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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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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越王归国

    晨曦在大地上铺下浅绛色的薄纱,轻柔的覆盖在姑苏城,环城的垂柳随清风舞动。河流在城中穿过,慵懒的流淌,一座巨石拱桥跨过它蜿蜒的曲径,安静的承载着一整座城市的厚重。

    只见一骑快马飞奔而来,从石桥上呼啸穿过,直奔郡尉府。

    可能是因为多日的疲惫,张循这一觉就睡到了自然醒,他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正要开始更衣,只听门外有人咚咚敲门。打开门,原来是和予,和予兴冲冲的说:“小循哥,小循哥!家父有请,说是有要事商议,快随我来吧!”

    张循一头雾水,只得草草穿好衣服,跟和予出门。张循一边捯弄发簪,一边踏入正堂,此时,公皙然已经在和娰苏明议事了,张循不好意思的向娰苏明行礼,随后在席上跪坐好。

    娰苏明说道:“今早快马来报,大王突然下令,命我今日护送越王归国,眼下我筹备不足,人手短缺,甚至尚无成型的计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下的人才智不足,故而请两位先生来此商议对策。”

    “今日?不是说……”张循话还没说完,发簪却掉了下来,张循尴尬的捡起发簪,胡乱弄了一下头发,勉强扎住,不好意思的说道:“失礼了,失礼了。”

    “无碍。”娰苏明点头示意。

    公皙然问道:“郡尉大人,可知为何改为今日?”

    “呵呵,大王突然想起来,正是三年前的今天,越王被押送至此。所以,大王打算在同一天,放越王回去。”

    “原来如此。”公皙然点头,又问道:“大人是否已经计划了路线?”

    “不用计划,大王钦定了路线。”

    “哦?大王会管这么细节的事情?”公皙然不解。

    “大王特令沿着三年前押送越王前来的路线,将其原路送返回去。”娰苏明有些无奈的说道。

    张循点头道:“看来吴王是想让越王重温这臣服之路。”

    “呵呵。”娰苏明苦笑,“大王不了解勾践……”

    而后,娰苏明沉思片刻,又说道:“这一路,必须经过长邑县”。

    “长邑!”张循有些震惊。

    “是啊。如果按照原先的计划,在下个月放越王归国,那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我可以抽调足够的人手,事先做足准备,制定好方案来对付李子达。但现在事情突然变化,倒令我措手不及了。还请先生们帮我分析分析眼下该如何行事。”

    听罢,张循和公皙然均陷入了沉思。

    这时,和予突然站起来高声说道:“父亲!孩儿愿领兵前去护送越王!一并擒获李子达,救出爷爷奶奶!为义阳百姓报仇!”。

    “你懂什么?”娰苏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可是父亲!救援爷爷奶奶是家事,护送越王,擒获李子达是国事,孩儿这么做既为家,更为国!”

    “行了行了,别添乱了。”娰苏明面露不悦。

    “可是……父亲……”

    “坐下!”

    和予还没说完,却被娰苏明厉声打断,和予见娰苏明面有怒色,便不敢再言语。

    场面一度尴尬,这时,公皙然轻声一笑,向娰苏明行礼道:“公子为家,为国,其心可鉴,有子如此,大人幸甚!”

    娰苏明听罢,浅笑着摆了摆手。

    张循思索良久,问道:“大人,当下可调用的士兵有多少?”

    “不足三十。”

    “那大人手下合适的将领?”

    “合适的?”娰苏明疑问。

    张循清了清嗓子,徐徐说道:“大人,我认为护送越王归国这件事,安保固然重要,但最难的却在于沿途事宜的安排。我估计这一路遣返越王,少不了游街示众吧。”

    “不错。大王要求在沿途的每个城镇进行游街。”娰苏明赞许的点头。

    “本来大人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计划如何在长邑对付李子达,但现在事发突然,大人却难以计划了。”

    “是啊,这就是最大的难处。”

    “但凡事都有弊有利,依在下所见,吴王的临时决定反倒是帮了大人。”

    “哦?此话怎讲?”娰苏明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张循顿了顿,说道:“李子达肯定知道郡尉大人负责押送一事,如果按原计划,在下个月押送越王归国,那么当队伍到达长邑县时,李子达必然十分警惕。然而他手握二老,只要拼死要挟,大人恐怕难有上全之策。”

    “的确,我昨晚一直在思考应该如何应付,可始终想不出对策。”娰苏明点头道。

    “现在大人没有时间计划,而李子达就更没有了,他甚至还不知道越王归期已经改成今天了吧?”张循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李子达还不知道。”

    “那大人如果能够找一个合适的将领护送越王,到了长邑,李子达就很有可能全无防备。”

    “哦……张先生的意思是找一个看起来与我鲜有往来,非亲非故的将领来做这件事,对么?”娰苏明恍然大悟道。

    “大人英明。”张循行礼道。

    听到这里,和予对张循的谋略赞赏不已,他兴奋的说道:“等到了长邑,只要那个将领告诉李子达,大王临时命令他来护送越王,李子达便会放松警惕,然后我们偷偷救出爷爷奶奶就行了。”

    “公子聪慧。”张循赞许道。

    “父亲!孩儿请命随行!”和予向娰苏明请命道。

    “不行!”娰苏明斥责道。

    “父亲说过,少年须磨练才能成才,那为何不同意我随行?”

    “此事不必再说了,你下去吧。”娰苏明态度坚决。

    和予仍想争取,但又没有办法,只能郁闷的不再言语。

    随后,娰苏明向公皙然和张循行礼道:“二位先生,苏明难以启齿,但此事仍必须二位先生相助。”

    公皙然回礼,说道:“大人放心,这本来也是我们二人未尽之事,自然应该全力以赴,我与小循自会随行。”

    “有二位先生出谋划策,随机应变,我才能放心。”娰苏明点头道。

    “承蒙大人信任,我二人这就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有劳!”

    张循和公皙然收拾好行李,带着冬牙来带府前,此时娰苏明正在检阅士兵,一个身材魁梧、身着甲胄的将领站在阵前。

    娰苏明见到二人,便向二人介绍道:“二位先生,这位是本次护送任务的将领——季武。”

    “季武见过二位先生!”季武声如洪钟,气势不凡。

    “见过将军。”公皙然和张循回礼。

    随后,娰苏明对季武训令,“季武,你听着,这一路须多向两位先生请教。切记不可透露你我相识,不可猛撞行事,务必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喏!季武遵命!”

    这时,和予拉着霜荼来到府前送行。霜荼眉头轻蹙,显得有些伤心。

    众人一番道别之后,娰苏明率先上马,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接越王了。”

    娰苏明带着公皙然等人来到集市口,只见这里人山人海,姑苏百姓们都在等着看越王。

    不一会儿,一行人押送着越王夫妻从远处走来,只见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们弯着腰,用佝偻的身躯扛起硕大的枷锁。枷锁上拴着粗大的铁链,铁链震颤着,伴随着二人沉重的脚步哗哗作响。

    人群沸腾了,他们向越王身上狠狠的砸土坷垃和烂菜叶,越王夫妻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走着,任由众人羞辱。

    行至集市口,娰苏明与押送人员办理了交接,随后将文书和一块符节交予季武,“交接已经办妥,你收好文书、符节,这便启程吧。”

    这时,半蹲在一边的越王突然缓缓抬起头,侧着眼睛看了一眼娰苏明,冷笑了一下,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堂弟,多年不见了。”

    娰苏明也转过头去,看着浑身污秽,须发斑白的越王,沉默片刻,说道:“是啊,多年不见了。”

    “堂弟送我,那我可还有活路?”

    娰苏明沉默许久,说道:“越王好自为之吧。”
………………………………

第二十六章 月刃

    望着哈娜正在远去的身影,姬政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是呆呆的伫立在原地,他的内心一片冰封,就连朝日的暖阳也无法融化他内心的寒冰。

    “姬先生。”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姬政下意识的转身抽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恰停在那人咽喉前。

    “渠扶?哼,你是来追哈娜小姐的?”姬政说罢,将炎炽剑向上一挑,紧紧贴住渠扶的下巴。

    “非也。”渠扶捏住剑刃,轻微的摇了摇头。

    姬政见渠扶没有敌意,便收回炎炽剑,然后向云阶的方向瞥了一眼,问道:“有追兵跟来么?”

    “没有,在下并非从云阶追来。”

    “难道还有其他通途?”

    渠扶摇头道:“我已经在此等候一夜了。”

    “哦?”

    “昨日与先生论道之后,我就知道先生与小姐会在晚上出逃,所以傍晚的时候我便出谷等候了。”

    “哼,那你要做什么?想拦截我们么?!哼哼,恐怕你也拦不住!”姬政面露怒色。

    “呵呵,先生该不会忘了你身上还有奇毒未解吧?”

    “自然没忘。”

    “嗯,我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先生送药的。”渠扶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递给姬政,接着说道:“这里面有四丸解药,每日一丸,连续四天就可以彻底解毒。只是药引所需要的草药太多,无法带给先生,因此,解毒的过程中,先生可能还要忍受不少痛苦。”

    姬政迟疑的接过解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姬先生,您是值得托付之人。这一点,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我家小姐是真心喜欢先生的,请先生一定要照顾好我家小姐,拜托了!”渠扶说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姬政深深行礼。

    “先生快请起!”姬政赶忙上前扶起渠扶。

    渠扶转身走了几步,从林子里牵出两匹骏马,连同一个行囊一起交予姬政,“姬先生,这里面有一些黄金,足够先生小姐数年衣食无忧。马匹的背囊中装有水袋和干粮,足够三日饮食。另外,还有一些小姐最喜爱的香料,在下也装了一些,还有……”渠扶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为了不让姬政看到自己的泪目,他抬头望向已经升起的太阳,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说道:“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一定让我知道,我必定倾尽全力相助。”

    “渠扶先生……”

    想到之前对渠扶的态度,姬政感到有些愧疚,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他的一些想法姬政并不能苟同,但此时姬政却对他肃然起敬。或许,很多时候自己之所以能够快意恩仇,无非是因为背负的东西太少罢了。

    姬政走到渠扶身边,把手绕到他后背,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渠扶先生,多谢了!”

    渠扶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还有机会,在下真希望能继续服侍小姐。”

    “渠扶先生……既然如此,为何不与我们一同离开。”

    渠扶摇了摇头,“姬先生,在下自有难处,还请不要强求。敢问先生,欲带我家小姐去往何处?”

    姬政思考了片刻,不太确定的说道:“或许是姑苏吧,我兄长和小弟可能会在那里。”

    听到姑苏这个字眼,渠扶眼神突然敏锐起来,他试探的问道:“先生,未来是否打算效忠吴国?”

    “不知,不过至少不会再回到越国。”

    “先生应该知道,吴越之间必有一战。”

    “你说的没错,越国一直都在准备。”

    “那姬先生觉得谁会赢?”

    “吴国国力强盛,胜越国百倍,不知渠扶先生有没有读过《孙子兵法》,里面讲道,战争并非只靠勇武好斗,更是靠国力,靠经济。”

    “姬先生所言不错,但孙子更是讲到,战争胜负首先取决于势,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呵呵,渠扶先生之前跟我提过这个。渠扶先生是想说,周室衰弱、诸侯称霸是大势所趋,对吧?”

    渠扶摇了摇头,说道:“姬先生,诸侯称霸是不是大势,您其实很清楚,可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在下想说的只是这吴越之争,究竟哪一方顺势,哪一方逆势。”

    “哦?怎讲?”

    “姬先生可知为何吴王不杀越王,还要放越王回国?”渠扶问道。

    “为何?”

    “世人都说是因为吴王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其实不然,在渠扶看来,吴王所求的只不过是臣服,而非吞并,这种守旧的政治策略就是逆势而为!”

    姬政一时无言以对,或许渠扶所说的也有些道理。

    渠扶从怀中拿出一支精美的铁质匕首,拿到姬政面前,说道:“姬先生,可还记得你我二人关于铁剑和青铜剑优劣的讨论?”

    “嗯。”

    “这把匕首名为‘月刃’,是我穷极月氏一族的冶铁技术和华夏匠人的才能所制作的极品,请先生收下。”

    “这……”姬政有些犹豫。

    “先生不要推脱。”渠扶将月刃塞进姬政手中,继续说道:“哈娜小姐不肯说出月氏族锻造技术的精髓,我就只能根据月氏族零星的记载探索方法。现在工艺还不成熟,如果要解决生锈的问题,就不能保证兵刃的强度;如果强度够了,又容易生锈;要想同时保证抗锈和强度,就只能做成匕首。不过,这只匕首堪称世间最强,绝无任何短刃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现在,我还在不断的研究工艺方法,相信不久的将来,在下一定可以锻造出真正强大的流铁剑。”

    姬政将月刃从鞘中拔出,对着晨光端详,只见这月刃寒光熠熠,仿佛冻住了利刃上的光华,斩断了拂过的微风。

    “果然是好兵刃!”姬政不禁赞叹道。

    “先生,天下大势不是个人可以左右,只有顺应大势,才能有所作为,还望先生好自为之!”

    姬政点了点头,收下月刃,翻身上马,在马上向渠扶行礼,然后追着哈娜飞奔而去。

    正午,阳光直射在河谷,水下的卵石随波摇曳,河谷两侧山峰耸立,裸露的巨石中钻出几株不知名的草木。鹰隼从天空划过,笔直的轨迹将狭窄的天空切割开来,它尖锐的鸣叫在谷中回荡,糅合着溪水的流淌声,吹奏出静谧的萧笙。

    踏着河边的卵石,两人一前一后驭马缓行。

    “哈娜小姐,可否原谅在下。”姬政驭马在后,向哈娜问道,这声音不大,却在谷中久久回荡。

    哈娜仍是不理睬姬政,骑着马在前面慢慢走着。

    姬政无奈,只能继续跟在后面。从姬政告别渠扶,追上哈娜到现在,两个人已经这样走了一上午了。这一路姬政一直在跟哈娜解释、道歉,可哈娜就是生着闷气,对姬政不理不睬。

    突然,一条水蛇从溪中探出,猛地窜到哈娜的马前。马匹受惊,嘶叫一声,发狂的飞奔起来,哈娜试图稳住马匹,可是马根本不受控制,只是狂奔不休。

    眼看哈娜随时有坠马的危险,姬政快马扬鞭,拼命的追了上去。当两匹马齐平时,姬政抓住时机,侧身一探,奋力抓住了哈娜的缰绳。

    “抓紧,千万别松手!”

    姬政大喊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肚,他双手各抓紧一条缰绳,手臂紧绷,青筋暴起,拼尽全力去平息马匹的狂躁。剧烈的颠簸险些将他甩出,两条缰绳回馈的力量拉扯着肌肉,几乎要将他撕开。姬政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烧,剧烈的疼痛冲击着神经,他咬紧牙关,坚持着,抗争着。

    由于没有药引,解毒的过程中姬政本就十分虚弱,现在他又全力爆发,整个人几乎到达了极限。渐渐的,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畔开始安静,脑中开始空白,他机械的抓住缰绳,下意识的控制着平衡,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哈娜小姐。

    两匹马狂奔了四里地,才终于在水畔平静下来,哈娜累得筋疲力尽,趴在马上喘息着。而这时,姬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像块木头一样,扑通一下从马上掉落在溪水中。

    “姬政!”哈娜大吃一惊,赶紧翻身下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姬政从水里拖出来。她让姬政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试图让姬政能稍微舒适一些。

    “姬政?你怎么了?”

    姬政有气无力的呢喃着:“没事……没事……”。

    “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姬政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言语。

    “你吃解药了么?!”

    姬政点了点头说:“吃了……”

    “那怎么还这么虚弱?”

    “应该是……没有药引……的缘故。”

    “怎么办,那怎么办?”哈娜焦急的皱着眉。

    “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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