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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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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孙儿……”长老依然痛哭不止。

    良久,老人的情绪才稍稍平复,娰先生站起来向众人行礼,随后说道:“三位先生是我旧友的徒儿,来此地本是找老朽落脚,与村中其他人本无瓜葛,只是遇此阴兵之困局,他们才拔刀相助,舍身杀敌。如果没有他们,我们自然也要为了保卫村子而战,只是那时却不知要死上多少人,恐怕就连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早已被刺客所杀。”

    娰先生环视众人,见有几个长老点头赞同,便接着说道:“再者,今天的事情也是在座的各位一同商议决定的,既然当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今天也必须承担相应的代价。”

    听到这里,众长老虽然不住叹息,却纷纷点头,娰先生继续说:“我虽有儿,但远在千里之外,恐再难相见,唯有一孙女,年幼羸弱,就如同在座的各位一样,如果是为了保护儿孙们,老朽也愿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话,张循、姬政二人再次起身向众长老深深行礼。

    短暂的沉默之后,娰先生向张循问道:“当下之计,该如何区处?”

    张循看着娰先生,心中十分感激,对他来说,公皙然不在的情况下,如何面对这些长老,如何面对失去亲人的村民,才是最艰难的一关,刚才多亏娰先生解围,不然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诸位长老,我们二人此时的心情和大家一样沉痛,但眼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必须赶快着手,不然只会遭遇更大的灾祸。”

    “先生请讲。”娰先生向张循点头示意。

    “首先,刺客并未被全部扑灭,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极有可能再次反扑,而我们却无法组织抵抗了,因此我们必须立即前往官府求救。其次,我们需要组织更多的村民参与伤员救治的工作。再次,必须尽快处理尸体,防止疫情的发生。最后,还请各位长老帮助料理后事,安排死者亲属的告慰和抚恤事宜。”

    娰先生点头道:“张先生所言极是,眼下须立即派人去往官府求救,可是村里的人应付不了官府的事情,公皙先生又身受重伤,张先生须统筹村中事务,嗯……应该派谁前往?”

    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纷纷把目光聚焦在姬政身上。

    “政愿往。”姬政挺身说道。

    娰先生点了点头,“这里距离长邑县县城不算太远,如果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姬先生!全村人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了!”

    “定不负众望!在下即刻出发,只是还需要一人作为向导。”

    “冬牙可随你前去。”

    “再者,红口白牙恐怕难使人信服。”

    “好,我这就篆刻信简,你把信简转交给县令——李子达便是。”

    “好!”

    姬政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张循将手搭在姬政后背,低声说道:“小姬,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放心。倒是你这里,事情更棘手,务必要谨慎才是。”

    “嗯,我会注意的。”

    “照顾好兄长。”

    “嗯。”张循用力的点头。

    随后,姬政带着信简,和冬牙一起连夜离开了村子,前往长邑县官府寻求援助。
………………………………

第十二章 真相

    经过一夜的激战,此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村中不时传来雄鸡打鸣的声音。

    长角竖起耳朵,仔细搜寻着谷仓外的声响。之前厮杀、哭喊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的村子安静得有些诡异,他耳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

    长角朝着一旁呼呼大睡的手下狠狠踹了一脚,怒骂道:“睡睡睡!就知道睡!命都要没了,还她妈睡得着!”

    而就在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角,一个脸上尽是灰土和血迹的黑衣人侧着身子闪了进来,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来救你们了。”

    听到这一声低语,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黑衣人。只见黑衣人背上背着两把短刀,他轻声轻脚的来到众人面前,蹲下身子,从背后抽出其中一把,用力锯长角身上的绳子,但反复几次,绳子却依然完好如初。

    “这绳子怎么如此结实。”黑衣人说道。

    “这绳子跟网住我们的黑网是一样的东西,根本不怕利器。哎,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呀!”长角哀怨道。

    “好在你们还发出了信号,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

    “嗯,那帮村夫只顾庆祝,没想到我怀里藏着火折弹。对了,兄弟,你们把这帮村夫杀光了么?”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些村夫虽然愚笨,但是带头的三个人功夫了得,他们还教会了这些村夫一种厉害的阵法,而且他们准备充足,我们来了二十多个弟兄,都没占到便宜。这一夜厮杀,兄弟们伤亡惨重,不过村民也死的差不多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长角略有兴奋的问道。

    “兄弟们不得已先退出了村子,他们也在休整,我特地来救你们,这样算上你们几个,咱们人数就够杀个回马枪,把他们屠个干净了。”

    “好啊!兄弟,快想办法把我们救出来!他妈的,这帮村夫,我一定要让他们血流成河!”

    “嗯!”黑衣人点了点头,继续拼命的锯长角身上的绳子。

    “欸?对了!东西安全么?”黑衣人问道。

    “他们把车马,还有咱们的东西都拉去别处了。”

    “啊?那可怎么办?!他们要是拿了里面的东西,咱们可就完蛋了!”

    “呵呵,兄弟你放心,他们根本打不开那箱子!那可是用生铁打造的箱子,坚硬无比,寻常器械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它撬开,况且,钥匙还在我身上呢!”

    “那就好,呵呵,东西要是出了问题,咱们都得玩完。”黑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锯断了绳子的一处,他刚想把长角解救出来,却发现这绳子上系有节扣,断了一处,其他地方仍连在一起。

    长角见绳子断了却解不开,一下子慌了神,他用力一撑,想挣扎出来,结果节扣之间立即锁死,仍然紧紧地将他捆住。

    “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可恶!”长角恶狠狠地骂道。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鸡鸣,天空已然破晓。

    “糟糕!天亮了!”黑衣人急得头上直冒汗,他继续锯着绳子,却收效甚微。

    “兄弟!兄弟!”长角焦急的说道:“我说兄弟,这样不行!这绳子太厉害,除非你知道怎么解,否则根本弄不断。”

    “我哪里知道怎么解!天已经亮了!一会儿连我都走不了!”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兄弟你能不能去找把木锯来?我估计木锯差不多!”

    “我上哪给你找木锯去!”黑衣人摇了摇头,然后骤然站起身来,他从身上抽出另外一把短刀,凶神恶煞的盯着长角等人说道:“兄弟们!我救不了你们了!但是你们知道规矩!我不能村民知道咱们的秘密!所以!对不住了!”

    说罢,黑衣人提起两把短刀就要往长角脖子上招呼。

    “我有话说!兄弟!我有话说!”长角慌乱不已,失声乱喊,手下们也纷纷哭喊,如同一群被绑去屠宰的牲口。

    黑衣人的刀骤然停了下来,但长角的脖子上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流淌。

    “还有什么想说的!?快!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我送上路呢!”

    手下们哇哇大哭,其中一个手下哀求道:“别杀我们呀!呜呜,别杀!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啊!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等着我们养活啊!兄弟!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就发发慈悲吧!刀下留情啊!”

    黑衣人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兄弟一场,我才亲自送你们上路,不然!哼哼,消息要是走漏出去,你们的家眷一个也活不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你们死,才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呜呜!不要啊!不要杀我!”手下们痛哭不停。

    长角也惊魂不定,他忍着脖子上剧烈的疼痛,颤抖着说道:“兄弟,别杀我们,这样,你把钥匙拿走,他们也就没法打开箱子了!你放心!我们这些人嘴很严实,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钥匙呢!”黑衣人问道。

    “在我怀里!”

    黑衣人把手伸进长角怀里摸索了一番,果然掏出一把钥匙来。

    “哼!”黑衣人把钥匙塞进自己怀中,却又提起刀来,“我哪里知道你们嘴严不严!我到底不能留下祸患!除非……”

    “除非什么!兄弟!除非什么!你说啊!”长角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

    “除非能找到援兵,现在杀回来还能控住局面,我这边的兄弟所剩无几,你那边还有没有人了?”

    “我们那边?哎……我们那边都是些苦力,不是在挖矿就是在修路,能打的就我们几个!所以,兄弟!救我们,救我出来才能把村民杀干净啊!”

    黑衣人没有接话,而是好奇的问道:“修路?”

    “是啊!几个月前地震把咱们运货的路线给震毁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把路修好,现在都修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就不用再从村里过了!哎!这本来是最后一次,可是……哎!”

    “最后一次?”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惊愕,他喘了口气,定住神说道:“算了,对自己兄弟,我到底下不去手,我暂且不送你们上路了,但你们务必守口如瓶,不然你们的家人可就性命难保了!”

    “多谢兄弟!多谢!多谢!”

    “自求多福吧!”说罢,黑衣人双手一拱,提着刀离开了谷仓。

    熹微的晨光照进屋子,撒下一片绯红,张循坐在一只厚厚的生铁箱子边缘,手里摩挲着一把铁质钥匙,木然的盯着窗子发呆。箱子大开着,里面装满了越国官制的金元,这些金元大概有两千两,正泛着明晃晃的金光。

    此时,张循已经基本理清了思路。

    原来,刚才的黑衣人正是张循,他将地上的血液和泥灰抹在脸上,换上死去刺客的夜行服,趁着天色未亮,再一次从长角那里套出了重要的信息。而这一技法正是师父因材施教传授给他的飞箝之术,即利用语气、音调、疑问、反问、表情、动作等方法,从细微之处渗入人心,套出事情真相,或者引诱别人说出某些话语。

    张循这次套出的信息表明,这个组织已经暂时没有援兵可用,双刀虽然逃逸,却不至于迅速带兵反扑。如果三天内姬政能够搬来救兵,那应该还来得及。

    不过,在援兵到来之前,还需要让十八个村民组成两组“九乾阵”在村中巡逻,虽然这些人完全不能战斗,但仍可以作为障眼法,即使双刀赶在姬政之前到来,也可使其不明虚实。

    此外,关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循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这个组织应该属于越国,他们在村子北面的林子里发现了一处金矿,为了开采金矿,他们从村中掳走了一些村民做苦力。

    本来黄金和补给物的运输并不需要经过村子,但几个月前发生了一场地震,这场地震毁坏了金矿的运输线,于是这些人才不得不从村中过路,但是为了防止事情泄露,避免村民发现,他们想出了阴兵借道的计策,借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那些装神弄鬼的咒语和斩蛇饮血的做法都是为了使村民恐惧,好让他们无法发现金矿的真相。

    然而,令张循无比痛苦的,是长角说的“最后一次”,恐怕这次借道之后,运输路线就会被修好,此后,“阴兵”也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张循害怕去想,他不愿意承认正是他们的多事害死了数十条性命,也导致村子目前所面临的严重危机。

    张循站起身,在屋里焦虑的徘徊着,他既为已发生的事情感到懊悔和悲愤,更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和烦躁,他时而将计划重新盘算,时而又将其全部推翻,他不知道未来又会出现怎样的变故,是否又会像这次一样,拼命的努力却只带来惨痛的后果。

    张循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他推开屋门,决定去看一看公皙然,但他又不敢将这些推测告诉公皙然,或许此时,他只是想从公皙然那里获得一些安心。

    来到公皙然的房间,他看到霜荼正趴在床边,手里攥着公皙然的衣袖,已经睡着。公皙然肩下的箭矢已经被取出,缠在胸口的麻布上仍沁出血迹。

    公皙然听到声音,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张循,似乎想说些什么。

    张循看着公皙然发白的嘴唇和血色不足的脸,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说道:“你多休息会儿吧。”

    随即,张循转身准备离开,这时身后传来公皙然虚弱的声音,“难为你了。”

    张循没有回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公皙然的房间。
………………………………

第十三章 报官

    姬政与冬牙昼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将近子时的时候抵达了长邑县,此时距他们离开义阳村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两人早已筋疲力尽。虽然事情迫在眉睫,但这个时间也没法去县衙报官了,只能等天亮再去找李县令。

    两人来到一家驿馆,安顿之后,便赶忙躺下睡觉。姬政虽然很累,但睡得并不踏实,他知道张循那边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时全村人的性命都背负在他身上,他必须全力以赴。

    天刚蒙蒙亮,姬政便猛的睁开了眼睛,他叫醒冬牙,两人一同去往前堂吃些东西。姬政点了一些粟粥和肉食,食物刚端上来,冬牙就狼吞虎咽起来。

    邻桌坐着几个食客,他们刚吃完饭正在聊天,其中一人说道:“听说了么?大王要放那个勾践归国了。”

    “是啊,据说大王早有此意,只是伍相国一直不同意。”

    “那个勾践可真是个窝囊废,被我们大王打败之后就来做人质,听说他还吃大王的粪便帮大王诊病啊。”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看来这个勾践真是被大王打服了。”

    “我看未必,能够忍辱负重,我觉得勾践不简单。”

    “什么呀!这么个窝囊废能有什么不简单的,我看他就是吓破了胆。”

    “没错,没错,就算大王放他回去,他们小小的越国又能怎样,要是再敢造次,大王就即刻出兵把他们越国给灭了!”

    “哈哈!是啊!是啊!”

    姬政见这几人聊得起兴,便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行礼道:“几位先生,在下听到几位说吴王要放越王归国?此事可是当真?”

    “当真啊!这个事情已经传开了,估计下个月大王就会放越王回越国了。”其中一人向姬政行礼道。

    “多谢先生告知,另外,在下还有一事,想向先生们请教。”

    “请讲。”

    “我有急事向李县令禀告,不知府衙在哪?”

    “哦,你出门右转,走三条街口就到了。”

    “多谢了!”

    姬政向几人行礼作别,随后和冬牙一起前往县衙。

    此时天已大亮,但县衙依然大门紧闭,姬政心急,便敲起鸣冤鼓来,可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开门。

    “怎么还不开门!?”姬政握紧鼓槌,抡圆了胳膊,对着鸣冤鼓使劲捶击,鸣冤鼓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周边的百姓纷纷过来瞧热闹。

    终于,大门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衙役倚在门边,打着哈欠,指着姬政呵斥道:“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在下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面见李大人,还望您能通报一声!”姬政向衙役行礼道。

    “这才什么时候?大人还在休息呢!再说了,能有什么大事!?快滚!快滚!”衙役摆着手,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你!”冬牙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姬政拦住。

    “此事关乎一村人的性命,实在耽搁不起!我二人前夜就从义阳村出发,一路马不停蹄,昨晚子时才赶到县城,事不宜迟,我必须将事情禀报李大人,还望通融!”姬政再次深深行礼。

    “哦?这么着急?”衙役打量着姬政。

    “我这儿有义阳村娰长老亲手篆写的信简,请转呈李大人过目。”姬政从囊中掏出信简,交给衙役。

    衙役接过信简,却根本没有打开看,他踱步到姬政面前,怪声怪气的说道:“既然事情如此急迫,我倒是不应该耽搁,只不过李大人还在休息,要是我现在进去打扰,恐怕大人责怪呀。”

    “事关重大,劳驾!”

    “劳驾?劳什么驾?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衙役歪着脑袋,斜眼看着姬政。

    冬牙忍不住质问道:“我们哪不懂事了?保护村民不是你们当官的该做的事情么!”

    “嘿,我说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我这么帮你们,嘿嘿,是吧,你们是不是得意思意思?”衙役摩挲着手说道。

    “什么意思?”冬牙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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