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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向披靡”

　　　　……。

　　　　李二摆摆手“好了，恭维的话就别说了，不过啊，这新军战斗力是有，就是太费钱了，对了，大宝，给朕想个法子，看看怎么以战养战，咱们也不能老打赔本的仗不是”

　　　　小贩一脸的郁闷，怎么都找我踅摸挣钱的法子，我在你们眼里是散财童子吗？不过看着李二期待的目光和一众大臣看热闹的表情，小贩觉得牛爷得亮一手了。

　　　　伸手在李二桌子上摸根真龙过来，潇洒的点上，李二看着这娃的动作，心里默默发誓，要是想不出来啥好招，朕把你圈宫里仨月，憋死你！

　　　　潇洒的吐口烟圈“陛下，我想问一下，吐谷浑这么大的地方打下来之后，你是准备自己占着啊，还是让他们原来的人继续占？”

　　　　“这…”李二思考一下其中的差别“当然是我们自己占着了啊”

　　　　“那陛下准备派多少人去耕种这地方，怎么派？”

　　　　这一下问到李二的软肋了，对啊，如果把吐谷浑打下来，但是不派人去管理，不派人去耕种，早晚这地方还是落到原来吐谷浑的人手里，那岂不是自己又打了一次赔本的仗？

　　　　“那大宝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替陛下把地卖了，陛下不心疼吧？”

　　　　“这…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卖”李二第一次听说外族的地还能卖的，顿时来了好奇心，其他大臣也都把身子往小贩身边凑一点，准备听他有什么奇思妙想。

　　　　“哦，我先问一下，目前长安这边，稍微荒凉点地，一亩多少钱？”

　　　　李二是不知道地价的，看向自己的智囊团，长孙无忌回答了小贩的提问“这个，如果是不太好的地的话，也就一贯左右吧”

　　　　小贩了然的点点头“那大家觉得整个吐谷浑有多少可耕之地？”

　　　　这个问题有点难为在场的了，这个时间又没有遥感卫星什么的，谁统计过这个啊，萧禹摇摇头“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小贩笑了笑“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吐谷浑用道门新术语来算面积在四十万平方公里，按咱们的三山四水一分田的说法，当然吐谷浑这没水，咱们就算它有十分之一是可耕之地，那就是四万平方公里”

　　　　“一平方公里是一千五百亩，再乘以四万，一共是六千万亩地，如果咱们把吐谷浑全打下来，一亩地200文卖掉，大家算一下是多少钱？”

　　　　听到小贩这个算法，一众朝臣开始计算，呼，李二第一个算出来“是一千万贯左右”

　　　　小贩朝李二拱拱手“陛下算的不错，是一千万左右，这是最少最少的了，那陛下觉得咱们这次出征要得了这么多钱吗？”

　　　　一众人终于明白小贩为什么要让大家算这个东西了，尼玛，绕来绕去还真被他想出来解决了打仗怎么才能不吃亏的问题。

　　　　长孙无忌看到军费有着落了，身子顿时松快了“国师好办法，只是怎么才能把这些地卖出去呢？”

　　　　小贩看看在场的人，淡淡的吐出一个词语“战争债券”

　第二百零二章要打仗，先借钱

　　　　“战争债券？那是什么玩意？”一屋子人死死的盯着小贩，希望他给出个解释，李二也很好奇，尼玛好歹自己也是在他们那待过的，怎么不知道这玩意，对了，我是和平时间去的！

　　　　小贩把芝宝在手指上转一圈把烟点上，美美的抽一口“战争债券，是债券的一种，所谓债券就是借钱的凭证”

　　　　“切”小贩一说债券是借钱的凭证，大家顿时失望了，什么玩意吗，装神弄鬼了半天，说出个这东西，谁家没借过钱咋滴？

　　　　小贩把身子前倾“怎么？看大家的样子好像看不起这东西啊”

　　　　李二摆摆手“大宝，没那意思，我们大家都借过钱，你要说平时借个几十贯，上百贯的，不熟悉的写个借条，熟悉的看情分，这都行，但是咱这是国战，谁一下子借给你几百万贯军费？”

　　　　小贩冷笑一下，这些貌似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是，我相信天底下没有人能一次借出几百万贯，但是我找天下每一个人借二百文，总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说完小贩拍拍膝盖“算了，不吊你们胃口了，这样说吧，所谓战争债券就是用政府的信用做担保，以吐谷浑的土地为抵押，面向全社会去借钱，战争赢了，战利品优先用来还债，剩下的就是红利，按比例分，跟咱们的股票差不多，明白了吗？”

　　　　小贩一说股票，在座的都持有盛隆号股票的，这下就都明白了“原来如此，国师的意思是咱们借老百姓的钱，然后去打仗，赢了之后，咱们再把战利品卖掉还钱，多出来的还能当做红利分下去，对吧？”

　　　　“对头，当然你也可以事先定好一个利息，比如五个点，十个点什么的，到时间按这个数还钱即可，我想谁家没有个闲钱呢，放着发霉不如买点债券不是“

　　　　“那要是输了呢？”

　　　　众人一致看向这个不开眼的，说什么晦气话呢，小贩也白了对方一眼，这是给哥上眼药吗？

　　　　“输？先不说大唐目前阶段肯定不会输，即使输了，我们可以发行次级债来还这次的债啊”

　　　　我去，一众大臣都是鬼精鬼精的，小贩说出次级债，众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可能这个词是从西方语法中翻译过来的，很能忽悠人，要是换成咱本土语言，大家就一目了然了，寅吃卯粮，拆东墙补西墙！

　　　　也就是说，这次的战争输了，我没战利品卖，还不上钱，那我就再找个名头再发行一次债券，然后把得来的钱补发给买了这次债券的人，如果下次再没赢，怎么办，我再发行次次级债，这样一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李二和一众大臣都点点头，李二绷着嘴冲小贩竖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这就是你们那常说的那什么国债的本质了吧？”

　　　　小贩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这玩意要保持在一定限度内，超过了万一玩脱了就麻烦了”

　　　　李二摇摇头“放心吧，朕有数，还要多谢你给出这么好个主意呢，你丫不去开银行真屈才了”

　　　　听到银行，小贩想起来梅四友找自己的事了“陛下说银行，我正好想起来，扬州的那些商人正准备成立一个银行呢，要不我到时间说一下，陛下如果发行三百万贯之内的债券，我一口让他们给你买完？”

　　　　李二一惊“我去，你还真准备成立银行啊”

　　　　“那可不，要不然出门带一大堆铜钱什么的，谁放心啊”

　　　　听着小贩和李二嘴里蹦出来的新名词，房玄龄心里痒痒“陛下，国师，我想问一下，二位说的那什么银行，是干什么的？”

　　　　李二伸手示意小贩给个解释，小贩看着老房“银行啊，这是我们那边的称呼，搁你们这边叫票号更贴切一点，说白了就是个存钱的地方，比如老房你，感觉钱放家里不安全，放到我银行里，我不光不收你保管费，每年还给你一定的利息，你存一万贯，明年拿回去就多三百五百贯的”

　　　　“另外呢，如果你想出远门了，比如到洛阳，到扬州，身上完全可以不用带钱，带点路费就行，拿着你的存款凭证，你可以到全国任何一个网点去取钱，当然，我要多少收那么一点手续费”

　　　　房玄龄嘴张大到极限，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自己就想不出来，随后老房给了自己一巴掌，就是想出来有能怎样，自己有那个财力做这东西吗，朝小贩抱拳“国师好想法”

　　　　小贩客气的摆摆手“前车之鉴而已”

　　　　一众大臣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小贩说的那什么银行的概念，李二神游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尼玛这个会是讨论怎么搞钱打仗的好不？

　　　　气急败坏的用手敲敲桌子“都别讨论那个了，忘了咱们的本意是讨论什么的了吗？”大臣迷瞪了一会儿，一起拍脑袋，尼玛，跑题了！

　　　　李二看众人的注意力都转了回来，缓缓开口“大家合计一下这次征讨吐谷浑大概需要动用多少钱？”

　　　　户部的和工部的包括兵部的几个大佬交流一下，侯君集做最后的陈词“陛下，此战估计出兵十万，民伕也得这个数，如果战事顺利大概一年左右结束，按每人平均每月五贯算，出去府库能调动的，至少还差四百万贯”

　　　　李二楞了一下“这么多？”

　　　　侯君集看了一眼小贩，继续给李二解释“主要是新军那边耗费太高，一个新军备弹一百二十发，一发就是五十文，一人就得六贯，中间还得至少补充两次，新军现在能出动的有三万人，这就得六十万贯了”

　　　　“另外还有炮兵和鹰扬卫，包括一部分机械兵，都是烧钱的，俗话说穷家富路，所以算多不算少，这出征在外，万一再遇上什么不好的事，估计还得再发行一次次级债才够”

　　　　“哎”李二郁闷的点上一根烟，灭国说起来容易，这实际操作起来真他妈麻烦，一根烟抽完，李二把烟头摁灭“行，就按你说的办，大宝，这次咱们就发行四百万贯的战争债券，不过我怕到时间即使赢了，也搞不到这么多钱还债啊，次级债能不发行还是不要发行的好，万一来个次债危机就麻烦了”

　　　　小贩愕然，李二连这个都知道，不过李二的担心不无道理，债券这种东西大唐第一次搞，万一第一次就出现承兑风波，以后这个路估计就绝了，政府的信用也会消失殆尽！

　　　　“嗯，陛下说的是，咱们就先按四百万的额度来，我想这点钱，吐谷浑应该还是有的，实在不行，咱们到时间不还钱，直接折合成土地，二百文一亩，拿着债券自己到吐谷浑跑马圈地去“

　　　　一众大臣傻眼了，好家伙，说了半天，这货又回到了原点，还是卖地啊，小贩这是不知道别人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非得送人几个中指，卖地怎么了，卖地可是个支柱产业，懂不，一群土鳖！

　第二百零三章新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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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大家虽然吐槽小贩说了半天废话，但是却不得不伸大拇指赞同小贩的观diǎn，当下大家一致同意把四百万债券的销售任务打包给小贩，能人多劳吗！

　　　　小贩美滋滋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之所以高兴，因为李二发话了，如果所得战利品不够的话，所有债券全部用土地抵偿，到时间这一张张债券就是一亩亩土地，以这个时代人对于土地的亲近感，小贩有理由相信，自己只要把债券暖上那么些日子，二百文一股的债券卖上三百或者四百文不是个问题。

　　　　这可是百分之百的利润了，而且还没有什么风险，不干才傻呢，钱的问题解决了，小贩就没存在的必要了，李二把这货打发走了。

　　　　出了宫门，再次站在皇宫前面竖中指，门口的侍卫绷着嘴憋着笑，国师又受气了，找到梅四友等人，小贩把自己建银行的想法说给众人，这群有钱烧的商人，听说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地主还地主的生意，哪个敢表示反对啊！

　　　　梅四友笑的眼都不见了“国师真是高见啊”

　　　　小贩谦虚道“不足挂齿，不过虽然银行还没成立，我已经替大家接了个活”

　　　　“什么活？”

　　　　小贩当下把李二发行债券的事说了说“各位都是股东，如果感觉不愿意要，那我就想个辙给处理掉了”

　　　　梅四友赶紧阻止“国师且慢，陛下真的同意二百文一亩地把打下来之后的吐谷浑卖给我等？”

　　　　“那还有假？”

　　　　“哈哈”梅四友状若疯癫“好事啊，二百文一亩地，还都是算的可耕种的，不要才是傻子，你们几个什么意见？”

　　　　梅四友这话是冲着其他几个商人问的，其他人也一致表示同意，甚至有人说“国战吗，我等力气不足，出diǎn钱是分内之事，应该的”

　　　　瞧瞧这觉悟，小贩拍拍手“说的好，各位放心，这次发行的债券，战争结束后就兑现了，不耽误各位来年用”

　　　　一众商人连连摆手“不着急，国师什么时间有钱再还也没事”

　　　　“哎，这话说的，这不是我跟你们借钱，是陛下借的，早diǎn还大家都安心，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回去筹备一下资金，另外再派一些熟练的账房先生，到盛隆号培训一下新式记账法，咱们的银行就看各位的了”

　　　　众商人齐齐朝小贩抱拳“共同发财，共同发财”

　　　　事到如今，一切妥当，小贩躺在沙发上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然后想起来还得找人印债券，回家找人印制一批精美的代金券作为凭证，债券的发行就算是走上了日程。

　　　　当小贩拿着还有diǎn烫手的代金券时间，忽然想起来，快到时间给李二建议发行纸钞了吧！

　　　　西洋奇物展经过群众的要求，延长了五天，终于结束了，小贩放下债券的事情，把心思转向即将发生的战争。

　　　　长安城作为天子所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能保密的事，这边快乐的展会一结束，长安的百姓忽然又发现大唐貌似又有大动作了。

　　　　不过跟前朝一旦发生战争的紧张气氛不同，长安城的百姓居然有diǎn期待战争早diǎn来，就连街头巷尾的大妈们在纳鞋底时间，聊天中都带着期待的语气。

　　　　一个大娘把针在脑袋上蹭蹭，然后使劲攮到鞋底里，然后咬着牙说“他婶子，听说了吗，陛下又要打仗了“

　　　　另外一个拿个锥子在鞋底上扎个洞，顺利的把线穿过去“咋能没听说呢，听我家小子说这次是往西边打，一个叫什么吐浑国家“

　　　　旁边蹲在地上看着二位大妈纳鞋底的小孩子纠正她的说法“奶奶，那不叫，那叫吐谷浑”

　　　　小孩子的奶奶拿根缠着线的筷子敲了小家伙一下“什么吐吐玉的，反正就是个小国家，打了就打了，跟我打你一样，道长教你的作业写完了吗，还不赶紧写去”

　　　　“哦”小孩子瘪着嘴回屋写作业去了，俩老妈子对视一眼“这世道变的，以前啊，一听说打仗，这心里慌落落的，现在居然一diǎn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咋了”

　　　　另外的笑了笑“还能咋了，有国师呗，你看国师来这几年，这长安的生活好了多少，许多以前没想过的，没见过的东西都见到了，像这孩子，搁以前哪有先生教，现在这些道长们闲着没事就带孩子写写字，念念经，多好“

　　　　“是啊，国师可真是个大善人，对了，这又快过节了，一起去观里上香不？”

　　　　“去，咋能不去呢，人家国师给咱们弄这么多好东西，不就是希望咱们多烧几炷香吗，再说观里上香还不要钱，咱们带个诚心就行了，不去多亏心”

　　　　大娘们聊的是家长里短，商人们聊的就不一样了，食为天的包间里面，几个长安的商人团聚在一起，上座坐的是熟人，李鸿升！

　　　　一个胖胖的商人朝李鸿升拱手“李掌柜，听说国师手里有一批什么债券，不知道李掌柜能否给我们引荐一下国师，买一diǎn呢？”

　　　　在座的其他人也一起附和，李鸿升笑呵呵的打个罗圈稽“各位，各位，听我说，不是我李某托大不引荐什么的，实在是那批债券已经被江南的那帮子包圆了，实在是没有了啊”

　　　　胖商人伸手制止住其他人的胡言乱语，看向李鸿升“小李啊，你可是国师手下第一掌柜，这陛下发行债券的事怎么可能不跟你说呢，再说了，国师也不能舍近求远，债券不卖给咱长安商会，却卖给扬州商会的吧”

　　　　李鸿升苦笑着拱手“梁大掌柜，你说的都是实情，但是谁让人扬州商会的赶的巧呢，他们正好那些天找国师准备筹备一个什么银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最近还闹来好多他们的账房在我那学习新式记账法呢，所以呢事赶事，那些扬州人就把这批债券包圆了”

　　　　梁柏青不死心的追问“那李掌柜，你看咱们这些人去找一下国师，让他跟那些扬州人说一下，把债券匀我们一diǎn怎么样，他们靠海，一趟海贸吃了个肚圆，咱们离海远，搞不懂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陛下打吐谷浑，这地儿离咱长安近啊，他们再把手伸这么长，就有diǎn不讲规矩了啊“

　　　　“对，这群蛮子手伸的太长了”

　　　　“赚钱也得讲规矩啊”

　　　　……。

　　　　众说纷纭啊，李鸿升无语了，这事能怨人家手长吗，还不是你们这些年赚钱赚傻了，都不思进取了，有的都开始吃老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人毕竟是早就跟着国师一起发财的，雨露均沾的话，国师也得分人一diǎn油水不是。

　　　　“那要不咱们一起去找国师说道说道？”

　　　　一众商人互相看了看“好”然后众人拎着礼物去牛府找小贩去了，到了门口，管家一看这么多人“嘛呢这是？”

　　　　李鸿升朝管家拱拱手“牛叔好，这些商人找国师有diǎn事“

　　　　“哦，找国师啊，先看看这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