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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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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的崽从泥里钻出来夜里振翅,老张依然在工地。
  “使君诚乃名臣楷模,夙兴夜寐,只为百姓增田加亩。儿郎们也需加劲,切不可辜负使君心血。”
  “明府,这张长史当真是万分拼搏,如此州官,闻所未闻。今年水库修缮一座,更有十几万亩水田造册,如此能臣,颇有管子之风。彼时听闻长史在京中,素有‘散财童子’名号,如今看来,倒是颇有几分根源。”
  汊川县令姓郑,荥阳郑氏子弟,托了郑穗本的关照,加上郑琬在张德这里还算颇为得宠,故而捞了一个汊川县令的位子。又借了沔州“大兴土木”的东风,治下盗匪前年就被顶头上司拿去做人情,可以说是“政清人和”,将来转个上县捞个够本,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二十一岁的顶头上司,竟然这么勤勉,简直太令人感动了。刹那间,汊川县令很惭愧,士大夫的矫情,瞬间被扔到了臭水沟中。
  “依汉水而兴旺,始于诸君勤力勤为!共勉!”
  “愿同明府共兴汊川!”
  大干三百天,敢叫沧海变桑田。
  在沔州扛把子张操之的带领下,治下人民群众开展了热情洋溢的劳动竞赛。
  “宗长!不好了,安平长公主殿下已经到了汉阳城!”
  “哎哟!”
  “不好了!长史闪了腰,赶紧找大夫”
  躺在马车内,皮肤黝黑的老张小声地问张松白:“到汉阳城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到汉阳城了啊,就在长史府。依制,宗长要拜见一下安平长公主殿下……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坦叔和殿下是一同前来的。我去问坦叔,他说是途中偶遇。”
  张松白的小眼神开始瞄。
  “看个甚!还不扶我起来!”
  “宗长,郎君,你说这安平长公主……她怎么就来汉阳了呢?听说她现在是禁苑粮油局令,手持粮油局令符,咱们得好好交结一番。去年汉阳的豆油要是拿去长安,打出太皇指定采买豆油的旗号,一定能大赚。”
  “滚!滚”
  “……”
  张松白满头雾水,挠挠头,只好下了马车。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不过老子当初和她说好的,现在她也获得了自由。李二也不会为难她,应该不会觉得我这是抛妻弃子的行为吧?肯定的,和她好好讲道理就行。”
  老张心中盘算着,嘴里嘀咕着,两腿哆嗦着……
  汉阳城长史府,安平长公主的仪仗倒是不怎么显眼,就是怀里抱着的两三岁小男孩,非常的抢眼球。
  李芷儿此刻当真是光彩夺目,不屑地扫了一眼萧姝、崔珏,将张沧放了下来,这才迈开步子,绕着一言不发的萧姝转了一圈:“你就是萧二娘子?萧二公子的次女?”
  “是……”
  萧姝点点头,满脸通红,只是不敢抬头,低着脑袋看着脚尖的蚂蚁爬过。
  “抬起头来。”
  听到李芷儿的话,萧二娘子鼓起勇气,猛地抬头,却看到了一脸不屑的表情。
  “幼习礼训,夙表幽闲,胄出鼎族,誉闻华阃……”李芷儿带着讥笑,说着当初萧姝差点被选进后宫伺候李世民时候的选秀介绍,“果然是个玉人,当时若得入宫,必是才人。”
  一番话,让萧二娘子羞臊的满脸通红。
  扫了一眼萧姝,却没继续说话,反而缓缓地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桌上的茶杯,浅饮一口之后,才道:“添茶。”
  萧姝和崔珏一愣,但崔珏却只是恍惚了一下,立刻上前,拿起茶壶,给李芷儿添了些许茶水,不多,但刚好能润口。
  “不愧是清河崔氏之女,倒是干脆。”
  安平手指轻点桌面,朱唇轻启,“门称著姓,训有义方,婉顺为质,柔明表行……我那兄长,还不知错过怎样的一个美人呢。”
  “殿下过誉。”
  脑子转的不慢的崔珏,能感觉到安平公主身上的醋意,但是,她同样能感觉到,安平公主并不想给她们来一通打打杀杀。
  归根究底,李芷儿那微妙的优越感,似乎旁边那个正在吃酥饼的张沧。
  这是张德的长子。
  “大郎,你看这两个,孰美?”
  张沧眨眨眼,“给我酥饼的那个美。”
  “……”
  “……”
  李芷儿当时就脸黑了下来,“你这酥饼,不是太公给的吗?”
  一旁站着的坦叔表示摇摇头,不是我。
  “是白三娘子还是郑大娘子?”
  李芷儿又看着坦叔。
  “咳。”坦叔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有些尴尬,“不是。两位娘子此时尚在临漳山……”
  “还有?”
  咬牙切齿的李芷儿猛地站了起来,盯着张沧:“大郎,给你酥饼的那个,方才在这里?”
  张沧点点头,一边吃一边喝着凉茶,坐太师椅上,两条腿一甩,把木屐都甩了出去。呱嗒一声,门帘处站着个女子,张沧看着那女子眼睛一亮:“娘,就是她。”
  李芷儿侧目一看,却发现这女郎压根不是奴婢,看眉目,和萧姝有几分相似。只这刹那,满肚子的醋意顿时爆发,俏脸满是寒霜,怒道:“张小乙!你给老娘出来!”
  空气,瞬间就凝结了。
  “阿姊,你……你甚么时候来的?”
  “不久呢。”
  萧妍一脸的尴尬,然后上前行礼,“拜见殿下。”
  从门帘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她出来后,那后面仿佛有只酥饼在晃荡。太师椅上的张沧正趴桌子上张望,见了那酥饼,自顾自从太师椅上爬了下来,也没理会正在咆哮的母亲,反正已经习惯了。
  坦叔瞧了一眼,正要阻拦,却见那酥饼晃荡的有点眼熟,顿时收了声,一副从旁护卫的模样。
  新种的芭蕉树,有一年了,到如今,叶子宽大,亭亭如盖,一串青色的短小芭蕉,就这么悬在半空。
  下方,手握酥饼的青年蹲了下来,挤出一个微笑:“你很喜欢吃酥饼吗?”
  张沧咬了咬食指,然后猛地回头叫道:“娘,这里有人偷饼啊”
  


第十七章 光
  就像是打量牲口一样,安平绕着张德上下打量着,玩味的眼神让老张浑身难受,一脸讪笑:“娘子怎是这么个眼神……”
  “啧。”
  喂喂喂,你这不屑的啧嘴信息量很大啊。你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当年可是说好的啊,而且这两年又没有断过书信,精神上来说,夫妻生活起码是柏拉图那个档次!
  “张小乙,你莫不是以为……予会似泼妇一般,来你这汉阳城内大吵一通?”
  安平的葱白手指,在老张的胸膛上点了点,像是点一只乖顺的狗子。
  “绝无此意!”
  脑袋晃的比哈士奇还要迅猛,这光景老张要是跟着良心走,那显然是自寻死路。来的时候他已经自欺欺人过了,什么讲道理,跟女人能讲道理吗?再说了,就算能讲道理,那也是女人的道理比男人大。
  海纳百川,有人奶大,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啧。”
  第二次看垃圾的眼神让老张差点跳起来,急道:“娘子,这世上总是要讲道理的。如今正是你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张大郎,这身官袍不错啊。”
  安平第二次转了个圈,就像是看到牲口栏里的五花马,就差掰开张德的嘴巴,看看牙口如何。
  “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做官,素来无谓。只如今有些事业,需我亲自操持一番。娘子,咱们一心同体,要长远的看,看的是将来……”
  正说着,却见李芷儿一只手摸着他的下巴,“你居然蓄了须,皮也更黑了一些,像那乡野黔首,哪里还有当年‘长安及时雨’的俊秀风采。”
  “我这身量,也是壮了不少。”
  “这硬扎的皮肉,却只多了一个子嗣,当真是无能啊。”
  “……”
  抚摸张德的手掌,缓缓地下滑,将张德手中的酥饼接过,她转身蹲在张沧跟前,另外一手抚摸着张沧的后脑勺:“大郎,这是你耶耶。”
  那三番四次戏弄的讥诮之语,在这平静的一句话之下,震的老张身躯一颤,几欲控制不住泪腺,若非牙关紧要了一下,那鼻腔内的酸意,只怕是立刻就要让人见着他那从未展示过的脆弱一面。
  他在初唐存在的明证,不是相交于少艾的放飞荷尔蒙,他喜欢李芷儿,或许还爱着她,但这并不是他在初唐存在的明证。
  一个谈不上感情,追逐一块酥饼而吵嚷的三岁孩童,才是铁一般的事实,让这条孤独的工科狗,能偷偷地感慨一下:啊,老子这是在唐朝呢。
  “耶耶。”
  不傻的小豆丁,啃了一口酥饼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碎渣,这才看着张德听从母亲的吩咐,喊了一声。
  “你……你叫张沧。这个名……是我取的。”
  老张并不丰富的感情,在这刹那,用更为笨拙的方式,表达的越发扭捏惶恐。
  和张沔不一样,这是一个会说话的儿子,而几年来,他只能从族人的口讯,从简短的信笺中,知道有这么一个时常在想象,却从未知道如何成长的模样。
  “我知道啊。”
  这真是个不怕生的豆丁,他又麻利地啃了一口酥饼,用极为成熟的语调,看着张德道,“因为我是沧州人。”
  “你喜欢沧州吗?”
  “喜欢啊。”
  “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
  老张想开口问为什么,但没问出口,好一会儿,老张看着张沧:“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不行,太公会打你的。”
  听到他的话,坦叔不由得笑了起来,走到张沧旁边道:“小郎,这是你耶耶,和你娘一样,都是最亲的人。”
  “那好吧。”
  他把手中吃剩的酥饼,放在了李芷儿的掌中,然后伸开双臂,看着张德:“可以只抱一小会吗?”
  “好。”
  将张沧抱了起来,老张转过身轻声道:“大郎,你有点压手啊。”
  “什么叫压手?”
  “你有点重。”
  “三十五斤很重吗?”
  “你知道三十五斤是什么意思?”
  “我家有个秤啊。”
  就这么抱着张沧,老张背对着众人,朝着后院走着,步子迈的不大,却是极稳。一边走一边问:“你在家里最喜欢玩什么?”
  “太公带我坐车、骑马、钓鱼,你见过很小很小的那种马吗?太公说,那是耶耶专门给我留的。”
  “我就是你耶耶。”
  “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小马呢?”
  “在河套,还有陇右。”
  “远吗?”
  “挺远的。”
  “太公说,等我大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喜欢太公吗?”
  “喜欢。”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院中,摆放着木制的滑梯、跷跷板、木马、转盘……
  赶走了休憩在秋千上的蝴蝶,张沧坐在老张怀里,正一脸兴奋地说道:“太公可厉害了,这么多,这么多的鱼,这么多的鱼……”
  他用力地比划着是那么多的鱼,然后又兴奋地说道:“太公还会射箭,这么远也能射中树叶,这么远……”
  双手舒展开,尽力地撑大,似是要告知那是何等雄起的本领,这大抵是他不可思议的敬畏,却是可以炫耀的自己的骄傲。
  “啊,太公就是这么厉害。我小时候,也是太公带着玩啊。”
  “你也是太公带的?”
  “是啊。太公没和你说?”
  “太公说他带过我耶耶。”
  “我就是你耶耶啊。”
  “我刚才又忘了。”
  这不是一个会撒娇,并用奶声奶气的语调央着好处的孩子。他是这样的利落,是这样的通晓道理,他会骄傲,也会惭愧,更会用自己并不能理解的数量,去描绘一个同样不能理解的事物。
  但是,这是一个好孩子。
  老张能感觉到。
  风乍起,秋千在树荫之下,缓缓地晃荡着,那被赶走的蝴蝶,盘旋在树荫的一角,大约也是欢喜着凉爽。
  “大郎,你喜欢吃什么呢?”
  “嗯……嗯……”
  那懂事的豆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眼皮在打架,不一会儿,竟是团在张德的怀中,安静地睡了过去。
  又是一点点微风,张德轻拍着怀中的孩子,眼角闪烁着些许的微光。
  


第十八章 夕阳余晖
  “‘擎天柱’和‘暴风赤红’哪个厉害?”
  “袋鼠和袋狼,真的肚子上有口袋吗?”
  “飞机真能一天就回沧州吗?”
  “天上星星不会闪?”
  “我们围着太阳转?”
  “葫芦兄弟还能合体?”
  “什么是警长?为什么是只猫?”
  “我见过长颈鹿,沧州有。”
  “我见过食铁兽,那天那个吴王送来的。”
  沔州长史张德,他罕见地旷工了。然后给张沧做了一套锡制钢铁侠套装,上面图了一个黄色的五角星……
  做沙模、铁范的工头们,看到葫芦娃模具成型,一个个风中凌乱。关键问题是,长史他居然亲自给葫芦娃们上色。
  汉阳印刷局专门用石板印刷术印了一批连环画,分别是《葫芦兄弟》、《人参国传奇》、《黑猫警长》、《大闹天宫》……
  “齐天大圣孙悟空!”
  “身如玄铁,火眼金睛!”
  “吃俺老孙一棒!”
  曹宪站在汉阳城的街头巷尾,看着那些戴着孙大圣面具的孩童挥舞着竹棒追打,一时间和工头门一样风中凌乱。
  “大郎,你也想要?”
  看着关门弟子李善那纠结的表情,曹宪和蔼地问道。
  李善想要点头来着,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曹宪拂须轻笑,到了坊市的一家铺面,摸了几个铜板:“猴儿面具,来一个。”
  “要凤翅紫金冠的那个!”
  李善大声地叫了起来,然后马上又道,“不……不要也没甚……要紧。”
  “就要凤翅紫金冠的。”
  “曹夫子,可要包好?”
  “不用不用……”
  李善伸出双手,连连摆手,又踮着脚踩着铺面柜台外面的半截护栏,半个身子都要趴在柜台上,那掌柜连忙将“凤翅紫金冠”的孙大圣面具取了下来:“曹夫子,长史最是敬你,托长史的福,小店买卖不差,这面具,聊表心意。下走跟长史一样,敬你。”
  摸在手中的铜板又收了回去,曹宪呵呵一笑:“好,好啊。”
  老夫子并未纠缠这个,也不会矫情,于他看来,这般就是教化,教化就是这般。时人厌恶的商贾都能明一个简单的事理,姑且不论其本心,只观其行,足慰生平。
  “哈!”
  李善两眼放着光,双手捧着“凤翅紫金冠”的孙大圣面具,正要转身离开,却又马上回过身,微微行礼,“多谢店家。”
  “告辞。”
  老夫子迈着步子,半步人瑞手持竹杖,倒是惬意的很。
  店老板目送他们祖孙师徒二人离开,赞了一声:“曹夫子弟子知礼明事,真是让人羡慕。”
  《大闹天宫》离经叛道,但主创却是曹宪,曹宪还专门把猴子如何上了凌霄宝殿爽了一把的画册,送到了长安,李皇帝自己看的津津有味,还讥嘲了一句“玉帝老儿当真无用”。
  原本琢磨着要搞大新闻的一票清流,一时间也是无从下口,风中凌乱的程度,比汉阳城的工头们还要严重。
  临漳山,发蒙院中,几个孩子王带着各自的伙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执,而李善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旁边还坐着个更小的豆丁。
  “那不行!上回就是我们当妖精,这次怎么还是我们当?我们这次要当葫芦!”
  “对,当葫芦!”
  “可上次我们救出了‘爷爷’,你们输了,输了不认账么?”
  “谁说不认账?可也没说输了就得继续当妖精!”
  “耍赖输不起!”
  “你说谁耍啦输不起?!”
  “说你呢!”
  咚!
  一拳砸在对方脸上,只愣了一刹那,两边孩子立刻打成一团,还有另外的几个小团伙则是围观。
  “好!好!打他!打他!打他头!抓他头发!用力!”
  “阿狗咬他,咬他胳膊,咬他耳朵,咬啊咬!”
  李善看着打成一团的熊孩子,想要安慰一下旁边的豆丁,却听豆丁好奇地问道:“哥哥,他们是在角力吗?”
  “太公经常让家里人角力。”
  “这……”
  知达理过目不忘一目十行外加图片记忆法的李善,想要告诉张沧,他们其实是在打架斗殴。可又觉得,如果解释了什么是打架斗殴,那么这个据老师说可能是长史儿子的小家伙,会不会学坏?学坏的话会不会被人说是他李善教唆的?
  “阿螭,我们去别处玩耍可好?”
  “好啊。”
  阿螭是张沧的小名,坦叔帮着给取的,张沧八个月大能自己爬的时候,正好下了一场大雨。
  螭龙散水,所以坦叔给他取了一个“阿螭”的小名,只是李芷儿觉得没见到他老子,叫了没意思,所以一直喊“大郎”。
  本该是李善带着张沧,却万万没想到,张沧带着李善到了自己的玩耍处。护卫放了他们过去,张沧这才自己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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