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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府天)-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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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九,要是当初不是你哄了我去嵩山,没有遇见卢师和大师兄他们,兴许祖母和阿爷这先后过世,我就直接挺不住了……九娘说,我这辈子做得最明智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了你这朋友,否则就没有今天。她一贯说不出好话,可就是这句话我再同意不过了!”崔俭玄说着咧嘴一笑,索性打开酒壶的盖子就这么对着嘴倒了一气,等酒液流得前襟四处都是,他方才眨了眨眼睛道,“所以,阿娘本来让我过了年再动身,可我还是跟着十三娘一块来了!当初听说你们在嵩山那个年过得热热闹闹,我却回家了,这次我陪你和十三娘过年!”

“谁要你陪……”一旁的杜十三娘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见杜士仪和崔俭玄都没注意到,她这才安下心来,小口喝了一口那微甜的醪糟,又打量着杜士仪和崔俭玄,却见杜士仪正没好气地抢夺崔俭玄手中的酒壶,又喝令人打水来服侍洗脸,她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当年他们在嵩山求学的情景,面上不知不觉流露出了欣悦的笑意。

杜士仪倒是瞥见了杜十三娘那真心高兴的笑容,然而,久别重逢虽好,可崔俭玄的这番做派着实让他想到了不少从前的糟糕体验。因而,等到崔俭玄被那冰冷刺骨的井水里拧出来的毛巾给激得浑身一哆嗦,他便重重咳嗽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十三娘已经把赵国夫人和五娘子的话捎给我了。既然你家阿娘阿姊是让我来管管你,你可别打算一到长安就四处闲逛不干正事。虽则正月的省试你是赶不上了,但明年指不定要开制科,再加上还有其他的路子,回头等我去见过你四伯父再做计较。崔氏子弟因为之前的丧事,阔别长安已久,不管你想不想去,四处先冒个头再说。”

不等崔俭玄反对,他便轻声说道:“人走茶凉,人之常情。你四伯父如今谋求起复,你露面多些,人家就会想起当日赵国公来。”

七叔崔韪之虽然已经官任刺史,但不过是中州,而且外官和京官截然不同。眼下的崔氏,只剩下四伯父崔泰之这一根顶梁柱了!

崔俭玄沉默片刻,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杜十三娘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等发现兄长和崔俭玄一块看了过来,她这才有些讪讪地说道:“阿兄,你是没见一路上十一郎君有多固执,崔尚书说的话,他就敢阳奉阴违,我就更不用说了。还是阿兄厉害,一句顶一句,五娘子之前还对我说,十一郎君在家这两年多,她和赵国夫人白头发都愁出来了!”

“你听阿姊胡说!”崔俭玄恼火地叫嚷了一声,又气急败坏地说道,“阿姊那白头发指不定是为了谁熬出来的……”

话一出口,他又陡然醒悟到其中的语病,连忙又干咳一声岔开了话题:“再说了,杜十九可比我年纪小,在嵩山草堂也是我师弟,要说也应该是他听我的。只不过久别重逢我是客,他又当了官,我总得敬他两分……十三娘你可别误会了!”

“我要是听你的,从前到现在,也不知道会闯出多少祸。”杜士仪似笑非笑地刺了崔俭玄一句,见其为之气结,他懒得继续打嘴仗,这才举手示意道,“好了,你也别再逞这口舌之能了。既然是风雪之日赶回来的,又不听人劝一路骑马,先给我回房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其他事情回头再说。等明日之后,有的是需要你出去跑腿的时候。”

“就知道你主意多事情更多!”

嘴上这么说,崔俭玄酒意上来,终于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眼皮子直打架的他支撑着对杜十三娘打了个招呼,这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外走去。而杜士仪目送着他消失在了门外,令人收拾了崔俭玄那一席,等伺候的婢仆退下,他又示意杜十三娘坐到身边来。问过崔氏除服祭礼中的情形,他就低声问道:“赵国夫人和五娘子可提过,崔尚书此次上京所谋何职?”

“五娘子偶尔露出过一句,中书门下自是最佳,然则崔尚书此前守制两年余,前一阵子又病过一场,不敢所谋过高。最有希望的,却还是从前任官多年的尚书省是否有空缺。”说到这里,杜十三娘便笑着打趣道,“怎么,莫非阿兄如今能耐得已经能够涉足这些事情了?”

“你呀,去了一趟东都,也跟着崔十一那家伙不学好,竟然打趣起我来了!”杜士仪假意愠怒地板起了脸,见杜十三娘连忙拉着自己的胳膊赔罪,他方才说道,“我是在想,若所求为此,恐怕去别处打探,不如相托于裴氏。三师兄的长兄裴宽如今虽则官职尚不算高,却也已经是尚书省郎官,而其从兄裴漼更是已经官拜尚书左丞。而且,这只需要崔十一自己去裴家拜访一趟,顺便让人看看他这个崔氏子弟如何。”

“原来如此,阿兄真是算无遗策!”

见杜十三娘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合拢双手做心悦诚服状,杜士仪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十三娘,崔十一那家伙你觉得如何?”

“如何?”杜十三娘一下子愣住了,紧跟着竟不自觉地双颊微微一红,这才嗫嚅说道,“他是阿兄的同门师兄,又是至交好友,阿兄比我更了解他才是……他人倒是善心,此次从东都到长安的路上遇到饿殍,他不但让人掩埋了尸体,还收容了一个六七岁的遗孤,据说那饿殍是孩子唯一的亲人舅舅……阿兄,人人都说眼下是盛世,为何即便是洛阳到长安这样的官道,也不免有冻饿而死的人?我那一次看了觉得心里很难受,竟是堵得慌。”

杜十三娘起初仿佛有些不自然,可等到那话题从崔俭玄身上转到了路遇饿殍之事上,她却流露出了深深的惘然和痛惜。而杜士仪也没了打趣妹妹的兴致,不知不觉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方才轻声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即便天下四处仓廪足,却仍旧不免要有人挨饿受冻,这是哪一朝哪一代最繁荣的盛世都没法避免的。为官一方者,能够做到四境之内无饥馁,就已经很难,更何况是主政天下者?”

对于这一番话,跟着殷夫人读书许久,已经懂得这些兴亡盛衰道理的杜十三娘顿时轻轻咬住了嘴唇,片刻之后却突然问道:“那阿兄你呢?你如今已经做官,莫非也没有把握能改变如此情形?”

“你以为你阿兄是神仙?”杜士仪哑然失笑,一如从前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这才淡淡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入仕为官本不过是想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的亲朋,不让别人随意拿捏。但倘若能够,我也会尽力为黎民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当多大的官,拿多高的俸禄,就得对得起这份责任和报酬,否则岂不是尸位素餐?只不过,尽管经史上头处处说什么教化百姓肃风气之类,但在朝廷看来,一地官员最要紧的却是赋税。否则,眼下整个天下最要紧的事,也不会是宇文融的检括逃户和籍外田。”

盛世藏忧,又何止今时?

这个沉重的话题让杜士仪今日给崔俭玄和杜十三娘接风的喜悦无影无踪,而杜十三娘也同样没了兴致。等到杜士仪送了妹妹回房,自己又回到书斋,看着四周架子上积攒得越来越多的书,他想起如今日趋瓦解的府兵制、均田制和租庸调法,想起自己近日来写的那些东西,眼神不禁好一阵闪烁,随即突然对外喝了一声:“来人!”

“郎君有何吩咐?”

“备马,我要去拜会宋开府!”

腊月末各官署即将放假的时节,这近两年来冷冷清清的宋宅门前,本当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可不想当杜士仪在乌头门前下马请人通报之后进了前院,却发现外头竟有十余匹坐骑,显见是一家所拥有。尽管随从都早已被人带到前院廊房休息,但只这些坐骑就足以让他察觉到,今日来拜访宋璟的客人非富即贵。果然,当他进了正门之后,引路的家仆便笑着说道:“杜郎君来得巧,今日张相国正好刚来不久。听说杜郎君来了,张相国还笑说这是意外的惊喜。”

如今政事堂中有两位张相国,但杜士仪笃定今天来人若是张嘉贞,绝不会说话这般亲近,因而断言是张说无疑。想到张说回朝之后,自己还不曾去拜访过,今日相见实在是无巧不成书,他不禁在肚子里哀叹了一声。

张说这个人尽管他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却能察觉到城府非同小可,可不比宋璟光风霁月崖岸高峻,他本打算惹不起躲得起,这下可好,硬生生撞上了!

☆、296。第296章表字君礼,忘年知己

张说和宋璟是多年老相识了,尽管明面上宋璟是得了姚崇的举荐方才继任为相,但如张说这般真正心里明白的人都清楚,那不过是一个幌子,早在当初,宋璟便是简在帝心的人。两人都是当初还是太子的李隆基心腹,又一样是先后被贬出京,一个在广东,一个在岭南,因而张说即便知道宋璟和姚崇旧日私交不错,却一直把对方当成友人,此刻自是谈笑风生。待到书斋外头伺候的书童报说杜郎君已经到了的时候,他便笑着说道:“杜十九郎可是来了!”

正好进屋的杜士仪听到张说提到自己时这般热络的口气,不禁心里一突。好在他的心理素质向来不错,在张说那笑吟吟的眼神之下,他连忙行礼,随即又向宋璟躬身见礼,却是客气而不失恭敬地称了一声宋开府。

“说之本来是要走了,结果你正好登门求见,他便又不肯走了。”宋璟直截了当地说出此节缘由,这才颔首说道,“你在万年县尉任上转眼间便经历了好几件事,着实处理得不错。尤其是蓝田县主一案,占住理又能深究到底,终究给了百姓一个交待,亦是让那些皇亲国戚不敢胡作非为。据我所知,年关将近,那些大安村的村民甚至有人打算供你的牌位。”

这前头的夸奖也就罢了,这最后一句险些让杜士仪满头大汗——人死了才供牌位,他眼下可还活得好好的!再者,如此一来要是被御史台那些御史抓了由头弹劾一本,那就是无妄之灾了。因而,他几乎想都不想便立刻说道:“我是一片公心审案,他们这般大张旗鼓,那就把公义变成私德了。所幸宋开府告诉我一声,明日我就派人去大安村晓谕,若有人私设这等东西,立时让他们烧了!”

张说不禁哑然失笑:“各地州县父母官,若是能得百姓这般敬爱都甚为难得,更何况万年县这样的天子脚下?杜十九郎,你去年刚到并州时,我还觉得你只不过是书生意气,可你从并州而幽州,最终不但慑服铁勒,更是让奚族内乱得以平定扬名而归,我方才知道还是看轻了你。你这万年尉任上才只半年,却是经历颇丰啊,也难怪政事堂中其他两位相国提到你时,亦是啧啧称赞。”

源乾曜和自己颇有些渊源,因而善意居多,可张嘉贞会称赞他,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腹诽归腹诽,杜士仪在明面上还只能连番谦逊,自己来找宋璟本来想提的事立时抛在了脑后。等到依宋璟之言入坐,又打叠精神应付了张说东一个西一个让人时时刻刻不得不绷紧神经的问题,他正寻思自己是不是找个借口告辞算了,突然就听得张说开口说道:“杜十九郎,如果我没记错,等过了年,你便是十九了吧?想当初广平兄虽和你相同的年纪进士及第,可释褐之时,也不过上党尉,再转王屋主簿,相形之下,你却比广平兄当年更胜一筹。”

这样的比较,要是在那些心眼不大的高官听在耳中,必然极其不顺耳,但宋璟却欣然点头道:“荀子曰,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足可见后辈更胜前辈,本就不足为奇。遥想我当年弱冠之时,尚只有一肚子耿介,杜十九郎除却耿介之外却还有满腹沟壑,却是不易。”

如此盛赞,倘若宋璟只是对自己说,而没有外人在场,杜士仪必然在谦逊的同时还会小小自鸣得意,可眼下旁边还杵着一个张说,他哪里敢自认满腹沟壑。可还不等他赶紧辞谢这样的高评价,张说突然开口问道:“对了,杜十九郎你如今固然赫赫有名,却不闻表字传世,莫非你还不曾起表字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杜士仪为之一愣。男子冠而加字,在杜思温的授意下,他的冠礼在释褐正式任万年尉之前,并没有惊动很多人,杜思温只是请了杜氏族老若干,低调而不失隆重地办完了。至于表字,更因为人人都称他一声杜郎君或是杜十九郎,倒是少有机会别人称呼表字,因而除却寥寥数人,竟是几乎没机会传开来,却不想此刻竟会被张说这个没打过几次交道的新晋宰相问起。

“张相国……”

“若真的没有,何妨让我和广平兄给你参详一个?”

见张说兴致盎然,仿佛立时就要拉上宋璟给自己起一个表字,杜士仪连忙起身长揖谢道:“多谢张相国美意,然则我的表字少有流传,是因为之前冠礼办得并不铺张,再加上少有人称。当初冠礼只是杜氏族人与会,表字亦是朱坡京兆公亲赐,名曰君礼。君子之君,礼节之礼。”

“士者,君子之意。仪者,度也,礼也。杜君礼……不愧是朱坡京兆公,这表字起得果然隽永。”宋璟却丝毫不以为意,轻轻捋着胡须连连点头,又满脸期许地说道,“杜十九郎,如此美字,你千万不可辜负了。”

张说本是心底有些思量,此刻听杜士仪提到冠礼,他方才醒悟到杜士仪既然已经入仕,自然不可能拖着冠礼到二十岁再行,已有表字并不奇怪。事既不成,他也不至于强求,当即亦是含笑说道:“广平兄说得没错,杜十九郎无论名字还是表字,全都是美字嘉字,足可见长辈期望。只不过如今以他的名声经历,也不负这般期望。我今日虽日间休沐,晚间却还要政事堂轮值,这就先告辞了。广平兄还请千万保重这有用之身,须知圣人见我等时,言谈之间常有问起你,异日必然还有用你之时。”

“那是自然,这两年,我也没有真的闲着。”

宋璟淡然一笑,等到和杜士仪一同送了张说出去,返回书斋的路上,他便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今日来,可本来是有事对我说?”

“宋开府慧眼如炬。”知道宋璟就是这般直截了当的性子,杜士仪也不卖关子,沉吟片刻就低声问道,“敢问宋开府当年挑了肆虐天下的恶钱下手,那时候可曾想到若有差池的后果?”

“想过。然则恶钱泛滥百姓苦之,身为宰相,既然明知,则不可不为。”宋璟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仿佛说着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那些王侯公卿已经富甲天下,却还不知满足与民争利,倘若不加以遏制,即便天下升平,久而久之根基就会烂了。而大唐至开国至今,已经时日太久了,烂了的根子不止这一处,若不能一处一处小心挖除,只会殃及更多好的地方。只不过,我那时候行事确实太操之过急了些,以至于险些酿成大变。所以归根究底,还是我用人不得法,不能洞察所用官员的能力和品行。”

面对宋璟这种客观的态度,杜士仪不禁肃然起敬。后世人提到大唐名相,前必称房杜,后必称姚宋,只因房杜联手,故而有贞观之治;姚宋接力,故而有开元盛世。然则房玄龄和姚崇都是八面玲珑的圆滑之人,相形之下,杜如晦更善于断,而宋璟则在于直。

“你难不成又在想什么得罪人的事?你前次在吏部关试时言道书判只重文采不重时务,此事我已建言,朝中有不少官员附议,虽未见能立时有所改善,却对后辈不无裨益。如今你若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便是。若是值得做的,我便与你再参详参详;若是错的,那你也可以知道错在何处。”

这等实事求是的态度让杜士仪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到重新进了书斋入座,他就对宋璟肃手一揖道:“正如宋开府之前所言,如今去大唐开国已经时日久远,当年合适的制度,如今却已经不再合适。就比如国初地广人稀,因而永业田和口分田总计百亩,可以惠及每一个百姓,而府兵备兵械随时应征战,以战功奖田土和勋级,更可惠及子孙出仕,可现如今,一丁成年非但分不到百亩田土,却要承担和百亩地相同的租庸调,再加上摊逃之故,因而逃户越来越多,兵役乏人,附庸王侯公卿之下的不计其数,宋开府以为然否?”

如此境况,宋璟身为昔日的宰相,怎会不知情?沉默片刻,他便点了点头道:“然。”

“之所以均田制如今已经几近瓦解,便是因为田土实则不禁买卖。而租庸调是以丁口计,然则如今既然没有那么多田地,以丁口计租税劳役,不如以田亩计赋税,而以财帛募兵守疆土。”

宋璟不禁有些惊异地看着面前的弱冠少年,目光炯炯地问道:“你虽署理过万年县廨户曹,然则时间不长,缘何会想起此节?”

“从前在嵩山遭遇蝗灾时,我就想过此事,后来观风北地,在云州见逃户竟蜗居于云州废城,就更是心有戚戚然。今天来见宋开府的,起因只在于舍妹从东都来,谈及路遇饿殍事,一时心有所感。”

“此法你并不是第一个提出的,然而却决计是所有建言者中最年轻的那个。”

宋璟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沉声说道,“兹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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