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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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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敦煌宫方面,在消化西域之后,其职能会迅速衰退。尤其是商人把握市场规律是最敏感的,商屯的利润在衰退,“粮食换产本”的业务虽然还在进行,但很显然敦煌宫对于粮食的需求在降低。
  兵部已经有心把西域驻军的总后方,从敦煌迁徙到北庭,至于朝廷会不会继续盖个什么什么宫,那就不得而知。
  从翼国公府撤了之后,张德、李奉诫、程处弼三人又找了个地方讨论。李奉诫对于天竺的事情兴趣不大,他更加感兴趣的,就是“国族”概念在他的推动之下,有了新的转变。
  淮扬、苏杭的地方巨头,又非常欢迎这种概念。
  既能削弱皇权,又能动员更多的底层为他们服务。
  “兄长的意思是,最好让东南世族愿意投资天竺,从旁协助处弼?”
  “朝廷威严用起来虽好,但也要看时局变化。万一换了个皇帝,新皇登基的当口,怕是诸事停当,就难以为继。反倒是东南世族,如今实力恢复不少,自改元贞观以来,丁口增长甚是可观。”
  这几年南方的大型家族,人口增长率都相当喜人。如果碰上好机遇,直接就膨胀为一流世族,典型就是湖州徐氏。
  原本就是个小门小户,但有了徐孝德和徐惠,直接成为太湖望族,哪怕是传统的老大世族沈氏、虞氏,也发展大大不如。
  若非被李芷儿一巴掌打回原形,只怕膨胀的还要厉害。
  “只怕山高路远,大部分人不愿意冒险。”
  远海航行,如果经验不够丰富,死亡率高得惊人。早先探索期,往往十个探险队的船,失踪的就有九个,最后一个能回来的,都是运气好到惊人。
  即便是度过了探索期,累积了丰富的经验之后,也要看运气。天气、海流、风向、疾病……每一个变量突然剧烈变化,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东南沿海的豪门,正因为清楚这些,所以远比内陆豪强更加谨慎。
  无知者无畏,这才是常态。
  懂得越多,越是敬畏。
  “同样诱之以利。”
  张德对李奉诫道,“给钱,给人,给船,给土地,给农具,给天竺女子……只要肯去,什么都可以谈。”
  除了这些,还有一样是张德无法亲自下场的,这需要用到李奉诫。
  那就是“国族”这个概念,李奉诫说大唐的青少年们为了大唐帝国的千秋万载咱们下海,远比张德来说要有用。
  老张高喊“为了帝国”,那是中二病发作需要电疗。
  李奉诫喊“皇唐兴废,在我在君”,那就是正义的吼声,忠诚的呐喊……
  总之,区别就是有这么大。
  在扬子江下游和南运河两岸,李奉诫就是“国族主义”的伟大导师,江湖地位非常的超然。
  李狂人绝非只会披头散发耍帅,他手底下还有一票悍不畏死的“战斗编辑”和“战斗记者”。
  “便是如此,怕也是难,此事,还需要跟进奏院的人议论。兄长还需约谈东南世族,不让点好处出来,他们是不肯出力的。”
  讲白了,在贞观朝通过新方法重新振作起来的东南世族,想要让他们切割一部分家族子弟或者家生子出去,没有足够的利益,顶天就是效仿吴县陆氏,搞个分家即可。
  可要是张德给足了好处,那么大宗干掉小支,根本毫无压力。
  “分家”就应该为了“宗家”去死,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分家”或许也会为了搏一个出路,彻底跟“宗家”分道扬镳。
  但不管是何种选择,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
  通常让一个大姓豪门的分支,愿意“家于”某地,那必须是在某地有足够的社会资源供应他们开枝散叶。
  历朝历代以来,最少也是个XX太守。
  也就是说,普通的百里侯,是不能够满足豪门胃口的。
  “我有一个想法。”
  兄弟三人在讨论的时候,程处弼往往都是听,不过这一回,他突然想起了张大素,看了看张德,又看了看李奉诫,“不若将波斯湾大‘塔巴’一事,于彼处宣扬一番?”
  “嗯?”
  李奉诫一愣,本想说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转念一想,出神道,“处弼此言不是没有道理,此举……有类‘分封’啊。”
  


第六十六章 难也不难
  说有类“分封”,那是绝对不为过。
  国朝体制之下,对于海外新土不可能像对待中原那样看重。自汉以来的顶级精英,对于直接统治一块地区的需求,是有很清晰看法的。如果直接统治的投入成本远大于产出,那么,就不必直接统治,而是简介统治甚至只是影响。
  典型就是漠南漠北,直接统治的回报率为零,对古典时代的帝国来说,直接统治就是个无底洞,半点产出都不会有  所以不管汉朝以来,主要工作就是在草原搞分化,或者说扶持代理人。
  同样的,面对现在的“河中地”“天竺地”以及过去的扶桑、朝鲜道、苍龙道南北,也都是属于直接统治意愿不高的地区。
  但伴随着人口密度增长,以及利益产出的极大提升,直接统治就有了经济人口基础。于是也就出现了类似“广交会”扶持地方代理人,乃至扶持地方小邦傀儡国主的现象。
  利益使然,很正常的事情。
  而“广交会”这种行径,就正如李奉诫所说的那样,有类“分封”。
  因为广州、交州的地方势力,等于说掌控了一个海外邦国,一应制度都是健全的,除了一个傀儡国主之外,剩下的一切,都是由“广交会”把控。
  对冯氏、冼氏、李氏而言,这是长久的基业,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利润。
  南海、苍龙道可以这么搞,“天竺地”地域广大,又邦国林立,再加上摄入其中的敦煌宫军头多不胜数,自然也可以这么搞,而且规模还可以比苍龙道还要大。
  最最重要的一点,海外新土按照现行政策,税赋极低。
  大贵族不但不要缴税,理论上还是从别人那里抽税的。
  仅此一项,就足够让大贵族拿出一部分的资源去投资海外新土。
  举族搬迁的可能性不大,但分化出一支两支,则是毫无压力。
  比如现在的广州冯氏,其根脚,其实是渤海冯氏,两地相去一万里,但冯氏的的确确在南方扎根下来,还做成了地方大族。
  帝国高层的大贵族,需要分化出来的资源,可能只有整个家族的百分之一,但百分之一的资源,在海外也已经是相当恐怖的能量。
  像侯君集这样的贞观新贵,手指缝随便漏一点出来,漏个几万贯、几百丁口出去,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几万贯、几百丁口,在海外已经可以称作小邦。裹挟土著仆从的话,最少可以扩张为“胜兵千人”的中等国家。
  而侯君集这样的贞观新贵,国朝有几十上百个。至于在野大族,除去已经覆灭的二崔一卢,依然还有七八十家。
  这七八十家任意一家,分个十分之一的人口出来,就是万人规模。抛开各种变量因素,这样的万人,层层裹挟的话,规模比传统的西域大国还要强得多,可以做到“胜兵两千”甚至“胜兵一万”。
  只是这些都是理想状态,正常而言,远离中原,就等同于“流放”。只是以往由中央政府执行,现在变成了大贵族豪门来执行,甚至可能是“自我流放”。
  “诱之以利,也不是那般容易啊。”
  “也没那么难。”
  李奉诫和张德眼中的地方豪族,特点都是非常的鲜明。指望老世族拔一毛而利天下,难如登天。同样的,为一己之私而灭天下,他们也是屁颠屁颠半点压力都没有。
  “兄长可有计策?”
  “香料价格炒高即可。”
  对于东南豪族,老张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十几二十年下来,武汉面对的东南炒家不知道有多少。
  没有东南豪族不敢碰触的商品,畏惧……不存在的。
  粮食、布匹、灰糖、白糖、陶器、漆器、高档家具、名贵木料等等等等,甚至盐也被炒过。
  官盐的确是价格稳定,可南方一旦进入了雨季,个别地区涝灾严重,这时候管你什么官盐不官盐,市场上流动的,全是私盐。
  一石私盐五十斤沙,价钱拉高到官盐的价钱不说,还有价无市……
  而这种时候,官方为了赈灾,往往都是优先考虑粮食物资,总的食盐市场,拉高再多也没有多少钱。
  但对东南豪族这些炒家来说,一个县几千贯,十个县就是几万贯。东南雨季到来之后,万一碰上内涝、山洪,规模一般都不会太小。航运受损的话,可能波及的就是数州之地,那就是几十个县、军寨、市镇。
  除了这些地方,山中还有獠寨,还有山越遗民,这些大大小小的寨子、村落,加起来也有几十万人口。
  时机要是把握的好,这几十万人口带来的利润,也有几万贯。
  因为山民大多都是用山货、干货、皮子、木材、人口来交易,实物交易对小商贩来说比较头疼,但对东南豪门而言,这就是比现金还要好的好东西。
  举凡大族居住的地方,往往都是有轻微的通货膨胀……
  所以说,老张说炒高香料价格,倒也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海上贸易线中,天竺这一条贸易路线,不管是丝路还是海路,香料、调味料都是重头高利润。
  而且国朝大城市的高端消费,早就下放到了“寒门”或者说市民阶层,这个总的市场规模,相当的庞大。
  东南豪族并非没有挑战过武汉,只是炒作物价,拼的就是实力。东南豪门联合起来,总的资本不如武汉,这才不敢造次。
  反过来讲,如果武汉先行放手某个物资,那么东南豪族,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价钱拉高。
  炒家运作某一种物资,时限往往很长。哪怕是在局部地区炒盐价,那也是六个月左右的雨季、灾后恢复期。
  至于说灰糖、白糖,那一般都是一年以上的运作时间。
  倘若是天竺香料、染料、调味料,把往来航运时间算上,那最少也是一年半。
  而市场疯狂,根本不需要一年半,十天半个月就会出现苗头,一个月左右就会全部发疯,两个月以后中低层都开始跟着凑热闹,半年左右,人人都在做一夜暴富的梦。
  当年登莱、淮扬都有过几次炒家云集,只不过都被华润号镇压了下去。所以大部分时候,东南豪族的前期运作费用,主要在针对“忠义社”的公关上。
  最近的一次,自然是“扶桑地”的粮食价格,输出的是粮食,收获的是贵金属。
  “香料?”
  “不错。”
  面对程处弼的疑惑,张德点点头,“放出点风声,就说天竺地出现大灾,又或者海上船队遇上海啸,总之……香料短期内没有。”
  老张两手一摊:“香料没有,染料也没有,调味料也没有。”
  “恐慌”会蔓延,但贵族们的生活节奏却不会“恐慌”。只要卡住大城市中市民阶层的消费水平,前期就能撸一把很丰富的羊毛,这个诱惑,东南豪族不可能不心动。
  至于之后怎么热闹,怎么掀起下海西行的狂潮,那都是后话。
  而且不仅仅是东南豪族,西北老世族同样如此,他们常年盘踞在丝路的起点。在丝路断绝的时候,日子很不好过,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自然是要把几代人的“损失”,变本加厉地搂回来。
  以前有程处弼这条恶狗在“昆仑海”附近抢劫,还有敦煌宫这个官方流氓,现在程处弼抬抬手,松一松……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当年有多少人奔赴登莱,前往东海;现在就会有多少人前往天竺,进入南海,进入苍龙道!”
  程处弼连连点头,“只要来了‘天竺地’,是走是留,那就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只要有念想,留住人不成问题。”
  张德又对李奉诫道,“东南豪族那边吹风,我亲自约谈他们。至于民间那些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就看奉诫你的表演。”
  “哈哈。”
  李奉诫听得有趣,笑出了声,“我这便成了个拐子,只是不亲自拐人,靠一张嘴皮子。”
  


第六十七章 “招股”
  兄弟三人各有侧重,张德约谈的主要是大贵族及东南豪门,程处弼则是跟北军、西军及瓦岗余众、甘陇世族等武勋阶层接触,至于李奉诫,因为他特殊的江湖地位,次级世家或者“家道中落”的老派世族以及寒门,则是多有在他跟前听讲。
  仁和坊中,李奉诫骑马离开了坊门,后面跟着一群恭送他的北海管氏族人,确切点说,是北海管氏“龙尾堂”京畿房。
  等李奉诫走了之后,管氏族人这才聚集在大堂之中议论。
  “若‘李江北’所言不虚,‘天竺地’大有可为。”
  “万里之外的事业,岂非九死一生?”
  “若能开枝散叶壮大管氏,又有何不可?中国腹心,并无我等机缘。”
  “只是……”
  “没有甚么只是!”
  忽地,一个须眉飘逸的儒雅中年人站了出来,“我管氏京畿房自曾祖迁徙洛阳以来,至今已有五代。往后……还有五代传承的机会吗?”
  “是……”
  一众小支都是微微欠身,毫无疑问,这个须眉飘逸的“儒者”,正是这“龙尾堂”京畿房的大家长。
  “那……‘天竺地’谁人前往开拓呢?”
  “长房联络京中亲族,二房筹措资金,三房四房出人……”
  “凭甚由我三房四房……”
  “凭老夫是一家之主!”
  “……”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情绪,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龙尾堂”京畿房的大家长目光冷冽地扫过周围:“尔等以为,将来管氏还能养活多少人?这洛阳城外,还有多少土地是可以觊觎的?没有!十里之外是皇庄,二十里外还是皇庄,百里之外还是皇庄!百里无人烟,纵然是有,那也是皇帝家奴!”
  手指指着周围那些个一脸不忿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族人:“留在中国,两代人坐吃山空,你们以为科举之事容易?还是说前往武汉读书容易?!”
  “这不是我管氏一家之事,过年之前,各家都会出面,筹措会社,以资天竺。我管氏若能拿到一成的股份,那当真是先祖保佑!”
  作为“龙尾”管宁之后,管氏败落的比较诡异,但死而不僵,总能出人才维持住局面。
  但这个贞观朝,太诡异了,和历朝历代都不痛。他们的那套经学,越来越没有用武之地。甚至连“道德”……“道德”也不讲了,谈玄更是无从谈起。甚么义理辩论,那就是个屁,还不如报纸上的社论一通狂喷来得引人瞩目。
  “为了‘天竺地’开枝散叶,仁和坊的这些物业……抵押了。”
  管氏大家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的气力都要抽空一般。周围管氏子弟都是一脸震惊:“这可是祖业,岂能……”
  “够了!”
  一声大喝,“祖业又如何?!你们没有听到李扬州怎么说吗?‘广交会’的冯氏、冼氏、龙氏、石氏、梁氏、李氏、窦氏……都是拼尽全力有此一搏。”
  “便是加上祖业,也是远远不够。老夫已经让长房子弟都出去联络亲族,以老夫的名义,公开招股。”
  “招股?”
  听到大家长的话,有人一脸惊异,他们并非没有听懂“招股”的意思,实际上在扬州城,“招股”是非常流行的事情。有些冒险家手上没钱,可是他又能找到海船和水手,说不定还能搞来海图甚至是航海日志,便游说扬州城中的土豪,让他们投资,资助冒险家去探险。
  探险回来之后的所得,按照出资比例再来分红。
  前几年扬州城最出名的分红,就是鲸油、玳瑁、珊瑚、珍珠、皮草。
  一丈高的红珊瑚有一段时间几乎成了扬州城的豪门标配,乃至有些小型船的船老大,也开始学着“招股”,他们找不到世家豪门大商人投资,便去市镇坊里之间的普通人家筹措资金。
  有名的探险家,可能三五家巨头各自出点钱,就能完成冒险。
  但小型船的船老大,可能就要跑几百户人家,每家十贯二十贯这样,凑了点紧紧巴巴的钱,然后搞一批商品,跟着船队前往“扶桑地”贸易。
  从“扶桑地”带回来名贵商品之后,利润自然也是相当可观。
  早年“螺娘”的分流,就是由这些小型探险家和贸易商完成。
  而扬子县当年李县令搞得港口码头,如今在靠近港口码头的地方,盖着绵延七八里的屋舍。这些屋舍,牌头幡子都极为粗暴,某某会社、某某股份会社、某某联营会社、某某商号、某某股份商号……
  大大小小三四千家,甚至有的门店之中,可能挂着几十个牌子,竖着的牌匾挂得密密麻麻,而门店中的办公人员,一个文员要应付几家的会社的差事。
  整个东海之上的利益纠葛,尤其是中低层社会中的经济交流,大抵上,就是纠缠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组织中。
  每天倒闭五十家,每天开张一百家……密密麻麻,多不胜数。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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