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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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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谁,市面上就这么来的。朝廷硬要强推,这铸币的差事,还是要求到武汉头上,索性就跟着市面行情走。”
  其中的道理,张公谨是不懂的,李渊也不懂,但作为皇帝,李渊知道有一种稳定保值的钱币,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是大有裨益。
  当年他推开元通宝,其实也是币制改革,稳定社会经济。
  让李渊明白二元货币的问题所在,他搞不懂,也不需要搞懂。
  而市场上的货币存量变化,跟商品流通以及大量的银矿开采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在洛阳、武汉、扬州、苏州、杭州、广州这几个超级城市中,有着明确的银矿开采分区。
  别看洛阳是帝国的核心,它的白银来源,虽然有海外白银输入,但到贞观二十五年,居然不是大头。
  洛阳的白银存量,主要来源是西北和东北。
  一个是丰州银矿,一个是黑水靺鞨银矿。
  尤其是后者,原本是开采难度极大,但十年以来的木材贸易,加强了黑水靺鞨入海口的建设,沿途的驿站、探险站,还承担着钦定征税司的业务。
  在常人看来,钦定征税司衙门,收税应该是在中原更容易。
  恰恰相反,钦定征税司衙门在黑水靺鞨收税的效率更高,因为这里集中了大概八千人左右的武装探险队。
  这些武装人员来源复杂,既有河北马贼,也有蒙兀部抽丁出来的“预备义从”,还有淘金客、木材商以及遥远地区为了朝贡唐朝而选择为唐朝做贡献的极北杂部。
  不管是哪一种武装势力,他们都需要依靠唐朝,或者说通过唐朝的威严来实现自己的利益。
  于是乎,当钦定征税司衙门委托这一份业务的时候,他们办得相当漂亮。
  通常情况下,沿河抽税,钦定征税司衙门的业务达成率,最多有个六七成,剩下的不是打水漂就是被贪污。
  但在黑水靺鞨地区,尤其是入海口溯流而上,沿途大大小小站点那么多,居然能达成业务目标大概百分之一百三四十。
  也就是说,按照规矩,一张一百贯的皮子,原则上五十贯要拿走,稍微抬抬手,也要拿走四十贯。
  而实际上这些武装人员的操作,就是拿走六十贯……而且还不贪污。
  这种骚操作一直让钱谷没闹明白,而且早先划分税区的时候,黑水靺鞨那里根本就没考虑过。
  结果这里居然成了纳税光荣的样板工程,大洛泊一带的税赋完成,连四分之一效率都没有。
  明明契丹诸部是熟番,黑水靺鞨一带大大小小部族几百个,野人不计其数……
  钱谷其实没搞明白很多东西,探险队等武装人员在黑水靺鞨地区的搞法,有一个很王道,那就是哪个寨子依法纳税,哪个寨子就能优先交易食盐、工具、衣物、日用品甚至是武器。
  对一个寨子来说,一张虎皮很威风,但换不来粮食,那跟草皮没有任何区别。而整个东北地区,因为驯鹿养殖、道路建设、定点耕地开发等等投入,粮食基本就攥在唐朝手中。
  更不要说食盐,对唐朝来说,供应几十万蛮夷的食盐用量,也就是一条船的事情。
  钦定征税司衙门就是在误打误撞之下,开辟了新的税源。
  而有了收入之后,钦定征税司衙门就在东北建立了衙署,建立衙署之后,又迅速投资修了一条通往大河的弛道。
  通过大河,顺流直下就能进入鲸海,从鲸海出发抵达朝鲜道“黑齿国”,只需要半天时间。
  于是朝鲜道的最南端,就建设了一个税仓,这个税仓有个重要的贵金属存柜,就是白银。
  白银的来源,就是钦定征税司衙门在投资弛道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处银矿。让探险队来号召诸部挖矿,难度系数不小,但钦定征税司衙门代表唐朝权力的延伸,更代表大皇帝陛下本身,于是乎,诸部每家抽丁若干,你来十个,我来二十个,凑一凑,居然也凑了三千多的矿工。
  前面两年基本就是纯投入,大量的基础建设,还要维持严酷的冬季,漫长的冬季是半点产出都没有的,原本钱谷都打算放弃了。
  可万万没想到又歪打正着,因为按照传统,很多小部族往往都会在寒冷的冬季中灭族,即便是大部落,也要大量减员,损失很多人口和牲口,房屋财产更不用多说。
  也就是说,原本他们的抗风险能力极差,抵御自然灾害的底蕴基本没有。
  但是有了钦定征税司衙门,那些在矿上做工的男丁,基本都是全须全尾地活过了冬天,活到了开春,而且也没有瘦得跟麻杆一样。
  春天这些矿工返转各家寨子的时候,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贞观朝这个帝国的抗风险能力,已经远超历朝历代任何一个传统帝国。即便它还是有些稚嫩,有些复杂,但这种抗风险能力,已经足够让贞观朝有余力,在复杂的环境中,带着复杂的一群人,去抵御更加复杂的自然灾害。
  在众多蛮族认为不可能有产出的土地上,钦定征税司衙门种了一茬黄豆一茬麦子,尽管只是很粗放的广种薄收,但总粮食存量,居然超过了幽州都督府。
  这让钱谷觉得匪夷所思,上报给老板的时候,李董也觉得莫名其妙。
  于是乎,配合大量的肉干、海产、粮食,居然没怎么调动国内资源,钦定征税司衙门自己就完成了一个大型银矿的前期投入、开采、产出、销售、运输……
  伴随着黑水靺鞨银矿的进一步开发,白银输入量居然不怂“扶桑地”,而这些白银进入民部账面之后,很快又成为朝廷的资金,进一步投入到地方。
  东北弛道,也就是民间俗称的“扶余道”,就是从辽东直通黑水,这是一条很长,但只能维持半年的弛道,沿途大小驿站一百多个,但从动工的第一天起,每天的鹿队、马队、驼队就不曾停歇,大量的木材、石材、贵金属、山货、皮货……都一窝蜂地涌向辽东。
  然后从辽东转运,走天津港,再从天津港或是顺漕渠前往洛阳,或是走东海南下苏州杭州,其利润之丰厚,前所未见。
  仅仅是苏杭丝绸和东北皮子之间的利润差,就让中间商大赚特赚。
  而这个中间商,就是皇帝老子的马甲,为此保驾护航的,就是钦定征税司衙门。
  正因为白银的大量开采,作为围绕这个庞大产业而运作的贸易商、中间商,是不可能接受金币的。
  因为他们没有金币,想要金币,必须贸易必须开采。
  但“靺鞨金”只能是添头,根本没办法主导市场,倘若南下收购苏杭丝绸,可能一次大型交易,他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黄金。
  可要是白银,却是轻而易举。
  同样的,他们采购了大量的丝绸、粮食,然后在东北分销,散布在广大地区的蛮族诸部,有也只有皮子、木材、宝石,真要有硬通货,也只有金银。
  而黄金对各部来说,主要作用是朝贡,白银却不一样,他们在交易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能存下来一点。
  时间一久,发现白银的的确确唐朝会收的时候,也就认定了白银,循环之下,自然就是白银越来越多,也就成为了广大地区的流通货币,无关个人意志,纯粹是市场的需要,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所以,张公谨建议李渊要金子就要金条不要金币,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金币虽然还是硬通货,但它的货币职能在衰退,最终还要变现一遍。
  对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没问题。
  但对李渊而言,这问题就很大,因为李渊并不能直接掌管财务,他有一大笔实物黄金,倘若真要折算成现钱,去给女儿采购嫁妆,内府未必会按照黄金的实际价值来兑付。
  其中的猫腻,张公谨一清二楚,十万贯的黄金,内府被某些人打个招呼,可能就要亏掉一万贯的损耗。
  不要脸一样,亏三四成都有可能。
  当然李渊也可以选择不亏,可他根本没办法去过手黄金,再一个,如果某些人让李渊自己去兑现,总不能真的八十多岁的老家伙,揣着一堆黄金去换钱吧。
  但拿了银元却是大大不同,这就是现金,花了就是。要不然就直接是金条,当作赏赐物作为陪嫁。
  “贤婿,这四十万贯……不若就不存内府,你帮老夫收着。”
  “这可不行,老大人若是不放心,不若就找个地方存钱,还能吃息。”、
  “存观音婢那里?”
  “老大人能放心?换作是我,还不如自己开个柜号自己放钱呢。”
  “对啊,老夫怎么没想到呢?”
  忽地,李渊眼睛一亮,露出仅剩的几颗老牙,冲张公谨道,“贤婿,老夫还有一笔钱……不在内府,在承乾那里,原本是以备不时之需的,这么一想,钱放着就是死钱,得让钱生钱啊。贤婿门路广,帮老夫参谋参谋……”
  “……”
  离开大明宫的时候,老帅哥一时间有点失神:“我他娘的是过来送钱的啊,怎么给人送钱还要给人办事的呢?”
  


第六十八章 钻营之道
  “打听到了,丰州那碱面场是普安公主出面,去京城求了安平公主。如今韦氏在丰州的这块肉,算是落在突厥狗的狗嘴里啦!”
  “谁家?”
  “普安公主,你还问谁家?”
  “这当真不知啊。”
  实际上真没多少人知道普安公主,说是说李世民的女儿,可母族不显,老公史仁表还是疯狂跪舔爸爸的突厥老铁,格调上就相当的低。
  虽说史仁表的死鬼史大奈这个人其实还挺好说话的,而且他和李思摩不同,同样都是跪舔,李思摩完全不要脸,杀突厥老乡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史大奈就要脸了,为了帮衬一下老乡,连福州、建州都去过。
  你说他一个突厥老汉,跑福建那旮旯,简直是活受罪,当年曾经水土不服直接虚脱三十斤。
  看在这个份上,这才饶了他一回,然后回来专门盯着东突厥的杂碎,跟李思摩互相拆台。
  当丰州都督那会儿,史大奈作为李皇帝的狗,一边盯着杨师道,一边盯着斛薛部,然后还要看看铁勒余孽……
  作为北河套的看门犬,史大奈是真的忠心,因为他是贞观朝第一个死在任上的大将军。
  史大奈死了之后,当年处罗可汗留下来的那点香火,就算彻底散了。
  为了庆祝史大奈暴毙,李思摩这条疯狗还放了鞭炮,真·鞭炮,花了大价钱从武汉进口的,特意在西河套放了三天。
  两家的仇怨就是到这个份上。
  大概也是眼见着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史仁表又没办法跟突厥老乡拉家常,主要是史大奈死了之后,李思摩算是突厥老乡同好会的会长,史仁表过去参加宴会,这不是主动被喂蛆么?
  没办法,史仁表一咬牙……就吃了软饭。
  老婆普安公主虽然没啥地位,可备不住好歹是皇帝女儿不是?
  豪门尚公主固然是血亏,可史仁表又不是豪门,他尚公主属于净赚。
  而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虽然家里的顶梁柱已经没了,史仁表却也没有松懈。京兆韦氏被一帮彪形大汉轮流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围观。
  有些事情,两京未必有消息渠道,可史仁表他爹到底是丰州都督,丰州地面上有啥乐子,别人不知道,史仁表还能不知道?
  更何况,当年史大奈还跑张公谨这里拉过交情,张德也卖了几回面子,算是有点故交的意思在。
  于是乎,史仁表一看西京的苗头不对,立刻带着老婆跑了。
  跑京城准备了一些礼物,就给安平公主送了过去。
  要说史仁表也是个人才,他吃软饭吃了好些年,手上其实也没钱,于是他就跑几个略微发达的突厥老乡那里,说是借钱。
  别人凭什么借他?你算老几啊。现在突厥老乡同好会的会长那是姓李,你一个姓史的没有资格说话!
  然后史仁表就说了:我他娘的是借钱给安平长公主殿下送礼!
  一群突厥老乡当时就义正言辞地呵斥:中国乃礼仪之邦,不可轻慢上宾,两万贯够不够?
  够了够了……
  加上自己还有点积蓄,完了又从老婆的嫁妆里抠了半斤黄金出来,凑了个两万五千贯,就给安平长公主殿下送了过去。
  理由么……很充分。
  普宁公主好歹是皇帝女儿,见了安平长公主,这不是一声“姑母”喊得甜甜的?史仁表年纪比李芷儿还要大得多,正宗老汉一个,笑起来满脸的褶子,结果他跑去安平长公主那里,居然直接跪地上磕好几个头,然后再堆着笑奉上几个精致的首饰,说是侄女婿的一点心意……
  那模样,比李慎丑陋多了。
  围观的不少老乡觉得这夯货极尽丑陋,简直是丢了他爹的脸。
  史仁表寻思着就算我爹能打,可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没瞧见现在连皇家动物园都不收窦国公家的子弟么?
  袭爵窦国公十多年,史仁表可不觉得脸面有用,你牛逼了,将排场那叫有面子;你屁也不是一个,将排场那不叫有面子,那叫大傻叉。
  前头几年,史仁表就是这么一个大傻叉,被社会操了十多年,一朝醒悟,自然是不为人言所动。
  而且更绝的是,史仁表带着儿子女儿,一个劲地凑李芷儿跟前喊“姑奶奶”,哄得李芷儿很高兴。
  这番操作,史仁表是听了二弟史仁基的建议,才这样干的。
  史仁基跟大哥分析过,这张沧张大郎快二十岁了,放寻常人家,早就儿女满地爬。更何况是公主门庭?要知道,张大郎英雄侠名此时已经传开,英雄岂能无后?
  就算张大郎是盖世英雄好了,学着前辈念叨什么“匈奴未灭不言家”,可就算张大郎他爹答应,他妈也不答应啊。
  安平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盼着早点有孙子。
  不然偌大的事业,怎么稳稳当当传承下去?
  所以,史仁基断定,安平长公主殿下,那是一定喜欢小孩子。
  于是乎,史仁表就让年岁不大的儿女,全都跑李芷儿膝前卖萌,果然一举成功。
  两万五千贯,一声“姑母”,几声“姑奶奶”,这丰州碱面场就算是妥了。
  靠史家自己,就算钱凑够了,想要吃下去,最多半年就得吐出来。
  没了史大奈,你他娘的算个鸟?
  窦国公怎么了?我还麦国公呢。麦窦一样,铁杖庙里铁杖公说的,不服来辩!
  “阿郎,外间多有议论阿郎这些日子的行径……阿郎切勿放在心上。”
  “娘子放心就是,此事省得。咱们现在有了家业,也不怕则个。前几年,那些个畜生哪里当我是个人?嘴上说着甚么同出一脉的鬼话,见面也喊一声‘公爷’,转头还不知如何编排了我。英雄气短啊,这英雄气是甚么?不就是钱么!”
  一想起突厥老乡,史仁表就咬牙切齿,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王八蛋,也从来不以阿史那氏之后自居。跟着普安公主过了几年清水日子之后,他也是悟了,我他娘的堂堂国朝正牌大公爵,我他娘的就是朝廷忠臣,你们算个屁啊!
  “现如今丰州的碱面场到手,娘子瞧着吧,那些个畜生,嘴上喊着不要,绝对一个个过来凑热闹。咱们这窦公府,也该热闹热闹了!到时候……老子不一个个宰一刀,老子就是正经的突厥狗!”
  指天发誓的史仁表咬牙切齿,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些老乡。
  想当年,处罗可汗完蛋之后,要不是他爹史大奈,早他娘的死完了。后来劼利也跟着完了,两家就一起凑在唐朝互相拆台,若非史大奈硬气,谁知道会不会被李思摩这条疯狗挨个放血?
  结果呢,一个个旧情都不念,史大奈死了之后,转头就跑李思摩那里学狗叫。
  贞观十二年的时候,史仁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夷狄,禽兽也。
  至于“畏威而不怀德”,史仁表根本不在意,你畏威也好,你怀德也罢,都是禽兽,禽兽就不该当人看。
  “阿郎,咱家积弱,不可树敌太多啊。”
  “娘子放心,我已经有了几个想法,大哥二哥送武汉去读书,小娘索性就认张大郎为假父,娘子以为如何?”
  原本也没啥想法的普安公主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小娘聪明伶俐,模样也算周正,尤其是那双眼睛,最讨人喜欢,连安平姑母也是连连赞叹,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双星眸。此事,当真是做得。”
  “是吧,我也是想了很久。这小娘是女子,不怕甚么,认个假父,自是有好处的。张大郎虽然未婚,可侠名在外,是淮南有名的好汉,可好汉也得有个后,才更显担当不是?”
  “阿郎言之有理,此事先去探探姑母口风,正好如今得了丰州碱面场,咱们就摆个宴席,请上一干名流,到时候凑趣热闹时候,便来借机行事。”
  “好,我再去问那些猪狗借钱,狠狠地敲上一笔!”
  一时间,憋屈了好些年的这对夫妇,对未来充满了极大的信心。
  


第六十九章 人和
  说出来可能不信,贞观朝河套地区的百姓,对植树造林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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