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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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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因为李皇帝的刀子实在是太狠,居然真有商贾撒了家底,带着一票雇农帮工宰了几个农官,又抢了一个码头,竟然是要混个水陆道场。
  可惜没什么响应者,大多数拥有甘蔗田的商贾,宁肯咬牙割肉,也没有选择一起闹上一场。
  糖市建立后又有不少人拿到了“产本”,抢到“产本”的机会其实很低,但不得不说,就这么一个僧多肉少的局面,直接就让原本还在犹豫的商贾坐地户,选择了去搏“产本”而不是搏命。
  商贾的心肝脾肺肾,早就被李皇帝看的一清二楚。至于那些胆敢扯旗造反的,自然是立斩不饶。而李皇帝也并没有拿这等事情当作功绩去宣扬,这几步光彩,又不适合宣传。
  曝露出去,除了继续挑动商贾们脆弱的神经,并无其它作用。
  而针对这件事情,宰辅们的口水喷的足够淹死李皇帝……
  “扶桑伊予岛铜山一事,众卿已经知道了。”作为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李董扫了一眼在场的中高层管理人员,看到他们神情非常的激动,他内心很满意。人心还在嘛。
  一代明君不需要取悦百姓,他只需要让中高层管理人员感觉到愉悦,那么他就是圣君,那么他就非常贤明。这天下归根究底,只有喂饱了当官的,才能去喂一下百姓。
  至于哪个皇帝敢先喂饱百姓,那么这个皇帝一定会被婊上几百年……
  公司大,升职加薪的空间自然也大,但竞争也激烈啊。作为中高层管理人员,谁不想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碰上油水足的位子,那自然没得说,可万一是清水衙门呢?贪污受贿吃卡拿要,一年也挣不了几千贯,就这,还得担着被同僚怼死的风险。
  做官难,做一个贪官更难啊。
  “旧时扶桑怠慢中国,平灭百济之时,更有使者出言不逊,陛下当遣使者震慑。”
  “登莱水军上报,伊予岛有国守护贪慕国人财帛,似有苏州船工为之掳掠,至今未见踪影,恐遭不测……”
  李董面无表情地看着员工们表演,这当然都是套路,他喜欢套路,正如员工们知道他喜欢套路一样。
  今天的事情很直白,就一句话,那年产量最少五十万贯的铜山,到底能不能让朝廷或者他李世民咬上一口。
  国内缺铜,人所皆知的事情。年产量五十万贯的铜山,够朝廷拿来对付好些事情。这几年光走私铜钱到海外,就已经让人头疼了。要是再没有更多的铜钱流入市场,李董都想弄些铁钱出来。
  “杜构最远护送商船到哪里?”
  李董一看员工们已经不想动脑子的样子,于是问道。
  房天王脑子一转,出列道:“登莱水军最远到过扶桑东南的东大洋,当时是为了追击一支百济余孽组成的海贼。”
  “可有除恶务尽?”
  “似有漏网之鱼。”
  简单粗暴但是却相当的高效,而且不显得弱智。
  走失一个苏州船工还是走失一个松江民工,就能拿这借口跑人地盘上大开杀戒?且不说投送能力如何,就说成本,人吃马嚼劈波斩浪,别到时候投进去的钱还没赚得多,那才是真正的智障。
  朝廷有些时候,也许要有人做点脏活。
  如果是军事行动,这是要掏出钱粮军饷的。但如果只是治安行动,那么朝廷掏出来的钱,可能到杜构手里,只够十来个派出所警员的高温津贴。可杜构可能只派十来个好汉过去装逼吗?
  当然不会,登莱水军全体出动都是有可能的。可是这钱粮军饷从哪儿来?
  南北朝的规矩……没钱的时候去抢,没粮的时候也去抢,抢到了都是你自己的,上官不会黑你。虽然对保持军队战斗力有很大影响,但短期内是相当的有效。
  杜如晦心知肚明,但他不说破,就像当年李客师作为幽州都督时,张公谨在契丹的那点破事,他也不说破。
  这是没必要的。
  再说了,别人不太清楚登莱水军的行情,作为杜构的老子,杜天王内心跟明镜一样。
  登莱水军这几年有没有战绩?有。
  但大多数时候,这些战绩都是外包出去的业务。
  筑紫岛上单道真、王万岁,以及华润号旗下三大船队,才是真正的捕鲸叉。
  这些事情,皇帝不知道,宰辅中,知道的人或许只有他和房玄龄……
  偷瞄了一眼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神态的老板,杜如晦越发地显得沉稳,他大概能猜到自己儿子会怎么做。
  登莱水军会不会出动?会,但或许就是空船一条……
  单道真和王万岁,在将铜山这件事情传回国内的事情,就注定不会放过伊予国。
  杜天王内心平静如湖,他知道,这一回虽然事情有点大,但依然会和上次一样,他儿子名声吃尽,华润号又一次在暗地里咬在了里脊肉上。
  


第二十二章 躁动的闹剧
  “华润号洛阳堂的要求有如下几点,主要是认购资格和认购上限!”
  扯开嗓子咆哮的李奉诫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潇洒不羁,他没有穿长衫,就这么套了一身黔首短打也似的装束,脚上踩着木屐,在“画皮馆”中,冲着那些或明或暗攒动身形的人再三强调诸多事宜。
  然而他的咆哮根本没什么作用,这些洛阳、长安、太原、石城、登莱、苏州、常州等地的土豪们,或是自身已经不要了贵族的脸面,或是“白手套”们已经受不了背后主人的催促。一个个双目赤红,口水横飞,几近狂犬病发作。
  “伊予铜山还没有正式到手,李郎君,价钱这么高不好吧。”
  “出去!”
  李奉诫指了指那个说话的,然后吼道,“张绿水!把他扔出去!老子现在告诉你们,此事我说了算!谁有疑虑,全部滚!谁同意!谁反对――”
  砰!
  一拳砸翻那个说话的中年汉子,张绿水宛若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潞国公家人,我是潞国公家人!”
  “去你娘的!聒噪!”
  他吵嚷之时,却见张绿水将他举起来掼在地上,接着又是一脚踢了上去。周围几个体面小贵族,竟是趁乱上去加了几脚。
  一张偌大的桌面上,李奉诫喝了一口凉茶,喘着粗气,然后最后说道:“华润号这次买了郑州到淮水的地,要修路。伊予铜山开矿,这次也是不想夜长梦多,这才举债。谁要是不服,长安城西的胡商钱多的是,不缺你们的开元通宝!”
  “李郎君,认券不认人对不对?”
  “华润号的老规矩,白糖牌票、华润飞票都是如此。”
  “区区一百万贯,一家一万贯就能凑出来,华润号太谨小慎微了吧。我们洛阳各家,愿意多借,多借啊。”
  “一百贯一手,一万贯才一百手,这认购最多一百手,有点少啊。”
  “哼!”
  砰!
  李奉诫将手中的茶碗砸碎,厉声喝道:“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有一就有二,华润号是洛阳城南的胡商不成?今年开矿,年底就要修港口,难道铜锭自己会从东海游过来?”
  “别废话了,一百手!”
  一个凯申物流的大档头突然叫了出来,“物流行的印鉴我都带来了,签字画押盖章红白双契,一年白捡五百贯,铜钱放库房还能生儿子不成?”
  “‘兴隆号’也是一百手,王府长史印鉴我也带了,签字画押吧。”
  “沧州无棣沟同样一百手!”
  “官署也来掺合作甚?”
  “关你鸟事!此事州部、工部都同意的,关你鸟事?关你鸟事?关你鸟事――”
  “粗鄙小儿”
  “粗鄙你娘的小儿,让开!”
  又是一团吵嚷,却总算结束了这场洛阳最为激烈的一场交易。一百万贯,半天功夫竟然全部过手。
  拿着华润号发行的“伊予铜山开发债券”,这就像是闹剧,却又引来无数的猜想和恶意揣测。
  羡慕的人有之,一万贯投进去,一年就白捡五百贯,上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正如有人说的那样,存钱难道会生儿子不成?白捡的五百贯啊。
  华润号会还不起?华润号会不还?
  不还不还那多好啊。那可是一座铜山!而且苏州人早就得到了消息,还确确实实地拿了矿山石头到了眼门前。
  那些专门炼铜的大工,几乎全部断定,这个矿有得赚。
  实际上,登莱那边也是确认,港口码头上,有二十台“矿工之友”,这些机器都是要运往东海的,东海哪儿?
  两边消息汇总,一合计,就更加确定,这伊予铜山必定产量极高,否则华润号不会这么急切地要开矿。当时“画皮馆”中流传年产五十万贯,现在估摸着,恐怕还不止这个数。
  “阿郎,若是华润号还不上这笔钱怎么办?这可是一百万贯!咱们投进去一万贯,就换来这么一叠废纸?”
  “你懂个屁!”
  锦衣男子原本是个斯文知礼之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然而和那些人打交道久了,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语,简直是本能一样。
  只见他眼睛放着光:“这华润号还不上好啊,还不上,这不就是要拿伊予铜山抵债?娘子你想想,那可是华润号盯上的铜山,能差?到时候,洛阳十几家凑个数,再问杜大郎借兵,这矿,就是咱们的!”
  说着,他无知伸开,缓缓地攥成了拳头。
  “可是,朝廷不让私下炼铜”
  “谁说的?朝廷说的是不让私铸铜钱!可那都是隋朝的行情,眼下是这样的吗?朝廷缺‘钱’懂吗?缺一个个货真价实的铜钱。朝廷管你娘的到底是王府私铸还是国公府私铸,现在就他娘的有一个铜钱是一个,来者不拒!去年,去年你知道么?民部拨给工部的款项,居然是白银,闻所未闻的事情。那可都是突厥银,本来是用来赏赐的,现在居然当作现钱来用嘿,听说西方‘大秦’国用的是银币,到时候这些钱,朝廷不还是要用?”
  舔着嘴唇的锦衣男子有些兴奋:“你当就我们常家如此吗?荥阳郑氏那是运气好,他娘的送了个郑琬给张操之,咱们常家要是有看得过去的女郎,老子早塞到张操之被窝里去了。还能轮到荥阳郑氏?”
  “郑氏如何了?”
  “郑氏这一回,投了十万贯,当年白捡五千贯。”
  “啊?不是说最多一百手,一万贯吗?”
  “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荥阳郑氏是外人吗?”言罢,他又道,“还有那个挨打的潞国公家人,你当潞国公家什么都没捞到?也是十万贯!这就是唱戏呢,李奉诫让人唱给我们看的。知道的人不多。”
  “那郎君如何知晓的?”
  “我和竟陵县令李德胜不打不相识,他早和我通过气。”
  事情几经发酵,连长安的遣唐使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每每听到唐人言及“伊予铜山”,他们都是心惊肉跳,心中暗道:难道我们老家真有这么个富矿?可就算现在把消息传回去,只怕也来不及了吧。
  七月初七,单道真和王万岁,终于准备妥当,三大船队抽调了精锐,直扑伊予岛西北的伊予国。
  


第二十三章 那轨迹
  洛阳的闹剧并非没有让长安人感到兴奋或者讥嘲,有识货的酸葡萄一下,也有不识货的说洛阳土鳖不知死活,更有清流们想要鼓动御史大夫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禁商”运动。
  “禁商”根本就不是本质,作为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李董明白这一点。把商人地位压到最低打入贱籍,和禁止行商,那是两回事。
  这场闹剧闹到了完工的太极宫内,李董召见了洛阳宫宫监康德,这个史大忠提携的胡女之后,将洛阳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诉了帝国的主人,也是他的主人。
  “洛阳世族都掺入其中?”
  “除前隋遗族,多少都有掺合。”
  康德想了想,认真回道。
  “朕命史大忠前去运作,听说是你和王秋道操持?”
  “奴婢同王秋道各得二十万贯债券,不过并非是‘伊予铜山’的债券,而是‘伊予港口’的债券。”
  “呵。”
  李世民突然有些自嘲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随意走了两步,他双手后背,踱步片刻后问道,“这真是罢了。”
  “陛下?”
  “下去吧。”
  “奴婢告退。”
  出了宫,康德虽然已经是东都内侍中的最高领导,却还是和寻常的小黄门也似,跑到了史大忠的宅子,通名报姓之后,这才进门。
  “史公,下走拜见史公。”
  康德连忙行了个大礼,史大忠气色不错,前年下半年开始,这是真不用再让他跑动了。他也不到处跑,作为曾经的近侍,到处跑皇帝是要担心你是不是会泄露禁中秘闻,那就是一个死字。
  他还没享受够呢,怎么愿意死?
  “哎呀,莫要客套,起来起来,可是有甚疑虑?”
  康德眉头微皱,小心翼翼道:“史公,陛下”
  说了一通,康德抬头看着史大忠:“史公,就是这般了。陛下可是有甚旨意,未曾示下,下走愚钝,不能领会啊。”
  脸色有点严肃的史大忠道:“你可知,京洛板轨和关洛弛道修成之后”
  突然他顿了顿,掐指算了算,接着道,“约莫是贞观八年七八月份,民部拨款,把京洛板轨的钱加了一倍五,给了华润号。关洛弛道也是如此,不过是去年六七月份的事情,主持此事的是尚书左仆射。”
  “这关京洛板轨和关洛弛道何事?”
  “两条路修成之后,关洛有一件事情,你可知晓?作为洛阳宫宫监,有些事情,你当时时注意。作为禁中宦官,陛下偶有问对,不可全知,亦不可不知。”
  “还请史公教我。”
  “自长安洛阳之间联通速达之后,关洛除富有亩产者,日子皆不如长安洛阳两京坊内之民。”史大忠是愿意提携康德的,毕竟,有渊源在,别人也不会因为史大忠不承认,就以为康德不是史大忠的人。
  内宦虽然地位低下,没什么发言权,但谁知道有没有翻身的一天?
  史大忠也想过了,反正他也不乱走,但总要有人帮他徒子徒孙们撑腰,这个人,地位低了不行,地位高了不会搭理他,想来想去,还是地位拔高到陪都的洛阳有靠谱的人。
  他主子砸了钱翻修洛阳宫,难道就是为了好看?为了让洛阳宫冷冷清清跑耗子?洛阳宫宫监康德,早晚都要发,时间问题。
  “早年,家有二百五十亩地,积年有余,不说顿顿锦衣玉食,但要糜子吃到不想吃,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也不对?”
  “是。”
  “可如今呢?就说金城坊,多是反正投靠大唐的胡人。这些胡人用度,皆要在长安城中采买。如今一个胡人校尉,家中马夫,想要吃糜子,掏钱买就是了。长安的粮食不够吃,洛阳的粮食也不够吃吗?长安人只要掏钱,洛阳人就赶着马车,把粮食贩到金城坊,贩到西市。”
  “史公是说,如今两京百姓,最不济者也能饱腹,反倒是那些有产农家,粮食卖不上去,日子倒是不如城中寻常人家。”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快。以往长安洛阳之地,便是官道,又如何?马车可以慢个三五日,人可以三五日饿着肚子做事吗?贞观二年粮价那么高,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外面的粮食不能快点入京吗?”
  “现在粮价和贞观二年差不多,可为什么长安洛阳两地,都觉得粮价低呢?”
  “钱多了啊。”
  史大忠有些无奈,这个康德,只能说守成可以,想要进取,可能性不大。
  “朝廷为什么当初认账了梁丰县男购地修路一事,后来又加钱赎买?期间诸事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一事,当年,若非梁丰县男有可能尚公主,只怕当时再有人拱火,梁丰县男就要问罪。”
  康德一惊,不过现在梁丰县男不但没事,还是沔州长史,显然有惊无险。
  见康德旋即平复,史大忠倒是又满意地点点头:“如今么,中国既想修路,又不想修路,你明白?”
  此刻说的中国,却是指太极宫康德点点头,道:“有利有弊。”
  “是啊,有利有弊,所以,洛阳现在又要新修道路南下至淮水。陛下少不得要问对你这个洛阳坐地户,到时候,如何回答,你可有章程?”
  “这”
  商人并不比地主先进,但有了合适的交通条件,不管是马车、帆船、弛道、轨道还是其它什么,他们就突然先进了。地主没有主动把粮食运动千里之外的个人意愿,但商人计算了成本营收之后,他们就有这样的意愿。
  资源调动的多寡,在这一刹那,就分出了胜负,而各自体系中的下层,又逐渐拉开了差距。
  帮工一定比农民赚得多,同样是在这一刹那,帮工的勇气底气就超越了农民,尽管还是在那一刹那,他们开始成为一个“无产者”。
  普通人感觉不到这种变化,但是作为一个大帝国,贞观君臣以及大量的储备精英干才们,能够从数据和现实变化中,找到其中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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