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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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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工行业涌入汝州的数量并不在少数,但外地人到了汝州,本就没有乡土情结,扎根久居者少,自然都是愿意赚“快钱”,而不是埋头苦干十多年,赚个长远利益。
  所以严格地说,汝州各县并不缺太多技术,但并没有说得过去的政策让来到汝州的外来户们扎根。
  叶镇将问石楼山能不能开窑,实际上也是因为本地小工数量还是够的。只是石楼山目前也只是在做“快钱”,采石场是有,因为“汝水路”要用到石料,还有汝水沿岸各县的城市建设,也需要用到石料。
  但这种基础建设,一年到头其实也没多少,并非是大建。
  采石场属于典型的有了上顿不知道有没有下顿。
  要是采石场开在“汉安线”沿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叶镇将这光景也要琢磨出路,采石场这买卖,在“汝水路”完工之后,采石量已经锐减,他作为“地头蛇”,想要多搞点油水,也没有太大的机会。
  “先别管能不能,这样,十九郎,你透个底。这郏城的窑厂,你能吃多少”
  当兵的还是耿直一些,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话一出口,站外面的一群汝州官僚都是竖起了耳朵。
  源宝也不介意,这事儿早晚都得知道,而且现在他已经旱涝保丰收,没必要得罪同僚。
  于是就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瓷窑厂呢,小弟没打算掺和。”
  “不错,要做成贡品,能不伸手就不伸手。”
  一直闭嘴不说话的皇甫县令也是连连点头,拂须赞叹。
  白县令横了他一眼:“然后”
  “小弟不掺和的原因,不是小弟不眼馋,而是打算引钦定征税司衙门的人过来。这民间散单,就由得钦定征税司衙门的人去折腾。”
  “钱谷那条恶狗,还是不要惹的好”
  “除了瓷窑厂,这砖窑厂,便是小弟为数不多的去处。”
  “砖窑厂能值当个几钱,无甚意思。还是瓷窑妥帖。”
  叶镇将摇摇头,“就说石楼山,我一镇上下,总要用到器皿,这采买事宜,还不是写个条陈的事情十九郎,你若是能说通武汉来的人在石楼山开窑,这石楼山的土特产,那就算是咱们一起的,如何”
  “石楼山开窑的话,可要入贡”
  “这入屁个贡,就做民瓷。就咱们汝州地面,光卖碗碟也是够本了吧”
  “那龙兴那边”
  “管他们去死咱们汝北的一个锅里吃饭,共进退,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叶镇将看了看四周十几个汝北三县的官员,尤其是州治所梁县的官员。
  沉默了许久的梁县皇甫县令被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一直皱着眉头,不过很快道:“此事老夫这里无妨。”
  “妥了。”
  叶镇将点点头,然后对源十九郎道:“看看武汉人多大胃口,相差不大,咱们就做了这一票。”
  


第二十七章 谁算计谁
  汝州刺史刘玄意要想着大局出发,但对临汝、梁县、郏城三县来说,隔着一条汝水,还是他们汝北人先爽了再说。
  一条“汝水路”修了辣么久,这还没见着回头钱呢,何必跟汝南老铁们瞎扯淡。
  共同富裕这个事情吧……当然是先富起来的人,把一直没富起来的踩在脚下,才能维持同一个生活水准不是?
  三县一镇串联,搞个小灶,对郏城县县令源宝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反正也没有道德洁癖,坑谁不是坑?汝南老铁他又不熟,作为“百里侯”,也没说还帮着别人看崽带孩子啊。
  “操之,路是现成的,官道本来就有。就是这路,要是能一口气修到南阳去,那就更好不过。”
  “修路不要钱的?”
  张德笑眯眯地看着刘玄意。
  一看张德这模样,老刘也不端着揣着,直接道:“这不是汝州没钱,朝廷也不甚中意么。这汝州南北贯通的官道,走马走车都还行,可涉水翻山的,就不是个好路。过了鲁阳关,方城山以西那一段,邓州也不甚打理,进南阳还要过淯水的,这桥时不时都是破败不堪,着实伤人。”
  “邓州刺史是东阳公?”
  “正是。”
  东阳公陈君宾,是南陈鄱阳王陈伯山的儿子,跟张德也是有交情的。基本上南朝宗室眼下跟张德都是有交情,实力使然。
  别说是陈君宾,就是孙吴后裔,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江东孙氏”,也是托了张氏的关系,再和会稽钱氏搭上了线。
  如今孙氏,就是跟钱谷厮混,算是钦定征税司衙门中的一个小山头。
  而且“江东孙氏”还攀扯上了孙伏伽,有点“弘农杨氏”和杨坚之间那点猫腻的意思,只是孙伏伽比较无所谓。
  孙师兄对出身不怎么在乎,他对将来更感兴趣。
  “陈东阳照理说不至于啊,施政治理从来都是有口皆碑,早先为邢州刺史时,颇得二圣赞赏。怎么到了邓州,反而搞这等把戏?”
  “非是陈公如何,实在是南阳地界修路都是往南修的,这往北的路,都是坐看着破败下去。”
  “往南修,噢……”
  张德连连点头,邓州治所不在南阳,而是在穰县。往南走官道,卯足了劲赶路,一天几个来回不成问题。
  而且穰县张德去过,顺路还去过新野县,几个县都有一个特点,往襄州的路,那是真他娘的修得好。
  从穰县到襄阳,就是一条大直道,骑马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障碍,可以说是一路畅通。
  直道往东五十里就是淯水,往西一百里则是汉水。交通极为便利,环境也相当好,沿途都是优质良田。
  虽说地理上的确有割裂,邓州北面是伏牛山和方城山,入京就是走鲁阳关。但南北官道的对比极为强烈,这就绝对不仅仅是地理环境能够解释的。
  人为因素显而易见。
  “玄意兄,老夫若是回转武汉,这修路的事情,倒是可以规划。不过,钱不能湖北一家出。”
  “这是自然。”
  刘玄意见张德“闻弦知雅意”,就知道这事儿有得谈。
  整个汝州最不缺的就是粮食,而武汉粮食从来都是多多益善,有多少粮食砸进去,两百万人一张嘴,什么都能吃的干干净净。
  只是想要把汝州的粮食运到武汉去,也从来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贞观二十五年的漕运固然发达,但想要占用通渠使用时间,没点关系可不行。
  可想要打点关系,刘玄意最近手头有点紧。
  “老夫有个想法,这汝州的矿产,拿来修路充抵,可好?”
  “怎么个充抵法?”
  “汝北通往南阳这一段,沿途矿山,武汉优先开采,如何?”
  “这算个甚么充抵,还不如前往登莱,横竖就是两条板轨的事情,直接通到港口码头。船运何等便当,哪里要恁多的麻烦。”
  “矿洞开挖,这‘田骨’价钱好说。”
  “玄意兄,我不做生意的。此事,都是武汉商人自己的事情。”
  “那操之给个章程?”
  “行。”
  张德点点头,“不若就先开个会,坐下来慢慢谈。老夫也不急于一时,就在这汝州多待上几天。”
  “当真?”
  “当真。玄意兄都开口到这般地步,我还能不给这个方便?”
  “好!那就多谢!”
  空对空的事情,说再多都是废话。张德这个大金主自己不下场,那就只能汝州的“福利”给得到位不到位,到位了,武汉大中小商社,自然会有冒险家出来冒险。
  至于说是被汝州坑了杀了吃了,还是说自己捡漏捡了一条大鱼,赚个盆满钵满,都是各自的本事、眼力。
  不过两家大佬既然都出了面,这个官方保证还是有的。就算刘玄意走人,不再汝州干了,这汝州地面上的吏员,也不可能说刘玄意走了就开始带着新上任的汝州刺史到处杀猪。
  打狗看主人,杀猪也是如此。
  老张跟郑玄意定了调子之后,武汉访问团的第一次全面“招商引资”座谈会,居然是在临近京城的汝州开办。
  事情传出去之后,一路上那些招待过武汉访问团的州县,都是悔不当初捶胸顿足。
  早知道汝州人这么不讲究,他们一开始矜持个毛啊。
  要知道武汉商团再怎么有钱,这钱也是有定数的。这里投资多了,那里就会少。汝州人吃了头汤,这要是嘴巴牙齿再狠一点,怕不是半点渣滓都不会剩下。
  声势不过几天光景就造了出去,老张在汝州逗留几天,就有几天的热闹和消息。
  听说张德人在汝州陪着刘玄意赏菊的时候,京城有些人来了精神,其中就有康德的徒子徒孙们。
  “大人,张梁丰莫不是要在汝州做点文章?”
  入秋之后,康德的日子就好过了一些,气候适宜,皇帝只要不到处乱跑,就不怕着凉受了风寒。
  也养了点肥膘准备过冬,康德喝着还算温热的茶水,慢条斯理地看着前方一盆明黄大菊花:“做甚么文章?你们想说个甚么?这汝州就在京城脚下,又有甚么文章可以做?”
  “大人……”
  “行啦。你们有人想要做个‘路桥太监’,我还不知道么?”
  康德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路桥总司、路政司……变着花样地试探工部、都水监、将作监,还真是胆大包天。”
  “大人恕罪!”
  几个身穿青袍的内侍顿时跪了下来,额头上慢慢地渗透出了汗珠子。
  不过康德却只当没看见,反而淡然道:“这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动不动就下跪,这是怎么了?”
  “儿子跪老子,天经地义……”
  “呵。”
  康德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这还真是汝州人运气好,正好碰上了江汉观察使路过?也不想想,走哪里不是走,偏要走汝州?你当武汉幕府都是吃素的,连刘玄意、源宝、白无极、叶子袂的根脚都不知道?”
  “嗯?”
  一个匍匐在地的阉人顿时反应过来,他身上青袍料子极好,是上等的丝绸,里头还有蜀锦改的内衬,皂靴加了胶底,全身上下看着朴素,实则名贵。
  这阉人目光明亮,壮胆道:“大人,莫不是江汉观察使……不,是武汉幕府在算计沿途州县?”
  “这怎是算计呢?”
  康德失望地摇摇头,“你们动动脑子,这修桥铺路,于两位陛下,于朝廷,是好事,还是坏事?”
  “往来交通便利,姿势好事。”
  “那武汉人去汝州修路,不正是为君分忧?不正是忠于国事?”
  “……”
  竟是无法反驳,几个趴地上的内官也琢磨过味儿来,感情自家干爹是乐见其成的?
  “汝州是有矿山,甚么玛瑙、煤炭、石灰……可没人挖出来,那就是一堆石头。石头有个甚么用?京城百几十万人人口,每年往来千几百万人次,这眼见着就要入冬,往年都是要用木炭,如今都是用起了石炭,这才能活得人多。汝州的煤,来京再少,救济数千上万,总是有的吧。”
  康德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盘起了两颗玉胆,嘎啦嘎啦作响,好一会儿,他才低眉说道,“武汉人帮着把汝州煤挖出来、运出来,这难道不是为君分忧,这难道不是服务百姓?”
  说到“服务”的时候,康德另外一只手还压在座椅的副手上,一张《洛阳日报》的头版下方,还有一条小广告,说的是新南市某某酒楼招募服务生。
  这服务生三个字,是京中学堂的学生叫出来的,“服务”二字,京城中原本不怎么用,如今却用得比谁都勤快。
  “是、是……大人所言甚是,是孩儿们太过愚昧。”
  “不!”
  抬高了音量的康德将两枚玉胆一收,身子向前一探,微微向下压低,然后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几个狗崽子想要分了工部、都水监……没问题,放心去做就是。”
  趴地上的内官们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之前被康德一提,他们还以为这是要死定了,要被干爹清理门户。
  现在话头转了七八个弯,陡然说放心去做,他们一点底气都没有。
  完全不知道康德是不是在说反话。
  但是很快,这群趴地上的内官们都是猛地撑起了上半身,跪在那里目瞪口呆。
  只听康德不紧不慢半点烟火气都没有地说道:“这几年,工部膨胀何止十倍二十倍?几个大工程下来,金山银海的现钱跟流水一般过手。再要这么下去,工部岂不是天下第一部?这还得了?”
  话尽于此,几个内官连忙表忠心,纷纷表示一定给皇帝老子做好看家护院的活儿,绝对不让宵小挖天家半块墙角!
  


第二十八章 简在帝心
  自己的主子这几年有点力不从心,这一点康德很清楚。
  只是再怎么力不从心,这天下还是姓李,能够掀桌的,也只有武汉这个异类。其余“诸侯”,都是不堪一击之辈。
  李靖都开始关门睡觉,可想而知。
  只是两朝勋贵从来没有放弃过分润权柄,相权分散又集中再分散,都是看不见的较量。
  伴随着裴寂的嗝屁,房谋杜断长孙尉迟的外出,后继者们在中央政府的舞台上,诚然就是“点头相公”,但小心思还是不断。
  既然不能分饼,那就把饼摊得更大一些。
  康德知道的,现在即便自家主子有那个胃口,可肚子却撑不下那么多。
  “你那些假子们,如何反应?”
  “陛下,甚么假子不假子的,都是玩笑。奴婢发话之后,这些个狗崽子,都还算知道感恩。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连看门狗还做不好,要来何用?”
  手持拂尘的康德轻轻地给李世民揉捏着肩膀,这么多年下来,默契还是有的。康德自忖比不上已经去世的史大忠,所以别的都不管,给李世民当好差即可。
  至于被张德坑得体无完肤这件事情,他心中也清楚,这是张德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一辈子都不会斩下来,就是吓唬着他。
  之前看张亮放了一炮“豫州鼎”,惊天动地的,自己却丝毫没有吓到,甚至还有点想笑……
  “太监这个名头,往后不值钱了,你这老东西就不心疼?”
  “都是陛下的鹰犬,甚么太监、少监的,陛下说值钱,它就值钱;陛下说不值钱,那它还能抵一个开元通宝不成?奴婢们听陛下的,也只听陛下的。”
  “哈哈哈哈……”
  李世民很是畅快地大笑了一会儿,抬起手指,向后指了指。
  康德咧嘴一笑:“陛下,接下来,奴婢们如何做?”
  “原本朕想让薛大鼎为工部尚书,兼领河北道黜置大使。后来想了想,河北如今乃是北地精华,镇压诸胡,扼守世勋。不若就让薛大鼎在河北再干上几年,赐特进,加太子少傅,河北道行台……行尚书省。”
  “底下的人,都道行中书省。”
  “也罢,薛大鼎想来也是要三辞三请,省得麻烦。”
  一字之差,却有很大的区别。行中书省,终究是要“面圣”而治,对地方的治理,更多的是发起“议案”之后,得到皇帝批复,然后治理。
  只是某些人可以独特一些,比如房谋杜断,他们本身就是绝对的宰辅,天然具备执行政策的能力,门下省的人只要稍微怂一点,整个政策从发起到执行,走完很简单。
  但对将来非宰辅的行省老大来说,在大政上,如果没有拿到皇帝的批复,等于就是越权,是非法的。底下的人只要有点野心,就能通过合法的手段,掀翻行省老大。
  当然了,通常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可万一皇帝要反腐倡廉,那说不定就要杀个个头最大的。
  连宰辅都没当过,这种行省老大,杀起来不要太轻松。
  李董准备赐“特进”给薛大鼎,也是为了提升薛大鼎的品级,但基本薛大鼎承受的可能性为零。
  金紫光禄大夫或者银青光禄大夫,才是薛大鼎的承受范围。
  至于说“行尚书省”,薛大鼎绝对想都不敢想,“行尚书省”就是真正的诸侯,是比藩王还藩王的存在。李承乾的这个“东海道大行台”,就是“行尚书省”,太子受得,薛大鼎也受得?
  哪怕是河北道的低配削弱版,或者皇帝发话,说这是乞丐版的,你不要多想。
  这可能不多想吗?薛大鼎怕不是以为皇帝要卸磨杀驴,在河北道官场搞大清洗。
  所以康德这才张口发言,说了一句底下的人都讲行中书省,不讲行尚书省。这也是为了提醒李董,就算要放权搞事,也得看底下的人腰板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力气。
  薛大鼎修路修得飞起,野心肯定也见涨,但薛大鼎不会野心大到每边。他不是房玄龄,更不是杜如晦,才能是有的,但薛大鼎起家靠得是薛氏,扬名靠得是“官声”,业绩靠得是张德……
  薛书记,终究是个很小心的传统官僚,只是个人比较进步,也敢于进步,但也就到此为止。
  “这几年渤海修路,着实历练出来一批人才。薛大鼎攒下这些家底也不容易,若能促成大事,倒也甚好。”
  李世民悠哉悠哉地说着话,康德认真听着,现在皇帝是打算把工部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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