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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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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平竖直纹丝不动,较之城内城外天天训练的驻军,还要犀利一些。
  “地图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
  “去过弘农的班长,稍后对照地图,跟自己班里的伙计讲一讲。”
  “是。”
  “夜里七点钟出发,凌晨一点钟干活。弘农的城墙不用管,我们走水门。有没有问题?”
  “没有。”
  “好。先议一议,少待吃过饭,就抓紧时间睡觉。干完活之后,还要连夜返回京城。”
  “是。”
  京城此刻还是一片热闹,没了皇帝皇后镇压,整个京城内外,都跟脱了缰的野狗,几近狂欢的状态。连一向要维持街容体面的洛阳令,都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等到夜里,和往常一样,京城多得是晚上出发的马队、车队前往关中。
  这些马队、车队,往往都是大户,护卫相当齐备,而且跟关洛道上讨生活的瘪三们关系也不错,买路钱大抵上也不要出的。而且晚上赶路有一个好,免得跟官吏们打交道,这年头行商,不怕盗来不怕匪,一怕吏来二怕官。
  论吃相,官吏连府兵都不如,盖因府兵保不齐万一抢了自己的老乡,那就是名声臭了。
  而且府兵本身就有田产,对军功更感兴趣。真要是抢劫,也是外派番邦去抢劫,白捞功劳不说,抢得还多,金银财帛除了上缴一部分,抢来的人都能卖钱。
  在中原抢劫,风险太大,万一碰上铁板,那就是死全家的路数。
  “五哥,怎么七点钟就走?不先消消食?”
  “又不走远,就是去一趟弘农,运货到了地就回来。”
  “弘农夜里宵禁啊,难不成就在外面猫一宿?”
  “嗨,别人进不去,华润号还能进不去?”
  “也是啊。那好,五哥一路好走。”
  “好说,那就先行告辞,明日回转京城,去‘天上人间’喝一杯。”
  “那就说定了啊五哥。”
  “一定一定。”
  别了一路车队,华润号的马队就这么慢悠悠地朝着西面去了。
  七点钟黑灯瞎火,也就只能走京洛弛道,新秀的弛道别人不敢跑快,但华润号的这支马队,进入京洛弛道之后,便是一路飞奔。
  弛道沿途原本留有临时的照明灯,居然一路被点燃。
  一路向西,仿佛点点繁星连成的星河,在这贞观二十五年的夜空之下,着实有些壮观。
  “都有!一人三马,两队进城,一队殿后。”
  “是!”
  急促的马蹄声直接惊扰到了沿途驿站的差役,有年轻差役问前辈:“这不像是府兵啊?莫不是马贼?大佬,要不要通禀上差……”
  “我通你娘啊通!”
  一巴掌呼过去的老差役恨不得砍死问话的白痴,“如此嚣张跋扈,除了两京权贵,还有谁?!这光景圣人都在西京,真要有事,还用你去琢磨?!你莫要害死我们站!”
  捂着脸的年轻差役一脸懵逼,都没搞清楚状况,委委屈屈的,却又听更加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
  这一刻,老差役这才勃然变色:“听听这声音,怕不是一人双马,这等松快急促的马蹄声……不,这是一人三马!我的天!”
  一刹那,老差役想着是不是西京发生了大事,然后皇帝派了羽林卫的“便衣”出来秘密行动。
  而此时,弘农县内,有个小黄门还在一家大厅中说着话:“贵妃特意交代过,最好明日就离开弘农,或是去西京,或是去东京。”
  “有劳中官提醒,多谢,多谢……”
  “无妨,明日圣人会调派羽林卫前来护送,放心就是。”
  “让陛下费心了。”
  有人一声感慨,道:“想我杨氏行事从来堂堂正正,如今竟是做了这等小人之事,这杨氏的声名,难道就不要了吗?”
  “事到如今说个甚么?某便不信能乃我杨氏如何。哼,便是真有不利,尚有观王一脉……”
  “哈……事到临头,便认杨隋人家是我家了?”
  “你待怎地!”
  “莫要吵了,安分点吧。”
  有人一声无奈,对一脸错愕的小黄门道,“让中官见笑了。”
  “无妨。”
  小黄门一脸坦然,内心却道:想这杨氏乃是累世的贵气,怎地如今连家中也不甚齐心的?如此这般,岂能成甚么大事,偏偏还闹出恁大的事端来。
  他又看了一眼此刻一脸灰白的杨政本,这个范阳县令,本该前途无量,如今却是失了魂魄,着实有些可怜。
  不过小黄门却又想起一事:听闻杨政本其父为陛下所诛,莫不是此人素有悖逆之心,这才寻机搅动纷争?
  


第五十章 家生子
  嘀嗒嘀嗒嘀嗒……
  何坦之摸出一只怀表,看了看之后,又揣到了怀里。
  此时跟在何坦之周围的人都是一身特殊装扮,衣服收的很窄,中原的夏夜很不好过,蚊虫多不说,闷热又没有风,只有睡过去,才能把这晚上抗过去。倘若醒着,简直就是躺在蒸笼中一般。
  所以一到夏天,百姓人家的女主人,夜里睡觉也是穿得极为清凉,袒胸露乳的妇女比比皆是,略微讲究的,可能自己织个小衣套着,或是用最近流行的肚兜,大约也是仿着“安利号”的款式在做。
  “老叔,怎么办?老板娘这是要下死手……”
  出洛阳一段路,顺着谷水逆流而上,两京新修的弛道,也就是在谷水北岸。
  大概是在新安县以西的关卡高地上,刚过七点半,疾驰的马蹄声就是震天响。恨不得能传到渑池去,早早到了关卡的何坦之一行人,便是等着看安平公主的决断。
  只是让何坦之没有料到的是,李芷儿刚到洛阳,情报消息汇总之后,立刻就派出了四海沉浮的厮杀汉。
  这些个形貌朴素的骑士,少年时多是江南剑客,吃的本就是江湖饭。后来收心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做工干活,站过码头上过船,押过皇粮守过仓,经验之丰富,一般人很难想象。
  最重要的是,这些看似老弱的剑士,还当过府兵,在青海和北襄州两地换过防。
  他们并非没有见过大阵仗的游侠儿,而且即便只论江湖经验,这些在海船上和人火并不知道多少回,还能存活下来老江湖,比二十万唐军的绝大多数都要厉害的多。
  “这些个老倌既然都派了出来,自然是不死不休。”
  何坦之自己也是神色凛然,这些个“老家伙”少年时,也是受他调教。但真正功力大成,反而不是混迹江湖或者当兵的时候,而是重新回归社会,开始“老老实实”上班之后的事情。
  “都是家生子啊。”
  一声感慨,何坦之目光极为复杂,“江阴老板娘”的赫赫威名,跟这些“老家伙”不无关系。
  但“江阴老板娘”威名之外,还有“侠名”,因为“江阴老板娘”出手极为阔绰。对亲善同盟阔绰,对自己人更阔绰。
  按照这些家生子的资历,张公谨安排他们进入左骁卫做低级军官,或者早年定襄都督府做个小军头,根本不成问题。
  典型就是张绿水,退休之后,还混了个假假的“校尉”,虽然不适实职,而是散官,但也说明凭借这一身本领,真心到哪儿都有饭吃。
  李芷儿能够指挥这帮家生子如使臂指,靠公主头衔是无用的,靠宗长夫人,也只不过是口服心不服。
  没有本身的人格魅力以及实力,骄兵悍将真要这么容易收拢,也就不会汉末乱战数十年,一直要到杨坚,才重新回归统一。
  “这个长公主,倒真是历练了出来,李渊老儿生了几个好女儿啊。”
  何坦之言罢,转身道,“走,岘山。”
  “老叔,既然要去岘山,两步路就到虢州,何不跟着去弘农?”
  “老夫这一把老骨头,能经得起那般折腾?”
  何坦之横了一眼,“一旦那几个老倌得手,怕不是就要撤离弘农。这光景,杨氏、韦氏本就小心翼翼,再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想要等到明日才会发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虢州热闹起来,我们走脱了还好,一旦走不脱,你们年纪轻轻的跑得快,老夫老胳膊老腿……你是盼着老夫死在鸿胪水?”
  “……”
  过崤山的路其实很多,但因为骑士飞奔,动静都已经闹出来了,沿途的车队、马队也不可能不知道。
  毕竟,点一路的路灯,这简直就差把老子要搞事写在脸上。
  一人三马,到了陕州就放慢了速度。
  人马略作休整,略微补充了一些肉食,两队人先行前往鸿胪水。到这一段路,便是没有人再去点了路边的路灯。
  黑灯瞎火的,全凭领头骑士的技术。
  好马好领队,才能保持一定的速度前进。
  “都有!给马蹄套上皮子。”
  “是。”
  很快,每匹马都被穿上了“皮鞋”,还系好了“鞋带”,不至于让包裹马蹄的“皮鞋”飞了。
  鸿胪水的津渡,弘农津设有津口大使,即便是夜里想要过河,如果走弘农津,那就不可能不惊动他们。
  只不过两队骑士并没有走弘农津,领队的一个班长掏出了地图,随后根据鸿胪水一带的信号机为坐标原点,简单的尺规作图,很快就收了地图:“走。”
  他们不走弘农津,而是在弘农津的下游,六七里的地方聚集。
  “打灯。”
  马灯忽明忽灭打着信号,不多时,鸿胪水的河面就同样有了信号回应。
  随着河面上的信号越来越近,逐渐有了水流被推动的声音,岸上有个班长这才喊道:“今天县里一斗米几个钱?”
  “贵得很,一个银元。”
  “什么样的米,什么样的银元。”
  “白花花的米,华润号的银元。”
  “收了。”
  一声令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船上的人听得真切,是弓矢收好的动静。箭矢重新插回箭彀的摩擦声,十分特殊,很有辨识度。
  “五哥。”
  “两队认,船够吗?”
  “够,一共二十条船。”
  “要不了那么多,三五条就够了。”
  “原本是想架设浮桥来着。”
  “过河吧。水门那里,已经妥帖了?”
  “妥了。”
  “嗯,出发。”
  过河用时不多,放几百年前,过河之后还要头疼一番,因为鸿胪水过去之后,就是最早的函谷关。
  也就是秦国进攻东方六国的那个前沿阵地,贞观朝的函谷关,一共有两个,但都远离虢州,而是在直隶近畿境内。
  而秦国时期的函谷关,就是现在的虢州治所弘农县。当年函谷道这条绝境两边的山岭,因为黄河、气候、人类活动等等因素,山原上很难得再看到一棵树,每一寸土地都是被用来种粮食。
  函谷关废弃之后,关洛大地上重要关卡,就是潼关,其地位虽然比不上一统六国时的秦函谷关,但也相差不算太多。
  历经几个朝代的努力经营,加上弘农杨氏的存在,围绕鸿胪水的环境改造,使得虢州在汉朝以来,都还算不错。有了丰富的物质基础,才有了丰富的人文环境,这个道理任何时候都是行得通的。
  陆续几个朝代,都曾开挖过函谷道两边的山原,虽然没有推平,但也形成了很是便利的道路网。
  还有几个漕渠,能够从北、东、南是三个方向进入鸿胪水,然后转道黄河。
  而此刻,两队骑士缓慢前进,摸到城北之后,立刻下马,顺着城北漕渠的水门,摸到了弘农县城内。
  


第五十一章 杀人者
  常年在海船上沉浮,旗语、信号、手语等等都会摸索出一套自己习惯的套路,但正规化、制度化却是很难自下而上完成,而江阴则是相当的朝前。
  弘农的夏夜也有蝉鸣,借着夜色和嘈杂的蝉鸣,两队人由北向南,避开更夫之后,摸到了城东。
  杨氏的院墙极为好认,实际上弘农杨氏的嫡系子弟,并不是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村寨中。
  县城别看是城,实际上城墙并不高,加上护城河就是个壕沟,反而不如杨氏在“乡野”的村寨。
  依山傍水不说,村寨还有“护村河”,大量的房舍分部在“护村河”沿岸,房舍天然就成为了“城墙”,而且高度上还不逾制。弘农县的城墙高度,还真不一定有杨氏村寨来得高。
  而且因为县城逼仄,城内储存的粮食并不多,反正是不如杨氏村寨那样可以存下几年粮食。
  但杨氏在县城之中还是会有城东的“豪宅”,主要作用,一是为了往来交际,二是显露实力,三是招待宾客也要容易得多。
  此时“杨宅”的宾客中,就有前隋国子祭酒的儿子杨政本。这个范阳县令已经除职待选有半年多,印“四夷怀德碑”一事,二圣驾临西京,这本该是他的机会。
  但是阴差阳错,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阿郎,怎地辗转反侧?”
  榻上,杨政本穿着丝绸睡衣,也不知道是因为夏夜太烦热,还是心情太糟糕,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
  身旁妻子韦氏在黑暗中双眼闪烁着愧疚,杨氏内部有纷争,韦氏何尝不是如此?那些个蠢货想着蒙骗世人,好挑起纷争,然后期盼着“乱世”再临,他们好效仿祖辈,可以乱中取胜。
  可实际上,韦氏也清楚,这不过是“火中取栗”。
  张德的儿子,是那么好杀的吗?
  又不是没有跟张德打过交道,尤其是杨政本,他能去范阳做县令,是因为范阳卢氏倒台。而介绍人是杨师道家人,杨师道全家都跟张德关系不错,或者这么说,前隋皇族们的后裔,跟张德关系都还行。
  杨政本不可能不知道,但现在却被拖下水,就因为杨政本的老婆韦氏吹了枕头风。
  一时不察,都以为是韦氏的闲散仇家,那做了就是做了。
  何况都到了弘农地界,别人不敢做,他们杨氏又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却是坐蜡了。
  “檀娘,你可知……这一次为夫前程,算是彻底完了?”
  “阿郎!”
  杨政本唤她“檀娘”,因为她本名韦檀特,平素都是叫她以前取鲜卑名时候的小字“毗耶梨”,只有比较严肃的时候,杨政本才会称呼她“檀娘”。
  这是韦檀特十五岁跟了杨政本以来,多年的默契。
  有些焦急地坐了起来,韦檀特握住丈夫的手臂:“阿郎,无妨的,天使不都说了么……”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半晌,她又道:“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去求尼子,她是天家昭容,求她总是有些用处。最不济……最不济让韦贵妃帮忙说项,看看哪家大臣要撒手人寰的时候,去……去做挽郎也是好的……”
  “挽郎?哈……”
  杨政本内心的一团烦躁,也被妻子的话给冲散了。
  气极而笑,大概就是如此。
  “我堂堂前朝尚书左丞、国子祭酒之子,更是弘农杨氏血脉,甚么时候要沦落到给人做挽郎,才能搏一个前程了?”
  “阿郎……”
  所谓“挽郎”,就是死人出殡时候抬棺的人。
  这年头,给人做“挽郎”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一般百姓人家,大多都是在世时的子侄或者兄弟,倘使有当地颇有名声的友朋,自然也可以。
  而到了权贵圈子中,抬棺就要看出身,不但看出身,还要看德行、人品、才学等等等等。
  只要成为“挽郎”,大抵上死人留下来的人际关系,就能扩散到“挽郎”身上。
  所以,“挽郎”也是发迹的路子,就跟给封疆大吏做幕僚,给皇帝老子做酷吏,都是一种搏出位的方式。
  杨政本正要说话,忽地愣了一下,他觉得怎么一下子好像更加安静了一些。
  之前还有蝉鸣蟋蟀,甚至院子里,还时不时地有“络纱婆”的动静。好像突然一瞬间,这些虫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激灵,久在范阳做事的杨政本猛地跳下榻来,不等妻子继续说话,他一把捂住韦檀特的嘴,然后凑近了小声道:“莫要出声。”
  天气是这般的热,虽然开着窗户通风,可半点风屑粒也没有,杨政本赤足踩在地板上,摸到了衣架上的佩剑。
  缓缓地将佩剑抽了出来,双手持剑,脚步仿佛是一寸一寸地往前挪。看上去仿佛太过谨慎胆怯,实际上这些都是剑术上的步伐。
  老大世族的子弟,贞观朝还真挑不出几个不会弯弓射箭仗剑骑马的。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外间传来很是随意的木屐声,杨政本松了口气,但还是张口喊道:“是豆娘吗?”
  伺候他们的奴婢并不住在屋内,而是住在小屋。杨政本心想或许是奴婢起夜,也是说不定。
  “啊、是、是我……”
  似乎是被杨政本突然开口吓了一跳,自然的反应让杨政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神经紧绷让他出汗极多,满头的汗,单手持剑,伸出袖子正要擦拭汗水的时候,忽地房间内瞬间亮了起来。
  黑暗中陡然出现光亮,让杨政本眼睛没办法快速适应过来,他只是知道可能是一根火把扔了进来。
  接着“哐当”一声,似乎是门闩还是什么落地,接着“吱呀”一声,不等他反应过来,“噗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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