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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府天)-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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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我本就不是招驸马……什么天下有的是好男儿,至情至性,心中懂我知我孑然苍凉的男子,我活了这许多年,却也没见到几人……他就丝毫不肯网开一面,丝毫不肯成全我这个妹妹第一次求他,丝毫不肯放过已经心灰意冷的岐哥……”

听着玉真公主倾吐着这些本不该对外人说的宫中秘闻,又见她已经是泪眼迷离,杜士仪不禁深深地感觉到,在这位金枝玉叶那随性骄傲的外表之下,恰是藏着一颗比谁都更加感性的心。正因为如此,当日王维那一首天下悲音《郁轮袍》,她方才会因此心动,继而更是发展到了之后的两情相悦,如今为了王维见罪一事入宫求恳却最终挫败,对于玉真公主来说,那种已经不仅仅是失望,而是失落和绝望。

“观主……”

杜士仪斟酌着想劝解,可见玉真公主渐渐伏下了身子,竟是就靠着自己的膝头抽泣落泪,他不禁有一种后世借肩膀给女孩子哭一场的错乱感——尽管此情无关风月,心里却另有一种微妙的情绪。这寂静得只余抽泣声的情形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他方才看到玉真公主缓缓直起身子,红肿的眼睛里已经没了最初那种深沉的郁气,但仍然能看出疲惫来。

“杜郎真君子,坐怀而不乱。”

听到这个评价,杜士仪顿时哭笑不得,索性一本正经答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

扑哧——

玉真公主终于给逗得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我又不是他的妻室!罢了,终于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心里总算没那么憋闷,之前那些话,料想你也不会说与别人听……天家便是如此,情分也好道义也好,终究盖不过权欲。我知道你是为了他来的,只可惜我已经力气用尽,终究只能保住他不至于和刘贶一样落得个配流的下场而已。长安城……他是呆不住了。至少岐哥还在一天,他就很难回来。怪不得,司马先生终究不肯留在宫中,他一介自由之身,何尝不比在宫中那所谓礼敬来得快活?

你不要再设法了,那是徒劳,留得青山在,异日总能再有重聚的那一天。杜十九郎,不要学王郎,好好专心致志当你的官!等你扶摇而上九万里,想来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束手无策……你将此物替我带给他,到时候他离京之日,我不去相送了,相见不如不见,这段缘分就这么尽了吧,于他于我都好!”

杜士仪伸手接过,却只见玉真公主递来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红如意蝴蝶同心结。

☆、268。第268章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秋风将起,圣寿将至,内教坊的梨园之中自然而然是一片繁忙景象。太乐署中的那一场大变对这儿的影响看上去仿佛微乎其微,李龟年兄弟三个正忙着调教那些坐部伎,公孙大娘正在指导天子精心择选出来的那几个女徒弟,几个歌者婉转高歌练嗓音,至于其余技艺精湛的伶人们,则是抓紧时间继续磨练自己的技艺,期冀回头在天子面前能够一鸣惊人。

当一个宦者匆匆而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没有朝他看上一眼。来人径直到了公孙大娘身后四五步远处,这才满脸堆笑叫道:“公孙大家。”

在宫中已有两年许,公孙大娘形容未改,性情却仿佛更加清冷了些,却是头也不回地问道:“何事?”

“宫外望仙门岳娘子差人禀告,说是游历归来,想要拜见公孙大家一面。我自作主张,请了岳娘子到东内苑中的偏门等候。”当初岳五娘曾经在梨园也呆过许久,从内到外对这位公孙大娘美艳的女弟子都不陌生,再加上岳五娘出手阔绰大方,那宦者自然少不得又奉承了两句,“两年不见,岳娘子风采更胜往昔,到底不愧是公孙大家的亲传弟子……”

话还没说完,他就只觉得眼前一闪,定睛看时,却只见公孙大娘不但已经转过身来,而且已经步履迅疾地与他擦身而过,竟是径直往外而去。知道公孙大娘技艺精湛,又对天子不假辞色,天子固然礼敬三分,后妃也对其多有好感,在这宫中不比外人,颇有几分自由,他只得把到了嘴边的提醒吞了回去。等到回头看见被公孙大娘丢下的几个女弟子有的嘟囔,有的好奇,有的不忿,常在梨园走动的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各位娘子,公孙大家毕竟和岳娘子师徒多年,可如今一个宫里一个宫外,总不及你们亲近,只要学好了技艺,日后何愁公孙大家不对你们另眼看待?”

公孙大娘脚下走得快,心中也是深深的牵挂。从小到大她收过众多弟子,可不是自立门户就是俶尔远离,至于如今宫中的这些弟子,大多数都是存了出人头地之心,不比岳五娘的纯粹。更何况,师徒相伴多年,她若不是顾忌徒儿年轻美貌容易遭人觊觎,何至于设法让人离宫?当远远看见那座偏门边上,有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衫人影时,她脚下顿时更快了三分。

“五娘!”

“师傅!”

岳五娘犹如孩子一般雀跃飞奔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公孙大娘的胳膊,随即方才展颜笑道:“我还以为师傅拨不出空来见我呢!”

“只要不是陛下在梨园,何至于这点功夫都没有?”见心爱的弟子还是如从前那样娇俏痴缠,公孙大娘面上哪里还有冷意,怜爱地拉着人沿着大路走了一箭之地,又穿过树丛到一处草亭中,这才关切地问道,“这两年你在外游历,可曾遇到过什么危险?可有心悦的人……”

“师傅,你怎就不问我今天怎会想到进宫来看你!”岳五娘面上微嗔,打断了公孙大娘的话后,这才无所谓地笑道,“我又没有师傅你那样的雄心壮志,每到一地便游山玩水四处闲逛,横竖当年圣人赐金足够开销,唯一一次在人前舞剑,却还是当初与杜郎君在奚王牙帐时那一次。料想此事隐秘,杜郎君面圣时兴许会原原本本禀告,旁人却不知道……”

她言简意赅地将当时和杜士仪相逢种种说了,见公孙大娘面色数变,最后竟是有些黯然,她便轻轻摇着手指说道:“师傅不用担心,求死不得,分明是老天爷也不想让我死,既如此,我就会好好活着!河北诸地我都已经去过了,等来日有机会,我就去西域看看大漠风沙,看看异域风情!”

“你啊……”当年青涩的弟子现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公孙大娘不禁心中嗟叹,可怎么也不舍得责备于她,沉默了好半晌方才岔开话题问道,“那你今日进宫来看我,为的是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不就是昨天那桩惊动内外吓死人的案子?杜郎君和王十三郎相交莫逆,自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都坐不住!结果我主动撞了上门,他自然死马当做活马医,再三请了我向师傅你打探打探消息。”

一听是杜士仪相托,问的又是太乐署中事,公孙大娘不禁攒眉沉思了片刻,这才摇摇头道:“教坊名义上固然是太乐署下辖,但梨园却是超然物外,再说外间事情我素来不太理会,只知道这一次据说是张相国亲自于紫宸殿请见陛下上的谏言,因而陛下深为震怒。原本陛下每日总要到梨园盘桓片刻,可从昨天到今天都没露过面。”

尽管公孙大娘所知极其有限,但岳五娘还是牢牢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她转动着眼珠子正有些出神,突然就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用手压住了:“五娘,杜郎君人中龙凤,然则毕竟是官人,即便有命中克贵妻的传言,依旧会有人趋之若鹜,你若是真的心仪于他……”

“师傅你说什么呢!”岳五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公孙大娘的话,继而旋风似的转过身去,好一会儿方才平息了心头激荡,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杜郎君固然很好,可就犹如虚空明月,可望不可及,更何况他待我如朋,我也自然视他为友,并没有别的私情。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再说,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岳五娘坦陈和杜士仪并无私情,公孙大娘不禁有几分意外,然而让她更意外的是,岳五娘竟然信誓旦旦地说杜士仪已经有了心上人!惊讶过后,她毕竟不是那些喜好过问别人家事的性子,只是摇头叹气道:“既如此,你总不能和我一样偏废终身,既然周游天下,倘使遇到能够动心的人……”

“师傅足迹遍布北地,十余年间尚不得一值得倾心的男子,我这才几年,哪里就如此好运?”岳五娘说着便再次转过身来,轻轻执了公孙大娘的手,笑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走遍最壮丽的河山,看遍最精彩的人世,见识天下英雄豪杰,我这辈子就心愿足啦。师傅,谢谢你当初为我求了圣人允准离宫,那些你尚且来不及去看过走过的地方,我都会替你去的!至于两情相悦的男子,有则是最好,没有也不用遗憾,师傅你说是不是?”

“五娘……”公孙大娘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如今身量已经和自己仿佛的岳五娘,终究忍不住如同儿时那般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因笑道,“你的人生,自然凭你自己高兴!只是也不要太随心所欲,杜郎君是磊落君子,你能帮他就帮他,切不可添乱!”

当岳五娘又被公孙大娘仔仔细细盘问了在外这两年的其他经历,直到事无巨细交待完了,方才又被硬塞了两支赤金簪子送了出宫之际,她想起师傅吩咐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心里就直犯嘀咕。她可是早就把当年师徒俩欠杜士仪的情分给还清了,哪里给他添过乱?如今欠人情的,应该是杜士仪才对!

玉真观一行,本是去求助的杜士仪却成了开解别人的人,出来时自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然而,踏出玉真观的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对面金仙观门前却早有人一溜烟冲了过来,深深行礼之后便道是金仙公主相请。没奈何之下,他少不得又依言去见了金仙公主。当他半真半假地说玉真公主已经平复如初,又嘱咐他不要再插手王维之事,他便清清楚楚地察觉到,对面这位金枝玉叶一时满脸的如释重负。

“无量天尊,总算元元还是想通了。”金仙公主也无暇理会杜士仪是否长话短说,轻吟了一声后便轻叹道,“太乐令刘贶定的是配流,而王十三郎终究只是上任不久的太乐丞,因而顶多是贬官外放,而且决不至于是岭南蛮荒之地,所以你尽管放宽心,日后有机会,他就能回朝。倒是你,王十三郎今次吃亏,虽有对黄狮子舞不明利害,但也有自己的疏失,你需得引以为戒,不要学他。”

玉真公主也好,金仙公主也好,最后都嘱咐自己不要学王维,杜士仪离开辅兴坊之际,心里自是明镜似的透亮。

天家兄友弟恭的表面之下,猜忌之心本就是非同小可,连宁王这样身为嫡长却自始至终知道韬光养晦小心谨慎的人都不得幸免,更何况如岐王这般心性高傲的亲王?王维终究是太感性重情,可倘若感性重情也成为要摒弃的缺点,人生还真的是没什么趣味了!

当他一路回到宣阳坊私宅,却从留守的刘墨口中得知岳五娘早就回来了,正在书斋等他。尽管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他拜托人替他走了这一遭,此刻便立刻赶了过去。甫一相见,岳五娘也不卖关子,原原本本将公孙大娘透露的消息说了出来,末了便一摊手道:“看样子事情是不可为啦,你与其想着再设法帮人,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报仇雪恨才是!”

☆、269。第269章恩怨几许,岂可无回敬?

因擅舞黄狮子一事,太乐令刘贶配流,为其子鸣冤诉于执政的其父刘子玄,贬安州都督府别驾。出身官宦名门的刘贶尚且如此遭遇,太乐署其他人自然是无所不受牵连。相形之下,由太乐丞贬济州司仓参军的王维,算得上是处分轻微了。毕竟,年过六旬的刘子玄不过是替子鸣冤,以几度修史的功劳,却被远远贬到荆楚之地,而济州只是在山东,虽仅为中州,可终究距离京师要近得多。至于其他太乐署中官员,或贬或流不计其数。

时值京兆府试在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自然引来了不少议论。王维不但是今岁进士科状头,更甫一登科便释褐授太乐丞,简直是殊遇之中的殊遇。如今一遭变故便立刻远远贬斥,仕途凶险已经显而易见。更有甚者想到先前杜士仪引王维王翰一同帮忙阅卷,如今却平失臂助,一时扼腕嗟叹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忧心忡忡者有之……而对于事发之日正好不在京城而在洛阳探望舅父,赶回来却得知噩耗的王缙来说,这一整件事简直是晴天霹雳。

当他终于在太乐署门前看到了蹒跚出来的兄长时,几乎想都不想,他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前,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结果,还是王维更镇定些,抽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弟弟的手,随即轻声说道:“没事,都过去了,回家再说。”

“阿兄……”

“我都说已经没事了。”

王维回头看了看原本年富力强,倏忽间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的太乐令刘贶,见其对面的老父刘子玄也是老泪纵横,他本打算安慰两句什么,可想想平添伤感,终究还是拉着王缙快步往自家的车马那儿走去。到了近前,见那辆牛车上车帘一掀,却露出了崔颢那张脸,他登时为之一愣,还是身旁的王缙低声嘀咕道:“这两天崔郎君几乎跑遍了京城各家王侯公卿宅邸,希望有人出来为你求情说话……”

一边说王缙一边在心中感慨,算他从前看错了崔颢,这家伙还有些义气!

“原来如此。”王维感激地对崔颢拱了拱手道,“有劳崔贤弟奔波辛苦了。”

“只可惜都是徒劳无益!”崔颢一贯最是纵情声色放荡不羁的人,这会儿却少有露出了愤世嫉俗的表情,“些许小事却无限株连,可恨却无人敢于出面说话,这些宰执分明是借机诛锄异己……”

“噤声!”王维立刻打断了崔颢的抱怨,见其愤愤不平闭上了嘴,他方才长叹一声道,“好了,什么都不用多说,回家吧!”

王维和杜士仪看似同为从八品,然则太乐丞和万年尉,清要不可同日而语,俸料职田暂且不说,万年尉每月俸钱两万五千,太乐丞却只有三千,再加上京城宅院价值不菲,王维兄弟赁下的宅院,便在长安西城胡人聚居之地,较之东城便宜不少。此刻已经是午后,车马快到宅院门口时,眼尖的王缙便瞧见了门前等着的一行人,头前为首的不是杜士仪还有谁?

“杜十九郎!”

平日骑马,今日王维获罪出太乐署,却不愿意再被人围观,因而崔颢早早备了车等他。此刻他听到外头王缙这一声嚷嚷,连忙打起了车帘一看,认出人后当即弯腰下车快步上前。两相一打照面,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却只见杜士仪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一言不发地递到了他的手中。一看那大红颜色的同心结,他登时明白了此物的来历,一时面色发白神色发怔,就连接着东西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事情出了之后,玉真贵主就拉着金仙贵主进宫去了。奈何势不可违,相见不如不见,所以玉真贵主让我将此物捎带给你。贵主说睹物思人,日后恐再不会相见了。”

王缙原本还嘀咕今日杜士仪为何不曾来,这会儿见人竟是在自家门前等,他悄悄走到兄长身后,骤然听到这一茬,他虽早知道两人款曲,亦不禁为之沉默了下来。不但是他,同样下了车过来凑热闹的崔颢也同样是瞪大了眼睛。

按照平时的性子,后者几乎恨不得用最夸张的语气来感慨一下王维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女人运。那可是大唐最尊贵的金枝玉叶,因入道为女冠而不嫁人,竟然真的和王维……好上了?

从最深沉的惘然和遗憾之中回过神,王维捏紧了手中的同心结,终于挤出了几个字:“进来说话吧!”

王维兄弟赁下的宅院不过两进,屋子只有十余间,此刻四人进了正堂彼此两两相对而坐,杜士仪看了一眼崔颢和王缙,见这两人丝毫没有该退避的自觉,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索性言简意赅地说了出事之后自己打探到的种种消息,只字不提玉真公主。果然,崔颢也好王缙也罢,原本的愤懑顿时变成了惊骇,一时你看我我看你双双作声不得。最后,还是作为当事人的王维把两人打发了去外头清醒清醒。

“没想到竟真的是因为大王……”王维揉着眉心叹了一声,随即才看向杜士仪问道,“贵主她……她还好么?”

“不好。”杜士仪直截了当迸出了两个字,见王维果是心情低落,他便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说道,“总之,这一次是圣心独运,贵主也好我也好,全都无能为力。好在济州不算偏远之地,你暂且忍一忍。”

“只是贬官而已,相形之下,我较之刘贶已经幸运太多了,没什么不能忍的。”王维摇了摇头,旋即就苦笑道,“只是对不起贵主一片深情厚谊,对不起你当初的邀约,无论京兆府试也好,樊川杜曲的族学也罢,我都帮不上忙了。还有十五郎,有我这获罪被贬的兄长,也不知道他将来的路……”

“贵主那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不是软弱的人。至于你答应我的事却帮不上忙,你只记着日后欠着需得还我就行!至于十五郎……”杜士仪微微一顿,随即便冷静地说道,“不论是十五郎也好,崔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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