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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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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哪个都不好搞啊。”
  一旁崔珏听他说的轻佻,难得翻了个白眼:“阿郎怎可如此背后说人?房相不过是提醒陛下小心处理巨野一事罢了。”
  “妇人之见!”
  老张当即斥责,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崔娘子说道,“能做当朝宰辅的,能是省油的灯?能是好人?就算本心是好的,可为了击溃娘子所想的那些‘恶人’,本心好的好人,也得手段比‘恶人’更恶,方能无往不利。”
  崔娘子一双大眼睛盯了张德好一会儿,让老张浑身难受,这是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很有深度,很有内涵。
  “唉,就是不知巨野县此次会有多少人遭罪。”
  崔珏终究是“苦聊生”这种文青,一想起有人要颠沛流离,乃至流离失所,她就难以释怀。
  然而老张却突然沉声道:“娘子,这一回,和崔氏那次,大不相同啊。若只巨野县一地,倒是好了。”
  


第八十二章 刀
  巨野县沦陷,朝廷没有任何谈判的意愿,也不存在谈判的可能。当巨野县被“攻陷”的那一刻起,城内那些倒霉蛋,只有两条路。
  一是死战到底,二是“乞降”。
  但这次派出去平叛的行军总管,却是吏部尚书。
  “乞降”?降个屁啊……
  “临危受命”的侯君集自从接了差事,就一直黑着脸。侯氏在东都投了多少钱,皇帝心里没点逼数?侯氏组织辣么多场球赛,皇室就没少人去看?这节骨眼上,让侯君集带着大军跑去山东河南大杀一通,那还能落下好名声?
  外族恨他侯君集,那根本连个毛都伤不到,可自己还想着把山东河南人养肥,结果还没见如何呢,上去就一刀,往后侯氏在河南道,基本可以告别自行车了。
  “侯公,如今贵为六部坐堂上官,整饬吏治尤为要紧,怎会……怎会让侯公前去河南平叛?这……说不通啊。”
  “没什么说不通的,潞国公族人兴旺,慢说东西两京,便是北都南都,也是物业遍布资产丰硕。陛下雄才大略,又怎会容许再起陇西旧族故事?”
  国公府的幕僚们也不是傻瓜,大致上的方向,还是能把握的。只是吃不太准皇帝心思和外朝风向,侯君集和文官的关系又极为糟糕,加上早先上任时,并没有按照皇帝暗示的意思去做恶人,引起皇帝不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幕僚中有个年轻后生,约莫十**岁,撲头镶着一块江南青玉,拱拱手,冲几位前辈行礼之后,这才对板着脸喝闷茶的侯君集道:“侯公,六部坐堂上官,武德朝时,或许的确金贵。但在贞观朝,却是大大不如的……”
  此言一出,侯君集脸色一变,贞观朝宰辅权力大减,帝王权力大增的原因在哪儿,他一清二楚。而且他更是当年撺掇谋划导致眼下局面的人之一,“玄武门”一事,固然侯君集等人元谋功成,也的确加官进爵,但后遗症也相当的厉害。
  君权增相权减,这也是贞观一二三年水旱蝗灾时,哪怕突厥、世家、武德功臣联手鼓荡,李世民能够咬牙坚持下来的根本原因。
  事情触底反弹之后,本就强势的君王,凭借几无阻碍的权柄,可以说是横行无忌。唯一能够挑战君权的势力,居然不在体制内,而是体制外,这也是相当滑稽的现实。
  房谋杜断尉迟长孙,没人可以制衡李世民,哪怕最擅谏言的魏征,也不过是看菜下碟,遇上“再起封建”“重修洛阳”等诸事,魏征半点屁用都没有。
  “九郎直言无妨。”
  侯君集放下茶杯,看着这个年轻人。
  “下走自东都反转,和李凉州之子见过一回。结合直隶近畿风气及河南道诸州县现状,下走大胆猜测,巨野沦陷一事,怕是有人故意给陛下难堪。”
  “什么?!”
  一人惊呼,“拿一个上县来给皇帝难堪?!”
  “章九,此话不可乱讲!”
  章九微微点头,却并不急着反驳:“诸君且听我一问:巨野县,当真是上县?其税几多,其赋几何?”
  众人一愣,聪明的立刻反应过来,眉头微皱但还是拂须点头:“不错,若以旧年考绩,巨野县丁口数十万,的确是上县。不过,若以税赋论,怕还不如长安西市的一件铺面。”
  “早先崔氏发难,不过是外强中干,为何?无非是不合时宜。可是,诸君烦请细细思量,若是崔氏徐州六房背后发难,怎会让区区‘民团’得势?如今徐州多有‘民团’号称‘团结乡兵’,开口‘忠君’闭口‘爱国’,实际如何,诸军也是知道的。”
  “崔弘道有个女郎,人在沔州,此事,还是大公子告知侯公,这才让我等知晓。”
  侯文定跟张德私交极好,而且为人耿直,全然不似侯君集这般野心狡猾。君子凭心相交,反倒是让侯君集得到不少不为人知的消息。
  “徐州‘民团’中,最为善战者,姓张名松海。”
  一条条一个个抽丝剥茧,放置出来,顿时让人浮想联翩。
  有人下意识地问道:“莫非是邹国公……”
  “不会,邹国公到底还是驸马。”
  “九郎,还是直说你心中所断。”
  章九微微点头,然后看着侯君集:“侯公,事情跟脚,还是在‘厘金’一事上。陛下欲值百抽一,却又不愿以‘商税’之名,免得为人攻讦‘与民争利’。此事原本想来,不过是让商人损些厉害。只是如今商号,却同旧年大不相同。伤一而损百,比比皆是。”
  “不错,巨野县人结商成团,多以名望响亮者为尊,再向邻县友朋巨富借债。又因杨续、郑王缘故,和两京权贵,也能略有勾连。白沟又是进洛干渠,本来也是豪富根基,只是这一回,却是差了太多。”
  “此间厉害还不止于此,巨野县多农户,而这些农户,多为山东士族所属。大者十余万亩,小者三五千亩。不拘崔卢王郑诸等……”有个中年文士说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莫非有人要借刀杀人?”
  “何出此言?”
  章九也是一脸的认可,郑重对侯君集道,“侯公,的确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皇帝的刀,杀山东士族的人。巨野沦陷,本就让皇帝蒙羞,事涉‘厘金’,明眼人中,都是‘与民争利’之责,于百姓而言,却是无妄之灾。”
  “那……老夫此行,当如何?是杀,抑或……招抚?”
  “万万不可招抚!”
  幕僚中一半都叫了出来,“不拘皇帝还是施展‘借刀杀人’之计者,若侯公招抚为上,只怕两边都恶了。故而,侯公不但要杀,还要杀的狠!”
  “若只是杀人,又有何难?”
  侯君集脸色不屑。
  见他如此,章九连忙道:“侯公,杀人不难,但如何杀人,却是要好好思量。侯公不若命人快马前往辽东,找到大公子,让大公子回京一趟,前往沔州!最不济,也要去一趟洛阳!”
  “噢?为何?”
  “既然侯公为刀,杀人也要拿些辛苦钱!”
  侯君集一听,顿时击掌,“入娘的,说的也是,偏来算计老夫这般的实诚人!横竖都是要去杀人作恶,怎地也得捞上一笔!沔州那小子,定逃不了干系!”
  而此时的沔州汉阳城中,老张收到一封李奉诫的信,看完之后一辆懵逼:“卧槽关我**事,又不是老子让巨野县的人造反的,凭什么让我跟杜如晦上疏朝廷?”
  


第八十三章 憋闷
  当朝廷公推侯君集为平叛行军总管之后,长安就发生了一件不算小的事情。
  有个人死了,被吓死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杨温……杨温都七十有二了,居然被活活吓死?还是被他亲弟吓死的。”
  “这算什么?魏征去职之后,你当谁接侍中一职?原本是太常卿杨景猷。这下好了,受杨续这兄长牵连,听说连太常卿都保不住。兴许就要去给侯君集做小……”
  “杨家真是背时啊。”
  “屁个背时,杨续那老不死的跟郑王一后生敛财放贷,活该有此劫数。”
  “此话怎讲?”
  “我告诉你,你可别乱传啊。其实这巨野县……”
  长安城的车把式们,纷纷跟外地来的客人扯着外朝消息内廷秘辛,说的有模有样,论谁也挑不出一个错去。有些没见识的,还会暗暗佩服,不愧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连车把式都有这般见识,简直就是“胸怀韬略腹有经纶”,堪称市井遗珠,坊间瑰宝。
  “朕对杨家做什么了吗?”
  李董脸色极为难看,好死不死的,杨温居然这时候死了。
  杨温杨恭仁,别说是这时候死了,就是出去看猴戏被猴子挠死,这事儿都能溅李董一脸血。
  更何况,这时候事涉郓州刺史杨续,也就是杨恭仁的弟弟。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谁都会以为是他要搞杨续,然后可能要牵连到观王之后,指不定还要扩大到弘农杨氏身上。
  为啥?谁叫一起犯事儿的还有郑王李元懿?小伙子正事不干,学人放高利贷,你特么是那料吗?
  李董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他又不能把李元懿吊起来打,兄友弟恭啊,相亲相爱啊,去他娘的!
  “陛下什么都没做,但凡人不会因为陛下什么都没做,就会体谅陛下。”大舅哥长孙无忌一脸的淡定,这事儿特么的又不是他倒霉,他摆出宰相器量,又不犯本钱。在皇帝妹夫面前装个逼又算得了什么!
  砰!
  李世民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李杨互为姻亲,朕岂会如此不智?杨恭仁当真……当真是给朕难堪!”
  “追赠开府仪同三司总是要的。”
  依然很淡定的长孙无忌说罢,又道,“之前袁天罡、虞世南观风九嵕山,陛下属意如何?”
  李世民久久没说话,帝陵选择上,他并不属意虞世南那套,他想要效仿汉高祖刘邦,要霸气绝伦叹为观止。
  只是眼下还僵持不下,不过长孙皇后倒是很满意九嵕山,希望自己死后能够埋那儿。皇后的意见,也使得李世民倾向于九嵕山,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此时因杨恭仁之死,长孙无忌倒是提醒了他,需要尽快定下帝陵所在。
  划分陵区,于朝廷于百姓,都是相当要紧的事情。
  “追赠开府仪同三司,潭州都督,将来允许陪葬帝陵。”
  这是应有之意,长孙无忌得了皇帝承诺,便去门下省寻马周。又约了李靖、房玄龄、戴胄,很快马周就起草了对杨恭仁的追赠诏书。
  长孙无忌签字盖章,房玄龄立刻安排礼部调派杨家相亲的礼部官员,前往观国公府邸先行通气。
  作为“仁者必有勇”的杨恭仁,居然被活活“吓死”,此事如何都不能作为事实宣扬出去的。
  于是杨恭仁的前隋履历被拿出来宣扬一番,接着就是归唐之后的“忠于任事”“恭谦下士”,总之,作为一个隋朝“拼死力战”“功盖诸将”的猛男,他怎么就到唐朝高高兴兴上班安安全全回家呢?
  猛男是不可能被“吓死”的,所以杨恭仁是过劳死,是积劳成疾。那么,为什么他过劳死,他积劳成疾呢?因为他心怀百姓,因为他得遇明主,所以才努力工作回报社会回报国家回报明主。
  要不是杨师道自知“入相”无望,他差点就信了。
  “大人……”
  杨豫之一看自己老爹一副死全家的表情,顿时知道爸爸心里苦但是爸爸不说,不过外面弘农杨氏的子弟等着,又不是装不知道,于是他小声地说道,“大人,该去伯……该去观国公府上啦。”
  “唉……”
  杨师道长叹一口气,“命苦啊。”
  回想起来,他过的最爽的一段时光,居然是当灵州总管那会儿。后来飞凫箭捞钱,美滋滋啊。
  剩下的,都特么是苦逼的回忆。就说眼前这个儿子吧,他是自己老婆生的……这本来没什么问题,杨家隔壁也没住姓王的。
  但问题在于,他老婆天天思念她的前夫……
  没错,他老婆是二婚。
  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老董事长的五女儿桂阳公主,她前夫赵慈景跟他能比什么?除了长得好看,放前隋给他提鞋都不配。可长得帅有优势啊,没瞧见张公谨长得帅就被公主拖马车上扒衣服生米煮成熟饭?
  桂阳公主跟她前夫不但生了儿子,还生了两个。这也就罢了,还特么在长寿坊给赵慈景盖了座寺——崇义寺。
  隔三差五就去寺上香祈福,活人果然是争不过死人啊。
  杨师道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人生已经这样艰难了,老子临死之前想混个宰相当当,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好歹老子出身也不差,智商也不低啊。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个年轻时候超能打的亲哥,特么被另外一个放高利贷事发的亲哥给吓死了……
  杨师道内心有一句“入娘的”实在是讲不出来,自己仕途无望,顶天皇帝怜悯一下,临死之前混个吏部尚书,然后挂个“参议朝政”的名头,过过干瘾。
  兄弟几十年,你特么居然在这时候害我?
  杨师道想不通啊,憋屈啊,看着儿子更心塞更郁闷。一想起张公谨,一想起侯君集,哪怕是李绩……他都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些货色,当年怎么可能和自己比嘛。
  张公谨是土鳖,侯君集是流氓,李绩是山贼……这种货色,居然小日子红红火火,想想都觉得憋屈。
  “叫上你母亲,一起去你大伯府上吧。”
  “是。”
  杨豫之虽然应了下来,却半天没动弹。
  杨师道横了他一眼:“那还不快去?”
  “大人……”杨豫之怂的跟鹌鹑一样,细声细气道,“母亲昨日去了崇义寺,说是要去三天,若无要紧,勿去烦扰。”
  此话一出,杨师道当时就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杨豫之,房内鸦雀无声,半晌,杨师道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冲着杨豫之咆哮道:“你亲伯父亡故,难道这还不是要紧吗——”
  “是、是、是……”
  杨豫之忙不迭转身夺门而出,竟是在门槛处绊了一跤,摔了个跟头。
  见儿子这般形状,杨师道竟然是笑了出来,整个人失去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两行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第八十四章 做狗不易
  希望张德趟浑水的人心思如何不得而知,不过大体上老张还是能猜得出来的。华润号体量大嘛,梁丰县男背景深嘛。
  “想的倒是挺美,让我冲锋陷阵玩什么‘为民请命’?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统治阶级大家庭的一份子。”
  喝了一杯甘蔗汁,旁边正在教张沧练字的李芷儿笑道:“你又在胡诌甚么?”
  “山东人想我带头反你二哥呢。”
  张德没好气地摇摇头,然后又有些感慨道,“这才几年啊,胆子都大了起来,连皇帝也敢下套。奉诫写信前来,说是河南还有女郎结社成学,经史子集算学数论,不拘何门何派,学的有模有样。”
  “好事还是坏事?”
  李芷儿坐在张沧练字的案几旁,微微抬头问道。
  “好事。”
  想也没想,张德就脱口而出,让李芷儿眉眼欢喜,竟是也不顾儿子在场,柔声道:“偏爱你这心思。”
  老张大窘,总觉得被个少妇给调戏了。
  说来也是奇怪,兴许是李家的基因问题,李芷儿这女子自从生完孩子,居然身材丰腴圆润起来,甚合老张口味。想当初,这女郎着实有些稚嫩,果然孕激素才是女人味的核心么?
  正想入非非,却听外边有人唤道:“使君,扬州楚州来了人,在偏厅等候。”
  偏厅?哦,那就是商人,不是士子。
  “且先上茶,某稍后便来。”
  这个稍后,大约就是半个时辰。倒不是老张矫情,学那长安官僚做派。实在是这些商人也是贱骨头,每次老张见面的快,一个个吓的面无人色,生怕他吃人。大抵上还是被两京官僚给吓的,也不全是两京,就说江南道,尤其是会稽一带,那些个南下的官吏,跟本地官僚勾连,又有大户推波助澜,用敲骨吸髓不足以形容其贪婪。
  长孙无忌的亲族,就多在这里做官,还有阿史那氏,如史大奈之流,也曾在这里混迹过。
  而勾结的地方大户,多半都是陈氏、章氏。这二姓来头倒也简单,远的不多说,只说近的,便是南陈开国皇帝和皇后,一个姓陈,一个姓章。
  这些年虽然因为大运河及航运开发的缘故,南北交流比隋朝强了百倍不止,可这些大姓,多半还是不甘心的。
  像老张还没有出江阴时,七八岁光景那会儿,江水张氏南宗,每年在江南道行走打点,一年开销都在三万贯以上。
  那可是武德年的三万贯,张公谨一年从南宗才拿多少钱?
  这三万贯,从张落地能走路开始,整整十年不曾断过,可想而知这些大姓,在南方的积累,是何等的丰富。
  可便是这般物业丰厚,他们盘剥治下农民、商人、工匠、市民,却不输给南下的官僚。
  李董刚上台那三年,自然灾害且不去说,光这地方叛乱十场有六场来自南方。而其中的一半,又来自这陈、章之流。
  这些人你要说攀扯陈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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