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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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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金姓书生和丁一入得酒肆,伙计大约是怕这书生闹腾出什么事,专门给他们安置到角落里去,伙计刚一走开,金姓书生就起身持壶为丁一斟上茶水:“不敢相瞒贵人,学生请贵人移趾此处,却是想请教上国事宜的。”
丁一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笑道:“原来足下是请包打听,这样的话,学生也不客气,这一顿饭却至少要有一道人参炖鸡才行,。”
“贵人诙谐。”金姓书生听着笑了起来,唤了小二来,叫了菜肴,又向丁一拱手道,“区区菜肴何足道,倒是贵人赏脸,已是学生莫大福份。学生想请教的是:贵人可有门路,帮学生把书信投寄到上国容城先生处?贵人面前重酬之辞,只恐有污清听,但事若成,学生愿以性命相报!”
第一章风吹海不平(二)
“容城先生?”丁一颇为玩味的这么反问了一句。这位姓金的儒生,到底为了什么事,要托信给丁一,而且为了这么一封信,值得以性命相报的地步?丁一放下折扇,望着这儒生半晌,才开口道,“足下不如先说说,何以觉得学生能有门路,帮足下送递书信吧。”
丁一这话是很客气的了,他没有问对方何方人氏,也没问对方姓甚名谁,这是人家的私隐,他没有想去刺探,只是金儒生要找丁一送信,那他当然就要问问,为啥会找上自己?毕竟丁一也没在长衫背后写着“代投书信”字样是吧?
“贵人衣着简而不朴,淡雅华贵,此处不必学生多言。单从您起水上岸,便有不下二十精锐亲随,隐在行人之中,暗中护卫,虽然都换了下国的衣饰,但行动举止却是百战精锐,下**中有着这等气势的,都已统辖一军,故之以学生愚见,便是上国风流人物车载斗量,贵人能用得这等亲随,绝非豪富商贾,尤其尊夫人,纵然刻意收敛,却也难掩门阀贵气!”
这却就教得丁一哑然失笑,想不到问题是出在那些警卫团士兵身上,而张玉却就让这金姓儒生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不过丁一也不打算刻意去分辩这些东西,只是过了良久,才徐徐开口:“足下要投书的,是哪一位容城先生?”
话总要问清楚,不要到时候这儒生是找某个容城籍的老学究之类的,那真的是白费了表情。
“天朝上国,总督四海兼安西两大都督府、太子少保、忠国公!学生要托附贵人投书的。便是这位容城先生。”金姓儒生显然对于丁某人是做过一番功课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位容城先生,来解下国生民之倒悬啊!”
丁一听着。说心里没有一分半点自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传到朝鲜这边来了。当下语声也就好一些,向这书生问道:“敢问托投书信,所言何事?抱歉,若是足下不便言明,请恕学生今日无口福消受这宴请了。万一足下所托书信,言出不逊,恶了大人物。学生可不是就无端遭了祸么?”
这话却是在理的,这金姓书生明显也是想得明白,他左右环顾了一下,终于咬了咬牙,起身向丁一长揖及地,口中称道:“学生金时习,字悦卿,汉城人氏,欲向容城先生投书。便是下国之君,被首阳大君篡夺王位,更于正统二十二年,被下了毒手!”
丁一听着他自报姓名。倒是没什么感觉,凯撒、拿破轮、于谦、石亨之类的,丁一就知道。这首阳大君是什么鬼?丁一哪里记得?更别提这位金悦卿了。
“不瞒足下,学生与忠国公府。倒是有些渊源,若真如足下所说。这个忙也不是不能忙。只是还请见谅,学生家眷有些不适,却是要先回去憩息,不若如此,明日此时,你我再于此地重聚,足下也好去准备书信等物,可好?”丁一截住了金时习的话头,起身这么说道。
金时习听着丁一开口,说送信的事可以商量,已然喜出望外,自然便答应下来。
丁一把张玉他们送回港口,杨守随和刘吉却已在港口边上买下了几所院子,文书契约都办妥了,倒就正好安置下来。坐定下来,丁一便对文胖子说道:“厂卫于此可有人手?”
“少爷稍候,胖子出去转转。”文胖子出去交代了一声,派了得力士兵出去,按着印记信物去寻,不多时,便带了一位中年人回来,却就是驻在此地的锦衣卫密探了。
那锦衣卫的密探见着曹吉祥和文胖子,马上就跪下磕头,他是厂卫里的老人了,这两位哪里会不认得?曹吉祥蹬了他一脚:“没眼力的憨货!冲咱家和老文忙乎啥?赶紧给少爷见礼!”
丁一倒是对这种密探人员很是敬重,要知道背井离乡,跟木骨都束的锦衣校尉李小胖一样,搞不好一辈子就老死这里,朝廷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这些人能坚持下来,真的很不容易。这时代的锦衣卫,认真说,虽然不是后世影视作品那样,个个都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但作为密探谍报人员,他们还是不错,在后来的万历年中日大战,也是起了不少的情报功用。
这锦衣卫密探便被丁某人一句:“想家了么?苦了你们了,为了国家百姓,你们不容易!”说得这心志如铁的汉子,眼眶发红起来,若不是曹吉祥和文胖子在边上一路暗示着他,只怕泪都淌下来。
世上事,说简单也简单,往往发自于内一句真心话,总能触摸着心中的柔软所在。
“回公爷的话,职责所在,不敢想。”他给丁一磕了头,却是老老实实这么说道。
丁一搀了他起来,对他说道:“你要再挨一两年,等我回去了,海外的人员,定期派人来替换,要不长久这么下去,遥遥无期的,太苦了。这金时习所说的事,你可清楚?梳理一下头绪,说与我听可好?”
“是,金时习所说的首阳大君,就是现时的李氏国王。原来的国王,也就李氏端宗李弘暐,于正统十八年被废之后,囚禁于昌德宫内。一年之后,正统二十一年,有大臣成三问等人图谋拥戴端宗复位的密谋。被现时李氏国王发现,成三问等六人被处以用烧红的铁钳活剥皮的极刑,是为‘死六臣’。此外还有金时习等六大臣辞官引退,发誓终生不仕现时国王,是谓‘生六臣’。”
丁一听着不住点头,这密探倒是尽职,几句话就把事体交代得七七八八,却是个有干才的人物,当下便问他道:“金时习又说这端宗被杀害,又是怎么回事?”
“那次密谋失败之后,端宗被废去上王的尊号,降为鲁山君,流放到荒凉的江原道深山之中。正统二十二年十二月,鲁山君在郑麟趾等人的奏请下被赐死。”密探居于全罗,此地正是李氏发家之处,是以对于朝鲜秘闻,倒是十分的通达。
这个时代,要探听出此等消息,却是颇为不易的,不知道这几句话,是花了多少钱帛,冒了多大风险,方才搜罗出来。所以丁一不单是勉励了这密探一番,还宴请他用了午餐,尽管匆促,也不过家常饭菜,连酒都没有,但这密探出门之前,却是跪下道:“得先生此宴,小人当碎身报国哉!”
待着那密探去了之后,丁一就教文胖子和曹吉祥领着人手撒出去,收集印证诸般情况。
张玉看着丁一的分派,略有些担心,却是劝他道:“先生,朝鲜不属七海夷狄,向来是为华夏藩国,若无朝廷旨意,冒然插手藩国事务,只怕传至京师,有碍物议。”
因为四海大都督府是有管辖七海狄夷的权柄,所以就算丁一主张要打谁,只要打得赢,倒也不怕华夏那边说什么。但朝鲜不是,朝鲜是藩属,向来又以小中华自许,这向倭国问罪的过程,突然来插手朝鲜事务,按说是不合适的。
丁一听着笑了起来:“别急,我没说要插手朝鲜的事务。”
“先生!”张玉听着就笑了起来,只是这么唤了他一声,却也没说啥。就这些年相处,她和丁一真的可以说心有灵犀,若不想插手,何必听了密探禀报之后,又教文胖子和曹吉祥领着人手出去印证真伪呢?
这让丁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的确是想插手,如果要实施对倭国的攻略,那么在对马岛或是济州岛建立一个基地,会是比较理想的事。考虑到一旦兵发对马岛,可能会使倭人警觉,丁一就下意识的搁置了这个选择。
这是作战风格的习惯,他不喜欢这样,而是更习惯,出手:必杀。
于是济州岛或是釜山就成了他考虑的选择。
所以他真的想插手朝鲜事务,张玉一点也没说错,只不过需要一个插手的理由,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籍口摆在面前。
“也不能这么说,济州岛以前就是耽罗嘛!耽罗嘛,我怎么记得,似乎是华夏固有领土来着?”丁一地理虽然不错,但这题海战术虐出来探花,要论知识储备的寻章摘句找历史缝隙,就不怎么在行了。
不过张玉在边上倒是替他继了下去:“耽罗曾服属于百济,并遣使朝贡为其属;大唐破百济和日本联军,于百济之地立熊津、马韩、东明、金涟、德安五都督府,故之,耽罗当也归属唐藩,先生可是此意?”
“正是如此!”丁一抚掌称是。
张玉掩嘴轻笑:“若说元时,高丽乞耽罗而元帝许之,先生必说亡国之时,胡人妄话作不得准了?”
丁一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个,实在不行,就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嘛!”
“共同开发?我以为先生要说,耽罗本是华夏自古固有领土呢。”
“非也非也,是华夏的,总要拿回来……不是咱们的,也不会去贪心,咱要贪那破济州岛有什么用?能收得了什么赋税?不行就租借嘛!”但不论怎么说,丁一的眼光,却不再从地图上的济州岛移开了。
第一章风吹海不平(三)
第二日再去全州,莫蕾娜就完全没有什么游玩的兴致了,一会说头晕,一会又说似乎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反正就是各种借口不愿出门。
丁一是看得出她没有什么游兴,嫌那全州太过简朴,这倒也无所谓,于是当下便对她说道:“好了,别找籍口,你若不想出行,就在这里先休息吧。”莫蕾娜喜出望外,只是转身却唤来张玉的随身丫环,叮嘱她回来时给她捎上一些辣白菜等几味泡菜。张玉看着也是失笑,当真是各有所好,这味她和丁一都不待见的朝鲜小菜,莫蕾娜却甚是喜欢。
这不比昨日,四轮马轮也从补给船上运了下来,自然有军械所的士官组装好了,套上了骏马。丁一便和张玉上了车,由文胖子驾驶,曹吉祥坐在文胖子边上充当听差,左右带了八骑,全都是都音部落出来的,刚从第二师骑役的骑兵,鸡胸甲擦着光可鉴人,备马、臂甲、腿甲、筝型盾那是一件不缺。
这仪式摆了出来,威风凛凛,倒是很好地吸引了一路上的人们的注意力,而苏欸那边却是带领着那些易装潜入人群的士兵,就真的无人察觉了。朝鲜这地方,就算是全州,哪里又曾见过这等架势来着。这排场既然摆得出来,来到这城门,可就不跟昨天一样,照规矩给钱了。
换了一身玉带蟒袍的曹吉祥,下得了马车,当头就给那守着城门的小官赏了一个巴掌,冷冷地道:“蕞尔小国,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叫李氏当家过来见着,我家少爷有话问他。”说着便把名帖随手一塞。塞在那小官怀里,再顺手一搡。直接就把人挤开了。
那守城官将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紧接着一塞一搡,真是晕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都不识得汉字,这边定下神也不敢拿主意,好容易想起使人去寻识字的人,车驾早已入城久了。不过这官将却是机灵,知道这排场,这派头的人物。不是他能拦得下的,只是派了土兵,远远跟着,看是在哪里落脚再来回报。
入得全州城去,两旁百姓纷纷退避,只敢远远围观指点,都不用什么清街净道的,这行头摆得出来,有眼睛看着的。都知道不好去招惹。去到昨日那酒肆,自有骑士下马入内去安置好了,再来请丁一下车。
“贵人,您这是?”金时习早到了。看着丁一,脸上尽是苦笑,他是辞了官。发誓不事现时王位国君的人,虽说不是通缉犯。但招惹官府注意,总是不太好的。要是万一哪个是国王的心腹,要对他下黑手,那他就完蛋了。
丁某人这么显摆,必定会吸引官府注意,对于金时习来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应了足下的请托,学生自然也不好再隐匿行踪。”丁一微笑还了礼,伸手示意金时习坐下答话,他的意思是今天亮出排场,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完成金时习的托附,不是空口说白话。
金时习听得这话,既欣喜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眼光却也就变得凝重起来,他也是做过朝鲜朝廷大臣的人物,当然知道,丁一这么做,必定就是要他付出代价了,否则的话,就算要证明实力,也有许多的办法,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摇?
而当金时习的眼光,注意到身着蟒袍的曹吉祥身上,他的目光却就热切起来。
能被天朝皇帝赐予蟒袍的太监,必定就是在内廷很受宠,有着话事权的人物,而这等人物,却只能垂手立于丁一身后听候使唤,那么这依旧一身白衣如雪的丁一,真真就肯定是贵不可言的上国人物了!
还没有等丁一开口,金时习就主动禀告:“学生不敢问贵人名讳,书信已修好,但求贵人成全,此事若成,学生愿碎身相报!”说着把手中杯子砸碎了,吓得曹吉祥以为他要行刺,连忙抢上前一步,刚要阻挡,却见金时习从地上捡起一块稍微锋利的破瓷片,压在自己左手小尾指上,咬牙说道,“口说无凭,学生今日,断指为证!”说完,就要发狠把杯子破片往小指上切。
“且住!”丁一连忙喝止了对方,抢下那瓷片对他道,“学生着实是不愿见着血腥之事,再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必做此等自残肢体之事?”好说歹说,半天才把这位劝住。
也不知道是民族性还是这位性格的问题,似乎总觉得没切点啥下来,没诚意一样,虽说这回让丁一劝下来,不时那眼光却还总还往碎瓷片瞄,嘴里却激动地说道:“学生最是仰慕容城先生,上马击胡倚鞍草檄,名动八荒,气冲九宵!所谓人杰,不外如此,古之圣贤,莫过如是!”
这夸赞之词连丁一自己听着,那脸都臊起来,连连截着他话头:“不见得、不见得,丁容城学生也是见过的,平时走动也算勤的,很普通的一个人,嗯,大约此人搏击上还得有些过人之处,也作过几首诗,就这样罢了,没有足下说得这么夸张。”
“学生不敢苟同!”金时习很激动,却是跟丁一倔了起来,“贵人大约常有幸得听容城先生教诲吧?正是所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贵人常沐雨露,正是身在山中而不知道峰巅入云啊!”
本是自谦,但这位不知道丁一身份,听成了诋毁,更加盛赞起来,丁一只好连连苦笑,这却就惹怒了金时习,从地上又捡了一块瓷片,压在尾指上,咬牙道:“贵人虽贵不可言,却不能污容城先生令名!学生今日断指明志,此生当以容城先生私淑弟子自居,行先生之学说,以教化下国百姓!”
“别、别!”丁一不得不再次抢过那瓷片,苦笑道,“人各有志,求同存异便好,何必又要自残肢体?”想不到在这异国他乡,还能遇着自己的脑残粉,还非要用自残来自证,丁一也是无语了。
事实也不是金时习个人的问题,应该说是整个历史环境的问题。
因为大明那边传来的消息,对于丁一为英宗复辟所做的一切以及各种事迹的描述,教得金时习这些以遗臣自居的人物,都扼腕长叹为何朝鲜没有出一个丁一来:“上国天朝,皇帝北狩,因有容城匡扶,方得转危为安,又北战南征,开疆拓土,天朝何幸?福泽至深,竟得先生!若下国有得先生之万一者,何至使先主蒙难!”说着金时节却就两行热泪淌下。
都是被夺了位,只不过英宗就复位了,而朝鲜这边的端宗,却就能命都没活下来。
丁一不禁老脸发热,却又不好再去自谦了,要不然这位又要捡瓷片起来切点什么,老这么抢也不是个事啊,当下实在也没办法客套下去,因为金时习开口就要吹捧他心中的丁容城,丁一真心受不了,于是只好连忙切入正题。
“足下要请托容城先生,学生大约也有个数,但是容城先生总归不能无缘无故插手李氏朝鲜,不知足下以何为酬?”丁一把那封厚重的信推回金时习面前,却是这么问道。
金时习到了这时节,倒也知道不能在丁一面前隐匿:“若是得先生垂怜,为先王复仇,下国所有,任天朝自取!”紧接着他又向丁一说道,“依学生想来,容城先生乃是世间正人,当今大贤,听着这等事,自然怒发冲冠,起正义之师,解下国生民之倒悬!天兵一到,彼等跳梁小丑,当灰飞烟灭!”
丁一听着无语,这位凭什么认为,丁某人“二”成这样?没点什么好处,就会起兵来朝鲜为他们打仗?他却不知道,这位金时习,历史上就是朝鲜的小说家,大约是想像力很丰富的人。
这时却就听着门外喧哗,文胖子奔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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