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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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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高处,挂着杜如晦的画像,黑白素描极为传神,抬头看去,只觉得遗像上的杜如晦,正用一双眼睛盯着前来吊唁的客人。
  整个杜宅,充斥着热闹,非是富贵人家的唐皇,而是烟火气极为浓重的热闹。它就像是一个集市,就像是一场庙宇前的聚会,杂七杂八的汇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口音,搅合成了一锅酱,却是让人不再小心翼翼。
  人人都能放得开。
  换了明黄常服,戴着撲头行走的李世民压根都没想到,一个人的葬礼,还能搞成这个德性。
  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一场葬礼,它既不庄严,也不肃穆,甚至连最后一点点正经,都被一发发鞭炮炸了个七零八落。
  “放炮啦——”
  嗤!
  一支点燃了的香,凑到了一挂鞭炮的引信上,吊在门口屋檐下的鞭炮瞬间就炸的欢快起来。
  霹雳啪啪无比热闹!
  “三千响!重如泰山,功业长存!杜公走好——”
  “走好——”
  话音刚落,地上一片的红纸,不知道多少女人小孩冲过去,有拣拾红纸的,有拣拾没炸响鞭炮的。还有机灵的小鬼头,将那些烧了半截的,直接拆了开来,然后用一支香滋上去,滋啦一声响,火苗儿窜起来极为好看。
  “生前忠杰似松凌凛雪,死后高风如月照长天!”
  “雪片糕来了啊——”
  杜宅大门口,派发雪片糕是最热闹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百姓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谁谣传出来的,吃了杜相公的雪片糕,将来也要做相公。
  雪片糕,什么糕?步步高!
  戏台上杜十娘腔调婉转,街市里长安城热闹非凡。于贞观大皇帝眼中,入娘的乌烟瘴气,入眼的妖魔鬼怪……
  群魔乱舞的怪诞,在帝国宰相的葬礼上出现了。
  “朕……”
  本来李世民想说自己乏了,想回宫。
  结果最后说出来的话变了味。
  “朕还能坚持……”
  “……”
  “……”
  康德一脸的纠结,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胜业坊内外,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都是开了眼界,他们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丧事,居然还有这等操办的办法。
  连偷偷摸摸溜回长安城的唐俭,这光景正猫在东市,看着自家物业里头的档头,正和人谈着买卖。
  “哥哥诶,你家的纸颜色多,小弟不是不知道。可这价钱不合适,高了。”
  “高甚么高?你一个花圈,用的是纸竹,至多再请个字写得好看的穷酸措大。就这么些物事,你十贯一个,拦路抢劫也没你这么赚啊。”
  “我的哥哥诶,这买卖也是头一回,往前不曾有过,将来行市如何,谁知道?再一个,哥哥也是知道的,我这扎个纸,也是犯了忌讳。若非主家底子硬,要是有人诬赖一个小弟专业扎小人,岂不是流放三千里?”
  “就这个价,你主家底子硬,还怕饶几个小钱?我家老主人,那可是跑去南方过活,没钱怎么过日子?”
  唐俭一听,嘿,这小子靠谱,以后得提拔。
  “成!哥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小弟也不能再过了。不过,哥哥须帮忙递个话,就是个小事。”
  “嗳,不忙。递金递银都好说,递话可不是甚么好差事。你先把谁要递话,又要递给谁说清楚。”
  “……”
  都是长安城厮混的狐狸精,谁不知道谁啊。
  那人一咬牙,看着档头脸色肃然:“哥哥也是知道的,我那主家跟齐王自**情深厚。这一回,是齐王求了主家,帮他舅舅求个情。”
  “阴家的?”
  “还望哥哥……”
  “哎!休要来害人,我家老主人如今去了何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为难我家老主人么?大家兄弟,怎可这般的作践?”
  “是小弟的错,但这光景,齐王也是没甚办法。没门路的当口,不就是指着两朝老臣帮扶一把么?”
  老唐一听,嘿,这来谈生意的小子会讲话,嘴甜啊。
  “此事我不可随意答应,不能做主,还要问过老主人才是。”
  “好说,好说,哥哥能帮忙,已经是感激不尽。杜相公在上保佑,两家和气生财,升官发财!”
  “……”
  老唐在里面听了,顿时有些吃味,心说老夫要是嗝屁,这他妈跟杜如晦连根毛都比不上啊。
  一想到这里,老唐就恨,当年就该偷偷地叫人把李靖弄死在家里。这辈子倒霉就倒霉在李靖这个“猪队友”身上了,搞得全世界都以为他唐俭唐茂约的特长是跑得比谁都快!
  别人一提杜如晦,好,牛逼,强无敌。
  一提唐茂约,跑路技术哪家强,长安城里找老唐……
  吃味归吃味,老唐也清楚,一个亲王帮忙求情,这买卖做得。
  “老夫也是半只脚入土的了,凭什么不捞一点?杜克明能做初一,老夫还不能做十五了?”
  李祐摊上这么个舅舅,算他倒霉。
  别人不知道,他老唐还是晓得李祐运气是不错的。原本李祐滚去齐州,那就是个屁,山东老铁能把他这么一个王爷放在眼里?没往死里逼,那就是人性光辉。李祐顶天就是欺负欺负小老百姓来发泄忿怒。
  可偏偏杜构跑去登莱组建“水军”,创收效率高的惊人,连带着齐王李祐因为成了“坐地户”的缘故,当真是捞了不少汤汤水水。关键问题是,不犯本钱啊,白捡的开元通宝茫茫多。
  有钱的王爷不好好享受,总不能都学吴王李恪,一有空就撸点小蝌蚪,然后拿显微镜观察观察吧。
  爱生活,爱享受,爱混吃等死,本王是李祐,和别的亲王不一样,本王给自己一袋登莱海盐……
  是的,齐王府还涉及到“盐业”,虽然不正规,虽然不合法,但亲王违法只要不是谋逆,都还是可以接受的。
  旁人都以为李祐就是个瘪三,却哪里晓得,他本钱那是相当的雄厚。就算是现在,放登莱商帮中,他也是属于大型资本集团。整个齐王府养着的白手套有二三十个,其中过半都是船行、物流行。
  山东地诸州县,都布置了物业,主要业务就是卖海产。
  当然了,齐王殿下学习能力强,有的地方卖咸鱼,那是一百斤盐上面一条鱼。他齐王殿下的海产铺面,那必须是一车海盐上面一条咸鱼……价钱么,便宜,比官盐便宜的多。
  所以,李祐是属于亲王里的富豪,产业规模认真点讲,不比李恪差多少。唯一缺陷就是抗风险能力极差,吃一代人福利就差不多了,指望下一代还能像他一样搞腌渍品咸鱼买卖,可能性不大。
  下一代皇帝没活剐李祐后代全家,那就是厚道帝王。
  作为一个智力正常的亲王,李祐能不知道自己的那点破事吗?抛开咸鱼买卖,剩下的产业,泰半都要跟登莱搭上关系,而每一个跟登莱有关的物业,那都是跟海船联系在一起。
  当今世上,只要下海,肯定绕不过去某些人某些集团。李祐头铁了去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他又没疯。
  当然了,他没疯,不代表他舅舅阴弘智不疯啊。不代表他舅舅阴弘智不会在自己“老朋友”杜构杜大哥亲爹葬礼上发疯啊。
  原本派了长史过来见礼,也就是应景。
  可谁曾想阴弘智公开叫板张德,尽管江汉观察使没有计较的意思,可人刚刚到洛阳,还在两京板轨上的李祐,就见到了从长安赶过来传消息的长史老人家。
  听完消息之后,齐王殿下眼睛一黑,差点就跟着杜相公去了。
  老唐是知道这事情底细的,于是仔细琢磨了一番,心中暗道:杜如晦啊杜如晦,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老唐发财啊。
  


第四十二章 刑天舞干戚
  杜如晦的葬礼更加不能让人接受的地方,就在于他是“薄葬”。
  灵堂可以摆很久,但是那块棺材板,按照杜相公的遗愿,摆三天就下葬。这要是换做寻常人家,杜构杜荷兄弟绝对是大不孝。可自家老子就是这么个意思,顿时让人无可奈何。
  至于头七的法事,居然就交给了铁杖庙的殡葬业新丁来操办。然而铁杖庙这几年的流程,主要就是模仿“傩戏”,演的就是先登死士到处砍人的那一套。
  动作上比较夸张,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从厮杀技术中演变出来的。
  这一套要是放以前,杜氏先祖能气的活过来。
  然而杜如晦就点了这个,杜构不是问过他老子,为什么弄这一套来膈应人。杜如晦讲的很明白……不要钱。
  不仅不要钱,长安城的某家铁杖庙,按照约定,未来二十年都要给杜氏分一点“利润”。
  业务要铺开,除了产品过硬,还得广而告之。
  杜构本想说咱们家不差那几个钱,后来吧,杜大郎就知道自己太年轻。
  图样。
  长安城百万人口,东贵西富,那也是跟着标准走的。
  杜相公这一套说道很多,首先花费不高,响应了国家号召,“薄葬”之余还勤俭节约;其次麦铁杖是新朝二十年来第一个“神”,神力目前来说很强,全国各大会馆都挨着麦公住,能跟麦公打交道的,必须是有钱人士;最后,皇帝老子刚从辽东浪了两年,符合麦公精神,还悄悄地拍了马屁。
  这情况要是长安富豪死到临头,不跟风混个脸熟,等什么呢。
  万一皇帝就高兴了?就算皇帝其实没兴趣,反正还赚了口碑不是?
  长安城哪个月不要死人?但正经来讲,又有几家是能够大肆操办丧事的?正好借着效仿杜相公的由头,不但省了一大笔开支,面子上还过得去。
  只这一点而言,杜如晦对长安城的中青代,绝对是“减负”到位。
  丧葬成本降低,对一个家庭而言,本来就是一个“幸事”。长安城这么多人家,哪怕用度只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对铁杖庙而言,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总营收规模是相当可观的。
  而这笔钱,是要给杜相公的。
  当然明面上走账肯定不可能给杜相公抹黑,在中间扮演个中角色的,自然是有专业人士进行处理。
  不过二十年的“分红”,足够让整个杜构当场辞官不干,天天在家里吃牛肉吃到死都没问题。
  至于其它类似杜相公同款棺材板,相较长安城殡葬业未来二十年的“红利”,毛毛雨,绝对毛毛雨……
  “有道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沾了一样,便是富可敌国啊。”
  燃料、主食、调味料、油水……这些大宗物资,任何一样,都是传世的物业。反而杜如晦临死之前,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有给杜氏子弟留一些,可一场葬礼,便是让杜氏子弟尽数参与到了其中。
  这比留多少人脉、多少钱财还要惊人。
  “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杜相这一遭,可谓高明。”
  事上又有几人可以用自己的死,自己的葬礼,改变一个地方的经济消费模式呢?
  或许原本这个地方的人本来就有这样的冲动和意愿,或许原本这个地方已经有了这样那样的基础和条件,但是,没有人“保驾护航”,终究等于是没有。
  而此时此刻,长安城内,年轻人不必因为操办先人葬礼太过“寒酸”而羞愧,年长者也不再去寻求那些奇奇怪怪携带“福报”的“礼仪”,甚至对朝廷官吏而言,“守丧”“守孝”,也不用再继续超乎想象的“严苛”来拷打“孝道”。
  蔡国公杜如晦就是一杆旗,竖在那里,为这一地遮掩“流言蜚语”。
  这些东西,哪怕是参与其中的贩夫走卒街巷妇女,也是能够明白的。不管整个葬礼如何的“热闹”,于礼制而言,它是一场“薄”的不能再“薄”的葬礼。
  “操之,这些物事……是你从武汉带来的?”
  “不是,早几年就留在长安城了。”
  “……”
  脸色发白的李震看着一脸平静的张德,差点脚步不稳,从山道上滑下去。
  若非稳稳地攥着马车边缘,他当真是要成就一番英名,追随杜相公共赴黄泉。
  看着山头那一排排炮口,李震嘴唇有些哆嗦:“那物事……不会来真的吧?”
  “礼炮,听个响而已。”
  张德回了一句,看李震脸色极为难看,便道,“总要拿点东西出来看看,不然还以为武汉是虚张声势……你也不想眼见着干上一场不是?”
  “不想,不想,我是当真不想。”
  连连摇头的李震怕的不行,他又不是没去过武汉,可就是万万没想到,张德玩的这么狂野。
  然而老张有些事情也没跟李大哥讲,当年左骁卫换人,大概皇帝都以为姓张的也就是从左骁卫找门路才能“搞事”。
  防着张公谨这么一手,可以理解。
  但是老张当年为撕破脸皮做的准备,用人比李震想象的还要粗暴。
  督建工程的,分别是马周、史大忠、康德……用的人是程咬金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老匹夫的部下。程处弼是中间人,程咬金的部下查验过东西,不识货,然后就轻松放行。
  十几年以来,还时不时地帮忙换换……
  而老张除了这些,还有双保险。维瑟尔那里豢养的杂胡“敢死队”还是有几十个的,除此之外,还有城内东西两坊物业中的松树炮。当然那玩意儿一次性没意义,于是钓鱼台工坊和军器监,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弄了青铜炮管出来。
  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反正没人知道要干啥,只要不是铸九鼎,人有钱任性做的是青铜版本“没奈何”不行吗?
  “恭送蔡国公——”
  伴随着一声号响,却见山头处炮火如龙,只一刹那,整个山谷都在摇晃。
  轰轰轰轰轰——
  火龙一道道喷射而出,要不是早就经受了鞭炮、二踢脚的考验,此刻要是不人仰马翻,那便是成了稀奇。
  只是炮火和烟火有着本质的区别,隔着山谷,只看见对面砸出一个个弹坑,飞沙走石,满目疮痍。
  一轮齐射,倒是把对面的碎石砸的更加稀碎。
  “千里眼!”
  有灵醒的行伍老兵,立刻叫伴当把自家宝贝的物事拿出来,单筒望远镜看的更加清晰真切,只看地上那些陷坑,还有碎石被蹂躏过的场面。这些个老兵脸色顿时微变,纵使玄甲在身,比这些碎石如何?
  “陛、陛下……”
  康德嘴唇哆嗦着,只觉得是不是有人要谋反,是不是当年洛阳宫的破事事发了。
  然而李皇帝虽然神色惊讶,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状态,压制着情绪说道:“少待返转,传召江汉观察使。”
  “是!”
  不是要治他的嘴,破事没有事发,康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忐忑不安起来。传召张德?这是要干什么?要不要准备刀斧手?
  康德在胡思乱想,送葬队伍中的两朝老臣何尝不是在胡思乱行,他们并不知道李皇帝要召见张德。
  但是“忠义社”中不少人却是来了精神,更是有人小声地喊道:“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第四十三章 和平保证
  江湖传言,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掀翻了大隋王朝。故事很精彩,可惜扔大唐江山一比,十八路反王大约是不够看的。
  十八路反王不够,一百八十路反王……应该就够了。六十四路烟尘有点儿戏,几千路烟尘……那就很壮观了。
  “不闹大就好,不闹大就好啊。”
  瑟瑟发抖的张大象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然而一旁李震冷笑一声:“这光景,不过是往后拖一拖,早晚还不是要来一遭。”
  “管它呢,兴许那时候老子都死了。横竖现在活着最爽!”
  张大象说着,一身肥肉又哆嗦了一下,“你他娘的当时不在场,老子可是就在皇帝眼皮底下,那杀气就跟活了一样,一个劲地往老子这里钻啊。”
  “放你娘的屁……”
  骂了一声,李震摸了摸脑袋,撲头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之前在山上,那动静着实吓人。他就怕皇帝突然说要弄死他们这帮“反贼”,于是就偷偷地往人堆里缩了一下,横竖张家兄弟顶在前面。
  再说了,也应该是张家兄弟往前顶,他老子李绩也就比李靖强一点,张公谨那可是“湖北”总督!
  “操之这一出……好啊。”
  “好啊。”
  “哥哥也是好魄力。”
  “不然怎地,天知道杜相能不能真个说服了皇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皇帝是个甚么性子。咱们自小长大,谁不知道皇帝最能忍。杜相刚去,皇帝看在情分上,未必有甚想法。可日子一久……嘿,这世上的君王,都一个样!”
  “孤家寡人么。”
  一众“忠义社”的“大佬”都在那里吐槽着李皇帝,这一回真的有点刀尖上跳舞的意思。而且整个“忠义社”二十年以来的成员,这一回是真的服了“社长”。树的影人的名啊,这等魄力,换谁都没这个勇气直面“千古一帝”。
  更让他们服气的,是“社长”老大哥居然留这么一手十多年,一直没透露出半点风声出去。
  这要是“社长”当时暴毙,没人知晓的情况下,岂不是贞观朝有名有姓的大忠臣?将来给贞观朝写史,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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