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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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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但他终归是读书人,刚才忍不住问过一句:“何必坏了彼等性命?”一些女人,有什么威胁?

“她此时怕是不记得事,长大了,我等都不知道她到时长成什么模样,若有人设法去告诉她,全家都是先生杀的,她若是向我下手,倒也罢了,若向先生或是小师弟下手,章主事,你担当得起么?”丁君玥指着脚边一具尸体,冷冷地这么问道。

谁担当得起?章主事又怎么敢接这个话头?

章主事在丁君玥他们离开之后,叫随船而来的书吏入来收拾尸体时,看着那些书吏疯狂地呕吐,他真的感觉,墨血这个名字,以后大约将会是一个臭名昭著,比厂卫还可更为让人不齿的组织。

而这个时候,舰队已经在丁一的指挥下,通过旗语开始离开港口了。

丁一向不喜欢按着对方的步骤来应对,他更加喜欢对方按着他的脚步来起舞。

而恰好这一日的风势,以改造的帆组来说,足以北上。

他没有什么理由留在港口,去等待对方的攻击。

公平的说,全罗州的左水营要相比全州府城的府军更为精锐,在丁一还没有接近水营的时候,哨船就发现了丁一舰队,然后开始向水营示警。铜锣被敲响,然后是鼓声,和尖锐的哨声。

然后传说中的戈船,就列队而出,看上去的确其形如龟。这龟甲船大约四十米左右甲板长度,很宽大,视觉上看着就极为粗壮有力,强健;而且在顶部布满尖锥的龟甲之下,露出的射击孔看来,是有三层甲板,可供船上的士兵施放火器、弩矢或是弓箭平射、掷出引火物之类。

而且并不单单是八艘龟甲船,每一艘龟甲船边上,还有两艘能载百名士兵的板屋船。

无论是板屋船还是龟甲船,下部都有浆孔,作战时可以人力驱动,而不单纯借助风力。

板屋船的周围,更是不计其数的剑船、猛船等小型的快船,大大小小,只怕有三百来艘战船,而且还有更多的剑船正从水营里驶出来,丁一的舰队,显得如此的单薄和可怜,前后不过两艘驱逐舰、四艘改造成软帆和舵轮的中号福船、十来艘小号福船改装的补给船。

“先生,快撤啊!再不下令,来不及了!”刘吉气急败坏地在丁一身边大叫着。

尽管丁一这边的船不小,就是补给船,也大约和板屋船差不多,但是再怎么说,也就二十来艘船,左水营八艘龟形船怎么也能把两条驱逐舰缠住吧?还有近二十艘板屋船,可以用来欺负那些拆除了拍杆之类后,旧式水上作战武器的中号福船和补给舰啊!

再说人家还有几百条小战船,几百条啊!透过望远船,刘吉还看见有装满柴火、干草的小船,正在水手的划浆之下,奋不顾身向丁一的舰队逼近,这是要火攻啊!

丁一马上下达了命令,不过不是刘吉所以为的撤退。

”各舰按编队,抢占t形位。”

相比丁一这边二十来艘船,简单地执行抢占t形位的战术,左水营的将领就体现了极为高明的指挥艺术,大小数百艘战船,列出阵型,很有层次感地推进,在海战来说,特别是没有蒸汽机驱动的情况下,这是绝不简单的事。

“右舷机枪就位!”面对着逼近的数十艘纵火船,丁一冷静地下达命令。

而这时在龟甲船上的李愈,却就大点其头,对着身边的水师将领说道:“不错,就是欺负明狗不是战船,没有拍杆、弓弩!没有配属斗舰!”如果明军正式的战舰编队,这些纵火船就是去送死,不单是拍杆,而且是高大如城的大福船在上风压下来,这些纵火船还没近身,就被福船涌起的海浪埋掉了!而且大福船之外,还有楼船、蒙冲、斗舰、海鹘、走舸、游艇。

这些纵火船,也根本不用动大福船,鹰船都不用,直接派些小苍船、车轮舸去,就足够对付了,但很明显,丁一的舰队并没有这些配属。连拍杆也没有,所以左水营的将领,才采用了这么一个欺负人的战法:“彼知抢占上风,也是水战行家,可惜武备不整,某为大人灭此舰队便是。”

那将领并没有很激动,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没有挑战性的事。

欺负人的活计,对于高手来说,有什么成就感?

但是此时面对着数十艘纵火船的明军舰队,在右舷甲板之上至少有一道火舌显现,然后就是连绵不断的“嗒嗒嗒嗒”机枪声交织响起,十数挺手摇式机枪的交叉火力之下,那数十艘纵火船,无论是否被打中了引火物提前点燃了船上的柴火,基本在大约二十数息之后,它们不是翻覆沉入波浪之中,就是直接被机枪弹雨撕碎,成为碎木片,漂浮在海面上。

有七八艘幸免的,只是上面的水手已然死亡,失去了划浆的动力,它们便顺着海浪,荡回到左水营的方向,以至于左水营这边不得不再出几艘剑船去把这些纵火船控制住。

这小小的试探受到挫折,并没有让李愈或是水军的将领沮丧,反而更坚定了他们的信心:“明狗不过仗法术横行罢了!传命下去,除戈船之外,各船依先前定计,摆阴门阵!”

于是一条条红色的布条,被李氏朝鲜全罗道左水营的官兵绑在额上,而许多哭哭啼啼颤抖着的妇女,便在秋凉的海风里,赤身**被刀枪胁逼上了甲板。

无论李愈还是水营将领、水营官兵,却从这样赤果着颤抖的躯体上,得到了莫大的信心。

他们深信,阴门阵会破掉明军的法术,然后,他们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收割明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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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风吹海不平(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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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李氏朝鲜的全罗道左水营战鼓激昂,便是甲板上妇人的低泣和惊恐的乞饶之声,也全然在这锵铿的鼓点里被淹埋,强悍的龟甲船、板屋船下方浆孔伸出一枝枝长长的船浆,伴随着鼓点声整齐地划动起来,就算在逆风之中,这些战舰都坚强的前进。

他们很快就和明军的舰队遭遇,比李愈或是水军将领预料中更快。

抢占了t字位的明军舰队,改造过的桅杆都附着传声铜管,了望手能很好地把旗语传递下来,在双方距离大约三百米左右的时候,丁一所在的驱逐舰,按命令右舷一号炮位打开炮窗,并发射了第一发试射。

没有“轰!”之类的巨响,也没有给李氏朝鲜的舰队造什么船毁人亡的事件,那发穿甲弹直接就穿透了所瞄准的龟形船甲壳,然后从船尾方向再次击碎另一块巨大的、布满尖锐铁锥的甲壳,飞出,继续它的飞翔旅程。

因为实在太近了,就算是黑*火*药驱动,但毕竟最佳比例配制,又是经过颗粒化、打磨、抛光的黑*火*药,三百米的距离,是因为丁一本身对于刘吉和张玉他们一再担心的龟甲船,也生出一丝顾虑,才放到这么近来打的。

丁一受限于他目前的工业基础,穿甲弹自然也是很原始,就是铅质弹头没有装药,就是铅弹的中心部件,嵌着淬火低碳钢的钢芯。当弹头击中对方的护甲、船舷。外面的铅质弹套因为无法穿透被停止,里面的钢芯就脱出击破目标继续前进。直到动能耗尽。

结果这枚穿甲弹,穿透了一艘龟甲船之后。铅质弹套仍然还没有脱掉,直到它穿透了龟甲船,再砸中了它侧后方的板屋船左舷,这时阻挡的力才让铅质弹套停止前进,那截钢芯飚出来,直接就把那板屋船穿透了。

“换高爆*弹!所有炮位注意,换高爆*弹!”通过望远镜观看了战果的丁一,还没有放下望远镜,就大声地下达了命令。而传令兵马上把这个命令,传递给了桅杆了望台的通讯兵,他们打着旗语,把这个命令快速地传递到了其他二十多艘明军舰船上。

丁一放下了望远镜,发布了另一条命令:“开火。”

而这个时候,左水营仍然雄纠纠地前进,甚至李愈还一拍大腿笑道:“好!阴门阵果然有用!”被击穿了龟甲,并不让他沮丧,他所关心的是。“明狗的法术,终不能如在全州一般,一旦施法,便有火光迸现。天雷应召,杀得数十人死伤了!前进!只要一到跳帮,彼等必死无疑!”

似乎就是回应他的话。已占据了战列线的明军舰船,为首两艘驱逐舰的炮窗被打开。二十四门火炮齐声发出了咆哮,因着左水营浆手的努力。还有海风的鼓吹,此时双方的距离,已不过二百米,这个距离上,就算风浪起伏,龟甲船和板屋船那么大的目标,后装弹壳炮弹的线膛炮,怎么可能射失?

“轰!轰!轰!”所有的二十四发炮弹都命中了目标,而高爆弹弹头中的装药,却就不s是黑*色火*药了,那是货真价实的硝*基火*药!这便真是海上罡风也无法掩去的巨响,二十四颗高爆*弹的火花之中,许多残肢断臂被抛起,弹片和钢珠肆无忌惮的飞行着,收割着它们轨迹上一切的生命,不论是那赤果着、颤抖着的妇人,还是红布缚额雄纠纠的水师官兵。

而其他二十来艘明军舰船上,迫击炮弹出膛的尖啸,覆盖了李氏水师官兵的惨声和哀号,延时引信就算没有命中舰船,空中开花撒出的弹片也让那些剑船、斗船上的水师士兵,提前到达了生命的终点。

那些板屋船和龟形船,没有什么幸免,两艘驱逐舰的火力就是盯着它们这种大型水面目标来投射的,在三轮高爆*弹齐射之中,几乎大部分的龟甲船和板屋船,都在开始沉没之中。而紧接而来的那一轮瞄准水线附近的穿甲弹射击,把那五六艘漏网之鱼的幸运也抹去。

几乎这两个字,变成了所有。

李氏朝鲜的左水营,所有的大型水面舰船,都燃起大火,它们都处于沉没,或者正在沉没之间。有一艘船首高高翘起的板屋船,甲板上的水兵惨叫着奔走,不断地有人跳入海里,丝毫也不理会,这种大型船只沉没的旋涡,会和大火一样,把他们杀死于其中。

李氏朝鲜并非没有勇士,至少在这种惨况之中,仍有犹然奋力向前的水师舰船。

只不过当他们幸运地躲过了迫*击炮*弹的凌空爆炸带来的杀伤,突进到一百米的距离时,明军舷队上的手摇式加特林机枪开始咆哮,大约不到三十息,这三四十艘李氏水军的剑船、猛船,和船上的勇士一起,成为了碎片。

“勇气和热血是可敬的。”丁一举着望远镜,看着数百米外的战况,有三艘刚从水营驶出的板屋船,其中一艘大约在离明军舰队六百米左右的距离,接上了一艘剑船,因为望远镜放大倍数的不足,看不清到底接上去的是谁,但却能看见,这艘板屋船很快升上了帅旗,然后底部伸了船浆,继续向明军舰队的方向冲来,所以丁一微笑着说道,“命令,一号驱逐舰,穿甲弹、二号驱逐舰,高爆*弹,向对方旗舰实施齐射。”

没有什么意外,二十四门线膛炮齐射了两轮之后,尽管在六百米的距离,但配备了高低机和方向机的线膛炮,齐射的效果依然很出色,有超过七成的命中率,那三艘板屋船就开始沉没了,甚至因为受到重点照顾,它们沉没得比前方的舰船还要更快一些。

“二营全体都有,冲锋舟准备。”丁一放下了望远镜,对着苏欸下令。

后者倒是用力地一并脚跟,领命而去。反正丁一在这驱逐舰,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

好男儿,建功立业,自然向往沙场上的厮杀。

只不过刚吐出一口气的刘吉,就觉肩膀上一重,却是丁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对他道:“去换作战服,拿上你的装备,你没有军衔,不许偷用别人的军衔标识,以警卫团团部炊事班新兵刘三的身份,参与登陆抢滩。”

“可是,先生……”刘吉听着要疯掉。

但丁一显然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除了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之外,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踹下海,你信不信?”如果丁一板着脸,刘吉大抵还是不信的,可看着微笑的丁一,刘吉却是不得不信。

所以他也只好哭丧着脸回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丁一冲他挥了挥手。

曹吉祥看着不忍,低声道:“少爷,老奴记得您不是说,团以上的统帅不应该身先士卒么?您自己不也是在尽量地避开冲锋在前的事么?祐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如何能胜任得了这等事?”曹吉祥已经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了,他并不担心这会让丁一对他有看法。

“一个优秀的统帅、团以上的指挥官,当然不可以身先士卒。”丁一点了点头,却盯着刘吉问道,“你觉得他是一个好的指挥官吗?团以上?给他一个班指挥,只怕能害死十二人!一个差劲的指挥官,若有身先士卒的勇气,总归可以让他在害死麾下士兵之前死掉!”

丁一此时有点发性,身上那杀气毫不掩遮,本来还放慢脚步等着有没转机的刘吉,一瞬之间只觉得身后的丁一如同魔神,随时会把自己吞噬,吓得连忙跑下甲板,去自己舱房里换了装备不提。

“他妈*的!“丁一恨恨地骂了一声,冲着曹吉祥说道,”你别可怜他,这不是一般的怂,要不是他一路在那里扯蛋,带上二营和团部就足够了,现在把三营也带过来,我们得尽快解决战斗,要不然的话,留守部队就麻烦了!”

丁一不可能全知全能,他也要根据手头上有的线索,来做一个判断。

迫击炮、机枪上船打海战,对于丁一来说,并没有什么不行,所以他根本就不恐慌,只要士兵足够精锐,万山群岛的海战,不是还把近代的军舰给干败了么?当然万山海战那个时代,迫击*炮和手榴弹打海战,那是不得已,是装备上无力,不得已靠血性在拼;但此时却就不同,装备上迫击炮和机枪的补给船,又有延时引信的迫击炮弹,这时代就是大杀器好么?

但刘吉一路在边上念叨这龟船如何可怕云云,丁一听得多了,为了保险,就带多一个营上船,谁知道那龟船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这完全就是火力过剩啊!现时又不兵力充裕,总共两个加强团,要面对全罗道七个都护府的兵力反扑,左右水师营可能到来的攻击。

“老曹你马上带三营回去。”丁一对曹吉祥下达了命令。

而这时苏欸过来请示:“二营已全员完成抢滩准备,请您指示!”

“开始。”丁一下令之后,看着那海面降下了旗帜的李氏朝鲜船只,还有那些大难不死在海中呼救的士兵,“全部捕俘捆法勒紧了,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好好谈走不通,开始要用大炮来砸开国门,那就要打到他们怕,打到他们生不出反抗之心,打到那些敢在炮火里还奋勇向前的人,都不敢生出与大明对抗的心思!

【我去泡杯咖啡,还有,一会接着来。】

第一章风吹海不平(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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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此时的李氏朝鲜水师之中,还是颇有些敢战之人的,特别是李氏朝鲜现任国王李瑈,是当真有本事的人物,有这么一个说法“将是兵胆;帅乃军魂”不是没有道理的,有这么一位尚武的国王,下面的士兵自然也就格外敢战,至少这个年代的朝鲜,还能在女真人的压力之下坚持住边境线,而且如果按着历史上的进程,五六年后,这位国王李瑈还派了一万精兵,和大明协力,把建州女真杀得大败,建酋李满柱和其子也是没于此役。

事实上丁某人一启始,不想用炮火来轰开朝鲜国门,也有许多原因就是基于国王李瑈还算对大明恭顺,也是个有能耐的人物,不太想无端端来做过一回。可惜李笃完全把丁一的善意当成软弱,这海面上的残舷碎帆,呼号惨叫的士兵,这个帐当真是应该算到死鬼李笃身上的。

当丁一踏上左水营的港口时,警卫团二营就出现了伤亡。

两人轻微伤,一人重伤,因为在抄查左水营库房里,士兵发现了一把火绳枪,这在朝鲜军中是个稀罕物,那三个士兵都是组建警卫团里补入来的良家子,他们压根就没经历过装备火绳枪的时期,看着觉得好玩,就按着平时听说的流程,装了药在那里玩。

结果就炸膛了,一个直接半边鲜血淋漓,右手被炸得几个见骨的伤口;。边上两人则是被溅伤的砂石打得头破血流,什么大碍看似没有。毁容却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年头的全州。可没有整容医院。

别说这时代的朝鲜火绳铳,就是满清那时节,乌铳都是铁皮卷起来的,然后上铁箍,就是为了防炸膛,但炸膛率还是居高不下,后面国内大革命时期之后的军阀混战,士兵都成习惯了,放枪压根不敢瞄。这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教训,瞄?一旦炸膛就等着半边脸被炸没吧!

也不知道该感谢这朝鲜的黑火药威力太弱,还是说这几个士兵运气好。

要不容场工场、梧州工场怎么能吸走大明过半军费?石亨、孙镗等辈,若不是没法子,谁会把钱往丁一那边扔?谁不知道容场那边的火绳铳贵?买完枪还要买定制的火绳和纸包装的铅弹、火药?

边镇的军兵用着容城工场的火绳铳,那可是谁用谁知道,到后面不是容场出产的,鬼才愿意用?就是上峰硬塞过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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