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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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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面上来看,这些房子是储君体恤幕僚。可幕僚们能住多少间房子?实际上这些幕僚都成了二房东,账目压根就不入东宫的账目……
  “这他娘的……”
  老李和老张两人没多久有打听到了消息,继续骂娘。
  


第四十五章 奇人奇事
  要不是“忠义社”门路广关系深,终于查到侯七的跟脚,要不然老张还以为这货是哪位金融口的老爷穿越呢。
  这他娘的……
  “给我来点凉茶。”
  老李跑到临漳山,骑马来的,累的半死,咕咚咕咚咕咚灌了一气,这才拍着肚皮抚胸长叹,“说来你不信,这是个奇人之后。”
  “什么来头?”
  “他是过继给居庸侯氏的,以排行行走,故多称侯七。本名侯朔,字五方。”
  五方?外号“嫩牛”?擅使一套蛋黄酱,生菜面皮娴熟,很好吃?
  张德一脸的别扭:“这名字不是很好么?怎么拿排行行走。”
  “奇人之后,总有奇事吧。他本来是可以做官的,卢氏还举荐过他,说是通五经善六艺,乃不可多得贤才。你可记得曹夫子那个弟子?就是卢……卢……”
  “卢照邻。”
  “对,卢照邻曾在他那里学过诗。”
  你特么逗我?
  一看老张一脸的懵逼,李德胜也是摊摊手:“卢照邻聪慧非常,堪称祥瑞。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和你这般神色。只是,这是真的。”
  “……”
  好吧,小朋友爱吃嫩牛五方不是什么大错。
  “侯朔生父乃是蜀中人……”
  “等等!”
  老张这时候都快炸了,你特么一个居庸侯氏的继子,老家特么是魏城?
  张德瞪圆了一双狗眼:“一个在蜀地,一个在幽冀,两地差了何止千里,你跟我说他是从蜀中过继到居庸去的?”
  “嗯。”
  嗯你个头啊嗯!
  老子江水张氏就算分了南北两支,可车马舟船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脚程啊。这也太恐怖了吧,跨度这么大!
  “侯朔生父乃是前隋奇人侯白遗腹子。”
  “侯白?可是那个……就是那个‘脑子进水’侯君素?”
  “嗯,就是他。”
  “……”
  那确实是奇人之后。
  老张上辈子,全中国说人办事没脑子,大约开口就是“你脑子进水了吧”。而这个脑袋进水这种吐槽,隋朝就有了。
  从江阴跑来长安那年,江东也不是没有人吐槽江水张氏,在李建成优势很大的时候跑去长安投靠秦王家的帅哥张叔叔。比如会稽钱氏,逮着机会就在那里吐槽“张氏子脑袋进水”,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建成带着李元吉,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打出了gg。
  侯白不仅仅是个东方朔式的人物,他还有东方朔式的才能,而且权力欲极低。他跟杨素牛弘的关系极好,连杨坚都赏识他,硬塞了一个五品俸禄让他领。
  结果倒霉就倒霉在这里,领了物品俸禄一个月出头,他就死了……
  这是一个敢拿杨素牛弘下班开涮成“牛羊下来”的逗逼,但确实有才。能提高一个朝代快乐值的人,绝对是人才。
  侯朔生父作为遗腹子,一开始也确实是生活在魏地老家,可他母亲二婚,就跟着蜀中做官的老公一起去了巴蜀。后来天下反复,魏郡侯氏又有了点本钱,就又让侯朔胜负回了河北。
  到河北后,侯朔生父水土不服病故,为了谋个好出生,就过继到了居庸侯氏一个老兵那里。那老兵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反正李客师在幽州做事,他没赶上,张公谨在定襄捞钱,他还是没赶上。
  连带着侯朔也就磨蹭了好些年,这才因为侯君集这一支豳州老流氓彻底发迹,才又随大流去了长安。
  早先侯七倒也不算太过拔尖,只是到陇右时,侯君集西征捞钱,需要有人帮忙做账不说,还需要有人帮他把持新产。
  那些长安老吏,侯君集是一个都信不过。长安计吏更不用说,当时已经“王学”渐起,容不得老派算学反应,加上武氏女又很是“嚣张”了一把,顿时让豳州大流氓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优秀的新派算学心腹。
  天随人愿,侯七当年在河北,还真是赶上了学习的好时候。他虽然并非王孝通座下听讲之人,可薛大鼎在沧州时,卢氏被李德胜作为引子狠狠地坑了一把,也就是那时候起,十分低调的侯七,在河北多出学习,石城钢铁厂草创之时,第一次在王孝通的弟子周围学习。
  “所以此人跟薛使君、跟我、跟你、跟王太史……也算是颇有渊源?”
  “正是如此。”
  一脸懵逼的老张顿时纠结了,“这厮当真手段了得,怕是在东宫早晚要上位。”
  “谁说不是?眼下流外官转为流内,也不是没有手法。内宦且不去说,便是这两年漕运、海运、新军、军器……倘使是个上派无能之辈,到了地头,两眼一抹黑,甚么都不懂。亏的只是朝廷,朝廷如何敢让这等废物上任?若是六部清闲官,受父荫也就罢了,可自贞观朝来,国家用钱日巨,恼了宰辅皇帝勋贵世家,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是瞬息之事。”
  新生事物诞生之后,有沉渣泛起,也有精华上浮。人精们受了磨难苦处,在这夹缝中用不可替换的姿态,终于挣扎了一条上升通道出来,于是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使得“吏员”虽小,却也不可或缺。
  地方主官原本就要依靠幕僚吏员,治国首要“吏治”,便是如此。何况新增的岗位和原先大为不同,需要更多的“知识”和“技术”,才能承担这个岗位富余的使命及权力。
  侯七虽是榷场一令史,却因为其“知识”和“技术”,恰到好处地“位卑而权重”。
  哪怕懵懂心大的暖男太子,这光景也不可能不知道,少了一只王珪一只杜正伦一只杜正仪,那都不算什么。
  但少了侯七,怕是东宫要出岔子哦。
  东宫流出来的蛛丝马迹,不可能让太极宫一无所知。既然账本上反应不出问题,李皇帝简单粗暴地派出了“万骑”,消息到手,依然没有数据,有的只是“车船店脚牙”的口碑消息。
  而城西胡商,山东织户,两者消息一汇总,李皇帝心里过一遍,大概就判断出来了一个问题:儿子那里有能人啊。
  在李皇帝以为新任吏部尚书会烧几把火的时候,却发现侯君集屁事也没干,整个一不添乱的姿态,连大朝会都是跟木头桩子一样。岔子不出,事情全干,堪称官僚楷模。
  跑官的风气还没形成,就因为“铁面无私”蔫了下去。
  这让李董觉得有点不科学,毕竟这世界上从没听说过不拿人事的人事部。再说了,派官帽子的太过清廉,有点让人不放心啊。
  于是李董就主动找上豳州大混混:“侯卿治吏倒是和治军之风大不相同啊。”
  “治军严苛,则士卒令行禁止,几经战阵,必能死不旋踵;官员佐吏非战阵军士,倘若严苛,必生怨忿阳奉阴违,反是不妥。臣为将可行险求胜,为尚书,当稳妥为上,不可剑走偏锋。”
  听到侯君集这样的回复,李董是很欣慰的,他不由得内心感慨:你这是在糊弄朕?
  一条为了功名能不顾一切的恶狗,居然假装自己是犬中柯基,这不是糊弄什么是糊弄?
  李董见多识广,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人物没见过?比侯君集脸皮厚的人,他见的多了。
  可吏部尚书都这样回复了,作为老板还能说什么?玩诛心那一套么?没意思。
  甩掉“天可汗”头衔,已经捡起“圣人可汗”帽子的李董,不屑玩这个,除非他快死了。
  李董原本要查的,是侯七和侯君集的关系。但怎么看侯白的孙子跟侯君集也没什么直接联系,顶多……顶多就是李董和洛阳宫监康德的关系。
  这算个甚?
  关于侯君集的个人作风问题,算是翻开了一页,到大朝会时,李董专门表扬了一下豳州大混混,顿时满朝文武好评如潮。
  不过下班之后,就有清水衙门的小官僚跑去东宫幕僚那里打听消息……
  “如海兄,如海兄,听说如海兄买了‘柳营’券?”
  “詹事府都买了,怎么,贾兄也想买一些?”
  “柳营”券是债券,但它归属于东宫文学院。而更加离奇的是,这个“柳营”是个球队的名称。而这个球队今年还有了自己的专属“球场”,举凡要和“柳营”队打一场的球队,都要额外支出一笔“营造费”。
  而这个“球场”如今扩建成“球馆”,在场地四周,不但建了馆舍,还建了阶梯观赛台。因为事涉东宫,所以用料相当扎实,前期投入非常大,所以“柳营”发了“柳营”券,目标人群都是住在城东的,连西市商户都不曾告知。
  六个点的利息,争着要拿下“柳营”券的底层官僚,拼着跟老婆娘家人先借点,也要卯足了劲。
  “不是不是,小弟倒不是想要‘柳营’券,小弟也是帮人打问。小弟中意的,是‘柳营’队今年的球票,如海兄在东宫人面广,听说东宫六支队伍有联票、季票?”
  “是有,不过卖不出去。国公家都不要,眼下詹事府还有一堆,怎么?贾兄你要?”
  “要。如海兄,如果能行个方便,这些联票、季票,都交给小弟怎么样?”
  “咦?贾兄是不是有门路?”
  “嘿嘿……”
  说着,二人到了一旁,抖了官袍,罩住了各自的手……
  半晌,官袍一抖,二人收了神色,那东宫幕僚微微一笑:“贾兄,那就有劳了。”
  “客气、客气……”
  别过之后,那贾姓官吏马不停蹄跑到城西,到了金城坊,找了一处胡人聚会的宅院,上前叫道:“诸位,‘持球’劲旅的球票,本官可是弄到手了。诸位最中意的‘柳营’季票,本官也有,不过这价钱嘛……”
  “贾大人,好说的,好说的。‘柳营’的票不好买,听说最近兴建球馆,近处的票,哪还有卖给我等的。前头听一个国公家的马夫说起,才知道还有这联票季票。”
  这原本都是边角处的位子,单独卖没办法次次有人要,可打包卖,又贵的要死。城东的权贵不需要这般麻烦,而寻常人家都不会花这个钱。
  蓝海市场得靠自己发掘啊。
  恰好城西那些有点钱又不算太有钱的胡商胡将又想找个由头往城东攀关系,于是一拍两合,倒是让两个官场小兵赚了一笔。
  长安下过一场小雨后,虽然“柳营”球馆还没建好,可比赛还是有的。“西秦社”凑出来的一支“持球”队伍名叫“霸王”,和“柳营”约了几回,都没有约成。这次终于成了,便是气势汹汹地带着人马到了灞水之畔的柳营球馆。
  这次比赛主持内外事宜的,乃是刚刚转岗太子詹事府令史的侯七,只见他在球馆外竖起数十个幡子,其中最大的两个幡子,乃是用石版印刷制成的“重装悍将”。分别是两支队伍中相当有名气的达阵先锋,各负竹甲,目露凶光……
  “侯令史,来了三个国公,还有五个公主……”
  “嗯,去和‘霸王’的人说一声,就说放开来打,要尽力尽兴。”
  “令史放心,今日仲裁乃是汉阳名宿,保证爽快!”
  “去吧。”
  “是。”
  


第四十六章 风物
  五庄观外道路越发便利,运作三年效果良好的顺丰号“赁车”业也发展了起来。专注长安些许事业的,也就是久不在朝堂行走的秦琼。他本不想操持俗物,但张德写信告诉他,要时常动动,方能健体延年,于是也就听了。
  “耶耶,快走啊,快上车啊。”
  穿着一身短袖凉衫的秦怀道远远地叫嚷着,秦琼素不爱用自家车马,多是让它们为妻子服务。自己时常邀着唐俭等老前辈,搭上“赁车”,摸二枚开元通宝,然后至朱雀街再递交一枚,往来城外乡野。
  “就来,就来!”
  巢氏大夫常驻一人在翼国公府邸别院,秦琼也时常泡些参茶,又跟着巢氏打些缓慢体术,倒是身体调理的不差,尽管多年厮杀的后遗症还是让他畏寒,不过说话的声音,却已经颇为爽朗。
  “国公,这里有几颗‘清凉丹’,若是觉得热,捏碎了抹些许在额头两鬓。”
  家庭医生巢氏很少用药,实际上巢元方一向不主张用药,他的后人也时常以“不药自愈”提醒自己。
  唯有重伤、濒死、抢救……巢氏才会用药,和江湖游医全然不同。
  “有劳巢先生,琼病体残躯,这些年多亏先生。”
  “当不得,若非国公血气悍勇,某也无能为力。”
  秦琼笑着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客气,和妻子挥挥手别过,“赁车”中早有唐俭等着。
  “快点快点,磨蹭个甚,你那婆娘有甚看的,快点!”
  老唐自从不做官,脾气直的很,掀开车窗就要狂拍车厢,“秦叔宝,你越发像个小娘了!”
  “茂约公……怎比我还急啊。”
  上了“赁车”,给了两枚铜钱,伴随一阵铃铛响,极为平整的水泥地上车厢缓缓而动,马蹄嘀嗒嘀嗒的声音,和在泥土地上,决然不同。
  “‘柳营’大战‘霸王’,老夫买中‘柳营’封顶十贯,去了晚了不是白买?跟南城赌棍有甚区别?”
  “茂约公买中十贯不算赌么?”
  “小赌怡情,你懂个甚。”
  到了朱雀街,递交一枚铜钱,马车继续前行,到了城东,接了虞世南,又转到春明大街,接了几个老汉,这才出了东城门,前往灞水之畔。
  “你这‘侍书’也去消遣,秘书监就是这么做事的?”
  老唐是个老年逗逼,一看褚遂良也上了马车,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你看看这位永兴县公,八十一了,也没几年活头,这才去灞水寻乐,你大好年华,怎能如老朽一般呢?长此以往,可堪干臣?”
  本来褚遂良就是跟着虞世南一起的,而且虞世南也帮他走了魏征门路,将来在中枢有侍中照拂,那日子还不是美滋滋?
  结果上了“赁车”才知道马车内已经有一窝老干部活动中心的常客,其中就有唐俭这个心理变态。
  “莒国公……”
  “说笑而已,当真作甚?无趣无趣,当真无趣。”
  不等褚遂良分辨,老唐直接给他塞了抹布,顿时让褚遂良憋的一口老血吞了回去。
  “‘持球’就是比马球痛快,啧啧,老夫在‘柳营’身上,可是买中十回中了七回,小赚小赚……诸位同僚,可有意跟老夫一起买中啊。”
  “听说‘霸王’队的边路甚是厉害,有个21号的,外号‘飞毛腿’,乃是‘西秦社’花了大钱,从沔州挖来的。”
  八十一岁的虞世南,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掏出一本《竞技飞报》,“你看这身形,蜂腰猿臂,定是个持久耐跑之辈。”
  石版印刷的图像相当传神,唐俭瞄了一眼,同样从怀里摸出一本:“老兄这是甚么辰光的消息了?你看这新版说的,‘柳营’教头乃是沧州名宿,‘持球’兴发时,就已操练二三年。‘霸王’这里有个甚?那教头不过是个河西破落户,也就这21号有些难缠。”
  正说着,秦琼也道:“那边路21号跑的确实快,不但快,而且准。往往开球突袭,若无章法,无人能拦。‘柳营’中路高壮勇猛,臂膊甚长,却是慢了太多,追之不及,如之奈何?”
  “听秦叔宝的意思,你是买中‘霸王’了?”
  “咳……”
  秦琼轻咳一声,“‘柳营’从未遇过‘霸王’这等战法之敌,怕是要阴沟翻船。”
  “翻个鸟!赌一铺!”
  说着,唐俭解开钱袋,哗啦啦作响,里面全是华润银元。
  这边吵嚷嬉笑着,灞水之畔的馆场外,更是热闹沸腾。因糖兴起的糖渍山里红,如今随处可见叫卖的小贩。草把上插着一串串鲜红的糖葫芦,还有厉害的,更是拿不知道何处弄来的橘子瓣树莓果儿做了串,远远看去,极为诱人。
  “老客,要前座票么?”
  贼眉鼠眼的青皮缩着脑袋,瞅准了目标,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被问的那人眼睛一亮:“你有票?”
  “有。”
  “几张?”
  “老客要几张?”
  “这个数。”
  那人伸出五指,在青皮面前晃了晃。
  “那前座只有两张,其余的都是高座,离得远。而且……老客,你知道的,这个价钱嘛……”
  “一贯!五张票!”
  “啧。”
  青皮咂咂嘴,转身就走。
  “哎,偏是走了怎地?”
  那青皮瞄了他一眼,“老客这般不厚道,俺不走,等着老客拿我作乐么?”
  “怎是作乐。往常你这等卖票,也不过是一百五十文,我一口气加了五十文,还待怎地?”
  “老客也说是往常了。可如今是往常么?‘柳营’对‘霸王’,没见南城赌馆都不敢开铺么?也就平康坊还开了买中,也不过是封顶十贯。”
  “那你说个价。”
  青皮舔舔嘴唇,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二十贯。”
  “二十贯――”
  那人作势要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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