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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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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宫门将破,他多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该死的陈王,毕竟,活捉陈王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可是陈王在哪里呢?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希望或许早已经不存在了。

    张循缓缓踏上高台,进入内部宫殿,空无一人的宫殿里只有象征权利的王座与他孑然相对。

    张循一脸苦笑,自言自语道:“诸侯攻伐,彼此征战不休,将士战死,百姓流离失所,呵呵,为的都是这屁股底下的王座。”

    他走近王座,只见这王座上雕刻着精美的腾龙图案,纯金的扶手上镶嵌着两只张开巨口的龙头。突然,张循觉得这王座的造型十分眼熟,这是他学过的构造!

    张循赶忙快步走上前去,环绕着王座观察了一圈,然后在王座后面蹲下,他用力按压一处隐藏的机关,只听王座里面传出“咔嚓”一声脆响。接着,张循双手抓住两只扶手上的纯金龙口,用力压住龙口里面的机关,用力转动王座。那王座摩擦着地面,缓缓转动,靠背也随之向后旋开,不一会儿,竟露出一面半人高的暗门,足够一人通过。

    这正是张循最担心的事情。进入地道之前,他曾对介隐欲言又止,其实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城中可能修有暗道。原本他寄希望于突然袭击,不料却被陈国人发现,这么一耽搁,他们杀入皇宫的时间就足够陈王逃掉了。

    现在,王座后面的暗门成了张循最后的希望,也许他能够在下面找到陈王!

    张循不再犹豫,只身跳入王座后面的暗门,他这才发现,王座之下竟然真的有一条密道,一人高、两人宽的密道倾斜向下,狭窄的墙壁上每隔十几步便燃着一盏灯火。

    虽然火光微弱幽暗,但足以指示方向,张循沿密道轻声向前。走了一小会儿,密道不再向下倾斜,而是变得平缓起来,张循料定此处已经不在高台之下,但具体在什么方位却不得而知。他继续前进,突然听到密道尽头传来了咳嗽声,张循欣喜若狂,这仿佛那就是希望之声,他抽出佩剑,向密道深处快步跑去,脚步声在幽暗的密道中显得尤为清晰。
………………………………

第六十五章 八门玄机

    张循走至密道尽头,发现这里有一扇厚重的大门,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灯火通明,用力推动大门,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旋开。张循挺出宝剑,一个箭步跨入那片光亮,此处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圆形地宫骤然呈现眼前。

    这地宫有一人多高,能宽裕站下二三十多人,环顾四周,张循发现圆形的墙壁上一共有八扇大门,平均分布在八个方位,而在张循正前方,左右两侧各有一根粗大的石柱,石柱拔地而起,承载地宫上下。

    右侧石柱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发现了张循,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咳咳,你来了。”

    “你是陈王?”张循疑惑的问道。

    那人答道:“大王已经走了,我在这里等你。”

    “等我?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老奴罢了,咳咳。”

    张循提剑向那人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人身着宦官服饰,白发苍苍,年老体衰。

    张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里?”

    老奴抬头看着张循,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我不知道你会来,但是我会等,咳咳,你可真是个英俊的后生。”

    张循嫌弃的退了半步,继续问道:“陈王呢?他跑到哪里去了?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老奴笑道:“咳咳,大王自然是出城了,这里连接着寝宫、宫殿,还有其他一些地方,有好几条通道可以出城,你想找到大王恐怕是不可能的。”

    张循挺起佩剑,指着老奴逼问道:“陈王离开多久了?走的哪一条通道?快告诉我!”

    老奴仍是面带微笑,翘起手指捏住剑刃,轻轻挪到一边,说道:“大王早就走了,咳咳,你追不上的。”

    “哼,那你为何不走?”

    “老了,走不动了,咳咳。”

    张循笑了笑,收回佩剑说道:“你不用演了,我知道陈王还在附近,而且就在这其中一扇门后面。”

    老奴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他略显慌乱的说道:“年轻人,我是真不忍心看你送死,你赶快回去吧,趁乱逃出去,不然你一定会死的!大王他早就离开了,你找不到他的!”

    张循见老奴明显慌乱,便乘胜追击,“你慌了?呵呵,刚才你说是在等我,但其实是为了给陈王殿后吧?”

    “没……没有!大王,他早就离开了!早就走了!”

    “老人家?这会儿怎么不咳嗽了?本来我不确定陈王是否就在附近,不过是想诈你几句话罢了,但现在,我能确定陈王一定还在这儿!”

    “你!”老奴指着张循,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进来之前听到的第一声咳嗽一定是陈王咳的!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陈王赶忙躲在门后,而你则出来掩护,刚才你故意咳个不停,就是为了遮掩!现在你慌了,反倒把咳嗽这事儿给忘掉了!对不对!?”

    “诶!”老奴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去追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命运天定,你只管追过去吧,大王从那扇门逃走了。”老奴说罢,指了指张循左后方的大门。

    张循沿着老奴手指的方向走去,发现老奴所指那扇门就紧挨在他进入地宫的门左侧。张循来到门前,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眼睛却被眼前密集的火光晃的有些难受。他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半边圆形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支火把,火光将这半侧照的通明,而身后的半边墙壁上,火把却十分稀疏,只能勉强将那半边点亮。

    注意到了这一点,张循又看向地宫中间的两根石柱。位于室内右侧的石柱上有六只火把,而左侧的石柱上却只有两只。

    突然,张循灵光乍现,这地宫不正是一个太极么!

    如果以两根石柱之间的连线对整个圆形地宫进行分割,张循面前这半边,火光通明,象征着太极中的阳鱼,而背后那半边,火光暗淡,象征着太极中的阴鱼,而两根石柱则正好象征了太极中的阴眼和阳眼。

    在这地宫里,不辨方位,八扇大门形貌一致,那么进入地宫的人要如何才能区分这八扇大门呢,看来靠的就是这幅太极图,而这八扇大门正是对应了奇门遁甲中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想到这里,张循再环顾四周,方才明白,他走出的那扇大门正是位于阳鱼正中间的景门,而景门的左侧,也就是老奴指给他的那扇门,恰恰对应的是死门!

    张循恍然大悟,骤然转身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径直走去。

    死门在西南方向,生门在东北方向,而陈王,应该就在那生门之后!

    张循提起佩剑,径直向生门走去,老奴见张循目光坚定,方向明确,便慌忙说道:“你不要在这儿白费功夫瞎转悠了!大王早就不在这儿了!你要追的话就赶快去!”

    张循没有理睬老奴,仍是盯着那扇生门径直走去。

    老奴见状,知道张循已经破解其中玄机,便在张循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张循,大声喊道:“大王快逃!快逃啊!”

    张循更加确定了陈王的位置,他用力想要推开老奴,谁知这老奴竟然拼死抱住张循大腿,指甲几乎将张循皮肉掐破。张循将剑架在老奴脖子上,厉声呵斥道:“快松开!不然我杀了你!快!”

    老奴仍是死死抱住张循不放,高声喊道:“大王快逃!”

    张循挣脱不开,却又不忍杀他,只能暂时僵持在原地。就在这时,生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门后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不紧不慢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陈王。”

    张循这才定神一看,只见眼前这人年过五十,显得老态龙钟,发有白霜,额有皱纹,身形瘦弱,体态佝偻,他身着黑色锦服,拄着一支拐杖斜靠在门边。

    “大王!您怎么出来了啊!老奴有罪啊!没能保护好您!老奴有罪啊!”老奴松开张循,跪着哭喊道。

    张循走到陈王身边,将剑指在陈王眼前,说道:“陈王,你已经无路可退了!投降吧。”

    陈王笑了笑,拄着拐杖向前艰难挪了一步,从容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循。”

    “你识得这奇门遁甲之术?”

    “略知一二吧。”

    “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咳咳,咳咳咳。”陈王话说了一半,突然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奴见状,赶忙上前帮陈王捶背顺气,陈王又咳了几下,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对老奴摆了摆手,然后用力拄着拐杖将身体支撑起来,说道:“老了,老了,身体不行了,腿也坏了。”

    张循略有疑惑,问道:“未曾听说过陈王腿上有疾。”

    “寡人一直身体不好,去年的时候腿也出问题了,呵呵。”

    听到这话,张循不知该如何往下接,面对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小老头,张循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张循?循环往复的“循”,对吧?”

    “正是。”

    “呵呵,好名字,张循,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那王座后面有机关的?按说这密道修筑隐蔽,知情之人并不多。”

    张循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机缘巧合吧,我恰好认得王座的机关结构。”

    “哦?那可是不易,如此说来,倒也是缘分了,换了别人恐怕根本不会发现密道的入口。”

    “这条密道设计精巧,位置隐蔽,换了旁人绝对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恐怕也会迷失在这八门之中。”

    “呵呵,再精巧又有何用,纵是你万般努力,竭尽所能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注定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敌不过天意。你我能在这里相见便是天意,咳咳。”

    “或许是吧,如果说这是天意,那么天要亡你,你又怎能抗衡?陈王,投降吧。”

    “呵呵,听你口音像是中原人?”

    “我是沈国人。”

    “哦,果然不错,这么说来,咱们还是邻居了。”

    “曾经是吧,但陈国出兵沈国之后,我们就是仇人了。”张循的脑中浮现出儿时的惨痛回忆,虽然他不愿将国仇家恨时刻挂在嘴边,也从未向人提起过陈国、沈国之间的国仇家恨,但不能否认,这次出征陈国,他内心深处多少抱有一丝复仇的想法。

    “话不能这么说,既然你是沈国人,就应该知道当年我们两国情同兄弟,若不是乱世纷争,我们也不至于手足相残。”

    张循不屑一笑,说道:“既然情同手足,为何两国不相互依存?沈国灭亡之时,陈王非但没有出兵相救,反而助纣为虐,出兵攻打沈国,并在事后急于瓜分沈国城池?!做出此种行径还有什么颜面以手足相称?!”

    陈王听罢,深深叹了口气,哀声道:“十五年了。哎,十五年前,陈国如同沈国一样,被夹在众多诸侯之间难以生存。沈国南邻楚国,强楚压境,沈王也不得不低头。虽然沈国与楚国结为盟国,但在楚国眼里,沈国不过是北面中原的盾牌罢了。而我们陈国,位于中原诸侯之间,被晋、鲁、宋、陈、卫、郑等列强环视,也不得不倾向于晋国,并与列强同盟。沈国和陈国,虽然情同手足,却无可奈何受控于两个对立的阵营,一个亲楚,一个亲晋。然而两国山水相连,百姓同出一脉,私下仍互通婚姻,往来紧密。”

    “咳咳。”说到这里,陈王咳嗽了一下,他注视着听得出神的张循,接着说道:“十五年前,晋国召集中原各国,会盟商议讨伐楚国,沈国亲楚,自然不敢参与,于是晋王不悦,指使蔡国灭亡沈国,蔡王得令之后,则是命我亲自率军攻打沈国。”

    张循情绪激动,紧握拳头说道:“蔡王无礼,大家同是天子之臣,他有什么资格命令你去打头阵?!”

    “咳咳,这天下早已礼乐崩坏,强者自然可以命令弱者去送死,而我为了保存陈国,又怎能不按蔡王说的去做?那一日,我率兵立于沈国城下,我清楚的记得身后的一个士兵在哭,我问他怎么了,他指着对面的城墙说,那墙上有个守城的人是他爷爷,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那高墙之上,有一老兵正望着城下老泪纵横。”

    张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中再次浮现当时的情形,六岁那年,他国破家亡。

    “咳咳,城还是破了,我们伤亡惨重,沈国更是全军覆没。最后,蔡王奖赏了我,也让我从沈国的尸体上叼回了几块骨头。”陈王平静的讲述着这些,始终面无表情,只有那浑浊的眼睛里浸染着复杂的心绪。

    张循从回忆和思绪中抽离出来,感叹道:“大国相争,小国却只不过是用于厮杀的棋子。”

    陈王拄着拐杖,艰难的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地宫右侧的石柱前,他抚摸着那根陈旧的石柱,说道:“十五年了,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等了十五年,够了,已经足够了。”

    “什么够了?”张循问道。

    “沈国亡了之后,我知道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请高人重新修建了宛丘城,并在城下修建了密道和地宫,本以为用不了几年就能用上,没想到竟然太太平平的躲过了十五年。呵呵,够久了,够久了。走吧,我跟你走。”

    说罢,陈王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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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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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濒死求生

    听罢陈王的讲述,张循心情十分复杂,甚至感到难过。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有价值,这样拼命厮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自己生擒陈王,已然反败为胜,但看着陈王瘦小佝偻的身子,张循却顿生恻隐之心,不知为何,他竟试图为这一场胜利找到一个理由,于是莫名其妙的问道:“既然你知道陈国弱小,为何又不尊天子,落得被攻伐的下场?”

    陈王听罢,讥笑道:“我原以为张先生聪明睿智,应当知吴国攻伐我国的内在缘由,不想你却故弄玄虚,明知故问?”

    张循被这一句话问得羞愧难当,一时语塞,只得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却为何不思强国富民,做个好王?”

    听了这话,陈王只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拄着拐杖艰难的挪动步子。

    “大王就是好王!”老奴突然高声说道。

    张循转身看向老奴,只见那老奴神情激动,一手紧紧贴在胸前,真挚的说道:“大王爱民如子,百姓无不拥戴。为了休养生息,大王减税降赋,皇宫却连年失修,每次下雨,宫殿就会漏水,我常想让大王修缮宫殿,可大王每次都会说百姓不容易,不要浪费钱财。大王强国之心,更是天地可鉴!为了强国,大王招贤纳士,改革官制,打造军队。纵然你两万大军来袭,也没能轻易将我们征服!可恨我国内乱,大王花了十年时间才平定朝政,若不然,我们陈国早已恢复往日荣光,又怎会任人欺凌?!”

    听到老奴这话,张循暗自点头,从这段时间的交战来看,陈国兵力虽少,战斗力却十分强大,军队的指挥体系更是胜过吴军百倍,要不是陈国实在积困羸弱,恐怕这场战斗真的胜负难料。即便是现在,胜利也得之不易。

    “去年盘水河泛滥,大王亲自带人治水,谁料被泥石砸到。最后水治好了,大王的腿却瘸了!这样的大王怎能说不是好王!我们陈国百姓都愿为大王去死!老奴也愿意!”说罢,老奴扑通一声跪在陈王面前,老泪纵横。

    看着这对主仆,张循陷入了沉思,他纠结不已,心中杂念千头万绪。不知为何,他不敢看陈王,他似乎能在陈王身上想象出沈王的样子,虽然他从小就听说沈王是个愚蠢而昏庸的大王。但沈王若能像陈王这样开明爱民,或许沈国就不会灭亡了,而他也不会国破家亡,流离失所。

    然而,关于沈国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尘封多年的历史,恐怕它存在过的痕迹早已磨灭的无影无踪。在这华夏大地上,人们可能早已忘记还有沈国这样一个小小的诸侯国。

    正思虑间,张循已经带着陈王走至两根石柱之间,也就是整个圆形地宫的圆心处。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金属铁链撞击的“咔咔”声,张循应声转身,只见那老奴正用力拽动柱子上的铁链,而那金属撞击的声响,正是从这根柱子内部传出。

    张循刚想上前制止老奴,突然,头顶竟冲下水来,巨大的水流倾泻而至,劈头盖脸将张循砸倒在地。张循呛了口水,挺出佩剑抵住地面,这才勉强站起身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地宫的顶部圆心竟露出一个硕大的缺口,水流正是从那缺口中奔涌而来。原来刚才老奴所拉动的铁链,正是控制宫顶开合的机关。

    水流汹涌,仿佛一株贯穿地宫的巨树,而树干竟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大水在封闭的地宫中横冲直撞,激起烈风和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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