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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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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个薄名,不过是蛇鼠一窝撺掇起来的吹捧,你当这些货色,是个甚么道道?”老张不屑地笑了笑,“三日五日,一年半载,还瞧不出期间的祸害。毕竟,你们做官的,不能在市井中天天呆着。那些个游侠儿的头领,多半又是人模狗样穿戴体面,兴许还能有个不差的家世,只这光鲜体面,便能骗人。”
  “但是,举凡行脚商,或是砸了一面坊墙,对着街面做生意的。又有哪家待见这等畜生?有个一日嬉闹,便毁了一日生计不说,这些个小门小户,或是贩夫走卒,便要担惊受怕十天半个月……”
  说到这里,有人已经回过味来:“观察说的不错,说到底,这些人不事生产,终究是不缴税赋的。吏员和他们厮混,收了金银,自然睁一眼闭一眼,于是这些人得计,仗着公门的威势,去恐吓蒙骗市井百姓。”
  “一个两个不怕,十个二十个也不怕,可若是五十个一百个,不说是啸聚何方这等胡话,只说有百几十号游侠儿,成日在坊市内勒索钱财,要的纵然不多,可积少成多,便是积沙成塔。”
  张德回忆了一下经历,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十几年前,我在长安务本坊,便只一个名头,一个月百几十贯还是有的。门第之家的孩童尚且如此,那些个成年的,能比孩子还蠢?”
  “那观察的意思是……”
  “莫要去扶持甚么游侠儿来做脏活,便是要得罪百姓有损官声,那算得了甚么?”做官最要紧的,就是能不能升官,地方小官怕官声惹一身腥膻,最喜欢用游侠儿来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等事情了了,又让他们去背黑锅,再赚一笔百姓称赞。
  但武汉这里却有些不同,游侠儿损害了市井的利益,就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举凡在武汉做官的,家中多有涉及新兴产业,牵连起来,真要是让哪个厉害角色起来,怕不是光“保护费”都能收成万贯家财。
  而他们原本又需要这种阴沟洞里的货色来做事,可如今张德却跟他们说,完全没这个必要。
  “想要升官,靠官声就有用吗?天下只有一个魏玄成,你们谁还能都成魏玄成第二不成?难道李凉州的官声,李凉州的刚正不阿要比魏玄成差吗?怎么李凉州现在还窝在凉州跟羌人一起数羊毛?”
  话尽于此,幕僚们都是纷纷抱拳行礼。
  这到底也是道理,做官真正要紧的,这年头,还是得看靠山硬不硬……
  “武汉又不是老旧荆州,莫要去学往常手段。只这三五年,两岸若是营生丰富,今天在场的各位,日进斗金都是往少了说。为了区区地方官声,就不愿意做得罪人的事情,怕脏了手,那还要在武汉做官作甚?趁早去长安谋个六部差事算了。”
  言罢,张德更是给了一个定心丸,“只要本府在武汉一天,尔等前程,就绝非是那点地方乡贤的吹捧。莫要多想,且做事去。”
  “是,观察。”
  有了张德的开解和保证,武汉录事司及周边各县,对于工商业区域的“香堂会水”,一律严打。
  饶是有些个乡老,组了甚么香堂,却也被抓去垒坝一月,算是判了个劳教。
  只个把月,武汉周边地区,也就只有市井里的懒汉还能出没。成群结队的市井青皮,那是绝对不会公开冒头的。
  武汉能这么干,别处却不能。
  因为铁杖庙的兴建事涉当年的政争,后来几次战争胜利,更是让铁杖庙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地点。
  朝廷承认了这个“庙”的合法性,又陆续赋予了麦铁杖“忠义”的属性,这使得在富裕地区,大多数的游侠儿,都爱在铁杖庙共烧一炷香。
  因此而逐渐发展出来的新型“香堂会水”,更是大量地充斥到了诸如航运物流等劳力非常密集的行业中。
  于是时常看到扬州的漕运船头,跑到九江之后,会用不甚利落的洛下音,在九江码头停靠时候,去拜访码头上的民仓仓头。
  开口就是“在下扬州某某某,铁杖庙里烧过一支忠义香,特来拜见”,对方要是也依托着铁杖庙的官方钦定“忠义”属性来笼络闲散青皮,便会应答“共烧一炷香,同饮一江水。都是三山四海的兄弟,九江某某某,有礼了”……
  听上去仿佛义气四射,都怀揣着一颗的伟大的心走四方,其实都是狗屁,做给小弟们看的。
  年轻的游侠儿憧憬着这等“体面气派”,以及那种高不可攀的“神秘义气”,至于生死……要那玩意儿有啥用?
  这种情况,张德并不能控制,也不能抑制,只能一边建设一边打击。这种组织这种团伙,他们是挥之不去的寄生虫,更是不断地进化,在小农时代他们依托土地,而当时代稍稍地触摸了一下手工业爆发或者工业的门槛,他们立刻就咬住了工商业,甩也甩不掉。
  然而,这些依附在工商业上的寄生虫,却又是绝大多数统治者所乐见其成乃至偷偷还要扶持的。
  和张德这条已经疯了的工科狗不同,那些个在杜如晦、魏徵、长孙无忌底下厮混的官僚们,他们需要这些来加强在行业中的“权柄”。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真是……好用。
  


第五十二章 这不重要
  打击新式“香堂会水”的本质是保障工商稳定运行的外部环境,但具体落实到手段上,这仅仅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面,自然是对于劳动力的提升和开发。
  张德没办法让灾民摇身一变,就从文盲变成识字率堪比汉阳城市民。但是,在造船业、运输业、冶炼业、采矿业等等劳动密集型行业中,普工的要求可以相对降低,他们需要提供的,仅仅是力气。
  当然了,有纪律的力气。
  于是长孙无忌就到了江夏,陪同的有李道宗,还有几条巴结“长孙总制老大人”的长安贵宾犬。
  “这个岗前培训,以前没听说有啊。”
  长孙无忌语气平淡,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自家儿子深陷西突厥险地的人。自从长孙冲音讯全无两个多月,长安方面是很着急的,中书令长孙无忌还专门找过一个名叫阿史那社尔的突厥老哥,让他帮忙给西突厥老乡带个话。
  可惜啊,阿史那氏的人刚到敦煌,曾经也信阿史那的某条怀远巨型贵宾犬,特么的直接就派人到了突厥金帐,然后就说“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于是就没有然后了。
  总之,西突厥方面认为只要唐朝派突厥老乡过来谈判,那肯定是一种侮辱,精神上的。
  “紫微令现在不是听说了么?”
  老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陪同中书令的随员们都是双目圆瞪,一脸看神仙地盯着梁丰县子,一个个心说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和中书令老大人说话,简直是……
  “也是啊。”
  老阴货点点头,很是认证地看着手中的文书,上面详细地解释了岗前培训的若干条例,及灾民转迁武汉录事司之后的安置工作。
  “……”
  随员们都全体懵逼了,再度跟中了邪一眼,歪着眼睛盯着张德,心中暗道:莫非张梁丰被中书令老大人收作假子了?
  可这也不能啊,真要是中书令的干儿子,那还能被“发配”到荆楚蛮荒?
  脑洞大开的考察团随员们纷纷琢磨:当年张梁丰人送“幼女狂魔”的匪号,莫非长孙公家有个幼女,落在张梁丰手中了?
  一群一旦意淫就停不下来的京城牲口纷纷对张德肃然起敬!
  “今年新制的大帆船,真的能下水?”
  长孙无忌话锋一转,看着张德问道。
  老张要不是看在人多,真不想和这老阴货扯皮,不过还是道:“眼下江夏的造船厂,已经更名为武汉第三造船厂。除了江北两座船厂还要继续建造‘八年造’,今年大头还是‘十二年造’。至于新式的‘十四年造’,只能说争取,人手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人手远远不够这一点,魏徵和长孙无忌都已经心知肚明,不过两边的便利,都是各有侧重。
  江淮富庶,自来就是遍地鱼米之乡,又有盐铁漕运海运之利,加上桑麻经济之物也高产,魏徵账面上的本钱,绝对要比荆楚雄厚十倍都不止。
  但问题在于,魏徵并不能把这些资源有效地转化成力量,或者说朝廷税赋还是好处收益等等说法。哪怕是想要把扬州本地丝卖给高达国的王子,首先就有一个大问题,淮南道全境,都没有市舶司。
  于是就必须想把扬州丝绸通过南运河,运到苏州之后,再从苏州出口。
  这其中涉及到几个部门,其中就有“厘金大使”钱谷钱老板的鹰犬爪牙,皇帝亲自设的卡,谁特么敢赖账?
  合法抢劫是最牛逼的!没有之一!
  已经不做大唐第一喷子好多年的魏徵,根本就没打算去喷,他现在就想着在眼下的岗位上续续命,争取死了之后,魏氏后人还能维持一等人家的体面,不至于人走茶凉或者人还没走茶就凉的局面。
  魏徵手头的半壁淮南道,眼下也趁不了几个钱在手头,说到底还是没有渠道去发挥本身的实力。
  南运河被一截为二,淮扬分界,扬州货北上的路子,也是被断了的。
  说出来恐怕长孙无忌都不信,魏徵如今手头上最赚钱的部门,其实是兼着“缉私”任务的一帮“民团”出身的临时工团伙。
  登莱进出口都是米面粮油木材金银,苏州更不要说了,根本就是一船又一船的黄金白银往大唐拉,那飘在海上的,哪里是船,分明就是移动的金山银山。
  而淮南道呢?对外的拳头产品,特么的居然是贩卖私盐。更扯淡的是,还有扬州走私商人,专门运送私盐到扶桑诸国去赚钱……
  查到这件事情的魏徵,差点没气死在扬州城内。
  唯一可圈可点的,也就是新设的扬子县,县令老李神通广大,给魏总督脸上添了光,很有面子。
  而扬子县为什么能可圈可点?
  这不还是因为李县令跟张观察之间意大利面一般的高贵友情么?
  于是看在李县令的面子上,魏玄成昧着良心,让武汉录事司从淮南道“走私黑户”,上哪儿说理去?!
  更没办法说理的是,武汉地面上,管你来多少人,统统收下,来者不拒!
  而且还真没有让武汉地面崩溃,整个江汉地区,竟是有条不紊地运作了下去。连武汉录事司的牲口们都觉得很神奇:诶?它怎么就没有乱起来呢?好神奇哦。
  “不怕缺粮吗?”
  老阴货憋出了一个疑问。
  “汉阳码头现在都有交州米运过来,交州爱州都是一年三熟。”
  “好地啊。”
  好个屁的地,那鬼地方,也就剩下农庄经济的作用。可以说除了一年三熟,根本一无是处。蛇虫鼠蚁之多,多的连杜正伦都学会“饭铲头”的五种吃法。
  曾经堂堂的太子左庶子,沦落到研究怎么吃眼镜蛇,不得不说,那里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噢……交州米。”
  是不是交州米,老阴货根本没打算去考证。他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张德的的确确有办法养活几十万张乃至百几十万张嘴……至于是交州米还是广州米还是福州米还是苏州米,不重要。
  张德跟广州冯、冼有关系还是在苏州有人脉,亦或是李道兴的继承人李景仁认他为大哥,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三遍……这真的不重要。
  站在城楼,远远看去,武汉第三造船厂的工作区内,一艘大船的龙骨,就像是倒过来的鲸鱼骸骨,十分的抢眼。
  


第五十三章 赞
  江汉浮桥经历几次演习调度之后,又经历了两次试运行,终于在入秋时节正式开始通行。
  这次正式同行,除了武汉录事司的成员,荆楚行省总制,中书令长孙无忌也莅临视察,并且在北岸汉阳第二码头题字:天堑变通途。
  身兼数职的江汉观察使张德向中央各级领导表示,武汉诸县人民群众一定不会辜负朝廷的殷切期望,不会让全国人民失望,一定继续奋斗继续坚持继续工作,为大唐帝国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滋啦一声,将《武汉晚报》的吹牛逼拍马屁文章撕了个干净。老张负手而立,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老婆,“明月,你是不是收了好处?”
  崔珏看着窗外的芭蕉被秋雨拍打,一副女文青欣赏良辰美景的模样,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听说三娘子要回来了呢。”
  啪。
  一巴掌在崔珏臀部拍了下去,老张恨恨然道:“以后别给我添乱,长孙无忌那老货故作高深诈你两句,你便惧了?他诱你写这等文字,用心不良。莫要以为那老货能拿我如何,你当这还是十年前么?”
  “可他说若无贤名加身,恐为上忌啊。”
  崔珏一脸的委屈,竟是撅着嘴,还不服气。
  一看这女人想法还挺多,张德也是被她逗笑了:“你这女子时常自比女中豪杰女中诸葛,如今看来,真是既不通市井也不知朝政。你家夫君……也就是我!”
  老张用手指指着自己:“是今天才被上忌的吗?”
  “老子十年前就被上忌了,那时我才几岁?”张德抖了抖袖子,坐在一旁的团凳上,一只手搁在柚木桌面,“皇家想我做驸马都快想疯了,恐为上忌……还用长孙无忌那老东西来说吗?”
  “那……那怎么办?”
  一时间崔珏竟是慌了神,觉得莫非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无妨,也不会乱了甚么。那老货也是自作聪明,就算现在武汉录事司开始念甚么‘周公恐惧流言日’,那又怎样?”
  张德拿起一只扣在杯盘中的茶杯,反过来放在桌上,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淡定地看着略有惶惑的崔珏,“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和明月分享一二。就算我效仿隋末瓦岗,你信不信长孙无忌还要帮着遮掩?”
  噗!
  也过来倒了一杯茶的崔珏,一口清茶喷了出来,呛的眼泪横流,半晌缓不过来。
  “阿郎欲行此大事?”
  “行个屁啊。”老张翻了个白眼,心道老子要的是小霸王学习机学习打字,提高自己的打字速度,造反当皇帝这种事情,省省吧。
  “那……”
  “莫要多想,为夫真要行甚大事,还会看着你在《武汉晚报》上胡编乱造?”
  “怎么就是胡编乱造?”
  “你这文字,有哪个不是胡编乱造?还不如汉阳赁车行的伙计来得灵醒。”
  “你……你怎可平白侮辱我的事业!”
  崔珏被张德不屑的语气憋得俏脸通红,手指攥紧,似要争辩一个对错究竟。
  “侮辱事业?”老张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侮辱你的事业作甚?”
  说罢,却见手指娴熟手法老道,只几个呼吸,就解了崔珏外衫,不等“苦聊生”娇叱轻喝,三下五除二,将衣衫脱了个干净。
  “还是白天,还是白天……你怎地这般不讲理,你……混蛋……”
  午时未到,张德整理了衣裳,推门而出,一脸的自得,让女婢将房门带好,然后背着手哼着小曲,低声得意道:“还治不了你?”
  到了外堂口,就见有人等着,见张德过来,那人起身道:“观察,洛阳有个朝廷新法,公文到了江夏,录事司的人正琢磨要不要发布告示。”
  “既是新法,发布就是。”
  “观察,此事有些两可。录事司那边,似乎是有人指点,莫要掺合。”
  “噢?甚么新法,竟是要放下来看一看的?”
  “巨野县旧事。”
  “嗯?!”
  张德一愣:“那些个造反的,不是都被剿灭了吗?今年洪灾的时候,洛阳不是斩了一批首恶?”
  “有侯尚书带头,哪能除恶务尽。残党分散,如今流窜在各州县,鼓吹妖言。”
  “甚么妖言?”
  “有类李南山之论,又杂以荀、屈天理。”
  李南山,就是李奉诫除了“凉州儒林郎”的另外一个称呼。因为最早的新式纸张,就是李奉诫在终南山督造,对知道此事的人来说,李奉诫功德无量。连佛门中人,听说李奉诫亲临,不拘是高僧大德还是名望禅师,都要出来迎接。
  无他,这年头,佛经的印刷出版需求,绝对是强烈到无以复加。而新式的低成本优质纸张,是让佛门看到深耕深挖深推的希望。这是建立在佛门扩张中央政府就要“灭佛”的理治下的判断,一张宣纸的份量,可比什么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传说来得给力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巨野县余众,竟是另外寻了个‘谋反’路子?”
  以前是被逼得动手,现在是动手不行,改成动嘴。可这个动嘴,和崔珏那种报纸上吹牛逼不同,这是典型的“what…the…fox…say”。
  问题来了,狐狸是怎么叫的呢?
  大楚兴,陈胜王!
  当年,狐狸就是这么叫的。
  放以后,这玩意儿姑且可以称作“革命口号”。
  然后加上“苟富贵,勿相忘”,就可以算是“革命纲领”。
  至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更是可以称作“革命精神”。
  荀子和屈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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