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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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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是因为出产桐油,所以不时有往来客商,这桐油坪倒是有着一间小客栈,文胖子便把唯一的小院子租了下来,二三十人安置下来,倒比在旦家坪舒服一些。只不过文胖子却苦着脸对丁一说道:“侄少爷,这一小瓶酒精兑出来十瓶酒,除开在旦家坪请乡亲喝掉那袋,刚才小的把一瓶提到三钱银子,都已让买了八瓶,再来买如何是好?总不能凭空生出酒来吧?”
丁一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咱们带着那么多箱子干什么?里面不是酒,难道是刀兵甲胄啊?”里面当然不是酒。当然全是甲胄火铳,只不过听着丁一这么提醒,文胖子一拍大腿。就往外奔去了,有那些箱子,便有说辞,自然可以接着兑。
蒸馏之后再蒸馏度数极高的酒精,虽不至于如后世的工业酒精一样能喝死人,不过单是文胖子就带了两皮袋酒精,倒也不怕兑不出酒来卖。寻得一个木桶洗干净了,兑上井水,从中午到傍晚。便一路卖出四五十瓶,竟让文胖子收了几十两银子,把他乐得不行。
若不是李云聪在边上低声说了一句:“爹,你算过这酒精的成本没?”文胖子卖完一桶酒。还想接着让人到院子里兑了提出来卖。这年头。用米酒反复蒸馏出来的酒精,可不比工业酒精,成本是极为高昂,绝对比文胖子收的这些银子要多得多。
“各位饶过小人吧!”文胖子冲着那些提刀持枪、身着各色服装的军兵打揖道,“总得留点酒,让小人去怀集和商家谈啊,要在这里卖光,小人就只好打道回长沙府了。下回来却不知是什么时节,若是能跟怀集的商贾谈好。收了订银,那走水路,一船船地运过来,到时也不用这么贵啊!”
这些军兵却都能说官话,并且有的还带着燕地的口音,听着文胖子的话,当下便有军兵告诉他,去到怀集可以去莲花庄,那是有钱的地主老爷;又有军兵跟他说,现时驻扎在怀集的头领柴真戈柴大侠,便是酒中豪客,只要教柴头领喝高兴了,这水路的打点,却就方便了许多了。
文胖子堆着笑,但凡有告诉他消息的,都把原先收的银子硬塞了回来,称道是:“军爷把这关窍教了小人,已是受惠良多,这点劣酒孝敬军爷是应有之理,哪里还敢收钱?若是收了钱,小人哪还有脸皮在?”
那些军兵看着文胖子这么会做人,自然又纷纷出言提点着,有人说自己同乡的伙伴,颇得柴头领看重,到时可以让文胖子去寻那同乡说话;又有人拍着胸膛说文胖子仗义,明日要去县城,他送文胖子过桥去,免得被守着木桥的兄弟为难。
月色黯然的天际,漆黑的穹顶,似乎连星星也快要被掐得窒息,丁一和文胖子、李云聪就在那院子低声商量着,李云聪思索着他下午所见到的,缓缓说出了他认为有用的情报:“大约有三十匹马,十来个哨骑,他们就憩在桐油坪的北面,靠桥那一头的房子。”
“没有四五百人,最多三百人。”文胖子这时全然没有了兜售酒水的笑脸,在黑暗里扳着手指数道,“并没有在一起扎营,有几十人聚集在东南侧,还有二百来人住在北边那个庄子里,据说那庄子原来的主人,心怀朝廷被他们杀了……江边有个小码头,看着有三五艘哨船……”
丁一点了点头,对文胖子说道:“李云聪他们暂时先不动,一动火器的话,怀集那边就听到动静了,你来定行动计划。什么不会?这会是说这种话的时节?大明第一师搭建起来,你就是团一级的参谋军士长,要给领着千把号人的将领出谋献策,你不然以为我真的手痒,带你们出来过杀人的瘾?还是你想当一辈子硬探?”
文胖子自然不想当一辈子硬探,要不他在边军那里混着就好,也不用跑到丁一手下来了。这时听着丁一的话,胖脸上一对眯缝眼都能发亮了,过了片刻便开口:“侄少爷您要胖子说,您是硬赶鸭子上架……成、成,不废话!依着咱看,那几艘哨船得先解决掉,然后再把那十来个骑兵再干掉,让李云聪带着人,就在那些骑兵的房子里设伏,若是漏过了几个,十来把刺刀装在火铳上捅过去,保证也透心凉的……要是咱漏的人多了,也顾不得什么声响,直接上火器,那怀集县里就算听着动静,谅他黑夜里也不敢派兵过来,咱们把这边杀乱了,抢了马就往回走吧……”
认真地布置起来,文胖子也是颇有些章程的,毕竟沙场见过血的角色,又领过人马去出过硬探活计的,不至于胡乱安排凭着一腔血蛮干。便是丁一说不要动的李云聪,也被他尽可能地运用起来。
丁一并没有否定或赞同文胖子的章程,而是冲着李云聪这么问:“说说你怎么看。”
“先把哨船解决了,再解决骑兵,然后把一路上的狗都用弩射死,直接在路上,用手榴弹设下绊雷,先解决北边庄子里的敌人,再看情况解决东南庄子里的敌人。”李云聪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直接用绊路来守路,这样所有人都可以投入到行动之中去。
“下午来买酒的那些军兵,是驻在哪边的?”丁一冲着文胖子问道。
“北边庄子里的居多。”
“我带李云聪去解决哨船,文胖子给我留一把弩,其他人,先把东南那边的几十个敌人解决掉,不到最后关头,不允许用手榴弹或是其他火器。”
桐油坪里并没有什么巡夜的队伍,梧州虽还有朝廷的官军,但早就被吓破胆,哪里敢出城来?便是那些没胆子的孬货出城,这一路上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几百里路大队人马的行路,这年头没那么好遮掩。
江边的枯黄的长草在风里轻轻摇曳着,丁一低声地对李云聪说道:“有人影出来,只管击杀,若我得手,自然会发出暗号。”李云聪微微有些发颤,因为这一次,他不再是跟同学一起并肩,在战壕里向敌人射击,在丁一出发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一个人面对可能出现的敌人,面对所有的黑暗。
但他咬着牙,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便是丁一带着他们出来的目的。
如果可以的话,很少有人愿意在船上睡觉,特别是在这寒意很足的初春,江水在黑夜,更是透着凉气,更别提船上的地方能伸个脚翻个身都不太宽裕了。所以哨船上原本留在船上值夜的人员,半夜里就跑上岸来,虽然怕头领责骂不敢进那茅草土房里睡觉,但也在房外生了一堆火,坐在火边倚在墙上瞌睡,总也比船上舒坦许多。
这夜那两个守船的人等,到了半夜便有一个被尿憋醒,起来走到江边撒了泡尿,回到火堆边,却突然发现有点不对,他说不出有什么不对,总之只觉得黑暗之中似乎有着某种不好的东西,只在暗暗侵袭而来。
他狐疑着,却又往火堆旁边行了半步,似乎那燃烧着的篝火,能带给他某种莫名的安全感。渐渐地,他抽动着鼻子,终于找到了让他恐慌的根源,血腥味!在那房子里,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透出来!
于是他便想去叫醒火堆旁边的同伴,但当他想弯腰的时候,只觉得左眼剧痛,然后便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他跌落地面的声响,让他的同伴惊醒了过来,但还没等他伸手去揉眼睛,身后的土墙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破洞,持刀的手从破洞里探出,刀刃准确切割在他的脖子,这剧烈的痛楚,使得他想惨叫,但被割断了气管、声带的他,实在无法发出声音,他伸手想捂住不断喷溅出鲜血的创口,但血仍然不可抑止地从他指缝间透出,直至带走他最后一丝生命力。
在那房里的丁一从破洞收回了战术直刀,却皱了皱眉头,李云聪太紧张了,这一弩尽管因为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射得极准,但毫无疑问,时机掌握得并不好。
“杀人,不是首要的事。”就站在那十来个于睡梦中,被无声无息杀死的水军尸体之间,丁一这么对着李云聪说道,“是否能完成作战的目的,才是首要。”这让李云聪在理解上有点困难,特别看着一地的尸体。
第八十四章虎脱柙(十六)
但不论李云聪能不能理解都好,他都知道刚才自己那一弩是太急了,而无声无息干掉十来个人的丁一,也没有再去训斥李云聪什么,只是对着满地的尸体,向他挪挪嘴。李云聪心神领会,拔出战术刀,开始模拟丁一潜入之后的动作,要在睡梦中杀死一个人,也许并不是很难,但要连续杀死十来人,而且没有引发一声惨叫,就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别说上过阵见过血能把大明军马打得屁滚尿流的兵,就是普通人,于睡梦里也是有一种第六感的,当身边的人出现扭动、挣扎时,往往其他人便会下意识地醒来。所以李云聪很用心地模拟了两次丁一的手法,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提升得了什么技艺,但他身体,不再颤抖了,他的手,也稳定了下来。
丁一冲他做了一个战术手势,示意他跟上。丁一并不打算等着文胖子那边办妥了,再会合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他对文胖子他们实在放心不下,有许多东西,是通过现代对人体结构分析之后,总结出来的技法,不是单靠杀过人,就可以弥补的,但丁一又不得不让文胖子他们去尝试,因为他不可能有时间和空闲,又是亲自来指导这种小队战术的问题,所以他得允许文胖子他们犯错,而又要尽管把可能出现的问题补上。
靠近桥头的马棚里,马匹打着响鼻,不知道是它们预知到正在接近的危险,还是这夜里的寒意使得它们无法好好地入睡。两条狗从屋子的后面走了出来。它们抽动着鼻子,四处张望着,往往动物在某些方面。要比人类更加敏感。
丁一按下了李云聪抬起的弩弓,在这个距离里,弓弦的崩响,很难保证不会让房子里的骑兵惊醒。丁一调节着着呼吸,这两条看起来很是彪悍的狗,并不太好对付,至少要比两个壮汉难对付得多。尤其是要让它们不发出一点声音。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吠。
凶猛的狗如果进入攻击状态的话,它们就会专心地对付出现的敌人。除非它们感觉力不能敌,才会选择示警。当呼吸急促,身形不稳的丁一从树后闪出的时候,这两条狗扑了出来。数步的距离。它们极快地完成了加速、跃起的动作,一左一右,张大的嘴巴咬落的位置,正是丁一的脖子。
这就是丁一所想要的效果,就在这两条凶残的狗扑近的瞬间,突然矮下身体的丁一,让这两条狗在滞空之中无法改变它们的方向,丁一手中的战术刀向上捅出。刺进前头那条狗的咽喉,然后他松开战术刀。将后面跟进那条将要落地的狗夹在臂弯,在先前那条狗摔落地面的时候,他已拗断了夹在臂弯下那条狗的颈椎。
从狗的下颔拔出战术刀的丁一,冲李云聪轻轻摇了摇头,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把弩弓背负起来,于是李云聪便拔出他的战术直刀,如同他的先生一般反握着,跟在丁一的身后,踏入了这间房子。
此起彼落的鼾声和让人闻之欲呕的脚臭味,是进入这房间之后,李云聪的第一反应,这时丁一已闪到门边那堆干草上,一刀刺了下去,那人只有轻微的抽搐,然后就再也没有动弹了,而丁一拔出刀以后抓起一把干草塞在那正在涌出鲜血的创口上,指了指边上另一个人,示意李云聪动手。
如果有一个优秀的教练可以做出正确的示范,并且在边上制止初学者的错误;而又有着足够实际操作让初学者练习;只要学习者专心致力于此事,往往这件事很快就能上手,不论是千百年后学习驾驶车辆,或是在这大明年间,学习如何杀人。
应该说,后者会更快上手,当李云聪第四次出刀时,丁一已经不需要再为他补刀,而免于被刺杀的目标挣扎起来。于是很快的,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师徒两人,便没有活着的生命。
房边的马棚里,血腥的味道让马匹的响鼻频繁起来,而李云聪则是亢奋地望着丁一,只可惜后者并没有给他期望中的激励,反而低叹了一声道:“答应我,杀人是一件不得已的事,不是乐趣,也不是一种炫技,它不会给你带任何快感,你出手,只是为了更多如你一样的少年,可以不用杀人或被杀。”
李云聪不知道丁一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出这段话,他也一时之间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是出于习惯性的服从,他点了点头并压着声音答道:“弟子谨记,不敢或忘!”但其实他看着星光下,刀刃上的血,却有着某种疯狂,在心中淌动。
丁一望着他,知道李云聪毁了,他不再是一个正常的少年人,他再也无法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便如他当年一样,而更为残忍的是,当年的丁一至少已经成年,而李云聪……他不愿再想下去。
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着更重的压力,他已经毁了许多人的生活,如果他能拯救这个民族,一切功过可以留给后人评说;如果他失败,不必历史来判断,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原谅的。
不过,丁一不会放下手中的刀。
他就在这房子里,等着文胖子他们过来会合,对于气味,在作战的时候,丁一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人,这让刚刚被血腥味混杂着臭味,熏得禁不住呕吐起来的李云聪,望着丁一的眼光,愈加的崇拜。
正如丁一所预料的,这少年已不再是一个正常的少年,他正在开始向一名杀手,职业杀手转化,他象一块海绵,吸引着所有他能吸收的东西,开始效仿着丁一,调整自己的呼吸,平息心情,以让自己渐渐适应这个环境。
李云聪本就有着这样的天赋,如果不是看出这一点,丁一也就不会让他跟着出这次任务,又让他单独跟着自己行动。天赋往往比无数的汗水更重要,这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如果这种天赋能被发掘出来的话。
终于,丁一所担心的事发生了,桐油坪的东南面,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腑的惨叫。
所幸的是,在那声惨叫之后,又有人用当地方言含糊地咒骂道:“你娘的!你踩到老子的鸟了!”然后又夹杂着几声含糊的叫骂声,大约就是骂着那个惨叫的人,扰人睡梦之类的,然后便静了下去。
丁一看着,桐油坪几扇亮起火光的窗户,又恢复了黑暗。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深夜里,去关心别人的鸟。文胖子不错,这是丁一给予的评价,他听得出来,惨叫之后的声音,就是文胖子的腔调。
又等了一阵,听到隐约脚步声的丁一,冲着李云聪做了个手势,后者拿起一根火把,在房子门口按着约定的暗号挥舞了几圈。很快地就传来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文胖子领着那二十余人,混身浴血摸了过来。
丁一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文胖子他们跟着他前进。
尽管北边那庄子里,倒是门口和墙头都有哨兵,但瞌睡让他们连弩弓都不必动用,几把战术直刀,很快就收割了他们的生命。丁一并没有把那二百多人都杀光,事实上,在进入那个庄子之后,只干掉了一个企图反抗的人。
“你们为什么要谋反?”丁一问着被捆绑起来跪在院子中间的两百多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得到想像中类如“活不下去!”、“苛捐杂税太重了!”、“苛政猛于虎!”一类的回答。大多数人是茫然的,惊恐的,不知所措的。有个别回答的,说出来也让丁一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的答复:“侯大哥仗义,有肉有饭都分给大伙吃……俺看着,就跟着侯大哥干!”、“那些官兵一打就散,打跑他们,就有饭吃……”看着丁一并没有责怪,渐渐才有人开口,说起原行军兵的不义,官府压迫等等,但毕竟都只是个别人。
这让丁一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
“跟着我干,有饭吃。”他只能这么对着这些人说道。
而让他啼笑皆非的,他们拒绝了,拒绝的原因是:“侯大哥是知根知底的好男儿,教我跟你这酒贩子卖命,却是不能。你只管来杀我便是了!”看着这些人,大都不是被压迫起义的农民、山民,而是江湖上慕名来投侯大苟的人等,怪不得白日跟文胖子买酒时,都能说官话。
“学生姓丁,单名一,丁一。”无奈之下,丁某人也只好报出自己的名字,并向他们说道,“学生不是酒贩子……”
谁知道已有人抬头道:“丁如晋丁容城?”边上人纷纷抬起头来,望着丁一问道,“真是丁容城丁大侠?”
丁一苦笑道:“这名字,又有什么出奇?不错,学生便是丁如晋。”
“小弟叩见哥哥!”之声不绝响起,又夹杂着许多自报家门的,例如“河北某处的刘七,叩见哥哥”等等,一时间这些俘虏全没有半点身为俘虏的自觉,一个个往丁一身边挤了过去,竟如闹剧一般,有人叩头,有人唱名,好不混乱。
第八十四章虎脱柙(十七)
摇曳的火把光芒之下,映照出李云聪等学生脸上的愕然来,这些军兵不是孬种,得这么说,都是睡梦里刀架在脖子,再由文胖子这些在东厂折磨久了人,用刀柄一家伙往肋骨之类的地方砸下去,绝对痛到倒吸凉气,再塞上嘴的。
押出来之后,基本也没什么求饶的声音,想不到丁一报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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