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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府天)-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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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本打算倘若裴舒同自己家里也收拾不清楚,那就把刚刚自己亲手救下的孩子带走,眼不见心不烦,也省得被乌七八糟的家里环境给拖累了,而今裴舒同既然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他面色稍霁,便点点头答应做这个见证。就在杜士仪也欣然点头的时候,就只听外间传来了一声悲呼。

“裴郎,阿兄,你们就真的这般狠心?”

见乳媪扶着面色惨白的顾八娘进了门,杜士仪再看那一双郎舅,裴舒同垂下眼睑不出声,而顾佑则是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若是记得当初出嫁之时,爷娘的告诫,兄弟姐妹们的提醒,何至于闹出今天这种事?你私心太重,事后更想着灭口,如此胸襟,就算叔德能够覆水重收,顾氏又怎敢将你留在裴家为主妇?若是你想得开,便好好调养身体,把孩子安安稳稳生下来,将来顾氏自会待你一如其余大归的女儿。”

眼见兄长毫不松口,丈夫却不吭声,顾八娘终于完全绝望了下来,甚至当外间有人进来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而身边那乳媪什么时候松开手,什么时候被人堵住嘴拖了出去,她也完全无知无觉,竟是形同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架出了门。

这时候,方才有一个侍童引着一个大夫进门,向众人行过礼后,快步到长榻边微微眯起眼睛诊了脉,又小心翼翼掀起锦被查看了孩子身上的情形,取出针具施了几针,最后便长长舒了一口气:“万幸万幸,总算是救治及时没有大碍,只要开一帖防治伤寒的帖子,静心休养几天再看看有无其他杂症,应该就无碍了。”

话虽如此,经历了刚刚这番变故,裴舒同着实难以释然,勉强对那大夫点头称谢,令侍童带了人下去开具药方结算诊金之后,他来到长榻边,见儿子已经沉沉睡去,他就歉意地站起身来,再次长揖说道:“今日我心绪已乱,着实不知道再说什么,还请杜侍御和裴御史将住处告知于我,来日我亲自登门谢罪,届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宁也知道今日不适合留下再谈正事,当即点头答应,遂和杜士仪一同转身出了书斋。然而,还不等他们出了裴宅大门,后头却有人扬声呼唤,两人转头一看,却只见是顾佑。刚刚在顾八娘面前尚且还冷静淡然的顾佑,这时候却是面色黯然沮丧,到两人面前时便拱了拱手。

“杜侍御,裴御史,若早知道二位今日造访裴宅,我本该早些赶回来一同拜见的,奈何此事突然,我实在措手不及,只能来日再拜见了。今日之事,万望二位为我顾氏稍稍遮羞,我在此拜谢了!”

“我和裴御史都不是多口之人,顾郎君不必担心。”

得到了杜士仪如此答复,尽管顾佑依稀觉得仿佛见过对方,但此刻最要紧的是尽快把今日之事告知家中亲长,因而顾佑也不及多说,再三道谢之后便匆匆出了门。而等到杜士仪和裴宁上马回到了客舍,想到今日这一场变故,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真是何苦来由!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清早,杜士仪就接到了吴琦的拜帖。见上头落款谦恭,又从赤毕口中得知吴琦双目血丝密布,显然一整个晚上没睡好,他不禁莞尔,当即吩咐把人请了进来。见吴琦匆匆进来之后,咬咬牙便一撩袍角长跪在地,他便对身旁侍立的陈宝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眼疾手快地上前把人搀扶了起来。等到陈宝儿回到身边站定,杜士仪却也不提一个坐字,只是轻轻扬了扬下巴。

“旧事就不必重提了。”

吴琦闻言松了一口大气,但心情仍然有些忐忑。如果不是为了旧事,他如今不过客居苏州,又能为杜士仪做什么?

“你不是买了几百亩地种茶么?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此来既是重修过吴氏祠堂,又在苏州吴氏之中颇有好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妨让这些人家也都跟着一道种茶?”杜士仪见吴琦满脸茫然,他就加重了语气说道,“蜀茶之利,你自然是最知情的,否则不会一到苏州不买别的田地,只是一心种茶,既如此,何妨让别人也尝到茶叶之利?”

吴琦这才明白,杜士仪叫了自己来,竟是真的要他推广种茶!相比他预想之中的那些可能,这是对他有利无害的,唯一的小小妨害兴许就是要和别人分享茶利。可是,相较于杜士仪秋后算账的后果,这是他完全力所能及,也能够弥补前过的事,他只稍稍一想就重重点了点头。

“杜侍御既然如此说,那我一定尽力而为!”

既然吴琦满口答应,杜士仪接下来无非是对他挑明了种种茶引司的扶持措施,从倘若没有销路,茶引司负责组织商人以指导价统购,到提供各种种植辅导,再到提供茶叶品质管理等等各种规范,一个个名词把吴琦说得眼睛圆瞪,只有倾听点头的份,最后告辞出门时仍有些迷迷糊糊的。

而吴琦一走,杜士仪便笑看着身旁的陈宝儿道:“又都记下来了?”

“应该……不差。”

用心而不是用笔记录的记室当久了,陈宝儿也觉得驾轻就熟,即便是每天整理这些东西,甚至于晚上要写的日记,他写起来也越来越容易,往日那些读书读史时不甚明白的道理,如今也有渐渐豁然贯通的感觉。现如今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杜士仪让自己当这个记室的用心良苦,要知道,比起闭门读书来,这些经验要宝贵千倍万倍。

“等我们离开苏州的时候,兴许你就会多一个师弟了。”杜士仪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见陈宝儿眼睛大亮,追问他是否又要收弟子,他却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是你三师伯。他今天救了人,又大发善心打算收个徒弟,和我当年遇见你的情形虽有差别,可也差不了多少!”

果然,就在这一天傍晚,裴舒同和顾佑这一对郎舅就联袂造访。前者固然又是好一番千恩万谢,后者却在拜谢之后,又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另一句话。

“杜侍御和裴御史既然是从蜀中来,可知道有蜀地之人于我江南买地种茶,除此之外,还在种植一种名曰木棉的东西么?”

☆、493。第493章敬老的妙处

在蜀地是雷厉风行推行茶引,而在淮南乃至江南,杜士仪最重要的任务却和当年宇文融这个劝农使做的类似,那就是——劝茶。

否则,连茶田都没有多少亩,那一年能发出去多少茶引茶由,收得了多少钱?天子在乎的是茶利,可不在乎茶事的发展究竟是什么情况!

劝茶这种事,从蜀中来,如今客居吴地的吴琦自然有足够的经验和发言权,只要他肯劝说,散居苏州各地的吴氏族人必定会为之心动。而在杜士仪原本的设想中,和裴宁同姓的裴舒同既然也货卖茶叶,若能在此事上发挥作用,此次他和裴宁的江南之行必然能够大有效用。谁知道,他和裴宁阴差阳错旁观了裴舒同那难以启齿的家事,和裴顾两家也就有了些因缘,而顾佑找上门之后,更是直截了当问出了另一个直中靶心的问题。

“自然知道。”

杜士仪并没有支支吾吾推说不知,而是直截了当回答了这四个字,这让原本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探问个究竟的顾佑有些意外。

而裴舒同也听说过近来从越州、杭州、湖州一直到润州,各地都有人大手笔地购入相当数量的田地。从那些不适宜种稻子的山地,到那些对种稻子来说相对干燥的旱地,林林总总的成交量,据说远远超过数万亩。此时杜士仪说竟然知情,就连他也一时忘了来意,瞪大了眼睛问道:“杜侍御竟知道此事内情么?”

“说不上什么内情。只是蜀地益州的几家大户,想在江南种植从西域引来的木棉。当然,除了木棉之外,蜀茶如今红红火火,而江南气候和蜀地一样潮湿温暖,所以眼看蜀茶供不应求,他们也就自然想到来江南看看可有合适种植茶叶的田地了。”

杜士仪说得简单,可顾佑也好,裴舒同也好,都不是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尤其顾佑回去老宅和父亲商议之后,得知新来的山阴尉就是蜀中益州崔氏的人,而富阳县丞也是蜀中益州人,联想到蜀中来人购置田地,他怎不警醒?

此时听到杜士仪这话,他就肃然一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杜侍御既然如此说,如今在江南各地置产的这些蜀中人士,竟然是相识的?如若如此,可否劳烦杜侍御帮忙引见一二?因叔德之故,顾家这些年已经渐渐种茶,只是野茶移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今顾氏也有颇多山地荒废闲置,如若可能,想向蜀人讨教种茶之道。至于木棉之物,我也着实好奇得很。“

别人来问,自然比自己去推销来得简单方便。杜士仪想了想便笑着说道:“宝儿,将我的名帖给顾郎君。”

见陈宝儿双手捧了一张自己的名帖过去,顾佑慌忙恭敬地接下,他就解释道:“你若是知道这些蜀人居处,不妨持帖去拜访。不过,如今我已经离任成都令,却也不知道他们还是否念得旧情。”

“杜侍御在蜀中经年,早闻听上下赞口不绝,想必蜀人一见名帖必定肃然起敬。”顾佑笑着恭维了一句,将名帖贴身收好,这才看了裴舒同一眼,正色说道,“我已经向家父禀报了此事,家父已经派了身边几位得力的媪妇来服侍八娘,而大郎的身体也已经颇有好转。承蒙叔德宽宏,已经原谅了我……”

“本不是顾兄之错,怎是我宽宏?”裴舒同之前在急怒和失望之下,对裴宁和杜士仪说出了要南归襄阳,甚至打算把产业田地一块处置了,半卖半送给顾氏,这几天和顾佑剖心置腹地谈过,也不禁感到自己是有些冲动了。可是,顾佑固然亲口说出让顾八娘大归,他也承诺不再续弦,将来顾八娘所出无论是男是女,还可以精心找一个乳媪,挑选好婢女照应,可长子裴景经历了这种事,即便孩子兴许不会记恨此事,可和异母弟妹又能如何相处?

裴宁之前的那个提议,如今看来,不但是缓解那困局的唯一办法,也是为了孩子前途计的最好办法!

因此摇了摇头后,他便字斟句酌地问道:“裴御史此前关于犬子的提议,不知道还……”

“前言自然还有效。”

裴宁对于婚姻不抱多少期望,却被杜士仪左一个男弟子,右一个女弟子给勾起了心头那一丝柔软,再加上对于自己亲手救下的那个孩子,他难免会有几分更深的怜意,此刻便想也不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见裴舒同一时大喜过望,他想了想却又提醒道:“虽则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但你却得先问过你家大郎,莫要一厢情愿却伤了孩子的心。”

“那是自然。”裴舒同听到裴宁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答应了,他不禁喜出望外,“裴御史不知道,大郎心心念念都惦记着你的救命之恩,若非大夫让他还要再好好调养几天,他原本今天打算和我一起来登门致谢的……”

知道裴宁说到做到,多半真的会收下这个弟子,杜士仪不禁有些走神,一时想起了已经分别好些日子的王容。在蜀地连过了两个春节,而今这又一个除夕眼看又要在异地他乡过了,他自然很想有佳人在侧陪伴自己。因而,等到这一日裴舒同和顾佑告退离去之后,他便让赤毕去打探打探王容那边的进展,而自己则是又带着卢聪去见了苏州刺史袁盛。

他本来只觉得这位江左袁氏出身的老刺史是个有些意思的妙人,可两三次拜会下来,他就进一步体会到了这种妙处。袁盛性喜音律,尤其擅长于羯鼓,一来二去混熟了,知道他善奏琵琶,拽着他讨论新曲不说,甚至在他托词这琵琶还是从学于裴宁之后,硬是把裴宁也拉上一块兴致勃勃地讨论。结果冷面的裴宁被这位老刺史吓得再不敢登门,只能换成他整日在刺史署听袁盛念叨宫商角徵羽,曲谱记了一箩筐。

而打好了关系,在苏州境内建茶引司,在各处关津要道设置茶关等等,这一应事宜自然进展得很是顺利。而杜士仪带着卢聪从蜀中出来一路东行到了这里,估摸着这位卢氏郎君学得差不多了,这一日便干脆带着其来见袁盛,开门见山挑明了,把此人留下,判苏州茶引司事。

袁盛本是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对待杜士仪和裴宁,打算把茶引司之事敷衍过去算完,可见杜士仪和裴宁颇有尊老之意,杜士仪甚至能够静得下心坐得住,陪他聊了好几天的乐理曲谱,他此刻面对其带过来的人,自然少不得端详了好一阵子。见卢聪态度恭谨,看上去亦是敦厚,他就笑着说道:“由处士征辟为苏州茶引司判官,这也是你的职权。只不过,这位卢郎君既然是雅州卢都督之子,我倒是可以加一把火。”

袁盛说着就微微一笑:“苏州吴县正好有一县尉出缺,判茶引司事只是使职,等他干了一阵子过后,我奏请让他以吴县尉,判茶引司事,这才算是真正有了出身。等时机合适,再应一科制举,如此也就名正言顺了。”

卢聪还是第一次来见袁盛,见其和蔼可亲,给自己的感觉竟然仿若父亲一般,他不禁心头大为感动,慌忙离座而起趋前再拜道:“多谢袁使君提点!”

“什么提点,我这老人说的话你肯听,那就再好不过了!”袁盛对卢聪的这般反应满意到了十分,伸手虚扶了一把,他就对杜士仪笑眯眯地说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杜侍御,你和裴御史都是敬老的人,用的人也是敬老的人!不像那些少年得志便眼睛长在头顶的盛气之辈,只以为我这是老而不死恋栈权位不去,左右看着都不顺眼……”

人老免不了嘴碎,杜士仪和杜思温相处时,都知道以这位朱坡京兆公之料事明晰洞察世情尚且难免如此,更何况袁盛。所以,此刻袁盛又开始絮絮叨叨说那些瞧不起自己的名士,他便含笑听着,不时点头附和上一两句。等到袁盛暗示他有空不妨去拜访拜访陆家,他携了卢聪告辞出来时,他却见卢聪悄悄擦了擦额头,显然在那为了照顾袁盛年老体弱,而特意加了炭盆的屋子里憋出了汗来。

“怎样?”

“袁使君果然和杜侍御说的那样,挺好的。”

倘若不是袁盛只有点儿倚老卖老,但只要尊敬他一些,他就会对你视若自己人,而且这样一位苏州刺史,任期还有整整两年,我怎么会把你留在苏州?

见卢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杜士仪不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嘴里只是勉励了其两句。一出苏州刺史署,他就只见等候在那里的从者之中,竟然还多了一个赤毕,这下子登时喜出望外。而赤毕也知情识趣立时走上前来,长揖行礼后便笑道:“郎君,杨郎君回来了!”

“果然回来了!”

杜士仪想都不想就立刻翻身上马,策马前行两步方才想起不能二话不说就这么撇下卢聪,踌躇片刻就回头说道:“卢郎君,我还有事找杨郎君商量,先立刻赶回去了!”

而卢聪张了张口还没拉得及答话,就只见杜士仪只带着一个赤毕匆匆离去,其他随从倒是都留给了自己。那一刻,他心里头的郁闷就更深了。

这位杜侍御无论人品才学待人接物,全都无可挑剔,怎么就这一点不肯收敛一下?

☆、494。第494章红袖善舞,伊人知心

白衣纶巾,手不释卷,倘若推开房门乍看见这一幕,人人都会以为这只是寻寻常常的读书士子。然而,杜士仪推门进房看到这个熟悉的人影,反手掩上门后,却还不忘插上了门闩,这才快步来到依旧低头看书的王容身边,笑吟吟地挨着她坐了,手却熟门熟路地环上了她的纤腰。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了一个嗔怒的声音。

“每次都这样,我还没嫁给你呢!”

“也差不多该嫁了!”

杜士仪自说自话地回了一句,见她丢下书卷侧头过来,闪亮的双眸中分明也溢出了难以掩饰的想念,他就顺势在那粉颊上轻轻啄了一口,这才笑问道:“怎样?娘子出马,是不是手到擒来?”

“哪有那么容易!”王容有些没好气地把杜士仪推开了些,这才轻声说道,“幸好为了此事,我让人从西域招募了那么些人来,而田陌又对田土的事情有些特殊的天分,最后说是土地含水的问题。总之这种事我实在是不太懂,反倒是纺机之事更加要紧。崔翁他们几个和我商议过,是否干脆悬赏人改造织机,我答应了,而且把赏金从一百贯提高到五百贯。哪怕之前有人提出的改造法子只解决了一小半问题,也给付了五十贯赏金。现如今,整个江南道各地的丝织户中,不少都为了这个而殚精竭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好!”

杜士仪很清楚,中国自古以来其实从来就没有少过发明的勇士,发明的灵感,只是因为有时候并不鼓励这些行为,并没有给这些人足够的嘉奖和荣誉,而敝帚自珍的封闭意识,更是妨碍了有些好东西流传下来,因此除却那些流传千古的大发明,其他很多或小或大的发明,都并没有被受到多少重视。发明他们的工匠抑或者普通平民并没有因此受到奖赏,久而久之,自然大多数人更愿意做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

“不是花你的钱,你自然说好!”

和杜士仪熟稔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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