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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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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个人选暂时是张沧。
  而张沧展现出来的能力,至少在何坦之那里是过关的,至少在江阴是毋庸置疑的。
  若从壮大张氏的角度来看,何坦之何尝不是盼着张德早点死?哪怕张德是他从小带到大,一路护持到称霸一方。
  对于张德现在大搞基建、促进教育、扩大贸易等等等等行为,在何坦之眼中,就是不务正业,就是莫名其妙。
  这种莫名其妙,让何坦之有非常强烈的“恨”,只是这种“恨”,不会落实在张德身上。
  “老叔有甚么想法,不若……开诚布公?”
  “郎君何必明知故问?”
  何坦之看着张德,人到中年的张德,早就没有少年郎时的稚嫩。当年辽东先登猛士的眼中,是一个贞观朝的老辣官僚,是一个狡猾的地方巨头,也是个不负责任的张氏宗长。
  可内心又是一软,何坦之看着张德,正色道:“老夫对大哥是寄予厚望的。”
  “好吧。”
  张德点点头,顿时明白了。
  恐怕何坦之背后,还有江阴本宗的子弟也有这样的愿景。他们畏惧自己,所以不敢挑战,但是,张沧给了他们希望。
  “老叔需明白,早晚有一天,这世上终无君王。”
  “郎君看不到那一天。”
  “哈……”
  老张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一点,几十年拼搏,那些底层的勇气,哪里有暴力革命的壮烈,只有苟且偷生,只有忍辱苟活。常人以为压榨到最后一刻,一定会有反抗。却是忘了,这世上,多的是致死不敢动弹的弱肉,否则……哪来那般肥大的强食?
  在这一点上,张德没打算跟何坦之争辩。
  毕竟,在何坦之看来,江水张氏已经到了只能进不能退的地步。中原等着皇帝皇后去死,扬子江两岸,又何尝不是盼着张德去死?
  南北权贵,各路豪强,或是期望着下一任皇帝是个傀儡,是个点头木偶;或是琢磨着下一任江水张氏的宗长霸气绝伦,带着一群原本没机会的土鳖牲口,彻底将京城老大权贵掀翻在地,让他们自己成为京城的老大权贵。
  造自己反的人,终究是少数,张德这种异类,实在是格格不入。
  “罢了。”
  “不错。”
  何坦之又是点点头,“郎君这句‘罢了’,说的很对。”
  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等何坦之离开之后,张德一时也沉默不语,久久不能平静。
  人一旦死了,是决定不了身后事的。他说“罢了”,不过是默许何坦之他们去做,但这个去做,不是在他活着的时候搞事,至少也要等他镇压不住这群“狂徒”,或者等他死了之后。
  而何坦之,显然也没打算这个时侯就扶持张沧上位,“篡位”这种事情,别人不知道,何坦之是很清楚的,自家郎君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有机会在张德手中过招。
  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他妈的……”
  骂了一声娘,老张此时此刻才有点“队伍不好带”的感慨。
  不论哪朝哪代,指望同志们保持着初心怀揣着理想继续前行,都是痴人说梦啊。
  高官厚禄、作威作福、耀武扬威……才是人心常态。
  前脚刚喷完“朱门酒肉臭”,后脚住在朱门之后,就宁肯“路有冻死骨”。
  没有路边的“冻死骨”,哪里有我的朱门,哪里有我的酒肉呢?
  至于我的酒酸了肉臭了,那也是我的福分,我的命好。
  “所以说,还是上网对喷最公平。”
  嘟囔了一声,老张又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小字:权限狗死个妈……
  字不错,比非法穿越前强了三条街,然后撕成碎片,扔到了纸篓中。
  这个没有乐子可言的贞观朝,当真是有点让老张疲惫起来。
  “果然还是上网玩游戏最愉悦。”
  言罢,老张收拾了心情,背着手缓缓踱步,宛若一条老干部,走到廊下,眼见着黑云席卷,居然片刻就下了豆大的雨点,几个呼吸,电闪雷鸣,漂泊大雨顷刻就来。
  “嚯哦……”
  哗啦啦的大雨,把一棵芭蕉树都打了个半残,想当年,就是在这棵芭蕉树下,他很是愧疚很是感动地和张沧相见。
  至于现在……
  “来人。”
  张德扭头喊了一身,“把那棵芭蕉树砍了。”
  


第九十二章 胆大心细之辈
  “将军。”
  披甲校尉上前行礼,周围一水儿的骑马军官,战马一声不发,大多都是贞观朝新培育出来的高级战马。正中央一身玄甲的将军微微点头,手抬起又落下。
  “出发!”
  “大纛发令!出发!”
  “出发!”
  “出发!”
  敦煌以东的官道,逶迤往来的驼队马队都是情不自禁地停住了动作,连最暴躁的黑骆驼,此时都安分的很。
  畜生尚且明白,何况是人。
  “都护,可要再送一程?”
  “不必。”
  郭孝恪摇摇头,“这等俗礼,三郎不会计较。那首《送程三使天竺》,再多备几个一样的,到时候还要去两京扬名。”
  “都护放心就是,如今中国多有‘敦煌派’,此类边塞诗,多不胜数。”
  “嗯。那就好。”
  对于写诗,郭孝恪并不擅长,也就是酒宴应和两下的水平。不过如今国朝诗文,除了“应制诗”之外,朝野之间最为出众的,就是“敦煌派”为首的边塞诗。
  如今边塞诗人之多,前所未有。而且一般骚客,也不敢得罪边塞诗人。盖因边塞诗人,往往都是在边关当差,说不定一首很矬的边塞诗,作者其实是某个边境羁縻州的刺史。
  西北方向的羁縻州已经越来越淡化土族的力量,似鲜卑人、党项人,基本服装、文化都消失殆尽,除了唐军的暴力作用之外。曹宪的《音训正本》起到了极强的作用,而国外又有“贞观苏武”长孙冲为表率,加上程处弼时不时斩杀蛮酋,自然就加速了这种变化。
  竖起来最好的典型,就是薛州刺史薛不弃,“昆仑海”一带不少蛮族领袖一度以为这个薛不弃是哪个中国薛氏的子弟,了解到薛不弃其实是铁勒斛薛部的“豪帅”之后,那种震惊,至今还很有影响力。
  出敦煌,沙州和瓜州之间,有一条很特殊的官道,用时多年拓展,与其说是拓展,倒不如说是彻底确定了一条道路出来。
  沿途有大量的水泥墩子,从敦煌开始,过盐池跨三危山,一直延续到瓜州治所晋昌县。
  距离并不远,却是唐朝路政的重要试验场。因为还有一条从玉门关出发,跨过冥水,直通酒泉的官道。
  这条官道有正式的名称,叫做“玉门军道”,沿途有两个戍堡,一个军,还设立有正式的“站”,通信能力相当发达。
  稳住了敦煌到酒泉,三州之地接通西域,整个陇右道就算是稳稳妥妥,半点麻烦都没有。
  只是即便如此,得知程处弼要返回中国,敦煌宫方面还是很紧张。这一段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残兵败将跟程处弼有血海深仇,想要他死的蛮子多不胜数。
  过了三危山之后,程处弼在驿站处拿了一份报纸,翻开一看,忽地哈哈大笑:“老夫若是所料不差,这‘女儿国’东主,必是老夫故人之子。”
  “将军,这‘女儿国’听说甚是有名,若是去了京城,定要玩耍一通。”
  “好!”
  程处弼抹了一把胡须,“老夫请客!”
  “多谢将军!”
  “哈哈哈哈……到时候玩个够本!”
  “将军,你说这‘女儿国’,比将军一把火烧了的千金一笑楼如何?”
  “这如何能比?”
  程处弼摇摇头,“这‘女儿国’又不卖肉,怕是你们厌烦的很!”
  “哈哈,将军诚乃知己啊。这按摩又有甚么意思,还是搂着美娇娘狂啃才最是安逸,要我说,到了洛阳,便去新南市,那‘天上人间’很是出名,便狠狠地嫖上一……”
  呜呜呜呜呜……
  话没说完,外间突然传来牛角号声。
  “敌袭!”
  整个驿站瞬间变成了营寨,东行的队伍顷刻间就完成了阵势。武罡车后头假设着长枪兵,骑兵们早早地上了马,随时等候命令。
  “走,出去看看。”
  程处弼不慌不忙,手中报纸卷了起来,双手后背,相当淡定地走到了外面。
  “啧,五颜六色杂七杂八的,又是乌合之众。”
  略微一打量,就让程处弼相当的失望。
  不过能够在沙州、瓜州交界处集结相当数量的武装人员,这也是相当不俗的能力。乌泱泱的一大片,看似人多势众,然后朝着程处弼的队伍袭杀而来。
  喊杀声也是乱哄哄的,有鲜卑语,也有党项杂部的方言,也有河北口音,还有突厥小部的方言……总之,这是一群连菜鸡都没干赢的废物集团。
  听到党项杂部方言的时候,程处弼一度以为是幻听呢。
  “这入娘的连党项人都用了起来……当真是,不堪大用啊。”
  整个陇右论野蛮,党项人可能要名列前茅。但要说战斗力,连蕃人都不如,整个陇右就是垫底的废柴。
  一般哪怕是占山为王,也不会用党项人,虽说“党项义从”名声在外……但那是因为当年李皇帝收了他们。
  “党项义从”之后剩下的党项人,真是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一个比一个菜。
  “将军,可要冲一阵?”
  “冲个屁,随便射射。”
  摇摇头,程处弼只看来敌的水平,就没心思去应付。他们可是正规军,怎么可能跟瘪三较劲?
  “是,将军。”
  应了一声,校尉接手了指挥,不多时就传达了命令下去。
  “甚意思?不让冲?”
  骑兵们抱着头盔,都是有些不解地过来询问。
  “将军说了,不让冲。冲了说不定还会跑几个。”
  “那不是全射死了?这些连马匪都不如啊,怎可能冲的过来?”
  武罡车横亘在前,特制的车弩能够轻松扎穿一匹战马。
  而且西军所用的车弩有点不同,上弦极快,因为西军的车弩配备有脚蹬,一个人靠双脚就能拉起来上弦。两个人的话,自然就是当做摇柄来用。
  这种乱七八糟的袭击,对以逸待劳的西军来说,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多年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程处弼也压根没有担心袭击的事情,反而是重新打开报纸,若有所思:“这‘女儿国’怕是跟兄长无关,这哥儿是个厉害角色,到时让大哥二哥跟着亲近亲近。”
  这么多年,程处弼也有几个儿女,长子也有十三四岁,在敦煌养了七八年,在酒泉养了两三年,又在姑臧住了一年多,后来就回了长安,只是不住城里,而是住在钓鱼台工坊。
  期间程知节也不是没想过跟自己孙子亲近一下,但终究因为太过生分,祖孙也谈不上什么亲近。
  不管是威逼利诱,对程处弼的儿子们来说,都没太大意义。
  毕竟,他们老子是贞观朝的“冠军侯”,若论“简在帝心”,什么国公什么大将军,还差点意思。
  心有所动,程处弼索性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前往长安,好提前交代一下儿子。
  驿站外,喊杀声越来越激烈,而屋内,程处弼慢条斯理地提笔写字。
  


第九十三章 怀德碑
  贞观二十五年开春之后,大多数人都知道程将军要返转中国,然后前往天竺震慑“天竺奴”。
  只是除了述职、表功之外,长孙皇后通过皇帝,密令敦煌宫,让程处弼进献宝物入京。
  一般的宝物,对二圣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程处弼此行运送的宝物,确实非同小可。
  它是一块水泥石碑,取名“四夷怀德碑”,程处弼在奏疏中,则是简称“怀德碑”,碑文是孔颖达写的,字是褚遂良的。传帖入“昆仑海”,在碛西州由武汉来的一等匠人上手制作。
  整个“怀德碑”远看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甚至还有一点粗陋简单。
  可实际上整个水泥石碑的纹理之间,是一片片头骨组成。而这些头骨的来源,都是程处弼斩杀的几个百蛮酋。
  除了程处弼的手笔之外,李靖、侯君集等人在青海斩杀的蛮酋、豪帅头颅,也被人从坟地里挖了出来,重新保养制作,随后送往碛西州。
  为“怀德碑”贡献材料的,还有阿史那氏,不仅仅是李思摩,整个西突厥残部也拿了不少人头出来,其中尤以“可萨部”为最。
  可萨突厥大小数十部,半数酋长的人头都被削去,随后头骨送往碛西州。
  为了这块“怀德碑”,“河中”长孙冲、景教阿罗本、勃律李淳风……这些秘密行为混杂在宗教活动中,能够知道的人很少。
  只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怀德碑”一路前行,从敦煌宫前往洛阳宫……这一路,想要程处弼死的人,可不只是跟他有血海深仇。
  跟李世民、李勣、侯君集、李靖、李淳风、郭孝恪等等等等都有血海深仇的人,都不会眼见着这块石碑进入中国。
  而且这块石碑在工艺上有个特殊性,它考虑到了时间的流逝,贞观朝的水泥伴随着风吹雨淋,会分化粉碎。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随着外覆水泥斑驳销蚀之后,就会逐渐显露其中的头骨。
  数百上千的头骨则是用金线成片镶嵌在花岗岩上!
  可以说,贞观二十五年的唐朝西北道上,这块“怀德碑”是不少人要争夺的东西。求财的悍匪、求法器的神棍、求痛快的杂胡残党……
  若非阿罗本、苏拉等人强行压制,景教内部想要偷偷浑水摸鱼的神棍并不在少数。这种顶级“法器”,可以说相当罕见。
  要知道,“怀德碑”上的每一片头骨,都是一个部落的领袖。景教意动也属正常,而怀揣“万王之王”头衔的波斯人,比景教更加激动,可惜实力不济,根本不敢逾越“河中”半步。
  只不过,出人不行,出钱还是可以的。
  佛门流派之中,多得是想要拿到这个“法器”铸就白骨经幢的“高僧”“大德”。
  长孙皇后、程处弼并非不知道会引起震动,若是为了避免麻烦,大可以在京城制作“怀德碑”。
  但毫无疑问,君臣皆是霸气绝伦之辈,根本无视了宵小。
  这块“四夷怀德碑”,最后的落脚处,就是李皇帝的百丈坟头。
  帝陵的门口,什么功绩都不如这么一块石碑来得直观明了。
  孔颖达、褚遂良可不是什么人血馒头都愿意吃的。
  “将军。”
  “斩获如何?”
  “杀了百几十,大多都逃了。马匪甚多,看马匹,河北刀客不少。”
  “刀客……求财的江湖儿。”
  程处弼点点头,吩咐道,“你们不缺这些功劳,拿去跟玉门军换钱吧。”
  “玉门军全给吗?”
  “怎么?”
  “标下有个乡党,在姑臧当差。”
  “那边折冲府日子不好过?”
  “这几年凉州实在是太平,丝路驿站弥补,定期又有运盐的队伍,蕃人都愿意缴税来换盐还有驻军护卫。他们不造反,又不比别处,可以杀良冒功。”
  陇右以前普遍杀良冒功,李大亮治理了一回,侯君集治理了一回,郭孝恪又治理了一回,最后靠着丝路发达,以及“盐业换产本”的国家业务,这才稳定下来。
  因为统军府时期就减少了军府,改名“折冲府”之后,军府又减少了一半。警察卫后来扩编,陇右也是第二次扩编的试点。
  而且随着国朝人口不断增加,警察卫的权重越来越高,改制警察卫已经有点刻不容缓的意思。
  在孔颖达成为国朝教育部第一任总理大臣的时候,警察卫背后的大佬,也不是没想过促成警察部,只是制度建设还没有思路,只好作罢。
  现在主要还是累积经验,等待时机成熟,总管警察、差役、不良人、探马等等组成的部门,就会应运而生。
  此时陇右警察数量不少,而且吃饷远比不良人高得多,因为认真来讲,陇右警察是拿双饷,一份是县内差役的正常俸禄,这钱早先是县令掏一点,现在直接就是县内财政来出。
  另外一份则是警察卫的津贴,纯粹的银元到手。
  所以陇右警察固然还是有黑吃黑或者杀良冒功,但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外来警察没有以前那么疯狂。
  即便是本地的坐地户,往往也是换了皮,体面事情可以做,不体面的事情,那是能不做就不做。
  治安好转,边民冲突锐减,自然就没有驻军什么事儿。
  军府当差靠的是什么?是功劳。
  除非是老油条,觉得自己升迁无望,那就带着军府大兵做生意。全国数百军州,带着府兵做物流、矿产、林木、石料、山货等等生意的军府小军头不计其数。
  而那些有志青年,就有点坐蜡。
  “这都冒出来恁多乌合之众了,太平个甚!”
  程处弼不屑地嘲弄了一声,然后道,“罢了,你都求到老夫这里,还能不给你一个面子?拿一串人头还是耳朵,你自己定夺。”
  “是!”
  过来说项的军官咧嘴一笑,忽地又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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