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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精校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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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鲜草料儿外加豆饼子,每天早晚再遛遛马,还能养不好?”
“哦,那倒是的,老丈养马凭的本事,可本事再大也比不得人家用钱砸呀!”
老人顿生知音之感,连声道:“就是,可不说呢。”
夏浔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笑容:“我去别处走走,老丈别急,我相信你一定能钓到大鱼!”
老汉笑起来:“呵呵,那就借你吉言喽。”
夏浔转身,向那小村庄走去,老汉甩钩入水,鱼漂几度沉浮。
※※※※※※※
一片指甲硬生生地拔了下来,指端血肉模糊,小荻痛苦地蜷曲着手指,鲜红的血和已干涸变黑的血痂让她那本来葱嫩的小手看起来就像一截变形的树根。
她的额头发丝凌乱,豆粒大的汗珠顺着打绺的头发一颗颗地落下来,迅速被她脸颊上的血迹染成了红色,可她已渐渐失去神韵的双眸,却只有倔强和仇恨的目光。
刘旭气极败坏,再用酷刑的话,这个稚弱的小姑娘很可能就没命撑下去了,可她居然仍不肯低头。
刘旭像只困兽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他返身扑到小荻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嘶声吼道:“你不说?你还不说?你这个蠢女人,你以为你维护的是谁?嘿嘿,你真以为他是你家少爷?”
小荻冷冷地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疯子。
刘旭唾沫横飞地道:“蠢丫头,你的少爷,上次带着听香去云河镇避暑的时候,就已死在刺客刀下了,现在这个杨文轩是冒牌货,冒牌货,你懂吗?因为他和杨文轩长得一模一样,张十三、冯检校才与我等合计,把他弄了来冒充你家少爷。”
小荻的双眸蓦地张大了,用惊骇不信的目光看着他。
刘旭冷笑道:“我告诉你吧,我是锦衣卫!锦衣卫你听说过吧?张十三、冯检校,和我一样,我们都是锦衣卫,我们到青州秘密办差,需要一个本地人帮忙,这才选择了你家少爷,因为有我们的帮助,你家少爷才在短短几年间大发横财。可他死了,莫名其妙地让人宰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弄来一个假货!”
小荻的双眼越睁越大,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得出,她很想问个究竟,或者反驳刘旭的荒唐,可她塞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刘旭咬牙切齿地狞笑:“你以为杨文轩为什么匆匆从云河镇离开去了卸石棚?因为张十三需要时间教这个假货真正的杨文轩应该知道的事情!你以为听香为什么落水而死?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杨文轩已经死了,所以她得死,否则我们找来的这个冒牌货就没办法骗人。”
小荻的脸色本来就一片灰败,这时气色更是差到了极点,她想起了少爷从卸石棚寨刚回来时,她心中倏然闪过的那种陌生人的感觉;她想起了她第二天陪少爷逛街时,少爷一反常态的没有走在她的前面,反而常常落在她的后面,不时开玩笑地问起各条街巷的名称,好像他根本不认识路;她想起从那以后和少爷相处时,少爷时不时会露出的一些生疏;还有……还有他爱吃的菜,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口味与以前大不同了……
看着小荻震骇的表情,刘旭冷笑道:“你相信了是么?你知道这个假杨文轩叫什么?他叫夏浔,他本来只是湖州南浔小叶儿村的一个普通百姓!我们本来是想利用他给我们办事的,可是蹊跷的很,他刚回青州,第二天张十三就死了……”
小荻脑海中倏然闪过夏浔鬼鬼祟祟潜入冰窖的画面,尽管她仍然没有想到这和张十三的死有什么关联,但是少爷这样反常的行为,再加上刘旭这番话……
刘旭恶狠狠地道:“张十三死了,他就得受冯检校指挥,冯检校是我锦衣卫的总旗官,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他手里还握有夏浔冒名顶替杨文轩的证据,结果……冯总旗也死了,人死了不说,他的家还被烧成了灰烬,那证据就算是铁铸的都烧化了,何况是一张纸。谁有理由做这些事?只有夏浔!”
第067章 哥,你是少爷?
刘旭的声音柔和下来,诱惑地道:“小丫头,你有什么理由护着这么一个冒牌货呢?如果杀死十三郎和冯总旗的人真的是他,那么他就是想把所有阻碍他变成杨文轩的人统统杀掉,才好放心地享用那荣华富贵。那么,你,还有你爹、你娘,你们早晚也会死在他的手上!”
小荻拼命地摇头,她不相信,她不愿相信,不愿相信亲哥哥一般的少爷竟已死了,不愿意相信现在这个对她很好的少爷竟是个假货,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他只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不知不觉,泪水夺眶而出,小荻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就是想哭,也许是因为悲伤,也许是因为恐惧。
泪眼模糊,以致眼前的人物景象都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她没有注意到,有个身影已悄悄闪进房来,鬼魅般地站到了刘旭的身后。
模糊之中,她忽然发现刘旭的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头,然后就听呃地一声,刘旭的双手挥舞起来,好像要拂去什么。小荻眨眨眼,眨去泪水,就见少爷正站在那个恶人身后,胳膊紧紧地箍住了那个恶人的喉咙,勒得他脸色发紫。
小荻忍不住惊喜地叫道:“少爷!”
刚刚叫完,她忽地想起刘旭刚刚说过的话,禁不住心头一寒,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本应是她少爷的男人。
“刘掌柜的,你说完了么?”
夏浔站在刘掌柜身后冷冷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小荻身上,一看到小荻浑身血污的样子,夏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好心疼!他的眸中迅速溢起愤怒的火焰,那只手臂勒得更紧了,他的手更向刘掌柜腰间探去,那里插着一柄牛耳尖刀。
刘旭拼命地掰着夏浔钢铁般有力的臂膀,双眼突出,嘶声叫道:“你……是你?你怎么可能……怀疑我?怎么可能……找到这儿来……”
“我怀疑你,是因为你太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怀疑,或者说,是因为你根本没把我放到眼里。找到这儿来,是因为你比猪还蠢。”
夏浔说着,从刘旭腰间慢慢抽出了那柄锋利的牛耳尖刀,二话不说便往他腰间狠狠一攮,一捅到底。
刘旭的双眼蓦然凸了出来,眼中露出了惊恐绝望的神色……
冯西辉在这里开店,把刘旭安排在这儿,到底能起什么作用?
夏浔站在冯西辉的角度思考了许久,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预埋退路。”
既然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一定会担心被人识破,以冯西辉的小心和沉稳,他一定会安排退路。既然要安排退路,他们就需要一个匿身之所,还需要便捷的逃跑工具。南地多乘船,北地多乘马,想要逃得快,他们就需要马。
循着这个分析结果,夏浔就想问问村中有没有养马的人家,当他听到河畔垂钓老汉的一番话后,立即赶到村子里来,绕过被冯总旗他们雇来养马的、那个住在前院的又聋又哑的老李头,再赶到后院马房,不出所料,果然找到了。
这一刀深深地攮至柄部,夏浔慢慢松开刀柄,掀起刘旭短褐的后摆,缠在刀柄上,握紧,然后慢慢旋动刀柄,刘旭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人,双眼蓦地张大,双手、双脚、腰部,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拼命地抽搐起来。
由于喉咙被夏浔紧紧地扼着,他叫不出声音,只能嘶嘶地出气,然后又变成呃呃的抽气,最后一股股的鲜血从嘴里汩汩地向外涌,他的腹腔内部被夏浔手中的刀一点点地搅动着,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肾,被一点点搅得稀烂。
他终于知道一柄刀子在身体里搅来搅去的是什么滋味儿了,他施刑在小荻身上时,只知道她痛苦不堪,直到这种酷刑施之于他的身上时,他才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宁可马上死,也不愿受这样的罪,可他偏偏没有那么快断气。
小荻惊恐地瞪大眼睛,被夏浔施虐般的残酷手段给吓住了。
刀子旋转了一圈又一圈,刘旭的腹腔内部已经被绞成了一团肉泥,就连后腰都旋出了一个大洞,血浸透了他的衣袍,在他双腿之间淅淅沥沥地往下淌,迅速积成了一个小血洼,刘旭的脖子机械性地抽搐了几下,软软地向旁边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夏浔像丢一截破麻袋似的,把他的尸体狠狠搡到一边,赶到小荻身边,惶恐而心疼地叫:“小荻!”
他一把扯下小荻口中已被咬烂的那团布,接着就要去解她身上的绳索,为了忍受痛楚,小荻竭力地挣扎,绳索已经陷入肉中,夏浔看了竟然不敢下手,他扭头一望,忙去刘旭腰间拔出了那柄刀,盯着那柄血淋淋的尖刀,小荻忽然虚弱而清晰地问道:“少爷,你……是来救我的?”
夏浔诧然止步,说道:“当然!”
小荻的目光慢慢移到他的脸上,缓缓地道:“那现在呢,你是不是该杀了我?”
夏浔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默然许久,他才涩然问道:“你相信他说的话?”
小荻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一字字说道:“我不信,我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少爷,你说是,我、就、信!”
夏浔慢慢抬起眼睛,与小荻对视着,渐渐的,他的目光游移起来。
他说不出口,他本以为说一个“是”很容易,可他就是说不出口。
为了保住这个身份,他可以冒着奇险,一连杀了两个锦衣卫,可是面对着小荻那双满是血丝和泪痕的眼睛,面对着她那憔悴的模样,他根本没有撒谎的勇气。
“要冒充一个人,原来竟是这么难,终于,我在青州的这段日子要结束了。”
夏浔黯然想着,黯然举起了刀。看到他的表情,看到他的动作,小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带血的刀举起来,却并没有刺进她的身体,刀锋闪落,割断的是绑住她身体上的绳索。
绳索一断,小荻便双膝一软向地上滑去,夏浔赶紧架住她,看到她身上的伤势,痛惜地道:“我背你回去。”
矮身藏在窗外,只是微微探头窥视着室内动静的彭梓祺,慢慢松开了攥紧刀柄的手,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夏浔。
小荻也在盯着夏浔,很意外地看着他,然后问道:“我家少爷,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
“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小荻抽泣着问:“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真的是锦衣卫?”
“是!”
“那你……你真是他们找来的……”
“是!”
夏浔吁了口气,涩然道:“你伤的很重,不要问那么多了,我……送你回去,你爹娘很担心你。”
小荻低下头,又微微扬起,含泪的眸子凝睇着他,问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
夏浔沉默片刻,苦笑一声道:“锦衣卫会追杀我,官府也会行文通缉我。我自然是要走的,改头换面,逃之夭夭。身如巢燕年年客,心羡游僧处处家,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
小荻执着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现在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杀了我,还可以推到那个恶人身上,你还是杨家少爷,他不是说,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已经烧掉了么?”
夏浔不说话,小荻又问:“你不杀我,那你知不知道只要我肯出面指证,你就会被官府抓去砍头?”
夏浔苦笑着伸出手,小荻微动,想要闪避,却最终没有动弹。夏浔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怜惜而温柔。他轻轻拂开小荻脸颊上一绺被血水和汗水粘住的头发,柔声道:“真是个喜欢纠结的孩子,傻兮兮的小丫头,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呢?”
小荻不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流。
夏浔颓然道:“好吧,你既然不喜欢我碰你……要不……你先歇在这儿,我去送信,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
他向小荻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慢慢放开手,低声道:“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走了,你保重。”
小荻的眼泪流得更快、更急,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夏浔,看着他倒退着,一步一步走到门口,眼看就要迈出门去,忽然尖叫一声道:“你不要走!”
她想追上去,结果却是一个踉跄,险险摔在地上,就差那么一刹,她的身子稳稳地落在了夏浔的臂膀之中,这一碰,身上的伤处让她疼得又是一声呻吟。
夏浔急道:“小荻,你怎么样?”
小荻摇摇头,那双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衫,她的双臂满是伤痕,皮下肌肉都被那种古怪的刑器破坏了,稍稍使力就痛楚难当,可她仍然揪得相当用力,似乎一撒手他就会跑掉。
小荻哭泣道:“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你走了,谁去找出那个凶手,为我家少爷报仇?你走了,谁为少爷衣锦还乡,完成老爷和少爷一生的夙愿?你走了,我家怎么办?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能走!”
夏浔呆住,呆了许久许久,那呆滞的表情变成了不可置信的狂喜:“小荻,你……你是说……”
看着夏浔背着小荻走远,彭梓祺从房山墙处慢慢闪了出来:“他不是杨文轩!他竟然是个冒牌货!”
这个消息震撼着她的心灵,回想着她与夏浔相识以来种种,彭梓祺有种做梦般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变得很轻松,很愉快。
“我该怎么办?”
只想了不到一秒钟,她就找到了答案,彭梓祺用掌背一蹭鼻子,理直气壮地想:“只要他不是杨旭,只要他不干伤天害理的事,管他杀人放火呢,我们家不就是杀人放火的世家么?”
彭梓祺举步欲走,一扭头看看刚被夏浔草草布置过的现场,想起方才二人在房中计议的那番说辞,不禁摇了摇头:“到底不是江湖人,还是嫩了些,这样的布置怎能瞒得住那些公门循吏,还得本姑娘帮忙。”
彭大姑娘抬腿进门,欢欢喜喜地给夏浔揩屁股去了。
第068章 蜜意柔情
“少爷,不用啦……”
小荻害羞地叫,还是那个从小叫惯了的称呼,可是不知怎地,叫的还是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以前叫他少爷,其实心里是当成哥哥,现在叫他少爷,他……似乎就是少爷。
“那怎么成,你现在不方便,就由我来给你梳栊,等你养好了伤,再天天给我梳栊吧。”
夏浔拿着梳子,轻轻给她梳理着头发,一句话没说完,他的唇边已经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小荻现在已经知道梳栊的另一层含意是什么了,听夏浔这么一说,窘得她只想躲到被单底下。只是她要动动身子实在困难的很,已经过了好几天,她的伤势离愈合还早得很。
她的双臂被白色的绷带缠得细细密密的,那是夏浔亲手为她包扎的,每天换药也都是夏浔亲手去做。她身上到处都有伤痕,双臂的伤势尤其严重,那种伞骨状的银针,把她的皮下肌肉组织彻底破坏了,只能剜出烂肉,敷上药膏,等着重新长出新肌,要不然里边的碎肉会凝结成肌肉瘤,不止影响美观,甚至影响她今后的活动。
这样的痛苦,她都忍受下来了,可是已经过了七八天了,她还是适应不了夏浔对她的侍候,她忸怩地道:“梳什么栊呀,是……是梳头。”
夏浔眨眨眼,逗她道:“不是你说的么,梳头就是梳栊。”
小荻红着脸吃吃地强辩:“平……平时口头语,都只说梳头的。”
夏浔笑道:“好吧,咱们说的时候就是梳头,写在纸上再叫梳栊。”
小荻轻啐一口道:“赖皮,人家不跟你说了。”
她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原本粉嫩的嘴唇颜色也淡淡的,只是因为夏浔的逗弄,脸颊上微微泛起些血色。那一头长发打散了披在肩上,额前刘海浅遮细眉,身上一袭宽松柔软的月白色小衣,看起来柔婉可爱,楚楚可怜。
肖家娘子在窗外探头探脑地往里边看看,欣喜地一笑,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好啦,头发梳好了,看,现在可爱多了。”
夏浔一赞,小荻便露出了甜笑,但是一看到夏浔端起了药碗,她的小脸立即垮下来,亮晶晶的大眼睛用一种哀求的目光乞怜地看向夏浔,夏浔不为所动,板起脸道:“你说要放糖,糖已经放了。你说要凉了以后再说,现在已经凉了,还找什么借口,张嘴!”
“少爷……”
“张嘴!”
小荻委曲地扁扁嘴,无可奈何地张开,让他把一勺苦苦的汤药递进嘴里。
“好苦……”
小荻痛不欲生地叫,在夏浔软硬兼施的哄骗之下,这一碗药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喝光。
“好啦,你先躺下歇歇。”夏浔放下药碗,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就要出去。
小荻明亮的大眼看着他,忽然说道:“少爷……”
“唔?”
“我听爹说……”
小荻把下巴埋进被子,身子往下缩,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听爹说,我失踪以后,少爷悬赏五千贯找我的下落?”
夏浔挑了挑眉:“怎么?”
“没……没什么……”
小荻期期地说,轻轻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覆住了眼睛,柔柔地叹息:“五千贯啊,人家……人家哪值那么多钱,都能买下好几百个小荻了……”
夏浔好笑地道:“那你说,你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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