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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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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沧沉默不语,温柔却依然面带微笑,扭头又看着张沧:“张郎若有壮怀,怕是不会娶我,也不能娶我。”
  “噢?你怎知我不是个良人?”
  “自我懂事以来,阿耶说得最多的,就是张郎的父亲大人。”
  “……”
  一时无语,却又不得不承认,温柔说的很对。自己不管怎么成长,周围哪怕一草一木,都受着张德的影响。
  江阴老家有个花园,本该像江南人家一样,种些花草,但是那里,只有几棵榉树。眼下树木已经越发高大,花园根本没有景致可言。张沧觉得奇怪,问过阿公,何坦之给的答案就是,他父亲幼时觉得草木无趣,还不如多种几棵树,说不定还能卖钱,不卖钱还能自己打一套家具……
  良人?温氏都可能出良人,独独张氏想要出个良人,怕是比登天还难。
  


第十五章 念苍生
  看似假痴不癫的“温花痴”,实则立场坚定,在温碧侠还等着七姑娘“美梦成真”的当口。温柔就带着张沧,直接换了身行头,大摇大摆地出了金墉城。
  “张郎非是长居京城,如今京中女郎,最上者,唯房谋杜断所出;长孙尉迟等而次之;诸大将军之女再次;帝姬为四等;武勋世族为五等;余下之数,不过泛泛之辈。但有姿色卓越之女,倘使张郎喜欢,我自有办法勾来。”
  “为何是房谋杜断所出为最上者?”
  “此间道理甚是复杂,若是皇帝春秋鼎盛之时,张梁丰之女,才是最上者。”
  “……”
  想起张洛水,张沧一时无语,雪娘是唯一一个确定可以从张德那里得到“好处”的子女。一出生,就是满身的富贵,京中不知道多少勋贵之家为之而疯狂。每年前往张德那里想要结亲的豪门,数也数不清。
  便是和张德关系极好的旧时友朋,也因此而做了很多回媒人。
  只可惜,张洛水依旧超然,依旧是武汉快乐成长的小富婆。
  二人骑马前行,张沧腰间挎剑,马背挂刀,弓弦绷紧,箭矢数十;并行女郎一身素裹,脚上一双牛皮马靴,腰间收束,胸脯勒紧,姿容仪态着实出尘,又多了一分女人味,更是动人。
  “说到底,如今女圣临国,皇帝还能活多久,文臣武将都不清楚。相较起来,房谋杜断若能得一,两朝富贵是有的。”
  “不错。”
  张沧点点头,房玄龄现在还是江西总督,本就是尚书左仆射出身,更是做过几回黜置大使,三朝官吏,两朝栋梁,而且不出意外,皇帝活不过他。到时候,就是三朝老臣,做他的女婿,或者孙女婿,普通人一步登天。
  至于寒门,一夜之间可为“豪门”。
  而杜如晦则是另当别论,盖因杜如晦去世的时间恰到好处,而他的子孙除了杜构,几无英豪。如果有外来英杰进入杜氏,就算不能继承全部的政治遗产,也能调动其中大量资源。
  更何况,张沧是什么身份?
  若非张沧很清楚,自己很有可能遭到亲爹的碾压,他的确很想在这种要紧时候亮明身份。
  但现在情况不允许,成为“路人皆知的秘密”,反而更加稳妥。
  “杜二郎尚城阳公主,若非年龄相差太过,否则杜二郎所出嫡女,是最优选。”
  “城阳公主就比我大三岁……”
  娶她生的女儿,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杜工部及杜东海,都有适龄女郎。尤其是杜东海,同张郎父亲乃是故交,若两家能结秦晋之好,必能成功。”
  “不可。”
  张沧摇摇头,直接否决,“不可。”
  想起张德,张沧又追加了一句。
  杜工部指的是杜楚客,杜东海指的是杜构。前者还有希望,但后者……极有可能引起张德的关注,一旦自己的心思曝露出来,张沧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呼……不可。”
  深吸一口气,张沧又说了一句“不可”。
  这让温柔觉得有点奇怪,扭头看着张沧:“张郎是在怕甚么?”
  “怕?”
  张沧歪斜着脑袋,若有所思,然后回望温柔,“你可知我父亲想要作甚?”
  “阿耶说过,张梁丰不是叛逆。”
  “不错。”
  张沧点点头,“叛逆算甚么。”
  没想到温氏精英还真有点见识,张沧也是有些意外,他叹了口气,对温柔道:“世人都知昏君无道,所以该亡,是也不是?”
  “是。”
  “柔娘可知大人是怎么想的吗?”
  “难道昏君不该亡?”
  “不,该亡。”张沧竟是难得露出了一个苦笑,“昏君该亡,大人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除了昏君该亡,在大人看来,明君也该死,圣君更该死。”
  “莫非张梁丰乃是亚圣门徒?”
  “不。大人眼中,圣人也都该死。”
  “……”
  听到张沧的话,温七娘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京城豪门眼中的张德,终究还是遮掩了一道迷雾。而张德的儿子口中,似乎一个更加清晰的张德显现出来。
  “那……那……那张梁丰……”
  “谁挡了他的路,都该死。”张沧面无表情,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包括儿子。”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温七娘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么多年,武汉所出奇珍,京城勋贵赚得盆满钵满。倘若换作别人,只怕是心疼不已。于大人而言,不过是灰灰罢了。”
  看着前方,“人各有志。人各有志啊!”
  “若如此,张梁丰诸子,谁能继承其衣钵?”
  “没有。”
  张沧语气十分确定,“二郎聪慧,但正因为聪慧,从大人那里学来的,和从朝野之中看来的,便是大相径庭。大人那里和朝堂江湖,分明就是颠倒的乾坤。无君无父、无法无天……”
  提到张沔,便想起了在汉阳的书房,张沧指了指温柔,又指了指自己:“柔娘可知你我此类门第,于三千万天下人而言,算甚么?”
  “肉食者?”
  张沧摇摇头,平静地说出四个字:“统治阶级。”
  顷刻间没有理解,但是略微推敲,温柔微微点头:“张郎言之有理。”
  “三千万天下人,都是被统治阶级。”
  “此乃张郎之学?”
  见温柔很是好奇,张沧点点头:“这就是我和二郎,在大人那里学的东西。正因为学得多,踏上这江湖,乃至朝堂,才更觉疯狂。”
  “张梁丰是要做这天地间唯一的圣人?”
  “大人没有称宗道祖的念头,也没有立地成圣的想法。此类种种,于他而言,还不如食个三五只螃蟹,那才更加有趣一些。”
  “若如此,岂非天生的狂徒?”
  “随便吧,狂徒也好,疯子也罢,终究不能左右。”
  似是积攒了一口气,张沧看着远方道,“大人可以无视三千万天下人,我却不能。三千万天下人并没有无君无父的准备,这是死路。或许将来会有义无反顾之辈,愿意继承大人之绝学,但其中一定没有我。粉身碎骨为苍生……哼。”
  


第十六章 白氏来人
  “二郎,你来京城,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大同市的一家茶楼内,二楼有个开阔雅间,门帘是没有的,但是有屏风。这种老派的木制建筑,在洛阳已经不多见,整个茶楼的梁柱,还都是王世充时期留下来的。几经战乱没有焚毁,也算是弥足珍贵。
  几个茶客在那里吃茶闲聊,楼下靠着楼梯口的桌子上,张申正在听着说书先生讲《李真人三戏白牡丹》的故事,和别处不同,大概是因为离着“女儿国”近,除了说书先生,还有个半遮面的女郎配合说白牡丹的词,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满桌子的油炸胡豆壳子。
  张申时不时朝着楼上张望,但也没有上去,只是心中还奇怪:洛阳白氏的人,怎么就来寻二当家?
  “家里?”
  楼上雅间内,张沔眉头微皱,“你们说话注意点。”
  “是是是,二郎勿怪。走到哪里,这白氏家门,不还是要为二郎开着?”
  说话的中年人堆着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又和气地笑着说话,“二郎,你外王父一向是喜欢你的,都来了京城,也该回转去看看。”
  “我不是一个人前来京城。”
  张沔颜色稍舒,然后道,“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问?既然来了,想必是想要打听甚么事情,但说无妨。舅舅。”
  “哎!”
  白洁兄弟极多,但这两代的洛阳白氏都不成器,真正发达,还是靠着下海。海上贸易的利润之大,哪怕是死了百几十个洛阳白氏家生子,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当年洛阳白氏全面投靠李皇帝,这其中自然跟张德起了龃龉。好在不管是张德不在乎也罢,还是说看在白洁的面子上,海上的生意,张德并没有打压,赚多赚少,各凭本事,甚至张德还给了不少帮助。
  比如在流求岛北的农场,每年供应出去的白花花大米,白氏没少捡便宜。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张德没有对不起洛阳白氏。倘若用没有明媒正娶来针对白三娘子挑刺……白氏还没有这么厚脸皮。
  “二郎,此次入京。你家大人……可知晓?”
  “之前或许不知道,但这光景,定然是知道的。”
  “所为何来?”
  “我说我是和大哥一起出来历练,舅舅信是不信?”
  别看张沔是个少年,但他素来聪慧,在白氏内部也是一直有公论的。哪怕作为长辈作为舅舅,看似是个老江湖,却也不敢真个拿张沔当做寻常少年郎。
  更何况,这阵子张大郎闹得鸡飞狗跳,偏偏张二郎不显山不露水的,整个人安安静静,似乎就是在“女儿国”里收收钱打扫打扫卫生。
  哪怕是洛阳白氏,都被张大郎吸引了目光,若非误打误撞在“女儿国”见着了张沔,还真是不敢相认。
  “信、信的,怎么不信?舅舅还能不信二郎说的?”
  言语之间端的是没有长辈气势,反而极尽阿谀,但张沔并不觉得反感。他对白氏没什么感情,母亲又是素来懦弱的,跟着亲爹成长,看似亲近,实则如临深渊……
  “舅舅想要打听,是不是父亲有意找京城名门联姻?”
  “呵……这个……还不知二郎可否告知一二?”
  张沔悬空的茶杯轻轻地放下,然后看着自家嫡亲的三舅,“舅舅,白氏最好不要折腾,安安分分,眼下这点富贵,够了。难道……你们真的想要惹恼大人,看看现在的江汉观察使,将来的湖北总督,是否会雷霆震怒?”
  “这、这从何说起!这从何说起啊二郎!我们白氏,我们白氏绝无他意,舅舅也就是过来问问,只是问问,就是打听一下消息,以备……”
  “备个屁!”
  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碗碟哗啦啦作响,张沔盯着三舅,“听着,别惹事,别去想着给大哥搜罗小娘。你们想要蹚浑水,可以,但别牵扯我!更别牵扯母亲!今天你来这里,到底是外王父的意思,还是几个舅舅姨妈的意思?你以为……我会猜不到吗?”
  “二郎……”
  “你们到现在,怕是连大哥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冷笑一声的张沔根本懒得搭理三舅,只是这时候他必须警告白氏。原本当年白氏全面投靠皇帝之后又去下海,已经惹恼了张德,若非张德“大人有大量”,让白氏下海一条船就沉一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整个武汉,公主生的崽不要太多。在这里面搅浑水,白氏难道见着个公主见这个王爷就磕头?
  这是在自寻死路。
  “这……二郎,你家大哥……”
  “回去问外王父去!”
  “那……好吧。”三舅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倘若空闲,还是来家里看看,你的几个表妹,也一直很想念你。二郎自幼聪慧,有空来提点一下表妹们的学业也好。”
  “知道了。”
  点点头,张沔心情显然有点糟糕。
  “那……舅舅就先走了。”
  “舅舅慢走。”
  没有起身送人,张沔脸色有点难看,坐在那里幅度很大地拍了茶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洛阳白氏的人陆续走了,张申这才起身,三步两步上了楼,到了雅间,寻了个位子坐下,便问道:“二郎,白氏这是来包场的?”
  “不是。”
  张沔摇摇头,看着张申:“是来问问,有没有僻静安全干净的房间,好给女儿家用,白氏女郎甚多,想来是不想受人打扰吧。”
  “白三郎一向出手阔绰,又善于钻营,我还以为他也想做个按摩店呢。”
  “七月在京城可认识盯梢站岗的机灵人?”
  “二郎要甚么样的,要几个?”
  “记性好的,多来几个,钱不是问题,盯着白家几个兄弟,哪怕当官的也要盯着。”
  “好办,二郎等我消息。”
  说罢,张申拿起一只茶杯,喝了一口残茶,转身就下了楼,也没有问为什么。
  “果然还是要去一趟白家么。”
  张沔手指在茶几上缓慢敲着,一时有些犹豫。
  


第十七章 大局为重
  洛阳白氏因为当年以老世族的身份,跪舔李皇帝有“首倡之功”,因此除了在洛北有物业之外,南城只要是带“善”字的坊市,都有住宅,而且规模都不算小。
  临河的物业,就有积善坊、尚善坊、旌善坊、询善坊。
  至于白氏善不善,那就是两说了。反正能成为“王下七武海”,手头没点人命,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江海沉浮。
  白氏还算会做人,老家主没有把家中子弟的官位提得多高。最厉害的一个,也只是接班杜楚客工部侍郎的位置一年多,然后就退休。整个白氏,大多数在官场中厮混的,都是打酱油的龙套。
  “父亲。”靠着定鼎大街一侧的尚善坊坊门有路牌,“白宅”后面画了箭头,倒是清晰明了。
  此刻,“白宅”中厅,男女老少都有,围着当代白氏掌门人。
  “可是真的二郎?”
  “是二郎。”
  “噢?他没有跟着来……”
  年纪最大的白老汉呵呵一笑,坐在椅子中沉默了一会儿,“都散了吧。”
  抬手挥了挥,似乎是没了兴趣。
  “父亲!”
  “散了吧。”
  “父……是。”
  须发皆白的白家掌门人目光凌厉看着三子,顿时让三子的话头戛然而止,一众男女老少,都散了出去。
  原本,今天是打算商量着,如何接触张沧,最好能塞几个女郎过去,倘使真能成为张沧的正室,白氏再来两代人,大概也是稳了。
  原本是这样想的,但也只是想,并没有做,因为一切都要由白家话事人来定夺。
  现在,大概是不用想了。
  “想岔了啊。”
  作为一手“振兴”白氏的当代宗长,以字行的白仲初,此刻一张老脸神色有些惶恐。张沔没有来,却是真正提醒了他。
  眼下,皇帝还没死呢,他们白氏还在皇帝的这条贼船上呢,就开始想着跳帮换船……这是在作死啊。
  “三娘幸甚啊。”
  白仲初言罢,想起几个儿子那副短视的模样,有些感慨,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想要乘着贞观朝这股东风,似洛阳白氏这种不上不下的,不急功近利,也不可能扩张到现在。
  哪怕明明不在朝堂江湖,但人尽皆知他们白氏是皇帝的人。官场上多有卖他们白氏一个面子,这就是好处。愿意得罪他们的……终究也是少数。
  因为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就是皇帝的狗,是皇后的狗。
  只是此刻,白仲初有些为难,天大的机遇就在这里。若是通过张沔,不敢说铁板钉钉能够让张沧收了一个白氏小娘为妻,但效仿他老子张德,也并非难事。
  一个女子的事情,很简单,不是吗?
  这个诱惑是如此之大,哪怕现在想通了之后,白仲初还是难以抗拒。
  只是想到皇帝的手腕,皇后的狠辣,白仲初强行压制了这个念头。
  而此刻,前庭偏厢,几个白氏子弟都是面色凛冽:“早就分了家的,凭什么听他一个人的?”
  “住口!”
  “难道说错了吗?说不定,是他们现在掌了宗谱,想要彻底做大,好把我们……”
  啪!
  “我说住口——”
  一个耳光狠狠地抽了过去,有个年轻后生捂着脸,“大人,你作甚打我!”
  “你这夯货,若非你是老夫儿子,老夫真想杀了你!愚昧!无知!”
  “大人!”
  “二哥执掌白氏恁多年,你们眼睛不是瞎的。之前白氏如何?现在白氏如何?若真要拉着张二郎吃独食,何必连见面都不用?你们是高估了白氏?还是看地了张二郎?你当他聪敏早慧只是随口的夸赞之语?那是人真的聪明!早慧!”
  同样以字行的白叔夜瞪了一眼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你们若是不信邪,自去‘女儿国’查探就是。只不过,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倘若热闹了张氏,你们自行解决,休想让老夫给你们求情!”
  “父亲……”
  “大人,三弟也是心直口快,绝无他意,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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