着有趣,却就不是人人来做。”
“便如只要有了钱银,青楼买笑,只要身体健康总有一宵欢好。但要夜御十女,要教玉人回味无穷,他日见着,问一句‘君能留否?’却不是人人能做得来了!不是孩儿夸口,北直隶之间,孩儿留连青楼,却不是用钱砸人的……”
刘吉伸手道:”且住。达意便可,勿多言。”
不过显然刘吉对于钱初九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招呼他上了马车之后,便对他说道:“见着那些请愿人等,你怎么说都行,不过只有一点,那就是告诉他们,如果华夏本土这边,不合先生的意,那么,工业部也好,四海大都督府也好,大抵是会迁去埃及的。”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钱初九居然一听就明白:“那什么技术转让也好,军方订单也好,自然就不会在本地这边招商了,必定在埃及那边弄了!至于什么电报线路、铁路,咱们都直接去了埃及了,两广这边还管来干什么?”
“正是如此。”刘吉听着,抖开折扇,得意地晃了起来。
丁一门下,包括英国公这个钱初九的老师在内,人人都觉得这孩子没治了。
就是刘某人看到了钱初九的闪光点,果不其然,一点就透。
要让刘吉去搞什么程式公义,启发民智,引导论调之类,那是扯蛋,他就不是搞得来这种事的人。不是他不会,他同样是会的,但绝对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实现他给丁一的许诺。
奸臣嘛,不过奸臣有奸臣的搞法。
只好拍上钱初九,这师叔侄两人,倒是狼狈为奸合拍得要紧。
“这便是今番要做的宣讲了,这话你得变着法儿说,教彼等自己去体会。”
钱初九不住点头:“孩儿省得,若是直接与彼等说知,必以为孩儿是虚张声势的!是要教彼等自家去领会,方会信到十足!对了,师叔,可有广州府的房契?借给孩儿几份!”
“孺子可教!”刘吉忍之不住,放声大笑。
一样米养百米人,一样人办一样事。
对于杨守随也好,杜子腾也好,都觉得短时间内难以平息的骚动。
刘吉许诺说是两天平息下来,他们是不太信的。
而事实上,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普照之际,广州府的街面上,已经见不着请愿的人潮了。
就是有个把脑子不灵光,或是丁一的忠心铁杆脑残粉,还想跑来四海大都督府衙门请愿的,半路也让人劝回去了:“请愿了这么些天,陛下也早该听闻了,现时陛下驾临羊城,我等再去,是要犯圣驾么?万万不可的,怎敢对陛下不敬?”、“我地心声一早讲左,陛下知架拉!若果没搞,则系觉得我地讲得唔对,你醒过陛下啊?要去同陛下辩论啊?”
话是人说的,基本到了接近中午,不知不觉之间,广州府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祐之倒是颇能任事。”丁一微笑着点头,能这么快平息骚乱,他也觉得高兴,更重要的是,刘吉是成长起来了,能办得了实务,展现出了他过人之处。
“弟子实无寸绩,尽是先生教诲之功!”刘吉很谦虚地长揖答道。
并且他还补了一句:“若说苦劳,也当归到初九身上。”
“噢?”这就让丁一感觉到出奇了。
刘吉便笑着把录好的章程,上面是记录着怎么实施,怎么达成目的过程,呈上去给丁一。
这件事,倒从钱初九卖房开始的。
丁一的徒孙嘛,来了广州府,有人张罗弄个接风宴,不出奇吧?请些新兴资本家、乡绅、工场主,被邀请到的,还颇为高兴,甚至听说一份请帖炒到十两银子。
主要是钱初九没有请议会那些什么工农代表议员!
别管人家钱初九只有个秀才的功名,人是英国公的徒弟,陛下的徒孙!这就是勋贵和老式士大夫派头!不和苦力、泥腿子玩!这就让那些乡绅和资本家们,感觉钱初九是一个可以攀附的对象。
钱初九说正事不行,谈起风月那真不是盖的,无意中说起许多西方的美女如何如何等等,又不经意提起广州府、京师的宅子,看怕都要找个管家来看着。事先安排好的托,便问为何要新找管家?钱初九便说是原来使唤习惯的老人,得带在身边,至于去哪,他没说。
于是托儿便问,要是长久不住,何不卖出去?钱初九一杯酒当场就把那托儿砸了个满脸开花,怎么能卖?租也不行的!这丢了先生、老大人的体面啊!就是不住,堂堂九公子,搞到要卖宅子?
钱初九当场就扯出好几处的房契来,有京师的,有广州府的,有梧州府的,借着酒意,教在座人等,给他留意物色,信得过的管家。散了宴之后,就有好几拔人来问,九公子是要去哪里?
于是钱初九才半醉半醒地说道:“老大人说这两广本不留恋,不然先前就不会把工业部交给朝廷了,只不过是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方才仍旧……嗝……总之,便是六奶奶的埃及,都要比两广大出许多!若是这边教人烦心,何必回来?老大人说,两广是两广人的两广,随它去便是!”
要叫钱初九跑个五公里,大约打死他也不行的了。
但若要把一趟话,云里雾里的,换上百来说法,表达同一个意思,那却真的难他不倒,随口就来。接见了十数拔人,一句重复的都没有,那些人回得去,合计了一下,却就有了计较。
请愿的骚动,本就是这些人在后面推动的,否则谁不事生产,专门去请愿?不用吃饭么?
“治标不治本,不过难得是见效快。”丁一笑着点头说道。
这时文胖子却入内来:“先生,欧洲有使者前来!”
第五章君临(十三)
欧洲的使者到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
主要是以葡萄牙王国为首的使者,包括了卡斯提耳王国、阿拉贡王国、格拉纳达王国,主要就是伊比利半岛上的欧洲国家。他们的来访是因为大明地中海舰队已经把整个地中海的出口封锁,无论是直布罗陀这一端,还是新开拓的苏伊士运河这一端。
“地中海已经是大明的澡盆。”卡斯提耳王国的使者很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因为战列舰那强劲的炮火,扫荡去他所有的不甘。他们用了许多名义,非官方的名义组织的舰队,希望可以偷渡,可以突破大明舰队的封锁。
但线膛炮和吨位的差距,让一切的企图都化为泡影。
造不出线膛炮,滑膛炮那种几百米外,打中月球和打中目标概率差不了多少的射击,不是学会战列线战术就可以拉近差距的;造不出大船,没有吨位,舰船上就没有那么多炮位,单位投射的弹丸也好,承受打击的防御能力也好,也是不可弥补的差距。
加上统领地中海舰队的是黄萧养这老海贼,那可不是进士出身的总督啊!
这可不是万安啊,要知道在丁一的传授之下,人家黄萧养在海战上可是有实际、有理论的,就是从战术素养上,西欧这边又能占到什么便宜?何况还有那硬件上,无法弥补的硬距离!
所以不是卡斯提耳王国——也就是西班牙的前身——的使者恭顺,是他不得不认怂。
“我们需要北非、美洲的资源,我们愿意在波塞冬的带领下去战斗。我们可以对利益分配进行协商,直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程度。”格拉纳达王国的使者。进一步的补充着,他们已经放弃了试探。
而葡萄牙王国的使者。看起来却有着更多的怨气:“陛下!伟大的陛下!亨利王子,我们的航海王子,向您效忠,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听他临终祷告的牧师,可以作证,哪怕回到了葡萄牙,哪怕到了蒙主恩宠的时刻,他还在让书记官,记录下大明四海大都督府。接下来,第二批航海学校的开设进展;还有航海计划的延展计划!葡萄牙为您献出了它的儿子,葡萄牙不应如此被对待,陛下!”
他很激动,因为亨利王子算起来,大约应该是这位使者的叔叔。
这让曹吉祥听着皱起了眉头,但丁一挥手止住了曹吉祥,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一杯茶。对着那名葡萄牙王国的使者道:“献亨利王子,我忠诚的朋友。”然后把这杯茶洒在身前的地上。因为亨利王子真的没得说,航海事业在他的帮助下,得到了很好的推广。两广民间的航海船队,能航行到爪哇的,已经不再是少数。至于倭国和朝鲜的海路。就更加地兴旺起来。
别人如何评论,姑且不提。丁一自己很清楚。这绝对九成九是航海王子的功劳,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亨利王子强聘到大明,然后给人家提供了一个可以施展的平台罢了。大明的海上力量,在这七八年之前能够得到这么快速的发展,航海王子的功劳,绝对不可抹杀的。
“葡萄牙会得到回报,我向来不会亏待忠实的友人。”得到丁一这个许诺以后,葡萄牙王国的使者,就很识趣地退到了一边。这就是葡萄牙组织这个使团,来华夏本土觑见丁一的根本目的。
丁一很温和地对着这些使者说道,对于愿意臣服的人,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去展示自己的铁血和威严了:“地中海舰队也好,苏伊士运河衙门也好,旨在维护海路上的安全,你们自己心平气和地去想一想,付出那些税收之后同,是否还会遇到以往众多的海盗洗掠?”
葡萄牙使者躬身道:“葡萄牙从不否认,大明地中海舰队,对于海路和平的贡献。”
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者,不论他们是否愿意,此时能做的,自然也只有附和了。
“如果没有地中海舰队,我相信,海路上会多出许多海盗来,我的朋友们,遇上海盗的话,那么不单单是收税,而是杀人掠货夺船了。如果你的愿意,我可以让地中海舰队撤回来。”
“不、不!我们绝无此意,卡斯提耳同样感激大明为了海路安全而做出的一切!”
而格拉纳达王国的使者,更为直接一些:“陛下,我们很清楚,波塞冬在海上的霸权不容挑衅!我们所请求的,是能否容许我们也加入对新大陆的开发?”
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大明能放开封锁,容许他们跟随着大明的舰队,去对非洲和美洲进行开发与征服。
“这不是不能商量。”丁一微笑着这么说道。非洲和美洲那么大,不论是大明还是丁一至今仍有名无实的新罗马帝国,都不可能吞下那么大范围的土地。
而葡萄牙则更为大胆一些,他们希望葡萄牙的船只,在通过被大明地中海舰队所控制的直布罗陀海峡和苏伊士运河时,能获得一个比较低的关税。
“为了航海王子,他值得被纪念,陛下!”西方人不会因为名载史册就觉得足够了,他们在认为可能的情况,更愿意把这种纪念,折算成税率上的优惠。
丁一点了点头对那葡萄牙使者说道:“我会考虑你的提案,对于逝去的亨利王子,我个人表达,他的确是值得被纪念的。如果四海大都督这边审核之后,不能通过这项提案,我会以个人的名义,在葡萄牙设定一个航海基金,每年对于航海者给予一定的奖赏,以此纪念这位好友。”
向来不会亏待手下人,这就是丁一在欧洲能得到许多追捧的根本原因。
而这一回,卡斯提尔和阿拉贡的使者,就满带羡慕地望着葡萄牙人了。因为这一传闻,再一次得到证实:东方的波塞冬,的确不会忘记所有忠于他的人,不论对方是否仍在人世都一样。
西欧的情况和华夏不同,特别是这个年代,他们有许多破落贵族之类的人物,不然的话,原本历史上的大航海盛世,是怎么来的?就是许多人已经逼不得已,只好走向大海,去找寻能让自己发迹的道路,尽管有着葬身鱼腹的风险,尽管有着无常的风浪。
而对于这些人来说,丁一就成了他们的偶像。
他们愿意付出一切来获得富贵,而无疑,善侍手下的丁一,是一位值得效忠和跟随的统帅。
“你们不必着急,可以先住下一些日子,然后跟着我一起回到西方,我们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商讨,如何一起开拓非洲和美洲。”
话到这里,接见就算进入尾声了,曹吉祥轻咳了一下,各国使者单膝落地向丁一行了礼之后,在曹吉祥的带领下,退了出去。
而在丁一示意下的刘吉,就也跟了出去,对那些使者说道:“开拓新大陆的事情,你们来的时候,可否有了章程的?如果有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商谈一下大概的方向。”丁一不可能把这些琐务都包揽在身上来。
甚至,刘吉都不可能去投入到这些实务里。
和各国使者具体磋商的,是钱初九。
哪怕是最痛爱的他的英国公,都认为这厮没有什么用处的钱初九,在刘吉手里,却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刘吉也似乎对钱初九很是信重,不断地交给他一些事务去处理,暂时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初九会说番话吗?”丁一在钱初九去接洽各国使者之前,听了刘吉要把这事分配给他去做,专门叫了钱初九过来询问。丁某人是真怕钱初九把事办砸了的,“当然,如果你听不懂番话,给你配个通译也可以,只是身为外交官,还是能通外语比较好一些。”
钱初九总是用希腊语说了一句:“是,能通方言,能解方言,才不会被翻译所误。”又换了葡萄牙语。“不过大明船坚炮利,料应无敢轻侮者!”又换了英语,“孩儿先前禀过老大人的,平生之志,便是猎尽诸国佳人,这番语却是不敢不习。”方才换了大明官话,“不然岂不是牛嚼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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