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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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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学光大,王学昌盛,这是眼下的现实。
  贞观九年开始的科举,已经将算经扔到了茅厕中。
  公式、定理、公理……以及表达它们的符号、数字,才是朝廷最最需要的。
  “耶耶说了,武城子要让耶耶以‘新南市举白糖而择良才’行事。”
  古有举孝廉,今有举白糖……没毛病。
  以后是不是人才,就看这个人是不是甜党,是甜党,高官厚禄大大的。
  哆嗦了一下,老张又想起一事,是老李专门跑了丹阳郡公的门路打听来的。作为老李的爸爸,丹阳郡公也是很绝望的,他想跟这个儿子断绝父子关系,但怕影响不好,更怕被兄弟李靖笑话,于是忍住了。
  丹阳郡公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就当死了,他升官发财关他屁事?然后他儿子真的升官发财。竟陵县县委书记,荆襄万头养猪场总舵主,听上去就很霸气。
  作为“羊吃人”事件导火索主使人的爸爸,丹阳郡公立刻厚着脸皮又去和老李联络感情,话里话外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红烧肉好吃么?
  为了一碗红烧肉,丹阳郡公又甩开了脸皮,找上了自己的兄弟,在家里修仙修佛修车的李靖。
  本来李靖心说我这个败类兄弟找我帮忙,我是拒绝的,不能你说帮忙我就帮忙。但是丹阳郡公就说了一句话,让李靖立刻一个激灵。
  李天王怕不怕李董?怕的。但是李天王却知道,自己只要天天修仙修佛修车,那一切都是有惊无险。所以,李董不是制约李天王家族存续的关键。关键是李董升天之后,他们家还能不能玩,还能不能好好地偷大龙。
  于是他的兄弟丹阳郡公说了:老哥,我听说我那大侄子跟张德关系不好啊,还在江夏跟张德抢小娘。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李靖想要让儿子跟自己一起修仙修佛修车,但丹阳郡公又说了:老哥,我听说我那大侄子跟东宫的人跑的很勤啊。
  要不是不能在兄弟面前丢面子,李天王当场尿给他看。
  后来,后来丹阳郡公就被轰走了。
  这事儿,长安人民群众都知道。
  但显然事情没这么简单,没过多久,丹阳郡公就语重心长地写了一封信给在竟陵县做一把手的儿子:我李客师英雄盖世,舍出脸皮去求仇人,你作为我的儿子,也该表示表示吧。
  很快,丹阳郡公的家人,愉快地领了几张城西坊市猪肉铺红白双契去了。
  李德胜告诉了张德一个消息,李董召集宰辅,在商议一个事情,这个事情就是:推举制吏以分高门地方之权。
  什么鬼?!
  老张原本不觉得什么,但萧姝给他的消息,和老李给他的消息一对比,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五姓七望觉得皇帝要搞事,准备煽动风潮发动资源,然后把“糖市令史”这个案例普遍化,不但“新南市”的新增市令史要行业地方推举,还要把原本非法存在的主官幕僚合法化,不但合法化,还要批一个好听的名字。
  这个结论是没问题的,很好。
  可是另外一个结论是:皇帝觉得五姓七望这帮垃圾都该死,正好“糖市令史”这个案例效果非常好,是个非常不错的样板工程,朕为什么不在五姓七望的地头搞事呢?要是五姓七望的地盘上搞推举,还怕他们内部不狗咬狗?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这个结论也是没问题的,很好。
  可老张解决问题很大啊,你们两家的意思其实都一个结果吧,最后拼的不就是内力?
  具体到操作上,李天王显然没办法秃噜,可这点消息,足够让老张消化干净。而且不出意外,李董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不是要举白糖吗?朕不但举白糖,还举丝绸,举冶铜,举千斤顶呢。
  落实到最后,无非就是谁有“经济之才”,五姓七望有没有?有的。然而王学眼下已经有了官方指定认证的架势,“经济之才”扔一只马周出去,都是全无敌的状态。很显然,李董是要披着“推举”的名义,玩“钦定”的套路。
  但五姓七望琢磨的就是,河南河北河东都是老子的地盘,怎么推怎么举,推谁,谁举,举不举的起来,不都是他们手拿把攥的事情么?
  很好,这很科学,也很符合逻辑。
  于是,在贞观十二年,老张准备砸几百万斤白糖到洛阳搞事的时候,李董和五姓七望先在“推举”一事上达成共识,他们要先搞事。
  大新闻虽然是突然爆出来的,但它需要过程,需要酝酿。就像是怀孕,没有几个月时间,你是看不出哪个女郎的肚子是大还是小。而大新闻,就像是婴儿,在没有功能科仪器之前,大多数情况下,只有生下来,才知道是男是女。
  老张以为“推举”这件事情只有两个庞然大物各自摇旗呐喊,要不是李奉诫快马加鞭从洛阳赶过来,他差点就信了。
  贞观十二年,在崔弘道千叮咛万嘱咐俩闺女一定要好好呆在沔州不要乱跑的时候,李奉诫和李德胜各自汇总了长安和洛阳的官方消息,面瘫一样地看着同样面瘫的张德。
  “所以说,除‘忠义社’外,长安洛阳勋贵结社而动,皆欲谋划‘推举’一事?”
  “是,柴令武带着一帮关陇老世族,常以‘先登社’之号行事。关陇老世族中,多有子弟入伙,气焰相当嚣张。”
  “除‘先登社’之外,其余结社子弟,也多是以跟脚划分。甚么‘北都社’、‘西秦社’、‘渤海社’……林林总总,不下三十。”
  老张一脸的懵逼,原先模仿“忠义社”的就不少,这一回,大概是受了刺激,搞不好还受了指使,全都琢磨着闹点事情出来。
  而且更加微妙的是,李董特么的就没扑火的意思。还跟长孙无忌在宰辅级会议上开玩笑,说最近年轻同志们的忠君爱国热情,相当高涨嘛。
  “哥哥,洛阳最近消息传的厉害,不过有一事,倒是蹊跷。”
  李奉诫突然眉头微皱,“这消息,是洛阳宫传出来的。”
  “如何蹊跷?”
  “有小黄门说,洛阳宫副监刘秋道,有一次喝醉了跟他讲……”
  喂喂喂,这很显然不科学啊。“有一次老爷子喝醉了跟我说”这种套路太明显了吧。
  可老张又不得不承认,一个小黄门既然有胆子说出来,显然这是个烟雾弹。烟雾弹真真假假扑朔迷离,谁能去芜存菁去假存真,谁就能捡便宜。
  当然,扔烟雾弹出来的,肯定不会亏。
  “说甚?”
  “听闻侍中提有新策,欲为‘推举’新制举人科。依照糖市、铜市旧例,由操持‘产本’之家,及地方共同推举。若推举成功,则以‘举人’之身为制吏。”
  这特么……
  老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魏征这个人,他毕竟是做过洗马的,洗马能洗好,洗车一定也能洗好。
  老子把“举人”这个名字换成“人民代表”行不行?不行?换成“议员”形不成?也不行?
  那老子没话说了。
  “……”
  一时间无话可说的老张,眼睛眨巴了好久,老李和小李一起跟着眨巴眼。
  没办法,傻眼啊。
  原本准备黑一把李董,跟李董过过招。
  可特么李董和五姓七望很牛逼啊,上来就是要自残的架势,反倒是让老张准备了几百万斤白糖准备喂狗……
  这特么……这特么还要不要打压糖价,让内府血本无归?
  这尼玛……选择困难症犯了。
  “哥哥,眼下……眼下这事情,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是啊,出乎意料。”
  但不管怎么说,中央和地方居然一起联合作死,他是看不明白啊。李董就这么自信?五姓七望这些个体户就这么自信?市场上可是有看不见的手诶。人性中看不见的手那就更多了。
  而涉及到权力结构,那些看不见的手,全特么是躲藏在黑夜中的。
  全是黑手,从无例外。
  “照理说,此事于我等而言,倒是大有裨益。可……可总觉得……”
  老李摸了摸心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踏实啊。”
  是啊,不踏实啊。
  老张看了一眼不踏实的老李,难道他就踏实了吗?作为一条为了小霸王学习机而奋斗的工科狗,老张本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可李皇帝和山东个体户们很嚣张啊,上来就怒吼:谁敢上来老子就自杀!
  作为一个拦路抢劫拎着砍刀的犯罪分子,老张很惭愧:这世道,怎么就看不懂了呢?我也很为难,我也很绝望啊。
  “哥哥,眼下怎么办?”
  “怎么办?”
  老张很想说凉拌的,但咬咬牙,对李奉诫道:“洛阳不是要兴学吗?趁此机会,借一借这两家的东风,先办学。”
  反正没事可干。  :。:
  


第四十章 争
  “喜事喜事,长安传来消息,要设盐业司,河北道黜置大使原是临时之职,魏侍中提拟设各道布政大使,盐业司归属各道布政大使差遣。”
  “甚个喜事!狗屁!”
  “魏征这老犬,咬人倒是厉害!”
  有人叫嚣有人报喜,那些眉目欢喜的拍手大叫:“你们这些夯货,俺还不曾说完,且听着。”
  “听个甚么?”
  “如今沙州西州伊州缺粮,甘凉调拨也是辛苦,总之还是要关陇中原的米粮。如今魏侍中的意思,是让粮商自筹骡马,得长安‘开拔’印鉴,将米粮运至西域。抵达西域之后,再由朝廷衙署清点,以青海盐‘产本’交付。有了青海盐‘产本’,就能从青海拿盐。”
  “拿了盐,能在长安发卖吗?”
  “这……这个倒是没打听到。”
  “那有个屁用,老子要是拿了青海盐,偏是去漠北才能卖,卖个甚?卖给蛮子吗?啐,魏征语焉不详,当真狡诈。”
  “要不再去打探?洛阳宫副监王秋道这几日倒是爽快的很。”
  “能不爽快么?淮南几个阉货,凑了些没脑子的行脚商,正要争个推举名额呢。”
  “淮南人肯?”
  “怎么不肯?别说淮南人,换我我也肯。入娘的,要是推举得成,让老子扮狗也无妨。”
  “……”
  东都洛阳沸沸扬扬,到处都像是菜市场。淮南公主李葭的场子,最近也越发地热闹,更多的人跑来打听消息,以前还要拍公主马屁,吹吹牛逼,或者落拓之辈想着万一爬上公主的暖榻,成了驸马也是不错。
  可如今,两个公主都是有些抑郁,甚么风花雪月,都抵不上真金白银啊。
  “东乡汪于轼,乃是在野贤才,颇有经济之道,又善治《春秋》,可为举人。”
  “卖身求荣之辈,甚么贤才。这老畜原是西乡人,王世充尚在时,他卖了西乡本家求荣,委身王世充,改了本姓,投了东乡汪氏。这等老畜也为举人,不若让我家大黄也去做举人好了。”
  “呸!你家大黄是条狗!偏来闹事?”
  “东乡老畜还不如狗。”
  “聒噪,东乡要个举人缺额,是谁不重要!”
  “早说啊,要也可以,拿钱来。哼,东乡人想要去洛阳,也不是不可以。在座的都是拿了‘产本’的,三五百贯可换不来我等点头。再者,明府那边,也是要打点的。还有,若是得成举人,这日后有个甚么方便,还是白纸黑字讲清楚!”
  “这不是信不过我们东乡人?”
  “老子只信开元通宝,最多再信华润银元。”
  “莫要胡来,不过只是一样财货,除盐铁糖酒之外,还有好些财货,也需得力举人联络官民。今日我们东乡拿了糖业举人,明日也不是不能回报一个酒业举人……”
  “红口白牙谁没有?上下嘴皮碰一碰谁不会?白纸黑字,白纸黑字,白纸黑字……懂么?”
  河南道地方如今都得到了消息,朝廷和山东士族,貌似都支持设制吏举人,不但支持,还要推广,而且规模不小。
  消息刚刚传出,各地州县都忙的不可开交。斯一些,不过是互相商量吵闹,但最终还是要有个章程。
  倘若凶暴一些的,那便不是一张嘴的事情。
  “曲阜子找死!”
  “邹县小儿待怎地!”
  “兖州盐业司也是尔等能争的?”
  “不知死活,难道你们就没打听过曲阜有甚跟脚么?”
  “休要聒噪!”
  据说是孔孟之乡,据说是儒家门庭,据说是仁义之地……
  嗤!
  “不好!十一郎中了一箭!”
  “十一郎,十一郎!”
  “杀才,和邹县狗拼了!”
  鲁城人表示日了狗,兖州的两帮智障在他们地头上玩了一次火并,关键问题在于,两帮智障都顶着“圣人后裔”在玩火。虽说本家都不承认这些智障是“圣人后裔”,可他们也没有阻止这种行为……
  太极宫的主人正在汇总消息,左右屯营的好汉毕恭毕敬,将情报呈上之后,又一问一答给主人解惑。
  “传侍中。”
  李董没废话,言简意赅。
  很快,魏征穿着常服就去了太极宫。
  “听玄成所言,果然如此。为争举人,世家地方皆无暇兼顾盐市分域。”
  “陛下。”
  魏征行礼之后,正色道,“依马宾王之策,西域米粮贩运,却可交由民间。除紧要军需,维持日常运转,可免征民夫脚力。山东巨商,多有未得糖市‘产本’之人,若能转运军粮而换盐市‘产本’,自可得利。”
  “青海盐好,却也贵。若能在山东行销,锦衣玉食之家,又岂会委屈自己?”李世民面无表情,然后眼皮耷拉着淡然道,“朕,不也是如此么?”
  针对这句话,魏征没有多说,但他接着道:“此事要紧之处,在于青海盐在何处行销。”
  “不错。”
  如果让商人有资格把青海盐在长安洛阳销售,那么别说运粮食到甘凉西域,就是运到天竺,这买卖也可以干。
  不过,坑就是挖在这里。拿到了青海盐,却未必能在膏腴之地发卖。但也不能是贫苦之地,需要一个折中的,可以接受的地区,让盐商有得赚,但也不能和太子糖那样暴利。
  “山东世家,多有马骡牲口,民夫脚力更是不缺。如今又有新式车马,如博陵崔氏,召集马骡数万,民夫十数万,亦非不可能之事。若能得青海盐行销,必铤而走险。”
  但是,魏征也清楚,这个政策一旦白纸黑字落实,那么朝廷就不能直接撕破脸耍赖,这涉及到朝廷的信用问题。
  “如果朕所料不错,只举人一事,山东人就要闹起来。”李世民说罢,竟是负手而立缓慢踱步,“能推举朝廷制吏而为己用,谁又能忍得住呢?难道清河崔氏,就是浑然一体,上下一心?突厥尚且分崩离析,清崔怕不能免俗罢?”
  这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自问自答。
  魏征虽然耳朵里听到的宛若呢喃,可心脏却是狂跳不止,只觉得背脊发麻。  。
  


第四十一章 政策空子
  山东的糟乱最终是要归于平静的,只是什么时候平静,用什么方式平静,不得而知。
  汉阳城中,长史张德也觉得这世道真是变了模样,不过洛阳的浑水,他如何也不会去趟。
  为了响应国家中央号召,安陆地区的名义上老大李恪,马不停蹄地在自己的地盘上搞“推举”。
  经过不懈的努力,一个举人名额,可以卖到八万贯的均价。
  “眼下也顾不得‘位卑’了,要的就是‘权重’啊。”
  老李感慨万千,安陆地区的怪象,简直让他大开眼界,比当年河北“羊吃人”还要来得滑稽。
  “区区一个制吏,就是这般喧哗。上品无寒士……呵,什么东西!”
  嘲弄归嘲弄,事情还得做。
  因为“经济之才”缺乏的缘故,地方士族也不是没有手段,“王学”不是官方在推么?那就砸钱,收买“王学”徒子徒孙。接着批个马甲,上去就是自己人。
  这乱糟糟的情况,连一向不动弹的土老财以及没地位的地方大商户,也偷偷摸摸地浑水摸鱼。
  万一自己也弄个举人上去呢?
  如今洛阳新南市,简直就成了“推举”圣地。但凡有资格去做一回举人的,都准备努努力,将来跑到东都来做。
  虽说这不过是吏员,顶多从九品的小官,可“权重”相当大。他们就像是一只只筹码,赌博的主角不是它们,但没它们玩不转。
  “现在朝廷又出新政,由民间商户贩运米粮至西域,再由行军总管交付盐业‘产本’,凭‘产本’前往青海换取青海盐。不过侍中拟有章程,西域米粮所换盐业‘产本’,只可在楚地发卖。”
  “楚地如何划分?”
  “听说是江南道西部地域,彭蠡湖以西吧。”
  老张摸索了一下下巴,“有得赚,是个长久营生。只是,不如在两都利润丰厚。”
  “我有个兄弟。”
  老李突然咧嘴一笑,“如今在丹阳筹措了脚力,准备借下这一铺。”
  “丹阳?太远了吧。”
  “这些脚力,多是善耕作的农户,可不是寻常脚力。”
  “甚么意思?”
  一时间老张没听懂。
  “我那兄弟琢磨的,可不是甚么贩运米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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