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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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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丁一愤怒地一拍城墙,气呼呼地骂道,“这吉他是我给的设计,我画的图纸,我调的音,现在借来一用,还要强调得还回去?对了,‘词一阙’是什么玩意?”
那憋着笑的弟子倒马上给丁一做了解答,果如丁一所猜测的:租金。
“她说‘虽舍弟与你家先生份属师徒,但我与他并不熟。你家先生抗击鞑子舍身为国,开口借物实在也不好推却。’她是这么说的,后面还说了一些话,弟子复述不来,总之就是说与先生不熟,所以要撕撸清楚,东西可以借,租金不能少。”
丁一长叹一声,遥望渐渐黑去的天际,袖手道:“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我,你知道么?”
“先生,似乎小张子的姐姐,不想跟您扯上干系啊。”连这去借东西的弟子都能看得出来。
“胡说!”丁一随手在那弟子头盔上敲了一记,死皮赖脸地自语道,“若真的无情,她该送我好人卡才对啊……好人卡是什么?你还小,不懂……什么?你有娃了?你有娃就更不用懂了!总之,她要真无情,何不说租金三钱二毫这样还好点?”
那弟子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小张子的姐姐又不开杂货店,哪能跟咱开口要银子?先生,要弟子说……”
说话间头盔又挨了一记,丁一没好气地对他道:“滚滚滚!没点眼力劲的家伙,看你这样子,也是当不好官的,战事一了,你跟我回容城读书去!”
那弟子听着大喜,当场给丁一磕了个头道:“多谢先生,弟子誓死追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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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矢交坠兮士争先(五)
能跟丁一回容城的人并不太多,更多的是分派到各个行局任职。但不论是谁都知道,丁一绝对会复起,不论他的科举之路走得怎么样,再老实的人也知道跟在丁一身边就是抱上了大腿,十九岁的正五品高官,就算他在容城呆个十年,也不到三十岁,一旦复起必定不可能只是原职,怎么也得从四品起吧?到时就算为子孙计,抱着丁一大腿也绝对比现在去行局任职强得多。到十三布政使司的行局去:丁一退隐了,要不另投门户,可是他们身上打着丁一的烙印,谁会接纳他们?要不就无所倚靠,想升官?慢慢熬吧。
这一夜,西直门的城头便响起了吉它声和丁一颇有些沙哑的声音:“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再不能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大明帝国的旗帖上……”
“先生,您写的这歌儿甚好,直白,俺这粗人也能听得懂;你弹这琴,也很好听。”萧逸在边上,突然打断了丁一自得其乐的弹唱,“只是,弟子听着,似乎……琴声与歌声,不太着调……”
杜子腾也在边上作泣求状:“先生,弟子求您了,能不能只弹别唱?”和者甚众。
丁一气得几乎要把吉他摔了:“气杀我也!逆徒啊!不知道子不闻父过么?”萧逸和那些被西解救的俘虏,被吓得不敢开口了。
“此求全之毁哉!”随丁一读了大半年书的杜子腾,倒是思索敏捷,马上回了一句。那其他七人,也嘻嘻哈哈和应着。和丁一相处了这么久,他们知道只要不是战时。开一下丁一的玩笑是没事的。
只有刘铁在边上说道:“弟子觉得先生歌声动听,诉尽征人心声……”
没说完就被丁一扇了一下后脑勺:“混账,你这谄媚之徒!”刘铁便也不再憋着跟着笑了起来,丁一却对萧逸说道,“你能听出走调?你可记得词了?行,我弹,你唱。”
萧逸的声音,要比丁某人强上许多。
对这年代来说,本是很直白的歌词,是极好记的。听了几次,许多人便记住了,不禁便跟着唱了起来。渐渐地,歌声愈来愈大,响彻在沙场之上。虽星稠月黯,只是谁不知那夜幕之下乌啼声声。便是遍地残肢?这放歌声便在城头响起。有说不出的悲壮,是为英魂祭悼,是为烈士壮行。
于谦听着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招手叫过一个亲兵,教他去看是谁人放歌。谁在唱倒真不好查,这时歌声都是西直门这边许多人在哼了。连德胜的军兵也在有含含糊糊跟着哼起,但那隐约的吉他声却还是独一无二的。
不一阵便过来报与于谦,便是大司马的亲传弟子丁容城所作词曲。
于谦抚掌与石亨笑着说道:“果不其然。”他听着就觉得这是丁一弄出来的把戏,也隐隐觉得。丁一方自有这份别出心裁的兴致。
石亨自然不会扫了于谦这恩主的兴头,并且他倒也算看丁一顺眼,当下笑道:“难得于公青眼有加,自然应有这份才情,不过想来这词是丁容城专为将士填的吧,倒是直白,某这等武人,也是听得懂的。”
“白而不俗,倒也难为他了。”于谦拈须笑着点头。
别小看一首歌,特别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里,往往一首易于上口的歌,教人唱着,便有热血沸腾之意。或是换句话说,愈是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民众便愈易被煽动起来。并且这歌原本也是血战余生的人写的,于这些军兵,着实是极易代入的。
只不过往往话还是要看是什么人说出来,歌也要看是什么人唱出来。若是丁一初到大明之际,谱出这曲,唱出这歌,大约也是被斥为怪异曲调、哗众取宠吧。但当他现在这么干,却便不同,因为他不再只是丁一,他是无甲飞将的丁容城;他是官至五品的丁奉议;他是立下泼天功劳,于数万铁骑之中救回上皇的丁如晋;他是那一杆在土木堡唯一没有倒下的明字战旗!
于谦说着,又教亲兵掌了烛火,批阅起公文来,虽说兵部的部务于大战之时交付胡宁,但于谦于大人,连人事任免都要抢首辅陈循的权,又如何会放心完全把兵部事务交给别人?看着他开始批阅公文,石亨便准备起身辞了,毕竟提防瓦剌偷营,准备明日战事等等,他也还有许多军务要办。但刚一起身,却就听于谦对他道:“伯爷稍等片刻,老夫有事请教。”
石亨便只好坐了下来,只是奇怪于谦到底有什么要向他用上“请教”的说法。
其实还是丁家的事,丁家的人实在太会惹事了,于谦批阅了几份公文,停下来向石亨问道:“便是丁百户的事了,伯爷长在行伍,依这战报来看可有作伪?”说罢便把前后两份报捷文书,还有那些文官系统的官吏奏折一并与石亨看了。
“断无可能。”石亨看罢便笑着说道,看着于谦有些疑惑的神色,他甚至加了一句,“不必去看首级,也可肯定,此事断然无伪。”
“愿闻其详。”于谦虽然也基本确定这应该不会是假的,但那是兵部一个个首级全都验过了,才下的结论。他倒是很有点惊奇于石亨为何说不用看首级也能下此断语?因为石亨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胡乱开口的。
石亨酝酿了一下措词方才对于谦说道:“军中女子,若面目姣好,掳为营妓者有之,但使其领军,自古少有;毕竟厮杀汉都是男儿汉,谁愿听一个女儿家的号令?诸县官吏也是男儿,安能为一女子伪证其事?大司马,若无首级倒是说不定此女捡了、盗了官府信印,只要有首级,此事便绝无可疑。”
“噢?”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砍上千多个首级,就算是杀良冒功都好!千多个首级,无论是何战事或是杀良冒功,绝对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便是杀良冒功,这中间总也有一些敢于反抗的人等,一旦反抗,就肯定有伤亡,尤其现时广东动荡之际,人人自危如刺猪一样,要砍下上千头颅,怎么也得耗上几百人命,便是京卫的精锐下去,百十条人命都肯定少了。这样的事做下来,把它归功在女子头上,再失心疯的人都不出来。此女非但军略过人,一身功夫怕也是极为出众,方才能镇服手下。”
于谦点了点头,石亨其实说得不算很有条理,只不过于谦能理解他的意思,当下点头道:“多谢伯爷解惑。”
“大司马可是为此女发愁?不若派员下去接替指挥,请这位丁如玉上京来,恳宫里收为妃子便是……”石亨本着为恩主分忧的心理,给于谦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还说道,“否则不赏的话,她这报捷文书倒是没虚言的,下面的兵卒看着主将都没个指望,谁还有心思给朝廷卖命?”
于谦把眼一翻,冷声道:“荒谬,我等臣子,安能议得宫里的事?”石亨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也只能讪然笑了笑,籍故辞了出去。在石亨走后,于谦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能冒险,终于在早已草拟好的文书上签了名,又用了印。
于是丁如玉这个大鹏湾的百户还没上任,就要开始升迁了。
如果于谦这份奏折能通过,那么她职务上便晋升成为广东都司长乐守御千户,官衔也从昭信校尉迁武德将军,勋位也授了骁骑尉,其实原本百户也有云骑尉的勋位,只不过给她个百户都是捏着鼻子,当时谁会去给提起这节?不知道公文里谁漏的,后面经手的吏目官员无一人去提。
若是这份奏折准了,那么丁如玉就升到了正五品,这便是真真正正的女将军了。
于谦当然不想给丁如玉升官。
其实若是可行,便是收为妃子之说,也不见得多荒唐。至于说丁如玉愿意不愿意,丁一愿意不愿意,这年代也真没那么重要。甚至包括丁如玉自小服待丁一,是否完壁之身都不重要。皇帝,若是受些委屈能解决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委屈也只能忍了。要不后面到了嘉靖朝,为何有大礼议之争?不就是:大臣就是要皇帝受委屈忍着不要搞事;嘉靖皇帝受不了,一定不要忍。
让一个女人当将军决不是一件合乎礼法的事。
甚至可以说,与大礼议所争执的,是嘉靖的生父还是孝宗来作为世宗皇考,没有什么区别。
这两事都是与士大夫坚守的礼法不合的。
于谦很清楚,丁如玉这个女将军,很可能会成为他被攻击的原因,或者会成为后世被士林指摘的污点。所以他不单奏折里把这事提交部议,而且从前几天就开始召集士林诸多领袖人物来共议此事,在这份呈交部议的奏折里,就附有士林诸君子对于丁如玉的荐表。
他不能允许丁如玉进后宫,这是一个单枪匹马能光复五县的女人,若是她进了后宫,一旦丁一心怀旧主,要为英宗做点什么事,有丁如玉在宫里呼应,哪还得了?
虽然于谦收了丁一为亲传弟子,算是对丁一很看中也很放心,但他绝对不会留给丁一这样的机会。
第一百一十四章矢交坠兮士争先(六)
在士林共议之后,是必然要具名上表推荐的。那么丁如玉这个将新鲜出炉的女将军,便是依士林的意见而推荐上来,而于谦只不过是不反对这个意见,应其所请递交部议罢了。当然,于谦于大人不是要听取士林各执一词,或者直接反对丁如玉封赐的意见。
若有人反对的话,于谦便会点头赞同,现为京城保卫战正在进行之中,兵部实在抽不出人手,诸君子安忍心坐视光复五县重新沦陷?便请诸君去接手丁如玉的职务,光复广东、解民倒悬好了。
士林的诸君子要引经据典倒是全无问题,但要冒着流血甚至丢命的可能,去接替丁如玉的职责,大致是不会有人迂到这程度。若是真有这样的人,于大人便会陈述现时广东景况,要求立下军令状,若是战事不利,是必要严惩的。这话里,隐约就是战事不利可能要族诛的势头。
什么叫战事不利?若现在光复的五县重新失去,当然就是不利,这似乎很公平。但如果说,不能在和丁如玉同样的时间里,光复同样多的地盘,算不算不利?于大人没有说,自然也没有会去问,谁问谁倒霉不是?丁如玉不费朝廷一兵一卒,一无所有光复五县,现在还有一班血战五县的义民给接任者,还有朝廷给的名义,只不过要求接任者做出跟丁如玉一样的效果罢了,不公平么?
没有人有异议,除了于谦于大人。
他从头到尾都是表示让女人为将,是极不妥的,是有违礼教的,这么干,就是名教罪人。
每有士林君子提出不能晋升丁如玉的意见。于大人都极高兴地赞同,然后问对方今晚星月出城南下,还是明早再出城?会派精兵十人护送,避开瓦剌军马云云,甚至于大人表示连那个百户的职务都应该撤!
最后演变成士林诸君都在劝说于大人,板荡见忠臣,如此奇女子,正如丁一所说的,不拘一格降人才啊!不赏何以对得起那五县生民,不封何以安定军心?他们引经据典的倡议此事。正如先前引经据典的反对。于谦于大人屈于群情,最后只能表示:“此非老夫所愿,然诸君皆国之栋梁,如此推荐,便交部议吧。”
丁一很快就知道了这消息。基本上他和于谦是仅有的两个反对这晋升的人了。
只不过丁一担心着官职提升之后,如玉将面临更多的厮杀。
“此事大司马已说了会呈交部议的。容城先生。唉,恐是力难回天啊。”说话的却是监察御史徐珵。毕竟于谦不可能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认,这种事,于谦还是做不出的。这徐珵不顾自己四十多岁,对着比他要小上许多,差不多他儿子年纪的丁一。恭恭敬敬地称容城先生,“只恨学生听知此事,已然太晚,学生愧对先生啊!”
丁一听着。除了苦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表情。
真的要在这景泰帝年间出个女将军么?不过话说真要出现一位女将军,从洪武年代算起,终明一代,这女人自身武略身手忠心等等不提,除了崇祯年代大明将亡之时,也就只可能是这年头了。
说到底还真不在于谦的强势,而是都处于外忧内患之中,崇祯年不必说了,明朝就是那年头灭亡的;现时这景泰帝年间也是一样,外有瓦剌,内有民患,朝廷很有点缓不过气,手忙脚乱的节奏。
往后去到张居正的年代,虽然也是相权极重,那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哪怕北有鞑子,南有倭狗都好,朝廷能从容应对得过来,再说俞龙戚虎这两尊军神在撑着,陆上有戚继光,海上有俞大猷,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出头。
丁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吧,事到如今,丁如玉这个双手沾着起义军鲜血的屠夫,地主阶级的代表,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封建统治者的帮凶……看来是无法阻止她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了。
“不敢当徐御史称呼。”丁一回过神来,淡淡地对徐珵这么说道。
虽然丁一在来到大明之前,真的不知道景泰年间的首辅叫陈循,但监察御史徐珵却是知道的,这位原名叫做徐珵,是个不要脸的家伙,景帝一即位,他就提倡南迁。景帝这不要脸的,可就不喜欢这位了。
想想要是大臣都和徐某人一样不要脸,那他这天子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位便去走首辅陈循的门路,可是这年头,举荐任免基本都是于谦在把握的,陈循除了让他把名字改成徐有贞,也真没有给他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毕竟能爬到首辅谁也不是傻子,这位都这名声了,还去帮他去头?
徐珵虽说不要脸,其实才干倒是不错,心思也极灵活。他那里会看不出陈循事实上基本被于谦架空?于是听说了丁一被于谦收为亲传弟子,马上就去收集了丁一的资料,丁一这时的声名绝对是在士林、百姓、行伍都达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他的资料也不难收集。
所以徐珵在打听到丁一并不赞成也不喜欢丁如玉当官之后,就一直关注着这事,收到消息之后,马上就来给丁某人报信了。
“学生帮不了你啊徐御史!”丁一直接就捅开了窗帘纸,他当然知道徐珵为何会来向他卖这个好,但他实在也是不喜欢这个家伙,这位真是除了一身才干之外,一无是处的了。丁一现时还远远不能达到,唯才是用的水准。
唯才是用,也意味着此人品行不好,道德有污点,用他的才干,至于其他的方面,不用去管。这里面有个语言陷阱,那就是此人在自己麾下,是不敢玩弄他那些劣迹的,就是他玩弄起那些玩意,恩主也能立马让他烟消云散,前途尽毁。丁一暂时还没这个能力。
没有能力的事,丁一是不会做的,他不会去冒这样的险。
“先生误会了。”徐珵仍旧是一脸的谄媚笑容,丝毫也没有因为丁一的拒绝而不好意思,“学生只是仰慕先生,却非是有求而来的。”
这话说着,怕是连他自己也不信的,但他便这么说出来,丁一就赶不了他走。
丁一还真没有见到这样的,一时还真拿他没法子。总不能出手打人吧?他就赖着不走,能把他怎么样?
便在这时徐珵却开口道:“学生于治水一道,略有所得,此番前来,却是仰慕先生才学。来请先生解惑的。”然后他就这么不要脸地跟丁一说起治河之事,认为现时治河。应该就置水闸、开支流、疏通运河三个方面去下气力。
丁一听着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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