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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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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些王八蛋回国之后,就只生一两个?!
  妈的,果然是上了不用负责就全程中出不带套了么?
  换个角度一想,老张还挺不爽的!
  “这样,写个条陈出来,老夫交给房相,让房相到时候帮忙在朝会上开个口。”想了想,老张又吩咐了一声,“要写明白一点,在伊予铜山布置州县。王万岁能混个州刺史,那是最好不过。”
  “是,下走这就起草。”
  


第九章 一点点区别
  忙着扩大狗群的张德有点心累,有强烈多生多养的阶层,出现了两极分化。如果本身就是老世族跟脚,那多生几个也无妨,家大业大,李皇帝过来“推恩”也就那么回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糊弄谁不是糊弄?皇帝来了就不糊弄了?
  如果本身就一无所有,穷的就烂命一条,也愿意多生。横竖还能从府内弄一只羊一只狗来着。淘换点开元通宝,也能对付个好些日子。
  至于那些个上班累的苦哈哈,上头有老下面有小,祖田祖宅半点没有的。养活一个就已经相当痛苦,多生不是要命?
  武汉本地老铁,或是在他乡还有老宅祖宗势力的,只要工资高,倒也是愿意多子多福。可要是那些脱籍的,或是獠寨出身的,又或是本身就是刚把腿上的泥巴洗干净的,本身就维持的相当艰难,生儿育女不是不想,而是有点困难……
  今时不同往日,地里刨食横竖都能找口吃的,可要是丢了工作……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老张拜的机械工程佛,也学不来送子观音那一套,再说了,让他堂堂江汉观察使跑过去给广大妇女同胞送子送女,体力跟不上……
  “新南市那漆器行,就算完了?”
  “不完了还怎地?蜀王门下走狗看上的,洛阳令半个屁都不敢放。”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窝在扬州呢。”
  “窝扬州能卖几个钱?他那漆器用的漆料是有门道的,配方就他一个人知道。现在好了,落别人手里。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原本还想着嫁个女儿给柴二郎做妾,如今是人财两空啊。”
  报纸时常会报道一些洛阳的奇闻异事,老张忙着处理广大适龄夫妇生育问题的时候,办公室里正在给一家洛阳新南市的漆器行抱不平。
  可惜,这种事情张德十岁进长安就已经见怪不怪。帝国权贵想要弄死一个商贾,巧取豪夺走程序那是要脸的,一般不要脸也没什么问题,只要背景够深,鸟毛也不会掉一根。
  到亲王这个级别,那更是肆无忌惮,李皇帝对儿子们一向放任,只要不是事涉巫蛊之类的谋反事件,开无遮大会也就是斥责一番。正经却削了王爵关起来到老死,可能性为零。
  李董的理由很简单:朕的儿子,朕想怎样就怎样……
  蜀王李愔只要没有光天化日之下把那个漆器行老板的女儿推倒,基本上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斥责。
  更何况,蜀王李愔都没有出手,还只是他的门下走狗搞点花头,那更是屁事儿没有。
  担着岐州刺史的李愔因为老哥经常打磨老花镜的缘故,生活费是不缺的,没钱了找哥哥要就是了。所以蜀王殿下的小日子,可以说相当的不错,一般游戏根本不能打动他。以前还出去打猎,现如今的爱好,大概也就是看几场球赛,听几个戏曲,总之,安逸最重要。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米虫型王爷,他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管你什么家财万贯,一把撸的事情。
  时任洛阳令的李乾祐,刚直不阿一身正气,更是出身陇西,那么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
  真要是有了,民间江湖早就来个“李青天”了。
  从老张的角度来看,贞观二十二年所谓的“资产阶级”已不仅仅是“萌芽”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大部分地区的这些个“资产”阶级,那就是个屁。当年“巨野县故事”,声势不可谓不浩大,结果李董还没有发力,三下五除二就把“巨野县余孽”干了个爽。
  之后整条运河当场理清,“厘金衙门”当年营收翻两番。
  没有被操练过或者没有被逼到绝路的所谓“资产”阶级,他们已经不是什么“软弱性”,而是软骨头……
  指望贞观二十二年就冒出来几条好汉,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XX革命,老张还不如多找几个年轻小娘滚床单,至少还能多生几个孩子。
  自东向西,扬子江两岸各色“工场主”“资本家”,只要是能具备“自保”能力的,无一例外,他们除了这些标签之外,还有正经的身份。
  比如说,他们自己本身就是权贵。
  叔父是张公谨和叔父是张公牛,那是两回事。梁丰县子和梁丰县小子……那也是两回事。
  老张选择最恶劣资本形式的原因,正是因为想要在贞观朝培养土壤,难度实在是太过艰巨。
  社会意识固然是复杂,可惜横扫在手天下我有,李唐江山的权威,指望有俩糟钱,刚能跑县太爷饭桌倒酒的商贾之流去藐视挑衅,那还不如老张自己造反算了,至少那个难度容易的多。
  作为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张德也很清楚,自己选择撸出小霸王学习机的路数,大概率会被李董或者撸串老铁们杀全家。
  于是每每听到办公室里在那里给商贾之流打抱不平,他是很淡定的,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没那功夫去释放同情心。
  在一片混沌,没有指导思想又没有群众基础的时代,想要掀翻一个制度,这是在做梦。
  为了小霸王学习机,老张能够做的,就是把帝国的各路神仙都搅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把对手的智商拉低到自己的水平,再通过丰富的经验打败他们……
  至于整个过程中,有多少倒霉蛋被权贵“巧取豪夺”;又或是有多少英雄好汉成为过眼云烟,关他屁事,同他何干?
  真要是不服气,就效仿“巨野县”的老铁,撸起袖子就是干,反他娘的。
  不敢自己造反,又想撺掇他这么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搞事,还想着能混个“元谋功臣”……好事儿全靠做梦是不对的。
  “使君,这年头,与其去洛阳,还不如来武汉呢。真不知道那些商贾是做何想的。”
  听到有幕僚这般说话,老张抬头笑了笑,然后道:“来武汉又如何呢?来武汉,那是有老夫坐镇,李景仁之流便没有磨刀霍霍。倘使我不在,来武汉还是去洛阳,又有什么分别?”
  老张这番话说完,一群办公室里的小哥哥都愣住了。
  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第十章 始料不及
  “站住!”
  一声厉喝,伴随着鞭子的抽打声,“啪”的一声脆响,几个少年都是情不自禁地别过头去。
  抽动鞭子的老者拿捏力道极为精准,堪堪在一个锦袍少年的北上划过,伴随裂帛之声,露出了里面有了血痕的皮肉。
  “嘶……”
  倒吸一口凉气,脖颈上挂着一串虎牙的少年猛地站住,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
  “把弓捡起来!”
  “是、是……”
  少年连忙转身走了两步,将地上的一把弓捡了起来。刚才他一箭射中了一只锦毛野鸡,兴奋之余有些失态,把弓矢随手一抛,就准备去把猎物捡起来。
  “不拘何时,手中的兵器,万万不可轻易抛却。”
  老者说话间,从怀中摸出一罐马油,手指擦了一点,然后涂抹在了少年背上的伤口。
  一边涂抹,老者一边道:“你阿耶少年时,不论去何处,身上都有防身之物。”
  “阿公,我今年想去武汉看看。”
  “好,要老夫陪同吗?”
  “不必,既有伙伴,跟着船西进就是。”
  “记得和你母亲说一声。”
  “是,我记得了。”
  握着弓,少年抖了抖身子,这才去把早已死透了的锦毛野鸡拣拾起来,“这毛色真好,做个逗猫的物事送给阿娘。”
  一行人正说话间,却见一骑飞驰而至,骑士到了老者跟前翻身下马,躬身抱拳行了个礼:“坦叔,家里来了‘东海客人’,县令也过来了。夫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是王万岁还是单道真的人?”
  “王东海的心腹,来时打望了一番,像个读书的。”
  “嗯。老夫知道了,你先行回去,少待老夫带几个小郎回转。”
  “是。”
  那骑士得了回复,也没有废话,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打了个唿哨,不多时又飞驰而去。
  “阿公,是甚事体?”
  “大概是要布置几个州县,或是都督府,总之,都是准备跑官要官的。”
  “王世叔是要做个‘海外’刺史?”
  虽然还是个少年,但长久的耳濡目染,其见识显然不同寻常。普通人家的少年,如何都不可能有这等见识和判断。
  坦叔见他如此,很是满意,难得拂须微笑:“不错。”
  在他看来,张沧的资质比张德还要高一些。要说聪敏好学,武汉的二郎张沔要更胜一筹;但要说坚决果断,张沔就大不如张沧。二者各有高低,但总体而言,资质都比张德要强。
  只是坦叔也很清楚,自家郎君从来不和人斗智斗勇。
  至今他也没搞明白,莫名其妙的,江水张氏就发迹了起来,崛起速度之快,让人有点难以适应。
  硬要扯一下自家郎君的“智慧”,那大概就是打不过就跑,要不然就是“望风而逃”,稍有风吹草动,各种卷铺盖走人,效率之高,坦叔是叹为观止的。李皇帝到现在都没有嫁女成功,大约也是这种技能的优秀之处吧。
  至于“勇气”……坦叔估计自家郎君都把“勇气”用在跟公主鬼混上面了,而且还不是同一个辈分的公主。
  想他纵横沙场数十年,乃是隋末先登勇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英雄好汉卑鄙小人没见识过?可就是自家郎君,坦叔这三十年就没看懂。
  从出生长大到现在,一直都是莫名其妙……
  想当初,坦叔还信誓旦旦跟弥留之际的张公义保证,一定会看着大郎成家立业多子多福。几个目标,也不能算是没有达成吧。虽然没结婚,可至少多子多福应该算是?
  “唉……”
  坦叔没由来的一声叹息,跨上马背的张沧一愣,关切地看着他:“阿公,是有甚地心事?”
  “只是乏了。老了啊。”
  坦叔笑了笑,脚步很稳地踩着踏板上了马车,坐在车上,盘膝而坐的坦叔忽地对一旁骑马跟着的张沧道:“郎君去武汉,老夫还是陪着一起走一遭吧。”
  “嗯?”
  张沧一愣,但还是点点头,“好。”
  此时在张氏老宅,大厅中张大安正一脸惊异地看着一个皮肤黝黑个头不高的剑客,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说,如今王师是以‘邪马台女王’的名头,在扶桑诸国征讨?”
  “正是。如今倭地大乱,但有兵马粮草之地主,纷纷自立。倭地小朝廷已经分崩离析,残党除了依附地方大豪,余者大多归顺了‘邪马台女王’。如今女王府内外,皆是朝鲜道行军总管府来维持,其中好处,不必多言。”
  剑客说完,张大安连连点头:“嗯,不错,‘挟天子以制诸侯’,纵使扶桑诸国有不服者,终究‘大义’在王师手中。”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钱粮。倭地金银极贱,反不如开元通宝好用。但最好用的,还是粮食。”
  “怪不得港口粮价涨了恁多,这几日苏州常州都来了不少人,县衙里天天堵的水泄不通,都是跑交情的。”
  张大安这阵子累的够呛,各种左骁卫出身的老兵来攀交情。可一开口,还真能跟张公谨这个“老上级”“老领导”说上话,张大安一个做儿子的晚辈,怎么可能跟老爹的叔伯翻脸?
  再者,这些人过来跑关系,也不是搞什么大动作,就是想把自己手头的粮食,从苏州和扬州出脱。
  张大安虽然是江阴县令,可他跟前扬子县县令,如今的扬州都督府长史,那关系可不一般。
  最重要的是,曾经苏州市舶使虞昶,那人脉……不要太过硬。
  可以说张大安就是举手之劳,就能让这帮倒腾点粮食出口的左骁卫叔伯赚上一笔。关键还不违法,官场上的风险基本没有。
  “如今牛总管也是相当急切,北地粮食还要维持朝鲜道,剩下来的粮草再运去扶桑,扣抵海上折损,那就真剩不了多少。要知道,如今先锋军打的太顺,多出来十数万降者,那都是要喂饱了才能干活的。”
  “十数万?!”
  张大安声音都变了,你要说几万,那还能接受,十数万,这是打多大的?
  牛进达表示老子寻思着就打个十块钱的,结果谁知道赢了好几万……老子自己都纳闷呢。
  “唉……一言难尽,如今‘望风而降’之辈实在是太多。也不知道是起了甚妖风,好些个‘野人’小邦,听说只要投降,就能吃饱饭,竟是赶着过来投降。连那些酋长、土王,都是这等做派。”
  剑客说到这里,也是欲哭无泪的样子,实在是王万岁他们在处理筑紫岛诸事的时候,也碰上了这种情况。
  如今头大的地方就在这里,这帮赶趟过来投降的,还别说,真没搞事的意思,让干活就干活,让上工就上工,让挖排水渠就不挖粪坑,让清除地理石块,就没有去拔草的。
  用是真好用,可养这么多人,一个冬天,就去了十五万石粮食。这还是精打细算来过的,亏空了多少,管粮草的老哥都不想翻开账册,怕心跳加速。
  而另一方面,因为“拥护爱戴”邪马台女王,导致倭地那些大豪都很紧张,抽丁现象极为眼中,本就有些不给力的农事,于是就更加荒芜。
  如此一来,又加速了倭地诸国的粮食消耗,很快就出现了极为奇葩的“粮食危机”。
  揣着一块金子跑米铺只能换两麻袋不知道什么粮食的情况,就这么出现在倭地市场之中。
  这等行情,又怎么不让在倭地厮混的唐人激动呢?
  只是要死不死的,即便是唐朝自己,夏粮也不见收起来呢,临时调动存粮,那也是要去朝廷官仓才行。
  可要调动官仓,且不说手续流程,仅仅是距离,就又是让人蛋疼。
  洛阳仓这么丰满,走运河南下再出口,鬼知道还剩多少。而且这么一来,钦定征税司的恶狗,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相当蛋疼的难题。
  “粮价到了甚地步?”
  一直听着没开口的李芷儿突然问道。
  “糜子一贯,稻米一贯半。这还是铜山的价,扶桑腹地再翻一倍。”
  “一石?”
  “一斗!”
  听到李芷儿的话,剑客陡然拔高了音量。
  “一斗?!”
  张大安惊的胡子都直了,“这……这已经是乱世了吧。”
  “如今倭地,本来就是乱世。那小朝廷原本就内斗,后来胡乱杀了一通,君臣死了泰半,地方诸国趁势而起,旬日交战,着实不曾停歇。”
  “听着怎么比河中还要乱!”
  这粮价,在张大安的记忆中,也就是“玄武门”那档子事情之后,才出现过一阵子。粮价最夸张的时候,一石糜子五贯,逼死人不偿命的价钱。
  就是那阵子,大概是李皇帝这辈子最憋屈的时刻。不但吃了蝗虫,还跟捏着鼻子跟突厥佬结盟。
  好在物价最终都平抑了下来,但付出多少代价,只要看当时山东地方官吏被谁把持,就一清二楚了。
  为了这破事,李唐君臣没少从五姓七望里头弄个女郎过来……这样才好开口跟老丈人借钱借粮啊。
  “河中那算是好的,没吃的就跑。扶桑地,没吃的你跑何处去?只有坐唐朝的船才安稳,倭地船只大多不甚牢靠,便是在鲸海,也难保被浪翻。唯有‘八年造’以上大船,才能横渡东海,直抵扬子江。”
  剑客说罢,又看着李芷儿,恭敬鞠躬,“老板娘,眼下能指望的,也只有老板娘了。还望老板娘拉弟兄们一把。”
  “左骁卫老兵去寻了县衙寻了三郎,你可知道?”
  “明府这阵子甚是辛劳,下走也是知道的。”
  “粮食不是没有,粮船也不缺,不过,粮食运过去,也就让王万岁争一个海外刺史,这有甚好处?”
  一个海外刺史,那就是个名头,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商帮带着镖局自己干,可比顶着一定朝廷官帽子来得爽快。
  最重要的是,她能得到什么?
  “实不相瞒,下走也去过牛总管那里。老板娘,下走打听到一个事情,皇帝有意在域外开辟庄园,安置老卒。倘使如此,若王东海得了刺史之位,新辟庄园之主,可有老板娘指定。”
  “噢?”
  李芷儿微微一愣,对这个建议有点心动。
  实际上,如今海外“掠夺”收益的比重,那是越来越高的。苏州常州湖州等地,能够被用来种桑的土地越发地少了,可丝绢的需求量,却始终不能够填满。如今关洛勋贵聚集之地,甚至出现了质地极差的丝绸来应付需求量。
  光靠“围圩造田”“围湖造田”是不够的,又不可能把所有耕地都用来种经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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