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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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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寻欢公子和上官金虹琢磨着要改变生活的时候,进度巡查的吏员过来表示对他们负责的二片区进度很不满。
  “这也扣分?规定上没这么说吧?这地方是深窖贮藏区,哪里需要赶进度?工程进度表上没这回事吧!”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怎么没见到通知?”
  “你们管通知干什么?我只管进度,完不成就扣分。”
  “扣你娘的分,老子干你祖宗的鳖孙,进度好好的就你屁事多!入娘的想黑钱直接说,装你娘的规定,你他娘的算个屁——”
  “放肆!你个小郎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满嘴喷粪活像狂犬!本来只是跟你好说好话,也不是不可以商量通融,见你这模样……”
  “老子见你个下贱模样,你个狗干驴日的,老子今日不敲你个残废,老子他娘的不姓李!”
  “李兄,李兄,冷静!冷静!”
  “侮辱上差!你!你……你等着!”
  “你老子我就等着,等着你下崽来叫爷,入娘的贱货,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他娘的算老几?老子被吓大的?!”
  “放肆!放肆!老夫……老夫今日跟你没完!还看着干什么?!这小子满嘴喷粪,给老夫打!”
  大约是吏员的乡党,听到指令后,立刻就冲了过来。
  “老子怕你个鸟,今天就干死你个贱货!”
  “别动手,别动手,都别动手……哎哟!”
  有个冲过来的皂衣汉子上来就是一巴掌,结果李元祥没拍到,拍上官庭芝的脑袋上去了。
  “你他娘的打我?!”
  上官庭芝猛地抬头,抄起一块泥土块就砸了过去,“敢打你老子,你他娘的就是找死——”
  冷不丁这么一下,皂衣汉子整张脸都被糊了泥土块的碎末,粉尘就像是炸开的一样,灰蒙蒙的一片。
  不远处猫着休息的工人们都是听到了动静,有人喊道:“不好了!扣分的打了金虹哥——”
  “什么?!”
  “哪儿!在哪儿呢?!”
  上官庭芝一下得手,连忙叫嚷起来:“都他娘的死了?!看老子挨打?!”
  “鳖孙休跑——”
  “扣分的老狗,你他娘的站住!”
  二片区的动静陡然闹大,上官庭芝浑身热血都在沸腾,叫嚣着,“敢打老子,老子兄弟好几百,你他娘的敢跟老子斗狠,不自量力!”
  “冷静!冷静!金虹,金虹,事情别闹大了啊,赶紧把人叫回来!”
  李元祥猛地一把抱住上官庭芝,劝说的人顿时调转了身份。
  “冷静个屁,这是给咱们下马威呢。拿着鸡毛当令箭,当我们是好欺负的!老子先锤他一顿再说!”
  看着上官金虹带着人追逐,江王殿下一脸懵逼:“说好不能这样继续下去的呢?”
  


第二十四章 问道于盲
  咸宁市工程处的办公室内,张德气极反笑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半晌没说话,就这么坐在暖座里,斜看着他们。
  “姐夫,这不能怪我们,那老货太气人了。我跟……”
  “你叫我什么?”
  江王殿下嘴唇哆嗦了一下,心里嘟囔了一句“要不老子叫你侄女婿?”,但最终还是低着头细声细气:“使君。”
  一旁上官庭芝听到江王殿下喊人“姐夫”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年纪小,胆子也小……当然了,在一个标准大气压下,他胆子小。
  “我让你们在一线熟悉业务,你们倒也真是熟悉,由内而外的。三个月带人打群架五回,要不是你们两个家底还算丰厚,老婆本都被罚光了吧。”
  “师伯,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些个小吏招人恨,有点小权就要耀武扬威。一个事情分成五六七八件来做,这不是戏耍人么?上回我们打起来,还不是因为那个龟孙偏帮一片区,就因为一片区是他乡党,盖个章一天妥当。到我们就是要跑十几回,还汉阳江夏两头跑,过江不要钱啊。”
  “你打群架还打出傲然志气了?”
  老张气的哭笑不得,少年意气就是这点不稳,心意固然好,可办事儿毛糙。两个人一个亲王一个上官子弟,玩弄规章业务不如小吏,反而靠暴力解决问题,最重要的是也没解决多大问题,这不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吗?
  “师伯,我就想着,武汉怎可同他处一般?吏员偷奸耍滑玩弄文牍,那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上官庭芝的正义感都快从嘴里喷出来了,那架势,简直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读书就是这点好,道理消化的快,搞事情一套套的。
  “天下的乌鸦,本来就是一般黑的。”
  老张说了一句很扎心的话,让上官庭芝和李元祥都是震了一下,眼神中浮现出不甘心,这种不甘心,让老张很欣慰。
  少年人就应该有这种志气,而不是和混混沌沌的老油条一样。哪怕少年人将来也会变成老油条,但在此时此刻,也该有这种志气,有“英雄梦”。
  “人数过万,千奇百怪。你们觉得武汉日新月异,但这种日新月异,和别处并无甚不同。只要干活的做官的行商的还是人,这就是极为难办的事情。”
  “怎会不同呢?短短十数年,丁口百万,财富无算。江上船舶张帆,可以遮天蔽日;岸上车马相连,可以横跨江海!这是千古伟业,怎可等同别处!”
  李元祥有些激动,他不认可,当然他也不想认可。
  原本他只是个闲散王爷,出来浪一下,做个“寻欢公子”岂不美哉?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其实何尝不是幸福?沧州所产的家猪,圈养起来好吃好喝的,在被宰杀之前,它们也是快活的,无忧无虑。
  “这算个屁的千古伟业,井底之蛙。”
  张德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坐着吧。”
  作为“千古伟业”的掌舵人,张德居然这么评价,让李元祥更加的激动,他恨不得要跟张德辩论三百回合,好让他晓得,外面的世界是如何如何的。
  只是猛地,他想起张德本身就是崛起于“微末”,顿时便没什么话好讲了。任你千言万语,也敌不过人家身体力行一路过来的。
  “一家之言倘使有一贯秉承的信念,我们姑且称之为‘主义’。不管什么‘主义’,都包括了思想和体制。就比如皇帝要大封建,分封是体制,‘家天下’就是思想。只是不管什么体制,都要用人,国家体制,自然要用更多的人。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如果想用的人不支持你这个体制,那就不能运行,能理解么?”
  两个少年点点头。
  “所以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科举进士,都不会支持皇帝的大封建。倘使皇帝说要分封五姓七望,那大概就是愿意的,只是这等行径,就背离了皇帝的思想目的。于是即便皇帝如何雄才大略,路不走通,又无甚伟力,自然是混个三五年,就宣告破产。”
  “师伯,这和吏员又有甚么干系?”
  “老夫只是让你们先理解一下体制的运动变化,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官吏。”
  老张本来想说很多,上辈子走南闯北,这辈子也还是走南闯北,硬要说共同之处,大概两辈子的官吏都没甚么变化。
  于是想说很多,最终只变成了一句话:“任你体制如何运动如何先进,官吏们一贯秉承的‘主义’演变成常态,鲜有超过三年的。”
  “……”
  “……”
  两个少年本来等着张德给他们好好地上一课,结果就这么一句总结性的废话。让他们一时无语,老张见他们两个神情复杂,也只好语重心长地说道:“人性纠缠利益,天然如此。倘使没有大勇气大魄力,能够秉承少年时的志气,就已经很难能可贵。古人言‘随波逐流’亦或是‘和光同尘’,都算是两个不错的处世之法。”
  “随波逐流有甚好的!”
  李元祥相当的激动,他天生贵胄一等亲王,倘使窝在家中,倒也罢了,兴许哪天活得没意思,就跑去造反玩一把。这么一辈子,也就算过了。
  可现在他感觉自己大开眼界,这个世界当真是奇妙非常,又岂会甘心重新回归到原先的一成不变?
  “你姓李,尚且选择的余地不多。可武汉百几十万男女,能随波逐流就已经很不错了。”
  老张并没有和他置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了这么一句,让江王殿下想要反驳,却最后屁都没有放一个。
  他何尝不知道,那些个“工友”之所以愿意跟着他和上官庭芝折腾,无非是看在他们两个有“背景”,是“贵公子”?
  “你们两个能有这样的志气,老夫还是很高兴的。倘使你们一辈子都有这样的志气,老夫也会鼓励,不会讥笑你们不自量力。”
  然而实际上,更多有“英雄梦”的少年,在体制之中,最终也会被感染,然后成为被自己少年时代口诛笔伐之辈。
  屁股决定脑袋,当少年变成官僚,“身不由己”“世道如此”就是道理。以上官庭芝和李元祥的出身、资质,他们并非没有见识过如此情景,只是少年意气还充斥着相当纯粹的热血,“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不过是一个具体的表现。
  “那……师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如此下去吧。”
  “老夫又不是经天纬地之才,再活个两辈子也没这等勇气毅力。老夫家里恁多娘子,还有恁多子女,再说了,老夫也怕死。”
  “那……”
  “就你们两个屁事多,检讨写好了交上来,回头公开道歉!”
  “哦。”
  “是,知道了……”
  两个少年郎兴致缺缺,有点蔫了的模样,心不在焉地拿走了纸笔,琢磨着该如何写一份检讨。
  


第二十五章 要上船
  “薛叔,薛叔,别走啊,别走啊。你就收留我,收留我嘛。”
  一脸头大的薛仁贵来来回回躲着吵嚷的少年,然后眉头微皱,“你称呼观察世兄,称呼老夫却是‘叔’,老夫可当不起。”
  “薛哥,我就是想上船,在扬子江里飘一阵。你都升官了,连这点方便都不给?我一定记着你的恩情。”
  “恩情?老夫若是依了你,要么被观察沉长江喂鱼,要么被你大人活活打死。”
  “我爹体弱,薛哥一定能打赢。”
  “……”
  为了上船,连自己老爹的威风都能扫一下,薛仁贵也是服气的。不愧是秦琼的儿子,有能耐,见识了。
  抱了抱拳,薛仁贵一脸佩服的模样,然后半句话也没有,调头就走。
  “薛哥,薛哥,薛哥!你要是不答应,我可立刻躺地上说是你手下打的!”
  “……”
  薛仁贵顿时无语,直接道:“老夫不和你废话,这就去观察使府。”
  “嗳嗳嗳!薛哥,你会不会讲价的啊!找我兄长算什么本事!”
  “秦大郎,你多保重,老夫有事在身,告辞。”
  言罢,薛仁贵打了个唿哨,一匹黑鬃马立刻踢腾了出来,咴律律的叫了两声,窜到了薛仁贵身旁。
  翻身上马,也不给秦怀道机会,直接调转马头,脚后跟点了一下,马儿立刻跑的飞快。
  “嘿……”
  秦怀道远远地看着一骑绝尘的薛仁贵,很是郁闷地嘟囔,“真没胆色,还跟大象哥情同手足呢!”
  来了武汉之后,同行的孙伏伽倒是爽的很,老张安排的妥妥当当。孙师兄先散散心,三五个月一年半载的,先去去晦气。等又想上岗了,就先做个“临时工”,法律工作者在眼下的武汉,那是最不缺活儿干的。
  每天的商业纠纷就不知道多少,家长里短的官司平均一天就有五起。贞观十七年时候武汉全年关于商业纠纷的案件,超过了一万。别说法律工作者,连维护治安的人员都不够。
  开编制是费钱的事情,临时工想要招也没那么容易,一个不小心,泼皮无赖就混迹其中,黑白搅合了,这破事儿就多的让人抠脚。
  而且即便招到了个人素质过硬的人,专业素养又跟不上,办个调解全靠“自由心证”这不是扯淡么?国法家规能知道二三十条的,那都是相当优秀的人才。为了这事儿,长孙无忌这个老阴货没少吐槽武汉的“底蕴”果然还是浅薄。
  小霸王学习机固然很重要,自然科学这个圈栏的牲口培养不能减缓,但地区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第三产业毫无疑问要跟上。尤其是公共服务型行业行业,是自然而然的被社会需要。
  地方的法律法规建设,允许迟滞,但不允许迟滞太过分。
  法律建设跟不上,是很纠结的事情。
  一个商业纠纷,调解不当能够立马打出狗脑子。能在武汉盘个地皮盖房子做铺面的,谁还缺钱少人不是?各自所在的行会,或是各自所在的圈子,拉出一帮乡党,再掏钱找一些泼皮游侠,商业纠纷变成抢地盘,让老张以为这特么是拍电影呢。
  至于新式的官商勾结,如果没有全新的法律法规跟上,那也是“无法可依”的尴尬局面。能吏有个特点,脑子极其活络,黑白两道通吃,一个小小的衙门,能把不大的权力玩出花儿来。
  于是乎这些个能人,明明是个小吏,日子过的比朝廷命官还要爽几十倍。
  所以孙师兄的到来,对老张而言,这是相当给力的臂助。作为曾经的“正义的小伙伴”,孙师兄“门生故吏”也是有一些的,全招来武汉撒欢可能不现实,来个五六七八个那是毫无压力。
  加上长孙无忌编(超)写(袭)《贞观律》很有经验,地方上的法律法规建设,还是很有超前意识的。
  满肚子的才华,就算让他做宰相,其实也没什么卵用。国朝“维稳”是一贯的大政,沿用隋制,也是为了稳定。
  所以老阴货就算有各种想法,放大政面前,也得埋心里憋着。
  同样憋屈了好几年的孙师兄在业务专业性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针对武汉需求,临时打造一套为商贾量身定做的地方规章,只要张师弟敢提,他又有什么不敢琢磨的?
  横竖现在都滚出洛阳了,在“地上魔都”不疯魔一把,实在是对不住这么多年的怨气。
  “师兄,京城眼下还争的这么利害?”
  “老夫实在是受不住,衙门里现在都是扮木头人。内府势力大增,那些个阉奴也是无所畏惧,弘文阁那帮老头子也是乐得清闲,由得内府撒欢。”
  “内府不是皇后在操持么?”
  “何止是操持……”
  孙伏伽感慨万千,“如今阉奴都开办了学堂,请的教书先生,哪个不是国子监抽调过来的?”
  “此事我听说过,听说还办了女校?”
  “宫中奴婢,女子多有就学,不过就学之后,就不会留用宫中。而是被皇后在外安置,‘安利号’和‘东窑号’,如今操持业务的,多还是女子。”
  “皇后此举,相当大胆啊。”
  “若是从前,怕是不成的。如今么……操之你也是知道的。三高官官名存实亡,弘文阁也就是个摆设,几个学士除了自己所在本官职权还有用场,那个甚么弘文阁学士,也就听着好听。”
  “皇后也不简单啊。”
  张德相当的感慨,长孙皇后在朝野之间的“人设”那是相当的完美。早年不但不是妒妇,还时常给老公找小老婆暖床,郑琬就差点被弄过去,结果阴差阳错,白白便宜了老张。
  到后来长孙皇后借儿子储君的名头,左手倒右手,把东宫榷场的白糖、冰糖发卖之权攥到手里,直接让东宫的进项被皇后控制。等到后来安平为了“脱离苦海”,跟某条江阴土狗没羞没臊地生活在一起,“安平获利”在老董事长李渊的见证下,过户到了长孙皇后手中。
  而当年安平通过“安利号”,直接圈到多少钱呢?
  具体多少老张并不是很清楚,但让李皇帝再干两回突厥佬的军费是有的。
  “安利号”到手,长孙皇后就彻底镇压了整个后宫,还掏钱跟老公一起修缮了九成宫。并且因为钱多权重,大部分后宫妃嫔的家族,情不自禁地都朝着长孙皇后靠拢。
  没办法,“安利号”这玩意儿圈娘们儿真是跟玩儿一样,当年长安贵妇,可以说是一网打尽。
  至于说后来东关窑场落在皇后手中,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李丽质的丰州银矿尚且保不住,何况这个?
  “也不瞒操之,时人多以为皇帝在外,这弘文阁及六部,就是能说了算。嘿,说是能说,就是说了算个屁……”
  孙伏伽显然对弘文阁的老鸟以及六部同僚怨念不小,有些幸灾乐祸地冲张德说道,“魏王也是个假聪明真笨的夯货,本就受制于‘孝’,结果还被房遗爱和冯智戴算计,堂堂亲王狼狈至此,如今也就是个皇后牵着的肥犬。”
  你这样说人家魏王李泰,有点不合适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业危机,才会让曾经的“正义使者”这么心理扭曲?人性光辉上哪儿去了?
  “自从京城有人吹捧‘女圣’,老夫就想出来了,再呆下去,万一被谁牵连,死了都没人收尸。”
  言罢,孙伏伽又道,“老夫来了操之这里,算是真正睡了一回踏实觉。夜不能寐的日子,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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