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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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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下必须是能听号令、严守纪律的军队,丁一才有把握去取得胜利。

“故之,你若不断尾求生,必死无疑。”于谦就这么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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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绝户计(九)

“若为师所料不差的话,你只怕上午已分派手下亲信,快马南下,去广西那里调工匠、军器、亲兵心腹上京,想要尽快教这支顽劣的军兵成军。然则你可曾想过,鞑子会否给你足够的时间?”于谦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到后面,语气又渐重了起来,“想来你必又以为,如玉那边的兵力,再不济也能抵挡上二三十天,如玉又是知兵,不是王振那样的角色,是吧?二三十天,你又有海船之利,在这期间发奋练兵,海船把军器运到了,便好装备练了一月的军兵,以你练兵之能,若真有这二三十天,这大明第二师两万人,出了关,遇上一万鞑子,应也能阵而战之,是这道理吧?”

丁一不得不点头,能指挥京师保卫战的于谦,绝对不是白给的,在战术上他没法跟丁一那几百年的知识相对抗,但在战略上,于谦的眼光和天赋,那是没有问题的。于谦看着丁一承认,竟闭上了眼,半晌才睁开:“如晋,为师之意,仍是如前所述,汝不宜涉足仕途。”

听着这话丁一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不合适当官了?自己身负比这时代多出几百年知识不说,自问所受过的反侦讯训练、卧底的经历,也足以让自己很好地融入到这个时代,这不几年之间就官居二品了么?于谦于大司马于先生,可是当了二十年的侍郎啊!

“甘罗十二为相,卒。”于谦一句话就让丁一清醒了过来。甘罗死。十二拜相十二而卒倒也罢了,主要还是死得很无厘头,说是他捏了王后的脚……这真是后人连给他翻案都翻不起来。纣王杀比干也好,汉高杀淮阴也好,总还有个分说,这捏王后的脚,还说是故意捏——十二岁能说回十几座城池的人,就算对王后有什么不满,甘罗不是擅长舌辩吗?说就是了。为何要去捏她的脚?这细思起来,得多猥琐的死因啊?

丁一清楚于谦的意思,就是不单大明第二师是给他殉葬的。而且只怕死后还得跟甘罗一样,搞出一个极滑稽的死因,教人一笑就哑然失笑的由头。的确,要让丁某人死后身名皆裂。以他现时取得功业。以他的言行,都不太可能掩尽众生之眼的,但如于谦所说,就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可以是丁一亲临沙场,看到兴起,提刀上阵,被流矢所中;也可以是见敌马神骏。硬要驯服不可,结果临阵马惊跌死……这些事。本来也是丁一爱做也广为流传的嘛!正如甘罗捏王后脚,若不管他说回十几座城的事实,单从他年纪来看,一小孩,不也很合理么?

只要丁一死了,大明第二师覆没了,滑稽的理由,总是不缺的。

“汝自以为是谁?”于谦说到此处,完全是进入骂儿子的模式,开始不顾自己的哮喘,拍案而起,指着丁一狂喷,“朝廷兵马何时出关,安是由得汝来定择?出关之后,应守何处、应守几日,安是由汝来安排?我军如何,敌军如何,当战当退当守,安是由汝来决策?莫非汝以为,真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

丁一被喷得一脸唾沫星子,但却没有对于谦有什么意见,这是真真正正于谦在履行着他当老师的本分,此时此刻,才是当真把丁一按着亲传弟子来看待了。每一个问题,都教丁一心头大颤,的确他先前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而是没有考虑到,面对外敌之时,朝廷或是皇室,敢从这些问题上来做手脚。

“弟子受教。”丁一被喷了半天,不得不起身行礼,因为于谦真的是在教他。

于谦听着却冷笑起来,接着冲丁一开口,再就把声音压得极小,对于敢说出社稷为重君为轻的于谦来说,这当真是个罕见的事,只因他要说的话,不能为他人所闻:“汝与太子送药,有百害而无一利!这等极其愚蠢之举,汝到底是犯了痰,还是鬼上身?怎么的会做出这等事来?退一万步说,便是南宫那位,也必有恨于尔!”

丁一听着有点愕然,前面也罢,怎么这事也不对了?但仔细一想,丁一却又了然,只是苦笑道:“弟子以为,总归是一条性命,看着皇帝心焦,弟子想着能帮……”说到此处,便已说不下去。

因为于谦都把事说透了,尽管他似乎什么也没说,但毕竟丁一再不适合当官,也在大明的高层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见识就算没有,有了于谦这么引导,也能想得明白:送了药,无非就是治得好与治不好两个可能,若是治不好的话,那景帝必然迁怒于丁一了,就算再怎么事先说明,又是他亲手注射等等,一个小孩不幸的父亲,别说是皇帝,就普通人,还能指望他讲道理?只不过普通百姓不讲道理至多就发疯打人,然后被制服;可当这不幸的父亲偏偏是皇帝,那么一发作的话,真是抄家灭族不至于,撸官杀头那真是都有可能,要找罪名,那多的是,莫须有三字就足够了,只要到时景帝暴出是丁一送的药,朝堂间敢在那当口出来骗廷杖的,只怕也是不多的;

这倒罢了,若真的治不好,朱见济死了,只要扛过景帝那一轮疯劲,其实倒也还好。

因为朱见济死了以后,孙太后就没有选择了,必然是只能立英宗的儿子——那好几个都活蹦乱跳呢,所以就算跟王骥一样被变相关押,只要熬到景帝死了,丁一倒也就出头。

若是治好了呢?若是治好了,那景帝会留着丁一这样的人吗?这不一定,景帝是个没底线的家伙,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也许会对丁一很感动,从此不再怀疑丁一的忠诚,也不是没可能。

但对于孙太后来说,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于谦缓缓地说道:“一条性命,是啊,猫儿庄你救了一条性命;今时若是治好了病,又救了一条性命;若是你跟王直一样年纪倒也罢,偏偏你只青春年少;若是只会治病也罢了,偏偏你还能练兵打仗,又是进士的根底,更高中探花。无论是哪一脉承得大统,你都圣眷不减,除非当今万寿无疆,按着过往来看,太祖、成祖不论,惠帝三年、仁宗一年、宣宗九年,太上也不过十四年,一旦新主登基,十四年后汝正当壮年,却就是臣强主弱,战功天下无匹,身领海内人望……太皇太后向来疼爱你,只怕是要你时时承欢膝下的了。”时时承欢膝下,这话丁一是听得懂的,就是孙太后死后也要丁一去承欢膝下,那便也只有把丁一也弄死了才行。

也就是说,真能治得好,景帝容得他,孙太后也容他不得的,放不得这等权臣存于朝班!

而对于南宫那边来说,就算英宗,于谦认为也会对丁一送药的行为很为不爽的——要是朱见济没了,不就是英宗的儿子登基么?丁某人硬生生要去把太医束手无策的太子救过来,不论能不能救得过来,就这行为,能讨好得了谁?

“这是一条性命。”被喷了一脸口水的丁一,在于谦的目光之下,仍然没有退缩,他有他的底线,他有自己的坚持,“学生可以为了大明或百姓,手刃千万人;但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眼睁睁看着一个给学生写过信的孩子,病成这样,有办法可以一试,却不说出来,学生做不到。”对于这一点,他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迟疑,或者很傻,但也傻得很坚定。

饶是于谦,手握大明相权的于谦,听着也不禁动容,望着丁一,于谦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于是书房里就这么沉默着,沉默得连外头于冕的媳妇在喂鸡的声响,都能听得见。于谦终于开口道:“赤子之心,也罢,汝能留存着这么一点正气,为师自然也不好再劝你。你便在这里呆着吧,你病得很重,老夫明天上朝,就把此事提出,教朝廷另派他人督师。”于谦并不是跟丁一商量,而是直接就替他下了决定,“然后明天当有旨意下来,你老老实实回广西去吧,这是成全你的唯一办法,此时再不抽身,便抽不了身。”

然后于谦就去处理部务了,毕竟他把握着相权,庞大的国家众多的政务,能提出时间来和丁一吃一顿饭,和饭后聊上这么一节,已是不易。这时于家的老仆就搬着凳子坐在书房门外守着,于谦起了身对丁一说:“汝可一拳将为师这老仆打倒,然后扬长而去,无人阻得你。”

这就是画地为牢的概念了,也是以丁一之矛去攻丁一之盾。他方才不是说了,不忍心看着那给他写信的小孩,就这么病死么?那现时又忍心把这老仆打倒?于谦走出了书房又对丁一说道:“大明除了丁如晋,便无一能督师之文臣,无一能率兵之武将?小子猖獗,小看了天下英雄!但是如玉,便真的需要你去救她?这天,塌不下来!”

第二章绝户计(十)

在这关键的时刻,于谦终于站了出来,虽然丁一并不认同于谦的安排,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按着于谦这安排,确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谋划。进者,一离京师便是虎放南山、龙归大海,就算他要去广西拉起兵马,再从海路北上——这时节大明的海防,还真没有什么能拦得住西海舰队的力量,更别东海朝鲜那边的水师了,走水路不论是在天津上岸还是去秦皇岛那边起水,直接向北插入女真的区域再杀向安西都司,都要比他现在被拘在京师好处多;

退者,老老实实在广西当他的冠军侯,等着景帝嗝屁,不论朱见济能不能得活,不论谁坐上龙椅,对于丁某人总是要念着情份,只要到了孙太后也去了,到时丁某人再动弹不迟。要知道孙太后五十多了,丁一才二十出头,再怎么熬也能把她先熬死。

至于孙太后的后手,于谦这个安排,就已然防范着了。一旦出了京到了广西,宫斗的本事也就在紫禁城好使,只要丁一到了广西去,逼急了把朝廷的火药、火铳、手榴弹、鸡胸甲的供给全停下来,朝廷要怎么办?调整几十万大军去打丁一么?

或是停了绿矾的输送?只不过谁又能确定丁一在广西,没有寻着绿矾的矿?那时他在容城,可是辞了官的一身轻,唯有的也就是那个书院,所以才要凭着王骥的门路去寻绿矾。到了现在,真的停了绿矾就能拿捏到丁一?孙太后得有多疯狂才会这么干?所以只要丁一离京。远离这权力旋涡,求田问舍,弄出几桩强抢民女之类的。自污一下声名,再以名士风流来开脱等等,成为大明勋贵中一员,孙太后便也就不会再紧逼过去。

但可惜的是,孙太后这个高手的名号,可不是评书里,说书先生给砌上的名号。那是真真实实的本事。于谦还没出门,圣旨就到了,意思就是着督军的丁一。和大明第二师新任的师长,一同去兵部与相关官吏磋商出兵事宜,这不重要,关键是旨意这么一句:“五日之后提兵出关……朕知于军略论天下无出御弟之右。故当关外之事尽托于汝。不教大明有寸土之失,以至蒙羞……”也就是说,安西都司不容有失,不准退兵。

至于军兵?就是大明第二师了,要多的便没有。毕竟景帝还指望着丁一给朱见济治病,这旨意想来是孙太后的指示吧。所以,某位御弟,除了以这支没人要、军备不齐的大明第二师。去对抗十万鞑子铁骑之外,大抵其他的选择。就是死在关外了,也就没别的出路了。

或者是怕这样丁一还死不去,连大明第二师原来师长,从行伍中一步步爬起来的都督张锐也撤了去,任用了另一位有着卫指挥使官衔的人物来充任领兵的将官,这位丁一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因为那圆滚滚的小胖子就在门口,等太监宣完了旨,就拜下去冲丁一和于谦叩头。

这位新任的领兵将官,却就是丁一的徒孙、英国公的徒弟、容城县令的儿子:钱初九!

“师公、太师公!孩儿不要去关外啊!”钱初九磕完了头,一爬起来,就哭得翻天覆地、不可交关,一时无论是于谦还是丁一,都是手足无措,于谦哪会哄人?皇帝都照喷的;丁一又没养过孩子,让他训新兵他会,这十来岁的小孩,怎么哄?难得不知从那里找来的一身卫指挥使官袍,裹在钱初九圆滚滚的半大孩子身上,被他抹得到处都是鼻涕和口水,那宣旨太监无奈,只好去哄钱初九——方才路上已哭过几回了,宣旨太监只觉自己是倒了血霉,别人宣旨只要不是抄家的,还多少能弄点银子,他一路上过来,单给钱初九买零嘴就足足花了一两七钱银子!这厮跟着英国公张懋,那嘴还被养刁了,寻常冰糖葫芦压根就扔掉不要的……

钱初九哪里哄得住?那太监好言劝他,这厮哭天抹泪嚎啕道:“我不要去关外啊!呜呜呜!师父他就是存心的!帮我弄了这官身教我高兴,却是几年前就预备着踢我去关外送死!师公,您要给孩儿作主啊!太师公,大伙都说您持事最公,孩儿这十来岁的娃,怎么会当啥指挥使?这是有奸臣陷害啊!您不能看着孩儿去死啊!”看着丁一没理会他,这厮直接跪倒,膝行到于谦身边,就抱住于谦的腿,在那撒泼狂嚎。

于谦这时回过神来,却就皱眉看着钱初九,刻意放缓了声音:“孩子,你领过俸禄没有?这指挥使钱粮,你可有领过?你要老实说,这些都是有备案可查。”让半大小孩去领二万大军?这真的是吃相极为难看了,所以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于谦都打算找个籍口来发难。

“年中才领了几回的。”钱初九一听,倒是答得流利,“先前领了几个月,都是千户的饷粮,还被漂没!前年还是领着百户,太师公,孩儿句句是实……”一说到钱,他便精明起来,甚至连百户多少俸禄、千户又是多少、卫同知又是多少,都一一说得分明。

没等他说完,于谦猛然抬腿,一腿当胸踹了出去,直把钱初九踹着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却是冷笑道:“自古纨绔少伟男,古人诚不相欺!”却对丁一说道,“如晋莫放在心上,十指伸出,各有长短,门下有着王世昌那样的英才,也有着这不成器的孩子,倒才是合乎常理,便教他出关,沙场锤炼一番,指不准还是有救的……”

“太师公!太师公!您不能啊!”钱初九翻身爬起来,却又膝行过来把于谦的腿抱住,“孩儿不堪锤炼啊!这一出去就被鞑子活活锤死了啊!您慈悲,救救孩儿啊!”他倒是清楚得很。

于谦把腿一抽,又是一腿踹倒了,冷然道:“汝领俸禄时,无思于此?”却长叹一声,拍了拍丁一的肩膀对他道,“此去当效法先贤,驱逐鞑虏,勒石燕然!这五日不得嬉戏吃酒,若是误事,为师别的本事没有,斩马谡的事却还是做得来!”

“弟子谨遵先生教诲!”丁一肃立答道。于谦便没再说什么了,直接就出门去,连那老仆也带着走了。因为他先前定下的章程,已然没有实施的可能,所以自然也就不用教那老仆看着丁一不让他出门去。

其实他临走时对丁一说的话,却仍是有教丁一抽身的意思,兵将怯战,出兵之前弄出什么自伤的事,哪个朝代也不是没有的。所谓不得喝酒嬉戏,反过来听也无不可,丁一哪里听不明白?于谦好权也好,刚愎自用也好,目高于顶也好,不论如何,在这一刻,丁一是感觉到这位于先生,保全自己的善意,尽管很可能是怕着丁一陷落之后,他也被连累,但正是所谓世间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保全之意便是保全之意,一层层去拆,世上哪有好人?

宣旨太监连赏钱也不敢想,匆匆就收拾了东西,想和随从人等回去复命,却被丁一叫住,仍赏了银子才让他离去。然后丁一又叫在门外侍候着的两名士兵备了马,不由分说把小胖子钱初九提溜上了马,一路往金鱼胡同而去。

出乎丁一意料的是,这关节居然刘吉就在金鱼胡同的丁府之中候着,据府里下人说,从下朝时分,刘吉就过来了,一路的候着,朱动问他有什么事,说是来给丁一请安,中午在府里用了饭,依旧等着。

丁一很清楚,刘吉这样的人精,不可能不知道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可能不知道景帝和孙太后要对自己下手。这份旨意出得来,那皇室的意思,是很明显不过的事了。这关口刘吉刘棉花过来,却就有些教丁一意外了,难道说,这厮想来退出立宪密约?但转念一想,又觉刘棉花不可能弱智到这地步,这玩意哪是退得出去的?

没等丁一想出个分明,这边下了马,钱初九就在边上说道:“师公啊!孩儿跟了我那师父,什么也没学着啊这几年!这般出了关,只怕把您老人家的英名都败坏了!两万人,两万人怎么带啊!孩儿连一到一百都数不过来,再说二万人了!您看要不还是教弟子那不成器的师父跟您去吧?孩儿真的是做不到啊!”为了逃避出关,管自己师父叫不成器,钱初九也算是推陈出新了,若是教张懋听着,只怕少不得一顿胖揍。

丁一真是哭笑不得,他向来门下弟子,有捞不着仗打而不爽的,如肥球那样;有邢大合那样,虽然没开口,却觉自己升官太慢,手下人马没有同门师兄弟多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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