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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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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番训斥,换一条人命,这也算是很实质的立威了。

这样皇宫里谁还把万贞儿当回事?连太子宫中,罪不至死的宫人,都保不下来啊!

她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丁一苦笑起来,禁不住骂了一句粗口:“真他妈的,不得安生啊,我这成儿童团长了么?”

不论怀恩、万贞儿、朱见深,很明显,都将他当成可以荫护自己的大树,怀恩是兄弟对大哥的依赖;万贞儿要复杂一些,有学生对老师的依赖,有少女对英雄的仰慕,有女儿对父亲的依恋。

朱见深很直接,这位大明储君,明显是心里把丁一当爹了。

因为英宗被囚南宫时,在宫里出现什么事,万贞儿都是抬丁一名头来吓唬人,后来朱见深也学会了,当时结巴症还没好,被大太监欺负,他又拿人家没法子,都知道说:“我、我、我见得三叔,便与他说、说、说知,三叔进、进宫来、来、来办了你!”

英宗当时在干啥?他也没法子,在南宫造人呢。孙太后也不想理会,所以朱见深习惯有问题就抬丁一出来,而且随着丁一威权日盛,还真好使。后来英宗重回大位,正如英宗向丁一炫耀的一样,人有种马天赋,儿女一大串,老实说给朱见深的关怀,也真的有限,特别是向来恩爱的钱皇后有了儿子之后。倒是丁一去到一地,总会给他捎点小玩意之类的。

所以,这位大明储君,才会写信来向丁一诉说,思建庶人而生悲。

至于钱皇后,那信里倒没半个字提到立储,只是说她的儿子,是如何思念丁一;又说她的孩子,请了李东阳为她儿子开蒙授学。李东阳也就是景帝在位时,以为丁一死掉,作主过继给丁一继承香火的义子,四五岁已是神童的人物,此时也是十五六岁,已中了举。丁一离京,那金鱼胡同就是李东阳在主持忠国公府在京的事务了。

然后信里又提她那儿子天天吵着要去容城书院进学云云,极为仰幕丁一,时时念起。

这是啥意思?说到底,不就是暗示着,她儿子如果能登九五之位,必定倚重丁一这一脉么?丁一义子是启蒙老师啊,想想李东阳再神童,现时也不过是个举人,召进宫中伴读,已是极大荣誉,这还给弄成启蒙老师,什么意思,还要问么?

“皇帝对太子如何?”丁一又向怀恩问道。

怀恩摊开手,笑了起来:“大哥,说了直白些说话的。”

丁一点了点头:“是我不好。”

因为这是不必问的问题,如果英宗对朱见深很亲厚,那太子怎么会思建庶人而生悲?

英宗又如何会写信来征询丁一,立长还是立嫡?

“你去玩吧,不过别骚扰战士,他们现在处于战备状态。”丁一对着怀恩这么吩咐,“让我想想,一会再让胖子去叫你。”怀恩很高兴地出了舱房,跑上甲板去玩耍不提。

开不开口?丁一很犹豫。

建言立储之事,就是取死之道,岳武穆的例子就在前头。

但是,丁一总归不是岳武穆,他和英宗之间的依赖,也自觉要比康王与岳武穆之间强得多。再说,当真十二金牌来召,只怕是召不回丁某人的,丁某人可没有武穆那节操。

但涉言立储,当真是丁一不想干的事。

可是再看了一遍朱见深的信,脑海中浮现那个结结巴巴的小人儿,丁一却又生出不忍来。

人,总是有感情的,虽说政治搏弈是冰冷的,不应掺杂感**彩,但至少丁一还没到达这一步,特别是涉及有感情的人。

想了许久,丁一终于有了决定,对文胖子道:“磨墨。”

他首先回的,是给钱皇后的信,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对于正事只提了两句:“昔日万贞儿携束修而来,子曰,有教无类,故学生看其好学,便收录门下,授彼算术。此子于算术一道颇有天份,只是性燥人直,若是于宫中服侍不力,望遣其出宫,随赴美洲,术数之策,于美洲尺量土地,规划建筑一途,颇为有用。”

给朱见深的信很简单,教他考虑清楚,至于考虑什么,丁一没说,只写了一句:“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但在给英宗回信上,丁一就良久没有落笔,因为不表态,事实上也是一种态度。

他一直在思索着,直到笔尖的墨,滴落在纸上,丁一才醒觉过来。

第三章受降城下月如霜(七)

他专门毫不避忌提起万贞儿是自己徒弟,事实上就是在警告钱皇后不要下黑手。

下层百姓的印象里,丁容城是公正和正义的化身;军中士卒的心里,丁容城是战无不胜的旗帜。但丁某人的护短,在朝廷大佬之中,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上万贞儿此时还活得好好的,钱皇后做人还有底线是一部分原因,但其实更多的,是私底下宫里大太监都知道,她是丁一的徒弟。

宫斗不是战争,不用钱皇后去下什么命令,她只要表现出一个意向,自然有人迫不及待,去把阻在前路的人和事都扫平了:都已经到了皇后身边女官可以杖毙太子宫里的宫人了,朱见深想起建庶人都触景生情了。

但没有人去动万贞儿,就是因为丁一此人极护短。

杀了石璞的凶手,到现在还没首尾呢,此案在刑部也是最后把罪名弄到了某个江洋大盗的身上,然后斩了脑袋算是结案。那可是挂着兵部尚书衔,还协助过于谦处理过一段时间兵部事务的大人物啊!

就因为他为难了丁如玉,结果就身首异处,朝廷的大佬们,私底下都以为,这事就是丁一做的!宫里的大太监消息灵通得很,所以他们没有人敢去动万贞儿,丁一这种护短起来就不讲理的主,到时算帐,可不会去找真正下手的人,总归要为自己小命着想啊。要知道石璞也不是亲自做那些事的啊,也是手下幕僚、长随的脚手,但可曾见丁某人讲理了?

信里提起这茬就是警告钱皇后。最好别太过份。

这时丁一终于落笔,这是一封没头没尾的信。没开头也没落款、日期的信。

入眼就是一句重复的话:“干我底事?”一连写了七次。

要指定谁继承大统,丁一问英宗。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拿这样的问题来问他?

不过在这么写七句之后,丁一接下来,就给英宗讲了他“于倭风闻之趣事”:有打行的大头领不知道把家业传承给哪个儿子才好,于是就派了自己的儿子,每人去经营一间打行,以一年为期,每处打行各出一批人手,进行生死决斗,谁赢了就得以继承家业。但是最后家业并没有传给那个最后取得胜利的儿子。打行的大头领说那个儿子品行不好,尽管他最有能力,也不能把家业传给他,结局是打行大头领喜爱的儿子继承了家业。

在最后丁一写了这么一句:“此事由听闻之后,我以为不过怪诞,后来听闻有丐儿,是故事中那当年连倭国幕府将军都以礼相待的大头领后代,寻来问之,居然确有其事。大奇!故录下以供一笑耳。”然后丁一让文胖子去寻了怀恩过来,把这封回复给英宗的信,教怀恩看了记熟,“你回去以后。教万贞儿在场,然后把此信一字不漏,复述与见深听。就告诉他,是我叫你这么做。”

“大哥放心。”怀恩记性极好。当场把信复述了一次,一字不漏。

丁一招手教文胖子过来:“到了出云。安排船只送怀恩回去复命,他出来太久,宫里等得心焦。”

有些贪玩的怀恩开始有点不高兴,但后面自己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丁一看似没有表态,其实已经表态,只不过在明面上把自己摘出来罢了。

英宗不可能让朱见深和钱皇后的儿子,各自去治一县的,不说安全问题,朝廷大臣能把英宗喷得不敢上朝,因为这严重侵犯了士大夫阶层的利益啊。不过,给皇子弄些少年内侍之类,教他们去操练成军,倒是能做到的。

而丁一提出一个警告,就是如果这么做之后,以各种名目质疑胜利者,不认帐,反至传位给失败那个人,以富商而论,是会破家的,不然要不是家业破尽,怎么曾是幕府将军座上宾的大头领后代会成乞丐儿呢?

看上去丁一的提议貌似公正,甚至还是更偏向于钱皇后的儿子,因为朱见深没娘啊,钱皇后要帮她儿子弄多些资源什么的,绝对很方便的事情。加上如果英宗更喜欢钱皇后的儿子,那么自然就更加方便了。

但是,不要忘记万贞儿是丁一的弟子,在京师里、皇宫里,天地会、忠义社的成员,怎么联系,万贞儿都是知道的。万贞儿不是一个会束手侍毙的角色,要不然她也不会托怀恩捎话给丁一了。

如果论下黑手的话,安全局衙门暂不去提,关外的大明第三师还是陈三的掌控之中,也暂不去说,单是万贞儿可以调动的宫中人手、京师人手,可以从丁家商铺支取的银子,不见得就比钱皇后那边差多少。而如果搞到撕破脸皮,京津的四海大都督府守备处,那关外的第三师,说实话,别说丁一了,相对于朝廷来讲,他们绝对会听从有着丁一徒弟身份的万贞儿。

因为他们大部都草原的牧民,骨干是都音部落的人,他们更崇拜、服从,把他们打到服气的阿傍罗刹,更相信丁一会带领着他们走向胜利。所以丁一才会在最后警告英宗:要不干脆喜欢传给谁就传给谁,不要玩貌似公平,最后不认帐的把戏。

看着文胖子在熔火漆,走过来要取过书信用火漆封口,丁一却伸手按在信上,不教文胖子抽走。他有点动摇,管不管?这封信要不要发出去?这是立储啊!再怎么隐晦,再怎么摘出自己,一旦把这信发了出去,就是自己的态度啊!

但这时,那个当时口吃还没好的小人儿,结结巴巴地叫着:“三、三、三叔!”的情景就浮现在脑海之中,朱见深那种深切的视如父兄的依赖,丁一是能真切感受得到的,他终于松开了手,点了点头,示意文胖子用火漆把信封了口。

“从今日起,你就呆在舱房里,不要外出,饮食自然有人奉上,怀恩,这事不容有失。”

怀恩一脸苦涩,他现在还是个好玩闹的性子,不过他也是知道轻重的,听着丁一的话,也只好无奈地点头应下,丁一便教文胖子派了两名警卫员,把怀恩送回他自己的舱房:“设一班岗哨,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

“是。”文胖子领命下去,这时就有士兵入内来报,已近出云海面。

而很快的,杨守随和李秉两人,就入内来请示:“我军已结束齐整,请先生训示!”

“依计而行。”丁一并没什么长篇大论。

然后他便教警卫员搬了椅子,坐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看战况。

曹吉祥跟了丁一这么些年,还是颇有些水准的,他统领的第一旅非常快就进行了抢滩登陆,不过因为没有火炮的支援,而出云这边已经得了九州地区的线报,摄津守护细川胜元、北近江守护京极持清及播磨守护赤松政,都以屯积军兵在岛根郡。

并且有了九州的警示,这些军兵并没有守着松江城,而是分股聚集在几处明军可能登陆的滩头左近,以防集结了大股人马之后,被明军设在舰上的法阵召来天雷轰杀。所以曹吉祥指挥的三个团,在登陆并没有遇着什么抵挡,只是倭人几艘小船直接被大明的舰队行驶时翻出的波浪吞没了而已。

所以曹吉祥命令那些朝鲜士兵,不要修筑滩头阵地,直接整顿好了军列,向着出云城的方向而行,他派给师部的通讯兵是向苏欸复述曹吉祥的话:“兵贵神速,攻敌之不备。”抢功的心态,绝对是很明显的。

倒是魏文成指挥那个旅,老老实实按着操典在修工事,设立滩头阵地和指挥所等等。

前指参谋找李秉下到外籍兵团第一师的前沿阵地,听得汇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就在这时,视野中犹仍可见的曹吉祥所部,突然之间一声鼓响,阡陌道路之间无数身背小旗的足轻、弓侍兵从草丛暴起,每股有四五百人上下,分六七股开始向曹吉祥前头开道那个营发动攻击!

曹吉祥所部传令兵四出奔驰,只见前面那个团其他两个营都扑了上去,企图将被包围的那个营接应出来,而另外两个团也只在展开阵形,可以说曹吉祥的应对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他的出发点错,他以为攻敌不备,人家早就有备,而且还是很有针对性的短兵相接,连弓侍兵也只是远远做遮断射击,而不是先用箭雨压制之后足轻再行冲锋。

倭军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和明军纠缠在一起。

而还没来得及展开军阵的另外两个团,很快被更多的倭军包围,都是一股四五百人,但几十股这么蜂涌而来,望远镜里除了撕杀卷起的烟尘之外,已然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好,曹公危哉!”李秉透过望远镜看着被伏兵突出包围的曹吉祥那个团,一时不由得被吓愣了,苏欸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派出一点增援的力量?他手上可是有着一个警卫团调过来的营,只要派这个营上去,应该就能把曹吉祥接应出来。

这时却听身边丁一的声音传来:“我信得过你,你信不过老曹?他还没有发出求援的信号呢。”

这回不单李秉脸上颇为苦涩,连苏欸也低声道:“先生,伏兵突起,沙场之上多有不测。”他的意思,是曹吉祥会不会在这突然的伏击里,根本就来不及发信号!

“汝自决之。”丁一笑着这么对苏欸说道,“依我之见,就暂不要妄动。”

第三章受降城下月如霜(八)

真的是放权下去,丁一也只是给了自己的意见,然后就主动退后半步,不去干扰苏欸和李秉的决策。总是要成长的,现在的损失,丁一还担负得起;再就李秉的眼光不错,实际指挥怎么样,也需要一个实战的检验,如果只能长于纸上作业的话,那么也只能负责参谋性质的幕僚工作了,这也关系到一个李秉的定位问题。

苏欸犹豫了一下,但他着实没有太多时候去考虑,因为前方外籍兵团第一旅,隐隐已经传来了许多的惨叫声,外籍兵团的士兵似乎情况很不妙,能听到的只有大明官话在嘶声力竭的呼喊:“稳住!稳住!”、“保持阵型!”

但这种声音很微薄,倒是倭军“板载!板载!”的高呼,还有“八格野鹿!”的咆哮,占据着整个战团,一**如波浪响起。什么叫士气?什么叫声势?这就是了,在尘土飞杨,根本看不太清敌我边界,熟悉的腔调,如潮的咆哮,这就是士气和声势,也往往是弱势一方崩溃的前兆。

没有等苏欸想好,边上李秉已经下令了:“苏师长不要再想了!马上命令第二旅,留一个团固守滩头阵地,魏旅长带两个团前出,不要冒着救援,列出军阵等侍命令,如果倭人向汝部发起攻击,则以营为单位发动全线冲锋!”

因为没时间去想了,再想一阵,说不定前方那个旅就全军尽墨了。

苏欸下意识的应答道:“是!”然后扯过身边通讯员,让他复述了刚才李秉的命令,就命他下去传令。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李秉这么决定。是否是正确了,当没有决策的时候。就算是不太高明的决策,也比什么不干更强些。

随着师部通讯兵奔出传命,李秉又向着在身边的赵二虎说道:“马上去前指,向杨总指挥要一个连,让那个昆仑奴带队过来!”赵二虎在外籍兵团第二团解散之后,和那二十来个老兵,归为特种作战小队隶属参谋处,算是李秉直接指挥的军兵了。

赵二虎领了命,马上带了两个人飞奔而去。李秉又派身边的士兵去前出侦察。一时之间,他已不知不觉,成了前沿阵地的主角了,这不是官衔或是职务带来的光环,是在沙场之上,个人的能力和魅力所决定,是因为丁一把他放在了一个正确的位置上。

丁一在边上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看起。苏欸的水平,也就是一个团了;但他又随即点了点头,李秉不错,很明显他不认同丁一的判断。不认为曹吉祥所部能撑住,所以他马上作出一个很稳健的安排。

第二旅调两个团上去,无论是曹吉祥所部是否撑得住。都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

如果曹吉祥如丁一所判断。能支撑得住,那这两个团就可以扩大战果;如果曹吉祥所部溃散的话。这两个团至少可以分流溃兵,以免滩头阵地也被一冲而溃。

但总体来说,李秉是觉得曹吉祥所部要完蛋的了,不然的话,他不会让赵二虎去向杨守随要一个精锐的华夏老兵连队过来,还指名要黑人巨石带队,很明显他是准备在曹吉祥所部溃散时,让那二米多高、小山一样的黑巨人,带着精锐老兵去冲杀一轮,把倭军衔尾掩杀而来的军兵的势头阻上一阻。

“这李执中也太过了吧,就这么真把苏欸当成手下呼来唤去的。他还以为是朝廷派的督师,以文御武啊?”文胖子在边上低声嘀咕着,他是觉得怎么也分个先来后到吧?苏欸十年前就跟着丁一打拼了,打苏欸的脸,不就是打他们这些很早就跟随丁一的老人的脸么?

丁一听着哑然失笑,拍了拍文胖子的肩膀:“胖子要还是这般不上进,这辈子,你就只能跟在我身边打杂了。”说着神色一肃,郑重地对文胖子说道,“这种怪话,以后别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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