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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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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功勋贵集团短短二十年就宣告“破产”,为数不多还能坚持在一线的巨头,也只剩下尉迟恭一人而已。
  剩下的军方大佬,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即插即用”型。
  打天下和治天下是两回事,杜氏英杰并非不懂,也不是没有准备着承受“狡兔死,走狗烹”,只是万万没想到皇帝的烹调手法从来只有一个,生吞活剥。
  杜如晦也不过是用了最后一点点权力,才稍稍地把杜氏拖拽进了另外一个局面。
  要是他还能活得更长命一些,何尝不想学习房玄龄呢?
  看着一双双流露出复杂眼神的眼睛,老张没什么想说的。这些人的前程、死活,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杜如晦也并没有说保着整个杜氏前行,更何况,一代名相何尝不知道张德自己也是在玩火。
  所以他最多期望的,也就是让杜荷这个儿子能够日子好过一点。至于杜构,皇帝还要用他登莱留下来的关系,就算要杀猪过年,那也得养上一阵子。
  更何况,五十多的李皇帝,在杜如晦看来,未必能活到他这个岁数。
  “杜相如何?”
  “又睡了。”
  见张大象问他,张德回了一声,然后道,“皇帝到了哪里?”
  “还未入京。”
  “不过快了。”
  李震和张大象先后答复。
  叮嘱张德要跟李世民见一见,杜如晦也是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给李皇帝再谋个前路。
  到了武汉这种局面,就算把张德杀了,也不过是泄愤罢了。李皇帝能够痛快一时,但不能痛快到底。
  旁人大多知道张德没有结婚,但杜如晦却知道张德已经有后。
  活着的时候,武汉这些新生的官商集团还能受张德压制。一旦张德死了,这些原本就蠢蠢欲动之辈,正好拿张德一个儿子做上一场。
  效仿xx故事,历朝历代,不胜枚举。
  张德对社稷神器无感,难道武汉官商集团也都是圣人心肠?不存在的事情。
  万里挑一,武汉也能挑一二百个英杰出来。而这些英杰,既没有富贵遗泽,又不曾混吃等死,这些在武汉这个大熔炉中“搏杀”出来的英杰,但有机会,又怎会放过呢?
  与其说是杜如晦让张德和李世民沟通,倒不如说是让李世民最后再拉拢、安抚一下张德。
  一条所图怪诞的江南野狗,总比一群武汉疯狗要强得多。
  


第三十一章 烘炉
  “圣人,夏季账册到了,可要过目?”
  洛阳宫外新修的花园,引水堆土,自成一体。一身绫罗的李婉顺跪在帷幕之外,低头冲帷幕内的长孙皇后,拔高了些许音量发问。
  “是甚么账册?”
  “棉麻糖盐四物。”
  “陶瓷丝绢呢?”
  “东关窑场因故停了两都板轨物流,丝绢因长江潮汛,也要晚上二旬。”
  “交由内府核算。”
  “是。”
  略作汇报,李婉顺这才告退,等离去之后,长孙皇后询问左右:“蔡国公……在长安如何?”
  “禀圣人,蔡国公仍旧卧榻不起,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不过醒来几次,都和世交子弟见过面。”
  “噢?”
  长孙皇后秀眉微蹙,“陛下甚么时候回京?”
  “羽林军已差先锋抵京,明日既可抵临京城。”
  “陛下是迳自去长安?”
  “马相公的回执,是这般说的,只是,还不见中旨下来。”
  “待明日陛下抵临洛阳之前,命人准备前往长安。”
  “是。”
  听到杜如晦清醒几次还要和世交子弟会面,长孙皇后也明白,这是杜如晦在给杜氏做最后的安排。即便实际上就是拉拉家常,做一点临死前的絮叨,但对外界而言,这是将死之人准备给家族做最后一点“贡献”。
  只看这一点点“努力”,天家就不能够吃相太难看,别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抄家灭门……
  皇帝总要顾忌一点点体面,哪怕只是装样子给鹰犬爪牙看。
  “母亲。”
  回到家中的李婉顺难掩疲惫,皇后那里的差事越来越多了。她只有旬日工作,雇佣大量的“武汉账房”,才能够勉强维持皇后手中产业的运行。过手的现金,多到她几辈子都不可能花完。
  一进一出,只是稍作漏手,就是成千上万贯来去。
  当数字大到一个程度,除了敬畏,剩下的大概就是麻木。
  “怎么如此疲惫?”
  郑观音一脸关切,给李婉顺倒了一碗凉茶。茶汤澄澈微绿,还带着一丝丝凉意,李婉顺有些感动:“母亲作甚把冰用在我身上,这本来就是给母亲……”
  “我又不做事的,要恁多冰作甚。”
  因为发现吃了甜食能让自己头脑清醒,李婉顺习惯性地拿过桌上的一只瓷罐,里面装的都是白糖。
  一勺、两勺……加了四勺半的糖在凉茶中,搅合了许久,这才双手捧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你这女子吃糖怎么是这个吃法。”
  “反正吃糖不要钱么。”
  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李婉顺看着郑观音,“如今去宫里面圣,越发惊惧小心。皇后威仪,着实让人胆颤心惊。若非身不由己,真不想入宫去。”
  “此话也就说与为娘听去,莫要在外面张狂开口,倘使真个没遮拦,你就是吃了苦头。”
  郑观音略作数落,又到了隔间处,不多时返转过来,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糕饼。
  “武汉的板栗糕,还有‘鸡米’做的物事,也不是甚么,入口即化。”
  “那些个武汉佬着实有些门道。”
  拿起一块板栗糕,就这甜到发腻的凉茶,李婉顺不多时就吃了两块。一边吃一边在那里和郑观音说着最近的奇闻异事,她手底下武汉出身的庶民子弟极多。因此武汉市井街头的趣闻,虽然已经是“陈年老梗”,但在没见识的郑观音这里,也是极好的消遣。
  “嗳,婉娘,听你如此说来,岂不是武汉读书识字者极多?”
  “那工坊中的工人,和洛阳这里不甚相同。因武汉营造自成体统,倘使不识字,怕是连工坊内机器都不让上手。而且……”李婉顺稍稍压低了声音,“武汉度量规制,迥异中国,这也是为何外间拿来武汉器物,会觉得尺寸怪诞的缘故。”
  听女儿这样说着,出身世家又做过太子妃的郑观音如何不知道其中的恐怖。可以说武汉这样干,那根本就是“自立于中国之外”,等同谋反。
  可这么多年,武汉还能相安无事,莫非是“简在帝心”的别样用法?
  郑观音可不觉得圣眷有什么用场。
  “阿娘也觉得惊奇可是?”李婉顺松了口气,“不瞒阿娘,这几年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去试探女圣,指望女圣拿捏江汉观察使府。只是最终都是杳无音讯,有些自以为刚正不阿的,更是被流放三千里,都是些不值一哂的由头。”
  “这是个甚么章法,闻所未闻……”
  翻开史书也没有这种奇葩操作的吧。
  郑庄公故事?可郑庄公到死也就是混了个“小霸”,纵横天下几十年,真正把中原恢复到汉朝声势的李皇帝,怎可能才这点本事。
  “这一回蔡国公返乡,杜氏子弟不曾见如何关照,独独留了梁丰县子。这是甚么意思,阿娘明白?”
  “杜如晦居然‘托孤’给一个江南子?”
  “正是!”
  李婉顺一口气把凉茶喝完,拿起丝绢略作擦拭,这才眼睛放着光,“旁人如何,我便不觉有甚厉害的。唯有蔡国公,当世萧、曹,功盖王、崔,如此英杰……竟有如此惊人之举。须知道,他乃是贞观朝的巩固栋梁,本朝论功,房杜第一,甚么良将猛将,不过是灰灰罢了。”
  “婉娘是琢磨出甚么道理来了?”
  “道理很简单。”李婉顺目光灼灼,看着门口,双眼没有焦点地远眺,但是语气却极为坚定,“这世上,小农多一些,读书少一些,君王的江山社稷,才越发稳固。倘使读书的人多了……倘使庶民读书的多了,一个两个不见如何,有了三五千七八万,出上一个管仲,又有甚么稀奇的?江山社稷,最怕的就是变化多端……变化多了,便无迹可寻,便……”
  忽地,她不再说话,但其中的道理,郑观音也听得明白了过来。
  她顿时有些惊异,武汉岂不是成了个炭火,整个大唐,不成了个炉子?
  “天地为烘炉兮……造化为工。”
  郑观音看着神采飞扬的女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李婉顺都有些意外。
  


第三十二章 喜剧葬礼
  丧事本该是个悲伤的事情,但因杜如晦的“遗愿”,整个杜氏在操办治丧这件事情上,显得气氛怪诞又荒谬。
  硬挺着还没有咽气的杜如晦在等着皇帝过来演人生最后一场戏,而皇帝当年赏赐给杜如晦的杜宅内外,同样都是一帮“戏精”在狂欢。
  说到底,“杜总统”的政治遗产,实在是太丰厚了一些。即便不算政治遗产,哪怕是金银财帛,其实杜如晦自己也没搞明白自己到底算有钱还是没钱。
  反正长子杜构那里是不缺钱的。
  “杜相这要求……”
  看到杜构拿出来的“遗愿清单”,一帮小兄弟看到杜如晦给自己下葬的安排,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杜如晦说自己一辈子没有潇洒过,所以想要在自己的灵堂上,要有胡姬弹琵琶。下葬的那天,得有突厥奴给他跳“胡旋舞”。
  饶是老张见多识广,两辈子的奇葩事情都听过见过,可就是没想到,一向很正经的杜如晦,对自己的死亡,竟然如此的戏谑。
  把死亡当作一场游戏……
  “这他妈不就是灵堂K歌,坟头蹦迪吗?”
  老张对杜如晦的要求,总结的相当到位。有那么一瞬间,老张还想添油加醋,到时候在灵堂上唱一曲《常回家看看》,估摸着杜氏兄弟的表情会很丰富。
  “操之,到时候……当着要照着杜相嘱托去操办?万一皇帝那里……”
  “皇帝肯定不会同意!这有辱朝臣体统,丢的是皇帝的脸,朝廷的脸!”
  “杜相任性一回,又有何不可?”
  “杜如晦是杜如晦,但杜相却不仅仅是杜相。”
  “那如何是好?”
  众人一筹莫展,齐齐地看向张德。
  老张想了想,一咬牙:“杜相临终不想再循规蹈矩,人生一世,只最后这一刻的疯狂,且还是自己看不见的疯狂,何不成全了他!胡姬和突厥奴,老夫自去安排!”
  有种!
  一帮“小兄弟”顿时流露出敬佩的目光,冲老张竖起了大拇指,这种黑锅,他们是不敢背的。
  但老张不一样啊,债多了不愁,背的黑锅也不差这么一个“有辱斯文”啥的。
  这是一场秀,作秀的人很多,各自演着自己想要的角色。帝王将相粉墨登场,老张不过是其中之一,恰好演技是比较矬的那个罢了。
  硬要说杜如晦这临死一出玩的是什么,大概也还是把杜氏跟张德绑的稍微更紧密一些。能帮杜如晦找来小姐灵堂K歌的晚辈,也就只有张德。当然要是李承乾愿意干,那自然也是好的。
  不过这可能吗?
  别说李承乾有没有这个胆量,也不说李承乾有没有觉得丢人现眼,他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彻底滚回东宫瑟瑟发抖。
  梁丰县子张德是谁?十岁只身入长安,二十年攒出一片“基业”的人,这种人,纵然有什么恶名,又怕什么呢?多的是“文人墨客”来洗地,要是洗不干净,那就舔,舔干净为止。
  旁人兴许有看出杜如晦“算计”的,但这时候又怎么可能开口提醒张德?更别说老张自己也能咂摸点味道出来,何尝不是要给杜如晦一个面子。
  还人情是最难还的……
  六十四岁的杜如晦准备死的时候离经叛道狂欢一把,有人浑身难受,有人欣喜若狂,不过是加了一个小小的变量,仿佛是一场大戏之中,冒出来一个特别显眼的丑角而已。但戏还是戏,变了剧变,接着演就是。
  没多久,杜如晦那荒诞绝伦的“遗愿”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人们眼中高高在上正正经经的前尚书右仆射,陡然就变得有了“人味”。饶是贩夫走卒,也只觉得这就是个糟老头子临死之前的一点“爱好”。
  更是有平康坊中的都知,连忙请了几个穷酸措大,帮忙编个话本,定作《意逍遥》。其中故事,便是将某朝有个相公,临死念念不忘旧时一个抚琴的胡姬,只是到最后也没再见故人。只是没曾想,灵堂之上,旧时相识一曲琵琶相送黄泉……
  这里边儿的故事最是讨女郎的欢喜,长安城的闺中女郎素来就消息灵通。纵使是平康坊里头的故事,流传到各家各户,倒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让不少人出乎意料的是,杜如晦那颇有“人味”的形象,在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演的话本渲染下,竟是还多了几层痴男怨女欢喜的面目。
  当帝国宰相也流露出曾经年轻有过轻狂的面目,着实让人好感迸发,只觉得这杜相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我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会如此……”
  老张发现长安城风头变化奇奇怪怪的时候,就去平康坊找人打听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平康坊的老客户大客户,邹国公家的大公子跑去平康坊随口那么一说,结果有平康坊的小姐姐当真了。
  几经编排,故事居然无比丰满,老张琢磨着就这痴男怨女爱得死去活来的剧情,过个一千年也不过时啊。
  “兄长,你去平康坊……”老张本想说点什么,可责怪的话居然也说不出口。
  这让他怎么说,说你不该跟小姐姐们扯这个?
  可现在明明效果还不错……上哪儿说理去?
  我特么真是日了条狗了。
  老张也是服气的,一个帝国宰相的葬礼,居然被搞得面目全非,要知道现在李皇帝还没有到长安城呢。
  别说老张一脸日狗的样子,张大象也没想到事情变化会这么离奇。他心想老子就是去嫖个娼,居然还嫖出功劳来了。这入娘的苟活几十年,就这回嫖的最划算!
  张大象内心狂吼:老子是天下第一大嫖客!
  事情辗转几回,发酵到洛阳的时候,李董刚刚踏上前往长安的车厢,门下走狗把长安城这阵子的故事述说一遍之后,李董也是表情极为丰富,比当年看到张公谨后背上那八道抓痕还要心情激荡。
  想到了很多说辞,结果也只能感慨,杜克明不愧是“杜断”。
  而老张把外头变了味的事情跟再次苏醒的杜如晦一说,已经只能靠流食的杜如晦居然乐得还踢了踢腿,差点就不打算死了。
  


第三十三章 灵车漂移
  除了“灵堂K歌”、“坟头蹦迪”之外,杜如晦的“遗愿清单”还有别的项目。“棺材板冲浪”是没有,不过“灵车漂移”却是有的。
  杜相公寻思着杜氏治丧糜费不少,换以前,老板肯定就帮着掏钱。可现在老板掏钱那也是掏国家的钱,“以示荣宠”这玩意儿,杜相公也带不进棺材。
  这丧事啊……它得挣钱。
  “这样搞……操之,不太好吧?老夫心里没底啊。”
  掏出一块白绢,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张大象这光景是真的怂了。他老子在“湖北”做总督,他也是慌的不行,就怕是李董钓鱼执法,把他全家杀个干净。
  “怎么不行了?”
  老张看着张大象,“大兄,杜相思谋,你不可用常理判断。尤其是当下局面,想来也是杜相筹谋许久,料定了这一天的。”
  “这跟思谋有个屁的干系!”
  有点情绪的张大象顿时跳脚了,“哪有自家人叫卖出丧事宜的?总不能……总不能到时候杜相出殡,沿街一帮商贾贱人在那里撒花吵嚷‘西秦社恭送杜相公’或是‘董婆子醪糟铺沉痛哀悼’吧?这……这还像话吗?”
  “不像话啊。”
  老张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杜相也知道啊。”
  “啊?!”
  张大象一脸懵逼,胖大身材本就难受,这时候汗出的更多了。哆嗦了一下嘴唇,张公子左右看了看,然后咬着牙无比急躁地说道:“这要是成了笑话,皇帝头一个饶不了咱们姓张的!那老儿本来就想杀人,这光景逮着机会,还不是趁机弄死了咱们张氏当打之年的?”
  “师出有名,罪出有法。咱们谨遵杜相‘遗愿’,挑个错处来看看?再者,皇帝还未到长安,到时候见了杜相,顺水推舟,也会被糊弄过去。他是做皇帝的,要做表率,要以示恩宠,岂会去细究杜相‘遗愿’到底是个什么‘遗愿’?”
  “嗯?”
  “大兄,你想想,杜相倘使到了弥留之际,不管是真情假意。皇帝总归会说,‘克明还有甚么想法,一并照办’,那光景,必然就是个随口一说,岂会正经去问一问,杜相到底是想要有个甚么要求?明君贤臣的一场戏,哭上一遭也就罢了,事后他岂能反悔?”
  “这不是糊弄皇帝吗?”
  “是啊,杜相就是要糊弄他一回。办了一辈子妥帖的差事,还不兴糊弄一回?”
  听得老张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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