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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府天)-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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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神州解试之名。”

高力士对进进出出时对他们这些中官素来不假辞色的张嘉贞并没有多少好感,总算赶着张嘉贞一番话告一段落,他方才毕恭毕敬地将手中一卷纸双手呈上,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今天京兆府试第二场已经开始了,第一场黜落的士子已经出场。”

“嗯?”李隆基闻言一愣,若有所思接过展开,他发现竟是玉真公主那一手漂亮的飞白,不禁更觉意外。然而,玉真公主详细禀明了自己前日晚间亦早早得人禀告外间流传京兆府试的试题,却直到今日第一场淘汰的举子出场,得知试赋考题之后方才具书禀告,因此番试题与此前泄露试题截然不同。

“……足见试题泄露,纯属子虚乌有。或为嫉贤妒能,或为阴谋陷害……”

中间这两行字李隆基触动不小,一时间便沉吟了起来。而张嘉贞虽不知道高力士呈递给天子的究竟是何人的奏疏或文书,心中不知不觉却咯噔了一下。果然,他就只听李隆基从容将那一卷纸又重新卷了笼在袖中,随即不置可否地说道:“此事朕知道了,不过京兆府试昨日第一场试刚刚完,张卿也不用太心急,且等五日试完再作计较。源卿,京兆尹孟温礼是你举荐的,你且令他将京兆府试之事早日具奏疏禀报于朕。”

一直一言不发的源乾曜这才深深躬身道:“臣谨遵陛下吩咐。”

当张嘉贞回到中书省政事堂的时候,他方才知道,京兆府试第一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京兆尹孟温礼心怒于京兆府廨竟有人和外头勾结,令自己的心腹看守住了考场,务必不许第一场换题之事为人所知,因而竟是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第一场试赋被黜落的士子们出场的时候,上上下下方才恍然大悟,之前泄露的所谓考题,根本就不是此番京兆府试的真正考题!而那时候他在上早朝,早朝之后又紧赶着紫宸殿入阁议事,哪里就能这么快知道消息!就因为这样一个时间差,他竟然在御前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下结论太早!

而苗延嗣在得知此事之后,亦是气得一时失态。可等到细细一思量,他却不禁琢磨出了几分不对劲来。这得了试题就该闷声发大财,要揭破,也应该等到如葛福顺之子当年事发那样,在揭榜之时闹腾开来,哪有在京兆府试尚在进行之际,就陡然之间把所谓泄露试题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

难道是陷阱?怎么可能,试题是柳齐物的从者送到他手中的,否则他又怎会相信!

风波沸沸扬扬之际,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就在京兆府试这剩下的四日之间,京兆尹孟温礼不依不饶,直接把京兆府廨上下翻了个底朝天,将那几个流外考满,本来已经可以赴吏部南集选,可以脱去吏袍穿上官衣,却悄悄抄录试题谋私利的胥吏给抓了出来,当庭拷讯后课以重罪。就在京兆府试完结之后,就已经有两个人定了杖刑流配。至于试题偷去卖给了哪几家,孟温礼虽未细问,但知情者心里有数。

不是不问,只是孟温礼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尽管事情仿佛是到此为止,可京兆府试结束之后,侍中源乾曜却在早朝之后紫宸殿入阁面圣之际,痛心疾首地陈词县试府试年年被人关说人情,今年难得公允明正,却又遭人觊觎中伤。这位平素不哼不哈的老好人难得的疾言厉色,说得从来不把人放在眼中的中书令张嘉贞面色发黑不说,就连李隆基也有些面色不太自然。当时得到消息时,他险些就要召见孟温礼质问,所幸武惠妃劝了一句,他又想着杜士仪乃是宋璟都看得入眼的人,稍稍迟疑了片刻,否则这会儿说不定就得承认是自己错了。

说到最后,源乾曜甚至少有地倚老卖老了一次。

“陛下,当年太宗陛下见天下英才悉赴考京畿,遂感慨天下英才尽入彀中,而天后陛下亦有殿选人才,面召之荣,而如今省试之后,进士唱第于尚书省都堂,纵使甲科状头,亦无有再度面见天颜的机会,总难免让这些一路重重突围上来的英才有些气馁。再者,考功员外郎知贡举,毕竟不能彰显朝廷于科场事上的重视,杜十九郎所言糊名誊录等等举动,哪怕如今实行繁杂,却不妨纳入考虑。”

张嘉贞费尽心机简拔上来的心腹,中书舍人苗延嗣掌知制诰,员嘉静知贡举,这是他两枚最重要的砝码,如今源乾曜这突如其来就要虎口夺食,他登时气得直哆嗦。谁曾想到,源乾曜词锋一转,又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纵使如今不改,不是臣杞人忧天,考功员外郎李纳被贬在前,日后未必不会再有此等事。考功位卑,下未必可以服众,上未必可以傲公卿,实在难为。不若以侍郎等高官知贡举,如此下可收士子之心,上可令朝堂请托之风稍减。”

这却是等同于卖好给朝堂中有数的那些高官!

张嘉贞这一口气提上来又给死死摁了下去,一时更觉胸闷。这时候,李隆基终于轻咳一声,出言说道:“京兆尹孟卿既然已经察觉有人行奸,且以雷霆万钧之势处置了以儆效尤,今后想来能够震慑群小。至于知贡举之权归于何地,糊名誊录之法是否可行,不妨待朕斟酌,日后再议。然则源卿老成谋国之言,朕已经深知矣。此番京兆府五场试,内外已经传为美谈,杜十九郎主考公正明允,却还是源卿前年京兆府试选人得当!力士记下,赐源卿绢百匹。”

赐绢的价值不算什么,但源乾曜拜相以来不比张嘉贞的强势,大多数时候都是小心谨慎很少发言,此番突然发难便赢得天子激赏,无疑是给所有人一个警告——老好人被逼急了,一样是会咬人的!

因而,当他申时过后回到拜相之后临时寓居的私宅,见院子里刚刚送来的赐绢正由家仆们急急忙忙地收拾,而另一个从者则是报说杜士仪早早来了,正在书房候见的时候,他微微颔首就先去了书房。才到门口,他便听到里头传来了说话声。

“照这么说,杜十九郎你的意思是,今科京兆府试只能解送这么一丁点人?这可是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

“当年开元初年,如今的吏部王侍郎为考功员外郎知贡举的时候,还不是曾经把一度每科及第几十人甚至百多人的进士科,削减到只有十几个人登科?京兆府解送之所以被人称之为神州解送,本来就因为其重若千钧,然则如今除却等第几乎十拿九稳之外,十名开外者,鲜有能够登科的,因而多与少又有什么关系?倘使今年解送这些人中,明年省试除却等第前十,尚有更多的人能够登科,那便是我今岁主持京兆府试最大的功绩了!”

☆、274。第274章此消而彼长,人约黄昏后

“好!”

杜士仪话音刚落,就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而欣悦的声音。见打起竹帘进来的人正是源乾曜,他连忙站起身相迎,而刚刚和他攀谈的源光乘也立刻迎了上去行礼。源乾曜笑眯眯地请了杜士仪坐,这才看着源光乘说道:“你怎不去见你叔祖母,也坐在这儿等?”

“正在门口遇到了杜十九郎,这不是因为外间众说纷纭,我实在好奇,故而想见一见这位强项主司吗?”源光乘本是为了替李林甫求官而来,因为好奇和杜士仪攀谈了好一会儿,此刻当然不会在这儿碍事,陪着笑脸又说了两句话就溜出了书房。

而他这边厢一走,源乾曜便顺着杜士仪刚刚对源光乘说的话,关切地问起了明日京兆府试要放出去的榜单。等到杜士仪先送上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继而又指着身旁一个包袱,他不禁流露出了深深的诧异。

“源相国,这是今岁京兆府试中那些文采斐然的佳作,孟公看过其中一些之后,不禁击节赞赏。然则终究是五场试,所以有的人长于策问,有的人长于试歌,有的人长于表檄文,可称得上百花齐放了。因要印制《神州解送录》面呈宋开府,所以我让人把底稿誊录了出来之后,便也送来给源相国过目。”

杜士仪竟然能投性子刚直眼睛里不揉一粒沙子的宋璟所好,源乾曜对此也叹为观止。因而,此刻听到杜士仪仿照给宋璟的例子也给了他一份,他登时大为满意。等展开那张京兆府解送的名单,看到其中崔颢和苗含泽的名次,他不禁神色微微一动,却再没有询问。直到就着榜单一一回忆这些人可有什么身世背景的时候,他才猛然发觉,今次京兆府解送的名额之中,虽有一多半是世家官宦,可寒素竟然占了一小半。

五场试吓跑的人,再加上杜士仪临场换题,竟给了寒门子弟不小的机会!

心里这么想,但如今门荫之风远逊于初唐,源乾曜也没有太在意,留着杜士仪又问了几句,他方才仿佛不经意地提到明岁省试仍为员嘉静主持,叮嘱杜士仪需让今科解送的士子更加尽心竭力。等到把人送到书斋门口,远看着这年方弱冠的少年郎离去,他不禁若有所思地捋着下颌的胡须。

明年即便还是员嘉静知贡举,可有了京兆府试这一场风波,倘使员嘉静敢徇私,不但京兆尹孟温礼可以抗辩,他也能够抓住这一点找张嘉贞的麻烦!此消而彼长,一举两得啊,杜思温这后辈好胆色,不枉他当初默许于奉点了杜士仪解头!

辞出了源家,杜士仪又马不停蹄赶到了丰安坊的裴宅。裴家的老宅在东都洛阳,在长安的这座宅院还是裴宁兄长裴宽在长安为官期间置办下的,因为郎官任上俸钱优厚,四季俸料钱亦是远比在外时多,故而这座宅子颇为轩敞,如今多住一个裴宁亦是不嫌逼仄。杜士仪平常听惯了别人称一声三师兄抑或三郎,此番当听到别人在裴宁面前恭恭敬敬地称二十七郎君的时候,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裴家人口多,你不是见过我那从祖兄裴左丞了?我在家里兄弟之中行三,但若是算上族中各房各支,就和你们杜家差不多。”

裴宁难得多解释了两句,等到把杜士仪迎进了自己那两间小小的书房,他才淡淡地说道:“柳齐物支使人去窃取京兆府廨考题,结果却偷错了卷子,结果以至于此次这么多人马失前蹄的事,因为他想让人记自己的人情,本来就是纸里包不住火,更何况我已吩咐人大肆宣扬。就算他不被问罪,但关中柳家本就已经大不如前,这次不说墙倒众人推,光是那些怨念,就够柳齐物喝一壶的!”

尽管做事之前,杜士仪就和裴宁商量过具体计划,但此刻听到裴宁这么冷冰冰地评点关中柳氏当家人,他不禁觉得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然而,裴宁却仿佛丝毫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皱了皱眉又看着杜士仪说道:“倒是你,大师兄临走前对我说,你的婚事已经有了打算,故而会在圣人面前用那样的借口搪塞。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你究竟看中谁了?寒门之女难有助益,就凭你这么会得罪人的性子,没有强大的姻亲如何挡得住?”

三师兄,你这话未免也太直接了!

杜士仪唯有苦笑再苦笑,好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道:“三师兄别说得我仿佛就遍地仇人一般。”

“怎么不是?关中柳氏如今固然不足为惧,但王毛仲王大将军此次西征大小总是建了功,回朝之后只会风头更劲;张相国前时就对你讨厌得很,现如今对你不说恨之入骨,那也是恨不得弃之不用;苗延嗣恨死你都是轻的;至于其他大大小小,我就不数了。怪不得大师兄说,让我替你看着点儿身后的暗箭!这一次要不是你谋定而后动,我悄悄趁着京兆府试第一场之际就先把事情宣扬了开来,以至于有人错料了形势,未必就是这么容易反转乾坤的!”

“还不是三师兄高明……”

杜士仪这不甚高明的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腿上,裴宁那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恼怒神色,却是没好气地斥道:“什么高明,还不都是你的主意?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故意挑唆了别人动心去偷京兆府试的试题,然后又大肆宣扬,若是万一被人察觉……小师弟,你怎么就这么爱兵行险招?”

尽管卢鸿如今又多收了不少入室弟子,但裴宁仍然习惯了把杜士仪当成那个最小的师弟看待,这会儿忍不住又拿出了当年草堂中监学御史的派头来。见杜士仪虚心认错,他忍不住想到了人和崔俭玄一模一样的屡教不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的他顿时板起了脸。

“总之,多结臂助,少树仇人,你那些同年就很好,源相国和京兆尹孟公万年令韦明府那儿,你多用些心,要真是张嘉贞发难,还得他们出马……”

在裴宅被裴宁耳提面命训诫了一番少惹事多结党,闷声发大财等等与其冷冰面孔截然不同的实用道理,杜士仪方才终于得以脱身。裴宁虽然冷峻严厉了些,对他的关切却是十足十的,他虽然嘀咕三师兄越来越啰嗦,心底却自然知道感激。此刻天色渐晚,风中也多了几分凉意,他却并没有归家,而是又赶去了崇仁坊景龙观。

崇仁坊位于平康坊正北,西边就是太极宫,而位于西南隅的景龙观,和长安城中大多数佛寺道观一样,有着极其辉煌的过去。这里最初为高士廉宅,后来被中宗嫡长女长宁公主看中强要来,韦后和安乐公主被诛之后,长宁公主随夫出外为官,知道这辈子也未必能回长安,便将宅邸出卖,光是土木之价就估值两千万贯,结果自然无人问津。不得已之下,长宁公主便索性把这处宅院舍为道观。因院落清幽雅静,就在上月末,司马承祯出宫于此居住。

自己回京之初就给司马承祯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起初是想见人赔礼却不得一见,可等到司马承祯出了宫来,杜士仪又因为京兆府试一事不敢稍有马虎,一直拖到今天方才前来拜访。此时此刻随着司马黑云进屋之后,他就低头深深下拜道:“宗主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司马承祯素来就不是一本正经的人,这会儿见杜士仪进门就行礼,他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你啊你啊,真是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快坐下说话吧,说起来我和你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缘,就当我这个长辈帮你一点小忙吧。”

杜士仪心中清楚,这所谓的小忙对于自己来说,不啻是莫大的解脱,因而仍是再三谢过之后,方才依司马承祯之言落座。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司马承祯下一句竟是更加的直截了当:“说吧,你扯着我的虎皮做大旗,打了长安城那些贵女好一记闷棍,可是已经有意中人了?”

司马承祯这般直接询问,杜士仪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见司马黑云默不做声退出了屋子到外头守着,他犹豫了再犹豫,这才低声说道:“是。”

“果然如我所料!既如此,他日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一杯喜酒!”

这般轻易就过关,杜士仪自然始料不及。和生性诙谐的司马承祯相处无疑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而其谈道说玄,更不是只拿那些玄之又玄的晦涩道理说事,却是信手拈来随口举例,让他大有一番收获。等不知不觉暮鼓响起时,杜士仪少不得便提出想在这景龙观中借宿一夜,司马承祯当即爽快答应了。

黄昏之后的景龙观中凉风习习,尤其是后院那一大片茂密的竹林中,星光从竹叶缝隙中大片大片地洒了下来,使得人徜徉小径之上时,平添几分曲径通幽的感觉。当杜士仪踏足其中时,就只听耳畔传来了一个轻声细语。

“应你之请,我可是帮你把人约出来啦!”

☆、275。第275章星光萤火,烹茶待君

知道是岳五娘的声音,杜士仪不禁四下一扫,见其再也不见踪影,他也就不再花那没用的功夫,径直往前走去。不消一会儿,他就远远看到了竹林中央的一处草亭,却只见好些萤火虫正绕着草亭上下纷飞,那种流萤点点映星光的美景,让人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就连步伐都慢了下来。待到近前,他就看到一身道装打扮的王容正席地坐在其中,对他微微一笑就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萤火虫。

“真是难能看见这许多流萤都聚集在一起。”

“想是景龙观中有活水,再加上草木繁盛,道士也好闲人也好都不多,这才会聚集了起来。”王容见杜士仪在面前坐下了,遂收回了刚刚看萤火虫的目光,“我求了金仙公主,在这儿住了三天,天天夜里都到这草亭来,但要说天气最好的,还是这一次。”

“难得见一面,却还要花这许多功夫。”杜士仪轻轻叹了一口气,见王容的身边除了一盏小小的琉璃灯,还有一个小小的风炉和铜壶,他不禁开口问道,“你如今从金仙公主修道,琉璃坊中的事,难道还是亲自打理?”

“有阿爷呢,我本来也就不过帮忙看看账册,有些阿爷忙不过来的事情再接过来。眼下不在家里,阿爷反而能松一口气,免得登门求娶的人多了,非富即贵,他左右为难又不好开罪。所以说,金仙观真的是个大好地方。”既然彼此的心意都剖白了,王容也就恢复了从前的落落大方,见杜士仪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饶是大唐女子不畏抛头露面,她更是常常出现在人前,此刻在那灼热的目光下,她的双颊也不禁露出了微微红晕,“杜郎君,你这是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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