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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精校版-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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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段商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抢不到足以维持那么多人口的生活物资,所以受限于这里的生存环境,超过千人的马贼队伍非常罕见,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因此这段商路上的马贼队伍是不可能太大的,故而一听来者之众至少两千人,众商团首领都惊呆了。
及至来人赶到面前,他们才知道来者是帖木儿的军队。沙漠广袤,别失八里分治于三方,真正在这里驻军的却只有帖木儿,因此他的军队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众商团领袖顿时放下了一半心,只要是一支隶属于政治力量的军队,总比马贼讲些规矩的。
“什……什么人,站住!”
眼看走到嬴家商队所在了,两个护院刀拔一半,迎了上去。看他们色厉内茬的样子,分明是畏惧对方的强势,只是职责所在,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
“滚开!”
两个帖木儿骑兵不屑地将这两个不开眼的怂包蛋推到一边,为他们的将军开道。
两个护院顺势踉跄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极其跋扈地闯过。
嬴战喝得脸庞红润,此时也陪着笑追随在那位帖木儿帝国的骑兵将领面前,看见两个被推搡到一边的护卫,嬴站不由微微一怔。他带来的护院武士约有一百多人,这些人的名字他当然不见得都叫得上来,可是大部分是面熟的,这两个武士……
嬴战狐疑的扫了他们两眼,又瞟了眼其他那些肃立一旁的嬴家护卫,晓得其中必有变故,因此不敢声张,连忙追上两步,有意无意地反而替那两人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其实他不用去挡也没人认得夏浔和刘玉珏的模样,于坚倒是认得夏浔,可他当初故意泄露消息给胡商拓拔明德的时候,所说的身份只是甘凉一个百户官的亲戚,如果他竟能说出、画出国公爷的长相,恐怕反而弄巧成拙,拓拔明德不但不信他的话,还要认为自己已经被他识破,这是故意设计陷杀自己人。
何况只要脸上没有特殊的标记,口述几句又能说出什么来?至于画画,就算现代每个学生上学都学画画,又有几人能提笔画人栩栩如生?更别提在那个时代,而且于坚仅仅是粗通文墨了。
作为拓拔明德“宠信”的大管事,于坚正紧跟在拓拔明德的身边,虽然夏浔现在一脸的大胡子,若叫他仔细看两眼,没准惊个跟头,因为他还是能认出来,只是他也没去注意嬴家的两个护院,尤其是夏浔和刘玉珏最先迎上来阻止进入嬴家地盘,更加叫人不予注意,这就是灯下黑的效果了。
那帖木儿帝国的将领穿营而过,一直走到这边尽头,才倏然站住,瞟了前边芦苇丛中小道,寒声道:“就是这前边还有一个小村子么?派一队人,给我搜!”立即有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沿着拉禽刚刚跑掉的小道追去,他们是散开了连芦苇荡一并搜过去的,一时搜得芦花飞扬,野鸟乱跳。
那位将领按着刀,回身扫视了几个商团首领一眼,语带杀气地道:“你们一路行来,真没见过什么逃难的人,更不曾收留过什么人,嗯?若有虚言,一旦被我们搜出来,你们这里所有人,统统都要死!”
“将军大人,我们一路过来,真的没有碰见过陌生人,这都是商队上的人,明儿一早就要继续启程的!”拓拔明德含笑说着,又一拉那位将军的衣袖:“将军大人,请借一步说话!”说着,将那将军拉到了一边。
拓拔明德当然确信自己的队伍里绝对不曾收留过什么陌生人,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就在片刻之前,有两个陌生人,已经成了他们这个联合商团的一员。
他还打着利用这趟生意彻底取信这些沙州大豪,等到以后明军要坚壁清野,将沙州军民全部迁回嘉峪关内时,顺势跟着他们撤走以充内应的如意算盘,如今难得自己人横将杀出,给了自己这个卖大家人情的好机会,他哪能不善加利用。
于是,拓拔明德先生果断地站了出来,为大家挡灾避祸了。
几个商团首领就见拓拔明德把那将军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他们不知拓拔明德正向对方表明身份,叫对方不要干扰自己的行动,站在他们的位置,只看见拓拔明德不断地打躬作揖,陪笑说话,大袖也时而一动,攀到那位将军的手臂上,似乎正递过重礼,好像正在努力地收买对方。
两个人站在那儿攀谈了许久,才一起走回来,那位帖木儿骑兵将领耻高气昂的道:“来人,散开,搜搜他们的营帐!”
这时,他的态度虽然倨傲,比起先前冷厉的语气,却明显缓和起来。众商团头领都是察颜观色的好手,哪能不知是拓拔明德说动了这位将军,不禁纷纷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拓拔明德只是谦和地一笑,毫无得意居功的模样,这种态度更是赢得了众商团首领的一致好感。
于是,帖木儿士兵就在整个商团驻屯之地里里外外地翻搜起来,他们不时从夏浔身边经过,苦苦地搜寻着夏浔。
实际上,这一路下来,这队帖木儿骑兵已经消灭了一支撞见的马贼队伍,以及一支从昔儿丁赶来的比眼前这支队伍小一些的商团,一路之上,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不错,他们是军队,不会像马贼一样滥杀无辜,而且商旅往来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那是平时。这一次要杀的人实在是太重要了,眼下这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也许他已经葬身大漠,那自然最好,但是既然没有把握,那就杀掉一切见到的人,这就万无一失了。
这位将军赶到这块绿洲时,远远一看规模,就知道这儿的商团力量比较强大,如果硬要杀掉,商人们拼死反抗,自己的伤亡也要不小,他原打算假装搜巡逃犯,等到自己的人马控制了整片营地之后,再猝下杀手,结果因为可爱的拓拔明德先生,这支商团糊里糊涂地逃过了一劫。
“啊!”
一具帐篷里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一个士兵追着一个女人跑了出来,那位将军一看那女人姿色登时眼前一亮,这时嬴战急忙上前一步,两个帖木儿士兵呛然拔刀,交叉于前,挡住了他,嬴战惶急地说道:“将军大人,那是小人的妻子,还请将军放过她!”
那帖木儿骑兵的统领盯着眼前这个明艳妩媚的少妇,咕咚咽了口口水,恋恋不舍地一挥手。
如果不是拓拔明德的阶位官职比他高出太多,就算眼前这些人不杀,他也是不会放过这么惹人垂涎的女人的。那士兵一见首领发话了,便放弃了对妙弋的追逐,妙弋慌忙又逃回帐去。
当营地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所有箱笼都被打开,帖木儿士兵趁机揣藏了许多财物之后,搜查那小村庄的一队人马也回来了,纯朴的村民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彼此如一家人一般,小拉禽逃回去的及时,所有人众口一词,他们当然什么都找不到。
这小村的居民与这支帖木儿的嫡系军队同一信仰,村里人的长相又比较明显,隆鼻深目,绝非汉人可以冒充,所以也没有屠村的必要,因此小村也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那位将军又贪婪地盯了一眼妙弋所在的毡帐,悻悻地挥手道:“走!继续搜索!”
第785章 巧舌如簧
帖木儿骑兵风卷残云一般撤去,只丢下一地狼藉。
余悸未消的商团领袖们纷纷赶回自己的驻营范围,眼见箱笼包裹尽被打开,东西丢得满地都是,更被那些大兵顺手牵羊拿走好多东西,心中好不心疼。这他娘的是搜人么?根本就是趁火打劫!他们只得吩咐人赶紧收拾财物、重新捆扎,心中暗叫晦气:若是早走一天,也不致于遭了这场兵灾呀。
不料这边正收拾着东西,沙漠中突又有一支庞大的驼队赶来,看那押送驼队的人穿着打扮,恰与刚才离开的帖木儿骑兵一样,他们到了绿洲,便就地停下,开始扎营,眼见旁边就是商贾们的营地,却也不来滋扰。如此情形,看来是已经得到了那位骑兵首领的吩咐。
夏浔和刘玉珏正与其他护院一样,似模似样地捡拾着货物,重新包装捆扎,见此情景,不禁互相递个眼色,心下凛凛。
那帖木儿骑兵离去后,嬴战就回了自己的寝帐,等那帖木儿骑兵的给养驼队赶到,引起一阵喧哗时,他又匆匆走出来看了看,见那帖木儿骑兵的给养队并未滋扰商队,这才放心,随即又面色不豫地再度返回帐去。
他知道,如果有人敢自作主张安排两个人到他的商队里面,却又没有通过他,那么除了他的妻子妙弋,断无第二个人。此前,他已经不止一次认真打量过夏浔,但是并未认出来。他在沙州拜谒夏浔时,是混在一大帮沙州权贵当中,那时的夏浔锦衣貂裘、丰神如玉,乃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与今日这个落魄的大胡子实有天壤之别。
嬴战返回帐幕,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心神有些怔忡地看看夏浔和刘玉珏,对他们道:“你们两个,进来帮我整理点东西!”
声音一出口,便把嬴战自己吓了一跳,他那声音,仿佛正有人从一柄鞘里奋力拔出一柄生了锈的刀,晦涩沙哑之极。刘玉珏看了夏浔一眼,夏浔点点头,放下一包刚刚捆扎好的丝绸,坦然向帐中走去。刘玉珏马上紧随其后,暗暗攥紧了拳头。
眼看将到帐前时,刘玉珏突然跨前一步,闪在夏浔前面,抢先闯进帐去。
帐里没有旁人,只有妙弋站在那儿。刘玉珏闯帐而入,见帐中并无刀兵埋伏,已自动自发地往旁一闪,又退后一步,夏浔恰恰迈进一步,这一进一退,便重成主仆之势,夏浔便和妙弋打了照面。
四目相对,只是一眼,夏浔便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妙弋马上松了口气。
她最担心的当然是如何向丈夫解释与夏浔的关系,可刚才甫见夏浔,心乱如麻,并未就此与他商议。等到丈夫问起时,不禁心慌,她方才只讲了夏浔流落至此的原因,以及向他们求助的事情,对于两人如何撞见,相遇时如何言语,却只含糊过去,并未细谈。
而嬴战听说辅国公在自己营内,又恰是那帖木儿骑兵上天入地竭力搜寻的人,不禁唬得心惊肉跳,倒也没有在这细枝末节上追问,眼下夏浔被唤进帐来,她最担心的是夏浔将此事说漏,偏偏此时是无论如何不能“串供”的,那焦灼、担忧、惶恐,俱都通过那一眼对视透漏了出来。
夏浔接收到她目光的刹那,就已明了。要说是心有灵犀却也并不过分,当然,这种心有灵犀不是情侣之间的那种心意相通,也不是知交好友间的理解,可他的确是在刹那间就明白了妙弋的心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他便轻轻点了点头,而妙弋也只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真的放下心来。
夏浔那镇定的神情,坚毅的眼神,自然而然就能给人一种安抚的作用。
夏浔昂首而入,刘玉珏又抢在他头里,这帐幕的主人嬴战反而落在了最后面,仿佛两人的跟班似的。不过嬴战落后也仅一步,夏浔与妙弋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他便进了大帐,并顺手放下了帐帘。
夏浔负着手,悠然转身,微笑道:“嬴兄,沙州一别,不想你我竟与此间相遇,人生际遇之奇,当真不可思议,呵呵,你说是么?”
“啊……啊……国公……呃……妙弋,你先出去一下!”
“是!”
妙弋飞快地瞟了夏浔一眼,举步就要出去。
“不必回避!”夏浔淡淡一笑:“嬴兄,尊夫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方才没有找到嬴兄,幸蒙尊夫人相助,我才逃过一劫,尊夫人就不必回避了,呵呵,你看,咱们是不是坐下谈呢?”
此间情形有些怪异,夏浔是一个被追兵四处追索的逃犯,而嬴战却是唯一能庇护他的人,可是这几句对答之间,夏浔竟已反客为主,完全把握了主动,在气势上,把嬴战这个主人死死压住。
嬴战心中天人交战,保杨旭和弃杨旭的念头还在相斗不下,听夏浔这么说,猛地如梦初醒一般,啊啊两声,忙道:“是是,国公请坐,国公请坐!”
夏浔坦然地毡帐中坐了,嬴战在他对面也盘膝坐下,惊疑不定地道:“国公……怎么落得这般模样?”
夏浔叹口气道:“我的经历,想必尊夫人已经对你说过了,左右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也就不赘叙了。嬴兄……”
嬴战忙道:“不敢,不敢,国公请直呼嬴某名姓就好!”
夏浔笑笑,说道:“嬴兄,我落难于此,幸蒙此处的渔夫苏莱曼大叔收留,是他告诉我说,此处正有一些沙州来的行商休整,我向他问起商贾们的身份,才知道你们在这里,今天我从罗布人的村子里来,便是想请嬴兄帮忙的,不想半途正遇上夫人,一俟问清夫人身份,杨某便直言不讳,请她收留。幸蒙夫人深明大义……”
夏浔说到这里,一直紧绷着娇躯的妙弋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瞟夏浔一眼,目中竟隐含感激。
夏浔这一番话说来,淡定从容,看不出此毫破绽。虽说他当时乍一相逢,妙弋就恐惧欲逃,他又未曾通报便呼出了妙弋的闺名,与此刻所言并不相符,不过他并不担心漏馅。他在这个时代,从青州富绅少爷做起,一步步直到今天位极人臣,豪门大户人家的情形再清楚不过。
在主人家做事的家仆下人、护院家将,没有愿意多管这种闲事的。除非主人把他们唤进来追问,否则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雇院会掺和主人这种羞让外人知道的家事,就算是主人主动询问了,若是问得不细,能含糊过去的地方,他们也绝不会说得仔细。
当然,当面不说,私下里嚼舌根子的人还是有的,或者日久之后因为有人饶舌,传出些什么风声到主人耳中,但是也比现在向嬴战坦白:“哥是你家妙弋的老情人”要好,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是最不可理喻的,万一嬴战妒火攻心,现在自己在他掌握之中,谁敢保证他会干些什么出来。
夏浔摘清了与妙弋的关系,便道:“本来,我想向嬴兄借个向导、借两匹骆驼,再备些食物,马上赶回沙州。不想帖木儿军的辎重驼队居然也在这里屯扎下来,看这情形,他们的人马是打算在此逗留一段时间了,而你们明日即走,我若留在此处就如水落石出,太过乍眼。所以……我得跟你们一起西行了。”
“什么?”
嬴战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道:“国公……要跟我们一起……一起西行?”
因为夏浔所表现出来的从容和镇定影响了他,嬴战心中摇摆不定的念头里,帮助夏浔的想法渐渐占了上风,以他想来,自己妻子既已救助了夏浔,那就给他两匹骆驼、一些食物,早些打发他离开,他若逃出生天,便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逃不走,自己那时已在千里之外,与我有何相干?
却不想夏浔竟要与他同路,带着夏浔上路?那无异于在怀里揣上一颗炸弹啊,天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爆炸,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嬴战吓了一跳,心中恶念滋然又生。
夏浔对他阴晴不定的神色恍如未见,却微笑道:“各家商队都有自己的地盘范围,护从武士之间并不走动,只要嬴兄有心,想替杨某打个掩护还是容易的,这件事还得麻烦嬴兄妥善安排。呵呵,杨某虽不得不求助于嬴兄,却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呀!”
夏浔微笑着,瞟了妙弋一眼,又道:“方才杨某察言观色,看那帖木儿骑兵首领,对诸位的财货还有尊夫人的美色颇为垂涎,而抓到杨某,这更是天大的功劳,如果叫他发现杨某在嬴兄营里,这功名、利禄、财帛、美色,俱可尽得,怕他不起歹意么?”
夏浔只这一句话,登时把嬴战心中的异念打了个粉身碎骨,再不复想了。
嬴战并不傻,做生意做到他这样富可敌国的地步,那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夏浔这一句话,便向他晓明了全部厉害:事已至此,你为自保也好,为荣华富贵也好,如果想把他绑了送给帖木儿军,那就是自寻死路!抓住大明国公,这是何等功劳?你没看他们不畏苦寒,奔波大漠么?
这份功劳,他会给你?你敢举报,他一定第一个把你宰了,将这份奇功据为己有的。再者,他们的贪婪和对你夫人美色的垂涎你可是都看在眼里了,他只是受了重礼,又苦于没有借口,同时又急于去寻我下落,这才没有横下心来杀人越货,夺人妻子。
如果让他知道我在你营中,不管是为了夺人之功,还是贪图你的财货、你的妻子,你都会比我杨某人死得更快、更彻底。嬴战本是极聪明的人,夏浔只是稍稍一点,他就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原本的忐忑和彷徨一扫而空,就算只为自保,他现在也得绞尽脑汁,维护夏浔周全了。
嬴战把牙根一咬,立场坚定下来,沉声问道:“国公欲走,当往沙州才对,如何……反向西行?”
夏浔一副一直就很信任他的样子,仿佛全未看到他方才的天人交战、善恶挣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是想尽快返回沙州的,直到看到他们的驼队,才改变了主意!嬴兄,你看他们长途跋扈而来,这支驼队是给他们载运辎重的。
他们既然在此扎营,想必也是要以此为给养点进行一番休整的,同时恐怕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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