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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精校版-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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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之际,才向主人吐露实言,主人闻之感怀大哭。似这样情深意重尤甚男女之爱的,这在我们当然是无法理解的。

刘玉珏不管是相貌上,还是心理上,本来就有些女儿家倾向。自觉已将身子付与了大人,大人又是个知冷知热、人品俊逸的人物,这一腔情思便都系在了他的身上,甘心雌伏,如女儿家一般服侍他。

他个性软弱,受庇于罗克敌之后,那种安全感更是孤身远在异乡的他以前从不曾有过的,这男儿身女儿心的刘公子,便把罗克敌做了丈夫一样的侍候,铺床叠被、端茶递水,并不觉得有甚么不对。只是,对杨旭,他总有一种难以忘怀的感情。

罗克敌从齐泰等人迫不得已地要假传圣旨,令他去刺杀燕王的举动,便揣测出燕王以道义和公论“逼宫”,如今已经产生了效果,皇上恐怕是要释放燕王回北平了,如此一来,锦衣卫的崛起便还有机会,心怀为之大畅。

刘玉珏受他一吻,粉面微晕,面呈娇羞,罗克敌微笑着拔下他头上的玉簪,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登时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刘玉珏本就男生女相,脸蛋再被秀发一掩,细眉长长,芳唇红润,柔顺的青丝垂于颊侧,掩映着那一张雪白的面孔,直如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

已然放下心事的罗克敌见状不觉情动,他一伸手便抄起刘玉珏的腿弯,将他打横儿抱起来,柔声道:“天色不早,我们歇了吧。”

“噗”地一口吹灭了火烛,廊外一天清辉登时洒入厅堂,怀中的美人儿,真个如玉……

※※※※※※※

“杨旭、陈东、叶安,你们三个,今夜潜入燕王府,行刺燕王!”

夏浔有些惊讶,不是因为罗克敌的话,而是因为身旁两个貌不惊人的同伴,他们是两个杀手,可你从他们身上,绝对看不出一点杀手的模样。那叫陈东的,就像某家酒楼里总是迎门送客的一个店小二,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另一个叫叶安的,身材适中,五官周正,唇上两道八字胡儿,面皮皱巴巴的天生一副苦色。头戴一顶方巾,身穿一袭浆洗得发白的青衫,脚下一双千层底的针纳布鞋,黑面白帮,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实本份的小镇私塾先生。

长得貌不惊人也就罢了,问题是,即便罗克敌吩咐他们的是要刺杀一位亲王,他们居然连眼皮都没眨,微笑的仍然微笑,苦脸的仍然苦脸。夏浔不禁怀疑,如果罗克敌告诉他们要去刺杀的人是皇帝,他们是否仍然是这样一副表情。

罗佥事暗中到底隐藏着多么大的势力?

罗佥事很满意三个人的表现,顿了一顿又道:“此次行动,由杨旭主持。陈东、叶安,你们下去好生准备,具体安排,本官会说与杨旭知道。”

“遵命!”

两个完全不像杀手的杀手转身走了出去,夏浔注意到,走路的时候,他们也是一个踮着脚尖,迈着小碎步,另一个迈着四平八稳的八字步,无论是打扮、神情、举止,他们身上绝对找不出一点杀手的样子。

罗克敌走到夏浔面前,低声道:“关于这次行刺燕王,本官对你只有一个交待!”

“大人吩咐!”

“不许成功,只许失败!”

第263章 不刺之刺客

燕王在金陵的府邸在城南一带,这一带不只有王子们的府邸,还有公侯勋戚、朝廷大臣的府邸,他们大多选择这里建造府邸,不只是因为这里地处秦淮最繁华的地区,还因为从这里上朝最近。朱元璋是个工作狂,每日的朝会是不分寒暑、风雨不误的,住得太远就要起大早,一天两天还成,时间久了这些位老大人是吃不消的。

一到这一片地方,明显就都是高楼广厦了,建筑各有风格,但是从颜色上看,都是黛瓦白墙,间次以各种花草树木,整条巷弄华丽整洁、富贵逼人,走几步就有一道石牌坊,一抬头就是朱门铜环双狮守门,显示着这里的与众不同。

夜色深深,明星疏朗,夏浔和陈东、叶安悄悄地潜到了燕王府侧,用飞抓攀到了高墙上。

陈东和叶安言行举止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们一旦行动起来,夏浔对他们的身手不免要刮目相看了,两个人的身手十分俐落灵活,比起他来毫不逊色,某些方面甚至还胜一筹。夏浔不知道他们公开的身份究竟是甚么,却知道这绝不是他们第一次受命杀人,再多的训练,如果没有实战的演练,也绝不可能有他们这样从容自若的心态。

夜,静悄悄的。秦淮河上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无数人的正在醉梦笙歌当中,而这一片片的高宅大院儿,却似已完全进入了梦乡。

伏在高墙上,居高临下,王府中高大的建筑都是乌沉沉的,但是它们的轮廓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夏浔佯做观察,其实却在暗暗想着心事。

这也就是碰上朱允炆这样优柔寡断的君主还有黄子澄这等爱好名声的腐儒了,不然管他什么天下公论,直接砍了朱老四,过上几个月,百姓们谁还会在乎这件事呢。或许后人会在书中为他们记上一笔,可这后人的看法就真的那么重要?

朱老四此番回京明明是自蹈死地,偏偏朱允炆君臣没有那个魄力,一个个都极为爱惜羽毛,非要把自己包装成圣人一般,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愣是把自己已经控制了全局的一条大龙给活生生地憋死了。

“大人,侧院巡弋的兵丁,半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一队,每队五人,要解决他们倒还容易,但是只要有一个结果的不够利索,让他高喊一声,咱们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陈东静静地观察了一阵,对夏浔建议道:“依卑职看,咱们可以分次过去,每次过去一人,过去后在那处花丛后面集合。这里是王府侧院儿,燕王应该住在主殿后边那片房舍,咱们潜进去后,想办法摸近,燕王的住处守御一定更为森严,据此为依据,倒也不难辩认。”

另一侧叶安也压低嗓音提议道:“大人,等摸到燕王寝殿前时,请大人和陈校尉制造些动静引开王府侍卫,由卑职来下手。卑职的吹箭是啐了剧毒的,见血封喉,除非燕王沉得住气,始终不露面,否则,卑职这一箭只要能擦破他一点皮,他就死定了!”

夏浔摇摇头道:“下手很难,要逃走更难。燕王府的守卫实在是太森严了,看来燕王对朝廷已经提高了警觉。”

陈东轻描淡写地道:“我等本就是佥事大人训练出来的死士,生死寻常事,能干掉一位王爷,死也值了!”

夏浔瞟了他一眼道:“就怕无端牺牲,却不能完成大人的吩咐,那就死得一文不值了。陈东,你绕到对面去,从另一侧潜入,想办法把膳房引燃。”

陈东迟疑地道:“大人是想要调虎离山么?王府护卫第一要任,就是卫护王爷的安全,恐怕他们不会上当的。”

夏浔淡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今晚风向是从那边刮过来的,火势一起,纵然卫护燕王寝居的侍卫们不会乱动,其他各处的侍卫也不能不动,他们总不能坐视王府烧个精光吧,再说,火势一起,整条巷子都要乱了,混乱之中,我们的机会就会更大,逃逸起来也方便,我把你们带出来,就要尽可能的把你们带出去,记着,以后只要跟我做事,就不许轻言牺牲。”

“是!”

陈东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眸中微微露出些感动。不错,他们是死士,从小到大,他们接受的训练中,被灌输的最多的理念就是为达目的不妨一死,从记事起就接受这样的教育,对于死亡,他们早已形成一种近乎本能的接受。

但是他们虽然不怕死,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如果能不死,当然还是想活着,以前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接到的指令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宁死也要达成任务,乍然听到夏浔这番新鲜的言论,不禁令他们这些冷血无情的刺客对这个初次相识的顶头上司,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夏浔又嘱咐道:“你小心些,那是上风头,如果宅内养有恶犬,难免嗅到你的味道。你的动作要快,一旦点着了火,你的任务就达成了,立即脱身,自寻地方躲避,三日之后,如无异动,再去回覆大人。”

“遵命!”

这一次,陈东答应的十分痛快,他顺着绳索迅速缀下地面,飞快地消失在夜色当中。

他们本来有更具可行性的计划,依照他们的提议,事先摸清燕王的行程,利用惊马冲散燕王的仪仗,趁乱下手。以他们两个毫无破绽的平民扮相,夏浔相信他们成功的把握一定极大。但是他接到的命令却是“只准失败,不许成功”,即便没有罗克敌的命令,他也正想这么做,所以他拒绝了,非常“刚愎自用”地拒绝了。

而这两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并没有一点不满,他们从小被灌输的理念还有一条,那就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所以他们乖乖地按照夏浔的吩咐来到了燕王府,哪怕明知这是有去无回的死路,还平心静气地向夏浔尽可能地做出一些提议。

夏浔觉得,他事先做出的举措是对的,不能让这样两个人做出无谓的牺牲。

夏浔回首对叶安道:“把吹箭给我。”

叶安有些意外,说道:“大人,还是由卑职下手吧。”

夏浔道:“你负责引开守卫燕王寝殿的人,这任务其实比下手刺杀燕王更危险。我手中有你的吹箭,又有一匣连发的劲弩,俱都是淬过剧毒的,燕王除非不露头,否则他必死无疑。燕王活着的时候,侍卫们还会全力以赴,燕王如果死了,他们还会为谁卖命呢?所以,此举看来凶险,实则比引开守敌还要安全一些。”

叶安只好把吹箭交给夏浔,又叮嘱道:“大人,三支吹管,各藏吹箭一支,加了箍的这头是吹射的位置,吹箭淬了毒,千万小心!”

夏浔轻笑道:“放心好了,这东西,我会用!”

※※※※※※※

燕王府南厢火起,三月天气,夜风很强,片刻功夫,火苗子就窜上了夜空,映得半个府邸一片红彤彤的。

“不好啦,燕王府走水啦!”

大街上打更敲梆的更夫率先叫嚷起来,随即燕王府内外一乱混乱,燕王府的侍卫抽调出了大部分赶去东厢救火,夏浔和叶安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有一处守卫最森严的宫殿外虽也经过了片刻的慌乱,但是侍卫们并未离开岗位,反而抽出了兵器,警戒地扫视着四周。

“就是这里了!”

倒挂金钩地吊在殿檐下的叶安双腿一放纵身前扑,贴着光滑圆润的殿柱滑下去,挥刀斩向猝不及防的燕王府侍卫,一招分花拂柳,两个正谨慎地盯着庭院中花草灌木的侍卫闪避不及,各自捱了一刀,痛呼跌开,叶安片刻不停,一纵身便向对面大殿的窗子撞去。

“抓刺客!”

守候在寝殿外的侍卫们蜂拥而上,斜刺里一个身着半身皮甲的高大武士一马当先冲在前头,此人想来是个侍卫头领,身材魁梧动作敏捷,背后檐下的宫灯映着他身上油亮的皮甲,发出寒铁一般的光芒,使得他那虽然魁梧却并不显得异常高大的身体偏偏给人一种凝如山重如岳的感觉,造成一种强大的心理压力。

“喝!”

当头一刀,如同匹练,被那灯光一映,犹如一道闪电劈开夜空,叶安暗吃一惊,不敢举刀去迎,脚下一滑,已贴着平滑如镜的青砖地面滑出三尺,避开了这一刀。那人刀随身转,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又是一刀拦腰砍去,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面前就算是一座山,也能被他一刀斩成两半。

与此同时,七八名侍卫已如狼似虎的扑过来,马上就要形成合围了。叶安暗暗吃惊:“燕山护卫,果然名不虚传,此时不走,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他立即虚劈一倒,一个斜插柳,跟烟花火箭似的,歪歪斜斜地插进花丛,就地一个翻滚,籍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闪电般逸去:“叶某责任已了,剩下的,就交给杨百户了!”

几名燕王府侍卫紧追而去……

伏在檐上的夏浔深深地吸了口气:“该我出场了!”

第264章 推心置腹

“是你!”

“殿下!”

燕王一进来,假扮燕王的燕王府侍卫指挥使张玉便躬身退到了一边。

夏浔和燕王彼此一碰面,不禁一起叫了出来。

燕王没想到他等了一晚的人竟然就是夏浔,夏浔也没想到那个身穿半身甲的侍卫统领竟然就是燕王,贵为亲王,他居然亲自操刀上阵!

燕王睨了眼夏浔放在桌上的吹箭和制造精巧的匣弩,蓝幽幽的箭头,显然都是淬了毒的,燕王摆摆手,所有的侍卫和那假扮他的人便马上退了出去,没有留下一个侍卫,也没有收走桌上的暗器,夏浔见此情景,心悦诚服地道:“殿下的胆魄着实令人钦佩,竟不怕臣这是故意示之以诚,效仿荆轲刺秦王么?”

朱棣微微一笑,说道:“俺不是秦王,你也不会是荆轲的。这张纸条,是你写的?”

朱棣展开左手,手中一张纸条,上边一行小字:“今夜有人行刺,勿伤刺客,有事面禀殿下!”

夏浔点头道:“是!”

朱棣皱眉道:“字很丑。”

夏浔干笑道:“这个……咳咳,臣是担心字条落入他人之手,与臣比对笔迹。”

朱棣莞尔一笑,转而问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夏浔反问道:“殿下以为,这是臣在搞鬼么?”

朱棣目光一凝,沉声道:“皇上的命令?”

夏浔答道:“臣不知道,臣只受命于本衙的上官。”

朱棣目光一缩:“锦衣卫!”他直视着夏浔,又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向本王示警?”

夏浔的胸膛微微一挺,亢声道:“因为臣为殿下不平!”

朱棣道:“因何不平?”

夏浔沉声道:“殿下为国戍边,漠北宵小莫不胆寒。功在于国,利在于民,威在于敌,若殿下不曾死于扫北戍边之战场,却被暗害于朝堂之上,岂非令仇者痛,亲者快?”

朱棣悲怆地一笑,用略带些沙哑的声音道:“战功?呵呵,正因为本王有战功,所以皇上才会担心有朝一日俺会觊觎他的帝王之位,才会千方百计欲置俺于死地,你……对此不以为然么?”

夏浔的声音也低沉下来:“臣只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对的,但是假设定罪却是万万不可以的。臣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反,臣也不知道即便殿下不反,是否殿下百年之后,殿下的子孙会不会反,臣只知道,如果据此假设,便可理直气壮地置殿下于死地,那么天下将无人不可杀了。

内宦们有祸乱朝纲的可能,杀了!大臣们有把持朝纲的可能,杀了!外戚们有专权欺上的可能,杀了!皇子们有弑君篡位的可能,杀了!百姓们若遇灾荒之年有造反夺天下的可能,杀了。据此而断,何人不可杀?身居上位者,不想着自立自强、不想着完善体制,而想以杀止祸,手疼砍手,头疼砍头,可能吗?”

朱棣低低地道:“杨旭,你可知道,你这番言论,已是大逆不道了么?”

夏浔道:“臣是读书人,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殿下以为,亚圣人说的对吗?”

朱棣沉默良久,方慨然道:“陛下所用非人啊,方黄之流,自以为贤良忠正,才学天下,却一味的泥古不化,治理国家么,他们只知道复古、复古,还是复古;欲求长治久安么,便生搬硬套汉景帝的削藩。如果他们能似你这般想,引导陛下真正的为君之道,胸怀四海,包容天下,四方藩王何致于心怀忐忑,何愁天下不能国泰民安!”

夏浔道:“方黄之流,不好利、不好财、不好色,便自以为是心霁日月、磊落光明了,在臣看来,却是不然。他们不好财帛女色,却好名,为了成就自己的一世之名,妄议国事,离间皇亲,方使殿下有今日之忧。在臣看来,好色好利好名者,皆为一己私欲。好名者比好色好利者,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朱棣双眼一亮,脱口赞道:“好色好利好名者,皆为一己私欲。说得好,这句话一针见血,真不知戳破了古今多少所谓气节名士的脸皮,痛快!好痛快!”

夏浔心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大明朝最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融儒家、佛家、道家、兵家于一体的全能大儒,受封“先儒”的心学大师王阳明先生说过的话。”

朱棣感激地对夏浔道:“昔日若非文轩,本王一家老小都要在懵然之中被炸上西天去了。今日若非文轩,本王恐又要为宵小所害。两度救命,恩重如山,奈何本王困顿如此,生死难料……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夏浔道:“臣今日所为,只有胸中一腔不平之气,若图报答,也不会找上殿下了。”

朱棣颔首道:“说的是,大恩不言谢,这样的恩情,的确是无须挂在嘴上的,你对本王的这份恩义,本王铭记于心,一生一世,不敢或忘!”

夏浔连称不敢,朱棣沉吟片刻,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扬起双眸,盯着夏浔道:“今日承文轩示警,已是莫大的恩惠。然……本王还有一事,想厚颜托付于文轩,不知文轩可肯攘助本王么?”

这句话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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