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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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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会师(三)

来的就是那支特混舰队,一靠岸,担架不住地往下抬,有特种大队的军士长在郭劲引领下,进入房里来,给丁一敬礼,低声报了一串伤亡数字,丁一听着面上肌肉不住地抽搐。这时万安也入得内来,脸如土色,撩起袍裾跪倒在地,叫了一声:“先生。”便低着头不敢开口。王振不知道怎么回事,左手似乎受了伤,上了夹板吊在颈间,看着万安,不住地冷笑,丁一与他见了礼,问他是怎么回事。

王振瞪着万安,阴冷的话,如在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咱家土木堡惹祸了,在海外呆了这么久,也算想明白,这兵事咱家是不懂的!这厮不教咱家插手兵事,为叔也无怨言,然则,土木堡是前车之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却是刚愎自用,不以为然,罢了,如晋你自个问问你这好弟子吧!”

倒是跟在他们身后入来的杨善,看着丁一,立时扔下手上的竹篓,快跑小跑过来,一把就握着丁一的小臂,那真是泪涕皆下,泣不成声:“只用了一年,一年啊!蛮子们便打上门来了!若不是海风改了,如晋,老哥哥就见不着你啊!”杨善说起来抱着丁一,老泪纵横,那是劫后余生见着旧人,极动感情,他这土木堡几十万大军和民夫全没,都能全须全尾跑回来的人,能把他吓成这样,也真真是不容易。

丁一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分说,只是冲着曹吉祥使了个眼色,示意把这老顽童扶下去休息。谁知曹吉祥伸手去扶他,杨善一下就把他甩开。冲着丁一说道:“如晋!我是找到了,找到了!”说着提起那竹篓。献宝一样地递给丁一。

开始丁一有点不以为意,但当杨善扒开那竹篓下方的泥土,丁一就愣住了,他认得那东西,这不就是发了芽的白薯块么!那边上还有好几块,都是有着根系的,丁一不禁一下子扯起杨善:“橡胶呢?橡胶啊!有橡胶的话,我们就可以很方便地解决封闭的问题了!”

杨善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滴,又取了手帕拭去鼻涕。尽管双眼还有些发红,但他却已恢复了常态,毕竟是历经数朝的人物,也就是刚才激动,不至于哭哭啼啼弄得怨妇一样:“橡胶?你丁如晋有本事给我找个三两年,老哥哥指不准就真能给你找到橡胶!现在一年,一年就被那蛮夷弄得狼狈逃窜回来,当年在土木堡我都没曾这么惨过,全是你丁如晋的好招呼!你还有脸跟我提橡胶?呸!”

然后杨善就拂袖而去。留下那只装着白薯的竹篓,不带走一杯凉开水。

丁一回过神来以后,颇为有些心里不安的,这就是番薯啊。能帮着大明渡过小冰河时期的番薯啊,尽管到了后世,街边几毛一块的烤地瓜卖的就这玩意。但这篓番薯如能在华夏活下来的话,那得活下多少条人命啊!

“老哥哥!老哥哥!”丁一撩起袍裾。快步赶出门去,扯住杨善。整了整衣冠,向他一揖及地,杨某人再怎么老顽童,他找到这番薯回来,就是英雄啊,丁一甚至咬了咬牙道,“老哥哥素来风流,老曹,去城里问问,有没有愿意给老哥为妾的……”

杨善听着伸手道:“打住!如晋你就不是干这等事的人,别难为自己,也别难为老哥哥我了。”说着他拍了拍手,便对身边那两个身着军服但没佩带军衔符号的士兵说道,“这便是老夫跟你们说起的如晋,还不好生过来见礼?”

那两人脱下头上帽子,长发披洒而下,便是穿着军服,也是明眸亮齿,绝对称得上秀色可餐,却是四个肤色稍有点黑,但样貌极娇美的女郎,看着大约就是印地安血统的模样,却是行了一个华夏女子的礼仪,用着生硬的大明官话称道:“见过叔叔!”

这杨善当真公私两全,他还说道:“如何?老哥哥收了六个!结果呢?那蛮夷打过来,走得急,只带了两个走!”丁一听着无语,杨善又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就是你在海图上标着委内瑞拉那块,你要铁了心教老哥哥埋骨海外,就把那块打下来送我,说不得,勉为其难,老哥哥为了大明,为了苍生……”

“老哥哥,您还是快点去休息吧。”丁一截断了他的话头,硬把他塞到曹吉祥那边,“老曹,照顾好思公,思公寻得白薯回来,可当真是活人无数的万家生佛了,就凭这功绩,也值你尽心地侍候。”

曹吉祥是会来事,看着丁一眼色,便搀住杨善,吹捧起来,把他往那安排好的住所里带。

丁一是抹了一额汗,杨善这节算应付过去,不过特混舰队到底怎么回事,他还得入内去问万安等人。

“说吧。”丁一接过文胖子递来的茶杯,脸无表情地望着万安。

万安仓惶地磕了个头,才开口道:“学生过了海风狂啸……”还没说完,就被丁一喊止了。

“这节略过,马埃岛那边的士兵,已和我说过,那当口你这么做是对的,跟我说说为什么搞成这样,为什么只有五条船回来?为什么山地特种大队和利刃特种大队,会伤亡如此严重!整整阵亡了七十多人,重伤一百多,轻伤无数!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说到后面,丁一已是咆哮起来。

因为这两支特种大队,尽管比不上千百年后那些周身都是高科技装配的大国特种兵,但在这个年代,那一身的装备和训练成本算起来,真的贵过用金子来铸一尊同样重量的人啊!装配还罢了,这些千挑万选之后,又经过沙场血战的种子,又有语言天赋,最差的也能识上几百个字的士兵,是何其的珍贵!丁一当真是活撕了万安的心都有的。

“弟子去到萨格雷斯,见着那亨利王子,那夷人的土王子,非我族类……”万安战战兢兢地说着,尽可能地选择着措辞,他真的没有想到丁一还活着,他也没有想到丁一还在木骨都束,在海风转变之后,他指挥船队贴岸航行,只是一心想逃回大明罢了,所以先前也没怎么去想措词,在他心中,如何向王越他们交待丁一之死,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这时却就听得王振在边上冷声说道:“咱家来说吧。若是万某人觉得咱家有何处说得不对,再行补上就是!”

丁一看万安这模样,又看着跃跃欲试的王振,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世叔且安坐。”然后丁一站起身行到万安跟前,对他说道,“你是我的弟子,你是特混舰队的提督,除非你死了,不然的话,我不希望由其他人,来陈述经过。”

他这一句话,听着极严厉,却已是下意识地极力回护着万安了,那种“就算是王八蛋也是我门下的王八蛋”的味道,已是十分明显。王振这奸滑无比的人物,军事他是不行,这种话他一听就明白,立时就把背搁在椅靠上,不再开口了。

万安听着,有一种情绪在心里蠕动着,然后终于抑压不住,跪在那里,抱着丁一的腿嚎啕大哭起来,他听得出,哪怕到了这时,丁一还是信任他,还是回护,也没有因为风暴过后,他下令船队,直接扬帆南下而怪责于他。“先生,弟子错了!”

“啪!”却是丁一反手一巴掌,将万安抽得瘫在地上,“好好说话,你敢再哭,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一巴掌倒是把万安抽醒过来,他挣扎起来磕了个头,倒是口舌也利索了:“弟子见了那亨利王子,本来语言不通,所幸他手下,有个突厥人,祖上是察合台汗国的,能说蒙古话,山地特种大队里,有士兵就是草原籍的,于是倒能搭上话。弟子问他是不是有天文台和航海学校?他说是,带了人陪弟子去参观。看着还有些模样,弟子便要求他将这学校献给先生,他居然不肯,于是弟子便扬航出港,广东、广东号驱逐舰用三轮齐射将他十四艘海船击沉,重创其他十数艘海船。”

丁一听着都合不上嘴了,凭啥啊?“看着还有些模样”就得贡献出来?

至于战果,线膛后装的舰炮,硝基发射药,这战果当然就没什么出奇。

只听万安又说道:“那土王子吓得亡魂,便举了白旗,弟子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允许他带着随从,搭着几条还算完好的海船出海去,那些航海学校的教习,也有想跟他走,弟子想着先生称赞那学校,自然不是为了那个院子,必是要留下这些教习,于是便下令,如有要随土王子而去的,便割鼻削耳之后,放其自去,那些教习便都留下了。”

“嗯,只怕换成你万某人,听着这么说,也只得留下吧?”丁一冷冷地嘲讽道,却对脸上红得要滴血的万安说道,“这事你办得很蠢,接着说。”这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第六章会师(四)

万安强忍着尴尬,接着说道:“然后接下这一年里,倒也平安,还派了几次船,二十日左右,就能到那先生于海图上标注的委内瑞拉处。”这倒不出奇,原本美国人弄出飞剪船之后,就是十几日就能飞渡大西洋,“然后思公先是寻了几房小妾,后来又学会了当地土著的话,接着便找到了那白薯。不料几个月前,那土王子就在夜里带着舰队过来,四十五艘战舰,都要比广东、广西号大上一些,一侧有大约二十个炮窗,胡乱地开炮轰过来!先生,他们那炮准头不好,但架不住多啊,上千门炮这么打过来啊!”

丁一听着,面色阴沉得吓人,比广西号大些倒没什么,广西号也就几百吨的船,重要的是:看来万安不单打了败仗,还提早让葡萄牙人学会了舷炮战术。

航海王子亨利岂是等闲之辈?这等人是开启了大航海时代的英才,简直就是华夏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西方的凯撒、大流士、拿破仑之类的人物,人家好心好意带万某人去参观学校,结果万安倒好,直接耍着天朝上国的范,叫人把教习和教材、生员等等一并送上来!

亨利怎么会低头?

若是事情到此为止,丁一气气也就算了,毕竟发展工业化,为的不就是碾压么?反正船坚炮利,不爽就打嘛,问题是面对秦皇汉武、凯撒大流士这等人物,要打就得打死啊!君不见,当然是怎么驱逐匈奴、突厥的么?直接就赶出亚洲了。不然的话是什么结局?打虎不死反受其害,万某人的下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三四十艘战舰,上千门炮。哪怕是前装滑膛炮,只怕也不是一个葡萄牙可以一年之间拿出来的。”丁一走到万安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依我看来,很可能是亨利王子不知用什么手段,说服了欧洲诸国,而筹建起来的联合舰队,你这厌物,把舷炮技术传给了整个西方。”

万安羞愧地把头埋在地上。他本身就是聪明人,他知道丁一说的道理。

失败,或许并不可耻,历史上的名将,也不见得一次也没败过。

关键是他得意忘形之际,启发了航海王子亨利舷炮技术!

“特混舰队的士兵、水手,有没有埋骨他乡的英魂?”丁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就要爆发的怒火,沉声问道。

万安惶恐地又磕了几个头。才开口答道:“回先生的话,没有,一个也没有,我部军器。也绝无一件遗留。这一年之间,思公频繁用船,水手基本都是住在岸边。这也是了望塔发现敌情,我等能马上脱身的缘故;其实原本伤亡没有这么重的。弟子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描述当时的情况。有五名特种大队的士兵被对方射失的炮弹,掩埋在岸上的房子里,结果特种大队的士兵,一定要去把他们的遗体和装备抢出来,结果又遇上一顿炮火,才导致伤亡突破两位数。”说着他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其余伤亡都是海战所致,前后广东号中弹三十余发、广西号中弹二十余发,所幸都是实心炮弹,那些补给船,不是被打沉,就是自沉,没有一艘被俘的……”

“李乐,去找马哈茂德,把木骨都束施刑的鞭子取过来。”丁一脸色很难看的吩咐着。

这木骨都束的城里,是有行鞭刑的,却是租界这边,没有这样的刑具。

想不到的为万安求情的,却是进来坐定之后,一定歪着嘴角,抖着手的许彬:“如晋,刑不上大夫,这过了,便是奉天殿上,也不过是庭仗。”就是皇帝,士大夫犯错也只是打屁股,没说抽鞭子的。

文胖子轻咳了一声,却也起身行了个举手礼说道:“少爷,军中禁止任何人体罚将士,是您定下的规矩。”有了这两位带头,听着特混舰队回来,闻讯赶过来朱永和黄萧养,也纷纷求情。

毕竟万安人缘是不错,他本身就是个很会来事的人,再说还有丁一弟子这身份。

丁一听着,却就无法抑压心中的怒火,咆哮道:“够了!都闭嘴!老子他妈的不是皇帝!军中不许体罚,老子管教自己的弟子,不行么?万安,你若不愿受罚,今日破门而出,便不必受这苦楚!”

万安在地上抬起头来,很坚决地道:“弟子错了,愿受任何惩罚。”不是他有多刚毅,而是他知道丁一,到目前为止,还是在回护着他的;如果破门而出,只怕以丁一睚眦必报,可以抽刀杀街头小混混的性子,他万某人今夜就得被自杀了。

听着他的答话,丁一的脸色稍为好了一些,这时鞭子也取了过来,足有二丈长的皮鞭,丁一看着对朱永道:“你我皆是我门下弟子,就由你来执行,若敢循私,我亲自动手的话,就他妈连你一起抽!听明白没有?”

“弟子遵命。”朱永很无奈地从李乐手上接过皮鞭,他是将门子弟出身,玩这东西倒是熟手,随手抖了几下,那凄离劲风教人听着都胆寒。

“打!”

皮鞭扬起在空中如一条长蛇极力舒展开身体,然后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便飞速地撕开空气,发出让人牙酸的破空声,“啪!”只一鞭,咬着软木的万安就一声没吭昏了过去。

被浇醒之后,丁一取下他口中软木,问他道:“你知错么?”

“弟子知错。”

丁一点了点头,把软木塞回他口中,对朱永道:“打。”

于是万安再一次被昏。

当再次被浇醒,万安已经脸色苍白如纸。

“错在哪里?”

“要么就不该动手,要么应该把那土王子全歼了,不应留下后患。”

丁一再次点了点头,把软木塞到他口中:“打。”

第三次被抽昏又被浇醒,万安已是气若游丝,如果不是边上两个军士架着,他直接就瘫倒了。

“站直。”丁一对那两个军士说道,“松开他,让他自己站直!”

万安摇摇晃晃,勉强站住了,一副风吹即倒的模样。

只听丁一向他问道:“你若破门而出,便不用再受罚。”

“弟子……弟子甘愿受罚。”

丁一瞪着万安的眼睛,足足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吐出一口气,对朱永道:“下去给他敷药。”万安如果推卸责任,那么丁一是必定要取他性命的,但他敢于担承惩罚,不论他出于什么心理,这玩意,终归是论行不论心,丁一却就硬不起心把他抽死了。

“华夏我暂时是回不去的了。”丁一坐了下去,对着一副老年痴呆模样的许彬这么说道,后者似乎被葡萄牙人的战舰吓破了胆,坐在那里,嘴角有点歪,手不时无意识地抽搐哆嗦着,直至丁一说到后面这一句话,许彬才如同一下子醒过来,因为丁一对他说道,“幸得西行,方知大秦将亡,只余首府君士坦丁尚在抵抗,欧罗巴群魔乱舞,诸夷无大秦镇压,组成联合舰队,企图东行,配合帖木儿后嗣于海上来攻,水陆并进,养浩先生亲临其战,还请先生上个折子详细向京师和兵部诸公陈情。”

丁一这席话,只有一句是假的,那就是说西欧诸国企图东征,其他基本是没有什么水分。

许彬这宦海浮沉多年的老狐狸,如何听不出味道?当下也不装老年痴呆了,手不抖,嘴也不歪了,直接问道:“如晋要于海外自立为王么?可是华夏板荡之际,若是有变,我等不是成了断根之木,无源之水?”

“若当日遇巨风,丁某人横死海中,葬身鱼腹,大明就完了么?”丁一微笑向许彬问道。

许彬不觉一时语塞,却听丁一又说道:“我不要再去当救火队员,当裱糊匠,终归是没个下场的活计,大明要崛起于世界之林,绝对不能只靠丁某一人,若大明少了丁一便亡了,那就让它亡吧。但我想,至少广东、广西还亡不了。”

因这两地基本实现了官绅一体纳粮,底层的民生不至于太差,而且也有了各种工场这等初级的工业基础设施,民兵的工作也已经有了一定起色,加上天地会和忠义社这两个组织的活动,丁一觉得,便是真的大明亡了,两广凭着他离开时的工作基础,就算决策者和将领都是猪,凭着迫击炮和线膛后装弹壳步枪,不说反攻,支撑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老夫装疯也回不了华夏么?”许彬苦笑着摇头,他是有年岁的人了,也没杨善那风流的性子,只是想着海风这么凶险,又落后,籍着这机会,装成老年痴呆,好教丁一放他回去,谁知丁一这安排,是压根就不想教他回去的。

丁一笑道:“埃及通往地中海的运河没有修好,养浩先生怎么能安心回华夏?便是壮志未酬,英灵长在,雄魄不灭,也当守护着大明海军,横行于七海!先生壮哉!”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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