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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精校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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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嵘憬然:“唔……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条,不错,不错,你说下去。”

杨羽得了赞扬,更加兴奋,忙道:“是!如果咱们在别的事上和他夹缠不清,他纵有错,可毕竟族人们所为也有些……不是非常厚道,一旦打了官司,争吵开来,岂不被外姓人看了咱杨家的笑话。所以,统统提不得,唯有他擅杀耕牛,就这一条,足以整治他了。”

杨嵘喜道:“好,这个法子好,羽儿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叫他小子知道,这秣陵镇到底是谁的天下,哼!”

杨家院落里的牲口棚圈全都拆了,屋子里打扫了一下,将那倒塌的供桌勉强修好,重新供上了杨鼎坤和夫人的灵位,灵前献上了供果香烛。

院子里那个大水坑被掩埋了一半,然后把搭猪圈牛棚的木料都一点点的丢进去,引燃了生起火,在上面烤炙牛肉羊肉,架起大锅烹鸡煮鹅,一时间肉香四溢,满镇飘扬,远远近近的,还是有人逡巡着,可是都晓得了这杨旭棍棒厉害,没人敢靠近来,只有那些孩子受了肉香诱惑,悄悄地爬了墙头,眼巴巴地看着,馋得直咽唾沫。

夏浔又叫人去打酒来,彭梓祺不放心,亲自陪了两个伙计去镇上买酒,那镇上的酒家不是杨家人开的,可他已经听说了发生在杨家的这件大事,杨家是这镇上最大的一姓,这掌柜的哪里敢得罪杨家,竟不敢卖酒给他们,彭梓祺也不生气,骑了马去外镇买了四坛好酒回来。

当天晚上,杨家院里篝火熊熊,牛羊飘香,在全镇人异样的目光下,度过了红红火火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杨羽牵头,联合杨文武等共一十八家杨氏族人,状告杨旭屠杀耕牛,十八张状子雪片一般,直接递到了江宁知县吴万里的案前。

应天府下辖江宁、上元、句容、溧水、高淳、江浦、六合,溧阳八县,八县各有县令,秣陵镇隶属江宁县,这官司自然得到江宁县来打。

与此同时,夏浔则去外镇找了几伙匠人,每日肥牛肥羊地供着,开始大兴土木,正式建造家园,两下里秣马厉兵,开始了正式的交锋……

※※※※※※※

应天府本来是没有足够的地方建造规模宏大的皇宫的,可是洪武皇帝能以淮右一介布衣而取天下,胸襟气魄当真不凡,他硬是背倚紫金山,添平燕雀湖,造出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明宫殿。

不过此举终究属于逆天而为,虽说燕雀湖底以巨石铺底,打入木桩,又用石灰三合土反复打夯加固,可是建成没几年,北部地基就开始下沉,弄到现在皇宫前高后低,坏了风水,十分的不吉利。这且不说,一旦下雨,内宫就容易形成内涝,排水不易。同时宫城离外城也太近了,如果发生战事十分不易防卫。

朱皇帝对此很是烦恼,头好几年就开始张罗迁都,他派太子朱标赴关中考察了一番,本来属意于迁都长安,可惜太子爷从关中回来不久就病逝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对朱皇帝的打击很大,这几年朱元璋年事渐高,对迁都之事有心无力,这事也就搁下了。于是重新开始下大力气整修皇宫,承天门外金水桥畔到现在叮叮当当的还没有完全完工,文武百官出入十分的不便。

御道一侧,沿千步廊西行,毗邻五军都督府,与东侧的六部衙门隔街相望的,就是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现在的锦衣卫可比不得当年风光了,除了执掌侍卫、展列仪仗和随同皇帝出巡这些基本上与传统的禁卫军没什么两样的事务,也就是时不时的向皇帝报一下市场物价,让皇帝了解一下民生,如今的锦衣卫当真成了大明王朝最清闲的衙门。

衙门里边冷冷清清,处处都是一片破败的气象,青砖漫地的平整路面上,砖缝里长出许多野草,显见平时根本没有人走动,门户和庭柱漆面盘剥,斑斓一片,就像年久失修的冷宫,锦衣卫的老人回来领饷的时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那心情自是可想而知。

不过后院儿里头还是有人常住的,院中草木繁盛,鸟雀欢鸣,倒是自有一股勃勃生机。一个唇红齿白、眉目清秀的英俊校尉正轻轻步入院中。

锦衣卫现在仍然有将军、校尉和力士的编制。将军叫做天武将军,也就是从永乐朝起改称的大汉将军,主要职责是把守午门,充作殿廷卫士,多由功臣子弟组成。校尉和力士则拣选民间身体健康、没有前科、家世清白的男子充任,校尉掌管卤簿、伞盖,力士举持金鼓、旗帜。

只是这些都是在宫中当值的人员,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的常驻人员已寥寥无几。其实这几年锦衣卫的百户官、千户官倒是有增无减,只不过那是因为皇帝每有赏赐,常选功臣子弟封为锦衣亲军官员,他们并不就职办差,只是担个闲职领份俸禄而已。

英俊校尉绕过一丛花木,就见廊下一个白袍男子正手持剪刀,弯腰修剪着一株花草。这人头挽道髻,穿一身月白色燕居常服,看年纪,只在四旬上下,生得朗目英眉,鼻如悬胆。三绺微髯,面如冠玉。

大明选官,必得五官端正,同样有才学的两个人,相貌英俊者从仕就要容易的多,看这人容貌,何止达到了五官端正的标准,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了。

虽然他已四旬上下,可是气质成熟,英俊潇洒,配上这一副好相貌,只要略施手段,照样可以迷得怀春少女神魂颠倒。此人便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罗克敌罗大人。

锦衣卫官员有指挥使一人,正三品,同知二人,从三品,佥事二人,四品,镇抚二人,五品,十四所千户十四人,五品。因为这几年来锦衣卫已经形同虚设,指挥使、指挥同知都是挂着虚衔的功臣子弟,平时根本不到衙门里坐班主事,真正操持锦衣卫事务的就只有这位罗克敌罗佥事了。

那校尉快步向前,到了罗佥事身前一丈处,单膝跪地,直挺挺抱拳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朗声说道:“锦衣校尉萧千月,见过佥事大人。”

“咔嚓!”

罗佥事又是一剪,一枝绿叶随之滑落,他放下剪刀,微笑瞟了萧千月一眼:“千月来了啊,起来吧。”

萧千月道:“是,卑下奉大人所命,一直跟着他,如今他……好像惹上了麻烦。”

“哦?”

罗佥事轻轻笑了,说道:“他惹的麻烦还少么?似乎他到了哪儿,都要搅起一天风雨来,呵呵,不过最后他总能置身事外,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萧千月苦笑道:“不过这一回,好像他无法置身事外了。”

第123章 以彼之矛

“这样么?走,厅里叙话。”

罗佥事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袖微拂,当先行去,风度翩跹,当真是谦谦君子,温良如玉。萧千月温驯地跟在他的后面。

厅中正煮着茶,现在虽然制茶工艺不断改进,茶叶直接就可以沏出色香味俱佳的上品,但是罗佥事还是喜欢用最传统工艺制造的茶叶,用烹煮的方式来品用。

书厅中的陈设十分简单,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却不见有什么案牍堆积待办,墙上只悬挂着一副四尺宽一尺半高的画卷,画卷色彩鲜艳,罗佥事一进厅,就习惯性地从袖中摸出上好的松江棉制的一方洁白手帕,走过去轻轻拂拭那副画卷。

这是他的宝贝,每天他都要消磨很多时间在这副画上,仔仔细细地拂拭,不教它染上一丝尘埃。

这幅画绘的是当今皇帝某次出巡的场面,画面上看不见皇帝,但是画面中间位置是黄罗伞盖,自然喻示着下边就是天子。近旁是几个头戴饰鹅毛的官帽、佩绣春刀、着飞鱼服的锦衣校尉,再外面是头饰小旗铁盔,身披对襟金色罩甲,腰悬宫禁金牌,手持金瓜斧钺的锦衣卫天武将军。

罗佥事看得悠然神往,思绪似已沉浸其中,脸上神情徐徐变幻,或悲或喜,难以名状。萧千月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画上那位骑白马的鹅帽锦衣的小校就是罗佥事的父亲。

“那时,我父亲还是仪鸾司的一个小校,近三十年来,朝廷上风风雨雨,锦衣卫起起落落,先后几任锦衣卫指挥使都身遭不测,直至如今我锦衣卫权柄尽去,形同虚设,唉……”

房中一时静默下来,因这一幅画,二人的思绪都似沉浸在回忆当中。

洪武元年,御前拱卫司改制仪鸾司,执掌宫廷礼仪,皇帝祠郊庙、出巡、宴会和内廷供帐等事务。从那时候起,仪鸾司中许多忠心耿耿的侍卫便一个个地人间蒸发了。

小小仪鸾司里的几个小喽啰,无论生死去留,外廷的高官们怎么会在意呢,从那时起,这些消失的仪鸾司侍卫们便走上了一条艰辛的道路,有的远赴漠北,成为草原上的一个行商、一个牧民,在那艰苦的地方扎下根来,为大明搜集着蒙古人的军情谍报,有的成为朝中大臣的家丁奴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防范他们与外敌勾结或贪污腐败……

锦衣卫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剑,这柄剑杀戳重了,便受到天下人的唾骂,没有人去追究真正控制着这柄剑的其实是它的主人。人人骂它是鹰犬,是败坏纲纪,摧毁朝廷栋梁的凶器,或许锦衣卫的高官们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迎合上意,制造过无数的冤假错案,可是不可讳言的是,在这群“败类”中,同样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大明臣子,他们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付出了一生的岁月,他们只是在忠心耿耿地执行着皇帝交给他们的使命。

这支秘谍队伍,自一开始就是由罗克敌的父亲掌握着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他的父亲亲手挑选的。

无数个岁月过去了,曾经显赫一时的锦衣卫现在已明存实亡,但是对这支秘密力量,罗家两父子一直不遗余力地维持着,哪怕是在锦衣卫最困难的时候,他们都竭力保证这支秘密队伍的经费供给。

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原为管军千户,积功擢升为亲军指挥佥事。追随朱元璋从定中原,进指挥使。滕州段士雄造反,毛骧领兵平叛。后又受命至浙东打击倭寇,斩获甚多,累功擢升为都督佥事,继而执掌锦衣卫,典诏狱。受帝命,一手导演了坐胡惟庸谋反案,后来为平众怒,又被朱元璋推出去斩首,做了胡惟庸的垫背。

第二任指挥使蒋瓛,这哥们儿和他的前任下场一样,在皇帝陛下耳提面命之下,一手策划了蓝玉谋反案,将这个骄横狂妄却也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诛杀之后,被腹黑的老朱一杯毒酒搞定。

因为两任指挥使都是暴死,谈不上什么正常的交接,所以继任的指挥使根本已忘记了这些隶属于锦衣卫,多年来死心踏地地受命潜伏于外的秘谍,可是指挥佥事罗克敌没有忘记,他接任了父亲的官职,也同时接手了这支秘密力量。

缅怀的情绪只是一刹那,他的目光便锐利起来,一如两柄出鞘的宝剑,他回身坐下,说道:“这个杨旭又干了什么,你说吧。”

萧千月连忙道:“是。属下奉命一直跟着他,在途经中都凤阳的时候……”

萧千月把夏浔一路南来所遇种种,直至昨晚发生的“鸡犬不留”事件说了一遍,罗克敌静静地听着,微微颔首:“此人自有此人的打算,看来他也看得出,扳倒了齐王,他也跑不了。这个人,很有头脑。”

他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负手在厅中轻轻踱着步子,说道:“从朱洞传回来的消息看,这个人与冯西辉、张十三、刘旭之死,必然有着重大关系,从他这次籍成亲的机会,脱离青州这场风波来看,也是如此。虽然安立桐说已有凶手自己招认,本官心中依然存疑。”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不过,这倒没有关系,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做的,我倒是更想用他了。我想用他,他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转过身来,看着萧千月道:“我锦衣卫无数兄弟为朝廷竭死效忠,如今圣上刀枪入库,锦衣卫辉煌不再,诏狱里面,如今是老鼠为患,我锦衣卫上下,重又成了对着任何一个王侯大臣都要点头哈腰的小人物。那些多年来被安排在遥远的地方,整日命悬一线忙碌奔波的秘谍们连养家糊口的钱都要发不下去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道:“我们被抛弃了,被遗忘了,可我们本不该是这样一种结局!青州之事,虽然冯西辉等人身故,杨旭又跑到了江南来,幸好他们还是把最后一步完成了,接下来,本官就得等机会向朝廷进言了。只是……今上对皇子最是宠信,如果本官向皇上进言,必以离间之罪重处,能倚赖者,唯有皇太孙。而皇太孙现在还未柄政,所以,机会还得等。”

萧千月道:“是,那这个杨旭怎么办?”

罗佥事道:“这个人不蠢,一点都不蠢,他不是那种血气一涌,就干些混帐事来的莽夫。不要管他,眼下么,只管冷眼旁观,我相信,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办法。”

说到这儿,水已经沸了,罗佥事优雅地提起水壶,静静地注水入杯。

他的人就像面前那杯茶,水是沸的,心是静的。一几,一壶,一人,浅斟慢品,任那尘世浮华,似眼前不断升腾的水雾,氤氲,缭绕,飘散。

“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很有些谋而后动的机心,就像年轻时候的我,纵然猝遇不可预料的事,他也颇有急智。这是一块璞玉,很有造就的潜力。”

萧千月英俊的脸上露出些许不平之色,罗佥事没有抬头,却似已看到了他的表情,呵呵笑道:“你不要不服气,青州也罢、北平也罢,这个人不是靠运气的,靠运气的话,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这个人为人低调,不喜张扬,只是他的性情使然,不像风中止不住的幡,水里摁不下的葫芦,怎么也沉静不下来。这一点,也很像我。”

萧千月眼中闪过一丝嫉色,说道:“可这一回,他非常张扬。”

罗佥事淡淡地道:“所以,他还需要磨炼,没有哪个人生来就是天纵英才。再说,低调不是低能,低调的本钱就是随时有能力高调,看下去,看他如何解决这件事。如果他真的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再出面帮他一把,这个人,是我很需要的那种人。”

茶调好了,罗佥事却没有喝,而是把它轻轻推到了萧千月的面前,然后,敛裾,起身,悠然而去,只留下让人欣赏不尽的优雅背影。

※※※※※※※

十八张状纸递上去,正在指挥重建家园的夏浔马上就收到了衙门的拘票,随同衙差赶到了府衙。府衙外面早就挤满了人,赶来看审案的主要是杨氏族人,但是也有许多本镇的外姓人。

夏浔一袭青衫,昂然上堂,江宁知县吴万里把惊堂木一拍,叱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夏浔长长一揖,朗声道:“学生杨旭,青州生员,有功名在身,依我大明律例,见官免跪。”

堂下顿时一片骚动,杨氏族人还真不知道他居然考中了功名,杨羽微微一蹙眉,心道:“幸好我揪住了他的把柄,否则,就凭他的身份,也不好收拾他了。”

江宁知县听了颜色马上缓和下来,中功名是什么意思?中功名就是有做官的机会。今天一个小小生员,你知道他明天能不能中个两榜进士?这是自己潜在的同僚,甚至有机会成为自己的上司,大家都是读书人,什么籍贯呀、座师呀、哪一年中功名呀,七拐八绕,总能扯上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公事自然要办,但是却不必结下额外的嫌隙。

于是,吴知县和颜悦色地道:“既是生员,你可不跪,一旁站下。”

“谢大人!”夏浔昂然走到一边,气定神闲地站定。

吴知县这回也不拍惊堂木了,只是问道:“杨生员,现在你本家兄弟一十八家,告你屠杀健牛九头,可有此事?”

夏浔睨了杨羽一眼,心中冷笑:“一群六百年前的土包子,跟我斗法?”

他拱一拱手,镇静自若地反问:“学生请教老大人,律法与条例,若有冲突,何者为重?”

第12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吴县令一怔,立即提高了警觉。

这可是公堂之上,他是本县的大老爷,而且他这个县就在应天府治下,几乎发生点什么大事小情,就能直达天听,要是答得有误,贻人笑柄,那丢人可不只一个江宁县了。

他是主审,他可以不答,但他同样有好奇心,他想知道这个青州生员如此询问的真正目的,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他还没搞清楚,若不是夏浔自己说,他还不知道对方也是有功名的人。这里是应天府,应天府的水很深,龙蛇混杂,但凡不明底细的人,总要客气些才好,这是在天子脚下做地方官的人普遍的共识。

吴县令斟酌着,小心翼翼地答道:“这个么,律法者,常经也。条例者,权宜之计也。自然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两者若有冲突,纵然因此损了条例,亦当维护律法,盖因不可以一时之权宜,而毁万世之根本。”

夏浔暗暗一笑:“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这个时代还不是一样,有上位法、下位法之分,前者大于后者,两相冲突,当以维护前者,这个道理古今一理。”

夏浔又问道:“那么学生请教县尊大人,保护私产,这是常经还是一时之宜呢?”

吴知县道:“保护私产乃是万古不易之常理,私产尚不得保护,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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