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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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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其是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便愈加的不开心,以使得他不得不用愤怒。来掩遮心中的悲愤。
“你别担心,我回京师了,石亨?量他是不敢动的,张辄很简单,你只要问他是否考虑一下,重回广西担任总兵官,他就会好好思量!”丁一依然没有接英宗的话茬,很直接地对他说,“稳住,不要乱。”
“让你回来,是以防万一。”英宗在丁一面前是不掩遮自己情绪的,他颇是悲伤地说道,“如晋你先不急着动作,若是没什么事,就算了。”
丁一点头道:“嗯,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就花天酒地去。”
英宗急召丁一回来,两人见面总共不到一刻钟,加起来还没二十句话。
但已经足够了。诸王就藩的事虽急,不会急切到这地步,进京师之前丁一也是以为真就这事,但英宗教内侍在城门迎他,丁一就很清楚不是这事了。太后和宗室再怎么弄,英宗总归是皇帝,他总能挪腾出时间来应对,不至于要到这地步,派人在城门口等。
唯一的解释,就是英宗自己直面危机了。
而可能让英宗直面危机的,就只有孙太后。
她安排了一些人,一些事,让英宗感觉到了威胁。
所以才会让丁一速归京师,这也是英宗的态度,表示他已知道对方在鼓捣的事了。
终归,英宗还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所以他按住丁一,教他先不要行动。
过了几日,张玉才领着那些侍妾回到了金鱼胡同,按着和英宗的定计,丁一也不去额外的弄出事来,除了作为弟子去给于谦请安之外,每天也就是在家里跟那几个侍妾胡天胡地,正如他先前所说的,却是要过上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那十数个依旧被安置在两个院子里的侍妾,对于丁一的四位脑残粉,那真是各种嫉妒羡慕恨啊,私底下纷纷都说:“早知道就跟那四个狐猸子一般,去寻先生了!”其实那四位当初闹着要和丁大嫂一起去找丁一,她们是知道的,为什么没跟着去?
无非就是觉得正好丁一和张玉都不在府里,正好看看能不能跟府里的下人、管事,拉上关系,日后也方便行事。更有人觉得,丁一和张玉离京,也许府里警戒就松懈了,说不得能刺探出什么机密来。
但要知道府里的下人是什么人?除了伤残军人,就是烈士的军属,谁也不是圣人,这些人,那些管采买的,有时长短手,弄个几文钱入袋是有的,但要他们背着丁一让侍妾进书房或是训练场?或是说让他们透露点丁一的什么秘密?怎么可能?
就是大字不认一个的大脚婆子,被她们问道,却是这样说:“俺老二跟着先生上阵。没了,家里过不下。是先生给买了牛,又把老三、老四、老五都送去书院里读书。俺来府里做工,先生不教俺磕头,说是与俺家老二是生死战友,是平辈,俺是长辈不能磕头……俺没见识,也知道俺家老二,哪有什么福份,跟先生提个‘友’字?俺一辈子,没见过先生这样宽厚的人。俺现时也不愁吃穿,你给我银钱有么子用?先生这样的人,哪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俺难道胡编么?便是贪你银钱,俺却不能贪了良心!”
要不然就是当时王振送给丁人的那批人,看过丁一杀人,看着丁一怎么一步步爬起来。在他们心里,丁某人那是一身的血煞,听着那些侍妾的话,冷笑道:“您还是摸摸脖子再开口。为啥?看着您刀口长得好不好。到时一刀下来,能有个痛快!”
魏文成整着安全衙门的事,没闲去理会那些侍妾私底下的动作,可刘吉和文胖子坐镇的京师。这两个谁是省油的灯?一一都记着,张玉一回来就呈上去,这么一来。丁一和张玉,怎么可能给这些侍妾什么好脸色看?
于是每每听着丁某人和那四个侍妾。在府里嬉闹的声响,她们无不咬牙切齿的。
更有人去撩拔莫蕾娜。她们觉得莫蕾娜是得宠的,因为生了孩子之后,并没有按着大明的习惯,把儿子抱去给正妻养,而是由着莫蕾娜自己照看抚养,据说,丁一还教那孩子管莫蕾娜叫“娘”。
这在大明是很不得了的事,所以她们就去寻着莫蕾娜,说那几个侍妾的坏话,说她们是狐媚子,缠着丁一争宠云云。
“这很好。”莫蕾娜微笑着,坐在院子里,秋风起,梧桐叶黄,美人疏懒,偏不悲秋。
她不是悲秋的人,她是埃及唯一的女王的血脉。
莫蕾娜对那几个来游说她的侍妾说道:“伟大的公爵殿下怜惜莫蕾娜,在我生产了孩子之后,教我休养着。我视他如主人,他待我如情人,我很感恩。”
看着那几个侍妾悻悻而归的背影,莫蕾娜笑着对侍候她的丫环说道:“以后,别教她们进来这院子了。”
“是,这些人就爱嚼舌子,婢子看着也是心烦得要紧。”边上的丫环应着话。
莫蕾娜从奶妈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摇动着,却望着孩子轻声说道:“不嚼舌头,哪来的消息?只是这些人,太蠢了,若是从她们那里得到的消息,只怕尽是些无聊的揣摩。”
这时却听着外面有人笑道:“谁太蠢了?”
入来的却是英国公张懋,带着婢女,领了一班人,一进来,就冲着莫蕾娜磕头请:“弟子张懋,给六师母请安了!”
莫蕾娜把孩子交给奶妈,教张懋起来说话:“你是大明的公爵,怎好行这样的礼?”
“无妨的,弟子给先生和师母请安,却是份内的事。”张懋笑嘻嘻地答道,却从奶妈手里抢过那小孩儿,逗弄了一阵,结果却混了个一手湿,那孩子尿尿了,便渗出来,湿了他一手。
张懋倒是不在意,把孩子交给了奶妈,取水净了手,对那奶妈和边上丫环说道:“先生是仁厚,家里的下人,都不忍责罚;六师母也是不耐烦与汝等计较的。本公爷却就没这些的好性子,老实听明白了,这院子里要是有人敢胡乱引人进来,再教我知道了,说不得,本公爷就要向先生讨要你们这些伶俐人了!英国公府,教训奴婢,有的是法子。听明白了没有?”
“奴婢不敢!”
张懋又对莫蕾娜行了礼,方才伸手引着跟在院外的那些人,对莫蕾娜道:“六师母,这这戏班子,看着有趣,他们走南闯北,对这华夏也是有见闻,弟子便买下,送给您老人家解解闷。”
“你有心了。”莫蕾娜心里是暗暗吃惊,丁一在大明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如罗马全盛时,仅次于皇帝的凯撒吗?
第十章依红傍粉怜香玉(八)
莫蕾娜是在昨日丁一办的家宴上,说过一句对大明的风土人情不太了解,若是能有见多识广的人,没事陪着聊聊就好了。丁一的家宴,如玉又不京师,自然就是在京的亲传弟子都列席的了,张懋自然也在座间,莫蕾娜的话,他也有听到。
想不过这才隔了一日,这位也同样是公爵的学生,就送了一个戏班子过来!
华夏人这种师徒的传统,应该算是古代文化里,颇为不错的传承和风俗了。
对于华夏以外的人来说,一时是很难理解这样的逻辑的。
张懋不用依附丁一自然也没问题,不说他一个姐姐是仁宗的妃子,一个姐姐嫁到了天波府沐家,单是英国公府在军队的人脉关系,只要他不站队,他便稳如泰山。这也是当时张玉为什么很反对他跟丁一走得近的原因。
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努力啊。
他只要活着,然后好好当他的英国公,就得了。
但对张懋来说,他对丁一有着父兄一般的感情,他愿意也重视这种师徒之情,甚至高于张玉和丁一联姻的这层关系,他从不以丁一的小舅子自居,就算怎么开玩笑,也没叫过丁一“姐夫”,可见他对这师徒关系的看重和认知。
所以他是本着孝顺丁一的心思,才会送这个戏班子过来,倒不是莫蕾娜想的那样,认为一个公爵要向另一个公爵讨好送礼,以图谋什么东西。
“六师母您客气了。对了,弟子还得去给先生请安。先生在书房吗?”
莫蕾娜回过神来,笑道:“不。他在五号院里。”
“五号院?噢,您说的是碧玉轩吧。那弟子就告退了。”
“等等,你现在过去?还是叫人通传一声吧?”
张懋不以为意地笑道:“不用了,自个家里,我过去就好,莫要显得生份,六师母不用担心,弟子蒙先生错爱,亲定的十级权限,各种战报、军情也会抄送给弟子的。”他的意思。是在丁一的系统里,他的保密级别是最高的,所以就算丁一在接见什么暗线,也不用避他。
行了礼他就往外奔了,去到五号院子,站岗的女兵却就挡住了他,张懋就不高兴了,问道:“咋了?先生就算是在更衣,也叫我帮他递纸呢!”
“公爷。先生,这个,在练习那个,那个巴西柔术。不太方便……”女兵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来。
张懋一听来劲了:“这我得去学学!”
“您不能学!”
张懋身手是极好的,一闪身就从那女兵手下转过去。还大呼小叫道:“先生!这巴西柔术您不能藏私啊……”然后他就象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定在那里。
因为他听到了房间里头传出来几声嘶叫。那是女人发出的声音。
张懋这厮从小就好色,九岁都知道调戏女人的货。他当然知道那声娇喘是什么意思。
这时两个女兵过来,不由分说把他架往外拖。
“别拖、别拖!我走便是。”但这厮是从小爱闹恶作剧的,临出门突然大吼了一声,“先生威武!这巴西柔术在先生手上使来,所向无敌啊!”
丁一在房里本正是热火朝天的时节,被他吼了这么一嗓子,真的差点吓出病来。
这还不算,张懋这厮还接着作怪。
过了几天万贞儿在宫里请了假,过来府里请安,入到书房里,行了礼却是这么向丁一说道:“学生方才在前厅听着张师兄说,先生新创秘技,唤作巴西柔术格斗技。”她说的张师兄,就是张懋,万贞儿粉脸泛红,却垂头行礼道:“弟子斗胆,也求先生传授此师门技艺!”
丁一老脸发烫,挥手道:“这不合适!”
不说那巴西柔术是丁一和侍妾开无遮大会时,随口诌出来的话。
就算真的巴西柔术,这能教么?
史上说万贞儿体胖,但那也许是她老了以后,运动量降下来,然后发胖吧。想想她能在宫里,于英宗被囚时护着朱见深啊,要真很胖的话,跑两步就喘,哪能看顾得了朱见深?至少现在看上去,怎么着也是个肌肉美少女,当然,大约跟这时代主流审美观是不相符倒是真的。
教她十字固和裸绞?这是真不合适啊!
“敢请先生明示!”万贞儿岂是那么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人?
“这……”丁一就语塞了,这怎么个明示法?难道跟自己有着师徒名份的万贞儿,解说其实自己是和一群侍妾在开无遮大会么?虽说这没违法,但丁一感觉真是说不出口啊。
“弟子久在宫中,不能侍候先生跟前,确是弟子的不是,却也不怨先生。”万贞儿说着,咬着唇,下了决心,“还请先生与爷爷讨个情份,教弟子出宫来,好日夜侍候,承欢于先生膝下,全了这师徒之义!”
丁某人听着一口茶几乎当场就要喷出来。
这日后要当皇贵妃,连皇后都被她虐的万贞儿啊!
现时的太子对她的依赖,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要干什么?
“贞儿莫要胡闹,太子如何离得了你?”丁一很无奈,他干脆挑白了说,“日后太子登了大宝,贞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学什么格斗技?你还好好把为师给你的那些数学题做好了,以免日后手下人蒙骗着你都不知道,对了,上回给你那份《经营管理》的纲要,虽是给杜木的,但你在宫里,日后也要管一大班子人,你也要多研习。”
谁知万贞儿听着,眼眶却就红了起来,眼看着泪水便要溢出来。
丁一连忙劝道:“你这孩子,怎地眼窝浅,莫哭、莫哭!不用哭,有什么委屈,先生给你作主,见深欺负你了么?你跟我说,别管他是太子,你可是我的弟子,他要敢欺负你,为师进宫打他屁股给你消气可好?”
万贞儿听着,禁不住被逗得“扑赫”笑了起来,“先生,贞儿那日在宫里,学得一首诗,不太解得其中意思,想向先生请教。”
“你说。”丁一看她不哭了,总算松了口气,解惑嘛,怎么说也是亲传弟子,这倒是份内的事。
却就看得万贞儿那大眼睛眨动着,有着无尽的迷离:“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停!为师先去换训练衣着,你去寻你四师母取训练服换好,结束整齐到小花园的训练场来寻为师,今日便传你巴西柔术格斗技!”丁一几句话一口气急急说完,然后提着袍裾就冲出门去了。
丁一敢往下听?这是卓文君有名的《白头呤》,下面接着就是著名的那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尽管训练场边,几位侍妾和张玉都在,丁一也是规规矩矩地教导地面格斗技,但万贞儿却已感觉,这便是她所追寻的幸福。
她一脸的幸福,连辞去时的脚步,都带着雀跃。
过了几日,英宗突然使怀恩来请丁一,说是如果有闲,入宫聚聚。
看着倒不似宗室和太后那边开始搞事,要不然英宗不会如此轻松。
不过入了宫,丁一就后悔了,后悔没先去英国公府,把那厮先毒哑!
“你也要学那巴西柔术格斗技?”丁一咬牙切齿地向英宗问道。
英宗点了点头,不知道张懋这大嘴巴是怎么在他面前吹嘘的,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向丁一说道:“听闻如晋这技艺,有着不足为外人道之的功效啊!你看我困在这深宫之中,有什么新鲜事儿,他们也不敢乱报,想来这传闻也不致是虚言。”
说着他拍了拍丁一的肩膀:“你我也不算外人了吧?就别藏着掖着好么?”
丁一看着英宗,突然想起,历史上天顺七年,这位就崩了,按着时间算,也就还有个四五年的功夫啊。怎么年轻轻就崩?想想这位被幽囚南宫,还能一个接一个地生儿子吧!
看着英宗能开口问丁一巴西柔术的事,一个是他真把丁一当朋友,一个是这位真的好这口啊!要是每天闲着就忙着生孩子的活计,皇宫又不缺女人,所谓铁杵磨成针,又不锻练身体,丁一想着,还真是替英宗担忧,于是舔了舔嘴唇,点头道:“好,不过一旦开始练习,至少要练足三个月,以后每天还要至少保证半个时辰的修习,要不然的话,对身体不好,你能做到吗?”
“能!”英宗听着丁一松口,喜出望外便应承了下来。
“你要真愿好好练习,把身体养好,倒也是好事。”
英宗一听更高兴:“如晋,这是道家养生的功夫?还是双修的法门?”
“总之,你要学可以,三个月不能间断,以后每天练半时辰,行不行?行的话我现在就教你。”丁一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就伸出手去,这年代流行击掌为誓,人们对于发誓这玩意还是很重视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英宗与丁一击掌之后,满怀期待地望着后者。
却是丝毫不知道,丁一要教他的,不是无遮大会的敦伦之事,却是正宗地面格斗技!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悲惨生涯就要到来。
第十章依红傍粉怜香玉(九)
从宫里出来之后,看完了乌斯藏那边送过来的战报,却是极为让人无语,英宗以皇室赏赐而采取的弹药,倒是送了上去。沿途也好,蜀地官吏也好,倒是不敢阻挡,除了路上遇着几伙袭击明军补给线的帖木儿帝国骑兵之外,也没什么大的波折,不过足足有一个营的护卫力量,那几伙骑兵丢下百来具尸体之后,也就主动撤走了,弹药倒是很顺利地交到胡山手上。
但是,战事却停滞了下来。因为弹药充足以后,胡山组织了一次营规模的迫击炮齐射,结果引发了雪崩,山南那边道路全被大雪吞没,据说瘸狼数万骑士,看着都埋了进去。大明第一师离得远,只损失了七八十人。
胡山自己也附了报告,承认是自己制定作战方案出现了重大的失误,没有考虑好地形因素。这次没有出现大的伤亡,完全是运气,如果不是第一轮迫击炮弹出去还没落地时,他有种不祥的感觉,马上让传令兵挥舞旗语,命令停止射击,又发射信号弹让前线士兵不计一切代价撤退,只怕出战的一个旅,能全埋在那里。事实上,据参战士兵的报告来说:“至少有七八个百骑队,看着俺们撤了,以为有便宜可占,向俺们冲锋时被埋掉了!”
“以前没有试过迫击炮齐射?”丁一把那些如玉的女兵叫了过来询问。
这些女兵是丁如玉的贴身亲卫,倒是能答得上来话的:“回先生的话,总镇手上的弹药。入蜀时就不太充足的,所以在山南前线。很少实施齐射,一般也就是班规模的三发急速射。然后对方就溃退了。至于雪崩,有过几次小规模的,没多大事,我就被埋过,后来战友们把我挖了出来。”
这也就是胡山他们极为诟病如玉的问题之一了,她对于迫击炮的使用,都是分散开来,每段战线放上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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