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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5章　【钱庄的谈判】

　　　　这一大一小的姑娘一直这样‘争论’，至少争论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她们两为什么有这样大的耐力，最后是争得声音嘶哑后才停下来。

　　　　“诗雯，喝点水吧。”小胖子马上端来一杯水来。

　　　　两位姑娘，你们就别吵了，你们两的泥人伯伯我都已经捏好了，你们看看还行不。

　　　　大小姑娘马上就转头，原来在她们互相争吵的时候，这捏人摊的老伯已经做了两个，这样她们两人就不用再争吵了。

　　　　“今天就放过你，下次一定不会轻饶你了。”小公主把自己的泥人拿过来后，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哼，我才不怕你。”小姑娘的声音已经很嘶哑了。

　　　　※※※

　　　　未央宫，书房内。

　　　　“爹爹，我从学堂回来了，你看我买的泥人漂不漂亮？”诗雯小跑进书房。

　　　　“乖女儿，你声音怎么嘶哑呢？你做了什么啊？”冷夜听着女儿嘶哑的声音，非常好奇的问道。

　　　　“不说了，好烦。”诗雯还耍起了性子，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哟，看来是有人惹我们诗雯生气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冷夜追问道。

　　　　“爹爹，诗雯自己的事自己会去做好的。”诗雯性子这一点很像她的娘。

　　　　冷夜呵呵一笑，心里猜想肯定是在学堂里跟其它孩子起了冲突，记得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跟其他小孩打架，这其实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吧，所以他也不再过问。

　　　　“爹爹，今天先生又教了我书法，诗雯写字给你看好不好？”诗雯笑眯眯的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冷夜很忙，所以回道：“诗雯，爹爹现在有事做，你先去找其他弟弟妹妹玩，等爹爹忙完了后去找你好不好？”

　　　　“哦！”诗雯失望的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书房。

　　　　冷夜摇摇头，然后看着刚刚锦衣卫打探的消息，在汉国境内出现了很多类似于钱庄的店铺，他们给出了更高的利息来吸引银子从钱庄里转移到他们那里，所以才造就了周胭钱庄的存银大量减少的原因。

　　　　“胭儿会用什么办法来面对这些挑战呢？”冷夜想到了周胭，想到了周胭会怎么面对这次危急，而现在已经不是用武力来逼迫对方的时候了，只能靠着自己手段来取胜。

　　　　钱庄总部内，周胭与柳燕两人都在为此事伤神，周胭不停揉着头，每一个时辰就会有报告送到她面前，都是这一个时辰内城内少了多少银子。

　　　　“王妃娘娘，干脆我们就停止取银子，不然我们城内的库银都要被取光了。”柳燕提议道。

　　　　可是周胭却摇头，她的解释是：“钱庄不能关门，关门的后果会让百姓更加怀疑我们的能力，能不能从其它城调运银子回来？”

　　　　柳燕表示很难：“其它城的钱庄可能也好不到那里去，再说现在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胭头更加伤了，关门绝对不行，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提高利息，于是她说道：“把利息加倍，对方加多少，我们就加多少，先互相伤害，看谁厉害。”

　　　　柳燕点头，道：“我立刻吩咐人去。”

　　　　半个时辰后，钱庄正式宣布加息，并且直接加一倍，这样的消息立刻在钱庄庞大的宣传下力度下很快传片了城内，所以百姓们马上就开始又把银子存回钱庄。现在的百姓其实都是非常爱贪小便宜，所以当他们发现周胭的钱庄能赚更多的钱时，就会放弃其它的钱庄。

　　　　“娘娘，太好了，这一个时辰我们钱庄的银子在增加，增加利息真的很有用。”柳燕兴奋的说道。

　　　　周胭虽然表示高兴，可是一味的增加利息只能是互相伤害，最后会让钱庄亏一大笔银子。

　　　　“柳燕，我如果没有猜错，马上对方也会加息。”周胭分析道。

　　　　柳燕也很聪明，不然她也做不到议政大臣的位置上来，回道：“这是肯定的，难道我们还要加息吗？”

　　　　周胭点头，解释道：“必须加，是对方先提出开战的，我们就必须亮剑，我就不行以汉国的国力还拼不过几个新开的钱庄。”

　　　　柳燕点头，自信道：“娘娘，我手上还有国库的银子，只要你需要，我立刻拿出来，只要议政院那边我们先不用考虑他们愿不愿意。”

　　　　“这可不行，国库的银子必须经过严先生的同意才能随意调动。”周胭拒绝道。因为经过上次辛杰与她发生的事后，她已经明白了在大汉国内，必须要有规矩，有就是王法，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妄动王法。

　　　　可是她在拒绝后，确实认为动用国库的银子是有必要的，就算不动也要有所准备，这样才能给自己最大的支持。

　　　　“柳燕，我们一起去议政院，去见见这新院长，我还从来没有单独跟他说话，希望他这一次能卖一个面子给我。”周胭站起来道。

　　　　柳燕当然没有问题，马上就跟上。

　　　　议政院自从有了严先生坐镇后，这里的规矩也慢慢多了起来，每日来办公的人都要在大门口签到，上到严先生他自己，下到扫地的仆人，都要签字办差，如果少签字，就要发俸禄，并且会很多。

　　　　此时的严先生也在关注着钱庄之间的战役，当他听到周胭的钱庄加息后，他就自己对自己说：“王妃娘娘应该会来这里求我了。”

　　　　只是没等到王妃来找他，就有其它钱庄的代表来到议政院内找到了他。

　　　　“小民尹斌拜见院长。”一位文质彬彬的少年跪在严先生的面前。

　　　　“起来说话，还有就是以后在大汉国内，除了面见大王与王妃以外，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跪。”严先生回道。

　　　　“小民明白了，因为第一次见到院长大人，所以没能控制住对大人的敬仰之情。”尹斌回道。

　　　　“马屁就不用拍了，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严先生冷漠的问道。

　　　　这尹斌虽然年少，但看上去很沉稳，他拱手后，就问道：“小民斗胆请问议政院会不会插手钱庄之间的竞争？”

　　　　“我就知道你是来打听这事的，如果是平常的贸易竞争，我们议政院自然不会插手，公平竞争，可是你们也胆子够大，敢跟王妃娘娘抢买卖，你们不怕大王生气吗？”严先生倒是说话很直。

　　　　这少年尹斌就苦笑道：“大人，小民本就没打算跟王妃娘娘争，可是一时没有控制住，然后就这样了，我们其实也很头痛，刚刚娘娘的钱庄加息，我们就不敢跟上，就怕得罪了娘娘。”

　　　　“哈哈，你们还知道害怕？篓子都被你们捅出来了。既然你们知道怕了，还不收手。”严先生道。

　　　　尹斌却说道：“大人，小民现在是受不了手了，好多百姓把银子存在我们钱庄，并且一旦银子进了钱庄，那么就要开始算利息，现在百姓若把钱取出去，这利息都会让我们倾家荡产，所以还请院长大人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严先生笑道：“明路是你自己去找，而不是我给你去指，再说你是不是找错人呢？我虽然是议政院院长，但这事你是不是应该去找王妃娘娘。”

　　　　“院长大人，小民也是有这个意思，可是小民怕王妃娘娘根本不会见小民。”尹斌回道。

　　　　“会见的，也不怕告诉你，你们这样一搞，王妃娘娘的头都被你们搞得大了，她也想快点结束这样的竞争。”严先生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人禀报道：“院长，王妃娘娘驾到。”

　　　　严先生笑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吗？你是跟我一起去拜见娘娘？还是以后自己去？”

　　　　尹斌马上就回道：“当然是现在去拜见，希望能与娘娘有一个好的会面。”

　　　　周胭与柳燕两人在议政院的贵客厅里等待着严先生，也没等多久，严先生就带着一位少年来到了这里。

　　　　“严先生，冒昧打扰，没有让你为难吧？”周胭先开口道。

　　　　严先生与少年接着跪下，严先生回道：“娘娘驾到议政院，这是议政院的荣誉。”

　　　　周胭笑道：“严先生快起身，今日我来这里是有事相求的。”

　　　　严先生接着就说道：“娘娘，在你还没有说事之前，我引荐一人给你，应该能解决娘娘的事情。”

　　　　“哦？”周胭疑惑，然后看着严先生身后的少年，问道：“严先生说的人应该就是事吧？你知道我面临什么困难？”

　　　　“小民尹斌拜见娘娘。”尹斌回道，接着也介绍自己：“小民前些日子与朋友开了一家钱庄，不巧与娘娘的钱庄发生了一些误会……”

　　　　尹斌的话还未说完，周胭马上就哼道：“原来是你，你这是自己送上门了。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与大王为敌吗？”

　　　　“小民不敢，小民怎么敢与大王为敌，小民只是想混口饭吃，还请王妃娘娘明鉴。”尹斌道。

　　　　柳燕接着就喝道：“不敢为敌，那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你别说不知道。”

　　　　“小民真心不是有意这样做，娘娘就绕过小民。”尹斌回道，虽然他话里听上去多么的害怕，可是听语气并不是这回事。

　　　　严先生也插嘴道：“娘娘，其实大家可以坐下商议这事，如果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是最好的，大家都不要伤和气。”

　　　　周胭并不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所以回道：“就给严先生一个面子，但这事是他们先引起的，就必须先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应该。”严先生转身就对着尹斌道：“娘娘的话你也听见了，说说你准备怎么结束这件事。”

　　　　“回娘娘，小民马上把利息回到刚开始娘娘钱庄的利息，让百姓们都自由选择，不用以利息做为代价来吸引百姓。不知娘娘意下如何？”尹斌应该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所以没做考虑直接就回答。

　　　　可是周胭却不满足这样，她想了想后问道：“你们钱庄现在有多大的规模？”

　　　　尹斌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可是目前的状况他又不得不回答，所以最后还是回应道：“在大汉国内有六百多个店面。”

　　　　“六百多个？”所有人听见后都吃惊了。

　　　　严先生都忍不住问道：“尹斌，你们的胃口真不小啊。”

　　　　尹斌没有说话了。

　　　　周胭有些生气，因为忽然只见对手竟然布下了六百多个店面，这样段时间的扩张已经威胁到了他钱庄的生意。

　　　　“你叫尹斌对吧，我来问你，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我不相信凭你的能力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钱庄做得这么大？”周胭问道。

　　　　尹斌回道：“没有人指使小民这样做，小民只是在去年一直游走在大汉国大家族只见，游说他们出钱开办钱庄，经过小民一年的努力，就凑到了不菲的银子，这才有了现在的底子。”

　　　　周胭听后，依然不是很相信，但这人说的一件事他非常相信，这就是大汉国内很多大家族都想在钱庄这买卖上插上一脚，可是畏惧王室的力量，他们不敢亲自冒险尝试。

　　　　“尹斌，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能做傻事。你的钱庄已经威胁到我的钱庄，我的钱庄就是大王的钱庄，大王现在需要大量的银子来贯通河道。你说你该怎么办？”周胭严肃道。

　　　　“小民可以放出大量的银子来为大王贯通河道，但大王也必须给利息，不然小民的钱庄也维持不下去。”尹斌回道。

　　　　“你倒是会做买卖，都把注意打到大王身上去了。可是你也要知道，大王会见你吗？你有资格跟大王谈条件吗？”周胭冷喝道。

　　　　“小民知道，可是小民必须为钱庄能不能经营下去做考虑。”尹斌道。

　　　　严先生这次帮着尹斌说了一句公道话：“娘娘，这尹斌毕竟是开门做买卖，也不是偷抢，既然河道上需要银子，他自然能收取利息。”

　　　　柳燕不满道：“院长，可是他们是把我们的银子活生生的抢过去的，不然我们钱庄完全可以供应这次河道需要的银两。”

　第436章　【五年的时间】

　　　　“柳燕，这话就有些过了。这并不是抢，如果要用一种词来解释这事，我看就应该是不正当竞争吧。”周胭边想边回道。

　　　　“不正当竞争？”严先生脑子里想了想，似乎被顿悟了一样，拱手道：“娘娘此话真理，臣马上就想到了汉国该出一套不正当竞争的王法了，不然每个行业都如今日钱庄这样，那不乱了套。”

　　　　周胭笑道：“严先生还真是性情之中，我们在谈钱庄的事，你就想到了王法了。那我来问你，如果是你来主持公道，今日这钱庄的事要怎么处理？”

　　　　严先生开始沉默了，这是他在思考，毕竟这件事可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特别是王妃。并且他更加知道王妃是在帮着大王在打理钱庄，而钱庄最大的用意是维护大汉国的钱财流动。

　　　　过了好一会，严先生就回道：“娘娘，臣提议改革钱庄。”

　　　　“怎么改革？”周胭好奇道。

　　　　严先生慢慢回道：“回娘娘，大汉国成立中央钱庄，也就是娘娘现在所打理的钱庄。大汉国凡是钱庄都必须听从中央钱庄的命令，比如利息是多少，都统一听从娘娘的发落。如果在大汉国内有钱庄肆意改动利息，那么这钱庄就必须立刻被官府查封。”

　　　　周胭微微一笑，看来是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她觉得还不够，光是利息听从她的命令还是不能挽回已失去的利益，所以她再问道：“就这一点吗？还有没有其它的？”

　　　　而那尹斌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刚刚的他还不这么紧张，一听到所有钱庄以后都要被中央钱庄管辖，他就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腿要被捆住了。

　　　　“还有就是发行货币。”严先生道。

　　　　“货币？货币是什么东西？”周胭与柳燕同时问道，尹斌也疑惑的看着。

　　　　严先生解释道：“这货币是我这些日子想出来取代银子与金子的钱，其实就是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画有各种图画，比如一两银子就写一两，二两就写二两，百姓带在身上不非常方便，各路商户也能更加方便的买卖货物。”

　　　　周胭兴趣越来越浓了，追问道：“这法子很好，可是一张画对很多人来说可以自己来画，这岂不是会扰乱秩序？”

　　　　严先生回道：“所以这货币必须经过最严密的处理，不能随意被刻画，并且相关的王法也要颁布，并且非常严厉，比如刻画多少张就是死刑。”

　　　　“好，这货币我很满意，我相信大王也会满意。”周胭笑道，但让她更家高兴的还在后面严先生的这句话。

　　　　严先生拱手道：“臣提议，这货币的发行权就在中央钱庄手里。”

　　　　“啊……”周胭张开了嘴。

　　　　“不行。”尹斌忽然大声反对，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若真发行了这样的货币，并且货币发行权在中央钱庄那里，他们这些钱庄岂不是更加被中央钱庄束拨。

　　　　“你反对什么？我们在谈论大事，你一个小民岂敢打断，你若再说话我轰你出去。”柳燕正听着高兴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断，心里自然不高兴。

　　　　若不是货币之事关系到他钱庄的生死存亡，他还真不愿意插嘴，他大胆的说道：“院长大人，本来中央钱庄已经控制了利息，若这发行权再落在中央钱庄手里，我们这些钱庄哪有什么活路，还请院长大人多为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着想。”

　　　　严先生在下一刻就做出了回应，道：“我就是为了百姓考虑才提议这货币发行权交给中央钱庄，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我就跟你直说。大汉国的银子流动必须掌握在大王手里，不能因为因为公平竞争就坏了这底线。”

　　　　严先生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尹斌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不再说什么，脑子里想着自己该如何去面对死生存亡的危机。

　　　　周胭此时如释重负，完全无压力了，只要货币发行，那么她掌控的钱庄就是大汉国最大的财主了，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严先生，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现在就回宫告诉大王，让他快点答应这件事。”周胭已经迫不及待了。

　　　　严先生无所谓，这事早晚都得办，早点也好，可以缓解河道工程的压力。

　　　　“尹斌，你先回去吧，该知道的事你也知道了，至于以后的事你自己慢慢去想，还有就是不太走极端，你们钱庄的银子可不要偷偷运送离开，如果有那么一点迹象，我会立刻拿下你严惩不贷。”严先生威胁道。

　　　　尹斌站起来，绝望般的离开了议政院。

　　　　周胭也随后与严先生还有柳燕一起去了未央宫冷夜的书房。经过半个时辰的解释，严先生把自己对钱庄的改变都诉说得非常清楚。

　　　　冷夜很高兴，期间连连发出笑声，这货币绝对是一件兴国的利器，所以他比周胭都还要期待快点实施。

　　　　“严先生，这件事你可一定要抓紧时间来办。”冷夜道。

　　　　严先生回道：“大王，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首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