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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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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听着点了点头道:“我开始相信,你是莎吉蕾杜的后嗣了。”
这样的应对,这样的应变能力,还有良好的教养与礼仪,不是随便捉个“朱三太子”就能弄得出来的。很明显这位是自小就受过贵族式的教养的,所以丁一认为,也许她的身份,真有可能是莎吉蕾拉女王的后嗣。
在杰克和那位莎吉蕾杜的后嗣下去以后,万安便向丁一问道:“先生,那咱们舰队就冲埃及而去,正好有这由头,大明天威所至,当灭此朝食!”这位现时意气风发,奸臣嘛,就是无底线的奉迎,丁一喜欢征服,万安自然也就投其所好了。
“不去埃及,等地中海舰队和大明第四师启航,直插波斯湾!”丁一指着地图对万安说道,“现在,我们先过好望角,会一会那位航海王子再说。”葡萄牙是最早开始殖民的,而它殖民历史的终结,要到现代东帝汶独立才结束,丁一认为有必要先和这位王子谈谈,
而更现实的是,他不打算用不到一千的警卫部队去征服整个埃及。
但并不是什么事,都能按着人们的计划进行,哪怕是丁一也不行,人类的力量,在自然的伟力面前,很多时候都觉得如此苍白……
第四章出印度洋(三)
舰队向南航行,而在在经过索马里东北部时,五月中下旬季风骤起,不分日夜,几乎一半的时候,舰队都在狂风暴浪中穿行,别说广东、广西号这样的五百吨不到的小船,就是大宝船改成的登陆舰,四十四尺长巨舰在风浪不时被抛起象是海神的玩具……
“不能这么过去!我们都是从索马里东北部的阿赛尔角,向那边的亚丁湾航行……”在甲板上帮着水手加固缆绳的杰克船长,对着丁一这么说道。这七八级狂暴的风浪之中,所有的人都得尽自己的力量,无论是丁一还是景帝,或是那位阿拉伯女郎,这是人类与自然的抗争。
滔天的巨浪猛然将整艘广西抛开,身处远比登陆舰矮小的广西号上,丁一居然可看见那艘四十四尺的登陆船主桅杆顶端!然后是突兀地下坠,所有人都死死扯着缆绳,劈天盖地的巨浪就这么扑击过来,洗刷去船甲板上,所以可以被洗刷去的一切,没有什么尖叫声,张开水,海水便会灌入口里,在呛到水而窒息失力的一刹那,海浪却把这个人带走,永远地带走。
在这样的风暴之中,真的是谁也顾不上谁了。在穿过这个风暴区之后,舰队的损失很严重,有三艘补给船已经确认沉没了,还有一艘补给船失踪,大宝船改装的登陆舰,本身就是只能沿岸而行的船只,这样在海中央遇着风浪,那真是随时就是翻覆的感觉。万幸没沉,还是出现了多处的漏水,所幸华夏的水密舱技术。在紧急的修堵之后问题还不算太大。
但是,万安很快就傻眼了,因为丁一失踪了。
应该说,是在那个汹涌的巨浪来袭时,广西号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除了杰克,因为在那轮巨浪扑来之前,他在帮忙固定风帆时。摔倒在甲板上,丁一看着他的左手明显变形,一脚就把他踹下船舱里去了。于是摔落船舱里的杰克受了点刮蹭,但他却保住了性命。
“贴向海岸啊!不能再向前了,也不能在这里停留,也许下一刻。风暴就会再来!”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跑到登陆舰上向万安陈述着,只不过他的大明官话只会几个简单的词,而丁一不在,他也只能在地图上比划,指望万安能理解他的意思。
“思公,学生已乱了方寸,不知可有良策?”万安微笑着冲杰克船长点了点头,叫人把他带开之后。却回头去问杨善的意见。杨善、许彬这两个老人,倒是没人指望他们上甲板帮忙。除了被浇得混身湿透,须发淋漓,在船舱里撞出好几处淤青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
样子颇为狼狈的杨善,听着万安问起,苦笑道:“老夫能有什么良策?总之不想死,便只能先靠岸,按着番鬼说的,靠岸而行就是,还有什么法子?反正,老夫是真的回不去大明了,回去便是丁如玉不与老夫计较,如晋的弟子不与老夫计较,呵呵,如晋那位朋友,也是断然不会放老夫活命的。”他说的丁一的朋友,却是英宗了。
许彬也是摇头,不禁老泪长垂,叹息道:“循吉你是如晋的弟子,想来关外的陈总镇,广东的杜长史,广西的胡师长,京师的杨师长他们,跟你还有些香火情分……老夫是回不去了,无如晋约束着,这些哪个是良善人?真以为老夫不知道么?那地中海舰队的独眼提督,不就是当年广东的顺民天王!也只有丁如晋这等英雄人物,方能把这些人镇得老实……圣天不放过我等?思敬,你想得太多了,别说独眼提督黄萧养,西海朱提督、南海何提督,单是王越王世昌,你别以为是读过书,中过进士的角色,那人是深得如晋真传的,决计不会教我等回大明!”
听着他这话,杨善就沉默下去了,许彬说的是正理,不论是为泄私愤,杀了他们给丁一殉葬;还是为了公心,免得丁一的死讯传到大明之后,丁某人一系的势力大乱,都得杀了他们,就算伪报个丁一在海外征战,都比说丁一落海死了要强一万倍。
“靠岸之后,便任老夫……”杨善摇了摇头这么对万安说,意思是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万安把手一挥,示意杨善不必再说,对传令兵下令:“打旗语,登陆舰在前寻找港湾,一有所得,马上休整!其他各舰跟随旗舰。”那些葡萄牙水手里,有几个会看海图的,被万安找过来,很快他们就在大海之中,指出一处离他们最近的避风港,如果丁一在场,就会想起一个名字:塞舌尔。
这一次,或许上天觉得给予这支舰队的教训已足够,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马埃岛,这个在大海之中,邻近赤道,不在旋风带内的岛屿。整支舰队的人员,无不有着死里逃生的感觉。
万安在马埃岛停驻下来之后,马上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把那些葡萄牙俘虏,包括杰克船长都都捆绑看押起来,第二件事是布置一个滩头阵地,防御可能存在土人攻击。这叫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啊,在阿拉干,看着四十个营头的新军训练那么久,看陆战第一旅的抢滩课目那么多次,万安这点觉悟,却还是有的。
然后他就召集山地特种部队、利刃特种部队排以上军官,各舰船长、大副、水手长来开会:“思公及许大人等,皆以为先生已然发生了不忍言之事,学生却以为,先生吉人天相,自有福遇。”他看着与会人等,过半人听着丁一失踪的消息,无声垂泪的表情,暗暗摇了摇头。方才靠岸时,由杨善与他耳语,悄然埋下的那一缕野心,还没冒起发芽,马上被他自己掐熄。他知道至少短时间里,是无法在这些军官心中,取替丁一的位置的了。
“学生以为,先生必然安好,或就在将来某日,先生……”不知道是动情,还是影帝级别的天赋在发作,万安说着也哽咽了,那泪水鼻涕就这么当众滴下来,没有一个人笑他,这反至使得这些军官认同他,“先生活着!”万安握紧了拳头挥舞起来,“一定活着!先生给学生的命令有两道,远的是寻找白薯和橡胶,近的是与葡萄牙的亨利王子会面,若有可能,结成同盟,并学习亨利王子设立的航海书院模式。现在我辈有两个选择,一是留驻此地,茫无目的,以寻找先生之名自欺枉活或入风暴中送死;一是坚定不移执行先生的命令。”
在座的人都沉默地望着万安,也有人握紧了拳头,如果万安要做出的决定,不符合他们心中所想,也许就会当场发作。但万安没有做决定,他说:“现在表决,坚决执行先生的命令,誓死也要完成先生所托,为了大明,为了华夏,继续向前的勇士,举手!”
除去岗哨勤务,到场是五十三人,举起手的,有四十八人。
“手放下,第二轮表决,惧怕风浪,要以各种籍口留于此地的懦夫,举起手!”
没有人举手,只有六个咆哮着站起来,冲着万安骂粗口的连、排长。
万安在命人制服了他们之后,并没有生气:“现在,还需要留下三个班在此地,一个是先生所说的,不到最后关系,不轻言放弃,留下的人,万一能有先生的消息,也好接应;一个是之后地中海舰队如果从这处过,也好给他们指明我们的去向;最后,我相信先生在这里,也必定会做出的决定,我辈至此,这便是大明的疆土!必有守土之士!愿意留下的好汉,站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万安摇了摇头:“一条补给船,一个排,只能这么多了。你们六人里,自己推选一个船长和一个留守的排长出来吧。”他示决着其他人坐下,对刚才咆哮着要离座的那六个军官这么说道。
而万安在结束了军官会议之后,所做的事就极为残忍了,他把杰克船长和所有俘虏都下令杀掉了,理由是他们知道这支舰队的虚实。在休整了数日之后,舰队重新向南启舰,而在马埃岛上,留下了一艘补给船和一个排的士兵,这是目前为止,大明最西边的领土了。
“少爷、少爷……”曹吉祥在海滩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也许是运气,也许是祸害遗千年,连阿拉伯海也不能容纳他这样的奸邪,总之,他被冲到海滩上来了;而在他身边数十米外,一艘中型宝船不知道是搁浅还是触礁,总之卡在那礁石之间,正是特混舰队里那艘失踪的补给舰。
一艘救生舟冲上沙滩时,被巨浪掀翻成了底朝天,此时船舷正被六只手吃力地慢慢扛起来,文胖子和另外两个丁一的亲卫喘息着半跪在沙滩上,在他们身后的丁一相对来说比曹吉祥要好一点,他被那个自称是莎吉蕾杜后嗣的女郎抱在怀里。
丁一无力地指着不近处,喘息着道:“胖、胖子,那有人……”他指的是,一个被半埋在沙滩上的人形物体,而他的情况很不好,一句话没说完,就呕了一口血出来,那是在落海前被折断的桅杆扫中,这自然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
但丁一却笑了起来,他虚弱地抬手轻轻拍了拍那阿拉伯女郎的脸颊,用拉丁语对她说道:“veni……vidi!”然后他急剧地咳嗽,口中溢出血。阿拉伯女郎是博学的,她用拉丁语替他说完了这句话:“vici!”
第四章出印度洋(四)
海滩上的日头颇是毒辣,文胖子跑过去把那个半埋在沙滩上的人弄出来,又扛着回来已是一头脸的汗。丁一看着那人却又苦笑了起来:“不容易……”那人甩着脑袋把一头的沙子抖落,仍染着沙粒的脸孔上,也尽是苦涩的笑意。
这位却就是跑上甲板帮忙的景帝,大海的愤怒,铺天盖地的风浪可不管甲板上的人是什么身份,除了那两个亲卫,是看着丁一落水,自己扯开救生舟的绳结主动跳下海的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被海浪冲刷所致。
“先生,其他兄弟都不知所踪了。”那两个亲卫,手搭凉棚张望了半晌,无奈地向丁一这么汇报,因为冲下海来的,还有当时在丁一身边的十几个亲卫,扯了救生舟跳下来的,他们当时看着也还有五六人,此时都是全然不见踪影。
“行了,退下吧,别跟如晋说话!”景帝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子,挣开搀着他的文胖子,摇摇晃晃了一会才站稳,却是开口说道,“找点东西搭个凉棚,这日头毒得很……赶紧弄点水来!”
曹吉祥在那两个亲卫的帮忙下,也爬了起来,走过来一听就不高兴了:“王爷,这当口不是景泰年了吧?您这样合适吗?”他是看不得景帝发号司令,别看他是景泰提拔起来的,他现在铁了心跟着丁一了,却就认为景帝企图掌握话事权。
“有什么不合适?”景帝吐了一口带着沙子的唾沫,一边拍打着手上的沙粒。指着自己还背在身上的医药箱,“我是医生!他是病人!这明显是受重物撞击了,恐怕是伤了内脏的。这么搁着是等死!”
丁一在阿拉伯女郎的怀里,听着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又让他嘴角溢出血沫:“行了,死不了,王爷啊,你这医术还是我教的……”他觉得景帝也有点小题大做,不过还是虚弱地挥了挥手。示意文胖子去张罗点物资过来。
“如晋,你自己常说,弟子不必不如其师呢。”景帝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蹲下去摸着丁一的脉搏,嘴里却是质问,“你给多少人打过针?在爪哇期间,注射我就做了一千八百多例;你给多少人输过血?我做了二百多例;你给多少人缝合过外伤?我做了五百多例……”
这下丁一倒真无语了。没错。这原理是丁一教他们的,不论是天然呆还是景帝,但架不住人平时天天接诊,在不断的实践,或者说是医疗事故之中成长啊!景帝搭完了脉,伸手摸索起丁一的肋骨,还一边说道:“我还读过伤寒论,读过素问。你读过吗?不要自以为是……”
丁一被教训得全无还口之力,看来转职医生的景帝。要比当皇帝强势多了。
这时就见景帝站了起来,对丁一说道:“骨头没事,脉象看起来还强健,料想也就是内脏震动出血吧,你自己清楚,这当口,就得看你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了,内脏出血,别说这海滩,就是在战地医院里,也是没办法的事。”
丁一苦笑点了点头,这景帝摆完了大医师的谱,说了跟没说还是一样啊!
这时景帝从那牛皮的医疗包里,掏出一个铁盒来,打开之后,里面是安放在丝绸和棉花里体温计,居然完好无损,便甩了甩,把它塞在丁一肋下,对曹吉祥说:“数五百次心跳,再拿出来看。”
“奴婢遵命。”曹吉祥一时也被景帝突然暴发出来大医师气场震憾到,专业啊,教人看着,不听他的,仿佛下一刻这人就得死掉了。丁一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发烧了,又有什么办法?景帝难不成天生有当医生的癖好么?以前在京师没见他这么爱折腾啊!
不过因为身体受伤,丁一在文胖子从那搁浅补给船上,打了一匹棉布过来,在海滩上搭了个棚子之后,片刻的阴凉,在海风里,渐渐地便睡着过去了。
等到他醒来之际,却是唇上的湿润教他醒来,他下意识地吮吸着,却觉舌头一痛,和耳边传来娇呼,还没睁开眼的丁一,下意识就要做出一个防御动作,就听着边上众人呼喊道:“先生醒了!”、“少爷、少爷您醒了!”、“如晋躺好莫动!”
睁开眼来,却是那阿拉伯女郎满脸的娇羞:“他们让我喂你喝水……看来尊敬的公爵殿下,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她很快就恢复了从容,尽管脸上的羞红还没褪尽,也许从小就被要求喜怒不形色的缘故。
丁一昏迷过去,没有人能跟她在语言上做沟通,不过文胖子拔出的刺刀,还是让她很明确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曹吉祥在一边邀功:“少爷,老奴知道少爷是不好跟男人亲嘴儿的!故之便教这夷女给少爷喂水,此事荒芜,少爷将就则个……”
景帝在边上也颇以为然的点头,丁一哭笑不得,只好对那阿拉伯女郎说道:“很抱歉。”然后挣扎着起了身,他是担心这么躺下去,不知道这伙人还能给闹腾出什么妖蛾子来,谁知他一起身却就发现问题了,那阿拉伯少女在地上起不来。
因为她这么一路抱着丁一坐在那里,腿都麻了,她有些无奈地说道:“在公爵殿下的勇士们心中,您比最宝贵的瓷器更需要呵护。”想来她一要抱开丁一,文胖子他们就面容凶残地制止,所以她也就只好一路抱着。
丁一有些尴尬地笑了起笑,却又咳嗽起来,又呕了两口血,景帝居然蹲下去,仔细看了,给出结论:“没事,不是新鲜的血,看怕只要气运不太差,是能支撑得过去的。”真真一副蒙古大夫扮成专业人士的作派,让丁一听着颇有啼笑皆非的感觉。不过让丁一高兴的是沙滩上多了一条救生舟和三个亲卫,看来在他昏迷过去的期间,这三个亲卫也被冲到这海滩上来。
“尽量把物资抢出来,万一等下退潮这船被卷进海里去,就白耗上面的东西。”丁一对文胖子说道,却又准备攀上沙滩边的岩石,这里可不是后世的旅游景点,冲积出来的沙滩走上去,那是离着有十来米高的岩石,丁一自觉是不成问题,结果在沙滩上走了几步,要不是那亲卫手快,得直接就摔倒了,更别提攀岩。
意志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于是他们用从补给船找到的物资弄了个简易担架,丁一不得不躺上担架,然后由先爬上去的士兵,用绳子把他的担架扯上去,这让丁一很不平衡,对着担架边上的景帝说道:“这不对,我可比你强壮多了,怎地你一点事也没有……”
“都是命啊!”似乎海难让景帝看透了许多东西,也放下了许多心头的重压,至少现在的他,没有以前那么让丁一讨厌,“如晋你可别死,你可答应了我的……”他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的纸张一点没湿,却是他在丁一书房描下那处类如加拿大版图的纸,“……这是我的国,你可不许食言。”
丁一颇有些感动,伸手握了握景帝的手臂。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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