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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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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一道血箭飙射而出,陆飞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面色平静道:“还有谁?”
  “……”
  “……”
  被夺刀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平日里温吞水的小公子,居然有如此凶暴的一面。
  只是护卫们并不知道,这种要紧关头,陆氏跟张德必然一体,他老子临死之前都要为陆氏谋个长远将来,但有人不领情,那么就跟着陆家老太公一起去黄泉。
  “他……他杀了自家兄弟。”
  有人嗫嚅惊惧地说着,声音小的可怜,陆飞白把横刀往地上一扔,“想要给他报仇的,拿刀来砍。”
  言罢,陆飞白点点头,护卫把大门打开,此时门外披甲士早就阵列,见到陆飞白之后,立刻道:“陆郎君小心冷箭,这些贼子箭术不差。”
  “嗯。”
  神色镇定的陆飞白双手缩在衣袖中,旁人根本看不到他手指在袖中发抖,他此刻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只是没办法,他要撑住。
  血染青石道,亡命徒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也只有一开始的那支设在马车上却爆裂的冷箭。
  而同行同款的马车有四辆,大量的冷箭都射在了其它三辆上。
  “张德狗贼……”
  为数不多的活口被拖到了道旁掰开了嘴巴,亲卫隔着马车问道,“宗长,刚刚掰开嘴看了,都是好牙口。”
  “大户人家啊。”
  张德冷笑一声,“都杀了。”
  “是。”
  是哪家地头蛇都不重要,他不想知道,反正所有的地头蛇都不会是他的朋友。他没有那个精力去一一甄别,谁要利用他,谁要拿他来栽赃,谁要陷害谁,都不重要。因为这些人总归都要死,早点晚点。
  过程如何波澜起伏还是说平静无波,都不会让张德产生任何异样感情,结果是注定的。
  当然,也可以改变那个遥远的结果,比如杀了张德,比如毁了武汉,比如整个帝国彻底崩溃……
  但那是比这些地头蛇三五代之内灭亡更艰难的事情。
  “兄长,不拷问一下吗?”
  “有甚好拷问的,拷问出来谁刺杀老夫的,又有甚么意义?”
  与其去分辨情报的真假,还不如跟从利害,于我有用谓之德,于我无用谓之贼。
  仅此而已。
  寒风凛冽,陆宅门口,陆飞白站在台阶上,饶是沾染血水,但却衣带飘逸,典型的江东美男子。
  须髯微动的陆飞白站在那里,让出了马车的张德愣了一下,这一幕似曾相识,二十多年前,他从江阴出发前往长安,到了定远郡公府邸,当时门口站着的,同样是一位兄弟。
  “操之来得甚早。”
  “师兄请。”
  “请。”
  踏上台阶,张德抖了抖熊皮大氅,扭头对亲卫道:“把门口打扫一下,洗地要洗得干净一些。”
  “是。”
  


第三章 拜
  ?    从早年的投毒、冷箭、埋伏、死士……到现在连探望一个将死老者都要遭受组团刺杀,老张感觉自己玩的是一款叫做《勇者斗恶龙》的游戏。
  他是恶龙。
  庭院内的枇杷花开的极为耀盛,蜂子为越冬做最后的努力。光秃秃的榉树已经有一尺粗,大概明年就要被锯了打造成家具。
  陆宅的院房用了大量的玻璃,因为采光好,空间上更加的通透。明明和别的大户人家一样的建筑面积,但总给人一种要更加宽敞的错觉。
  又经历了一场刺杀,亲卫们虽然心大,但也不敢真的就让张德独自一人就到房间中去。
  陆续几个本家亲随进出,确定房间内最有危险的东西就是一只杂色猫之后,老张才整理了一下情绪,迈步进入。
  进门之后,将房门轻轻合拢。
  房梁上的花猫紧张地打量着陆续进出的不速之客,而老张给它带来更多的恐慌。
  “喵……”
  一般紧张的猫儿是不会叫唤的,只是张德到了陆德明榻上,将一只蒲团正放在前,然后跪坐其上,“花将军”就叫了一声,然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缩成了一团,伏在房梁上,没了之前的紧张。
  “先生。”
  轻轻地喊了一声,睁着眼睛的陆德明手指微微一动,也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好一会儿,眼珠子转了一下,只是头没有动。
  “我来了。”
  陆德明听到这一句,终于喉咙中发出嘶吼一样的“嗬嗬”声,就像是被人用利刃隔断了喉管一样。
  声音不大,但张德终于确认,这是清醒的陆老头。
  陆德明手指动了动,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放着书桌,有个锦盒。
  老张起身,将锦盒打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文字,还有大量的地契、田契、房契……
  文字都是提问,陆德明早就料到自己可能会有口不能言的一天。他把自己的要求和疑问,都早早地准备好,然后等张德过来,由张德自己决断或者回答。
  继续跪坐在蒲团上,陆德明能够感受到“关门弟子”在那里阅读,而此时,陆宅外面孙伏伽也到了。
  和张德不同,孙伏伽感情要丰富且细腻一些。再者,他年纪大,人生尽头似乎也看得见,于是也就更加悲切。
  他知道了刺杀,但也没有紧张或者惊慌,到了庭院中,张大安和陆飞白正在安排着陆氏子弟,见到孙伏伽之后,陆续行礼,随后由张氏本宗亲卫带着孙伏伽入内。
  “罢了,老夫……少待再去探望。”
  隐隐有一种感觉,孙伏伽没有说,他知道现在进去,应该是能看到陆德明最后一面,如果不进去,大概就看不到。
  “师兄。”
  陆飞白讶异地看着孙伏伽,但孙伏伽只是露出一个苦笑,“是老夫胆怯了。”
  除了因为张德的缘故,他终究是还怕陆德明在他眼前去世。
  这是尤为恐惧的,这是最为恐惧的!
  “‘表里山河’……我带来了。”
  张德说罢,“是一副好琴。”
  翻着陆德明的文字,有些疑问大概是埋藏了很多年,直白点说,就是陆德明也好奇,如果金钱美人权势知识都打动不了你,你的乐趣在哪里呢?
  至于背后更直白的,陆德明不会问。
  “时人以为江山社稷中原逐鹿尤为光辉,于我而言,甚为无趣。”
  张德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着,并非是“中二病”晚期的矫情,而是情真意切的嘲弄着。
  “宏图霸业,无趣。”
  “美女如玉,无趣。”
  “高官厚禄无趣,金山银海无趣……这唐朝江山的所有都是无趣的,人、物、天地……没有任何一样,能够打动了我。”
  一番话出口,惊的榻上的陆德明双目圆瞪,喉咙中又一次发出了“嗬嗬”声。
  “不瞒先生……”
  张德低着头,相当无奈地叹了一声,“寂寞啊。”
  这一世的光辉再如何灿烂,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更加乐意用键盘挥洒激情,也更加中意和粗犷的大兵撸串喝酒,甚至是相当无聊的材料试验报告,回味起来,竟然也有了滋味。
  他决计是不敢把这些“记忆”忘却的,他还怕的很。
  “我不得畅快,不得痛快……”
  张德健硕的身躯微微地挺直,看着榻上的陆德明,“一如先生要为陆氏谋长久,于是斩却诸多烦扰。既然我不得痛快,便要求个痛快。这大唐王朝,一并斩了去。横竖早晚有一点,是要被人斩了的,我便不让这王朝兴替成了囫囵的轮回,斩得干干净净。”
  说到这里,张德的目光终于出现了兴奋,他将陆德明的锦盒放下,缓缓说道:“这世上无有了王朝,大概就有了点念想。只这般,还差了一些,我再加把火,把这些覆灭了王朝的,也一并斩去,想是最为痛快的……”
  榻上的陆德明“嗬嗬”声越发强烈,他终于喊出了两个字:“畜、生!”
  只是喊的时候,陆德明却是带着笑,他手指又动了动,张德把放下的锦盒又拿了起来,文字密密麻麻,向后翻去。
  却见有一页上面写着:倘使改换天地,书信一封黄泉,告知老夫。
  看到这里,老张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先生果是神人也!”
  房间内传出张德的狂笑声,屋外的人都是面面相觑,连护卫都觉得奇葩,自己的老师都快死了,居然还笑得这么爽?
  死老师很开心吗?
  “花将军”在房梁上被这笑声打断了小憩,它迈着步子,看了看下方,然后顺着梁柱,嗖嗖两下,就落到了地上。
  直直的尾巴竖起又耷拉了下去,然后游走到了榻上,伏在陆德明的枕边,喵喵叫着,用脑袋蹭着陆德明的脸颊。
  “先生此去,好生地过活。待将来有缘,学生自去黄泉拜见。”
  榻上,陆德明笑的安逸,发出了最后的两声“嗬嗬”,一如被割断了脖颈,短促的声响过后,终于没了动静。
  面带微笑,张德轻轻地摸了摸“花将军”,然后把陆德明的手放在了被中,站起身来,捧着锦盒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四章 灵前
  ?    ?    喜丧不哭,自来的传统。只是也不会开怀大笑,宾客前来吊唁,主家最多也就是面带微笑,表示老人家寿数到了,但却不曾受苦。
  如此云云,宾主心安。
  哭起来厉害的,反而是陆德明青壮年时期收留的徒弟,还有徒孙们。
  张德是“关门弟子”,虽然半点学问没有学到,连抚琴也是陆德明让陆飞白教的,但身份关系上就是如此,老张在陆氏学术体系中,地位天然的高。
  有些徒孙自己都有了学生,而这些学生年纪比张德还大……
  前来吊唁的陆氏门徒中,地位最高的是前大理寺卿孙伏伽,接下来就是张德。两人分工也有点不同,孙伏伽负责灵前恸哭,代表所有陆德明的徒子徒孙。张德负责接待,不管什么来头,到了老张面前,也只会更加恭敬。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陆德明去世当天,张德还遭受了一场刺杀,当街的杀戮,死了十七八个亡命徒。
  得罪了张德,鬼知道这个江阴土鳖会不会故意找事。
  “阿大。”
  江阴张氏兄弟三人都到场,两个弟佬到了张德跟前唤了一声,张德微微点头,二人便去后头帮忙。
  两个兄弟进去之后,虞昶也到了跟前。
  “兄长。”
  先在虞昶面前行礼,虞昶还礼之后,本想说“节哀”,想了想却道:“几时返转?”
  “等奉诫过来之后,便返转武汉。”
  “保重。”
  虞昶轻轻地拍了拍张德胳膊,旋即也入内。
  如今虞氏的声势虽然不差,但虞昶却忧心忡忡,没有虞世南撑场面,虞氏家业越大,越是让虞昶感觉不稳。
  尤其是陆德明临死之前,居然肢解了陆氏。要知道陆氏现在苏州,已经是第一豪族,家族规模扩散到了常州、润州、湖州、杭州,已经是个庞然大物。
  而且陆氏在地方州县中任职者不少,一个县内的官吏,主官未必是陆氏的人,但“二把手”以及六曹吏员,大多都跟陆氏联姻。
  规模之大,南朝以来第一次。
  但这样巨大的规模,陆德明临死之前却要肢解,个中原因,虞昶不是没有想过。尤其是,张德一到,陆德明就闭眼,谁要说这其中只是巧合,他虞昶是不信的。
  陆德明分明就是撑着一口气,等到张德到来,然后撒手人寰。
  该交待的,想必都交待了。该说的,想必张德也都跟陆德明说了。
  能够让陆德明顺气而去,定然是一切都符合了陆德明的猜测。
  而基于这个猜测,或者说判断,陆德明临死之前肢解了陆氏。
  隔着陆宅一二里地,陆氏分家也在开丧,听说是暴毙而亡。但虞昶却知道,那人是被陆飞白一刀斩死。
  整个陆氏讳莫如深,要知道论辈分,那人算是陆飞白的叔叔。
  贞观朝什么都好说,但宰兄杀弟这破事儿,能干不能说。
  扬子江入海口诸州县主官副官都陆续到场,至于是卖陆德明面子还是捧张德的场,陆氏子弟此时心中也有了逼数。
  陆飞白那一斩,斩死的不是什么叔叔,而是陆氏子弟的痴心妄想。
  没有陆德明的陆氏,各堂口各分支各小支,都要靠自己去折腾。或许还能联合起来叫陆氏,但终究不再是个庞然大物。
  “三郎。”
  到了后间的虞昶看到了张大安,作为邹国公家的公子,张大安本身就很受关注。加上他还是江阴县令,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受着他的管,江东各路人马,给陆德明磕头上香的时候,多少都要跟张大安寒暄两句。
  甭管认识不认识。
  “兄长来了。”
  行礼之后,虞昶便道,“找个房间碰麻将。”
  灵堂左右的厢房,早来的人已经在那里搓着麻将,磕着豆子围观的宾客不少,相当的热闹。
  也有女眷打牌,只是跟男人隔开,一半妇女都在忙着裁剪布头,布置灵堂需要的物事。
  说话间,却见外头风风火火来了一票人马,张大安一看:“是李大哥来了。”
  “兄长。”
  披头散发一身宽敞棉袍的李奉诫到了跟前打了招呼之后,给陆德明磕头行礼上香,领了麻布之后,李奉诫跟虞昶打了一声招呼,旋即道,“怎地不搓个麻将?”
  “算你一个也才三个,三缺一,是随便拉个人?”
  “少待,我去叫哥哥过来。”
  言罢,李奉诫转身到了外头,声音响亮,冲张德喊道,“哥哥,三缺一,来否?”
  张德正在迎送,听到李奉诫叫喊,扭头道:“就来。”
  言罢,冲四方拱拱手,然后到了里间。
  寻了张桌子,陆飞白让人把麻将牌送了过来,四人便凑在一起打麻将。
  “哥哥甚时候回转?”
  “你来了,我便回武汉。”
  “不等陆公下葬吗?”
  “先生遗言,只停三天,三天后下葬。”
  陆德明活了一百岁,活够了,但是陆德明临死之前留下这个遗言的缘故,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可以死很久。
  死都死了,何必浪费子孙时间。
  更何况,天下闻名的杜如晦都能浪的飞起,他陆德明何必纠结形式。
  走个过场,就差不多了。
  “陆公当真神人。”
  一声感慨,李奉诫便道,“扬州那里,学生多拜二人,一是曹夫子,这第二嘛,便是陆夫子。”
  “缘何?”
  “曹夫子博闻强识见多识广,陆夫子天生神人过目不忘又极善阔论,有此二者才能,何等考试不过?”
  说着,李奉诫摸起一张牌,很是感慨,“此乃左右二位考神,拜了必过。东风。”
  “考神?”
  虞昶微微一愣,“东风,如今扬州考试甚多?”
  “不拘科举,百业皆考。逢进必考啊……谁叫扬州‘读书人’多呢。那些槽商、盐商、海商,多是人丁兴旺家族,便是女郎,也能识文断字。老李为扬州长史,这教化一事,最是厉害的。西风碰!南风。”
  “奉诫是想让我给先生封神?”
  老张看着李奉诫,眼睛微微一眯。
  李奉诫不会没头没脑突然来这么一句,只是封神这个事情,民间发起的难度极大,官方也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
  如今想要靠成就封圣,难度极大,皇帝皇后两人这么折腾,也不敢说死了之后还有圣人待遇。
  但封神就不一样了,麦铁杖封神能够成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没有当年的仁义之争,没有温彦博这个对手,没有张德雄厚的资金,没有“忠义社”方方面面遍布全国的关系,都很难成功。
  铁杖庙、麦公祠,那是二十年的不间断投入,直到前几年,铁杖庙才有了一个朝廷编制,可想而知其中的难度。
  “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玩法。”
  李奉诫淡然一笑,看着张德,“只看哥哥愿意不愿意就是了。”
  


第五章 忠孝后辈
  ?    有时候封神不过是“约定成俗”的事情,但能够拿官方牌照肯定要更好。两样综合起来,封什么样的神比较划算,大抵上就能画个圈。
  老张比较中意的,是“城隍”。
  “城隍”本意是护城河,如今苏州新修的环城长渠,就有一点扩大版本护城河的意思。因为和武汉一样,原先的苏州只是“小苏州”,但脱离了城郭之后,城市规模瞬间膨胀五倍十倍,就有的护城河,自然显得有点“小儿科”。
  而这条新的“护城河”,就像是一个方块,把苏州几个地区都通过水网联系在了一起,增加的运力,足够让苏州吃上几十年的。
  这种大型工程,没有本地名流掏钱出人,很难办成。而掏钱的就是陆德明,带头出人的也是陆氏。
  于是原本还没有定夺的河道名称,因为陆德明的去世,因为张德的到来,苏州本地名流,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决定把这条人工河,命名为“陆公渠”。
  各分段还有“德明河”“圆朗水”的别名,是不是真心实意不重要,但意义重大。
  有了这个物质基础,把陆德明放在“城隍”位子上封王封公,难度就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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