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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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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四则运算的小学,在暑假会开始训练高斯定理这种比较容易上手又比较有趣的数学案例。
  同时武汉各种中小学都愿意投入大量精力在暑期补课中,愿意很简单,江汉观察使府设置有比赛,而比赛的奖金极其丰厚。
  可以这么说,拿到数学竞赛金牌的小子,他到手的奖金,可以直接改变全家的生活状况。
  当然,前提是拿到奖金。
  除了暑期教学补课比较繁忙之外,课外训练也还是繁忙,这种就主要集中在中学。一般都是训练帆船竞速,中学比赛的激烈度不高,但同样的,比赛奖金极其丰厚。连续几年的优胜者,虽然文化成绩不行,但因为在航船上的天赋,也会被特招进入某些学校。
  其中有些人,已经踏上全新的岗位,乘风破浪各地冒险,完成他在中学时代立下的豪言壮语。
  武汉,终究没有慢吞吞的时候,那么太阳再怎么毒辣,“地上魔都”的气息,如何都遮掩不住。
  “你这几日怎么连胡须也不修理一番?”
  头上包着个头巾,武媚娘见张德不修边幅地下班回来,不断地往她和婴孩身边凑,顿时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理个甚,又不是花样美男,谁来看杀了不成?”
  “你还真是不客气。”
  白了他一眼,老张也不恼,笑呵呵道:“这小娘倒是睡得香,跟个猫儿似的,要不是老夫手重,真想抱一抱。”
  “你敢!”
  双目圆瞪的武媚娘猛地要坐起来,老张赶紧按住她,“你这是作甚,我就是说说。不碰不碰,你生的,我不碰就是。”
  “呸!甚么叫我生的?我一个人能生?”
  “这倒也是,我也是下了大力气,出了本钱的。这下地耕耘,播种秋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
  “……”
  武媚娘见他口花花的,顿时不想理他,只是蹙眉道:“这阵子涨得厉害,奶水一阵有一阵无,阿姊过来帮着揉了一些,就能好一会子。听护士说,跟我睡姿有关,通乳可有好法子?”
  “你还想吃什么灵丹妙药来通乳?涨了不怕,揉揉就好,梅姬在隆庆宫练过这个,少待我去寻她过来,让她好好帮你揉一揉。奶水只要畅通了,这便不会觉得难受。要不然,以后也是麻烦事。”
  “那你快去叫她过来,还愣着作甚?”
  “你怎地不让老夫先帮你解一解燃眉之急?看你脸色,怕是涨了一天了吧。这小娘怕是不随我,饭量差了些。”
  “樱桃也不随你,怎地饭量恁大!”
  “……”
  老张一时无语,寻思着张樱桃那饭量,实在是够玄幻的。屁大点的孩子,能塞三十几个鸡翅膀到肚子里,差点没把老张给吓死。
  而张樱桃的亲妈,居然还不以为意浑然不觉。
  为什么?
  因为张樱桃的亲妈在旁边吃得更多,吃得更欢,哪里顾得上儿子死活……
  “解了解了,我来帮你揉揉,若是不通,再去叫梅姬这过来。”
  说话间,老张找了个团凳,靠着床沿坐下,然后笑着道,“说起来,跟你说个笑话,钢厂那边有个戴眼镜的小子,你可还记得?”
  “汊川农家来的熊二郎?”
  “对,就是他。”
  老张在旁边铜盆里洗了洗手,用毛巾揩干之后,一手托着武媚娘的右乳,一手缓缓地绕着边缘推拿。
  “最近他跟一个叫五娘的小娘好上了。前头拉着五娘去他休息室,本想着这小子开了窍有长进,定是要生米煮成熟饭。谁曾想,这小王八蛋拉着人家姑娘讲了一下午的化学,我他娘的差点想抽死他!”
  武媚娘没忍住,掩嘴笑道:“你当谁都跟你这般不要脸皮的?”
  “我怎么了?我是性情中人。”
  “狗屁的性情中人,**中人还差不多。”
  “你再说!”
  老张手指顿时加大了力气,武媚娘“啊”了一声,抬手就给他一巴掌:“痛啊!你又不喂奶,没涨过知道有多痛吗?”
  “嘿……”
  抱歉地干笑了一下,老张手法又温柔起来,一边按摩一边道:“你说这小子,跟人五娘聊甚么化学,还聊一下午。他到了晚上,还能指望五娘来陪他?这长夜漫漫,寂寞得很,天气又这么热,小伙子火气恁大,怕不是只能靠了五姑娘。”
  “甚么乱七八糟的,五娘和五姑娘不是一个人?”
  “嘿……”
  老张猥琐地笑了笑,“娘子,你侧耳倾听,老夫说个乐子与你,这五姑娘啊,可是个好姑娘哩,天下间除了王祖贤将军那般的,大多都认得她。”
  “这又关王将军甚么事?”
  独臂将军王祖贤,武媚娘是见过的,她怎么都想不通,王将军那岁数,熊二郎那岁数,就算岁月静好吧,这姘头相好,还能跨越这么大的年龄段?
  “嘿……”
  老张一边给武媚娘揉着发涨的右乳,一边小声地在武媚娘耳边贼兮兮地说着。
  “哈哈哈哈……”
  听完老张的话,武媚娘笑得奶疼,一边笑一边痛,嗔怪骂道,“你这混账,这等污浊的念头,竟是被你琢磨出来,还编排王将军和自己的学生,就是这般为人师表的?”
  “嘿,你还别瞧不起,五姑娘乃是大众情人,上哪儿去都是道理。”
  “呸!”
  


第五十八章 公子哥
  哒哒哒哒……
  胜业坊外车马忙,一眼望去,仿佛是看不到尽头,几乎都要把胜业坊外的街道都要填满。
  当年长孙无忌为中书令时,也就是这般规模。
  “让开!让开!”
  忽地,一班骑士冲了出来,将堵着道路的车马全部赶到两旁。很快就有一队马车进入了胜业坊,缓缓地驶向张宅。
  “这是谁家的车子?瞧着不甚富贵,怎地这般跋扈。”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是房二公子?!”
  果不其然,就见马车停当之后,车厢内跳出一条恶汉,一身丝袍穿得极为随意,腰间挂着个香囊,头冠也没有戴,就用了一个透气小兜帽,旁边还插了一枝花。
  下车之后,房二郎左顾右盼,手指还捻着一根牙签,正在剔牙,一边咂嘴回味着什么,一边嚷嚷道:“都是干甚么吃的?给世叔的礼物怎地还在后头?不是让你们早早地先送过来吗?”
  “是是是,公子责备的是,小的手脚不甚麻利,让公子担心了。”
  “我担心的鸟,快些!”
  “是是是……”
  搬货的领头擦了把汗,然后一边亲自上手一边喝道:“都干甚么呢!赶紧搬东西!”
  房遗爱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站在台阶下,撩了一下衣摆,露出了黑黝黝的腿毛。大庭广众之下挠了挠,大约是觉得不过瘾,从脖子后头抽了一把折扇,倒握着用扇子柄去蹭腿痒的地方。
  其形象之糟糕,直接颠覆了外间排队的人们。
  “这他娘的是公子?”
  “嘘,小点声说话会死?!”
  “这他娘的才是公子!房二公子瞧着粗鄙,可他收钱办事,大江南北有口皆碑。你看别家的,那都是甚么狗屁东西,一个个风度翩翩,可他娘的收了钱当你是个屁,给你办事?不拖个三五月,那不能显示他们是公子王孙的本事,我……”
  “你他娘的赶紧闭嘴!”
  一帮排队的都是闭了嘴,因为这光景坊墙外,又陆续来了一批人。
  有一帮骑马的,明显就是行伍中人,而且是弓马娴熟的猛士。
  打头的汉子极为结实,比程处弼这个恶鬼还要有雄壮气概,只他现身,周围都是安静了一圈。
  连房遗爱都是停止了挠痒痒,而是回过头饶有趣味地打着招呼:“好你个侯文定,老子坐车你骑马,是显你能耐不成?!”
  “你这浪荡子,不在家里赔老婆,出来厮混个甚么?”
  “赔她作甚,没得倒了胃口。”
  “你好大的胆子。”
  “怎地?!”
  房遗爱横了一眼侯文定,如今他牛逼的很,因为老子是江西总督,他房二郎直接在江西开枝散叶,居然就大大咧咧地立了门户。
  老子还没死呢,逢人就说自己是“江西房氏”,关键比较荒诞的是,房玄龄居然被打死他……
  因为没打死,所以旁人见了,便认定这是真牛逼啊。
  原本房氏堂口,乃是“清河房氏”,但随着房玄龄的地位超然,如今已然是“山东房氏”,口气极大,但不得不承认,房氏在贞观朝二十五年的山东,的确有着惊人的影响力。
  泰山以东,圈地最为大胆最为疯狂的,就是房谋杜断。
  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这么一个老实人,在山东公开纳妾就有七八个,开枝散叶的效率,可谓是响应国家号召,堪称朝廷楷模。
  就是跟老二房遗爱对比起来,就有点蛋疼,当然蛋疼的人是房遗爱自己,想他也没有到处纳妾啊,偏偏所有人都说纳妾七八个的大哥人品好道德高有节操,而他房二公子,不是浪荡子就是混账玩意儿……
  “俊哥,哥哥在武汉可还好?”
  “你想说甚么?卖屁股可是晚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可不要。”
  “……”
  要不是拳脚功夫不一定能干死他,侯文定真想一通老拳砸他个半身不遂。
  “我家大哥二哥也大了,想送去武汉读书。”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老大才十三岁,你真是个废物。”
  “……”
  指关节发白的侯文定,死死地握住了腰刀刀柄。
  真想砍死他啊。
  侯文定内心感慨着。
  虽然房二公子要吐槽侯文定,可他自己儿子还在穿开裆裤,根本没资格来说别人,只是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已经儿孙满堂一般。
  “都快些个,日头恁大,老子的皮肤都要晒黑了!”
  房遗爱火气有点大,拍着马车车厢的门板,然后又道,“去停车场,把车停好。”
  “是,二公子。”
  “公子就公子,什么二公子。”
  “是,二公子。”
  车把式在张宅附近寻着了胜业坊的停车场,把马车停好之后,便寻了一个井,打水开始擦拭马车。
  “棒槌。”
  房遗爱冲离开的车把式甩了甩手,然后扭头对侯文定道,“是你要来的,还是你家大人让你来的?”
  “我是来看看兄长家的大哥。”
  “那小子没甚看的,没有武汉的小哥有趣。”
  言罢,看礼物都搬了进去,房遗爱这才忙不迭抖着袖口,一边往大门里跑一边骂骂咧咧的,“入娘的,这天气真入娘的热,热死老子了。”
  侯文定见状,昂首阔步,这才跟了上去。
  眼见着房遗爱随手把帖子一甩,当空那帖子翻滚着,张宅的门子抬着脑袋举着手,好不容易才接住,一转眼,房遗爱已经跑到里面去了。
  侯文定一时无语,上前也递交了帖子:“有劳。”
  “大公子请。”
  门子很客气,略微弯腰,伸手请侯文定入内。
  侯文定微微颔首,也没有解下佩刀,迈步进入。
  要说嫌隙,侯君集跟张公谨那是爱恨情仇交织数十年,不过眼下这个岁数,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再者,张氏今时不同往日,豳州大混混从来就是个妙人。
  到了里面客厅,长辈们不多,大多都是公子王孙,其中还有年轻的面孔。
  侯文定久不在两京,常年在边军厮混,好些个都不认得。整个大厅内,气氛都是很好,唯独有个年纪轻的面孔,一脸的愁容。
  只是侯文定有些吃不准,这人一身袍服,瞧着是个亲王,怎么这副神色,一副王爵被废的颓丧模样。
  “大郎甚么时候回来的?!”
  有人见着了侯文定,连忙招呼了一声,又陆续给他介绍着在场中的生面孔。
  “这位是……”
  侯文定看着那个一脸愁容的亲王,问旁边的老朋友。
  “他是个倒霉蛋。”
  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都要瘫在椅子中的房遗爱,一边抖腿一边喝茶。
  噗!
  陪着他喝茶的朋友差点没呛死。
  亲王你都敢毁谤的吗?!
  “房二哥说的是,本王当真是个倒霉蛋……”
  “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厅内洋溢着快活的气息,一群公子哥差点全部被凉茶呛死。
  侯文定一脸的奇怪,忽地想起了传闻,然后试探地开口问道:“纪王殿下?”
  “呵呵……”
  一副“死妈脸”的年轻人顿时露出一个苦笑,“果然么,很好猜哈。”
  还真是倒霉蛋啊。
  侯文定冲李慎拱了拱手,一脸的同情。
  是得同情啊,你说他二十三岁的大好青年,在秦州那旮旯努力工作艰苦奋斗,招谁惹谁了?枕头边就放两个人头。
  好吧,放人头也可以接受,可他娘的还有性命之忧……他这是投错胎了么?
  


第五十九章 人的名树的影
  公子王子在大厅里扎堆的吐槽,过了前厅,张宅小花园里头还有个招待贵客的中厅,这光景,韦总的几个孙子都在。
  跟张公谨打过交道的几个,此刻脸色都是灰败,当年他们瞧不起的洧州土鳖,如今却是权势显赫,在贞观朝中,是绝对的巨头。
  也不消说湖北总督的头衔,大家都是驸马,张公谨这个驸马和韦思安这个驸马,那根本就是天上地下。
  韦四郎见了张公谨,老老实实地行了晚辈礼,打了个照面,便离开了中厅,到前面跟一帮二世祖说话。
  见韦思安过来,纪王李慎眼神满是埋怨,但还是很有礼数地上前道:“四郎。”
  “殿下。”
  二人相视一叹,厅堂内都是安静下来,众人都是识趣,没有去揭开伤疤,问韦氏到底怎么解决问题。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识趣,房二公子抓了一把核桃仁,还都是极为金贵的山核桃仁,然后吊儿郎当地走到两个倒霉蛋跟前:“哟,韦四,还活着呐。”
  噗!
  之前喝茶没呛死的终于呛死了。
  “你!”
  韦思安本来想骂他,可一来打不过房二,二来自己老婆晋安公主和房二的老婆高阳公主比起来,差了太多。
  更牛逼的是,房二郎对自己老婆非打即骂,高阳公主每次回家告状,返回家里被房遗爱打得更惨。
  久而久之,高阳公主就再也没有告状,家庭幸福美满……
  让许多驸马都很羡慕。
  皇帝也不是没有责备过房遗爱,房玄龄还当众用鞭子抽过房二郎,可房遗爱也是屌的没朋友,你用鞭子抽我?看我怎么用鞭子抽我老婆!
  对,他就是这么干的。
  帝国公主里面,过得最幸福的就是高阳公主,毕竟受皇帝宠爱。
  “你甚么你?京兆韦氏……嘿,弘农杨氏……嘿,两家棒槌。你们死定了,等你们韦氏倒台之后,老子便去挑拣几个小娘爽爽,韦氏女郎还没玩过呢。”
  嘴里嚼着核桃仁,时不时还往外吐着渣滓,手指扣了两下牙齿缝中的核桃残渣,胡乱地在身上擦了擦:“你们可真够厉害的,张操之几百万手下,你们也敢得罪,你们怎么不谋反呢?”
  “……”
  “……”
  “……”
  这一刻,侯文定感觉对房二郎的认知是错误的,这货不是蠢,他是坏啊。
  为什么……为什么房相公会生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忽然之间,侯文定寻思着当年还好没怎么得罪这个贱人,大庭广众之下把话说的难听,可偏偏对方还不敢反驳,不但不敢反驳,这难听的话,还句句诛心。
  “房二!你……你不要侮辱太甚!”
  “老子就侮辱你!如何?等着,韦四,老子不玩你家几个小娘,老子跟你信!”
  房遗爱目光森寒,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韦思安。
  在场众人都是凛然,全然不知道房遗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韦氏怎么得罪房遗爱了?至于到这般地步?
  侯文定忽地冷静下来,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道:这厮有点意思。
  嚣张跋扈的房遗爱冲韦思安啐了一口,不屑地转身找了座位,那座位在纪王李慎旁边,已经坐了人。
  房遗爱走过去,嘴巴努了努,那人“哦”了一声,赶紧起身,然后房遗爱一屁股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斜着身子凑到李慎边上:“纪王,你也别怕,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京城,怎么样?”
  “二郎,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去见安平长公主殿下啊,你去磕头求饶,我……帮你说好话,这个数。”
  伸出一根手指,在李慎面前晃了晃。
  “本王不需要……”纪王李慎本来还想硬气地说两句话,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太丢人太没面子。
  但一看房遗爱眼神中的不屑,话到嘴边顿时收住,无比憋屈地问道:“一万贯?”
  “弟弟,我房遗爱这张脸,在江西随便打个滚,那都是一万贯。‘天上人间’摆个宴席,那也是一万贯,你看‘天上人间’的人,收我钱了吗?我房遗爱,这张脸,一万贯是从来不收的,也不拿出去。”
  “……”
  “……”
  “……”
  太嚣张了!
  太嚣张了!
  实在是太嚣张了!
  围观的二世祖们纷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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