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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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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大人,今日那人刚煽动百姓。把苍梧知县也打死了啊!”
看着赵辅诚惶诚恐的模样,倒是让石璞心头略为受用,冷哼了一声道:“行了。滚起来吧,嚎什么丧?”这时自然有下人端了汤水上来,又有年轻的侍妾上来拧干毛巾,替石璞轻拭脸面,石璞这时候才找回一点两广总督的感觉,轻咳了几声,挥手教她们退下。撩起袍裾往椅上坐落,却向赵辅问道,“苍梧县是怎么回事?”
赵辅自然不敢隐瞒。一一将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跟石璞禀报。
尽管例如丁一通过许多生活细节,在边军心目中树立自己形象的行为,赵辅很识趣地没有提及,因为一说起来。石璞自然就会质问。当时赵某人为何不制止丁一这么干?所以他是不会自讨没趣。
不过就算过滤掉了许多东西,仍然让石璞越听着两条白眉越是纠结在一起:“好一个义民!丁如晋,正人矣!”石璞老脸上泛着笑,仍旧说出这么一句话,和他被围谷中时,所说的话是一样的,只不过此时的腔调,却就不比当时的直率。显得很是耐人寻味。
如赵辅这样在他身边跟随有一段时间的,那是直接就听出了话中的讽嘲与相反的意思。
“义民打死了苍梧县?如晋没有拿人?”石璞又向赵辅这么问道。
赵辅不敢隐瞒。如实说道:“没有,丁容城说是义民是久沐皇恩,忠心为国,出于义愤。”
“呵呵,真是爱民如子丁如晋啊!善哉斯言!”石璞笑着点了点头,却又是说道,“这甚么论道堂,真好,便如三代之治,明堂论道嘛,丁如晋,丁容城,所谓上古之贤臣,莫过如此啊!好了,你下去吧,不用在这里侍候,老夫乏了。”这是石璞入城之后第三次提出他乏了。
第一次是面对丁一的时候,他不清楚府城现时的状况,所以他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让自己可以掌握情况;第二次他是在质疑赵辅的忠诚,也是在向赵辅宣示自己的权威性;第三次,才是真实乏了要休息的意思。
赵辅又跪下去磕了头,方才小心退出。虽然石璞回来,但赵辅却觉得,自己回不到当初了。已经站起来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跪着过活,无形之中,丁一和石璞在他心里,就有了个比较。赵辅不得不承认,就是短短三两日,他就下意识地,更为亲近丁容城一些。
并非说丁一对他就全无利用,一点心机没有。同样是有的,如果没有,那么赵辅才不敢跟丁一走近呢,那样的话,丁某人不是等死的傻瓜就是所谋者大吧?但丁一并没有石璞这种理所当然高人一等的架势,这一点赵辅的感觉很明显,丁一与他相处,更接近于一种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至少不会有人格上的屈辱感。
不单是对他,就是对他的亲兵,丁一说话做事,有利用,有指使,但真的是有一股发自于内的尊重和平等,让人感觉到相处着舒服,不用太刻意地作贱自己,来映托丁某人的高大和伟岸。
“可惜,您始终不是两广总督啊!”赵辅无奈地低叹。
而这个时候,肥球有点落寞地从行辕外面的巷角转了出来,冲着赵辅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来。赵辅愣了一下,不过张望了一下左右,却还是对亲兵说道:“跟着干啥?老子去找个茅坑蹲蹲,你们他娘的自个找点乐子。”
肥球似乎心情不太好,见着赵辅过来,很直接地开口道:“赵将军……”
“别!老赵,叫老赵就好,您要这样,某得称厉先生了!”赵辅连忙止住肥球,不论如何,他从心里是不愿恶了丁一这边的,毕竟现时他是看清楚了,丁某人和石太保之间的角力,不是他自己可以掺一脚的,而不论为哪一方当马前卒,自己的下场,当时被逼着三刀六洞,已是足够深刻的教训,所以他是打定主意两边不得罪。
肥球有点提不起精神,也就没跟他客套:“那成吧,赵哥,石太保有问起你,上书朝廷的事么?就是当日你去怀集之后,和家师一道上的折子,那事有问到没?赵哥,这事你得给我个实话,兄弟我是跟你投缘,才来找你问一句,你要没说实话,到时只怕家师和石太保都觉得你从中捣鬼……”
赵辅听着背上隐然有些凉意,连忙对肥球道:“方才太保乏了,只是匆匆禀了近日诸事,没有细说到这节,不过我有说到当日去了怀集,晋公听着禀报,立马就点了兵将,又上了折子,不过没有提末将也上了折子的事。”
小巷里光线昏暗,但肥球还是能看得到赵辅脸上的忧色,于是他伸出手拍了拍赵辅的肩头:“赵哥,不是兄弟吓你,你算是保全了自己啊!这事最好烂到肚子里,家师是什么性子你知道的,要真看不顺眼,当面就发作了,有些人却就不见得这样,这事你要是说出来,只怕到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就是祸及家人了。
赵辅木然地点了点头,直到亲兵来寻他,远远叫嚷着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肥球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太清楚。他隐隐是猜到了一点什么,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决定绝对不去提起这一茬就是。
其实肥球并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拐角一直留心着赵辅的反应,直到亲兵寻来,赵辅有些魂不守舍地离开以后,肥球才从阴暗角落里行了出来,回去寻丁一报告这一趟的来龙去脉。
“先生,东西拿回来了。”肥球冲着丁一禀报着,却有点无奈地搔了搔头道,“弟子说给他五千两银子,直接送到他指定的地方,等收了钱了,他信得过的人来了信,才把东西给我。谁知道那厮却不干,说道是钱财身外物,不要银子,只要先生保他家宅平安,并且当场就把东西给了弟子。”
所谓的那厮,就是石璞身边的幕僚;所谓的东西,就是文胖子入都峤山时,送给石璞的公文。这封公文此时便在肥球的手里,丁一接过看了,凑到烛火上点着,看着火头在纸上弥漫,方才把它塞进煮茶的红泥小炉之中。
“赵辅说他还没向石璞提起,他当日在怀集上书的事,按弟子看,他是不敢说的了。”
丁一笑了笑,对着刚刚回来的杜子腾和丁君玥等人说道:“就看太保怎么个章程了。只不过,明日天亮之后,第一团回归肇庆驻地;第二零一团因展之带着,入都峤山去,视机会行事,若事不可为,便撤回怀集。文叔,你去广州府做点生意吧,忠叔那边有书信来,说是想在壕镜澳那边建个船场之类的,郑永章春闺进士之后,老是鼓吹雷霆学派,朝中大佬颇为不喜,外放香山县,正好壕镜澳那边是香山县管着的,”郑永章就是郑文奎。之前在京城,那一伙认同丁一理念的举监生,也都是当时参加了丁一杨善等人密谋,在君主立宪协议上签署了名字的成员,其中王佐由丁一保举了南海县,陈献章荐了去当监察御史,还保荐了一些举人出身的举监生去任官,就这郑文奎留在国子监。
“侄少爷放心,胖子不至误事。”文胖子乐呵呵地应了。
丁一点了点头却又对肥球道:“你去南海县,跟王佐亲近亲近,不必做什么事,只是告诉他,还是不要拜了,他的信为师也不方便复他,君子之交,淡淡如水,情谊在心就好,俗礼没有什么必要。”王佐这南海县还是丁一保举的,但正是如此,丁一才刻意保持距离,以免给朝廷里留下结党营私的印象。
至于石璞,丁一知道他必定会有动作的,只不过等石璞发动的时节,才会知道他自己错得多利害。
第二章拯救两广总督(二十)
看上去资历要比石璞浅得多的丁一,面对朝廷旨意也老实服帖无比的丁一,已经让包括石璞在内的许多人,觉得是可以欺负的,只要有大义的旗帜,只要有朝廷的公文圣旨,丁容城,又如何?
他们并不明白丁一现时是正在扮演熊猫——咬合力仅次于北极熊,和棕熊齐平;奔跑速度在海拔两千米高度的山地里能超过绝大部分人类在平地最高速度;能爬上二十米以上的树的熊猫。
能卖萌吃饭,有必要亮出爪牙么?丁一现在已经实际上把怀集和肇庆经营成他自己的地盘,并且由朝廷出军费来养了二万多新军,按着他的意愿,以现代操典进行训练,怀集这个大工场,也源源不断地把大明军费吸入,海运的粮食支撑这两万新军和怀集县也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若加上从湖广那边收购的储备粮,这二万新军打上一年都能保证自给……
他为何要去跟朝廷对抗?要去学王骥,招惹景帝的不满?朝廷要让石璞来摘桃子,那就让他来摘好了,又没动到丁一实质上的利益,丁一连平常封疆大吏那种被贬以后,上表乞骸骨表示不满的举止都没有,搞吧,广西这地方,朝廷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给他三两年,把这二万人训练好了,再把思想也统一好,到时就不是这么来了。
丁一在意的不过就是工业化进程、职业军人、支部要建到连队、民兵体制和群众基础这些东西,只要没动到他这些东西。的确丁一会很服贴。不过丁某人也绝对不是躺在那里,任由石璞摆布。
石璞不是没有想起那封公文,只不过幕僚咬定当时是石璞自己收起。沙场之中,尤其是身陷绝境,老石璞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弄丢了,并且这幕僚跟了他有十年,石璞也不觉得这幕僚有胆子出卖他。
他却不知道,幕僚的确是没胆量出卖他,但看着他在困境和脱境之后的作派。人家心寒啊。丁容城率着训了几月的新军舍命来援,当那乱石被炸开之后,石太保已经就不再催促肥球和文胖子去送奏折了!
甚至出了谷之后。在第一团的阵地上,还向这幕僚提过一句:现已脱困,这奏折还是润色一番再差人送上京去。结果幕僚去寻文胖子要奏折,对方说已差人送往京师。回报石璞时。老太保那阴沉的脸色,真是让幕僚觉得太可怕了。
“拿老夫的手令过去,差梧州府推官先把苍梧县管起来。”石璞阴沉着脸这般说道,苍梧县官员基本都让丁一,或者是说暴民杀光了,从知县到主薄到县丞、县尉,总不能不管吧?所以也只能这么办,更为重要的。是不能让丁某人把论道堂弄出来,石璞当然知道之所以会派他来。一个就是要快速平定广西,另一个就是丁一弄那什么官绅一体纳粮、论道堂、免田税之类的,损害了士大夫阶层的利益,他怎么可能坐视丁一在梧州又来搞这一套?
幕僚领了命匆匆去了,石璞着侍妾磨了墨,铺开纸张,开始思考怎么写折子。因为先前被困之时的折子追不回来,所以要完全抹去丁一之功,明显是不太可能,但无论如何,石璞是不打算让丁某人好过的了,特别是纵容暴民杀死苍梧官吏,又要推行什么论道堂,更是到了教他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至于还在都峤山里兜峰峡谷被围困着的三千边军兵马,石璞一时还无闲去理会,便是有人问到,慈不掌兵嘛,区区三千军马,在太保心目里又算得了什么?为了救他冲了多次的赵辅,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好脸色看,土木堡后,失去了大批足以跟文官集团抗衡的勋贵之后,武官的地位,急剧下降的趋势,已经是谁也止不住了。
这一夜方自脱困的石璞石太保,几近无眠,他和幕僚来回推敲着好几个章程,怎么对付丁一,怎么把丁一的影响在梧州府抹去,以及怎么遣散丁一那两三千人的新军:“无甚么战力可言,只不过仗着火器之利……丁如晋有一点好,就是学着大司马的做派,不爱钱,所以不吃空饷,那些兵卒听使唤罢了!”直到此时,石璞依然是这么坚持这种认知,觉得那些新军是没什么用的。
幕僚虽是和肥球有交易,但他是明显两边下注的,这时听着石璞的话,细思了一下,的确也是:“只是丁容城那亲传弟子不可不虑,倒是人物啊!”边军奔出之际,是看着杜子腾五人对百余人的厮杀。
石璞抚须道:“是,尤其是那杜展之,真古之恶来!只是,上得阵去,千百条枪捅过来,千百把刀砍过去,个人武勇算得了什么?”他的思想毕竟是局限于这个年代,大约认为要象边军一样,阵列而战,而且还得冷兵器作战,才算得上精兵。
因为不可否认,屡屡犯边的鞑子,就是这样的作战方式。所以石璞身处这个年代,下意识里的精兵,当然也是能提刀跃马,阵列于前白刃相见的形象,他压根不认为新军是有什么本事的。
“丁如晋军略颇有过人之处。“石璞想了想,倒是承认了这一点,但他接着又是说道,“若是无丁如晋,这两三千新军,如土鸡瓦狗一般,不足为滤。”所以他就提出一个方略来,“教新军还归驻地,留丁如晋于府城,待朝廷处置下来,丁如晋再善战,数千边军也必能拿下……”
那幕僚连忙补充道:“只怕此事须周密才行,东翁莫要忘记,那五雷正法……”因为不是黑色火*药,没有浓烟,所以这幕僚还真的没有往火*药上去想,当然,文胖子装神弄鬼的把戏对他们的误导,也是功不可没的。
“备上黑狗血……”石太保活了七十多,就是一本活字典,各种偏方之类,却也是知之不少,“……妇人天葵等物,到时破了他的术法便是。”老太保觉得这处置应是万无一失了,又教幕僚把奏折拿去润色,一路忙到三更才憩下去。
便是年老睡得浅,架不住被困了这么天,一下子放松下来,石璞一路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来,侍妾又不敢吵醒他,最后那幕僚不得已在门口大呼小叫才把他弄醒,石璞倒是很有几分气度,不慌不忙地说道:“慌什么?这天,它塌不下来。”
事实上历经数朝,这点城府老太保还是没问题的,要不是他这份镇定,被围谷中的那些边军,也不可能支撑那么久——若主帅慌乱,下面军兵就更加惶恐,只怕早早把主帅绑了献出去投贼吧?
“大事不妙啊东翁!”幕僚苦笑着凑到跟前对石璞说道,“丁容城走了啊!他清晨天刚亮就过来拜会,听着东翁没醒,留下拜帖便走了!学生起来听着下人相告,赶了过去,城门那边却说早就走了,那两三千人的新军也走得一干二净啊!”
石璞是知道行辕里那些人等的嘴脸的,这些人觉得自己是两广总督的属下,下面官员来拜,没有门包的话,压根就别想进来通传,丁如晋怎么可能给门包?石璞笑了笑道:“今日门子是谁?你去查一查,拖下去好好教训一通,跟他家里报沾了瘅气就是。”这就是打死的节奏了。
“唯!只是丁容城……”
“他倒是本份,不过毕竟太年轻,以为什么事出于公心,就能行之天下?幼稚。不必理会他。”石璞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等着朝廷发落旨意下来,到时老夫再上个折子替他求情便是了。”所谓又做鬼又当道士,大约不外是这样的道理。
但石璞所不知晓的是,东厂和锦衣卫在梧州的人员,随着丁一的离开府城,也派了人马,将信报以八百里加急文书送上京师。里面说的如果石璞看着,大约他就不会这么安心:“丁一率新军解璞之困……翌日,一辞梧州府,归怀集,新军一部归肇庆,一部重入都峤山,以图解仍困其中三千军马……璞令府推官替苍梧县事外,无所为,高卧三竿……”
这份信报,加上赵辅在容城所上的关于石璞被困,而赵辅无法来寻丁一的奏折;再加上丁一慷慨上表,不以自身安危,愿率新军以援的奏折,这两封都没有提到,石璞有什么谋略,有什么以身为饵的战法的;再加上石璞在谷中叫文胖子送出的奏折……这是一张网,一张足以杀人于无形的网。
特别是当石璞昨天晚上和幕僚挑灯夜战之后,炮制的那一封奏折也同样送往京师的时候,毫无疑问,石璞有多想把丁某人的功劳抹去,他就把自己脖子上的绞绳圈勒得多紧——这是他所不能预知的事,尽管他总以为自己身为两江总督,把握住了一切。
这世上,能救人的,往往也是能杀人,如果他愿意的话。
亲身经历体会到熊猫原来也是熊的人,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
第三章永镇广西(一)
京师紫禁城里的乾清宫中,立秋总算多了几缕凉意,但这却驱不散景帝心头如火般的郁积,若果不是于谦于大司马就坐在此中,景帝真的恨不得把一切都砸烂以泄心头之恨,跪在边上候着的兴安,头脸都是青肿的,他偷偷望向于谦的眼神,有着许多的感激神色。
若不是于谦入宫来说了一声:“皇帝安做匹夫之怒?”不知道满头脸上都是血的兴安,还要给景帝打到什么时候。但兴安还不敢躲,更别说招架了,他知道景帝心里苦啊,真的挨打他都死命忍着不敢出声,只望景帝发泄出来,别憋出病来。但他真的快撑不住了,毕竟年纪在那里,要不是于谦说了这么一句,指不准兴安被活活打死都说不定。
景帝不是一般的愤怒,他在乾清宫中袖手向外眺望了半炷香时间才平息,向于谦行礼道:“先生训斥得是,朕失态了。”又对兴安说道,“好了,是朕心里不爽发作了你,滚下去梳洗吧!”兴安颤颤巍巍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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