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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吃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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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秦来说,这些人都和牲畜差不多。
  死了也不会有人来追究结果。
  根据咸阳的命令,必须在今年入冬之前,将这条商洛通往宛城的驰道彻底修通,如果延误工期,从负责的少府内吏到地方郡县的官员都会被严厉惩罚,而所有奴隶更是直接就会全部杀死。
  在如此严苛的律令之下,从上到下就没有任何人敢同情和帮助这些奴隶,只能不断的鞭笞催促和没日没夜的拼命压榨。
  在别人死和自己死之间,没有人会犯二,何况只是一群齐国降奴。
  几匹快马顺着修建的武关驰道一路往西,在躲避了几次暴雨和山洪之后,足足用了十天时间才终于走到商洛。
  而商洛通往咸阳的驰道在几年前早已修通。
  “到达商洛之后,路途通畅,只需一天就能返回咸阳了!”
  说话之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相老成敦厚,旁边一匹枣红大马,上面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布裙的少女,腰悬短剑,长得非常俊俏,不过脸色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看着少女的情绪不太高,中年人忍不住叹口气说:“小月,不要怪柳叔多嘴,你已经长大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你爹爹公务繁忙,这次让我送你回咸阳,一路上该玩的也玩了,该看的也看了,到了这里不要再任性了,不然下次再有任何差池柳叔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了!”少女嘟着嘴回答。
  “那就好,进城休息一下,今日务必赶到蓝田县城,明早回咸阳!”中年人一夹马腹往城门走去,三个虎背熊腰的兵卒和少女也赶紧跟上。
  到了这里,除开少女之外,几乎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行来,可以说费尽周折,好几次都差点儿出了意外,甚至一次被暴雨堵在一处路基塌方的地方足足等了两天,一匹驼载货物的健马更是失蹄跌入汹涌的河水之中。
  ……
  八百里秦川腹地,有一座大城,渭水穿南,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
  这里便是大秦国都,自然又是另一番气象。
  城墙高足有十丈,全部都是由巨大的青石构建而成,浑然一体如同一头黑色猛虎俯卧在渭水河畔。
  四座城门阔足有十丈,顶上城楼巍峨耸立,城墙之上垛口密集,旌旗招展,在初晨的阳光下猎猎飘荡。
  虽然还只有八九点钟的样子,但四门处人流进出如泉水流淌,城内纵横数条大街,宽阔平坦车水马龙,大街两边具都是木石结构式的民居和馆舍,高檐厚墙林立交错,与其他郡城县城比起来,一砖一瓦都显得气势磅礴厚重无比。
  大街上除开如织的人流之外,时不时还有牛车辘辘而过,更有高头大马疾驰,行人之中,无数操着各种口音的商贾来回驱货而行,也有许多装束各异,宽袖大袍,鹅冠高耸的儒生或方士带着大票的弟子招摇过市,所过之处人群沸腾,喧哗四起。
  “快看快看,今日又有哪家名士接受始皇帝召见?”
  “何用猜测,前日已经见过,此乃前大齐稷下学宫大名士驺子门徒管重楼也,此人善辩阴阳,宣扬五德之论,深得陛下喜爱,听闻今日要在朝堂与孔孟派儒生孔凡一辩高下!”
  “某恨也!五德轮回之说如今甚嚣尘上,唯有道儒两家可与之抗衡,我等些微小学不入皇帝耳目,何日才能有机会踏足朝堂之上与他人教辩一二!”
  “哼,踏足朝堂又如何,自周王迁都,法家便逐渐势起,诸国皆以管仲子产法理治国,大秦便是以商鞅之变革而逐渐图新崛起,如今法家门徒李斯势大,位居丞相,独推一家之理,驺子门徒如何?孔孟学派又如何,终不得出头之日也,何况如今始皇陛下已经横扫六荒八合,岂会再宣扬五德轮回之说,如若信奉天道轮回之理,又何来万事基业,管重楼如此高调跋扈,此乃自取死路也!”
  “慎言,慎言,我等静观其变。”
  “如今之咸阳,诸派林立,道场四起,讲学之风一日胜过一日,较量此起彼伏,吾时常心神恐慌,恐怕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大劫将至。”
  “吾也有同样的感受,咸阳不是久居之地,择期离去明哲保身,免得受鱼池之殃。”
  一群人招摇过市,另一群人坐在街边一栋木屋凉舍二楼临窗交谈,一个个是面色凝重,有人满脸嫉妒,有人眼色清冷,还有人神情激动,所有人情绪尽皆不同。
  “诸位,莫要谈论这些,不知各位可曾听说陛下意图巡游东南之事乎?”一个中年文士离开窗户坐到一个矮榻之上喝着茶水说。
  “此事咸阳满城已经尽知,有何好谈的?”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文士也坐了下来。
  “呵呵,我只是近日听闻另一件事而已!”
  “付安兄听说什么了?”站在窗口的几个人都回过头来。
  在这个年代,各种消息传递缓慢,中国虽然统一,但如果一个消息比如要从杭州传到咸阳,起码得一个多月,而且还只能得到一个非常模糊的大致消息,而且一路一路从沿途城市传来,口口相传之下事情的真相早已面目全非。


第91章 道听途说
  “我几日前路过洛阳,与当地名士探讨河图洛书之时,听闻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因为未知其真伪,所以一直未曾提及!”这个叫付安的文士笑着说。
  这一说,马上几个人都来了兴趣,一起在周围几个矮榻上盘坐下来连声催促:“付安兄别卖关子了,我们最近都未曾出过都城,有何消息说来听听,如此炎热天气无处可去,也好让我等解解闷!”
  “呵呵,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害怕说出来引起他人猜忌惹来麻烦!”付安摇着头似乎不愿意说。
  “何来麻烦,这里只有我等几个人朝夕相处,如若真的有悱恻之意,定然不会说出去与他人知晓,快快道来,切莫隐瞒!”
  “不错不错,快快讲来,如若果真是匪夷所思,我等也好推测一番度过这难熬的时光!”
  “丘乘兄正解,付安兄快讲,晚上吾做东主,请你去流觞园快乐一番!”
  “哈哈,吾也早有此意,听闻流觞园今日又来了几个吴越之地的俊俏小娘子,晚上正好去寻欢作乐也!”
  “正是正是!”
  “同去同去!”
  一说到流觞园和俊俏小娘子,顿时一群有文化的中年流氓都兴趣盎然起来,连声催促之下,付安支支吾吾之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再继续卖关子,扇着蒲扇放低声音,一脸神秘的说:“诸位不知道,那个消息说出来,几乎把我唬得方寸大乱,是在是骇人听闻也……”
  几个文士都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
  “听说在南阳郡府,半个月前有列子门徒言说在伏牛山中遇到一位仙家弟子,并且传下制售仙茶之术!”
  “怎么可能?”一群人顿时哗然,脸上皆是露出不信的神色。
  “你们看看,果然不信吧!”付安摇摇头苦笑,“当初我也不信,因此我特意在洛阳多呆了两天,四处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少,而且皆都言之凿凿,不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晰明白,更是有人在宛城南阳学院中的品仙茶会上以逾两千钱之资竞购得到一筒仙茶……”
  “两千钱?”一群人再次大惊失色。
  “不错!而且这还是最低最低的价格!”付安点点头继续说,“根据他们言谈中提到,当时在品仙茶会上,南阳诸多名士为了竞得七筒仙茶,尽皆撕破脸皮差点儿大打出手,南阳名士、以虚华言论著称的名学前辈宫道虔更是差点儿被南阳学院的副院主封子安用茶杯打破了面皮,传言争夺异常激烈,最后七筒仙茶虽然各有所归,但听闻后续更是匪夷所思。”
  讲到这里,付安又开始卖关子,停歇来喝水摇扇。
  “快讲快讲,后续如何?”几个人急的连番催促,其中一个更是呼喝木舍的主人端来几盘果脯点心放在付安面前。
  付安拈起一块果脯放进嘴里嚼了几下满意的说:“诸位皆知,南阳乃是我大秦铜铁交易重地,始皇陛下迁六国铁商聚集南阳,如今那里铜铁作坊密若鱼鳞,富豪不可尽数,那些未曾谋面品仙茶会之盐铁富商追逐竞得仙茶者,虽千金欲求一两而不可得也!”
  “千金一两?”闻着再次发出一阵惊呼感叹。
  “不错,而且还买不到!”付安点头。
  “如若这些传闻是真,看来此茶果然有神效也,不然也不会引出如此轩然大波,只是我们没有仙缘福分得尝一二!”一个文士揪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黑须怅然若失。
  “青墨兄不必恻怀,拢共只有七筒,一筒想来也不会过斤,偌大的南阳郡数百名士都不够分,焉能落到我等头上。”
  “说的是,既然仙茶闹的南阳郡如此动荡,付安兄可曾了解此仙茶到底有何神奇之效?”另一个文士不甘心的问。
  “听品仙茶会上那贵虚学派的虞姓方士说,仙家弟子曾言,此茶内藏人生三味,入口苦涩,回味甘甜,齿颊留香,对应于人之精气神,饮之能解三味,这位列子门徒还曾言,现在之所以无人成仙得道,实乃三味混杂,只有长饮此茶才能涤净神魂……”
  付安惬意的一边吃着果脯摇着蒲扇,花了十多分钟把从洛阳道听途说而来的品仙茶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听的凉舍中的几个文士目瞪口呆,一个个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赶去南阳看个究竟,去尝尝那紫云仙茶,去品味其中的人生三味来化解如今羁留咸阳而抑郁不得志的情怀。
  “诸位可能还有所不知,当日那品仙茶会上还有一筒仙茶听说竟然是落在我咸阳城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娘子手中!”
  “还有此事?”一群人尽皆激动莫名。
  “如若此事为真,这几日说不定咸阳城中也将风起云涌也,或许我等有机会一见仙茶真面目,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小娘子能够获邀进入南阳学院的品仙茶会?”
  “想来必然是名士高徒,不然十三四岁何以敢和南阳诸多名士同席畅论,而且还能竞得仙茶?”
  “唔,甚是期待啊!”
  “的确,吾也很是期待,听说那位小娘子自称是鱼粱公门徒,以一枚价值二十镒金的玉佩换购而得,按理说品仙茶会都过去了半月有余,那位小娘子应该返回咸阳了才对……”付安捋着胡须一脸思索状。
  “鱼粱公,我知道,听闻与当朝左相李斯乃是同门师兄弟,此时就居住在城南渭河畔,在那里开馆讲学!”
  “如此还等什么?我等前去一问便知!”一个人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不错,天气炎热无聊,无论真伪去打探一番也无妨!”
  “鱼粱公乃是当朝名士,必不会拒绝我等!”
  “此言大善,我等同去!”
  呼呼啦啦间,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正冠的正冠,束袍的束袍,然后结伴下楼,就在凉舍雇了一辆破旧的牛车,顶着大太阳听着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往城南而去。
  ……


第92章 咸阳名士
  时间一晃已经是上午巳时,约莫后世十点过了。
  几匹快马喘着粗气从东南大道疾驰而来,很快穿过城门进入咸阳城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然后七拐八拐穿街走巷,最后停在城西一处深宅大院前面。
  “柳叔和三娘归来了!”门口两个身穿整齐灰白粗麻布衣的健仆立刻迎了上来,另一个则赶紧转身进去通报。
  几个人翻身下马之后直接就急匆匆走进大门,两个健仆则牵着几匹马去马厩洗刷喂粮。
  “咦,果然是小妹和柳叔回来了!”几个人刚踏进前院,一个二十左右长相英俊的青年穿着一身藏青色紧身窄袖的武服从内间匆匆而出,看见几人赶紧惊喜的打招呼。
  “见过二公子!”中年人和三个兵卒赶紧抱拳行礼。
  “免礼……”青年抬手还没来得及说完话,蓝裙少女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一个包裹紧绷着小脸从他旁边直接跑进了内院。
  “柳叔,三妹这是为何?”青年的手伸在空中愣了半天。
  中年人苦笑一下说:“二公子,三娘在雉县差点儿惹下大祸,老爷吩咐我把她送回来,一路暴雨泥泞难行,足足拖延了十日!”
  “那你们也赶紧去洗漱歇息一下,我自己去问问!”青年说完转身返回内院。
  “娘~我在雉县遇到一个山野刁民,他不光打我屁股,还把大兄送我的宝剑抢去修茅厕,爹爹不管我,也不为我做主,呜呜……”
  青年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少女的哭嚷,英俊的脸上顿时冒出几条黑线。
  房间里,蓝裙少女此时正趴在一个中年美妇的怀里撒娇哭闹。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等你大兄回来,我让他去帮你报仇!”中年美妇搂着少女心肝宝贝的连声安慰。
  “娘,你还如此宠溺她,我刚才可是听柳叔说,小妹在雉县差点儿惹下大祸!”青年大步走进房间说。
  “哼,什么大祸,只不过用马鞭抽了一个民夫而已,那些民夫便胆小如鼠四处逃窜……”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不光青年的脸白了,中年美妇的脸也白了。
  “唉,月儿啊,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找个夫君嫁了!”美妇看着女儿还带着仆仆风尘的小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爹爹上次离开咸阳之时便和我说起过这件事,欲与中车府令赵家结为姻亲,其四子赵柘年岁十八,正好与你般配……”
  “娘,我不嫁人!”少女跳起来嚷嚷。
  “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此事你爹爹早已拜托你大伯父与赵府令提过,他也同意这门亲事,而且近日听闻赵柘已经入职户郎,你嫁给他,将来地位必然不会低贱,嫁过去之后相夫教子,切不可刁蛮任性,堕了我江家名声……”
  “不嫁不嫁,那赵柘我见过,长得寒碜不说,还整日斗鸡走狗蹴鞠投壶花天酒地搂着小娘子亲嘴调戏,我见之就生气!”少女急的脸色也白了。
  “娘,小妹刚回来,这件事还是稍后在计议,何况即便是小妹要嫁,也得等到父亲大人回来才行!”青年心里略有不忍,赶紧在旁边说。
  “也罢,月儿,你先去梳洗一番,等晚些时候去拜见祖母和大伯以及诸位婶娘、兄长!”美妇无奈的点点头。
  “哼,我就知道你们为了给江家找靠山才急着把我嫁出去!”少女瘪着嘴狠狠而去。
  “星儿,你近日看好月儿,且莫让她又跑出去调皮惹祸!”美妇叹口气在凉榻上缓缓坐下。
  “是!”青年苦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
  咸阳城南外,一条大河波光粼粼绕城而过。
  大片大片的农田阡陌纵横,金色的麦浪随风起伏,在阳光下看起来若遍地黄金。
  一栋栋木石结构的茅草民居点缀其间,构成一个个村落,鸡犬之声相闻。
  此时正是夏粮已经半青不黄,距离成熟已经不远,无数农夫正在田间顶着炎炎烈日劳作。
  而在渭河边上一片树木青葱的河湾处,有一座占地七八亩的庄园隐居其中,里面的建筑大多是木石结构,中央一座木楼高约十米,上下两层,虽然屋顶还是盖着茅草,但却若鹤立鸡群一般,看起来高大巍峨。
  而在这座木楼的二楼之上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挨着摆满了低矮的木案,案上堆着一卷卷发黄的竹简,同时也摆放着毛笔和碳墨,一群身穿单薄细麻灰布长衫的年轻学子正跪坐在蒲垫上,听着前方凉榻上一个白须老者展开竹简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读着诗经。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
  “哞~”
  伴随着老牛的叫声,一辆老旧的牛车吱吱呀呀沿着颠簸的土路穿过树林间的小路而来,很快就进入了庄园之中。
  二楼靠窗的学子顿时纷纷扭头自往下看,就看见牛车上跳了下来五六个中年文士,一个个整理衣冠之后往木楼走了过来。
  台上读书的老者微微一皱眉头停止了朗读,放下手中的竹简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往下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高了。
  “尔等自行熟读本篇,吾去见客!”
  老者说完之后拈着长须慢慢踱出房间下楼,然后正好遇上一群进来的中年文士。
  “琅琊后学付安拜见鱼粱公!”
  “河东后学丘乘拜见鱼粱公!”
  ……
  看见老者,一群中年文士纷纷拱手弯腰施礼。
  “原来是几位咸阳名士,老朽失迎了!”老者也拱手回礼,脸上却并无半分喜色。
  老头儿名叫安鱼粱,师承荀况,与当今大秦左相李斯乃是同门师兄弟,不过不喜入朝为仕,而且因为李斯逐渐势大,在朝野推行越来越严苛的法令,民夫商贾乃至百官将卒皆都有所不满,安鱼粱也感觉李斯推行的法家理念越来越偏执狠辣,因此更加不愿意掺和朝堂之事,每天就隐居在渭河之畔教授学子,平日主要教一些先秦时期的经史子集和治国之理,陶冶性情过的淡泊安然。
  而眼前这六位中年文士,小的三十有余,大的四旬已过,在咸阳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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