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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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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小小的官吏白役,绵延大堤一二里,堆积的抗洪材料多不胜数,仅仅是编织袋就准备了十几万只,随时待命的民夫就有七千多,人吃马嚼,不比打一场硬仗消耗的要少。
  而且这是“战利品”看不见的仗,跟老天缠斗,谁敢保证万无一失?
  也就是武汉家大业大,对于洪峰的监视,沿江溯流都有观察站,这年沿江修建的信号机,其中的一个作用,也是传达洪涝灾害的层级,然后给下游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防汛抢险。
  基本上沿江各大城市,之所以支持武汉到处修建信号机,也是因为自己也是受益者,一场洪灾,稍有不慎,对官员来说,死人是小事,丢官才是大事。
  襄州为毛动不动就让公安县的人去死?不还是因为死公安县的不心疼,公安县的官丢了不可惜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襄州那一撮,又何尝只是大一级?直抵中央互通有无的不知道多少,历经数朝的顶级人精这里多的是。
  “这个杜荷,他诓了叔父一封给江阴三郎的家书,然后跑去江都招摇撞骗,圈几十个有钱没门路的,说是要做个大项目。如今拿了钱,正准备往我这里跑。”
  “啊?这也行?”
  “哈哈哈哈……”
  老张笑的更加畅快,“这如何不行?宰相之子,哪有不行的?这厮如今手头的现金,还真不好说有多少。少则几十万贯,多则几百万贯都未可知啊。”
  帝国宰相的儿子,只要心够大,想要弄集资的方式来吸筹,根本就是无上限的。就杜荷这样,还算是讲究的,真要是黑起心来,捐了钱走人就是。一帮无权无势的商人,骗了就是骗了。
  只是杜荷大概也是知晓,自己真要是做绝了,亲爹杜如晦绝对不会放过他,杜如晦的名声要是被弄臭,杜家还玩个蛋。
  于是杜二郎倒也爽快,老子凭本事筹的款,怎么可能就这样还回去?这要是咬咬牙,真上个大项目,嘿,它不就钱真的变成自己的吗?至于那帮蠢货的钱,将来项目要是效益好,还了就是,效益不好……
  做生意做投资,谁敢打包票说不赔的?
  至于有人说杜二公子你当年是这么说的啊。
  杜荷当时就可以反驳:你有证据吗?
  熟归熟,乱话说一样告你诽谤啊!
  当然杜二郎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良心的,至少比房二郎强,他还能想到伙同张大安,跟张德求个“指点迷津”,显然还是琢磨着,多少给人回馈点。
  只是老张要是帮了……杜如晦欠的人情可就大了去了。
  杜二郎吸筹多少,他爹杜如晦求欠多大的人情。
  杜总统也可以不还的,当然杜总统要是不还,他就是两腿一蹬,也闭不了眼。
  这年头可没什么打击“非法集资”,像杜荷这种“凭本事”集的资,广大人民群众除了羡慕嫉妒恨,剩下的都是佩服。
  不愧是宰辅血脉杜氏公子,就是本领强!
  “可江都那些个没跟脚商贾,手头纵然有现钱,怕也是筹措出来的。扬州借贷风气热烈,不拘本地外地的商帮,都是在乡党里头借钱,若是杜公子拿了钱走人,怕是牵扯的不是几十上百人,少说两三万人总归有的。”
  幕僚中有常年跑扬子江的,业务对口淮扬的,更是对市场变化门清。
  “本府如何不知?”
  老张叹了口气,又还是笑了出来,“不过杜荷到底是杜总统之子,国朝勋贵之后,当真能让他惹恁大祸事出来?若要等到有人急得跳脚自杀,少不得杜相还是要求个门路,不是房相那里,就是我这里。杜大郎现在官声清白,不可能再去趟浑水。”
  “不过,这年头能筹钱,也真是本事。换作魏公门庭,决计做不成此事。”
  魏徵还是江淮行省总督呢,但让魏叔瑜别说骗几十万贯,就是几万贯都未必成功。家风性格,都是影响的因素。
  听到幕僚也在“夸赞”,老张如何不知道他们想法。
  “你们怕不是盯上了这笔钱?”
  “使君,钱在谁手里不重要,能动起来才最要紧。总计都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好好计算一番,也算合情合理嘛。”
  “杜荷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能从他手里抠一半出来,也就了不得了。”
  “若杜公子筹了三四百万贯,一半也是海量啊。”
  “三四百万贯,你们也真是敢想,当年国朝钱税,也才两百多万贯,他杜荷除非疯了,敢给杜相挖恁大的坑。”
  “使君,想想也是好的嘛。”
  “也是,就等几日消息,看这厮到底折腾了多大热闹。”
  常驻“防汛抢险指挥所”好几天,有天终于来了杜荷的消息,老张招了幕僚佐官,准备照着杜荷挖的坑来琢磨怎么用钱。
  然而看到消息内容的时候,除了老张,剩下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卧槽……这畜生怎么做到的?”
  张大安给老张写信的时候,大概手指都在发抖,每个字都是歪七扭八的,当年的张大安小朋友在牛车里洒铜钱满天飞都能开心好几个月,这光景,让他一个江阴县令接触七百多万贯现金,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愧是宰相之子!
  老张现在也只能这样感慨了,杜荷这王八蛋居然连“王下七武海”的钱都收了……
  


第七十五章 找不到破绽
  要不是工科狗觉得这年头的嗑药老哥也就喜欢脱了衣服狂奔,否则老张一定以为杜二郎喝了大力……
  “我要挥霍!”
  人在江湖的杜二郎冲着扬子江呐喊,仿佛是打开了某个重要的开关,整个人都悟了起来。
  我爸是宰相,还当过总统,我特么成天琢磨练摊做点小生意,这不是浪费爸爸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权力吗?
  杜荷他悟了。
  对有的权贵子弟来说,有的钱能收,有的钱不能收。比如像魏王李泰,堂堂皇帝的儿子,就因为收了某个宰相儿子的钱,十几年人设一朝报销,简直无情。
  但此时此刻的杜荷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过气宰相儿子不敢收的钱。
  钱是不会咬手的!
  “这畜生当真是胆子够大的……”
  张大安给他的信中说了,杜荷不但收了洛阳白氏的“投资”,什么荥阳郑氏、会稽钱氏、苏州虞氏……“王下七武海”的钱,收!木叶村太子的钱,收!护廷十三队的钱,收!
  因吹斯汀!
  在老张看来破绽百出的嘴炮,居然框了几十条大鱼。杜荷这是开了诈骗高手的挂?还是开了成功学大师演讲层级LV6的光环?
  “使君,这钱……”
  消息在江汉观察使府,也是小范围通知,除了骨干幕僚,其它人都不知道扬子江入海口有个宰相儿子玩的这么大。
  要是他们知道事情的一开始,其实只是源于杜如晦嘴里蹦达出来的一个“滚”字,然后帅到掉渣的张叔叔加了一封家书的buff,不知道会不会成千上万人直接跑京城哭丧……
  老张本来以为杜荷会恐惧会尴尬的,然而杜荷的行踪传来,这王八蛋居然跑去宣州找颜师古研究长江鲜的几种新式吃法。
  相当的光棍,相当的坦然。
  而这种形式做派,在老张看来,这是杜二郎放弃治疗准备耍横,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宣州的土鳖一看杜公子这么“风轻云淡”,那必须是大项目有眉目相当靠谱啊。
  你说我就是随口说两句,吃了两条鱼,他颜师古在宣州的朋友,怎么就投了十几二十万贯过来了呢?
  杜二公子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让老张觉得更加奇葩的是,颜师古这个老江湖,他妈的居然也投了钱给杜荷。
  杜荷吃鱼的时候跟他吹牛逼:“我家大人隐退京城,正所谓大隐隐于世,既食国朝俸禄,岂能当真为避世之辈?有道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为君分忧,人臣之责也。”
  颜老汉一听,哎哟不错哦,那句很有逼格的话,是你爸爸说的?
  杜二郎笑而不语,只说一共两句话,都挂杜氏老宅门口,老颜你琢磨去吧。
  然后颜师古就琢磨了,心想这必须是杜相爷“人老心不老”,还要为咱们大唐江山燃烧最后一点热情,出最后一份力啊。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多高尚,多感人,满满的责任心扑面而来,催人尿下情怀满溢。
  于是颜老汉得出了一个结论,杜相爷背后有人。
  要是杜如晦知道颜师古的复杂内心,大概也会悲愤地回一句:老夫背后有人弄!
  因为颜老汉天真地以为杜相爷那是给皇上办事,导致了认知偏差,于是整个宣州地面上的坐地户,彻底被带沟里去了。
  直到颜师古这样的老江湖都翻了船,老张才肯定了一件事情,这他妈就是个误会!
  “所以说,浑身都是破绽所以没有破绽,这个道理居然有了现实案例?!”
  工科狗顿时再次感慨万千:社会科学你也配叫科学?!
  两辈子不断被社会学老哥教做人,工科狗在唐朝混到三十而立,结果心灵又一次遭受了重创……
  “我特么就是搬砖的命啊。”
  自己连哄带吓的,才从这些个土鳖手里掏了几个钱出来?那还是得有真东西在手上的,可到了杜二郎这里,整个一玄学,典型的招摇撞骗非法集资,可效率高啊。
  老张甚至还从张大安信中知道一个事情,杜二郎混到这么多钱,许下的承诺居然就是个保本,因为杜二郎说了:赚钱不赚钱,谁敢保证?
  后面其实还加了一句,不过张大安没敢说,因为张大安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
  但是杜二郎在扬州装逼,说的是“爱投钱投钱,不投钱给我滚”,这个“滚”字有了杜如晦的八成功力,那叫一个人令人厌恶。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滚”字,让好些个人精,居然以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杜二公子这么拽,他没点底气,敢这么嚣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张估摸着杜荷就算说他拿钱是为了搞“水变油”的大工程,这帮掏钱的各色英雄,硬着头皮也得信。
  不信也得信,上了贼船只能指望多骗一些傻逼,好把本钱给弄回来。
  一般来说,如果掏钱的直接给开元通宝、金条银锭、丝绢棉布,杜荷还真没办法全藏起来。
  可因为某条工科狗的乱入,这不是有华润号么……
  不是没有胆肥的去抢劫华润号柜面,但成功的不多,偶有成功,华润号也能成功追回损失。
  华润号为了追回损失,最夸张的时候,直接海陆空一起上。在华润号没有诞生之前,江水张氏也从来不缺干脏活的。张绿水混了个官身之前,那就是个水上男儿,提着刀是为了杀鱼,当然偶尔也会杀点别的生物。
  所以,杜二公子本心是为了方便,可因为钱都到了华润号,这让江淮江南的人琢磨了,莫非张梁丰也有份?
  当杜二公子披着大氅戴着墨镜,昂首阔步手里托着装着葡萄酒的水晶杯登上汉阳码头的时候,前来迎接他的张德,好几次都忍住了想把他踹进长江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冲动没有钱。
  看在几百万贯现金的份上,横竖黑锅是杜氏去背,他张某人怕个屁,就像杜二公子悟出来的道理一样。
  谁他妈还怕钱咬手啊。
  “哎呀!杜兄,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看着自家使君跟杜二公子眉飞色舞地打招呼,陪同的武汉官吏都是眼睛瞄着天,心中暗道:大约是使君跟杜相家二公子以前感情深吧。
  “操之,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不然我家大人,一定会弄死我……”
  你特么原来是个明白人啊!
  毫无疑问的,杜如晦已经跟杜荷接触过了,也多亏杜如晦是宰辅英杰,这要是换成温彦博,他活过来也会再死过去,然后死去活来。
  杜荷虽然嘴上求救,但看他神色淡定犹如一条咸鱼的模样,老张立刻就知道,这王八蛋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先爽了再说。
  以后?再说吧。
  


第七十六章 质变
  负责是不可能负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负责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杜二郎再混账,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兜底的。别说杜二郎了,他哥杜构,他爸杜如晦,也只能干瞪眼。
  能不瞪眼吗?
  在老张看来,杜荷简直就是另类“人才”,现在他圈到手的现金,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整个淮扬地区GDP的五分之一。
  “随便嘴炮两句,就骗一百多个亿,这他妈不是人才什么是人才?”
  张德怎么想都想不通,老子拼死拼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孕育点市场环境思想阵地,结果你特么一个二世祖,招摇撞骗“一夜暴富”的水平比谁都高!
  气死偶咧!
  杜荷也光棍,来了之后就老实交代:“操之兄,其实我就是想混个几万花差花差,这扬州人要是愿意多给点呢,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可谁想到啊……后来,就成这样了。操之兄,你得帮我啊,我家大人那里,我是不敢去了,真要回去,一定是个死啊。”
  是真·死路一条!
  杜如晦真干得出来弄死杜荷“以谢天下”的戏码,当然宰辅不会动手,扔到有司走个过场,然后“暴毙”狱中,杜总统真没什么压力。
  当然可能会因为“大义灭亲”弄死自己儿子伤心一些时日,但英雄不改本色,杜如晦儿子不差这么一只。
  “你也真敢啊。”
  老张背着手踱步,事情是要琢磨的,杜荷这王八蛋弄了这么多钱出来,动静这么大,都看着杜荷进入了武汉。
  那么别人怎么想?投资人的想法很单纯,必须是杜二郎找上了张梁丰啊。
  当今天下,谁能兜这个底?庙堂不用多说,皇帝就算眼热,也不会拿这种钱来添堵,一旦失败,“千古一帝”的小黑点又要再加一个。庙堂不行,那就只能江湖了。
  江湖上的事情,这年头哪里绕得开老张?
  民间散养人才大量进入武汉又不是这两年的事情,老张现在是“江湖”上的旗杆人物,扬子县“二李”吹捧,两京子弟抬举,有点野心的,就等着贞观君臣赶紧死,死了他们就好上位。
  “这有甚么不敢的?尚书右仆射的儿子,要是连拿点孝敬都不敢,那还能在京城混?”
  “……”
  你特么还有理了?!
  和房二比起来,杜二简直不可爱到了极点。
  “你在扬子江,是怎么说道的?”
  “就凭红口白牙,自然也只能骗个乡下土鳖,那些个皇帝养着的恶狗,都是落了字据的。”
  说完,杜荷指了指门口带来的两只两百五十升容积的大箱子,“喏,契书都在这里了。”
  “……”
  人才呐!人才!
  这签单率,换老张非法穿越以前,你特么必须是金牌销售啊!
  老张一度以为是杜二郎带来的礼物,万万没想到礼物是没有的,契书倒是多的是,各种吹逼各种扯淡……
  分门归类,大大小小约定的返利居然还不少,但都不算很夸张,没有开口就是年化利率百分之一千。侮辱别人智商的事情,杜二郎居然还挺克制。老张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
  杜如晦摊上这样的儿子,死了也未必能瞑目啊。
  照这么个节奏,别说瞑目了,搞不好债主能把杜如晦的坟非刨了。
  “操之兄,一定要救我啊!要不……要不你先安排一条船,我连夜逃到李景仁他爹那里去。”
  你还想去交州?!你去交州怕不是李道兴能自杀!可去你的吧!
  “我有说不救吗?”
  老张横了他一样,杜二郎悻悻然地缩了回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玻璃瓶,装的还是葡萄酒,又摸出一只水晶杯,倒了浅浅的一杯,还美滋滋地品味起来。
  “契书要先分门别类,你等我消息。”
  针对不同利率设计不同项目,这特么也是没谁了。
  好在武汉方面最不缺的就是项目,有些主要是资金缺口的大项目,这时候上马倒是也没问题。比如信号机,一地一次投入规模极大,但对远距离通信,在贞观朝绝对是神兵利器。
  要论资金投入,无线电是最省钱的,技术难度也比有线通信低得多。对照现在所用的信号机,单次通信的内容更多,成本也更低,但因为更多的外在考量,老张一直没有打无线电通信的念头。
  像现在的信号机传讯,它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一个信号机基站,等于就是一个兵站,也是一个培训所,更是一个武汉系在野情报基地。
  仅仅是人员培训,就涉及到了更多的科学管理,队伍建设,整个系统对人员的吸纳消化,远远超过无线电。而后者在贞观朝,又没有全面优势,除了信息量大,多出来的那点时效性,这个时代是可以抹平忽略不计的。
  武汉仅仅是通过信号机、信鸽、快马等通信系统的建设,就已经全面碾压了这个时代,攫取的利润从来都是在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上,不断地翻倍再翻倍。仅仅是提前知道程处弼攻下了哪里,敦煌至长安的粮食利润,若非张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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